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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紫衫男人点头。
马车摇摇晃晃汇入渐渐亮起灯火的街市远去。
薛青并不知道又有人来拜访自己了,知道了也不在意,老仆在前边带路,她与黄居错后一步跟随。
“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你要记住。”她对黄居低声说道。
黄居嗯了声。
“要想杀一个人,你要对他所在的环境熟悉。”薛青低声说道,“你想一想,如果此时那人就走在那边,你要如何动手?”
黄居看向一旁的街道,街上人头攒动,商家挑亮灯火,这边多是售卖吃食,一锅千层油糕刚出锅,掀起蒸笼,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那人如果走在那边,黄居眯起眼。
“他的护卫会紧紧围住他”
“会驱赶民众回避”
“有民众后退拥挤踩到那边的台阶那扇蒸笼倒地”
耳边随着那少年轻声细语,黄居的眼前勾勒,他恍若已经走到那边,在人群中拥挤着,空隙来了他手中的刀刺出去,穿过了两个护卫,避开了他们扑来那人向前躲避,他的人没有跟上,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倒去,手中的刀却甩了过去
砰的一声,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街市上腾起一阵阵烟雾,原来是一家店铺请了杂耍在表演喷火,火光与灯光交映,夜色绚丽。
老仆回头见这两个少年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视线看着热闹的街市,到底是少年人,初次来京城这般繁华之地,一路走来看傻了眼吧。
“等晚上还热闹呢。”他笑呵呵道,又伸手指着前方,“到了,拐进这条巷子”
薛青对他一笑道:“多谢了,劳烦你陪他在这里看街市,别走丢了。”
这少年对自己的书童真够贴心的,老仆笑着应声是,看薛青接过黄居手里的包袱向巷子里走去。
“小子,来这边站着,别被人挤到。”老仆招呼黄居。
黄居依言过来,一双眼只在街上巡弋,对老仆在耳边“小子你叫什么啊,今年多大了?”絮叨并不理会。
薛青按照早已经得知的地址站到了一间院门前,院门上悬着一盏灯笼,此时还未点亮,她抬手敲门,听的内里脚步碎响,伴着女声。
“来了,谁呀?”
许久不见,还有长安府的旧音,但也多了些许京城口音,小姑娘学的不错啊,脚步声在门边停下,但并没有开门,大约是等候外边人的回答,薛青嘴角含笑。
“长安府薛青特来拜见”她道。
话没说完,门咯吱一声被拉开,动作突然且猛,门上悬挂的灯笼一阵摇晃。
蝉衣打开门,门前昏昏,但她却清晰的看到眼前站着的少年,长身玉立,青衫白肤,眉眼含笑,让整个门前都亮起来。
长安府,薛青啊。
蝉衣抬袖掩面。
女孩子在门前呜呜的掩面哭起来。
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薛青吓了一跳,又失笑,莫名的眼也有些发热,其实跟这个女孩子也算不上多熟吧,但想着那女孩子笑嘻嘻的将自己多的果子留给自己吃,真心实意的时时刻刻关切这个来投亲的小可怜是在郭家第一个朋友。
薛青笑着拍她的肩头:“要哭也进去哭啊,在这里哭,邻居看到了还以为我是坏人,打我怎么办。”
蝉衣哭着笑了,捂着鼻子闷声闷气:“还是爱说笑话都当了解元公了。”一面转身让开。
薛青笑道:“哪有说笑。”迈步进去。
蝉衣擦泪关上门跟上,院子里点亮了灯,拉长那青衫少年的背影,摇摇晃晃,个子好像没怎么长啊,人倒是瘦了很多蝉衣忍不住抬手在头顶比划与前方的少年比了比,二人的肩头持平并肩而行。
薛青回头,蝉衣有些慌乱的将手按在发鬓上抚了抚。
“杨老大夫还没回家?”薛青问道,并没有在意蝉衣的小动作。
蝉衣嗯了声,看看天色:“师父越来越忙了,不过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要回来了。”
薛青笑着一撩衣在屋中摆着的小椅子上坐下,咯吱咯吱的晃动,带着几分悠闲自在,道:“那杨老大夫名气是越来越大咯。”
这是自己日常坐的捣药的椅子,他坐的倒是随意,蝉衣抿嘴一笑,斟了茶端来,又些许的踌躇薛青拍了拍身旁另一张小矮凳,道:“坐啊。”
还是这习惯,总让女孩子坐他身边,蝉衣笑着坐在小矮凳上,一瞬间恍若又回到了长安城,两人在巷子口的上马石上看着街上。
“你爹娘都很好,只是想念你。”薛青道。
蝉衣低头。
“现在还不好让他们知道。”薛青道,“不过,会有一天能让你们亲人相逢的。”
蝉衣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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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道:“你不要惦记这些事,这些都是小事。”
薛青笑道:“好啊。”又道,“你有什么要寄给你爹娘的现在可以寄回去了,借着我的名义。”
蝉衣嗔怪的看他一眼,还是惦记这些小事,点点头:“好。”随手拿起一旁的药杵捣药,咯噔咯噔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怎么这时候做起这些事了?天天盼着他来,来了跟没来一样啊。
身边传来那少年的说话声。
“你每天都做这个啊?跟杨老大夫学当大夫了吗?”
蝉衣嗯了声:“学了一段了,不过我太笨了,学的慢。”
薛青道:“我看做的很好啊,有没有学读书识字?”
蝉衣道:“学了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伸手在地上用手指写字,薛青俯身认真的看。
“蟪蛄,不错不错。”她笑道,“要多读书多识字。”
蝉衣哼了声,道:“你现在是解元了,这么喜欢让别人读书识字啊?不读书识字就不配跟你玩了啊?”
薛青笑道:“怎么会,读书识字是天下最好的事,我啊恨不得人人都能享受。”
又说古古怪怪的话,蝉衣抿嘴一笑继续捣药,这时候才问什么时候到的住在哪里吃过饭了吗,薛青一一答了,屋内灯明亮,屋外夜色渐渐拉开,二人一问一答一笑一闹,没有说过去也没有说将来,就好像街坊邻居常见般闲聊今日今时。
杨老大夫并不知道薛青此时在家中等自己,他今日也没并没有在太医院忙碌,而是被请到了宋元家里,宋元的儿子宋虎子病了。
十几个大夫都在忙碌了一日,宋虎子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天陡然变冷染了风寒。
宋虎子安静的躺在床上,蔫蔫的偶尔发出几声咕哝,没有了往日的痴傻燥郁,眉眼也呈现出几分清秀。
“这药吃了怎么不管用?”宋元焦躁的说道,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再去配药。”
大夫们只得向外涌去,脚步声响两个丫头打起门帘,端着药碗的宋婴走进来。
“不要配药了。”她制止大夫们,又看宋元,“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夫都说了是风寒,慢慢养就是了,是药三分毒,也不能不停的吃。”
宋元讪讪哦了声,要接过药碗,宋婴已经坐在床边,道:“爹,我来吧,你的胳膊又疼了。”
宋元伸手按了按胳膊,道:“婴婴你从昨晚就没休息了虎子他病着也不闹,你快去歇息,让丫头们来。”
宋婴道:“我来吧,得他又闹,病着再耗了力气好的更慢。”
两个仆妇上前搀扶宋虎子:“少爷,咱们吃药了。”
宋虎子蔫蔫的被搀扶起,但当宋婴吹了吹勺子将汤药递过来时,忽的抬手挥动,宋婴手里的汤碗顿时被打翻,伴着仆妇惊叫跌落在宋婴的身上然后摔在地上碎裂。
宋元大怒:“你这逆子!”又急急的看宋婴,“可烫到了?”
那边仆妇们按着挥手摆动的宋虎子,这边丫头们急急的涌上给宋婴擦拭,屋子里顿时陷入混乱。
“没事的,汤药不烫了。”宋婴制止了丫头们,吩咐,“再去端药来,已经提前多熬了几份,打破了也不怕。”上前抱住宋虎子,任凭他挥动的手打在身上,柔声道,“虎子乖,姐姐在,我们不吃药。”
一遍遍的安抚,宋虎子慢慢的安静下来,也力竭又蔫蔫的躺回床上,这边丫头们端着药过来,宋婴接过药碗继续哄劝喂药,衣襟也没来得及换,衣裙上沾染着褐色的药汁,但柔亮的灯光下丝毫不让人觉得狼狈,面纱遮挡了面容,遮挡不住专注娴静。
这娴静似乎抚平了屋内的嘈杂。
焦躁的宋元也安静下来,看着床边的儿女怅然叹口气,对大夫们摆摆手。
“这药吃着就能好吗?”他问道。
杨老大夫出列道:“明日看看能不能退热。”
宋元皱眉一刻摆手:“那你们下去吧,明日再看。”
大夫们应声是,也松口气,虽然还不能回家,但不用再折腾药方了这多亏了宋小姐坐镇。
一众人向外走去,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宋元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也是稀奇。
第一百四十五章名起
天光大亮的时候,宋虎子的病情好转了,宋元松口气不再斥骂大夫们,听从了宋婴的建议让大夫们散去,只留下两个当值。
宋婴也同意去歇息。
杨老大夫拾了医箱走出院子,看到带着两个丫头缓步而行的宋婴,他侧身避让施礼。
宋婴驻足对他颔首,道:“杨老大夫辛苦了。”又笑道,“杨老大夫给我调配的药很好,我近日感觉身子好多了。”
前些时候宋元让杨老大夫给宋婴调理身子,突发奇想的让试试青蛾丸能不能治好宋婴脸上的伤疤,因为有人吃青蛾丸长出了黑头发和牙,结果当然是不可能,杨老大夫针对宋婴调了其他的药。
杨老大夫施礼道谢:“婴婴小姐不要太熬神睡好便好。”
宋婴默然一刻,笑了笑:“都说瞒不过大夫,我睡不好也也被你知道了。”
一旁丫头叹气道:“小姐要照看少爷的。”
宋婴道:“与少爷无关的。”看着杨老大夫点头,“睡好这个做到不容易啊,我会尽力的。”
回答的坦然又真诚,没有虚套的回避和敷衍,杨老大夫含笑应声是,外边有丫头疾步进来,看到宋婴笑吟吟的上前。
“小姐,外边都在议论瘦翁呢。”
宋婴轻咳一声,那丫头忙住口,看了眼杨老大夫,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们也去买些画吗?”她道。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宋婴有瘦翁的印章,这机敏丫头就能挽回先前的失言,杨老大夫施礼告退,看着宋婴向内院走去,身旁几个丫头叽叽咯咯的说笑一团。
外边都在议论瘦翁吗?难道瘦翁的身份被人发现了吗?出什么事了?
杨老大夫走上街刻意的留意,然后便知道了。
“瘦翁的确是参加君子试了!”
“没错我看到了,虽然没有写名字,只有考号,但毋庸置疑,就是瘦翁的笔迹和画风。”
“快去看啊,就在国子监门口悬挂着呢。”
“瘦翁并不是第一....另有两个更厉害的...”
“瘦翁竟然没得书艺第一?”
“一个是秦梅,一个是薛青...”
“薛青?长安府那个薛青,不是作诗吗?还会画画?”
薛青啊,君子试因为孝昭皇后的事被压下,此时终于被人提及了,杨老大夫跟着人群来到国子监,见人群涌涌围着门口,原来是君子试书科的作品被悬挂公布出来。
那这小子在京城再次扬名了,这一次人也要到了,杨老大夫捻须笑,笑意一直保持到了回家,门打开内里的蝉衣亦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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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满面。
这是自认识以来见到这女孩子第一次这般笑,恍若从心里开了花。
“这是怎么了?”杨老大夫笑问道。
蝉衣道:“薛青来了。”
咿?来了吗?杨老大夫惊喜,向内看去....
“昨晚来的。”蝉衣接过他的药箱,笑吟吟,“师父让人说不回来,他就走了,说改日再来。”
杨老大夫笑:“你可高兴了..”又问什么时候来的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入学进了屋子,蝉衣在后跟着一一答着,院子里充斥着女孩子叽叽咯咯的声音。
......
......
“公布君子试书画是上头大人的安排。”青霞先生道,“让你扬名,让你站到世人面前。”
薛青哦了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上头的那位大人?”
青霞先生道:“现在还不太方便,秦党此时正在严查,不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所以不敢冒险。”
薛青应声是:“我明白,这些朝堂的事我也不懂,大人们安排便是。”又道,“只是有机会还是让我见见,虽然不能让我与每个人都互相了如指掌,但至少我与那位大人应该是没有保留的,先生你也说了,奸党们在严查且不知道他们掌握什么信息,万一他们故意混淆,让他们的人来接近试探我....”
这的确有可能,青霞先生肃容,道:“刚接到一个新消息,这次君子试取中的人成绩均等同乡试,只要来参加会试就能得到举人身份。”
只要参加就可以保证身份,那这诱惑就让君子试取中的二百考生一个不漏的来京城了,原本有些偏门琴棋书画技艺,科举并不通的考生们是会放弃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但现在只要来过个场就能拿到功名,何乐而不为?
薛青笑道:“看来他们有了新的怀疑了。”
......
......
哗啦一声响,一摞厚厚的文书摆在了几案上。
“我已经查遍了君子试期间黄沙道往来的人。”段山道。
君子试期间黄沙道进出都有核查登记。
齐修皱眉抽出一卷文书:“这能查出什么?她们又不会写上宝璋公主的名字。”
段山没有理会他,道:“黄沙道城本地的年龄相似的人我都排查了。”
齐修道:“宝璋公主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黄沙道,不用你排查,我们已经排查过无数遍,那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五蠹军知道,也知道我们也知道。”
段山点头:“是,黄沙道本地的人没有问题,我又查了那一段出入黄沙道观看考试以及做生意的人,这些人携带家眷和婢女的并不多,我一一排除了,所以只余下黄沙道的考生们,宝璋帝姬极有可能混在考生们的随从中....”
齐修道:“这些结论都是你的猜测,跟宗周以前做的没什么两样。”将手中的文册扔回去,“不过另一点我认同你。”他转身看向前方的秦潭公,“属下也认为,宝璋帝姬到京城来了,因为他们拿到了玉玺。”
秦潭公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出声,此时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
齐修道:“请公爷放心,我会盯着朝里这些大人们,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来所往。”
秦潭公点头,看向段山。
段山道:“属下会盯着君子试的考生们,宝璋帝姬要来京城,所跟随的考生必然是二百名之中被取中的。”
齐修摇头道:“一群考生...段大人你这是浪了,就算如你所说在考生们中,那她也是要跟那些大人们来往的,盯着朝里的这些人便足可以。”
从道理上说的确如此,但.....段山默然一刻,道:“我觉得有些学生,不比那些大人们好对付。”
莫名其妙的眼前浮现那个拄着竹杖在一群考生中回头的青衫少年。
......
......
......
值房里齐修要对这话反驳,门外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
“公爷。”
秦潭公嗯了声,便有人推门进来,此人眉头微皱。
“公爷,王相爷让人公布君子试书科考生的书画的事,可有请示您?”来人道,“我去问过,说报到宋元宋大人那里了。”
秦潭公道:“这个他倒是没有跟我说。”
来人神情顿时恼怒:“果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书科中青霞先生的弟子薛青名列前三,此时那些画作悬挂在国子监,薛青之名在京城瞬时赫赫了,这是造势!王相一党为青霞先生造势......竟然没有请示公爷,这个宋元如此大胆意图何为?”
秦潭公哦了声,道:“书科前三...有个叫瘦翁的吧?”
来人想了想点头。
秦潭公道:“那宋元是为他自己造势,不奇怪,没有别的意图。”
为自己造势?那个瘦翁是宋元的人?来人大概明白了,但这是徇私了,贪图私利无视大局真是不堪重用,待要再进言几句,秦潭公先开口了。
“书科吗?那也能说是为我造势,虽然并不需要...但...”他一笑,“感觉还不错。”
也是为秦潭公造势?这就不明白了,来人怔怔,但有一点是明白了,宋元这次的自作主张并没有惹怒秦潭公,反而秦潭公很高兴。
这个驿站小吏,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能好运气得秦潭公欢心,嗯....这也是一种本事。
......
......
这个京城这个世界有很多有本事的人,薛青深知这一点,三天后当她站在国子监大门口的时候,更深刻感觉到这一点,因为一群人堵住了她的路。
“你是君子试的考生吗?”
为首的年轻人十七八岁,相貌斯文秀气。
薛青施礼应声是。
随着她的应答,这群人的神情欢喜眼睛亮起来。
“那你是哪位?”为首的年轻人忙问道。
这国子监像大学,莫非这是来迎接的师兄们?古代也有迎新活动啊,薛青施礼道:“长安府薛青。”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顿时热闹。
“你就是薛青啊?”
“这么小...”
打量惊讶声此起彼伏,薛青含笑点头,那为首的年轻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薛青,道:“你是青霞先生的弟子,我有一题请教,颜回好学怎么破题。”
薛青看看他,又看向他们身后的大门,神情有些不安道:“进门是需要考试的吗?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
那年轻人道:“不是。”
在他身后又一人笑了笑道:“久闻长安府薛青大名,得知你今日来,我等特意再次等候请教。”
薛青笑了松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还要考试呢。”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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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那我就放心了。”
先前那年轻人道:“请薛少爷破题吧,我等受教。”
薛青道:“不破。”
呃?年轻人以及身旁的人们都愣了楞,不破?
“薛少爷是瞧不起我等?”那年轻人神情有些不悦道。
薛青忙摇头,神情诚恳:“不是不是,是这样的,你们适才也说了久闻我大名,那么应该知道我是靠什么进国子监的....破题制艺我不行啊。”说罢一礼,“惭愧惭愧,见笑见笑了。”抬脚迈步。
“哎?”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肩头被撞了下,力气也并没有多大,但奇怪的是他还是让开了路,似乎因为他让开了路,身后的随行者也都跟着让开,那少年口中道着惭愧惭愧见笑见笑如鱼得水穿过去,迈进了国子监高大古朴的大门。
“怎么走了?”
“他说什么?”
众人回过神乱乱的询问。
为首的年轻人神情有些羞恼:“他说他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古怪:“那他都承认不行了,我们还怎么考他?”
考他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知道自己就算是青霞先生的弟子也不要自以为是.....结果人家主动说知道。
“这薛青...怎么这样?”
“怎么半点年轻人的骄傲都没有?”
“青霞先生的声名他都不顾吗?”
门前众人旋即议论纷纷,皱眉不屑恼怒,正说话间又一个年轻人缓步而来,十七八岁,比薛青要大一些,穿着玉色布袍,系着青色腰带,干干净净风度翩翩.....
面生的相貌。
为首的年轻人忙肃容:“又有人来了,应该还是君子试的考生。”
便有一个年轻人展开手里的一卷文册,上面写着一行行名字,薛青,裴禽,索盛玄等等赫然在列.....原来他们拿到了入国子监的君子试考生名册。
“不是西凉人。”那人看着名册,道,“应该是裴禽,也是长安府的,青霞先生的弟子。”
为首的年轻人道:“就不信青霞先生就没有体面的弟子。”看着走近的年轻人,道,“请问是长安府裴禽吗?”
年轻人看着他道:“不是啊。”
啊?
为首的年轻人一怔,在他身后的诸人也再次愣住,不是吗?
“那你...”为首的年轻人怔怔道。
那年轻人抬手对大门一指,道:“我找人。”说罢施礼,“借过借过。”
为首的年轻人下意识的让开,诸人便也随着他的避让再次分开一条路,看着这年轻人越过他们迈进了大门....
......
.....
“焉子少爷。”
进了门没有走远躲在一块石碑后的薛青走出来,对着走近的年轻人施礼。
“佩服,我以为我已经算是不要脸了,没想到焉子少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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