古穿今之栽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珍奶
可是这段时间要委屈下自己。梅疑雪咬住嘴唇,叹了口气,也罢,为了终生幸福这点时间又算什么?
孟斯筠见梅疑雪不再说话,知道她已经有了想法,也不逼她,只是自己临摹柳体。梅疑雪良久才开口,“好吧,确实如今跟段玉裁在一起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你来写写看吧。”孟斯筠停下笔,将毛笔交由梅疑雪手上,温柔地道,把这教学的样演的十足。
然后孟斯筠拉近梅疑雪,狡黠一笑,贴着耳朵轻声道,“演戏要演全套。”
梅疑雪接过,朝着孟斯筠笑了笑,“知道啦。”开始认真地临摹着。
孟斯筠坐在旁边看着,偶尔会在一旁指点一二。
两人维持这个模式一直到中午十二多点。罗叔敲了敲门,歪腰恭敬道,“小姐还有孟姑娘,午饭时间到了,老爷让你们去用膳。”
孟斯筠刚想拒绝,却被梅疑雪热情地一把拉起,“走吧走吧,我肚子也正好饿了。”无奈的孟斯筠只能陪同梅疑雪来到餐厅围着圆桌坐了下来。
段玉裁还有段父段母已经坐定。也不知道梅疑雪是有心还是无心,把孟斯筠夹在她和段玉裁二人中间,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孟斯筠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跟段父段母还有段玉裁一一打了招呼。段母是个法国人,一头金色的卷发,碧眼、深刻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端坐在那极为优雅美丽,不可侵犯。孟斯筠还是有些惊讶,不过也能理解为什么段玉裁长相的不同了。
段玉裁看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孟斯筠一眼,他刚刚确实调了书房的监控看了一会儿,发现孟斯筠确实只是跟梅疑雪谈论书法。心头那根弦也松了几分。
段母慈爱地朝着孟斯筠笑着,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听你是疑雪的朋友,还会书法?对了,你叫什么?”
“谢谢伯母,”孟斯筠站起身,感谢地对段母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接过,道,“我叫孟斯筠,书法这东西只学得一点皮毛。”
“诶,老头子,”段母亲昵地唤着段父,“斯筠不就是孟竹的字嘛?怪不得孟姑娘的画里面有孟竹的影子,估计其父母是孟竹的粉丝?”
“嗯,”段父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赞许地看着孟斯筠道,“你那幅画,今早疑雪拿给我们看了,真的不错。哈哈,没想到儿辈也有这种能人。”
孟斯筠疑惑地看了梅疑雪一眼,梅疑雪无辜地眨眨眼睛,“就是你送给云隐那幅啊,我拍下来了。”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相册,第一张就是孟斯筠的作品。
段玉裁自然也看到了,不禁蹙眉,掩下疑虑,安静地在一旁吃着饭。他记得孟斯筠不曾学过这些,若说是失忆的几个月内学的也太过玄幻。
莫非……他深深看了一眼孟斯筠,确实跟以前的孟斯筠判若两人,无论是行为、语气、气质,还是那幅必须要几年功力才能画出的画。
也许不是失忆,而是……换魂?
孟斯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伯父伯母若是喜欢,我便再画几幅,改日送上府。”
段母笑呵呵道,“好呀,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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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书房的墙壁还缺了点什么,你送画过来再好不过。”
“伯母,我看你们书房里挂着‘晨钟暮鼓’四个大字,我看不如就以此作画,来个映衬?”孟斯筠笑眼盈盈地提到。
“好啊好啊,诶呀,如果你是我媳妇就好了。”段母笑得合不拢嘴,差点冲上去抱住孟斯筠,眼旁的笑纹都能数的出来。
这话一说,孟斯筠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段父表情微冷,“胡说什么!人家孟姑娘是疑雪的朋友,跟玉裁有什么关系!”
段玉裁也表示不赞同,眉毛紧紧地蹙到一起,不悦道,“妈,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段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梅疑雪,然后委屈地低下头,不服气地说了句,“哼,斗不过你们。”
谈话就这样冷了下来,这一顿饭吃得很是意兴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
豪门狗血剧正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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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一台戏段公子的执念(6)
孟斯筠从段家出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本来还要被段母和疑雪留下来吃晚饭,被她给回掉了。她真没想到段母竟然这么能聊。
出去后,发现段玉裁此时换了件西装,站在门口等她,他身后停着辆车,她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我妈嘱咐我送你回去,”他无奈道,又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才说,“顺便问些问题。”
这种好意孟斯筠当然不会拒绝,她笑了笑,“替我谢谢伯母,她真的太热情好客了。”
“上车吧。”段玉裁拿过孟斯筠手上的东西,帮她打开车门。
孟斯筠回了句“谢谢”,十分坦然地坐了上去。
段玉裁也坐上驾驶座,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国画和书法这么厉害了?还知道‘晨钟暮鼓’的来源和寓意?”
孟斯筠怔了会儿,确实她能骗得过玲姐、顾笙鸣、云隐这些对原身不甚了解或是有一段时间未见的人,但是却怎么也骗不过段玉裁,她一时不知道有什么借口可以搪塞,只能低下头保持沉默。
“你到底是谁?”
段玉裁的声音很是低沉也很有磁性,独具男性魅力,此时此刻却恰若一颗石头重重地压在孟斯筠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只好瞎编了一个理由,“好吧,其实我是来自几百年前的魂魄,听闻孟小姐有冤屈,来替她复仇的。”
段玉裁被说笑了,“她跟你说过她有什么冤屈?你又要向谁复仇去?”
孟斯筠装作一脸悲愤地看着段玉裁,惋惜道,“诶,可怜的痴情种。明明自己为情而死,所爱之人却嗤之以鼻。”
“可我记得那个时候孟斯筠受伤是因为吊威亚没做好安全措施,腿部受伤。生命也没有垂危的迹象,你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孟斯筠成功地被噎住,静了会儿。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吗?”恰逢红灯,段玉裁刹车停住,转过身,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极为专注地盯着孟斯筠看。
孟斯筠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头微转,避开这目光,缓缓吐出两个字,“孟竹。”
“宋代那个才女,孟竹?”
“嗯。”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仿佛时光静止。段玉裁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缓缓道,“我信你。”
“为何?你不会觉得这很荒诞?”
“但是却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一切。”段玉裁见绿灯起,一边启动车,一边说道,“我会保密的。”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孟斯筠呵呵道,“谢了。”
“你下周六试镜准备好了吗?”不知道想到什么,段玉裁努力憋笑道,“对了,你演自己,也不需要准备什么。”
“这剧本写的和历史还是有出入的,我还是需要准备下的。”
段玉裁起笑意,点点头,两人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到了孟斯筠家,孟斯筠客气地说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回到屋内。段玉裁不知怎地他有点后悔今天让孟斯筠见梅疑雪。
就在早上,孟斯筠的形象在他心里仍然是一个懦弱无能单纯无脑的姑娘。但是,如果是孟竹的话……一切都不好说了。
他哑然失笑,也罢,看来以后得多加谨慎。
一旁的孟斯筠看段玉裁的车开去,这才打电话给顾笙鸣。
“怎么样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语气急切,隐隐可以感受到对面紧紧抽动着的心跳声。
“因为段玉裁监控太严,所以我和疑雪只能大概说下逃跑的战略,但是细则还是没有定下。至于这个策略的成型还需要和你们讨论下。”
“什么策略?”
“说出来也希望你能接受。”孟斯筠斟酌着话语,才开口,“是这样的,我打算让疑雪和段玉裁结婚,当然结婚地点不会定在段家。”
“你的意思是在婚礼前,把疑雪救出来,可是有谁会愿意替代她?即便有,段玉裁又怎么甘心?”
“我懂你的忧虑,我们只需要掌握住那一点点时间就够了。”孟斯筠想到代替疑雪出席婚礼的人就垂下眉眼,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由于考虑到我声音跟梅疑雪相似度高,要不就我壮烈牺牲一下?”
那边沉默了一下,有点担忧,“这没关系?”
作为古人的孟斯筠说实话还是有点介意的,但也觉得不过是走个过场对自己也并没有实际上的伤害,“没有。”
“斯筠,谢谢你,”顾笙鸣感动道,“之后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不用谢,我的腿还是你治好的。这个恩还是要还的。”孟斯筠又想到什么,说,“顺便打个电话让云隐放心。”
然后便挂了电话。孟斯筠今日真的有些疲惫,也放弃了一些约束,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接下来的日子孟斯筠都过得很是规律,早上七点起床洗漱练字,下午看剧本,晚上完成答应段母的那幅画。云隐和顾笙鸣偶尔也会来孟斯筠家探讨具体计划。就这样很快便到了试镜的那一天。
试镜的那天风轻云淡,阳光柔柔,树枝上偶尔传来几只鸟鸣,花香幽幽,一切都在谱写着只属于四月的曲子。
孟斯筠试镜的地方在繁星影视公司的八楼,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忐忑地踏入繁星。她来到试镜场所,发现只有她一人,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拿出包里的剧本,看着昨晚划出的几个重点片段。
看了不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开的声音。孟斯筠下意识地抬头看,第一眼就只看得到一双清隽的眼睛,清清浅浅地投来一瞥,然后很冷然地回目光。那双眼睛的主人气质很是高雅,五官除了眼睛外都不算出挑,但就是有那么一股让人多看一眼的魔力在。她瘦且高挑,此时穿着黑色的运动衫,朝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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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微胖的女人,提着大大小小的包,嘴里还叨唠着什么。
孟斯筠来到现代世界,把近期的大热电视剧也算看完了,很快便认出来的人就是大热的气质女星罗芸,古装剧《雪中吟》的女主角。
很快,又一位女星紧随其后,匆匆忙忙地像是刚刚赶完一场活动。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小礼服,露出一双美腿,踩着高跟鞋乒乒乓乓地像簇火般地热闹登场。
孟斯筠看着那个女星,化着浓妆,遮不住的疲倦,她看了罗芸的背影一眼,似是带着厌恶。一转头,她便注意到孟斯筠的打量,扬嘴一笑,“你倒是个新面孔。”
孟斯筠抿嘴,礼节性地浅笑,“你好,我叫孟斯筠。”
那女人噗嗤一笑,“哟,为了得到这个角色,把自己名字也改了?”
孟斯筠笑容敛了几分,“不巧,我本名就是这个。也算与这个角色有缘。”
那女人啧了一声,也没有回应孟斯筠的回答,只带着讽刺地继续道,“你一个新人能得到这个试镜的机会,估计背景不浅吧,或者又是通过什么腌手段得来的?”
孟斯筠无言,她这个试镜机会得来的确实不能算作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一旁一直安静看剧本的罗芸看不住了,解场道,“李姐也真是的,想什么呢。还有,你确定你现在的样子是符合这个角色的?”
那女人就是李鱼丽,三十多岁的二线艺人,虽然在娱乐圈的时间比罗芸长,可地位人气远远不如罗芸。
李鱼丽不敢得罪罗芸,闭了嘴,就叫助理把自己的妆给卸干净。
场面一静,三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一个男的。身穿西装,面无表情。
“这样,人既然来齐了,先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然后再到导演他们在隔壁那间等着呢。”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三张折好的小纸就打算往罗芸那边递。
看到这动作,李鱼丽一脸不悦的回自己马上要吐出“我先来”这句话,有些悻悻,凭什么自己这种有演技的资历深的偏偏要在那丫头片子下低头。
罗芸颔首,放下手中的剧本,拿了中间的那一张,打开看,赫然是个数字“1”,助理阿尼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罗芸,罗芸紧紧抿嘴,苦笑道,“罢了,早点试镜完早点赶下一个活动也好。”
然后便起身,拾了一下衣服,补了下妆就往隔壁间走去。
与此同时,李鱼丽也抢了一步地抽走一张,孟斯筠没有选择只能拿走剩下的一张。那男人见任务完成,便转身离开。
孟斯筠打开一看,写着数字“3”,心头重石一松,而李鱼丽看着孟斯筠抽中的牌子,脸色变得一半青一半白,再看看手中的数字“2”,有些酸地说道,“诶,我早先一步,倒让你得了便宜。不过,我是第二个上的也不错了。”
孟斯筠对李鱼丽这等无理之人实在不喜,不打算再搭理她,低头看着剧本。
李鱼丽见孟斯筠不理她,眉头上挑,冷哼一声,“不就是个被包养的货色,装什么清冷。”
孟斯筠落魄的时候什么侮辱的话没听过,这句话实在不值得她动怒,她依旧埋头看着剧本不理会。
李鱼丽也不再说些什么,说的气话跟打在沙包上一样,软绵绵地没有任何用,她生着闷气,坐下来看着剧本,心下却对孟斯筠越发发憷,一个娱乐圈的新人便可得到大导的电视剧的试镜机会,怎么可能不是一般人啊,若是真背靠一座自己惹不起的金主的话……李鱼丽开始后悔刚刚自己吐出的那一句话了。
一刻钟过去,罗芸回来了,她一向白净的脸染上了酡红,她抿着嘴,小跑到助理阿尼身边,一改清冷的样子,变得更加少女,她有些戒备地看了看孟斯筠和李鱼丽一眼,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道,语气里透着欣喜,“阿尼,我今天跟荀哥对戏了,真是惊喜,片方都没跟我说呢。”
李鱼丽看着罗芸这状态就大概猜到,估计是演《孟竹传》的男主荀离鹤今天也来了,和她们搭戏。心中也一喜,放下剧本,嘱咐了助理几句,就把隔间跑去。作为一个二线艺人,能和荀离鹤对戏的机会可不多啊。
孟斯筠并不清楚罗芸和李鱼丽表情变化的原因,猜想,也许她们俩都准备得还不错。
这次还没到一刻钟,李鱼丽就出来了,脸颊上布满泪痕,也不知道演了什么场景。孟斯筠一看,估计罗芸抽中的是她跟赵洛卿刚刚有好感的暧昧期,而李鱼丽估计抽中了她与赵洛卿关系决裂的那段时期。试镜结束的两个人都已离开。
她垂下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还是起身走向了隔间。她不是特别想回忆起她和赵洛卿相处的时光。所以,她看剧本更喜欢看自己与赵洛卿不再有关联的那几场,她也认为自己脱离赵洛卿的人生更曲折,也更激荡。即使逆世人而行,纵然不再用笔写花前月下而是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业。
进了隔间,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在舞台上留一束幽冷的光,台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只穿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荀离鹤注意到孟斯筠的视线,他看着她点点头,然后咧开嘴一笑,等她走近了,仿佛还可以看见他用嘴巴比着“加油”的口型。
孟斯筠紧张的心情一松,也朝着荀离鹤一笑。
孟斯筠转身面向台下。此时正坐着三个人,孟斯筠目光一扫,两男一女,她认识段玉裁,此时他低头写着什么。而那女子抿着嘴唇,虽是面无表情,但是还能隐隐地感觉出她的不悦。
坐在段玉裁旁边的中年男子,倒是看着慈祥和善,他笑眯眯道,“是孟小姐吧。那么……”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段玉裁,然后继续道,“不如这次试镜片段段先生来定?”
段玉裁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理了理衣领,轻咳一声,“张导,不如就休书的那场戏吧。”然后又看了眼孟斯筠。
孟斯筠苦笑,这人真会戳我痛处。休书那段真的是她最不想回想起的记忆之一。
张导一听,也笑着点点头,“那就这个,开始吧。”
荀离鹤立马入戏,一改温和的性格,神色严峻,看着孟斯筠的目光也不再柔和,带了点厌烦。他沉着嗓子,手一边掏出一封信笺,狠狠地朝着还呆愣着的孟斯筠脸上一扔,不带感情地说道,“签了它,从此我们便再无瓜葛。”
孟斯筠有些颤抖地捡起从脸上掉落的那纸休书,一下子仿佛穿越到了过去,她把它打开,静静地读着,纸上无字,可记忆深处的那一行行绝情的字慢慢地浮现,“孟氏,因其善妒刁蛮,无正妃之德,故立此休书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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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觉间,一滴泪从孟斯筠眼角滑落,孟斯筠苦笑着,双目斟满了泪水和悲伤,还有难以置信,哽咽道,“郎君……果真要休我?”
荀离鹤紧锁着眉头,负手而立,“还留着你继续谋害予的孩子?”
孟斯筠了然,果真是为了这事,她冷笑,“确实,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没有主母的气量,妨碍你纳妾,还妨碍你的爱妾生子。”
“可是……我有又能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嫉妒啊,我就是容不得你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啊,我这么爱你,爱你到不能与他人分享,这样也有错吗?”
说着说着,一切苦楚涌上心头,孟斯筠忍不住地哭出了声,声声凄厉,引人同情。
“孟氏,你既然明白,我便不多说,”荀离鹤面无表情道,“一纸休书算换你自由。”
孟斯筠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赵洛卿,她骤然起身,一把撕了休书,狠狠扔到荀离鹤的脸上,泪流不断,声音狠绝,“赵洛卿,就算是休,也是我休你。是你不忠、是你食言。你当年口口声声地许以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现在怎么反而怪我善妒!”
荀离鹤一愣,剧本里并不是这么写的,幸好他反应飞快,冷声道,“孟氏,你僭越了!”
孟斯筠擦拭去了泪水,回了个难看的笑,“赵洛卿,是我痴心错付,是我识人不清。如今好了,倒要谢谢你放我出了宁王府这个牢笼。”
孟斯筠很清楚地知道她在那个时候彻彻底底地看透了赵洛卿,彻彻底底地对他不再抱有希望,对他的那些许爱恋全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一阵掌声打断了表演,也打断了孟斯筠的思绪,她恍恍然地回到现实,深深地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荀离鹤朝着孟斯筠痞笑着,“不错啊,演技进步很大,你以前演戏都是榆木一样没有灵气的,难道失忆还能增长演技?”
孟斯筠魂穿这事太奇妙,她只能官方地道,“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亦能磨成针。”
张导拍掌拍的最响亮,“孟小姐,你刚刚那段表演太了,虽然没有按照剧本来演,但是刚刚那个变动真的很棒!”
知道内幕的段玉裁只觉可笑,但还是赞许道,“比起以前,今天的表现还不错。”
孟斯筠不禁想问,原身演技到底是有多差啊?
但是只有一个人冷着道,“我并不觉得孟小姐刚刚一时兴起的表演有多好。”简直就是一泼冷水。
荀离鹤气急,“宋大小姐,你别因为上次那件事,就这么针对她。”
没错那个人就是宋妍。
宋妍温和地朝着荀离鹤一笑,“离鹤,我只是就事论事。”
孟斯筠不解地看了眼宋妍,又看了眼荀离鹤,“什么事?”
宋妍施施然地从看台站了起来,优雅地踱步到孟斯筠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但是却让人感受不到暖意,她伸出一只手,道,“你好,孟小姐,我叫宋妍,是荀离鹤的未婚妻,也是《孟竹传》这部戏的制作人。”
孟斯筠突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不喜,只是握住她的手指,淡淡道,“很高兴认识你。”
宋妍回手,盈盈笑着,说出的话却带着刺,“我也是。不过我劝你,好好磨练演技,别觊觎别人的东西。”然后又看了眼荀离鹤。对上他愤怒的眼睛浅笑。
“够了,宋妍!”荀离鹤怒道,“我和孟小姐真的只算得上是普通朋友,你刚刚所说的只能显示你是个小肚鸡肠、不懂礼节之人。宋家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小姐?”
宋妍垂下眼,“是吗?”
“废话,我女性朋友多着呢,你要一个个针对过去?”荀离鹤哼了一声。
宋妍无言,场面有点僵。
还是段玉裁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孟小姐,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孟斯筠感激地朝着段玉裁点点头,退出了这里。
孟斯筠其实还是理解宋妍的心情的,但还是觉得她也太缺乏对荀离鹤的信任了,她和荀离鹤也没有怎么样啊。
出门后,去隔壁间背起包正打算走,就迎面碰上了罗秋。
孟斯筠对罗秋还是有点印象的,“段总又吩咐你何事?”
“他叫我送你回去,”罗秋对她的态度大转变,“还有托我跟你说感谢。”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孟斯筠推拒道,“还有那个感谢我心领了。”
“不敢忤逆段总之言,孟小姐,我们走吧。”罗秋不容拒绝道。
“那好吧。”
孟斯筠走在罗秋身后,与罗秋保持了一段距离。
沉默地走了一段距离,罗秋突然开口,“虽然不知道段总对你的态度为什么变化的这么大,但是如果你想用欲擒故纵那一招,我劝你省省,梅小姐和段总结婚证都领好了,你再也插足不了了。”
“……欲擒故纵?”孟斯筠觉得好笑,这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跟她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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