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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郭寂嘉
钟父了解钟听安,知道她言出必行,也正是因为了解,才觉得后背一凉,他的女儿,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冷漠绝情,心狠手辣?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一点让步都不肯?“钟父颤着嗓子问。
钟听安看了自己的父亲一样,眼中原本的冷漠和嘲讽都被坚定和温柔所取代,她道:“是。“
钟听安想到夏空欢,只觉得心中一暖,想了想又道:“钟家所有的肮脏不堪都与她无关,所以要是有人敢对她动手,哪怕杀人放火,我也能做得出来。“
第25章交锋
钟听安从爸爸的办公室出来,在下楼的时候钟听安其实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与钟烊水火不相容的,其实钟听安不大想记起从前那些阴暗无光,潮湿还带着腐烂气味的日子,但是她从布满灰尘的往事里挑拣了一番,还是找到了根源。
那时候她和孟姨还住在钟家大宅里,虽然过的不算开心,但是她和钟烊母子却还是能和平地同处于一个屋檐下的。
钟烊一个私生子,和她有着同样的地位,甚至比她多了一份来自母亲的关怀和照顾,说实话,她都不是很在意。可是钟听安这个人很怪,自小脾气就比旁的孩子孤僻怪异,而且极其护短,非常护短。
她十几岁,就从大宅里搬了出来,旁人只道是她长大了,性子又不好相处,才自己从家里搬出来的,但是孟姨却知道不是,那时候的小钟安,不过是为了打小带大自己的一个保姆阿姨,她见不得自己最亲近的人受欺负而已。
那年钟听安十四岁,钟烊十二岁。
钟听安自小便不给钟烊母子好脸色,所以吃饭也是分开吃的,爸爸忙,从来都是不在家吃饭。
那天的情形,钟听安依稀还是记得的。她和钟烊差了两个年级,却是一同放学,两个司机,一人一辆车,先后拐进钟家大宅里。
那天的夕阳尤其的晃眼,照的人心慌。
钟听安原本总是先回到家,那天却因为路上和陆淼黎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她还未走进大门便听到了她那位继母尖利又阴毒的声音。
“平时让你给小烊做个饭还慢吞吞的,你倒是着急巴结钟听安那个没娘的货,也不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钟家以后是谁的。”
钟听安听了这样的话,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推门走进屋子。
然后她便看到这样的情景,钟烊坐在桌子上吃着孟姨为她做好的饭,满脸的幸灾乐祸,因为她前一天说想吃排骨,今日便果真有了排骨。
一排女佣瑟瑟地站在一边低着头一声不吭,而孟姨低着头站在她继母身边,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又红又肿,钟听安觉得那一巴掌像是挨在自己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钟听安怒从心头生,冷笑着走到她继母身边,向护小鸡崽一般将孟姨拉到自己身后,用薄弱的身躯护着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你以为这钟家以后是谁的?”
钟听安那位继母,显然没想到钟听安会在这样的关节突然出现,脸上一白一红,活像一个调色盘,虽然依旧嚣张跋扈,气势上终究是弱了一点。
“一个侥幸上位的小三现在居然在想着这钟家以后是谁的?笑死人了。”
许氏恼羞成怒,一双美艳的眸子狠狠地瞪着钟听安,嘴角却挂着笑意,“我是小三上位不假,那也是因为正室没福气不是,你和小烊都是钟家的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最后谁是当家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钟听安听罢,冷笑出声,原本心里被动摇的心思变得更加坚定了,她不看许氏,径直走到呆住的钟烊身边,他本来就怕钟听安,见她走向自己,竟一时间不知作何动作。
钟听安不屑地看了钟烊一眼,扬手将桌子上的餐盘掀翻,冷冷地开口,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那你就瞧好了,最后这钟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从那之后,钟听安就带着孟姨搬出了钟家大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钟听安终于有了要守住自己的东西的意志。
往事久远,再想起时竟也有些唏嘘。
钟听安不动声色地敛了敛情绪,下楼去找夏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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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夏空欢没找到,只找到了原本应该守在夏空欢身边的凌宇昂。
“夏空欢呢?”钟听安皱着眉问。
“刚才过来一帮女的非得拉着夏空欢和时雾聊天,我就先过来喝杯酒,顺便等等你。”凌宇昂见她皱着眉不放心,挥了挥手道,“时雾跟着呢,没事儿啊,那些大小姐好不容易见着传说中的钟听安的女朋友,想凑个欢也正常。”
钟听安还是不放心,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猜刚才老爷子叫我上去做什么?”
“干什么?”
“钟烊那小子知道我喜欢夏空欢,逼着我在夏空欢和继承权之间做选择,噢,还说让我先生个小孩儿出来才成。”钟听安冷笑。
“都什么时代了,还玩这么老套的手段?”凌宇昂不屑地撇撇嘴。
钟听安不以为意,“招数不在于老套不老套,管用最重要。他找不到别的突破口,可不是就得从夏空欢身上下手?”
凌宇昂想了想,说的在理,毕竟,钟听安身上也没有其它弱点了。果然,自古以来,唯有情字伤人。
“我过去找找她。”钟听安这边还没有迈出去步子,那边便看到柳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抓住钟听安的胳膊。
“小夏和小时,被几个训练过的人带走了,柳柘跟着开车追过去了,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钟听安和凌宇昂同时面色一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哪边?”钟听安脸色黑了下来,眉宇间尽是杀气,凌宇昂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皆是又悔又急。
“后门。”柳枳道。
三个人皆是急急地跑向后门的方向,到底是凌宇昂,边跑边不忘给自己的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在后门等着。
三个人跑到后门,早就有了凌宇昂的车子等在那里,三个人上了车,柳枳赶忙掏出手机给柳柘打电话。
“你在哪?”钟听安着急地问,柳枳开了扩音器。
“他们像是要往城郊的方向开,我先跟着,你们赶紧过来。”
“跟紧了兄弟,千万,千万不能跟丢。”钟听安因为担忧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凌宇昂拍了拍钟听安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明白来人只意在夏空欢,所以他比钟听安多留了店理智在。
“嗯,一定。”柳柘郑重地道。
“柳柘,把定位开开,我们这就过来。”凌宇昂朝着电话那头的柳柘道,说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柳柘把定位开了,三个人顺着他的方向一路追过去,路上凌宇昂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朋友。
“喂,陆哥,是我,小凌,是这样,我和小安现在有些麻烦事,还得麻烦陆哥借我们点人手,这样,我把位置发过去,请陆哥一定要派人赶紧过来。”
挂了电话,钟听安看他一眼,“陆韶信?”
“嗯。”凌宇昂点点头。
钟听安终于舒了一口气,有陆哥在,终归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作为黑白通吃的人,这点信任钟听安还是有的。
只不过钟听安那口气还没有舒完,就有一个带着黑色恐怖的电话打到了钟听安手机上。
钟听安战战巍巍地接起电话,难得地露出一次恐惧,只听到钟烊近乎疯狂的声音传过来。
“我亲爱的姐姐,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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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局
钟听安生而为人二十七年,从来不曾如此刻一般如此恐慌,她额间已浸满了冷汗,凌宇昂看她一眼,抓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没事,先别担心。”
钟听安不为所动,抱着头窝在后座,“钟烊这小子疯了,要我拿股份放弃签字换夏空欢和时雾,万一比他慢,万一我们过去夏空欢,夏空欢和时雾已经出事了怎么办?”
钟听安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她根本不在意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但是钟烊像是失了理智一般,抽风一样的要跟钟听安打赌。
钟烊和钟听安一样,也在赶去城郊钟家废弃仓库的路上,若他快,即使钟听安带去了签字书也没有用,他依旧会引爆两个女孩儿身上的炸d。
“那个炸d,他是从哪里买到的?”柳枳坐在前座,转过身来问。
凌宇昂眼中含了嗜血般的冷意,“大概是陆韶信卖给他的。”
柳枳了然,除了陆韶信,也没有谁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卖给钟烊这种东西了。
钟听安从燥郁中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忙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打给谁?”凌宇昂问。
“陆韶信,”钟听安平静地道,“这件事,他一定早就知情,他想要的,终于到手了。”钟听安无力地垂着眸子。
“喂?”电话接通了。
“陆哥,是我,小安。我想了想,您前两天说的那件事情,我答应您。”
“那么小安,合作愉快。哦,对了,顺便跟小凌说一声,我派去的人里面,有一个专业拆弹师,还有啊,你们都放宽心,令弟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
“谢谢陆哥。”
钟听安挂了电话,冲着凌宇昂虚弱一笑,“没事,放心,她们都会没事的。”
“怎么回事?”凌宇昂和柳枳同时皱着眉看向她。
钟听安垂着眸子,“钟烊敢这么做,无非是身后有个陆韶信罢了。无论是你我还是钟烊,不过都是陆韶信手里的棋子,任他摆布。”
“他要什么?”凌宇昂问。
钟听安看了柳枳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陆韶信要的东西,说起来也不是非留下不可,他们从前尽了情义,如今却再也保不住那个人了。
人称“陆少”的陆韶信,想要一个人的命,谁又能挡得住呢?(陆韶信的故事大概会是我下下本书??总之不是莫名其妙放出来的,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期待一下。)
凌宇昂和柳枳心下一动,也不再多言,只听钟听安说:“师傅,快一点,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钟听安没有时间准备什么劳什子签字书,只是随意地从凌宇昂车上找了张纸和笔,随意地写了一写,算是签字书了,她怕再生事端,必须准备充分。
他们毕竟比钟烊早从钟家出来,到的时候钟烊还没有出现。
三个人下了车,远远地看到一辆车行驶过来,三个人同时心下一紧,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夏空欢和时雾就在封闭地仓库里面,来人不知是敌是友。
“柳枳,你守在这里,我和钟安先进去。”凌宇昂拍了一下柳枳的肩膀,柳枳立即会意,坚定地点了点头。
钟听安微微一笑,跟在凌宇昂后面进了仓库。
两个人悄悄地推开门,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腐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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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钟听安皱眉前进,终于在拐了个弯之后找到了身穿炸d衣的夏空欢和时雾,以及守在她们身边的十几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夏空欢和时雾眼中皆含着眼泪,见他们来眼中都绽放出些希望来,眼泪皆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钟听安目光转向被封住嘴的夏空欢和时雾,顿时怒火中烧,连眼神都带着些冰冷的杀意。
“你们居然敢这么对她们?”冷冷地一句话炸开,那些被雇佣的人皆是心中一震,他们自然都知晓眼前的两位二代的身份,也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离夏空欢和时雾最近的两个人眼中都带着犹豫,惶恐的看了他们中的老大一眼,领头的老早就被陆韶信叮嘱好了,纵使演戏,也是要给足了钟听安面子的。
“赶快撕开嘴上的封条。”
小弟们得令,连忙轻轻地取下了两个姑娘嘴上的胶带。
夏空欢和时雾都是嘴上红肿,夏空欢也顾不上其它,只能哭着叫喊道:“你们快走,这里危险,走啊。”
时雾也跟着哭,催着钟听安和凌宇昂离开。
钟听安和凌宇昂无奈地笑着对视一眼,又分别看向两个姑娘,凌宇昂眼中闪着光,温柔地道:“害怕了吧,没事啊,我们都在呢。”
两个姑娘原本坚强的一路上也没有掉眼泪,可是看到了他们,一路的委屈与恐惧顷刻间决堤而出,因为有他们在,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心也稍稍放松下来。
钟听安冲着夏空欢微微一笑,冲她比了个口型,“没事吧?”
夏空欢抽噎着摇了摇头,其实她原本一直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对钟听安的感情,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不是爱着钟听安,或许是因为钟听安对她太好,又或许是因为钟听安自身条件太好,说实话,夏空欢不是很明白。
可是被掠上车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忽然就清明了。
如果她在那一刻就不幸命丧黄泉了,那么她想,恐怕她最遗憾地就是没能见钟听安最后一面,没能亲口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爱她。
她在这世间是没什么牵挂的,如今唯一的牵挂,就是钟听安了。所以当她再见到钟听安的那一刻,恨不得冲过去抱住她,但是她不能。那份焦灼和急躁,恨不得将她吞噬。
第27章定局
门是被钟烊踹开的,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他带来的四个人之外还有被控制住的柳枳。钟烊带人走到夏空欢和时雾身前,两个姑娘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冷眼咬牙硬撑,丝毫不见惧意。
柳枳虽然被人绑住,但是神色却不见丝毫慌张,甚至看到钟听安他们的时候还带着笑意冲他们点了点头。
二对十的局面,硝烟将起。
“没想到姐姐你来得这么快。”钟烊一手举着遥控按钮,眼带嘲讽地看着钟听安道。
钟听安冷笑,拿出事先写好的签字书,举到钟烊面前,“你输了,放了她们。”
钟烊跟着笑了笑,“姐姐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出这里吗?”
听了这话,不要说钟听安,就是凌宇昂和柳枳都是不怒反笑,凌宇昂笑着叹了口气,“弟弟,不是哥看不起你,今天若是哥几个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别的不说,你的命和半个钟家是铁定要赔进去的。”
钟烊也笑,“凌哥,我知道你们都和我姐姐亲近,也知道你们的命都金贵,但是凌哥,你也要记得,凌家你那几个兄弟想看见你出事的可不止一个啊。至于柳枳哥,一个柳家的公子哥儿而已。”
钟听安懒得废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钟烊身后的方向,又盯着钟烊问,“我问你,是你让人绑的她们还是你妈?”
“我。”钟烊自信地认为钟听安今日必然走不出这里,倒是承认的爽快,也带了些想让钟听安走之前知道真相的骄傲和怜悯。
“炸d也是你买的?”钟听安又问。
“自然。”
“到现在为止,你还只是绑架了她们而已,现在放了她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钟听安冷冷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钟烊却如同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笑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眼神骤然变冷,“我的姐姐,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钟听安也冷笑,“你现在放了她们,顶多算是绑架罪,不然,可就是杀人未遂了。”
“不,是谋杀罪。”钟烊红着眼替她补充完整。
很好,钟听安想,和柳枳对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突然之间大喊,“动手。”
反转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被控制住的柳枳迅速从控制住他的人手下挣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影霎时间就将原本握在钟烊手里的遥控器抢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钟听安身后就出现了十几个保镖样子的黑衣人,以及笑眯眯地拿着手机走进来的柳柘。还有两个人走到夏空欢和时雾身边开始负责拆弹。
“都拍好了?”钟听安侧头问。
柳柘看着钟烊青红交错的脸色,心情不错地笑了笑,“拍好了,钟二少的模样一分不差,钟二少的话一字不落,绑架加上杀人未遂,还有私买炸d,啧啧,真是一场大戏。”
钟烊脸色一白,不敢相信地连退两步,幸好身后有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
凌宇昂冷笑,眼中带着寒意,走到钟烊跟前,一脚将他踹出两米远,“老子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钟烊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就是一顿咳,仍旧不肯接受眼前的情势,大声叫着,“你们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一个不留。”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原本钟烊一派的人丝毫没有动作,钟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们……你们……”
“他们”,钟听安笑,缓缓地走到钟烊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一只脚踩在钟烊肩膀上,大力碾压,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陆韶信为什么会帮你?你真的以为钟家那点肉他能看得上眼?他设这个局给老子,你tm不过是个给老子引路的棋子而已。”
钟烊双眼滞散,显然没能反应过来钟听安话中的意思,趴在地上嘴里喃喃,“为什么?为什么?”
不怪钟二少不了解情况,这几年他人在国外,所有能结交的朋友和圈子几乎全被他姐给堵死了,所以一些隐秘的事情没能传到他耳朵里也是情有可原。
话说这位“陆少”,也是个神奇的人物,二十几岁就已经叱咤两道,别说钟听安他们这一辈,就是上一辈的几个老家伙也少不得让他几分面子。偏偏是这么一位令外界闻风丧胆的人物,一年前却传出和柳家的长孙柳予安,也就是柳枳柳柘两个人的堂兄有了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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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私仇。
柳予安这个人,也算称得上身世曲折离奇,私生子,十八岁进入柳家,二十岁因为点龌龊的事情又被赶出柳家,钟听安对这位柳家哥哥没什么深厚的情感,为了曾经一块玩儿过的情分,曾在一个月前陆韶信追杀他的时候留了他,并将他藏到了隐秘的地方。
陆韶信很少欣赏谁,钟听安算是一个,他虽不愿和钟听安撕破脸,但是他总有办法让钟听安交出来自己想要的人,陆韶信这个人,最爱玩杀人不见血的游戏。
在钟听安耐着性子给钟烊解释的同时,时雾和夏空欢已经安全的脱下了身上的炸d衣,局势这么轻易地变化完全是她们两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们心中幻想过的腥风血雨完全没机会发生。
那边钟烊仍在苦苦纠缠,“哈哈,哈哈哈哈,钟听安,我输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钟烊话落,气氛突然陷入悲凉的寂静之中,也不知是同情还是不屑,就是钟听安也没有立即开口。
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男生边流泪边大笑,所有人都沉默着,眼中流出不忍和同情,给予那个还长变成男人的孩子最大的善意。
等他宣泄完了,钟听安才松开原本踩在他肩膀上一只脚,淡漠地开口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必定有这么一场闹剧,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从前也想过要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可是你和你的好妈妈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你不甘心?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我为了赢过你,准备了十几年,你会输,又有什么好不甘心呢?钟烊?”
第28章相爱
夏空欢仍然记得那天的情景,钟烊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崩溃大哭,她和时雾皆是心下不忍,别开眼睛不去看那样一个孤独骄傲而悲哀的失败者。
而钟听安、凌宇昂、柳枳柳柘以及剩下的所有人都对钟烊不甘心的挣扎无动于衷,他们这种人,见过的肮脏和血腥太多太多了,多到视若罔闻,仿佛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
夏空欢凉从心头起,明白她在钟听安身边一日,就要过这样的生活一日。她必须变得冷漠,变得强硬,才能保全自己。
从那之后,钟烊就被钟听安关进了一家私人医院,夏空欢再也没有见过他。
夏空欢不知道钟听安是如何跟父亲交代的,但是夏空欢知道一定少不了强硬的手段,就没再多问。
日子突然又变回了之前岁月静好的样子,虽然是钟听安编织给她的样子,她也乐得装傻,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
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夏空欢和孟姨在家吃过晚饭,在客厅看了会儿书,终于等到了带着满身酒气回家的钟听安。
“怎么还没睡?”钟听安宠溺地笑着凑到夏空欢身边,轻轻将软软的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夏空欢顺从地靠近她怀里,两人躺在沙发上,“今天又去见谁了?”
钟听安腾出一只手在她脸上捏了两把,“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问一问而已,不想说就算了。”夏空欢没好气地打开她的手。
钟听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今天去见了陆韶信。”
“哦。”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良久,钟听安才带着些悲凉的口吻问她,“夏空欢,你想过要生个小孩子吗?”
夏空欢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心里也突然不是滋味,钟听安这样的人,要问出这样的话,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啊?
“我,没想过。”
“如果我不是我,是随便哪一个还算可以的男人,你会给他生小孩吗?”钟听安又问,语气愈发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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