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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老乞丐被质疑似乎愤怒:“当然…”又想到什么轻咳一声,“说什么呢…跳舞,我们是来看跳舞唱歌的…来来,都跳起来…衣服可以少穿一点…”
所以果然是不行啊…那这钱就更好赚了,老鸨眉开眼笑,刚要招呼,那边裹着斗篷的开口了。
“等一下。”
声音黯哑,一时间听不出年纪。
老乞丐似乎有些不悦,瞪眼低声道:“干吗?还不够吗?”
那裹着斗篷没理会他,只看着老鸨。
“除了姑娘,有小哥儿吗?”
啊呀,这是水路旱路通吃啊!老鸨瞪大眼。
……
……
“差不多行了啊!小小年纪就骄奢淫逸了!还小倌!”
夜色里响起恼怒的呵斥声。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薛青将斗篷裹紧,声音也很恼怒:“跟你想的一样!你看着那些姑娘们眼珠都掉下来,我怎么就不能看看男人了?我也是人。”又加上一句,“女人。”
四褐先生抬手给她头上一巴掌…薛青当然要躲,没躲开,斗篷帽子被打下来。
“你才几岁,就女人,女人!”
薛青看着幽幽夜色,幽幽道:“我几百岁几千岁了…”
听着语气还真像几千岁的老妖怪,四褐先生撇撇嘴,怎么教育一个女人不要沉迷男色,这个……
“你是不是傻?要看男人,还用花钱?”
……
……
东方渐明,山林里渐渐的鲜活起来,比鸟儿更早的是脚步声以及少年朗朗的读书声,先是一个两个,接着便越来越多。
山林间点缀着少年人的身影,有衣衫整洁文雅俊秀,也有衣衫不整发髻不梳不羁,有站立吟诵,有踱步沉思,间或有三三两两少年跑动其中,虽然已经深秋,他们依旧短衫短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可不是真正的读书人啊,少年们要读书也要锤炼好身体。
晨光蒙蒙中,几个少年从山石上跳跃到山泉边,解下衣衫,舀出清澈冰凉的泉水哗啦兜头浇下,水花在赤裸的年轻的身体上如珠滚落……
脚步声在一旁响起之前,面向山谷蹲着的四褐向前一倒,人如同大鸟一般滑入如云的山雾中瞬时消失,高高的山石上唯有青衫少年端坐如松。
“薛青。”
薛青向一旁看去,见一个身影越过山石树木走来,年轻人衣袍发旧,手中的书卷整齐干净。
“乐亭啊。”薛青神情惊喜,道,“早啊。”
乐亭看着他亦是笑:“早啊。”又道,“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青含笑淡然点头:“读书啊。”
……
……
第一百三十一章夜歌
长袖在一旁的山石上扫了扫,其实也没人在意干净不干净,这更是一个邀请。
“坐啊。”薛青道。
乐亭在她旁边坐下,打量她一眼:“果然出门不如在家,又瘦又黑了。”
薛青笑:“哪有那么夸张。”
乐亭看她身边并无书卷随口问:“读的什么书?”
薛青哦了声:“青霞先生给了我几篇文章让我读,回来要考。”又问乐亭,“最近可好?”岔开了话题。
二人各自闲谈过往。
“知知堂的书莲塘少爷都给我了,正是我需要的,只是我读的慢。”
“慢慢读啊,读那么快干嘛。”
“我又不考科举是吧。”
“人生又不只是科举,读书也是一种享受啊,享受吧。”
乐亭扭头看着她,审视含笑:“看来有抱怨?”
薛青叹口气,看着前方晨光跳跃的山林,以及其间越来越多的少年,道:“我要说我的生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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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少年家贫,但有富家亲可投,出身寒薄被人嘲讽瞧不起,但又勤奋好学学有所成,在长安城上演了一处莫欺少年穷的传奇,传奇现在有名有地位有亲朋有好友,更有无数人家意图嫁女联姻前途无可限量。
不如意么
乐亭点头道:“有一点,但人总不会万事如意其实你不开心很久了吧?就是突然的,县试之后。”
县试之后,突然,嗯,是啊,志满意得突然发现了竟然要背负家仇国恨,的确是不开心。
薛青将手抱住膝头,道:“就是感觉被老天爷戏弄心里不爽,想当个混吃等死碌碌无为肆意妄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人怎么就不行呢?”
乐亭道:“是啊,对你来说,的确太难了。”
薛青转头看他,眨眨眼。
晨光中少年瘦小满是愤懑的脸上又因此别样的生动,乐亭一笑:“因为你是薛青啊。”
你不是那种人啊。
薛青耸肩:“说来说去,今时今日的这一切还是我自己的缘故,我自己选的。”说罢喊了一嗓子,“既然是我选的,那就去享受吧!”
陡然拔高的声音在山林间传开,让行走其间的少年们吓了一跳,但少年就是少年,没有质问没有斥责也没有惊吓四散,声调不同的怪叫在山林间随之而起此起彼伏。
薛青也笑了,抱膝一跳,落地站直。
“你快去读书吧,只有这不到半日的时间。”她道。
乐亭没有起身:“你呢?”
薛青道:“我啊趁着先生还没回来,醉生梦死去。”嘻嘻一笑,转身向崖边大步迈去,一步跨下山崖。
乐亭从山石上站起来,冷汗淋淋,然后看到旁边大树上有绳子抖了抖,蜿蜒向山崖下他疾步到崖边向下看去,见那少年手中抓着绳索踩在山崖上,正抬起头对他一笑,挥了挥手。
这少年真是乐亭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从山崖下爬上来的那时候以为是逃课,现在看来并不是,真是个胆大又古怪的人,所以,才会有今时今日,薛青啊。
每个人都不容易,先人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学问如此,人生也如此。
乐亭站在崖边,举起手挥了挥,看着那少年沉入山雾中消失不见。
社学的一天如常开始,又如常平静的结束。
如常又不如常。
夜色浓浓,推开门的四褐先生看着草席上躺着的正将咸豆子一颗一颗抛起然后落入嘴里的少年。
“晚上不读书,白日也没去社学,连知知堂的聚会都没有进行”他耸耸鼻子,嗅着草堂内的香气,“还竟然喝酒了!”
十分的恼怒,在屋子里乱翻,果然找到了一个酒瓶子,却是空的。
“你是不是不打算过了!”
四褐先生愤怒的将酒瓶子拍在地上硬碰硬,酒瓶子完好无损。
“骄奢淫”
他的话没说完,躺着薛青伸手哦了声,道:“先生,你去叫几个姑娘小伙子来”
四褐先生如同酒瓶子一般砸在她身旁,道:“差不多行了,看你刚回来累的很,又一身伤,又空手而归,火气大又可怜,让你出气胡闹一次就行了,还真一天到晚的惦记小伙子。”瞪眼看着她,“那么多小伙子看了一早上还没看够?”
薛青不急不也恼道:“先生,我是说让他们来给唱歌跳个舞,不是你想的那样污。”
污是啥?四褐先生愣了下,又呸了声:“我想什么了?”伸手狠狠戳薛青的头。
薛青歪头避不开,任他戳了两下,道:“不过说起来,我还真见过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
四褐先生手停下,眼亮亮道:“哪哪哪?”话出口薛青余下的话也传来。
“小伙子”
四褐先生甩袖呸了声,谁要看小伙子。
薛青坐起来挑眉道:“你没看到吗?那个跟我比的,跟西凉人在一起的,秦梅。”
四褐先生道:“没看到。”
薛青摇头带着同情:“可怜,为了不让自己濒临危险的徒弟发现,东躲西藏不敢见人。”
四褐先生道:“不要阴阳怪气,就因为先生没替学生打架就被学生编排死的,古往今来也只有你一个了又不是我让你打架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青噗通又躺回去,捏着一颗咸豆扔进嘴里,道:“我最近活的太辛苦了,太有意义了,我要享受人生做没有意义的事。”
四褐先生撇嘴伸手抓了一把咸豆塞进嘴里,含糊道,“那这可就不是我偷懒”自己也躺了下来,“可恨,竟然自己把酒喝光了。”
薛青将咸豆盘子往自己身边扯了扯:“吃慢点,享受人生呢,不要牛嚼牡丹。”
四褐先生赌气又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着,深秋的草堂风穿梭,屋中悬挂着野花野草在灯下随风摆动恍若珠帘
一老一少躺在席子上翘着腿恍若酒后醉懒。
“是再有个小姑娘娇滴滴的吹拉弹唱更好。”他咂咂嘴说道。
薛青道:“你跑得快去城里请几个来小伙子也来几个。”
四褐先生骂了声滚。
薛青便手敲着盘子:“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嗯哎呀哎呀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尖细的压低的声音依依呀呀,在暗夜的草堂里盘旋,花香酒香豆香混杂。
四褐先生探手抓咸豆,啧啧:“真是骄奢淫逸淫词艳语啊。”顺手将盘子扯过来。
薛青道:“先生来一个不骄奢淫逸的。”
四褐先生哼了声,竟然真的张口:“三月里来是清明,咱们姐妹去踏青,顺便放风筝,哎哎呀,放风筝,风筝悬在半空中,天上刮来一阵风,忽然就断了绳,断了绳。”
嗓音枯哑,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喊,歌声中有姐妹二字,想来应该是女子唱的,但四褐这个男声唱出来倒也另有一番风味,似诙谐又带着几分苍凉。
薛青伸手啪啪鼓掌:“好,再来一个。”
四褐先生一颗咸豆打过来,道:“你打算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
薛青懒懒道:“等该来的人来了。”青霞先生在京尚未归来,书不急着读,笃大人等人尚不知跑到何处,架也不急着打,真是难得悠闲自在的时候,“先生你不要扫兴。”
四褐先生撇嘴道:“青霞先生最多九月初就回来了,至于那个笃什么的也快来了。”又幸灾乐祸,“都认为玉玺在你们手里,看你怎么醉生梦死。”
薛青道:“先生,一看你就没文化,这很好办啊。”
四褐先生坐起来,好奇问道:“怎么办?”
薛青看着屋顶道:“先来个长征,摆脱敌人的追捕,然后再建个根据地,搞搞生产添添兵力,养蓄锐,还要发动群众,掀起一场人民的战争,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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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一个秦潭公算什么。”
四褐先生眨眨眼,道:“听起来有些这个什么根据地,要多久?”
薛青将手枕在脑后,道:“怎么也得七年八年吧,毕竟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比外族入侵,十年二十年的也可以理解”
十年二十年就知道这小兔崽子又胡说八道呢,四褐先生呸道:“你怎么不说等秦潭公老死了再说?”
薛青哈哈笑。
四褐先生一脸嫌弃:“这才喝了多点酒啊就这样了,还想醉生梦死一辈子,能醉到明天就不错了。”
薛青笑着将盘子扯过来,手指再次敲着唱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依依呀呀尖声细气。
四褐先生堵着耳朵也不管她只从盘子里捏豆子吃。
“这豆子是我的你不要都吃了”
“你唱啊,先生该你唱了”
“来一个来一个跳个舞也行”
室内嘈杂高歌说笑渐浓又渐消散,只余下夜色沉沉,灯火昏昏,不知道过了多久草堂内又传来说话声。
“什么时候了?先生你怎么躺这里睡觉!”
“起来啊,读书啊,怎么当人先生的”
“先生你又喝酒了?屋子里满是酒味”
“拿束不干活可对不起学生啊”
草堂里吵闹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然后灯火挑的更亮,有低低的诵读声四散,嘈杂散去夜深鸟倦风停,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渐渐安静,但对于京城来说,长安城还是小地方,夜生活的繁华也不是其能比的。
京城,醉仙楼里恍若白昼,大厅内人泱泱或者来往走动或者坐席吃喝,娇媚的女子们充斥其中,或者歌舞或者说笑,喧闹如同街市,当然也有幽静的,两边高楼上,一间间包厢灯火明亮,门窗拉上其内歌舞丝弦声不闻,只有随着送酒菜的堂倌进出时才透出些许,飘渺恍若仙乐。
这边富贵人所在的地方,伎人也自然是色艺最佳。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走廊中行走,在一片锦绣华丽中,穿着青色衣衫反而格外的显眼,这衣裙是从男子的衣袍改过的样式,女子可以穿,但又多了几分利索飒爽,她摇曳而行,手负背后握着一杆竹笛,悠闲而自在。
见她走来,路过的堂倌忙让路态度恭敬又讨好,看着这小女子停在一间包厢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拉开,其内传出笑声。
“春晓小娘子来了。”
春晓迈步而进,门在身后拉上隔绝了厅外的喧闹,厅内灯光柔亮,七八人散座,穿着看起来普通,但质地优良的衣袍,几案上酒菜整齐,寒暄结束,旁边琵琶妓已经端坐,正是歌妓上场的时候,跟在座的男人们熟络的说笑几句,春晓便在琵琶的伴奏下起舞吟唱。
一曲舞罢,厅内笑声赞叹,他们言辞文雅得体,春晓斟酒一一道谢,然后便坐在主客身边陪酒,间或与座中的其他人说笑,席间的气氛变的热闹,但这并不是妓女们出风头的场合,伴着琵琶轻弹,春晓将说笑声放低,多斟酒递送果子菜肴,席间男人们恢复交谈。
“今日皇后和宝璋帝姬入了皇陵,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说实话,我是没想到皇后和宝璋帝姬还有入皇陵的这一天”
“今日宋大人哭的比皇帝陛下都痛”
“别说宋大人,王相爷也是悲痛不已啊”
这就是京城,往来有鸿儒,谈笑无白丁,闲坐论朝政,指点有江山,看似不起眼的人开口说的就是朝堂大员的名字和朝廷要事。
几人互相对视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春晓轻轻的起身添酒。
“尝尝我们这里的果子新做的,特别好吃,我一个人能三盘”她笑道。
那男人笑着由她手中吃了。
春晓与他调笑两句,道:“妈妈夸赞我笛子越来越好了。”拿出竹笛吹起来,与一旁的琵琶应和,厅内乐声动人又不扰人。
几个男人继续对饮。
“有人悲痛有人欢喜,这一次最开心的是陈相爷。”
“是啊,黄沙道娘娘显灵,是陈相爷亲自迎驾呢。”
“陈相爷久病不出,一出就不凡啊明日早朝,王相爷要让让地方了。”
“这朝堂又要一番热闹了”
“且不说别的,明年年初的会试肯定要大热闹。”
“原本这君子试王相爷是把持了,但现在陈相爷必然要分一杯羹”
“除了陈相爷,青霞先生也不同了,今日才回朝,青霞先生就进了王相爷的家门,且是晚饭时节。”
能被主家留饭那可是不一般的待遇呐。
“当初王相爷与青霞先生可是相看两厌如今是怎么了?”
“如今是那位君子试的榜首薛青,是青霞先生的弟子。”
薛青!春晓身姿坐直,笛声未变,眸若星闪。
第一百三十二章闻听
薛青这个名字春晓有些时候没听到了。
先前因为那几首诗词引发的议论和询问已经消散,京城每日的新鲜事太多了。
君子试本来是京城人关注的,但最终让京城人关切的却不是君子试的结果,而是皇后陵塌陷。
九年前的黄沙道旧事重新席卷了京城,这一次官府也没有禁止谈论也没有办法禁止了,紧接着皇帝出行,纷纷扰扰直到今日才落幕,君子试几乎被人遗忘了。
当然其间君子试也被人提及,说了西凉人成绩如何好,以及榜首薛青,也仅此而已,君子六艺单凭讲述大家很难体会到,民众听不出乐趣,而读书人颇有几分不屑。
春晓就像一只掉进瓶子里的老鼠,抓心挠肺却又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今时今日终于听到了,且还是跟朝中的大人物联系在一起真要做状元了啊?
“原本一个君子试的榜首不算什么,但是跟皇后显灵牵扯到一起,那就不一般了。”
“是啊,会试每年取中的人数就那么多,名额怎么分本来就已定了,如今君子试二百考生加入其中,那就要说不准了”
“君子试座师是王相的人,但陈相是房师,青霞先生又是榜首的恩师且看这次会试主考花落谁家吧。”
“别忘了秦潭公真以为他是一个武将不能左右科举吗?”
“前一次大比,礼部郎中为什么出事”
低低切切一个接一个的名字冒出来听的人心思纷乱,不知道谁是谁,但春晓专注的吹着笛子,用力的记下来,这些事这些人的关系好复杂啊,她不是读书人不明白,到时候说给薛青听,他肯定能听懂。
还有,明年年初,薛青就要来了,不过来了他可敢逛青楼?又长大一岁了呢,期待。
“春晓,技艺渐长啊。”
笑声传来,春晓也随之嘻嘻一笑。
“当然啊,我说过了嘛,我很聪明的。”她道,放下笛子倚在那男人身边,小女子得意的模样别有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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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笑声更大,一番觥筹交错,琵琶声急,青裙翻动舞翩翩。
夜深,人静。
一只手捏着竹签将油灯拨亮,照出青霞先生儒雅的面容,只是不知熬夜未睡还是别的缘故,长眉微蹙。
“先生,王相爷这是何意?”对面站着一个青衣老仆低声问道,“要先生您官复原职?”
青霞先生笑了笑,道:“因为担心陈相爷势大,所以想要拉拢我。”又了笑,“王相应该是对黄沙道君子试发生的事起了疑心。”
“会不会有人走漏了风声?帝姬殿下的事”老仆低声道。
青霞先生摇头:“应该没有,此事事关重大,又疑虑重重,我们自己人都不提及各自回避,更不会去与他人说。王相起疑心是对陈相爷去黄沙道的意图。”
老仆明白。
“不过此时不同了。”他低声道。
皇后陵被打开,帝姬身份再无疑虑。
“只怕人心浮动啊。”
青霞先生默然一刻,道:“虽然身份已经确定,但我并不认为此时是揭露的好时机。”
老仆点头:“是啊,奸贼势大,又愚弄欺瞒天下这么久,单凭一个人几个人难以服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冒进,否则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殿下。”
青霞先生道:“正是如此。”又一笑,“至少要先过了会试殿试。”
想到那个少年人,老仆道:“先生对她寄予厚望?”会试殿试多少读书人十年苦读还不一定能过,这个少年才读了老仆有些不可置信的掐了掐手指,一年?
青霞先生道:“我觉得她可以。”停顿一下,“如果她想的话。”
她想的话?想的话就能做到任何事吗?神仙也不敢这么说吧,老仆有些失笑。
“这孩子很有主意,虽然我跟她接触不多,嗯,她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实则拒人千里之外。”青霞先生看着跳跃的油灯,道,“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个孩子如果不想做某件事,没人能强迫她。”
就比如当初安排好了,结果她竟然没有拜入他门下,而是自己读书。
想起当初,青霞先生忍不住再次一笑。
“当然想要去做一件事,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达目的不罢休。”
比如被一群学生闹翻的廖承,起源和主导就是这个薛青谁能想到呢?说出去都没人信。
老仆脸上笑意亦是散开,道:“我相信那孩子真不错,先生归心似箭了。”当初奉命去长安府时可是忧虑繁多,这才短短时日态度大变,“我这就拾行李。”
老仆转身尚未迈步,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先生。”一个青衣小厮将一张纸条递来,“刚送来的。”
老仆伸手接过递给青霞先生,青霞先生在灯下展开,面色微微一凝。
“怎么?他们说什么?”老仆问道,莫名有些紧张,“有什么事不妥吗?”
青霞先生笑了道:“没什么,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回长安城。”
不回去?老仆一怔:“那那边”
青霞先生道:“让她来京城进国子监读书。”又一笑,“看来大人们也是这般念头,明年的科举势在必得。”
他将纸条在油灯上点燃,扔入一旁香炉中瞬时化为灰烬。
“让我写信给她。”
这样啊老仆松口气,也笑了笑道:“也就先生你写信能劝她来了,别人怕是说不动。”走到桌前研墨。
那个孩子吗?的确是戒备心很重,青霞先生想着,不过,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给她讲清楚,不要骗她提笔沾墨拂袖书写。
豆大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渐渐散去,东方发亮,尚且笼罩在一片薄雾中的皇城脚步声回荡,惊醒了沉睡的皇城。
看着晨雾中红袍男人走近,廊下站着的太监宫女齐齐的施礼。
“秦公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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