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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妃记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洛洳雪
“嬷嬷,以后我会是一个称职的嫡福晋。”乌拉那拉语气中带着坚持。
“主子,奴婢自然是相信你的。”苏嬷嬷的称呼是主子,而不是福晋。言语间的信任近乎于盲目。
胤在钮钴禄氏院子里呆了三日之后,第四日便宿在了乌拉那拉房里,当真是给足了她面子。之后胤便如同往日一般,虽说不上真正的雨露均沾,也称得上是格外祥和。至于有哪位会多上几日,有哪位会少上几日,这都是不可避的。
其间钮钴禄氏当真是应了乌拉那拉的话,中规中矩,格外的守礼。让原本将她当做眼中钉的人也歇了心思。
=====时间加速=====
一年又一年过去,乌拉那拉与胤两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一个当着最称职的嫡福晋,一个给足了她嫡福晋的面子。每日,依旧喜欢在她院里用晚膳,两人相处倒是越发的融洽自然。
康熙四十八年,胤被封为雍亲王。此间朝堂混乱,太子诸皇子为谋夺皇位争斗不断。胤信奉佛教,甚至自称‘天下第一闲人’。极尽孝道,暗中却已经与年羹尧等人有了联系。
康熙四十九年,胤染上了时疫,原本乌拉那拉要为他侍疾,却被拒绝。乌拉那拉将自己抄录的一本佛经赠送于他,佛经的封面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金色暗纹。虽说历史上晓胤绝不会有事,却不知道历史会不会被改变。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不遵从历史。所以,她用自己的力量给予了守护。
最后还是如同史上记载钮钴禄氏留在胤身边,而在侍疾结束,回府之前便传回她已有身孕的消息。
乌拉那拉面带微笑的迎接他们回府,仿佛未看到胤那隐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微不可查的愧疚,或许这一丝薄弱的情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时间是感情最大的消磨器,同样也是最有效的增幅剂。
同年十月,侧福晋李氏之子,二阿哥弘昀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就不为外人所知了。那拥着她唯一的儿子弘时潸然泪下的人,眼中明明灭灭的却是仇恨的光芒。
康熙五十年,雍亲王府格格钮钴禄氏诞下一子,名为弘历。
同年,雍亲王府格格耿氏诞下一子,名为弘昼。钮钴禄氏与耿氏换子抚养。
康熙五十三年,又是新的一年。时值九龙夺嫡最疯狂的时期,胤虽在治理黄河方面有功,颇得康熙心意,但在军事方面依旧较为薄弱,年羹尧态度并不算明确。
胤亲自跪求圣旨一封,封年羹尧之妹年氏诗韵为侧福晋。
圣上准。
这也当是喜庆的一年。乌拉那拉抄写着佛经,耳畔苏嬷嬷仿佛是在为她讲故事一般说着那外界的留言,言语间仿佛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唇边笑意勾起,心中再也无法升起一丝波澜。
‘侧福晋年氏极为貌美,甚得雍亲王之心,特此在圣上面前求娶。’
求封侧福晋,当真是极大的荣耀。





[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19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七)
纵然年氏是以侧福晋的身份入府,在古代来讲始终也不过是‘妾’而已。虽然比格格所带的嫁妆多了几分,排场也大了一些,但是终究是不能够穿鲜红色的喜服。轿子也不可能从正门进入,甚至连拜堂都没有。这些嫁给皇子的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却连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不完美。
当然,要除了如同乌拉那拉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只要不是被帝王入后宫,她们应有的谁都无法夺走。
苏嬷嬷为乌拉那拉披上了一身鲜红的衣襟,连头饰上都特意选了带了上等玛瑙石的红色首饰。看来是想要给那位侧福晋一个下马威。纵然是亲王爷亲自求娶的又怎样,终究不过是不能穿正红色的侧福晋而已。
乌拉那拉看着今日自己这副装扮,便了然了苏嬷嬷的想法。虽说她对爷的爱情再也没有任何的奢望,但是这嫡福晋的位置却是她必须要有的。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身后的扬古夫妇,以及那些家族中的人。所以,她对苏嬷嬷的做法是支持的。
一身红衣映衬着乌拉那拉始终带着几分苍白的面容,倒是平添了几分生机。那脂粉越发掩盖不住这具身体的虚弱,不过这般已经过了近十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起身走向了外室,那些女人们,现在应该在那里等着了。对于现在这个后院,乌拉那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些年,无论她们是怎样闹,都没有闹到自己眼前。
乌拉那拉坐在首位上,看着下方那穿着一身水色衣襟的陌生少女。这定然便是今日的主角年氏,那个霸占了雍正帝十几年宠爱的女人。水色是极易衬托出温柔的颜色,也同样是极易衬托出柔弱的颜色。乌拉那拉喜欢水色是因为她一身温柔的气息,而年氏选择水色显然是为了展示她的娇弱。
她是一个极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致的五官。眼睫轻轻颤动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安抚。不似李氏那般扮装着柔弱,实际上是个妖娆惑人的女子。年氏的柔弱无论是面容还是身躯仿佛都能够轻易展现出来。倒是一朵仿佛离不了保护者的菟丝花。只是不晓得这是不是一朵霸王花。
虽说年氏是侧福晋,不过在乌拉那拉面前依旧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该走的程序要走,该说的话也要说。喝下了年氏奉上的清茶,对上那一双如同受惊一般很快便偏离的眼眸,虽说只是一瞬间,但是也难掩其中的明与野心。
年羹尧将军的妹妹,岂是没有丝毫爪牙的?而且这年氏的身体倒不如传言中的那般柔弱,面颊红润的比她这具身体都要好上几分。
乌拉那拉勾起了唇角,让年氏入座。一左一右两位侧福晋,其间的暗潮汹涌让她的心情不错。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房中那或是交谈或是暗斗的场景,能够让众人回心神的也就只有这座府邸的主人了。
众位女子离开座位,在乌拉那拉的带领下行了礼。而此次乌拉那拉不是唯一一个得到胤亲自扶起待遇的人,刚刚进府的年氏同样得到了这个殊荣。
胤做出这个动作之后,下意识的便去看乌拉那拉的表情。依旧是那犹如面具一般的温和笑意,甚至在对上他的眼眸时依旧澄澈无比,没有一丝的嫉妒,甚至是没有一点的负面情绪。心下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并不陌生。熟练的掩下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抬手让跪着的女人们起身。
他这样的殊荣明显的让年氏有了欣喜的神色,少女的甜蜜与羞涩展现在面颊上。而其他人的面色便各自不一了。
乌拉那拉倒是猜不透胤的想法了。他这样做,不知晓是宠着年氏,还是将她故意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依旧如往常一样,胤与众位女人坐了一会儿便让她们散去。只留下乌拉那拉一人,连自己新宠那明显的期待视线都忽略不计。
胤手指抚摸着茶杯的边沿,良久不曾言语。
“朝中的事是忙不完的,爷切不可让自己太过劳累了。”乌拉那拉从胤的手中拿过那早已经空了的茶杯,将里面斟满茶水。
“嗯。”胤接过冒着热气的清茶。他知晓自己今日的气色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朝中的事情太多,更是因为这刚刚进府的年氏。为了得到年羹尧的帮助,他定然会宠着她。她若是个不安分的,恐怕这后院便不平和了。甚至会威胁到容雅的地位
胤喝了一口茶水,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他不得不承认,乌拉那拉氏容雅在他心中是特殊的。他自己都不知晓她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只是只有在她的身边,他能够真正放松下来,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暂时放下,就如同那佛经中所说的净土一般。而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想起她。
仿佛中了某种毒一般,并不伤人,却无法割舍。
“最近这府中事,怕是要劳容雅心了。”
“这后院中的事情本就是妾身应当做的,爷只需要安心的处理朝堂上的事情便好。”乌拉那拉依旧是这般体面的回答。
坐了没多大会儿,胤便去了书房。最近自己那帮兄弟出手是越发的无所顾忌了,而他握着佛珠的手指紧了紧。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整个隐藏在房间的阴影之处。
爱新觉罗胤,谨慎且多疑,所以他创立了粘杆处。一个可以隐于暗处的爪牙,虽然创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已经不可小觑。
很快乌拉那拉便知晓了胤为何要说这后院之事要劳她心了,最近她可没少听了女人们拈酸吃醋的话语。
雍王府后院的平衡因为年氏的到来被打破,除了初一十五依旧宿在福晋处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年侧福晋那里。连李氏百试不爽的阿哥攻略也没有任何作用,说是弘时生病,能够去她院子里的也只有那满脸胡须的太医。
甚至有人传言,若是这年侧福晋生下了小阿哥,定然能够越过福晋去。
乌拉那拉听到这个消息,也只不过是一笑而过。若是她真的有了些动作,便会如了某些人的院。譬如那一直喜欢利用别人将自己隐在暗处的钮钴禄氏,譬如失去了弘昀之后便仿佛平息下来的李氏
她能够坐得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坐得住。还是有人对年氏出手了,而且还是让人不孕的药物。不过这药物没有下到食物里不说,还让太医查出了年氏已经有了身孕。而那下药的宋格格,则被软禁在自己院落里,而且是无期限的软禁。
乌拉那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抄写佛经,她笔下的字经过了岁月的磨砺越发圆润。“年侧福晋倒是个有福的,既然她有喜了,就派人多帮衬着点。爷的后院一向不丰,这是件大喜事。”
“奴婢晓得。”现在的苏嬷嬷以及她身边的清风等比较信得过的奴才宫女们,都知晓自己这位主子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愿意再卷入那后院争斗里去,她们不需要的听到什么还要在脑袋里转上那么一两圈,思索主子说话的意思。
苏嬷嬷和清风看到这突然来的胤连忙下跪行礼,还没等她们跪下,胤便开口。“你们都退下。”
“爷怎么没有让小顺子他们通报一声?”乌拉那拉放下手中的毛笔,下跪行礼之后,这才询问道。胤很少不让太监通报直接进来,说他重规矩可是一点都不差。
“年侧福晋有喜了。”胤并没有回答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脸上却依旧看不出喜怒。
“妾身刚刚听嬷嬷说了,这是大喜事,妾身会帮衬几分,让年侧福晋的孩子平安生产的。”乌拉那拉听到这句,似乎连表情都庄重了几分,能够轻易看出她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年侧福晋被人下毒,才唤了太医。”
“是谁敢谋害爷的子嗣?!”乌拉那拉的面孔上倒是染上了几分薄怒。
“是宋格格。”
“宋格格?”乌拉那拉一愣,对于这位伺候胤年限很长,却一直不得宠的格格她显然没有太大的印象。正是因为没有印象,所以才更加诧异。“她大抵是被人陷害了吧,怎么说也是跟了爷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宋格格不会这般没有分寸。”
“下药的是她的人。只是这下药主使却不一定是她。”
“爷既然这般说,定然已经知晓下药的人了。”
“查到的所有证据,都说下药之人是容雅。”胤眯了眯眼眸,只不过是表面证据而已,真正下手的人是谁,他早已经知晓。
乌拉那拉脸上的笑意敛了几分,眼睫似乎也有几分颤动。“爷,也认为这下药之人是妾身?”
“不,就算会是这府中任何人,却独独不会是你。”胤毫不掩饰他对乌拉那拉的信任,仿佛安抚般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比起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爷更想要一个嫡子。”
“”
乌拉那拉看着说完这句便径直向外走的胤,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那其中夹带着的讽刺几欲蚀骨。
爱新觉罗胤,这是专门来提醒她不要着了这府中人的道吗?
真是可笑,亦可悲。




[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20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八)
“福晋,爷对您说了什么?”苏嬷嬷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自大阿哥殇了后,福晋已经多久没有如同此刻这般失态。
“没什么。”乌拉那拉敛了眼眸中明显的讽刺,笑容温顺优雅,声音更是如同那黄鹂低鸣般悦耳。“爷只是说,比起年氏侧福晋的孩子,他更想要一个嫡子。嬷嬷你说,爷的这个心愿我该不该帮着实现?”
苏嬷嬷心跳仿佛停滞了一般,“我的主子唉,你万万不要想不开啊。”主子早已经失去了孕育孩子的可能,若是雍亲王想要个嫡子,就只有主子离开人世,让其他的贵女承了主子这嫡福晋的位子。在这皇室之中,嫡福晋可不是说废便能废,至少要有那么一个让所有人都认同的理由。
“嬷嬷,我怎会想不开呢,只是觉得可笑而已。”乌拉那拉唇角带着一丝笑容,仿佛呢喃般的说了一句,“若是爷知晓了真相,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
“”苏嬷嬷打了一个冷颤,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府中的这位爷可一向是行动派。他既然想要一个嫡子,岂会没有丝毫动作?
苏嬷嬷想过胤会动手,却没有想过会那么快。第二日太医不仅为那有孕的年侧福晋查看了身体,开了上好的养胎药物。还要为所有的女人把一把脉,调养一下身体,以便能够更好的为皇室传承血脉。
不似苏嬷嬷有几分慌乱的样子,乌拉那拉放任着太医为她把脉,这太医自然还是她一想到熟识的那位汤太医。只是就算在熟悉,在利益与性命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她知晓,现在的胤想要查这府中的什么隐秘,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爱新觉罗胤,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羽翼渐丰。到如今,不输于任何一人。
太医临走的时候看了乌拉那拉一眼,欲言又止,想要提醒上一句。只是,看到她那副仿佛不在一般,拿起一旁的毛笔抄写着佛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只不过是帮府中的女人调养一下身体而已,雍亲王府子嗣一向不丰,有这个想法是理所当然的。
很快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想着应该用怎样的补药帮助福晋调养身体,福晋的身体,是越发的虚弱了刚刚走出乌拉那拉的院落,他便看到雍亲王身边的亲信,苏培盛向他走了过来。
“汤太医留步。爷有事想要询问一下汤太医,还请太医随奴才走一遭。”苏培盛虽说是个奴才,但是却是雍亲王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奴才。所以这行礼倒是可以了的,就算苏培盛要行礼,这汤太医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接受。
汤太医跟在苏培盛的身后,心下有几分忐忑。实在是太过凑巧,他刚刚从福晋房中出来,便看到了这苏公公。除了怀孕的年侧福晋之外,李侧福晋还有格格们哪里,他还没有去。“不知道苏公公是否知晓,王爷此番接见微臣所因何事?”
“能够让爷上心的自然只有这府中的子嗣问题了,汤太医不必担忧。”苏培盛自然不会吝啬给对方一个定心丸。只是,不是那侧福晋年氏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嫡福晋若是嫡福晋有了身孕,在这雍亲王府,才是真真的大喜事。
汤太医点了点头,脚步也稳了几分。今日为年侧福晋请平安脉一切安好,想着最好的说法。心下也不由的感叹一句,这年侧福晋果真是得雍亲王的宠爱。不仅亲自请圣旨册封,这到府中之后更是荣宠之至,几乎是专宠一人,也真是有福之人。
胤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佛经,原本他是要处理皇阿妈交给他的政务的,却不料怎样都无法沉下心来。与其强行的处理那些事情,交上一副不满意的答卷给皇阿玛,倒不如听一听那太医的诊断结果。
虽说他并没有专宠容雅,但是在年氏到来之前,一个月在容雅房里的时间也至少有那么六七天,比起李侧福晋还要多上几日。只是,她却从未传出过喜讯。想来是因为体质问题。脑海中回忆起弘晖在的时候,容雅比现在要活泼几分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就算容雅的身体有不易有孕,想来也是可以养好的。这王府之内,不缺那珍贵的药材。
“微臣参见王爷。”
“起身入座。”胤将那本佛经合上,放在一旁的小匣子里。佛经的扉页仿佛有金色的纹路在闪耀一般,带着几分神圣的气息。
汤太医看着苏公公亲手为他斟了盏茶,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忙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抬头这才发现,这书房之中除了他与雍亲王,就只有这苏公公一人。不过想到这书房的用处,他也就不奇怪了。这书房是王爷处理政务的地方,自然不是谁都能够随意进入的。
“乌拉那拉福晋身体怎样?”胤也没有绕什么圈子,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汤太医小心翼翼端着的茶盏失手掉落了下来,打翻在了那地毯上。茶香的气息弥漫在书房,与那书香墨气交织在一起,却没有让汤太医有任何轻松惬意的感觉。这明显的姓氏,让他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有几分惊慌的起身,跪在地上。
“福晋身体早已经伤了底子,虚不受补,只能用药物慢慢温养。这些年来,福晋也未曾断了那温养的汤药。”汤太医的额头上不由的出现了一丝冷汗,幸好当年他为这位乌拉那拉福晋诊断时,曾两次说福晋是伤了底子。一次是福晋生下大阿哥时着了人的道,自此失去生育的可能。另一次则是大阿哥逝去,心伤所致身体虚弱。
胤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容雅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几分清丽的味道,他倒是从未想过会是药香的气息。没有太医们身上这那般浓郁,多了几分淡雅怡人。她的身体一向是不怎么好的,这一点他倒是知晓。天气冷的时候,她总是穿着比起其他人更要多上几件衣物。
抬头便看到了汤太医那格外惊慌的样子,胤眉头微微皱了皱。容雅身体虚弱,他早就知晓,难不成这太医还怕他迁怒于人不成?
汤太医感觉到胤身旁微冷的气息,面色发苦,他哪是因为福晋身体虚弱而惊慌。之所以他会如此的失态,是因为他无法不把王爷的问题与他进入书房前苏公公的那句话联系起来。‘能够让爷上心的自然只有这府中的子嗣问题了。’这何止是子嗣问题,这雍王爷上心的恐怕就只有这乌拉那拉福晋的嫡子了。而他现在若是不跪,是怕一会儿就算是对下跪也于事无补。
“福晋的身体可适宜有孕?”胤虽说有几分不悦,但是却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比起这些奴才们的问题,他显然更关注他能否与容雅再有一个子嗣。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有几分鼓动。
“这嫡福晋的身体早在生育大阿哥的时候便伤了根本,怕是很难有孕。若是真的有了,恐怕也会是一尸两命。”汤太医越发低垂下了脑袋。嫡福晋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有孕,但是他却不敢将话说的太死,也不是没有过吃了不孕的药物却依旧有了身孕的例子,虽说这种奇迹少到基本不可能发生。更别说现在这嫡福晋的身体都是靠汤药养着,若是真有了身孕,也绝对不是有喜,而是催命符般的存在。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中回响,而这次并不是意外。胤直接将杯中的茶盏摔了出去,那上好的瓷器四分五裂,有极几块还划过了汤太医的脸颊,但是汤太医却是一动都不敢动。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若是有一分让眼前这位爷不满意,便是身死的下场。
书房中有一段时间的沉寂,良久之后胤终于开口,只是嗓音带上了几分沙哑。“福晋知晓多久了?”
他想过她的身体要养上几年才能够为他孕育一个孩子,却从未想过是直接绝望的结局。一个孩子,和她的生命。他几乎不需要思考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而在知晓真相之后,他生气的竟然不是无法有一个他与她的孩子,而是她的隐瞒。脑海中不由的想的是,在容雅的心中,他便是这般当不得她的信任?纵然将所有的一切都独自一人承受,也不愿与他分担半分?
“福晋早在大阿哥出生时便已经知晓了。”虽说明白他口中的话只会是火上浇油,但是他却是不得不说。
“是吗?你且退下。”胤想到昨日他说了那句话的场景,他是第一次向一个女人求子,开口之后却不知要怎样应对她的反应,所以匆匆离去,甚至有几分落荒而逃。现在他很想知道当时容雅是怎样想的?是感觉他可笑,还是在感慨她自己的可悲。冰寒的气息不受控制的蔓延到整个房间,他却恍然未觉。
苏培盛有几分担忧的看了那靠在座椅上的胤一眼,却还是跟着汤太医走出了书房。“汤太医也是聪明人,想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能看的清楚。”
“多谢苏公公提点,微臣自然知晓。”
“那各位福晋、格格们调养身体的事情,还要劳烦太医心了。”
“此乃本职所在。”汤太医看着苏公公转身离开,这才有了自己活下来的感觉。这雍亲王的气势,还真是不可小觑,真不愧是皇室贵胄。
苏培盛转身,推开书房的门时极为小心翼翼。抬眼对上胤的双眸,却在瞬间移开。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太过复杂。他看不懂,也不能看懂。




[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21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九)
胤眼眸中晦涩难明,原本想不清楚的事情似乎也都已经迎刃而解。
为何容雅当时会对弘晖那般小心翼翼,甚至是连让外人碰触一下就有几分惊慌失措。当时他不止一次与容雅私下里说,他四阿哥的嫡子万不可娇养。而她却没有一丝改变的样子,甚至不愿意让弘晖离开她的视线。弘晖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她又怎能不小心翼翼。
再小心也抵不过他人无时无刻的算计,终究还是着了别人的道。曾经他相信过太医的说法,可是他不会一直那般天真。这皇室之中莫名其妙逝去的阿哥、格格们,哪个不是表面上正常。只是,他知晓真相已经太晚,晚到用另一个阿哥的逝世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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