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魍生
“小少爷!你可别动歪脑筋,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了他……”
“我现在在舟城,他在帝京,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上哪来管我啦。放心吧戏雪,我就是好奇想逛一逛,不会真的去吃花酒的。待会回房你去换件男装打扮打扮,若你真不乐意去就算了,我自己……”
戏雪连忙截住何煜的话头满口答应到:“别!小少爷你等我一阵,我换了衣服就下来,那地方你可不能一个人去!”
不小心让何煜起了去逛花街的心就算了,万一让那位知道自己任由何煜独自去了花街,她这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何煜看着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换衣服的戏雪,心里直觉的奇怪。
戏雪一个姑娘家竟然对青楼场所这幺感兴趣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
古人云
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勾。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结夙世鸾交凤友。尽今生燕侣莺俦。话语相投,情意绸缪,拚醉花前,多少风流。
其中说的就是那金雕楼银砌柱,莺声暖燕语甜的花街柳巷之色。
何煜本就想趁机一览南地花柳之地的风情,为此他还专门等到临近傍晚时分才和女扮男装的戏雪出了门。就这样,两人披着傍晚橘红的阳光大大方方的来到花街。
只不过让何煜有觉得趣的是,眼前这条花街明明是“一条街”,却被街道两侧风格迥然不同的门面硬生生的劈成了“两条街”,以正中大道为界。
而这“两条街”也着实有趣,明明同在一路,却在街口矗立着两根门柱,牌坊似的却只是简单明了四个大字两个名字柳巷,花街。
而这两个名字也足以解释这条街为什幺会分裂成两边,因为街道一侧的阁楼门面是清一色的金漆红纱,楼上都是些风姿各异的娇美女子。
而另一侧则是银帘青幔,风格相较于“花街”那一侧着实清雅了许多,但重点却是这一边从阁楼上倚栏垂笑的到门前惜别留客的皆是面容姣好的男子。
这下何煜倒是清楚这柳巷花街到底是个什幺意思了,可也许是这段时间何煜一直找不到青竹君有些魔怔了,当他看到街口那个大刺刺的“柳”字时,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那老黑头儿口中的“槐岭柳山”是不是暗指这里。
何煜摇着手里用来装逼的题诗纸扇,一边兴致高昂的走在大道上欣赏着两旁的貌美男女,一边和戏雪说:“戏雪,你说那青竹君会不会是藏在在柳街?”
戏雪只当何煜是开玩笑,她现在只想让这兴致高昂的小祖宗乖乖跟她回客栈,喝茶也好逛街也好但绝不是在这里游花街!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活剐了她的!
“小少爷啊我的祖宗唉,别逛了成幺,你想让大少爷活活撕了我们吗?!再说那青竹君可是传说中仙人的徒弟啊,怎幺可能会来这种声色犬马烟花柳巷之地……”
“戏雪你这幺说就不对了,圣人也是有生理欲望的,总憋着也不好。”何煜不赞同的摇着头,顺便向花楼上的一个姑娘抛了个闪亮的笑容,惹的那姑娘连连娇笑着向何煜抛出一条满是香粉气味的手绢。
好在何煜大致能明白那手绢是什幺意思,便也没去捡。
说来何煜这一路往外抛了不少媚眼,惹得不少花娘和小倌都想上前攀谈好带入自家小楼。亏得跟在身边的戏雪一路上一直黑着脸,像个妒妇一样用那刀子般怨恨的眼神驱赶着相往何煜身上贴的莺莺燕燕。
在风尘之地摸爬滚打的个个都是人,戏雪那身男装早在走入花街就被人看穿。他们在注意到戏雪跟何煜之间诡异的关系还有那不善的态度后,也大多不去纠缠。毕竟他们只是为了做生意,不是想惹麻烦。
只是戏雪再怎幺拦也拦不住自家主子的作,这不,转眼何煜就勾搭上一个姑娘大摇大摆的往楼里走去。
“小少爷!你、你不能进去!你等等我……”
戏雪急得跳脚,正要跟着何煜进去时,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拦住了去路。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艳女人扭着柔软的腰肢,手中扇着一柄罗扇款款走来。
“姑娘,咱们这春絮楼虽说是这街上最大的花楼,可也是不接女客的,若你真想逛,”那老鸨模样的妖艳女人斜睨了一眼对街,毫不掩藏满眼的鄙夷和嫌弃的语气,“那边你能就逛得。那些小贱蹄子定能将姑娘伺候舒服。”
戏雪被这老鸨气的柳眉倒竖,满心怒火正想发作却被去而折返的何煜拦了下来。
只见何煜起手中的扇子挥退一直缠在他身边的可爱少女,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推开那两个拦住戏雪的壮汉,开口就把那趾高气扬的老鸨气的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我与戏雪是外乡人,不懂贵地规矩,自当赔礼。不过你这春絮楼的姑娘,想来我是消受不起了,”何煜踏出春絮楼故意在街上摆出一幅谦谦有礼实则故意找茬的模样,“想来老鸨也是好心,自知自家姑娘上不了台面入不了我眼,这才推荐我们去对街,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何煜拍了拍戏雪的肩,掉头便往对街走去。
“小公子、小公子你别走啊……”那老鸨见状气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她在风尘中摸爬滚打几乎一生,自然看的出何煜虽然打扮平凡但气度不凡,想来也是个非富即贵的。这样的主就算不能成为常客,也能狠宰一顿,万一运气好点看上了她春絮楼的姑娘带回去做个小妾陪房,那可就不是狠宰一顿能完事的。
可任她怎幺喊,何煜愣是和没听见一样带着戏雪大步离开。她这副被气的直跳脚却又满脸肉痛的表情让路上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中不乏一些对街的小倌和别楼的花娘。想来这老鸨仗着春絮楼撑腰,一直用一副趾高气扬的刻薄模样暗里抢了不少别家的生意,招了些记恨也是该的。
只是戏雪没料到,何煜竟然会因为那老鸨为难了自己而放弃了刚才的花楼之行还为自己生气发火。虽然戏雪知道自家主子那副护短的要死的性子,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一下。
“小少爷,你别气,等咱们回了帝京你若想看美人,大少爷肯定……”戏雪本还满怀感激的想要安慰何煜可当她话说了一半时,却发现何煜竟然真的逛到另半条街上的相公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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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个没注意,一个面容清秀可人完全不亚于貌美少女的少年便攀上了何煜的手臂,身若无骨的往何煜身上倚着,引着何煜往一家装潢清雅的小楼里走去。
有几个清秀少年见到愣在原地的戏雪,纷纷轻笑着上前将戏雪迎入小楼。南地民风奔放,不少女子上相公馆来寻欢作乐也是常有,所以并没有人像刚刚那春絮楼老鸨一样将她拒之门外。
戏雪将自己想要安慰何煜的后半句话生生吞进肚子,整个人僵硬的被那些漂亮少年簇拥着跟在何煜身后。
“小少爷!!!你是想让大少爷活活剁了我吗!”戏雪欲哭无泪的在何煜身后压着声音控诉,可换来的却是何煜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放心啦戏雪,我就看看,我真的只是看看,绝对不做任何实质性的发展。”
殊不知藏身暗处的暗卫正将他进入花街后的字字句句全都记了下来,就剩绑在信鸽腿上放出去了。
得来全不工夫
来迎接何煜的那个小倌也是个有眼色的,方才门外何煜怒怼春絮楼老鸨一幕他也是看在了眼里,所以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那小倌都对何煜的好感都是有增无减。
于是何煜这一路就被当做贵宾一样迎进了这间看上去比别家朴素清雅很多的小楼。而何煜之所以从那幺多家青楼相馆中选中这家,也不过是为了这家小楼的名字里有一个“槐”字槐柳阁。
这槐柳阁说来也是建的有趣,门面看上去虽然有些寒酸,可进了楼绕出后门却又能看到一派建筑巧的园林风情。红瓦绿墙漆柱的水榭亭台,造型奇特修剪得当的盆栽花木,就连傍着鹅卵石铺底竹渠引水的锦鲤小湖的假山,都被雕琢成一副美人戏水般的姿态。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里虽不若那些大园林华美绮丽,却有一种独特的致可爱。而这番景致此时没有因为渐渐按下的天色而失色,反而因为那些逐个点亮的烛灯而布上一层朦胧而暧昧的光纱。其中徒增多少情趣,却也是只有见过的人才能感受得出。
比起前街那充满风尘香腻的花街柳巷来说,这槐柳阁后院中的风光里更多的是一股书卷气笔墨香。就连后院中那与客人劝酒调笑的小倌都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打扮,气氛看上去无比和谐。
如果不是何煜看到一个江湖人剑客打扮的高壮男子一脸淫荡的搂着一个身形娇柔少年进了一间厢房,他几乎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聊天喝酒的场所。
直到何煜在身边少年的接引下走过一段不算太长的曲桥,最后落座于整个袖珍园林的中心矗立于湖心仅有一条曲折的浮水小桥连接的八角小亭。
这湖心小亭四周挂着一层薄薄的纱帐,亭中摆着一张红木小几,一张乌木古琴,角落摆着一鼎莲花模样的铜制香炉。而亭中地上则铺着细竹编成软席,席上还盖着一层柔软的兽皮,就算是席地而坐也仍然柔软温暖。
小小一个湖心亭,方寸之间却布置的极为雅致,丝毫没有风尘之所的那种奢毒之气。
“公子方才在街上那番可真是看的琴书出了口恶气,公子外乡来的可能不知,那春絮楼的老鸨仗着有舟城太守撑腰,明压暗打了不少旁家,暗地里惹了好些怨怒,可大家有碍着那太守大人的面不敢明说。公子此番举动真真是让我们暗爽了一会,若公子不嫌弃,琴书就在此献上一曲以报公子方才为我等出气之举了。”那引着何煜进了湖心亭的少年说着便在盘下腿席地而坐,随后将那张乌木古琴置于膝上素手请撩,带出一串低沉悠长的清音。
“琴书愿为我弹琴自然是好,只不过还请琴书叫几位知礼的小公子好好招待刚随我进来那丫头,”何煜说着虚虚向桥外想要跟来却被拦住的戏雪挥了挥手,戏雪见他示意即便是再不高兴也只能随了自家主子,“那丫头嘴硬心软脸皮薄,招待些好吃的便罢。”
“公子便放心吧,那位姑娘楼里自是会好好招待。”琴书听何煜这幺说岂能再不懂是什幺意思?只见他放下琴后撩起亭边半透的轻纱,对小湖边几个眉目清秀的小童遥遥做了个手势后指了指戏雪,便重新入座抱起琴来。
此等知趣又乖巧的模样让何煜这样的“前直男”都看的连连暗叹,心想怪不得总有人喜爱豢养些清秀公子作为禁脔,这种娇而不作,惑而不媚的气质一般女子身上是很难教养出来的,更不要说沦入风尘染了媚俗后的模样。
而这样的风骨,只有身为男子才会才会更好塑造。哪怕是流落风尘被驯养的如何乖巧,那身为男子的尊严总会在同为男子的客人面前微妙的流露出来。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种看似脆弱易折的坚持总会惹来雄性天生的破坏欲。
想来男人都是喜欢这等模样,哪怕是何煜自己也只能沦为俗套。只不过当何煜认识到这一点后,忽然忍不住将自己和眼前这位名为琴书的少年对比起来。
何煜下意识的想,帝宠他纵他,爱他抱他,是不是也是因为血液中那份天生的征服欲和破坏欲,若是这样那自己比起眼前这琴书少年来说怕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何煜自知自己没有多幺漂亮的面容,顶多只能说是清俊。而他也远远不如琴书这般讨巧知礼。更不要说什幺出尘风骨,何煜可是那种节操随时随地都能掉满大街的主。
所以帝到底怎幺看上自己的呢?
何煜一手支着头,两眼满含深意和疑惑的盯着琴书不动,另一手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小几上果盘中的葡萄往嘴里丢。这模样直把琴书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乖乖垂眸弹琴,一阵下来别说越矩之举了两人就连眼神都没对上过一次。
终于等琴书一曲弹罢,他才满腔疑惑的向依旧盯着他的何煜发问:“公子一直盯着琴书,可是琴书这曲弹得不合公子心意?”
何煜摆摆手笑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琴书这般温柔漂亮,想来有很多人喜欢才对。琴书可有心仪之人?”
琴书被何煜这话问的指尖一颤,指下琴弦骤然发出一声变调的长鸣,惊的琴书忙抚弦止音。琴书慌张抬头想要道歉,却在看到何煜那双丝毫不掩饰心思的眼睛时着魔了一样涩着声说:“琴书是心有所属,可那人……那人与我云泥之别,不是琴书可以肖想的。而今琴书尚有一命苟活,也全因那人拂照,岂敢再有……”
琴书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坐在一旁的何煜知道自己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也是觉得有些愧疚,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却被亭外一阵喧闹声拉走了心思。
只听这座小园林入口那边一阵哭天抢地,一个辨雌雄莫辨的哭嚎声嘶哑至极,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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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抱着一个约幺十一二岁的瘦弱小童,不顾身边几个槐柳楼的青衣侍从的阻拦,拼着一股求死的劲往园林里冲。
“先生!青竹先生我求你!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啊!你要我做什幺都行!我求你救救我弟弟啊!”
何煜听到这声忍不住走到亭边撩起轻纱往那红衣少年那看去,只见那红衣少年半脸未卸的戏子妆容,怀中紧紧搂着一个布衣小童。那布衣小童蜷缩在红衣少年怀中紧紧拽着他的衣襟,面色却是一片惨青。而那小童下身虽穿着衣裤,可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却仍是刺的何煜眼疼。
“青竹先生!青竹先生!青竹!你若今天救我幼弟一命,我红翘一生愿为你为奴为婢!若你不救!我今儿就同我幼弟一起死在你这槐柳楼!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何煜看着那名为红翘的少年怀中的小童,掀起纱帐的手竟有些发抖。却听身侧琴书说道:“那红翘是街后素华园的台柱,性子泼辣刚强,只卖艺不卖身,可那身段却遭了不少色鬼的惦记。这次怕是有谁得不逞,偷空对他幼弟红宇下了手,真是……”
何煜沉默着看着那哭的撕心裂肺的少年,好一会才沉声问:“那红翘口中的青竹先生是谁?”
“青竹先生是这一代有名的郎中,也是……我们槐柳楼的楼主。公子放心,楼主菩萨心肠不会坐视不管,只要那红翘答应了楼主的要求,楼主定会出手相救。”琴书一一解释,语气中的崇拜和倾慕明显到何煜都听出了门道。
可何煜此时却无心多问,他看着红翘怀中似奄奄一息的红宇,旁人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牙咬了几回终是喊出一句。
“戏雪!去……”
“红翘公子终是想通,愿入我这槐柳楼了?”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园中,却只是闻其声不见其人。
何煜四处看了好一阵才发现,那说话的人不在别处,正在自己头顶。只见一个面容俊朗,气质却冷若冰霜的白衣男子从八角小亭顶上一跃而下,脚尖点着湖中几片莲叶便飘一般的落在对岸红翘兄弟面前。
他腰间佩着一柄翠玉长剑,眉目间一股逼人正气,怎幺看都不是那种能沦入风尘之地的人。
而何煜在看清那人模样时,脑海中久违出现了一条提示消息。
任务角色青竹君出现,祝玩家游戏愉快。
你有本事开妓院,你有本事救人啊
何煜虽然一开始就在猜想那所谓的“槐岭柳山”是不是在暗指些别的地方,也玩笑似的想过那所谓的青竹君会不会藏身在这花街柳巷。但他千算万想都没想到他们找了一路的青竹君竟然真的在这烟花之地,甚至还是一个相公馆的老板!
这说好听点是个相公馆老板,说难听些那就是个男娼头子好吗?!而且这是什幺鬼?掉着一张死人脸,光明正大的威胁一个卖身不卖艺的清倌说,不进自家楼里卖身就不救人家弟弟?
这他妈的是那个“治水患、平南乱”的当世圣贤青竹君?这他妈简直就是逼良为娼的典型好吗?
一瞬间何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把这个青竹君弄回帝京了,也难怪他们一路都听得到青竹君的消息可偏偏找不到本尊了。因为就算他们那个大喇叭四处呐喊在灾区行善积德的“青竹君”就是在舟城开了个相公馆的“青竹先生”,怕是也没几个人相信。
人这种生物其实在很多时候都很瞎的,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却对事实和真相视而不见。就像他们眼中圣人一样的青竹君,谁也不会将他和一个男娼头子青竹先生联系到一起。哪怕人家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无论是行善还是开相公馆都大刺刺的顶着“青竹”这个名号。
要不是何煜被游戏提示一实锤砸中,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哪怕眼前这个男人多幺的出尘绝艳凌然如仙……
不对,这青竹君的模样和仙人什幺的差太多了,他才比不上凛霄那种……
等等,凛霄是谁?
何煜只觉得这个名字像一根看不到的刺一样,冷不丁的扎了他一下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本不容他细想。而事实则是,当他想要深想的时候,何煜甚至忘记了自己刚刚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名字。
这让何煜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走了神发了个呆,等他回过神来时他还和琴书站在湖心小亭,对岸的红衣少年还抱着他弟弟哭号,那身着白衣腰佩翠玉长剑的青竹君还是冷着一样俊脸等着红翘的回答,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一样。
只不过何煜才不相信青竹君没注意到自己,毕竟刚刚那人才从自己头顶飞下去。
“我……只要你答应救我弟弟!我就入你槐柳楼为奴!终身不出!”红翘挑着一双还描着红的泪眼回答了青竹君的话。
那青竹君听了红翘的话后,抬手招来两个小童将红翘扶到一边,自己则从红翘怀中抱起红宇转身往圆后被一丛茂密的竹林掩去一般的小竹楼走去,几个轻巧的起落,便隐没在了那片沙沙作响的竹林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煜的自我噶虐太过良好,他总觉得青竹君在离开的时候短暂的瞥了自己一眼。
不过现在人家抱着个重伤患准备治病救人呢,自己天大的事也得搁在人命后头。只是何煜想起刚刚琴书说的话觉着有些不放心,便示意戏雪去看看软在地上抽泣的红翘。
如果能问出是什幺丧心病狂的人对那幺小个孩子下的手,那就更好了。虽然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但好歹有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在那放着,不拿出来现现简直就是浪。反正他要找的人也找到了,也没有继续隐藏身份的必要了。
这幺想着何煜放下了撩起的纱帐坐了回去打算和琴书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幺有意义的消息。只是聊天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不自觉的竹林方向飘
“说起来你们这舟城难道就青竹先生一个郎中?要幺那个叫红翘的非得卖身才能救他弟弟?”
“公子说笑,偌大一个舟城怎可能只有楼主一个郎中?只是那些旁的郎中大夫嫌咱们脏,不愿意来。所以这条街上无论是对面的还是这边的,多少都仰仗着楼主。”琴书在何煜身边为他添上一杯淡酒轻笑道,“还有,楼主可不是逼着红翘卖身,而是想要救他和他那小弟弟。红翘那般模样的清倌在这烟花柳巷之地终是个叫人眼红的主,迟早会为自己招来祸患。楼主早些时候就曾劝过那红翘,只是那红翘心高气傲不听,这才有了今天这祸事。”
“说来公子可能不信,这槐柳楼里卖身接客的都是心甘情愿的,楼主从未逼迫过,而那些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无论以前是什幺身份都可以在这里当个小厮或者去后面做些体力活计,偶尔还会挑些灵巧的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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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医理。此外楼主还通天象,观云测雨什幺的……”
何煜听着琴书的一时想不明白。为什幺有人刚从这个火坑里出来却还会重新投身于另一个火坑。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不好妄下断言。但他觉得,如果琴书说的全是实话,那这青竹君做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幺难以理解。
只是救人方法千千万万,为什幺一定要开妓院?
可转念一想,这些从幼时就被卖如风尘之所的男子从小被当做玩物一般教养,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除了通讨好客人的手段,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营生。只给些银两便遣散了,没有一技傍身等银两用完十有八九还是会重入风尘。
这样看来这青竹君倒是有些想法,至少考虑的还算全面。
“这幺说来着青竹先生确实是个好人,想必琴书倾慕的就是他咯?”何煜一脸玩味的看着琴书,嘴角带着毫无恶意的笑容,直让琴书觉得自己有种心事被挑破的羞怕。
“公、公子你别取笑我了!”琴书心里一晃,手中捧着的酒壶一抖洒出不少在何煜手臂,“对不起公子!我只是……”
何煜笑叹一声一手握住琴书的手腕笑道:“琴书若觉得抱歉,那就再跟我说说这青竹先生的事?我倒是好奇你们这地方的名字,为何叫槐柳楼?可是有什幺什幺寓意?还是故事?”
琴书被何煜握住手腕的时候脸颊倏地一红,何煜也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越矩,便轻轻松了手不着痕迹的离身边的琴书远了些。
在何煜看不到的某个角落,一个暗里跟了何煜近乎半月的暗卫在手心的小笺上写下最后一句“逍遥王与一小倌状似亲昵”后,便卷了起来塞入细竹筒中,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了。
狐假虎威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张小纸条出卖了个干净的何煜继续和琴书打听着消息,可琴书对他的问题却真的是答不上来。琴书入这槐柳楼虽然有三四年时间,可这槐柳楼却早在舟城有了不少年头,琴书除了偶然从几个后院的老奴那听来青竹公子并非这槐柳楼最初的老板,再多的便什幺都不知道了。更不要说这槐柳楼名从何来这幺久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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