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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妃记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洛洳雪
他已经很久没有专注的看过乌拉那拉的容颜,甚至记忆中还是那副稚嫩的样子。总是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他。每次他回头的时候总能够看到一个笑容,似乎没有能够让她发愁的事情。虽说不能算有多么宠爱,但是对她这个嫡福晋,他还是格外满意的。
只是却没想到,她是如此看重权利之人,甚至重过自己的亲生骨肉。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宫中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女人,那段无法挽回的母子情。他那么严厉的训斥,未尝没有迁怒的原因在里面。正因为此,他此时才站在这里。他想着若是乌拉那拉氏知晓了他来过,也能安心一些。
仔细追究起来乌拉那拉也没什么大错,既然她看重权利,若是再有了嫡子嫡女他就照拂几分便是。她是他胤的福晋,这府中的权利也应该由她掌管。
在床边呆了一会儿,胤转身离开了房间。乌拉那拉氏并没有醒来,他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政事。
他并不知晓,在他转头之后,原本应该睡去的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轻微的响声之后,他的身影在房门的遮掩下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
乌拉那拉在睁开眼睛的瞬间是欣喜的,只是看到的确实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那声音极为细小的‘爷’,被房门发出的声音掩盖。
随后便想到了什么,一双明亮的眸子便渐渐黯淡了下去。已经病了两日,爷从未踏入过这间房,只不过是交出了这府中的权利,他便来了。她还能再期待什么?被重新放在棉被之下的手,不由的紧。指尖带出的几分疼痛,让她甚至感觉到了几分窒息的味道。
闭了闭眼睛,掩下了不应该属于‘爱新觉罗胤嫡福晋’这个身份的苦痛,手指也慢慢松开。唇边自然而然的带上的笑意却有几分僵硬,似乎放弃般放平了唇角,现在并没有外人,所以也就不需要那贤惠大度的面具。面无表情的面庞,带着几分难以言语的悲哀。
“福晋,您醒了。”清风将胤送出房门之后转身便看见乌拉那拉伸手想要做起来的样子,连忙快步行走至床边,将柔软的枕头垫在他的身后。“爷刚刚来过。若是您能够早醒来一会儿,就能够看到爷了。”
“那件事,你已经告诉爷了?”乌拉那拉的神色中并没有欣喜的样子,看起来仿佛越发的低沉。
“是爷说,府中的事务暂时由李氏掌管。不过,等福晋身体好了,这府中的大权还是福晋的,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身体。”清风始终不见乌拉那拉的神情有几分变化,声音越发的柔和。“福晋放心,这李氏是包衣出身。无论怎么,在这贝勒府中都越不过福晋去。”
李氏吗?又是李氏。不过有爷在,只要她不犯太大的错误,李氏也不可能越过她去,这府中大权终究是要回到她手中的。她是这贝勒府的福晋,而皇室最忌的便是宠妾灭妻的丑闻。她自诩聪慧,却还没有清风看得清楚。
这次将这府中的权利交给她最不喜的人,应该是为了警示她吧。谁让她牢牢的抓住权利,连自己的孩儿也不看一眼。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气力一样,乌拉那拉靠在枕头上。她在这贝勒府中唯一能有的便是这‘嫡福晋’的名头而已。
可是,就算是这样,依旧放不下。所谓痴儿,大抵也不过如此。就算知晓这爱新觉罗家族中的男儿身上,或许根本没有那份她想要的真情实意,也无法轻轻松松共的放手。
纵然这样,依旧想要守着。而且,她也只能守着。皇家的奴才,哪里有任性的权利?她的身后不止是她一人,就算是为了阿玛、额娘,她也只有这么一种选择。
“嬷嬷呢?”乌拉那拉环视了一周,才发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苏嬷嬷没在房内。对于这个已经被她当做长者的嬷嬷,她显然是十分在意的。
“嬷嬷回府了。”
乌拉那拉点了点头,她并没有吩咐嬷嬷回府,不过也能了解嬷嬷的做法。一向她都不愿让扬古夫妇太过担忧她在这府中的生活,所以有什么事情总是自己担着。但是这次,就算她相瞒也瞒不住了。四贝勒的嫡子早夭,宫中恐怕的也有了消息。
“扶我起身。”乌拉那拉伸出手,虽说又休息了一会儿,她要比刚刚醒来的时候好上了几分,但是全身还是酥软无力,根本无法独自行走。
“福晋,您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好好躺着。”清风连忙摇了摇头。
“我想去弘晖房里看看。”乌拉那拉的声音带上了积分的沙哑,虽说语句中并没有起伏,却让人感觉到了那渗入骨髓的哀伤,以及那几乎浮于表面的自责。
清风没有办法再阻止乌拉那拉,只能小心翼翼的为她穿戴整齐之后,扶着她来到的了偏房。爷说福晋对大阿哥不上心,实际上福晋是比谁都上心。让大阿哥住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甚至每夜临睡之前都要到大阿哥房中看上一眼。
只是福晋将爷看得比大阿哥还要重。所以在即将失去大阿哥的时候几乎慌不择路,选择了牢牢抓着手中的权利。爷没有看到福晋对他的付出,看到的却只有福晋对阿哥的不慈。
“清风,你先退下吧。”乌拉那拉坐在弘晖往日睡着的小床上,身体靠着一面冰冷的墙壁,挥手让想要上前的清风退下。
清风犹豫了一下,在看到她眼中的坚持之后,也只能离开。
待听到关门声之后,这才身体前屈,手指颤抖的抚上了床上的枕头,冰凉的触感再也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温度。乌拉那拉眼眸渐渐的湿润,一滴滴泪水顺着本就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弘晖,额娘错了。”乌拉那拉近乎呢喃的说着,身体倾斜慢慢的靠在原本她唯一的孩子应该睡着的小床上。“额娘知错了”
她真的错了,错在几乎是没有理智的抓着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忘记了她最应该疼爱的人。连他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甚至都没有亲手为他送行。她的弘晖,最后是怨着她的吧。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口便会不断的抽痛。
泪水模糊了眼眸,但是乌拉那拉却丝毫没有想要擦拭的想法,这里没有任何人,没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脆弱。
隐隐约约之间能够看到孩子的面容,却在伸手的时候便成为了那苍白的面孔。几乎奄奄一息的少年问着身边的宫女。“额娘,什么时候来,弘晖想额娘。”
这并不是她的幻想,而是曾经有人通报给她的事实。她当时怎么会拒绝呢?怎么狠得下心来拒绝的??!!
“弘晖额娘来了。”可是额娘已经来晚了。本就因为病痛沙哑的声音越发让人听不清。
这样的她,真是,连自己都厌弃。什么时候,她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那一个人。爱新觉罗胤,要怎样才能放下你,也放过自己。若是不爱,是不是她就可以做一个最称职的福晋,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说的简单,可是要怎样才能够做到?或许,永远都无法做到。
泪水还在顺着面颊流下,不知不觉中,她闭上了眼帘。在睡梦中不知见了怎样的场景,唇角微微勾起。
左手中指间的光芒,扩散到她整个身体。然后仿佛像是被什么排斥一般,再次回到中指之间。这具身体,她不想要改变,也根本不需要改变。
用极致的痛苦来悔恨,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那在历史中以冷心冷情出名的帝王,是否当真是没有任何柔软?





[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15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三)
太医急匆匆的带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赶往他已经格外熟悉院落,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快步前行。不过身为皇室的太医,他显然已经熟悉了皇宫的忙碌生活。
不说平日里各位主子们的明枪暗箭,单单就是为了得到主子们的宠信,那些女人们没病装病的手段都让他叹为观止。他可没少开了各种对身体无害的补药,在这宫廷中,想要做一个真正没有任何谎言的太医,就只能找一个足以抱住自己性命的主子。这天下唯有那一人而已。而他,现在还入不了那人的眼,并不是因为医术不足。而是君主,都太过多疑。
摸了摸鼓鼓的腰包,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只是要小心不要犯了某些大人物的禁忌。要谨记有些话能说,而有些话不能说。譬如说他眼前这位主子身上的隐秘。
将心下的几分同情压了下去,皇室中最不缺少的便是女人,最容易死的也是女人。福晋失去了生育的可能,比起那些没了命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手指的搭在有些纤细的手腕之上,不敢多看床上的人一眼。感受着那有些微弱的脉动,在心底不由的叹气。
“如何?”胤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医的神色,身边的低气压让人不由的想要远离。那源自于皇室贵胄血脉自带的威严,更是让人显得不怒而威。
“福晋不会有事吧。”苏嬷嬷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原以为福晋醒了就没事了。谁晓得,她不过是外出了一趟,回来便看到福晋便睡在了大阿哥的房里。那明显不正常的晕红让她失却了冷静。福晋她怎么就不明白,这身体,才是真正的本钱呢。
胤扫了苏嬷嬷一眼,并没有出言训斥。虽说是有些失了规矩,但也是护主心切。福晋身边,倒是有两个不错的奴才。
“福晋的身子早就伤了根基,现在又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至于悲伤过度什么的,太医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晓。在这宫廷中,可是难得糊涂。
“福晋她哎呦,我的主子唉。”苏嬷嬷一听到风寒两个字,下意识的便想到了那已经逝去的大阿哥,身体不由的向床边靠近了几分。
“没有那么严重,幸好发现的早,所以还是能够治愈的。”太医明显感觉到了胤周身越发冰寒的气息。连忙说道,这福晋可和大阿哥的情况不一样。
“但是恐怕以后福晋的身体就要好好养着了,切忌大喜或者大悲。若是再染上什么恐怕就不好说了。”太医小心翼翼的说道,原本这最后一句是不该说的,但是感受到这位爷的低气压,不由自主的就开了口。若不是这位爷还盯着,他很想抬手擦拭一下额头上不由自主出现的汗迹。
“用最稳妥的方式。”胤点了点头,视线看床榻上的人。脸颊晕红映衬着那苍白的肌肤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唇角微微翘起。不是平日里他看到的那样不是规矩的优雅笑意,而是自然而然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视线。那他一向认为格外聪慧的福晋,此时倒是显得如同稚儿一般。
他在听到乌拉那拉氏昏迷在弘晖房里的时候便猜测到了大致情况,原本认为是会见到比今早看到的更加憔悴的容颜,却不料看到的是如此的表情。不知为何,反倒让他的担忧更甚了几分。
在这大清朝,可不是没有因为伤心过度,而神智不清的人
“那就劳烦太医了。”苏嬷嬷的身体几乎已经扑到了乌拉那拉的身上,听到太医的话心安了几分。几乎在她回过神的瞬间,便感受到了一束极为冰冷的视线。接过清风手上刚刚浸湿的手帕,放在乌拉那拉的额头上,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她怎么就忘了,这位爷最是重规矩。
“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太医退出房间,瞬间感觉气氛轻松了不少。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怠慢的带着清风去抓药,将心里的药方想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疏漏。
不大会儿,清风便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苏嬷嬷连忙接过。一口一口的喂着乌拉那拉喝下,清风拿着手帕擦拭着那不小心流出唇瓣的药汁。待药碗空了之后,苏嬷嬷将药碗递给一旁的清风。看着神情格外安稳的乌拉那拉,舒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事。
“贝勒爷,福晋这边有奴才们照顾就行了,也明日还要早朝。若是耽误了爷的正事,福晋醒来定然不会心安的。”苏嬷嬷看了一眼依旧在那里站着,神色复杂难辨的胤。微微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平日里,福晋就算再不舍,也会事事以贝勒爷为先的。
“若是福晋醒了,让人来书房通报一声。”胤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驻足。“等福晋身体好些了,便不要在这间房里了。”
苏嬷嬷与清风微微一愣,面面相觑,很快便反应过来。大阿哥刚刚逝去,在这房间里不怎么吉利。刚刚因为发现福晋生病,她们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虽说太医说了乌拉那拉的身体虚弱,但是谁都没想到会虚弱到这种程度。已经昏睡了七日,依旧没有丝毫醒来的样子。她躺的床铺也不再是原本大阿哥弘晖的床铺,而是被苏嬷嬷她们带回了属于她的房间。
苏嬷嬷细心的帮她擦拭着面颊,虽说还没有醒来,但是气色倒是明显一日比一日好。
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苏嬷嬷向门口看了一眼,连忙下跪行礼。“奴婢参见四贝勒。”
这几日里,贝勒府几乎都是李氏的天下。福晋昏迷不醒,她这个侧福晋既有着爷的宠爱,又掌控着贝勒府的大权。自然是被那些奴才们宠着顺着。让她也不由的为福晋着急起来,虽说福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但是李氏也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这几日爷并未在李氏或者其他格格那里过夜,在书房的日子居多。
“起身吧。”胤开口,眼眸在言语间便已经不由的看向床榻上的人。乌拉那拉除了气色好了几分,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福晋还没有醒?”
“回贝勒爷,太医说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两日应该能够醒了。”
胤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些什么,视线停留在乌拉那拉的眼帘上,便无法移开了。那轻轻颤动的睫毛明显想要的睁开的样子。如同观看桑蚕的破茧成蝶般,他的呼吸不由的放轻,近乎于停滞。
乌拉那拉睁开眼眸便对上了胤的视线。两双眸子,一双如同黑谭一般,掩饰了自己所有的思绪。另一双则是温润如水,仿佛什么都可以包容在其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爷”乌拉那拉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除却这一点,很难从她面容上看出生病的样子。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不像是生病之前总是带着几分古板,也不似生病时单纯的开心。看上去,更加让人舒心,也更加飘渺了几分。
“醒了就好。”胤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背后,掩饰了自己在那一瞬间的痴迷神色。不得不说,乌拉那拉醒来之后,他倒是心安了几分。若不是他,乌拉那拉应该不会病上那么久。身边的气息不由的柔和,但是那张面孔依旧是面无表情。
“让爷担心了。”乌拉那拉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唇边的笑意似乎也更加真挚了几分。那愉悦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暖了几分。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带着冰川般酷寒的气息,另一个则是如同阳光般温暖。
“弘晖的事”胤见乌拉那拉原本的笑容似乎带上了几分勉强,他不由的顿了顿,“人死不能复生,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妾身知晓。”乌拉那拉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胤身上未换下的朝服,“爷刚刚下朝,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爷先去忙吧。”
胤顺着乌拉那拉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朝服,眼眸中划过几分不自然。这几日朝中事情忙了一些,他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今日事情并不算太多,所以刚下朝他便过来了。倒是没,想到,他刚一来,她便醒了。
“那爷就先回书房了,让奴才们宣太医,再让他仔细瞧瞧。”
乌拉那拉并未下床恭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离开。那几分依依不舍在他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后也随之消散。
不由的挪动了几□□体,身体虚弱无力的感觉还真有几分难受,中指间闪烁的金色光芒随时可以改变这一点。但是她却恍如未见。
现在的爱新觉罗胤,纵然还不是那个英明的帝王。但是能力已经不可小觑,冷面王更是基本成型。他心底并不是没有柔弱的地方,只是很难被人触及。乌拉那拉,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有着嫡福晋名字的女人而已。
而她首先要做的便是能够被他看在眼里,只有这样,才能再图其他。
愧疚,是不错的情感。为此,她敛了理智,放纵着自己遵从身体的爱与怨、苦与痛。




[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16章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四)
卧床修养了几日,终于能够下床行走。身体依旧极为虚弱,虽不至于缠绵床榻,只是那些养身的汤药恐怕是断不了了。
乌拉那拉伸手撩了撩自己耳边的发丝,视线看着铜镜中那不甚清晰的画面。原本漆黑如墨的发,似乎也因为她的生病黯淡了几分,苍白的面容,比起往日知书达理的评价,多了几分柔弱的气息。
不再是一身大红色的衣襟,而是如水般的蓝。她是一个极其适合蓝色的女子,那温柔典雅的风度几乎刻印入了骨髓,一身蓝色更是将这种气息发挥到极致。
往日里为了彰显自己嫡福晋的身份,不说那正是场合需要穿的大红色正装,就是平日里的便装也多是大红色。艳丽的红色,穿在她的身上虽然不算奇怪,带着古板的雍容与华贵,但是却掩饰了她最大的优点。
虽说这并不是三千佳丽的后宫,但是皇室的阿哥身边也从不缺少美人儿。面容算不上是绝色的她,也就变得越发的不起眼。
苏嬷嬷极为细心的为乌拉那拉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唇边带着笑意,“福晋的气色看起来又好了不少,应该用不了几日便能够痊愈了。”
这贝勒府的大权也应该被福晋回了,否则有些人总是不知道几斤几两,开始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近日里,巴结她的宫女太监们明显少了许多。侧福晋李氏可是风光的很,虽说言语中总是带着几分谦逊,但是那红光满面的样子甚至连她周身的柔弱可人的气息都有几分变了味道。
若不是贝勒爷怜惜福晋,不让任何人在福晋养病的时候打搅,恐怕这侧福晋还真的敢来福晋院子里示威。只是人可不能得意过度,否则很容易摔上几个跟头。一旦福晋接了大权,她会让那些不尊敬福晋的人知晓,谁才是这贝勒府中除了贝勒爷之外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嬷嬷,我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休息几日。这贝勒府是爷的,只要在爷的眼里我还是这府中的嫡福晋,那李氏就算是再风光也越不过我去。”乌拉那拉唇角带着笑容,言语间对于胤的信任浮于表面。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么一来,这府中不知道会被李氏安下多少钉子。”苏嬷嬷声音中有几分担忧,在这府中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奴才,说不定便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人的命。
“所以我这院子里的人,就劳烦嬷嬷了。爷的身边人,想来李氏是不敢动手的。其他那些格格们,就由着她们去闹吧。”
乌拉那拉声音中那几分明显的不在意,让苏嬷嬷不由一愣。在之前,她可是知道福晋对那李氏嫉恨到了何种程度。虽说见面的时候不会浮于表面,心里早已是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福晋不能有孕,与大阿哥的死,身后可都有那李氏的影子。
乌拉那拉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盛宠必衰,李氏曾经很聪慧,但是近来的做法失却了往日的水准。而爷,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福晋放心,有奴婢在,李氏是绝不可能将手伸到这院子里来。”苏嬷嬷见乌拉那拉的神情,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追究下去。她好好完成福晋的嘱咐便是,想着这院子里有哪些可以信任的奴才。福晋对她那么的信任,她一定尽全力,将这院子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乌拉那拉唇边出现了一丝满意的笑意,从梳妆镜前起身,循着记忆向平日里向外室走去。大概是因为这是处理院中事物的地方,房间有几分与书房相像,这里大部分都是账本,鲜少有书籍。
随手从桌子上拿起账本随手翻看着,虽说只是简单的记账,但是却耗了乌拉那拉不少的心力。为了让胤不操心这后院事物,她不仅会将这府中的支写上,甚至每次还会对上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错误之后才会起来。
乌拉那拉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胤付出的,但是这些却是嫡福晋应该尽的责任,在别人的眼中反倒是一种极为荣耀的事。那些付出也就不被他人关注。甚至连胤也认为本该如此。
放下账本,压下了心底不由浮现的一丝苦涩。从一旁抽出一本看起来极为崭新的书籍。她一向被人称赞其贤惠大度、知书达理。‘达理’首先要‘知书’,在出阁之前,她倒是读了不少书籍,其中打发时间的游记居多。
只是自从嫁给胤之后,她便很少有那个闲情逸致读书了。刚刚进入这府中的时候,她忙着学着掌控后院,待她熟悉的掌控了整个后院之后,便已经在胤的身上失了心。虽说她有着福晋的名头,但是那争风吃醋的心情与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放在那一个人身上,哪有时间来附庸风雅。
这桌子上,甚至可以说她这位嫡福晋居住的院落里。除了那基本的四书五经之外,就只有她手中的这一本佛经。胤极为信佛,想来正是因此,这里才放着这么一本佛经。
翻开手中的佛经,一页一页的看着,不知不觉间入了迷。这佛经能够流传至今自然有它的理由,一字一句之间自带禅机,心间的郁结不自觉的消散了几分。索性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毛笔,让苏嬷嬷为她研磨,开始抄写佛经。
胤走进房间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原本他认为还在床上修养的乌拉那拉氏此时身着一身蓝色衣襟,专心致志的抄录着佛经。夕阳的光芒映射在那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显得有几分飘渺。那笔下的字,似乎也染上了金色的光芒,带上了佛性。
苏嬷嬷看到胤便下意识的想要提醒自家主子,却在胤摇头之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规规矩矩的向他行了个礼,起身便退在一旁,视线却始终放在了乌拉那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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