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喂糖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明眼人,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真是急事,跺脚把油门踩的用力。
护士把听诊器放在余奶奶胸前,半响摇了摇头,“节哀吧,老人家年纪大了,走的原因是心力衰竭。”
“奶奶说的最后一句是,我累了,想睡会。”余盈樽没哭,她复述着奶奶的最后一句给父母听,跟父母一起联系殡仪馆事项,买需要的东西,跑前跑后,布置灵堂。
江月留在家里陪余爷爷,怕老爷子一个人想不开。
余爷爷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是没站稳,又跌回沙发里,江月想扶,余爷爷摆了摆手拒绝,“我没事,真没事。”
余爷爷摇摇晃晃的走到书房,江月紧随其后,看余爷爷拿了钢笔,在日历上标,“5月3日,文珍病逝。”
文珍是余奶奶的名字。
“她奶奶这一生跟了我,过得并不好。那个年代我当兵,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这先走就是为了责怪我啊。”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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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眶,“她奶奶最后的心愿是希望能看见樽樽结婚有孩子,你说她为什么不能在等等呢。”
“您节哀,最起码您保重身体,一定可以替奶奶看见樽樽结婚,有孩子那天,我保证。”江月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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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风俗是,人走后头三天,明灯有小辈守灵。
余盈樽一个人守了两个通宵,江月陪了两个通宵,到第三天余父实在是看不下去,强行要女儿休息一会。
余盈樽守着灵堂不愿意离开,被江月抱走圈在床上挣扎不过才安静了下来。她窝在江月怀里低低的啜泣,“我没有奶奶了,江月,我害怕。”
我经历过一次,可我依然害怕,人最初的成长都是从亲手将上一辈人埋入尘土开始的,可不管经历几次,我都依旧害怕。
江月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抚,直到听见并不均匀的呼吸声在怀里响起,余盈樽在熬了将近三天以后终于合了一会眼。
头三,按规矩火化的日子,全家缟素,负责殡仪的人很专业,面面俱到。
余家花了大价钱找人包了单间的冷冻室,为求能再多看余奶奶一眼。大家没让余爷爷一起来,怕老人家承受不住,余爷爷亲手写的挽联被挂在花圈上。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夫余兴家敬挽。”
“大家最后绕着老人走最后一圈吧,别回头,不能走回头路给老人留下念想。”
余盈樽是小辈,走在最后,她走的很慢很慢,不想离去,跨出冷冻室门的时候余盈樽没看到门槛,向前倾去。江月手疾眼快的扶住,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抱着骨灰盒放入墓地的时候,江月上了香,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奶奶,我会对樽樽好的,您在天上看我们就好。”
看着江月对离人发誓,余盈樽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逝者已矣,生者背负再多难过也还是要继续坚强的生活下去。
第56章撕逼。(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还有一更。
包子的事情看第四十八章qaq。
第五十八章撕逼。
余盈樽请了一星期假来处理奶奶的后事,开学后她已经基本上不住寝室,不想室友太担心。
余盈樽提前回了寝室,室友还没下课,她给室友发消息,“我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一会回来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安凝,沈烟烟,“好的,我们马上就回去,下午的课不上了,中午就出去吃吧。”
d市已经入夏,余盈樽回寝室时候还穿着黑色厚外套,中午炎热,她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摸了兜里的银行卡跟奶奶给的五十块钱。
今天穿的裤子跟衬衫都没有兜,余盈樽想了想,又把五十块钱放回了外套口袋里,只握着银行卡出的门。
看着面前的余盈樽,安凝跟沈烟烟都送了一口气,她们都知道余盈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得到余奶奶离世的消失,担心的不得了。
另一边,寝室里。
王艳回到寝室,没有人在,余盈樽已经很久没回寝室住了,她早就在无人的时候肆无忌惮的使用余盈樽留在寝室的化妆水乳。听安凝跟沈烟烟说,余盈樽家里死了人,真好啊。
余盈樽的椅子上放着件不合时节穿的外套,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王艳踌躇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外套兜里,拿出了五十块钱。余盈樽应该是不会回来住了吧,这个天气也不可能可以回来拿外套了,王艳自信的想,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
三人吃完饭又逛了一会街,在娃娃机前怼了半天,才抓到两只娃娃。
安凝跟沈烟烟各抱了一只,三人站在寝室楼下,沈烟烟问,“樽樽你还上楼吗?还是直接回江月家啊。”
寝室住在五楼,爬起来还是挺累人的。
“我得上楼拿外套,我奶奶的遗物在外套里。”余盈樽惦记外套里的五十块钱。
“那我先去食堂买杯奶茶,你俩在这等我,一会一起上去。”安凝提议,把娃娃往沈烟烟手里一塞,转身跑去买奶茶。
三人拎着娃娃跟奶茶一起上楼,王艳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俯身写着什么东西。
余盈樽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掏外套,左边没有,她马上换了右边掏,然后打量了地面,脸色阴沉。
安凝最先注意到余盈樽表情的变化,关切的问,“樽樽,怎么了。”
余盈樽开口,语气跟平日里的温软大相径庭,十分骇人,“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偷得东西给我交出来。”
王艳浑身打了个寒颤,她还是没动,她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余盈樽又能如何,为了五十块钱报警?连案都立不了。
余盈樽努力克制住自己,“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樽樽,是你奶奶的遗物……丢了?”沈烟烟小心翼翼的问。
余盈樽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圆圆的随身镜,冲到王艳面前,语气激动,“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在有些事情上我的耐心很有限。”
王艳抬起头,表情阴郁,“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说完王艳就想起身出门,被挡在门口的安凝跟沈烟烟拦住。
“让开。”王艳怒道。
“你在做梦吗?让你出去销赃?”沈烟烟抬头笑了一下,笑的讽刺,“想都别想了。”
余盈樽伸手放开了随身镜,镜子摔在地上,声音扎人,她拨通导员的电话,“喂,导员您好,我是余盈樽。我同寝室的室友,叫王艳,社会学专业,我们全寝室都屡次发现她偷东西,这次丢的东西涉及价值很高。我希望学校能内部处理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我直接报警处理。”
余盈樽抬眸望了一眼王艳,王艳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继续说,“好的,那我等您消息,希望能快点告诉我处理结果,因为王艳现在在寝室撒泼,有威胁我人身安全的行为。”
见余盈樽挂了电话,王艳咒骂道,“你死全家,警察才不会管五十块钱的事情,你冤枉我。”
余盈樽把手机往空中一抛,双手稳稳的接住,“我冤枉你?你是真的想试试警察会不会管这件事吗?”
三分钟以后余盈樽的手机再度响起,那边是陌生的声音,“请问是余盈樽同学吗?我是社会学专业辅导员,您能把电话给王艳吗,我给她讲。”
余盈樽按了提,把电话半举到王艳旁边,那边导员语气激动,“王艳,王艳你在听吗。”
王艳显然是没有想到余盈樽真的会为了五十块钱闹得这么大,“我在。”
“你偷了什么东西,现在马上还回去,都是同学,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报警走程序的话,对你个人跟学校影响都很大。你的贫困生补助跟奖学金资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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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取消了,希望你在归还东西以后,亲口道歉,并交万字检讨给我。”
涉及到钱,王艳慌了,连忙解释,“导员我没偷,是她们冤枉我。”
安凝神助攻一般的拿出手机,开始放刚刚王艳撒泼时候的录音,安凝开大音量,“你死全家,警察才不会管五十块钱的事情。”
然后安凝大声补充道,“导员您听好了,这是王艳刚刚承认的其中一起,五十块钱,这段时间我们寝室丢了可不止几十个五十块了,够立案了。”
社会学导员听了录音以后整个人都震惊了,越说越激动,冲着话筒大声喊,“好好个小姑娘,非要学人做贼,手脚不干净,你知道你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吗?把钱给我还上,否则叫你家长来,拾东西给我退学。”
“导员你听我解释,就这五十。”王艳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完全没有底气。
“你去跟你室友说,跟我说有个屁用,你一天天不给我搞事就不算完。”社会学导员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通信专业是d市理工的王牌专业,而社会学是冷门专业向来受排挤,余盈樽走了自主招生流程,但本身又是专业第一进的学校,加上有江月这层关系摆着,导员自然非常袒护自家得意门生。
接了余盈樽的电话,通信导员就气冲冲的往社会学导员办公室赶,社会学导员听得一头冷汗,连忙把王艳在电话里教训了一顿。挂了电话,社会学导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通信导员,“这个处理结果可还行?”
通信导员冷哼了一声,“等余盈樽给我打电话说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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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低着头,回到桌前,从日记本首页抽出五十块钱,双手还给余盈樽,口里喃喃,“对不起。”
余盈樽接了钱,对着光仔细的确认折痕,是奶奶给自己的那张,她把钱放进外套口袋,穿起外套,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很硬气,你没偷吗?我一直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脸,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偷用东西的事情我们看不见?”
安凝跟沈烟烟倚着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余盈樽转身,从架子上拿起化妆水,对着墙上的一道黑线,指给王艳看,“从我不用这瓶化妆水开始,刻度线在这条黑线这里。”
王艳绝望的抬起头看那条黑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还是不想承认是吗?”余盈樽从手机里找出照片,是拿着化妆水在墙上画黑线时候拍的,“我以前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同住一个寝室,我给你这个面子,给脸不要脸。”
余盈樽这波撕的太爽了,沈烟烟甚至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巴掌,打在王艳脸上,火辣辣的疼。
余盈樽的手机再度响起,拿起手机的余盈樽恢复了平日软甜的声线,“你到啦,我还有点东西要拾,你先帮我去食堂买份烤冷面好吗,我过十分钟就下去。”
王艳已经瘫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语。
“喂,请问是导员吗,我是余盈樽。刚刚我们寝室内部处理了一下,希望能够调寝,我们三个一起签调寝协议,希望能把王艳换个寝室。
是这样的,因为丢了太多东西,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对身心健康造成了很多伤害。”余盈樽编起瞎话来眼都不眨,安凝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边导员跟社会学导员又沟通了几句,应该是应允了。
“好的,那明天我跟室友就把调寝申请送给你,先谢谢您,快下班了还打扰您……对,那个大学生数学大赛我报名了,我一定努力给学校拿个好名次。”余盈樽又跟导员寒暄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对安凝跟沈烟烟做了一个ok的手势,指了指门口,“那我就先走了,江月在等我。”
余盈樽走后,王艳也夺门而出。
安凝跟沈烟烟在寝室大眼瞪小眼,同舒了一口气,沈烟烟称赞,“樽樽生气可真是太帅了。”
“你应该说樽樽可真是有资本的人里,脾气最好的了,要是我亲人遗物被偷了,有樽樽这种资本,我就直接动手了,还什么话。”安凝补充道。
沈烟烟假装害怕一样往角落移动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刚刚寝室没出血案,真是万幸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做点啥?”
安凝扶了一下眼镜框,“明天去找各自导员,给王艳加点料,老虎不发威,她当我们真是hellokitty了。”
第五十九章包子。
江月拎着奶茶看自家小姑娘冲下楼扑倒自己怀里,努力平衡了一下手里的奶茶,关切的问,“怎么了?”
余盈樽使劲嗅了一下江月的气息,安心起来,“刚刚在楼上跟室友发生了点不愉快。”
“跟安凝?还是跟沈烟烟?”
余盈樽摇了摇头,“都不是,我不是从来没提过第四个室友的事情吗。”
“嗯?怎么了?”江月把吸管插进瓶口,递到余盈樽嘴边,余盈樽吸了一大口,缓了一缓,望着江月的侧脸,“算了,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反正我撕的很爽就是了。”
只是小事,而且已经解决好了。余盈樽不想让江月为自己担心,最近自己家里的事情江月一直陪前陪后,很长时间没去上班。今天刚刚回去工作,他脸颊的胡茬还没来得及挂,看时间又是提前走来接自己的。
“嗯,我们樽樽开心最重要了,你吃饱了吗?在打包点东西回家,还是我给你做?”余盈樽不想说,江月也不再逼问。
余盈樽挽着江月的手臂,“去趟菜市场吧,我给你做。”
“好。”
下班时间的菜市场生活气息最足,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都站在同一片菜摊前,仔细的挑选晚餐食材。
叫卖声跟讨价还价声连绵起伏,余盈樽前几年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偶尔逛菜市场,心买上几样爱吃的菜,煲上一锅排骨玉米汤,在失去江月的那几年,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还切切实实的活着。
余盈樽买了两扇肋排,让老板帮忙剁成小块。
江月的目光停在市场内一家门前排队的包子铺前,他捏了捏余盈樽的指尖,轻声交代,“在这等我。”
菜市场人声嘈杂,余盈樽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月伸手揉了揉头,靠近小姑娘耳边,“站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走,别走丢了。”
……
“你以为我多大了?”余盈樽嘟嘴,江月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管你几岁了,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宝宝。”
包子看去很好吃的样子,排队人数不少,江月站在队伍中,眼神一直往余盈樽的方向看,小姑娘乖巧的拿了排骨,一手举着奶茶站在原地没动。
老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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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手套着塑料袋,快速从热气蒸腾的笼屉里取出包子,“来帅哥拿好,两素两肉,八块钱。”
江月拎着包子快步走回余盈樽面前,表扬道,“真乖,给你,素馅的。”
余盈樽默然,脸上还挂着笑。
回到家,余盈樽把排骨过水,玉米切块,一起倒入高压锅,窝在沙发里拿起江月刚买的包子。
余盈樽拿塑料袋包着包子,吹了几口气,咬下去,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正在酒柜前选酒的江月慌了,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好吃?还是烫到了?”
小姑娘一直没回话,江月无措的站在面前,拿着纸巾等她动。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吃素馅包子。”余盈樽哽咽着说,又大口咬了一口包子,了很大力气才吞下去,险些呛到,“只是我奶奶喜欢吃素馅的,所以我以前总买素馅的。”
江月一把把余盈樽搂紧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包子掉在地板上,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哭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江月听着余盈樽的哭声,心仿佛被揪住,他没办法想象余盈樽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了包子。还能撑着笑,回到家,做好饭,处理好一切才开始大哭,她明明才刚过十八岁,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不同于小孩子可以随时随地的用哭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或者是不满,成年人的放声大哭,是需要借口的。不能在公共场合哭,要选好催泪的电影,坐在家里痛哭流涕。就算被人看到也能马上解释,是因为电影太感人了。
实际上三十二岁的余盈樽深知这个道理,但她已经找到了江月,这个可以无条件包容她,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宣泄情绪的人。
余盈樽哭了很久,才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江月,“江月大哥哥,玉米排骨汤快好了,我们吃饭吧。”
江月低头吻上脸颊,伸舌头舌忝了一下泪痕,然后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嗯,好好吃饭,奶奶在天上看我们呢,你不好好吃饭,她老人家可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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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钱事情发生的第三天。
王艳还没进上课的教室,就看见导员站在门口,同学们纷纷装乖喊,“导员好。”导员面色铁青,对学生的问好耳充不闻。
王艳深吸了一口气,才往门口移动,她想假装看不见导员,但是马上被叫住,“王艳,你跟我去办公室。”
走在走廊里,导员嘴里就开始念经一样的重复,大意是,“就会惹事,检讨你写好了吗,一会你长点眼力劲,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导员办公室不是单独办公室,而且大办公厅。社会学导员没把王艳带到自己办公室,而是带到了通信系教授的办公室,这位教授就是江月导师,也是余盈樽自主招生时候的主考官。知道自己得意门生有事,又恰好在校内,帮忙施加了一点压力。
社会学导员、通信系导员跟教授同在一室。
王艳还不清楚情况,从书包里掏出检讨书递过去,语气恭敬,“导员我写好了,您看看。”
社会学导员望着面前几张手写的a4纸,略微送了一口气,教育道,“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然后目光一直往坐在转移的教授身上瞥,提议道,“把她奖学金取消,然后换寝,这事就算解决了吧?”
涉及到奖学金王艳慌了,她还想在争取一下,诡辩道,“导员,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跟室友关系不好。我就是借了余盈樽五十块钱,没及时还,她们就合伙冤枉我……我真没”
“闭上你的嘴,少说两句吧。”社会学导员赶紧打断王艳。
教授跟通信系导员的脸都黑了一半。
“导员,我真没有,都是余盈樽她冤枉我的。”王艳边说边抹眼泪。
砰,坐在转椅上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突然拍桌站了起来,把桌前摆着的几份文件一一拿起来又摔在桌面上。
通信系教授是业内大牛,出了名的脾气差,极度护短。
社会学导员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完犊子了,他直接放弃了救王艳的事情。通信系导员深知自家教授脾气,伸手捂住了眼睛。
“你说余盈樽冤枉你?”教授开口语气迫人。
王艳一惊,但事到临头,除了死不承认,咬紧牙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把眼一闭,心一横,“对,余盈樽冤枉我。”
突然有掌声响起,通信教授给王艳鼓起了掌。
“余盈樽自主招生第一名,高考专业第一名,去年期末成绩第一名。跟你不同系别,长得好像也比你好看不止一丁半点,对象是我得意门生,你给我一个她无缘无故针对你的理由,我就当她针对你。”
通信教授冷哼了一声,“但我也知道才情跟人品未必挂钩,所以我讲证据。”
听到“得意门生”四个字,王艳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中年男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来针对我的,五十块钱而已,她余盈樽缺这五十块钱吗?至于吗?
通信教授给通信系导员递了个眼色,导员会意的敲了两下笔记本。
王艳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是王艳在寝室的那句恶毒咒骂,“你死全家,警察才不会管五十块钱的事情。”
事已至此,通信导员看热闹不嫌事大,索性把检讨书一起念了,“我王艳借了室友余盈樽人民币五十块钱整,因为沟通原因未告知。”
通信导员让王艳的逻辑逗乐了,抬起头,“小朋友,你知道偷的定义吗?不告而拿视为偷。”又换了一打文件晃了晃,“你全寝室的室友都写了调寝申请,而且实名写下了对你的控诉。软件系导员这个点有课没来,这事就让我们处理,你导非要给你争取一个私下解决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通信导员拿了张条,签了字,又递给社会学导员。社会学导员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还是挥笔签了名,叹了口气跟王艳说,“你回去通知你家长一下吧,这件事会直接走流程,记过,跟档案了,一会你跟我去教务处签记过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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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导员走在前面,王艳跟在后面。
“扑通……”身后有声音响起,社会学导员诧异的回头,王艳双膝跪在水泥地板上,眼神哀求。
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没什么人,偶尔有上课途中出来上厕所的学生,看见这一幕吃了一惊。
“你这是干什么?你起来吧,你刚刚要是好好认错还能有救,闹成现在这样,你就算跪我,我也救不了你了。”社会学导员无奈道,刚刚王艳真心丢人现眼到家了。
签完处分单,从教务处出来,王艳没有回去上课,直接离开了学校。
早上下了一场雨,花圃里的栀子花被打的零落四散。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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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弥散着泥土的气息,王艳蹲下,从水洼里捞了一把花瓣,紧握在手里捏碎。土黄色的花汁和着雨水一起从指缝流出,王艳张开手掌,看着被碾碎的花瓣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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