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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希行
“润泽先生可愿意做这个人?”
润泽先生道:“我当然愿意。”
薛青道:“会很危险的,会死的。”
润泽先生笑了,道:“殿下,我说过的,我们都并不惧死。”
薛青点头道:“好,那就请梁先生上路吧。”
什么?
润泽先生一怔,旋即头皮发麻,不好!
她还是要杀他!
他抬脚向后退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地上原本如死水的白布无声的跃起,如蛇如龙如风盘旋,一瞬间就裹住了他的脖子。
白布,不是水,不是蛇,如铁索勒住了他的脖颈。
那女孩子还站在原地,白布的尽头在她手里,艳丽的衣裙在暗夜里飞舞恍若千手勾魂。
“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润泽先生伸手抓住脖颈上的白布,在最后一口气被隔断前喊出,“与你有关的秘密!”
第十章落仙
人都有好奇心,也有戒备心,就算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对自己的肯定要动心。
就算不动心,人的本能也会停顿。
他并不期望这女孩子停手,他说过陈盛他们把她当孩子看待,他并没有,这个女孩子绝不是孩子那般容易被说动,她戒备,多疑.....
他要的只是停顿这一刻,就足够了.....
咯吱的声音在耳边脆响,最后一个密字出口,最后一口气也断了,脖子里缠绕的白布没有丝毫的停顿。
窒息,缩紧,疼痛,暴筋,瞠目.....
噗的轻响,抖动的白布被一枚弩箭穿透,越过其后的女孩子钉在窗户上。
就差一个停顿,他的弩箭射偏了。
而那个女孩子也跃出了窗口....
她并不是逃离了,她还是掌控者,她的手里握着白布,白布另一端的润泽先生如同风筝一般随之飘了出来,跌落....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快速的跌落让润泽先生窒息的大脑再次紧,暴瞪的眼看着夜色,看着那女孩子的脸,他的跌落停止了。
那先跳下来的女孩子站在半空中,在她手里那一头的白布悬在窗户上,她的一只手滑落到了缠绕在润泽先生脖子里的这端,另一只手握着一只铁条,铁条插在高楼墙壁上,脚下悬空,灯笼摇曳,如星光荡碎。
她的声音也在风中轻荡。
“我对秘密都不感兴趣,如果它是对我有利的秘密,我无须知道,如果它是对我不利的,我会让它变成永远的秘密。”
“我只对杀人感兴趣,我要杀人的时候,只杀人。”
她不仅戒备,多疑,且凶残.....
脖子的缠绕的白布继续紧,润泽先生能够清楚的感受生命在流失逃散,他的躯体在变得僵硬....为什么呢?明明说了那么多,都是无可辩驳的道理啊。
或者她的确是个孩子,孩子是执拗的愚蠢的不讲道理的。
眼前女孩子贴近,可以看清她的浓艳的脸,天上星光脚下灯光映照下诡异的妖艳,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说的道理没错,但是有一点是错的。”她轻声道,“你们没有问他。”
问...什么....
“你说如果青霞先生知道,也会这样去死。”
“但是,他不知道啊。”
“你们没有问他,问了他,他会这样去死,没有错。”
“没有问,没有告诉他,而让他去死,就是错了。”
“你举例的笃大人他们不一样。”
“他们舍身为盾,舍命为刀,劈开一条血路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什么,是先知道然后才做出选择,而不是不知道,别人替他们选择。”
这样的道理么.....嗬....
“梁先生,我刚才问过你了,你说你愿意做这件事。”
“还有,梁先生,我说要你去死,你也做了选择要杀我。”
“梁先生,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是一个坏人,我没有道义和责任。”
“所以,你要杀我,我也要杀你,谁能杀了谁就是谁,就是公道。”
“那就,再见了。”
抓住脖子里白布的手松开,润泽先生看着那女孩子贴上了墙壁,铁条抽出人如同鬼魅一般向下飘去.....冰冷陈旧的墙壁忽的有一块跌落,那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人。
随着那女孩子一同向下而去。
原来只有一个护卫吗?
润泽先生身子一抖,先前被薛青抓着白布失去了托力,承受不了人的重量再次向下跌落.....
身体里最后一丝气息也被勒紧的白布彻底挤出,润泽先生瞪圆的眼看着脚下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四层楼原来这么高啊。
.....
.....
四层高楼缀着灯笼,恍若一个宝塔,从高楼上投下的灯光比四周投来的更好看,在这里歌舞也最好看,此时场中歌舞正酣。
来的都是醉仙楼最好的妓女,盛装华服,歌者婉转,舞者婀娜,两边琵琶古琴高山流水铮铮,此时一场演的是天宫仙乐,二三十个妓女在堂前起舞,做出飞天妖娆,此一场盛舞是只有在皇家祭祀大典上才能见到的,一时间在厅堂内的宾客们都涌出围观。
长安府的少年们也不例外,应酬结交攀谈已经结束了,楚明辉张双桐蒋兆子等长安府的少年们又聚集在一起,享受一下轻松,此时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近观娉婷,不时的鼓掌叫好,将手中的折扇挥动助兴,虽然来的多数是官员,几番茶酒过后,举止行为放开了很多,亦是随之叫好。
“此情此景当真恍若仙境啊。”
“看,天上也有落仙。”
咿?天上也有?听到这声音四周的人不由抬起头看过去,果然见灯火倾洒中有人影跌落,身后还有白绢飘飘.....
真是美啊,抬头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噤声,朦胧醉眼也瞬时睁大,注视着等待着天仙下凡惊艳......
但落仙却在灯火最亮的地方停下来,随着白绢在空中飘荡,直直的身子,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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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璀璨的灯光照面容,脸是粉白的,但五官却是男人.....
凝滞的醉眼观众们瞪大的眼瞬时起,同时张开口,齐齐的发出叫声.....啊!
这不是仙人下凡!这是吊死鬼现世!
仙境顿时不复存在。
高楼下婀娜的妓女们乱跑,乱了珠花,散了衣裙,跌跌撞撞,宾客们如水般向后退,又如水般涌上,在这一片涌涌中,长安府的少年们还站在原地,任凭四周人乱跑冲撞。
“刺激啊。”楚明辉道,折扇搭在头顶,张大嘴眼睛亮亮,“这京城真是常见死人啊。”
死人永远不是常见,尤其是在王家大宅里,举办宴席的时刻,原本在厅内的张莲塘疾步走出来,手里还握着酒杯,虽然这是一件很大的麻烦事,但避开不去看并不一定就能避开麻烦,反而不如近前去看的清楚,也好更能应对。
高楼下有人跑开有人跑来有人尖叫有人看着高处指指点点,张莲塘迈入其中恍若陷入了漩涡中,随之摇晃,差不多好了,站在这里看就可以了,他停下脚,但又有一群人撞了过来,发出尖叫,同时香气扑鼻,这是几个女子,她们穿着华丽的衣裙丝带缀着珠宝,在台上的时候会熠熠生辉好看,但在混乱里就影响走路带来麻烦,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被人踩到了裙带还是自己踩到自己的,尖叫着跌倒....
张莲塘伸出手扶住她的肩头,那女孩子也如藤蔓似的本能的缠住他的胳膊,为了让自己稳住,人也几乎贴到他怀里,头上歪歪的珠花差点撞到张莲塘的下巴。
张莲塘微微仰头,身子也向后退去,那女孩子也抬起头。
“啊.....莲...”她道,声音娇俏,又陡然尖细,彰显此时的惊慌,“....连累公子差点摔倒了。”
与声音同时闯入视线的是一张漂亮的脸,小小的脸,尖尖的下巴,眉细眼媚,她施了厚妆,面容腻白,眉间点缀朱砂,红唇涂朱,随着一抬头,媚眼流转,好似雪里梅开,美的浓艳逼人......
张莲塘一怔。
看呆了。
谁看到美人不呆呢?纵然四周纷乱人影跌撞,也恍若无物。
但下一刻张莲塘的视线却离开了这张脸,而是落在了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手背上戴着金链,手指甲嫣红,亦是落在一片白皙之中.....
白皙又艳丽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开,耳边一瞬间又杂乱纷纷。
“啊,快走啊。”
“我的琴..”
“不要管琴了...”
女子们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向外奔走,互相搀扶越过张莲塘。
张莲塘看着那女子低着头慌张的拎着裙子得被绊倒,留给他欣长的脖颈,挺直的脊背,妖娆的腰肢.....
“让开,让开。”
“都退开。”
王家的下人们涌来,将高楼前的人驱散,这边更是混乱,张莲塘被乱走的人群带着向一旁退去,看着那女子混在女子们中跌跌撞撞人影乱晃越来越远。
又一只手搭上他的胳膊。
“莲...莲塘哥...你看什么呢?”楚明辉的声音在耳边问道,“怎么呆呆的?难道是被吓到了?”
他的话音未落,张莲塘转过头看他,道:“你喊我什么?”
.....
.....
第十一章遥望
喊什么?楚明辉被问的噎了下,用力将嘴里的果子嚼烂咽下。
“莲塘哥啊。”他道,又把声音拔高,“莲塘哥啊,要不然叫你什么?张老爷?”自己捧腹哈哈笑起来。
张双桐伸手拍他:“笑什么笑啊,这什么时候。”
楚明辉抿住嘴。
张莲塘没有理会他们的说笑,若有所思:“莲莲塘,连累?”
如果一个人撞到一个人,不该说连累。
“莲塘少爷,怎么了?”蒋兆子在一旁关切问道,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张莲塘看向他,又看看他拍自己的手,手只挨着胳膊,见他看过来手便立刻回去,这是正常的认识但又不算亲近的人之间保持的距离,那个人他转过头看向前方。
“都让开。”
“请离开这里。”
“相爷来了,大家退后。”
王家的仆从们客气又不容拒绝的驱赶着这边的人,人们纷纷退后,到处都是人头涌动,而那几个女子已经看不到了。
“莲塘哥,我们到这边来。”
“莲塘哥是被吓到了吗?”
“不用理他,想事情想入神罢了。”
少年们嘻嘻哈哈随着王家的仆从的指使离开这里退到一边,没有再追问张莲塘,也没有紧张不安,四周乱跑乱叫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议论。
“死的是谁?”
“怎么回事?是上吊?”
“王家的仆从?”
“白布上有字扭动在一起了看不清。”
这些声音在耳边萦绕,张莲塘并不在意也没有好奇,他依旧微微皱眉凝神,看着自己的胳膊,以及那脱口而出的连字
那个人,认识他,且很熟。
他抬手自己抓住自己的胳膊她抓住自己的动作以及力度也很熟,那一瞬间两人都没有那种陌生人接触身体的戒备拘束,习惯到自然。
她,是谁?
张莲塘的心狂跳起来。
“站住站住,不许乱跑。”
高楼外的小径上一群女子被喝止,看到手拿棍棒的王家护卫,本就受惊的女子们更是如同小鸡仔一样挤在一起瑟瑟。
“我们,我们是醉仙楼的。”
“我们要去妈妈那里”
醉仙楼的啊,护卫们视线犀利的扫过,见这些女子们穿着艳丽衣饰繁复裸露着大片的肌肤
“醉仙楼的都到西厢房那边去,要点查人数,不许乱走。”一个护卫道,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女子们纷纷点头,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急急的越过这群护卫向西厢房去,路她们并不陌生,来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很快就看到那边更多的女子们聚集,叽叽喳喳大呼小叫嘈杂一片。
“都住口,都住口!”李会仙挥动着扇子尖声喊道,“不许说这些,都进去。”
有王家的管事肃穆奔来。
“你们这里的人数够了吗?”他道,“要清点人数核查。”
李会仙先看了眼身边嘴里嘟嘟囔囔,再转头看到刚走来的几个女子,忙道:“就差你们五个快点,快点。”伸手点了点,松口气对管事道,“我们来了四十五个人,齐全了。”
几个女子忙加快了脚步,其中一个手抚了抚跑乱的发鬓,五个吗?她转头看自己四周,记得好像刚才是六个人吧
“快点进去。”
李会仙恼火的催促,几个女子不敢耽搁忙进去了,或许记错了,或许那人是王宅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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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管了,那女子跟着汇入屋子里姐妹们中。
“我都没看清”
“我呀都没在跟前”
“是什么样呢?”
“啊春晓姐姐,你怎么把衣饰钗环都解下来”
“当然是跑着方便啊,刚才多少人绊倒呢。”
室内几十个女子聚集,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交流着惊吓惊骇以及莫名的兴奋。
王宅内到处涌动这般嘈杂兴奋,高大的围墙将其格挡在内,围墙边不断的有侍卫跑过,警惕的巡查,墙边草木随着夜风微微的摇动,但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两个草木影子在墙边生长,然后贴上墙面,悄无声息避开灯光在暗影里翻出了高大的院墙,又在几间屋宅上起落,再回首灯火辉煌的王宅就混在在一片宅院中变得模糊不清。
隐没在屋檐凹凸的黑影里,星光也照不到的地方,薛青道:“这次杀人你看清了吧。”
身后屋角石镇兽没有动作,只发出嗯的一声。
“他不会武功,只是手腕上藏着袖箭。”薛青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多话少,接着说道,“他是一个普通人。”
她笑了笑,大约是穿女装的缘故,这轻笑带着些许娇柔。
“你是不是觉得对待杀一个普通人,太过于小心谨慎?与他说了那么多,又是换装藏马车进去,又是装作丫头斟酒提醒他出来,又装作慌乱混在人群中奔走。”
黄居没有回话,继续沉默。
薛青也没有等他回话,继续说道:“不,杀人就是这样,不管对方是武功高强还是老弱病残,都要认真谨慎,不能因为他们的身份而区别对待,专注是我们杀手永远第一位的信条,谨慎是我们迈出每一步都要确保的规则”声音淡然而又有几分自傲。
“但是,你疏忽了。”黄居忽道。
薛青的声音一顿,屋顶上安静下来。
是,她疏忽了,没想到一抬头竟然遇到了张莲塘,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这依旧是失误和漏洞,致命的,她又有些恼怒,瞪眼看黄居。
“你不是不说话吗?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说。”
身后便又是沉默,似乎先前并没有开口。
薛青撇撇嘴,坐在屋角上抬头看天上的星空,吐出一口气。
“我疏忽是因为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幽幽道,以前她没有朋友,她独来独往,她上刀山下火海永远是一个人,而现在她有朋友,尤其是张莲塘这样熟悉的抬头见了名字就要脱口而出的朋友你有了朋友后,就难会在人群中一抬头就看到。
张莲塘会认出来吗?应该不会吧,薛青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她都不认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呢,应该没有别的失误了,除了那个牵强的莲累
薛青笑了笑,感受暗夜里远处的风声,那是人在跑动,像自己这样在暗夜里掩藏窥视的多的是,虽然门宅紧闭,王家那边的热闹已经开始传向四面八方。
对于她来说,事情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去睡觉了。
“走咯。”她道,跃下屋角,身后的黑影紧随。
小巷子里的家宅里,睡在门房里齐嗖耳朵动了动,依旧鼾声如雷,进了门黄居便不知所踪,薛青揉着脖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阔朗大步走了一半想到什么,她低头看自己,珠宝钗环已经卸下给了春晓,衣衫还是舞女们穿的那般,舞女怎么走路呢?
薛青将衣袖轻拂,摇摇摆摆碎步,走了几步自己嘻嘻笑了。
前方传来一声咳嗽。
薛青没有丝毫的惊慌,虽然在外边指望不上,但在这个家里,只要有四褐先生在,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负手在后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看着黑着脸堵着门口坐着的四褐先生。
“先生你还没睡呢?”薛青笑眯眯说道。
四褐先生道:“哎呦,好久没有看到你笑了,心情这么好了啊?”
薛青嘻嘻道:“是啊,心情好了。”
四褐先生抬手戳她额头:“杀了人就心情好了,你是不是变态?是不是变态?”
四褐先生的手指薛青是躲不开的,按着额头,道:“先生啊,被人欺负了心情能好才是变态呢。”
四褐先生恨恨的回手道:“怎么欺负你了?不是说过了这不是欺负你,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薛青迈进屋内,抬手轻抚发鬓,道:“他才不是为了我好,他又不是先生你,知道我多厉害,再危险的地方也能逃脱,所以不管我生死”
四褐先生恼怒的呸了声:“管我什么事!”
薛青耸肩道:“没说你啊,先生不要心存愧疚,那个时候他引我去,不仅害死青霞先生,还会让我陷入危险,要是我当时被抓到怎么办?”
四褐先生道:“人家总有办法救你的,你瞎操什么心。”
薛青晃晃头,高挽的发鬓散落,道:“我可不相信他,先生,你不知道,今天他还想杀我呢,多可怕。”头发披散,她伸手捧住脸瞪圆眼,做出女孩子受惊的娇俏模样。
看得出来心情真是好的都变态了四褐先生打个寒战,呸了声道:“那是因为你要杀人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来就是狗屁,君要臣死臣就不死怎么了?天经地义。”
薛青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四褐先生道:“再说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这样做会让多少人寒心?你怎么就不听”
薛青转过身打断道:“我听了啊。”
什么听了?四褐先生皱眉,见那女孩子微微一笑。
“我装做舞女混进去,装作丫头接近他,独有我和他两人,没有别人知晓。”她道,“所以也就没有心寒了。”
这样也行?四褐先生瞪眼。
王家高楼前已经被清空了,王烈阳面色沉沉的站在高楼下,看着悬在半空中的男人。
梁凤梁润泽啊。
站在四周还没散去的官员们也都认出来了,不认识的也听到介绍了,响着嘈杂的议论。
梁凤怎么会跑到王家来上吊?
吊在半空里的梁凤慢慢的旋转,原来是高楼上的护卫开始向上拉拽白绢,而随着拉拽白绢转动展开,在四周更多火把亮起的光线里其上鲜红的大字也清晰的闯入大家的视线。
秦潭公弑先帝,证存宫中医案。
高楼四周的嘈杂声顿消,伴着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陷入一片死静。
出,大事,了!
啪嗒一声,有酒杯落地的声音,但没有人在意这个,康岱自己也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察觉,手还保持着握杯姿态,他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半空那晃动的白绢,看着吊在其上的人,神情惊骇,悲壮。
润泽先生,高义啊!
第十二章动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你以为它已经过去了,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又出现。
在一片死静中王烈阳揣手




大帝姬 分卷阅读561
看着吊在半空的梁凤想着,事情应该从去年开始就不对了,先是有个假冒钟世三的人刺杀宋元,醉仙楼玉娘子死祭,牵出黄沙道旧事,那时候他以为这没有什么特别,后来又有了君子试,选址在黄沙道,接下来就事件越来越大,皇后陵塌陷,林樾跳楼,矛头一点点以乱七八糟不相干的理由指向秦潭公,指向当年的旧事
死一个林樾还不够,竟然又一个梁凤,还跑来他家上吊!
陈盛!你大爷!
这是死活都要拉我下水了。
王烈阳沉声道:“叫内廷的人来。”
身边的管事应声是,又看四周,四周的人们视线都看向半空中,梁凤已经被拉上去,白绢也起来了,但那白绢上的字必然都看到了。
“这些人”他低声道。
有护卫从高楼上疾步而来,低声道:“白绢被弩箭钉在窗户上,梁凤胳膊上有袖箭。”
果然是自尽咯。
王烈阳冷哼一声,道:“问问谁与梁凤接触过,梁凤说过什么,意思一下就让他们散了。”布局这么周详,查问什么的有什么用!
管事应声是,迟疑道:“那白绢上的字”
这可是天大的事,这么多人看到,该怎么办?随着这些人的离开,必然要引发轩然大波。
王烈阳淡淡道:“那是秦潭公要担心的事。”
的确是,更何况就算这件事发生在王相爷这里,难道王相爷需要给秦潭公一个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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