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系列之四欲锁逃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希
范炎霸愈想愈觉得委屈沮丧,垮着肩膀坐在位子上,两眼盯着柳沐雨离去的方向发呆,哪里还有刚才的热切激昂?渠正清原本放下的心,又因刚才的突变而不安起来,生怕翟小六的不识奉迎,引来范大都统的嫉恨,而曹县令这下笃信了太守的判断,范郡王一定是对那翟吏胥起了淫心,想要服却碰了钉子。曹县令心里的小算盘顿时“噼啪”作响,看来这翟吏胥果然是讨好郡王的关键!
即使柳沐雨再想躲避,毕竟范炎霸讨来主持箭楼修建的监管一职,凡箭楼筹备相关的事无巨细都要向他通报详解。柳沐雨捏着熬了两天一夜才赶制出来的箭楼图纸往范炎霸临时落脚的县府后衙走去。想起曹县令意有所指地要自己“好好伺候贵人”,对于平遥关的城防修改和箭楼图纸看都不看一样,就着急忙慌地把自己往范炎霸的住处赶,柳沐雨心底冷笑,果然是蛇鼠一窝,如此迫不及待地将下属当贡品一样的献上去,好给自己谋个光明的仕途吗?
铺陈开的箭楼图纸足有一张条案那么大,柳沐雨一板一眼地讲解着各个机关的作用、数量、尺寸、工料等重点。盯着图纸上的勾勾画画,范炎霸是一点都看不懂,又不能让一旁的柳沐雨看出短来,努力理解着柳沐雨每句话的意思,心里感怀以往在郡王府里柳沐雨给自己教课时是多么幸福,自己真是太不珍惜……
图纸“唰”地了起来,范炎霸明显心不在焉的神情让柳沐雨觉得有些浪口舌。
“郡王,关于城防的部署图纸也在这里,如果您有兴趣可以看看……”拿出另一个卷轴放在书案上,柳沐雨拱手抱拳,“箭楼筹建的事情还很多,下官先告辞了……”
“等等!”
听到柳沐雨要离开,范炎霸猛然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有了两人独处的时间,怎么能轻易让柳沐雨走了?两步挡在柳沐雨身前,堵住出门的路,范炎霸搓着手,笑得尴尬又谄媚。
“柳儿……曹县令府里的乳酥糕很是香糯,我让他们备了些,你可要试试?”
“……”
“这茶是圣上赏赐的绛含翠,据说是南疆国进贡的贡品,我特意给你泡的……”赶忙将一旁的茶盏放到柳沐雨身前,指尖试了试茶盏的温度,“温度正好,你来尝尝,是不是喜欢?”
“……”
“你说许慎的《淮南鸿烈间诂》将刘安写的《淮南鸿烈》评的有趣,你……走得时候……还没看完,我特意让他们八百里加急把书送来!”范炎霸献宝似的从怀里抽出一个绢本,小心展平,递到柳沐雨面前,“我还让他们搜罗了其他三大家的淮南评估注,过不了几天就到了。西南郡这边没什么有趣的读本,你又爱看书,我……”
“够了!”柳沐雨实在听不下去,摔开递到眼前的绢本,冷下面孔,“堂堂潘阳郡王如此讨好一个小小的吏胥,范炎霸你还真是出息了!”
范炎霸被莫名其妙地骂得委屈,手举着绢本愣在当场。
“抚军大都统,朝廷的封疆大吏,不懂得上为庙堂分忧,下为黎民谋福,只知道讨些纸醉金迷、骄奢淫逸的下作事,你真是枉为大将军王之子!”自打见到范炎霸,下体深处的酥痒就时不常的侵扰柳沐雨,痒得他心浮气躁,加之两天来熬夜赶工绘制箭楼图纸,已经累得身心俱疲,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烦躁,柳沐雨涨红着脸对范炎霸一通不客气的褒贬。
“你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不就是想与我做那些苟且之事?范郡王富甲一方,权钱鹿鼎,那里会缺美人投怀送抱,只当您行行好,放过下官,下官感恩不尽!”回想起曹县令和肖太守轮番使着眼色,递着条子,让自己“好生伺候贵人”,柳沐雨心里升起一股受辱的怨恨,难道自己就如那酒楼画舫的小倌歌妓,为了他们的仕途,便要在范炎霸身下婉转讨好?!
范炎霸明显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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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而被柳沐雨骂了个狗血淋头,各种委屈和不甘心一起涌上胸口:“爷……我,我是想把你当自家娘子来疼,不是只图你的身子……”
手指摩挲着想要去抓柳沐雨的指尖,却被他闪身避过,伸出去的手指只能瑟瑟地抠着木条案的云纹转角。
“我知道你还记恨我……我也不敢图别的,只想对你好,做些让你高兴的事……这也不行吗?”
“你!”柳沐雨因为范炎霸的话而心生激荡,转而又气恨自己的不坚定,“我不需要你来弥补什么,郡王也不必心怀愧疚,你若能尽快离开盂兰镇,那便是对我的好了!”
看着范炎霸小媳妇受屈般的表情,柳沐雨心中一抽……当年明明是那范霸王欺男霸女,强占了自己的身子,又笃信谣言,害他受辱,可如今为何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柳沐雨不敢再看范炎霸那好似被遗弃般的可怜眼神,甩了袖子匆匆离开,留着范炎霸一人怅然若失。
第三章
之后的日子,柳沐雨为了避开与范炎霸,匆匆拾了行囊下到平遥关监督平整箭楼地基,将所有事情都推给渠正清去办,范炎霸那边好似也没有什么抱怨或为难,银两核对、工料筹备都顺利进行。
西南郡林密山险,若想平整出一块可以建筑箭楼的地方,就需要寻得合适的缓坡,砍掉几十棵参天大树,挖走石块,平整土地,工作量委实不小。除了平日里需要守防执勤的兵士,挤出了一百余兵士来平整箭楼所需的两处险峻土地,又让渠正清从镇上和县里招募了百余壮丁前来助阵,没想到渠正清不仅带来了百余名壮劳力,还将范炎霸一并引来了……
林地上人多混乱,柳沐雨偷偷拉着渠正清到了一处不碍事的地方,小声埋怨:“渠大哥,你怎么把大都统也带来了?这里条件艰苦,工期又紧,谁还有时间专门伺候这么个大闲人?真是添乱!”
渠正清也满腹无奈,人家大都统一定要来亲自督建,他一个小小的县尉怎敢阻拦?隐约感到翟小六和那范都统像是有过节,否则翟小六那么秉性柔软的人,为何总是与大都统相处得磕磕绊绊的?只能安抚翟小六几句,拍胸脯保证那大都统肯定待不长久,过不了一天就会因为怕辛苦而离开平遥关。
可两人没有想到,范炎霸不但没有因为环境恶劣而离开平遥关,反而与那些兵士百姓们混在一起,相处融洽,见大家抡斧砍树,挥锹刨石,范炎霸手痒地要来一把斧头,一下一下跟着众人砍树平地。
这下可惊吓到了周围的大小官员,原本大都统执意要下平遥关亲自督建工程就已经很逾矩了,现在竟然还抡起斧头与士兵百姓干起砍树挖石的苦力活计,这要是让朝廷知道还得了?大家劝着拦着跪着求着,不让范炎霸上手,没想到这家伙却犯了倔脾气,越是阻拦越要去,将众人呵斥驱离后,学一旁的兵士,脱了衣服赤膊上阵,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曹县令和众官员急得满头是汗,忽然想起了翟小六,连忙命人去叫,柳沐雨匆匆赶来,只看见大小官员远远地跪成一片,向一个赤膊砍树的男子作揖哀求,柳沐雨一到,曹县令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排开一条路将柳沐雨往范炎霸身前推:“翟吏胥,大都统不顾劝阻一定要干这贩夫皂隶的低下活计,你赶快帮忙劝劝这位祖宗,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还不得将咱们统统治了犯上之罪?!”
看到范炎霸赤膊束腰,抡着斧头一下下地伐木,漂亮紧致的肌肉有力地挥扬,柳沐雨嗓子泛起一丝干渴的刺痒,拼命地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要紧盯着好似发光般的男体,小腹又开始“嗖嗖”地抽痛麻痒起来!若是可以选择,他恨不得掉头逃跑,也不愿靠近那散发着浓郁雄性气息的身体,可是曹县令早已堵住了他后退的路,柳沐雨只能踯躅着步子,不甘心地前移。
“郡王……暂且歇歇吧!”
将近十天时间,这还是柳沐雨头一次主动靠近自己,范炎霸心口“扑腾”着高兴,还带着一丝紧张。
“不……我,我不累!”热情地给了柳沐雨一个练习已久的微笑,为了不让柳沐雨将自己看成酒囊饭袋,范炎霸这几日努力的恶补关于边关防务的常识,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另眼相待……每日对着镜子练习如何说话,如何微笑,只盼着再见面时能展现给柳沐雨最好的一面。
范炎霸露齿的笑容像是阳光般耀眼,柳沐雨忍不住眯起眼,目光从俊朗的脸孔滑向范炎霸宽阔的胸膛,赤裸的皮肤下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因发力而拱起,晶亮的汗珠挂在皮肤上,偶尔有一两滴随着身体的运动滑落下来,柳沐雨的舌尖好似都尝到了那汗水的咸味,全身的肌肤近乎饥渴地回味着这具身体美好的触感,腿间更是渗出湿意。
这样无视时间不分场合的发情,让柳沐雨烦躁地想杀人,不自觉拧着眉头,脸上带出想要尽快脱离的不耐烦:“郡王贵体,怎能做如此粗鄙的活计?四处都有坠石倒木,若是受了伤,下官们担待不起!”
“柳儿……你,你不高兴?”
努力表现,想要用柳沐雨喜欢的方式讨好他,既然柳沐雨嫌弃自己不为百姓谋福,那他就来亲自督建边防箭楼,努力和百姓混成一片,听取他们的心声,为了不给柳沐雨留下自己四体不勤,只知吃喝玩乐的印象,豁出力气和兵士们一起伐树刨石,一贯养尊处优的双手磨出了水泡,范炎霸咬牙忍着,只盼能讨来一个微笑,一个赞许……可对方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拧着眉,好似自己给他添了好大麻烦……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范炎霸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一个郡王亲自来伐树平地,你让其他官吏还怎么敢回去处理公务?整个县城的大小官吏都跪在一旁守着,就连站着都怕逾矩,那些兵士百姓也都不做事,偷眼过来瞧热闹,上工大半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郡王爷,您且行行好,赶快回去当你的逍遥王爷,莫要在这里添乱了!”
身体靠近了,范炎霸身上一股股的汗味像是上等的春药,勾挑着柳沐雨的情欲,强忍着下体的瘙痒湿黏,憋着口气克制着身体的轻颤,柳沐雨尽量让自己严肃冷漠的面对范炎霸,只想尽快将这尊瘟神送走……
范炎霸黯然垂下眼,余光里一片黑影一闪。
“小心!”
柳沐雨被猛然拉近一个熟悉而强壮的怀抱,耳边响起木头断裂和土石滚落的声音。
“树倒啦!”
“坍方啦!快闪开!”
“小心滚石!”
平整山坡土地时,挖塌了上方树木根部的土石,没了根基的巨木刮勺着泥土和碎石从高一层的山坡上滑下,虽说范围不大,但大如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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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拳头的碎石,若正正的击中人的脑袋或身体,那也是要命事!
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原本范炎霸和柳沐雨站立的地方已然埋入暴土狼烟中,大小官吏兵士纷纷叫嚷着“保护大都统”冲上前来,七手八脚搬开杂乱的树枝、碎石,只见树桠下,范炎霸用身体护着柳沐雨,倒在巨木旁,巨木伸出的粗大枝树桠正好撑起一个角度,也算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周围不少人被零星的小石块捎带上受了轻伤,一时间,临时搭建的营帐内外,满是哼哼啊啊的伤者。范炎霸则被亲随护送到关下府休息治疗。
督造箭楼,竟然伤了朝廷派来的抚军大都统?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大小官吏都被范炎霸的亲随抓扣,押解在关下府外,只待范炎霸发落。
“嘶……范泽,你轻点啊!”关下府内,范炎霸呲牙咧嘴地瞪着为他裹伤的范泽,“只是被树枝刮了个口子,不用裹这么厚吧?”
胳膊上只是两道稍微深一点的划伤,又不是骨折,范泽却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
“郡王,您这就不懂了……这次听我的准没错!”裹好了胳膊的伤,范泽拉开两步对着范炎霸左右看看,又拿布在他头顶裹了两圈,可偏偏裹在没有受伤的地方,露出颧骨上被小石头撞出的青紫,看上去伤得分外惨重。
“罪臣曹冶携众人拜见请罪……”门外传来曹县令战战兢兢的声音。
西南郡的大小官员在外面担惊受怕的跪地候着,听候发落。
“翟吏胥可安好?”虽然坠木时自己将柳沐雨护在怀里,可范炎霸还是有些担心,那样细皮嫩肉的娇娃娃,若是被划伤个口子,可真要叫他心疼死了!
“翟小六谢郡王救命之恩,下官并无大碍!”柳沐雨在门外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范炎霸放了心,范泽此时却在范炎霸肩上的青紫轻轻一拧,引得范炎霸“哎呦!哎呦”的痛哼出声,外面众人脸色顿时吓得发青。
“郡王,此次平整地基,没想到引起上方山坡坠木,此为下官划定不周,还请郡王重责!”听得屋内痛呼,柳沐雨声音有些急切,这次坠木塌方竟然伤了抚军大都统,这可是轻则革职,重则发配流放的大罪过,柳沐雨不忍众人受牵连,连忙出声承担。
范炎霸哪里舍得责罚自家心肝宝贝儿,连受点委屈都是不行的,自然是宽容大度地法外施恩,再自省其错,都说是自己鲁莽不听劝阻才深陷险境,连带着也恕了所有人的罪过。
“本王无碍,若没有其他事情,大家就都散了吧……”自己被范泽包裹得如此悲哀难看,让范炎霸很是丧气。不想在众人面前灭了威仪,急慌慌地出声散了众人。
经过此事,曹县令更是有了心得,只要是关于大都统的事情,捅着翟吏胥去应承准没错!如此轻易得了大罪,曹县令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忘逢迎讨好,转身对翟小六说:“大都统为了救你受了重伤,翟吏胥自当多加照应,你且留在关下府伺候,我等先离开了……”
说完,将柳沐雨推进屋去,自己带着众官吏告退了。
得了曹县令如此安排,范炎霸自然是喜不自禁,刚挺起身子想去迎柳沐雨,却被范泽按住肩膀。
“郡王,我这就去给柳……啊,翟吏胥安排休息的地方!”临走前对着范炎霸裹得厚重的伤口使了个眼色,又朝柳沐雨那边努努嘴,范炎霸立时心领神会,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沿上装病弱。
柳沐雨低头略带别扭地站在刚进屋的地方,心里复杂又慌乱。那些平日的淡定沉稳,只要一靠近范流氓就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努力的记恨,表现得鄙夷又厌弃,像是气性大又爱记仇的小狼崽子,抓住那人使劲咬着磨牙齿,那一向被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应该早就或厌烦、或无趣的离开,另寻娇娘才对,可他不但赖着不走,还在危急时刻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难道真要去伺候他的起居食宿?柳沐雨犹豫不决,即使不去看对方,那人犹如猛兽捕猎般浓浓的侵占气息,也将柳沐雨团团包裹,让他心颤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在心底使劲摇摇头,再跟那人纠缠下去,自己就会更加慌乱不知所措,若让那人看出破绽,定会被毫不犹豫地吞噬下腹,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可是……若此时掉头就走,不但是违抗上命,更是不仁不义,那人毕竟救了自己,自己又怎能弃他于不顾?
柳沐雨低头站在那里,根本不向自己瞧上一眼,头上、身上裹得厚厚的伤布,在西南湿热窒闷的天气里越发让范炎霸热得难熬,眼角瞥到床头花几上的茶盏,范炎霸心念一转。
“啪啦!”一声脆响。
柳沐雨慌乱的抬头,只见范炎霸狼狈地歪在床头,茶盏碎了一地。身上、胳膊上、头上都是伤,挣扎着想要支起身子,柳沐雨赶忙上前去扶他。
“口渴了……我真是没用……”范炎霸笑得尴尬。
“你别动,我来就好……”
将范炎霸扶靠在床头,忙回身在八仙桌上重新拿了茶杯倒上水,看了眼包得像蚕蛹似的胳膊,柳沐雨抿了抿嘴唇,斜坐在床头,将茶盏递到范炎霸的嘴边,一点点的喂。
许久不曾贴得如此近,范炎霸两眼瞪得像铃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对方递过来什么嘴就接着什么,就着美人身上自然淡雅的香气,将茶水一口口咽下去。
柳沐雨被看得脸红手软,眼见着茶盏见底,急忙起身离开。即使背过身去仍能感受到那炙热的实现紧盯着自己,柳沐雨寻了笤帚簸箕打扫碎了一地的茶盏,尽量让自己专心于手中的事情,不被范炎霸那赤裸裸的求欢眼神分了心。
上一次柳沐雨这样围着自己忙前忙后是什么时候?范炎霸痴迷的看着,恍若隔世,更有些心酸的味道,以往只当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只有失去后才知所得珍贵,却不知是否还有这个福分挽回……
将铜盆里倒上净水,拧了个帕子,柳沐雨咬咬牙,憋着一口气,为范炎霸擦拭身上还未处理完的划伤刮痕。
“嘶……”范炎霸倒吸一口气,清凉的帕子沾上伤口,有一丝舒爽,也有一丝沙疼。
裸露的肌肤上都是红肿青紫的刮伤、撞伤,若是有哪个大点的石头不小心砸中了头或胸口……柳沐雨心里猛然打了个突,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更轻柔了些。
肩膀、脖子、胸膛……隔着一块布巾两人肌肤相贴,手心下隆起的肌肉线条,透过微凉的巾帕感受到热度,按压间带着勃勃的生命力。柳沐雨呼吸越来越粗重,只觉得热流透过手掌烧到自己心里……
柳沐雨软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轻柔擦拭,舒服享受中让范炎霸更是心痒难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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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下的巨杵早已涨疼地挺起,最初的享受变成折磨,巾帕划过的地方好像都被抹了辣椒油,辣疼辣疼的,强忍住蓬勃的欲火,范炎霸憋得辛苦,两条大腿无法掩饰的紧绷轻颤,只能假借伤口疼痛,哼哼唧唧地掩盖自己的激动。
柳沐雨毕竟是在范炎霸的强占下识得情欲的,眼见被单下支起可疑的弧度,柳沐雨吓到一般惊跳起来。
“郡,郡王……您且歇息,下官告退……”
“柳儿!柳儿!”眼见自己的心尖儿肉要离开,范炎霸再也无法忍耐,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强行带进怀里狠狠搂住,“不要走!别再离开了!”
“你!你放手!”虚软的腰被铁箍似的胳膊禁锢住,柳沐雨白了脸色,挣扎着想要捶打脱离,却对那被包得如蚕蛹般的伤处下不了狠手。
“柳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求你,赏了我吧!”迟疑间,范炎霸不顾柳沐雨的反抗,急不可耐地朝那花瓣似的嘴唇亲过去,感到对方的一丝抵触,范炎霸更加卖力的讨好,双手急切地在柳沐雨身上点火,嘴唇含住两片嫩肉辗转,舌尖探进去轻柔地撩唆着柳沐雨的牙床,诱惑着让他张开嘴。
柳沐雨被亲的晕乎乎的,紧咬牙关的消极抵抗没能坚持多久,终于被范炎霸的舌头挑开,探进嘴里,准地捕获住妄图逃跑的软舌。被整个裹在一个强壮高热的怀抱里,身体的饥渴被慰藉,胸口腰肢被时重时轻的捏揉着,口腔里的敏感点被舔弄呵护,柳沐雨微闭着眼发出甘美的轻叹,一直纠结的心终于敌不过本能的欲望,顺从着身体的希求,瘫软在范炎霸怀里。
双臂一个用力,将柳沐雨抱到床上,翻身压在身下,范炎霸一边继续热烈亲吻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拉扯着柳沐雨的衣服,手指灵巧地松开裤腰,探入到他朝思暮想的那片湿热里。
“柳儿……柳儿!我的心!”
迷迷糊糊间,腿间一阵酥麻,柳沐雨让猛然从情欲漩涡中清醒过来。
“不!不行!”压住范炎霸妄图进犯的手腕,柳沐雨如离水的鱼儿惊跳挣扎,被亲吻抚摸是一回事,可若是真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柳沐雨紧紧夹住双腿,一手抓住裤子,一手抵住范炎霸不停进犯的嘴,扭过头不让他再亲到。
“柳儿!爷稀罕你!最稀罕你……别拒绝我,让爷摸摸就好……”肖想渴望了许久的人儿终于被拥入怀中亲吻抚摸,范炎霸像是沙漠中绝望的旅客终于尝到了甘泉,怎能让他轻易逃脱?用全身力气压住柳沐雨的扭转挣扎,范炎霸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放在烧红的油锅里煎烤,耳边只有兴奋的“吱吱”声。
手指卷住早已挺翘的春芽细细爱抚,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挑逗,柳沐雨酥软的弓着背,头顶着范炎霸的肩膀艰难的喘息,拼命摇着头,带着哭音儿的拒绝像助长情欲的春药一般,让范炎霸掠夺的更加疯狂。
“乖宝贝,张开腿……爷让你爽利!”反握住柳沐雨娇嫩的春芽来回套弄,食指狡猾地偷偷向下滑,轻而易举地探入柳沐雨独有的肉缝里围着阴穴的穴口画着圈,湿漉漉的穴口似恐惧又似兴奋的颤抖着,让范炎霸的心涨得满满的,想要狠狠扒开柳沐雨的腿粗暴地强奸进去,让那销魂的穴眼儿抖得更厉害!
“混蛋!放手!范炎霸你若是敢……我杀了你!”柳沐雨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挣扎,他咬牙拼着一丝清明妄想逃离范炎霸的侵犯,因为他知道,若是此时逃不掉,他就再也无法逃离范炎霸的情欲掠夺了!
“杀了我!小柳儿,我的心尖儿肉!我早就想死在你身上了!”柳沐雨毕竟是个男人,真要是抗争起来,范炎霸也是控制得有些吃力,被裹得厚重的手腕和胳膊不好使力,只能用全身的重量压住柳沐雨的扭动挣扎,腰胯强硬地抵住柳沐雨的腿间不肯有丝毫的让步,“反正今日我也算是死了一回了,你若真是恨不得我死,我在你手上再死一回又何妨?!”
柳沐雨被范炎霸说得有点恍惚,想到之前那千钧一发,范炎霸奋不顾身地扑到自己身上替自己挡住坠木滚石,再看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范炎霸趁着柳沐雨这一迟疑,两根手指趁虚而入,毫不犹豫地一举捅开阴穴的穴门儿,齐根没入。
“啊!”柳沐雨发出一声类似被鹰捕获的幼兔临死前的绝望尖鸣,紧绷的腰肢瞬间瘫软下来,一股春潮带着酸麻的痒意从阴穴深处喷涌而出,淋湿了范炎霸的半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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