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景而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伊依羊
也有一人觉得陆千宜棋风十分稳妥,要略胜一筹。
第六十三章 头筹
长孙景淮是棋艺出众,他这般肯定,那想来是看出了些什么。
冉子骥眉头轻挑,重新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棋局之上。
江静棋风依旧谨慎又巧妙,瓜剖棋布。
她虽一直在防守,但每落下一子,都似乎已经预料到沈煜宁接下来要走的路数,提前将她的路堵死。
黑子逐渐势弱,那棋中的凌厉之色稍稍收敛几分,逐渐被白子逼近角落,看上去显出几分穷途末路之感。
即便是此时落入下风,沈煜宁也丝毫不见慌乱,她落子极快,便是被白子层层包围也没有举棋不定的时候。
给人一种,她本就不太懂棋,又似一切都成竹在胸,自然无所畏惧的错觉。
江静此时虽是占尽了优势,却是丝毫不敢放松,依旧一步一步走的稳妥又谨慎。
“这江静究竟在搞什么”江韵面上有些焦急,微微皱起眉抱怨道。
在她看来,眼前的局面只要江静发动攻势,沈煜宁必定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兵败如山倒。
可江静却是迟迟不敢发动攻击,到如今,沈煜宁眼看就要落败了,她还一直以守为主。
这席上众人看着两人的棋局若有所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韵本就不擅棋,此时心底又急又躁自然是一叶障目。
而这席间却是也有几个懂棋之人看出了眼前棋局上的风云涌动。
那山羊胡的老者看着两人的棋局却是目露精光。
江韵只觉得沈煜宁被那白子所困,已是穷途末路。
他却是能看到些不一样的,那执黑子的小姑娘看似横冲直撞,实在棋风十分诡道,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那白子看似占尽上风,实则才是危机四伏,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想来那执白子的小姑娘,定是有所察觉才迟迟不敢进攻。
他心底暗道:这黑子眼看着就要转变路数了,也不知道这白子还能坚持多久。
长孙景淮盯着眼前的棋局,原本慵懒的身姿微微坐直了一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亮了亮,嘴角轻扬,低声道:“来了。”
这小姑娘真正的杀招要来了。
冉子骥闻言将信将疑,死死盯着那黑白交错的棋面。
沈煜宁素手为抬,落下一子,如剑出窍!
这子一落,沈煜宁的情况一改方才的穷途末路,黑子杀出重围,整盘棋局,风向一变,瞬间杀机四伏。
江静那些原本用来困住她的白子,此时反倒是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声东击西!”冉子骥瞪大了眼,惊呼出声。
“是破茧成蝶。”长孙景淮轻笑一声,缓缓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善棋者落落布子,这小姑娘从一开始便以身为饵,虚虚实实,迷惑对手,也迷惑众人。
看似凌厉尽显,毫无章法,实则步步为营,声东击西,渐渐收拾。
“这江静要输了怎么可能!”棋局一变,席间惊呼一片。
黑子原来那看似横冲直撞的落子,此时竟是瞬间连成一张密密麻麻网,铺天盖地。
“诡道也!”那山羊胡老者捋着胡子,连连赞叹道:“兵不厌诈。”
沈煜宁自杀出重围,那黑子的凌厉之色不同与方才的虚张声势,每落一枚都杀机毕现。
高台之上,江静面上苍白,眉头紧紧皱起,额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每落一子都要思索很久。
只是,即便如此,在沈煜宁接二连三的攻势下,她也未曾坚持多久。
兵败如山倒,不过几个落子之间,便被沈煜宁一举围剿。
至此,九冬宴女子组的赛事,圆满结束。
高台之上,山羊胡的老者,看着沈煜宁面容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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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维护
第六十五章 文比一甲
高台之上,惠仁帝将选出的文章交于身侧的公公。
那公公捏着兰花指,端着那卷子一步一步走向一旁内阁大臣所在之处,将那份密封在名字的文章交由大臣。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份转来转去的文章。
女子组已经落幕。男子文比的一甲又会花落谁家呢。
“此番一甲,必定是林兄的囊中之物,小弟便再次先恭喜林兄了。”男眷席上有人恭维出声。
“这结果还没出,张兄岂能妄自断言。”开口的少年语气谦和,说话时,斯文优雅悠然自若。
那少年长相十分儒雅,今日穿了一件蓝色雨丝锦上衣,腰间绑着一根月白色卷云纹锦带。更加显得他身躯挺拔。
正是尚书府的嫡长子,林萧溯。
如同陆千宜是帝京出了名的才女一般,他在帝京也素来才名不小。
“大哥便是太多自谦了,若论才学,这帝京之中,大哥也算是数一数二了。”接话的是尚书府的二公子,林萧安。
他虽说着这般略显狂妄的话,态度却是不会让人感觉轻浮,反而觉得他十分性子直爽。
他今日穿了一件苍紫色素软缎锦衣,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鸟纹腰带,身型挺拔,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英姿焕发的模样。
他虽不如自家哥哥那才名显著,可有林萧溯这个一个学识过人的哥哥帮衬着,在帝京,他虽称不上学识过人,却也小有名气。
不少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的这番姿态,连连点头。具是露出些欣赏之色来。
尚书府的席位离太子府不算太远,几人说话声音虽是不大,但也被冉子骥听在耳朵里。
他微微瞥一眼被众星拱月般包围着的林家兄弟,语气有些嘲讽道:“这尚书府的两位嫡子倒是有趣。”
长孙景淮嗤笑一声,语气轻蔑道:“沽名钓誉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不同于男子席上那边气氛的紧张,女子席位上随着比试的结束,气氛倒是颇为轻松。
“你觉得谁能得这男子组的一甲。”昭容冷清的声音在沈煜宁耳边响起。
沈煜宁转过头看向她,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以及几人对她的维护,她刚下台便巧颜和化蝶说了。
虽不知道昭容郡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自己颇为关照,但既然屡次帮她,她自然也承她的情。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此时闻言,她不过略微思索片刻便低声道:“太子身侧的少年。”
对于昭容,她是感激的,比试也不想搪塞,便直截了当的开口。
说话间,沈煜宁的目光不自觉像男眷席上的君离忧看去。
小十自幼身子羸弱,年幼时少了许多同龄人的玩乐,却是早早便得以启蒙。
不过五六岁的年纪,便将帝师教导的功课学的极好。每每考察皇子的功课,他总是能得到夸张。
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便对经史、策论、诗词歌赋与字画都十分精通。
若是他想,沈煜宁断定,这一甲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昭容郡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男眷席上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容是温和如水的秀气。
看上去倒是俊俏的很,可惜那张脸上却是冷漠的很,一丝笑意也无,眼底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昭容看着眼前的少年眸子亮了亮,这个人长得倒是十分好看,那周身的气度倒是同沈煜宁有几分相似。
随即又微微皱起眉,怎的从前不曾见过。
“为何”她难得的有些好奇。
沈煜宁收回目光,看她一眼,歪着头道:“许是因为他第一个停了笔吧。”
昭容郡主闻言一顿,目光里露出几分思索之色。
颇为认真的朝着她点点头,这倒是好理由。
……
叶之
第六十七章 合作
帝王一走,席上便有不少见风使舵之人想要上前同长孙景淮套近乎。
不管如何,这少年终究稳坐太子之位多年,更何况,方才帝王的态度也不似厌恶。
那眉眼英俊的却是冷漠的很,不论是谁,一概不予理会,冷着一张脸带着太子府一行人起身离席。
今日的比试结束,时辰也晚了,紫霄阁离城中甚远,众人便只能留宿在此。
往年九冬宴也有留宿的习惯,紫霄阁的丫鬟婆子们早早便安排好了各个主子的房间。
皇室众人自然入住的是主院最好的后院,离这前院宴会的场地倒是不远。
沈煜宁见太子府一行人离了席,便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带着巧颜和化蝶也离了席。
“今夜入住此地,你们去马车里拿了东西,便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我自己四处走走。”刚出了宴会厅的大门,沈煜宁便朝着两个丫鬟吩咐道。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如今这雾又大,两个丫鬟面上有些担忧。
“姑娘……”
“去吧,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路我熟悉得很,不会有事的。”沈煜宁态度坚决。
也不知道为何,两个丫鬟想要开口劝阻的话便卡在了喉咙。
沈煜宁语气全部的严厉,却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两人虽担忧,却也不敢反驳,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将军府今夜所住的院子走去。
待两人离去了,沈煜宁看一眼眼前白茫茫的雾气,嘴角轻轻扬了扬,寻了条偏僻的小道,便朝着后院里绕去。
她走的这条道,直通紫霄阁的竹林,那是太子一行人前往后院的必经之地。
此时正是黄昏,本该是夕阳西下的美景,却是被这重雾遮住了光茫。
“老九,明日武比可不轻松。”冉子骥这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此时他看了看身侧冰冷冷的君离忧,继续道:“这帝京的那些个勋贵弟子可也不全然是草包。”
他说着目光有些担忧:“若是明日武比不能得一甲,你该如何收场”
如今这名字已经暴露了出去,有人心一查便能知晓这少年的底细,若是不能夺头筹得帝王恩典,这该如何收场。
“主子,前面有人。”廖阳话音一落,众人便朝着前面看去。
女子的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显得十分不真实。
长孙景淮挑唇轻笑,朝着几人道:“原地等我。”
他话落便朝着掩在云雾中的女子走去。
冉子骥瞪大了眼,朝着廖阳惊讶道:“老九他…..他……不会是想图谋不轨吧!”
他表情实在夸张,廖阳不想搭理他,闻言直接转过身去。
冉子骥面上好奇,刚想上前去看看是谁家的姑娘,这般大胆。
便被廖阳的剑拦了去路:“主子不喜打扰。”
长孙景淮走近了些才看清眼前的小姑娘的面容,他嘴角轻扬,眼底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在她不远处站定下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沈小姐倒是好兴致,这是在此散步”
沈煜宁此时没心思同他耍嘴皮子,只冷着一张脸开口道:“还请太子殿下移步。”
她话落,也不看他,便一头扎进了身侧的竹林之中。
“沈大小姐此番拦我去路,莫不是情难自抑”竹林之中,长孙景淮玩味的看着她道。
沈煜宁看着眼前的人,少年嘴里说着轻挑的话,眼底却是一丝情愫也无。
面上分明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慵懒模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是隐隐透出冷意。
他眼底的冷漠至极,将那调笑的语句,也沾染了几分凛冽寒意。
她稳下心神,面色平静道:“合作之事,不知殿下
第六十七章 合作(2)
第六十八章 叶大厨
第六十九章 武比
第七十章 武比(2)
参加武比的各个少年,皆已入场。
沈煜宁坐在高台上,目光落在场中的一身劲装的少年身上。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却是看不出一丝少年该有的朝气,他身形稍显瘦弱,却是不缺英武之气。
像是个大人了。
沈煜宁眼底柔和一片,她并不知道小十的武艺学的如何,但想来也不会差。
君离忧是个执拗的人,对习武更是执泥的厉害。
从前他身子不好,不能习武,便熟读看兵书,典籍。下了学,便整日去武堂,看别的皇子练武,眼底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后来,他身子养好了,练起武来更是不管不顾,没日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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