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科学发展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陆炳的身份如今已经不能用富贵来言喻,苏公公见他有兴致了解更多,巴不得多说一点。
这些事情,虽说是机密,那确实不能跟旁人讲。
可谁要是能讨好陆炳,那就等于是多了块死金牌啊。
“那日不知怎的,沈娘娘……不,沈道师进了西殿,”苏公公露出暧昧的眼神,笑道:“两人呆了一个时辰都没出来呢。”
陆炳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掐着生疼的手心,轻声道:“是这样吗?”
“从前钦天监传陛下是紫微临世,寻常妃嫔近身只会折寿,”苏公公叹了口气道:“老奴也怕皇上孤单一人,就这么冷清的过完一辈子。”
“好在沈道师天赋不凡,又是吉星高照……”
陆炳缓缓站起身来,平静道:“把这一笼糕点带给陛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公公应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
等虞璁忙完,肚子也饿了。
“陛下。”苏公公进来伺候道:“方才陆大人来,给您带了笼梅花糕不过已经冷了,是热下,还是叫小厨房再做一笼?”
虞璁怔了下,皱眉道:“陆炳人呢?”
不科学啊,平日里无论再晚,只要他来,肯定是等着见自己一面,哪怕睡在西殿也会等着。
两个人相处了好几年,不可能连这种默契都没有。
“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问道:“你跟他聊过什么吗?”
苏公公愣了下,心想莫非是碰着什么禁忌了?
这皇上从前就反复嘱咐过,有什么原委都要第一时间道清楚,不要等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再坦诚,比起罚钱鞭笞,有的后果是不能用任何东西解决的。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刚才的对话都讲了清楚。
虞璁愣着听完,只站了起来,恼道:“这个呆子!”
怕是又一个人回去辗转反侧的闷着了!
苏公公见陛下没生他的气,心里松了口气,试探道:“那晚膳……”
“晚什么膳!把披风拿来,朕要出宫!”
虞璁直接叫了影卫跟着,自己骑快马便驰骋至了陆府。
长夜中夜灯闪烁,将青瓦白墙都染上鎏金般的色泽。
他无暇去看夜景中熠熠生辉的壮阔,只满心惦记着那个闷罐子似的男人,直接快马加鞭的一路飞驰,连落马的时候都是匆忙地蹦下来的。
门口侍卫还没来得及问句什么,就被两个影卫一左一右的用手闷了声音束缚住,虞璁直接长驱直入的进了府中,熟门熟路去了他的书房。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一众婢子仆从都见着这来势汹汹的男人,却没人有胆子上前阻拦。
他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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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看向他的神情敬畏而又亲近,那是从未在旁人那流露过的。
果不其然,书房的灯亮着。
虞璁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瞥见了那手中狼毫都已经干了的陆炳。
“……陛下?”陆炳怔了下,下意识的起身道:“怎么会?”
虞璁反手关了门,几步就走到他的跟前,本来想凶他几句,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一见这长眉深眸的男人,一触碰到他特有的隐忍和缄默,这时候凶都凶不出气势来。
“你这笨蛋……”他叹了口气道:“刚才在东殿等了这么久,怎么就走了。”
陆炳移开了眼神,有意和他保持距离:“夜深了,想让陛下早点休息。”
“别装了,”虞璁直接把椅子拉到他的身边,趴桌子上歪着头看他。
他工作了一整天,其实也已经乏力的很,此刻只是强撑着神赶过来而已。
“你啊。”他的声音清冷又有些沙哑:“什么事都心里闷着真以为我跟沈如婉能有点什么?”
陆炳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已无数波澜跌宕起伏,偏生面上又不肯露出来,只沉声道:“这是宫闱之事,臣无从过问。”
“无从过问?”虞璁噗嗤一笑,反问他:“咱们两睡过那么多次,这时候倒开始以君臣相称了?”
这话太直白,以至于本来就很正经的陆将军此刻脸上烧得慌。
“檀奴。”他的声线在此刻,蓦然变得低沉又有些性感:“看着我。”
带着几分君王的威严,又有着情人般的宠溺。
陆炳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看向他。
烛火之下,他的那双眸子专注而又温柔,仿佛能解释清楚一切。
“檀奴。”他轻声道:“一向年光有限身。”
最后一句,是不如怜取眼前人。
陆炳看着他的眼睛,只沉默了一刻,很别扭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虞璁本来就骨架轻,此刻柔软的跟猫儿似的,被抱着的时候还习惯性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任由陆炳缓缓的摩挲着自己的长发,慢慢道:“沈如婉论才华眼界,确实非同常人。”
“所以,她在未来可以做非常好的臣子。”
“可是……她不是你。”
陆炳仍旧把无数的话都闷在心里,想要亲吻他垂着的长睫,又不敢如此。
他心中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
若是旁人,恐怕真的会在他心中的无数屏障前望而却步,转头他人的怀抱。
可怀中的这个人,毕竟是虞璁。
他懂他的城府深厚,也懂他的缄默不语。
“很多事情,很多话,哪怕说透了,也未必能解决什么。”
虞璁抬起眸子,勾着他的脖子轻柔的接了个吻。
“放心吧,我在呢。”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信任和了解。
也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彼此相爱。
第114章
陆炳如今是正三品辅改使,兼封通议大夫。
与此同时,还保留了他在禁军中的原职,只是暂时把繁杂的军务转移给旁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出现在中央会议厅的时候,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颇为复杂。
在武官的眼里,他是突兀的文官,但是自己率领的执罡军在河套和蒙古之战以后威名显赫,连老都督都敬他几分毕竟听前线回来的同僚说,能和蒙古取得如今的进展,与陆炳当时的累累战功逃不开关系。
在文官的眼里,他又是个带着武官背景的中间人,跟随皇帝入京又不是科举入仕,不算正统。
但陆炳的位置,是在内阁之上的发改委。
不论吏户工礼,绝大部分文官都要跟他汇报情况,申请各种事宜的批准,以及等待更高级别的指示。
虽然绝大部分人觉得他是靠皇帝的蓄意提拔,才从武官身份这么突兀转成核心内臣的,可是陆炳花在政务上的时间,远远比他们绝大部分人还要长许多倍。
在得到这个位置以后,陆炳每天就只睡两个时辰前后,眼下都积了青灰的痕迹。
他虽然是锦衣卫出身,对八部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可是政务和人事关系是两回事想要从国家的改革入手,就必须了解每个部门运作的情况和积弊。
所以几乎是整晚整晚的彻夜看卷轴,只在外出时在轿子里小憩一会儿。
看的折子和旧宗越多,他就感觉自己离陛下越近。
渐渐的,也可以能够真实的接触到,他所苦恼和烦忧的事情。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在九月十六万寿节之后,中央大厅终于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
陛下管这个叫一大,意思是嘉靖第一次中高级议政大会。
大会宣布了几个重要的问题,这会连着开了十天,先是皇帝出面,再发改委谈话,内阁作政务报告,八大部尚书再一一反馈和述职。
整个会议开下来,所有人都疲力尽又神清气爽。
这才是穿越者最强大的东西。
高度的效率,和足够清晰的规划。
接下来的五年里,核心强调实业强国和科教兴国的发展战略,直接把之前定好的二批全球巡航舰队建立计划、科举深化改革和教育普及计划,农耕调整和税务上调计划等等,全部都以白纸黑字的方式来讨论和整理。
而八部虽然党派众多面和心不齐,可是从前述职都只用跟皇上讲,互相糊弄下就完事了。
可是现在万岁爷要的,是面向五寺八部还有各种旁的衙门的群体述职。
也就是说,自己这帮人拿了银子都干了点啥,进出账务和实际业绩如何,全部都要硬着头皮跟大伙儿都讲一遍。
虞璁做这个事情,不是为了民主,而是为了透明。
他很清楚,自己兼听则明,一个人做决策和审理的时候,再聪明也可能看漏了点什么。
八部互相监察,可以有更好的效果。
这十天里,百姓们都愣了。
本身中央会议殿在城市的中心,哪怕附近守卫森严,他们也可以看见好多高官早上浩浩荡荡的结队而入,深夜了再抱着厚厚的卷宗鱼贯而出。
更有甚者,在子夜以后才离开,还一脸愁眉苦脸的,抱着大半摞的书从会场出来,在很远的空地才寻到等候多时的家仆,如释重负的把笔记和文件都扔给他们代拿。
奇异的传闻也开始无声无息的在城中流传。
原来那些高官厚禄的大爷们,好像日子过得也挺苦的啊。
“你们是不知道,那正四品的胡老爷,昨天听说在会议厅里连觉都没睡,出来的时候手都写得直抖!”
“那有什么?你是没看见,昨天张婶开夜市摊子到丑时三刻,会议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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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没走完!”
“这么多高官来来往往的是干嘛啊?”
“干什么?为百姓做事情啊!你以为现在的种种好处是谁带来的啊,还不是皇上下了令,这些人再奔死奔活的去改,如今北平城的街道宽阔敞亮,跟以前那可是相当的不一样!”
自从老大爷王琼来了以后,严世藩就把承学官的职位转交给了他,小心翼翼地陪老爷子重新熟悉北京城和各大重要地点,得了空再去研究蒙古和朝鲜的历史,熟悉所谓的外交官职务。
一大会议召开的时候,他去跟听了许多场,还拿了不少的资料。
如今印刷术日益成熟,开会之前虞鹤就整理好了绝大部分的会议大纲和核心文章,结成册以后按部门人头送发。
严世藩这头开着会,天天忙的几乎没空吃饭睡觉,那头家奴在大晚上接他回府的时候,一脸的忐忑:“大人……”
平时不都是叫老爷的吗?
严世藩皱起眉,想了想道:“我爹来了?”
家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大人您太聪明了!”
严嵩原以为自己一去京城就能见着宝贝儿子,没想到愣是等到了月挂枝头都见不着人。
他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接近年末,要代表南京礼部过来述职朝觐。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和夫人都想儿子的紧,过来看看他如今过得怎么样。
老夫妻从南京一路赶过来,还没到北京城就已经感慨良多。
严嵩是江西新余人,这些年在各地也见识了不少乱象,京城也曾经去过。
可是……哪怕在路上,他都能觉察到明显的变化来。
农田几乎是如天上下金雨似的,被开垦的越来越多了。
朝廷明令鼓励开荒,但是要保护山林,开垦的荒地前三年税,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令大部分农民都趋之若狂。
因为之前名为明誉令实则削藩的一道圣旨,整个国家脱胎换骨的上下被洗了一遍。
大部分的宗亲和藩王把土地纷纷上交和丢弃,巴不得通过撇清关系来自保。
后来又出了无禄令,让高官们也不得不弃卒保车,把那些乡民豪绅进献的土地纷纷放弃所有权,在土地逐渐回归百姓的同时,也有大量的土地被放置成了荒地。
很多东西在送出太久以后,想还也还不回去了。
他们一路北上的时候,只感觉这天下都变了模样,百姓们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路边的游商和茶肆,都比过去几年要好太多。
以前一碟茶油鸡可能要六十文,可现在只要四十文就行因为养鸡养猪的人越来越多,肉也成了百姓餐桌上非常常见的东西。
“爹娘?!”严世藩一下轿子,就看见了门口候着的双亲,直接加快脚步走过去道:“这么晚还在等我,早点休息啊!”
他如今双眸清明,腿脚轻便,在王守仁过去几年的悉心照料下成长的挺拔颀长,早已有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严嵩看见如今的儿子眼睛都直了,喃喃道:“爹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会?”严世藩无奈笑道:“这里风大,先进去再聊吧。”
严母自然是高兴的涕泪交加,握着儿子的手半天都不松开,父子哄了好久才让她回去休息。
待严母走了,严嵩才喝了一盏茶,一脸如梦初醒的看着他道:“怎么如今的北平城,变成这个样子了?”
“哪个样子?”严世藩闲闲抬眸道:“变成这样不好么?”
“不……你根本不知道。”严嵩沉声道:“这何止是翻天覆地!”
他是弘治十八年被选为庶吉士,在京城做翰林院编修,可惜因为大病一场退官回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去了南京从国子监祭酒一路做到礼部尚书。
上次来京城,几乎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前的北京城,黄沙厚尘处处,游走商人也穿着破烂,还不时被官吏们追逐索要贿赂。
不仅如此,街边尽是浊臭之物,若要说什么风景,也只有那狗尾巴草和墙头青苔。
别说是游玩闲逛了,士大夫们都困在自己倾力修筑的小小园林里,不肯在这城中闲逛游玩,到处都可以看见流民行乞,本地人谈吐粗俗又蛮横,让人避之不及。
对京城的所有美好幻想,在严嵩进入这个地方的一个月后,已经全部都破碎的随风飞逝了。
可是如今如今的京城,怎么会成了这样子?
“为父问你,这大街如此宽阔敞亮,是哪个大人出的钱?”
严世藩噗嗤一笑,无奈道:“是工部整修,皇上下的令。”
“皇上?”严嵩愣了半天道:“这路边的松柏芍药,还有一树树的海棠,也是皇上让种的?”
“是。”
“那那些百姓都去哪里了?城中全被达官贵人们给占了?”严嵩露出担忧的神情:“爹可看见了,这京城中心的高楼林立,还有许多宏伟的大殿这是哪个大臣发迹了?”
“爹,这不是人家的东西你看见的估计是中央医院和银行之类的东西,”严世藩耐心道:“中间那个连围墙都没设的,是未来的公园,也就是公共园林,会有太湖石海子,还会修的比那些大臣的园林更好看,百姓们都可以进去游玩。”
“什么意思?公共?”严嵩愕然道:“公什么共?这天下不都是皇上的吗?怎么归百姓了?”
“事实就是,”严世藩慢悠悠道:“皇上把他自己的东西,就这么送出来给百姓了。”
第115章
严嵩跟儿子絮絮叨叨的聊了一晚上,第二天刚好休沐,一大会议已经进入尾工作,严世藩作为中级官员也不用过去处理琐碎的总结工作,自然陪着老爹在北京城里逛一逛。
严嵩虽然自负是见过世面历经过风雨的人,可是在出门之后,全程眼睛睁的就跟铜铃一样。
当初传来消息,说是要取消路引的时候,严嵩还和同僚们犯嘀咕,说皇上撤了这道禁令,那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问题是,严世藩午饭带他去了趟竹茂集,那里相对清雅有档次,往来的也是富贾和达官贵人。
晚饭又去了趟云禄集,那里勾栏戏台处处,百姓云集其乐融融,无数小吃也是汇集了南北的种种好处。
下午的时候也没干啥,就是去中央银行逛了一圈,又去医院那给老爷子看了看身体。
等打道回府的时候,严嵩整个人都陷在一种被洗刷全部认知的恍惚里。
也就是说,如今的老百姓都不用去找郎中,朝廷直接开了家医院,价格还那么公道便宜。
还有,这天下的商人都汇在京郊的新城区里做买卖,百姓们过去逛还可以直接坐公交有这样的好事情?
大概是被馅饼砸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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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转向,以至于第二天儿子出门上班,老爷子又带着老太太和家奴在京城又晃了一整圈。
老头儿现在连辞官养老的心思都有,儿子已经长大了出息了,自己礼部尚书的闲职做了跟没做一样,还不如从南京拾家当来北京过好日子。
再说了,儿子眼瞅着越来越大,怎么着也要陪着他立府成家,帮他相个不错的婚事啊。
一大的事情一过,虞璁就总算歇了口气。
把这几年的总体方针和指导思想一定,八部的高官们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可以跟发改委灵活协商和交换意见,整个朝廷终于有点国家机器的样子了。
他给陆炳特批了十天假期,让他好好休息养养操劳的身体,少加班熬坏了身子。
给佩奇弄了头小乳猪,让那猪在小院子里撒欢的乱跑,算是给长身体的豹子打打牙祭了。
眼瞅着快年终了,事情一步步的进入完善的状态里,皇帝琢磨了一下,决定提前让礼部那边去采买年货,给六十岁以上的老臣们还要给额外的物质和财资奖励。
至于孩子们……
虞璁还真是想了半天,到底该怎么考。
肯定不能从文理入手,孩子们年纪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何况自己要的可不是什么尖子生高材生,要的是一个足够匹配的继承人。
自从之前他跟孩子们招呼了这件事情以后,六个孩子基本上每个人都出宫巡游了二到三次。
他自己平日里是能带则带,基本上都是抱着一个牵着一个,或者一起坐车去香山烧香散步,看看湖光山水。
孩子们表现各异,但是出奇一致的是,在外面都相当的乖巧听话,没有一个人有现代小孩的闹腾劲。
后来虞璁一琢磨,估计是都很紧张毕竟在笼子里的宫中呆了好几年,突然进入一个人声嘈杂而又摩肩擦踵的环境里,恐怕有的孩子已经吓得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皇上给陆大人放假的同时,也给自己放了五天假。
他思来想去,还是把崔太医叫了过来:“让中央医院休息一天,虞鹤那边会协调你们清场控场,拾干净点,明天朕会带着孩子们过来。”
洪家三人已经被扒了皮示众三天,那三天里虞璁自己都不敢出门,怕骑马走错路碰见那辣眼睛的景象。
现在等事情都基本平息了,他才敢把孩子们再六个人一起带出去一次。
要的,就是考察这些孩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
六个小包子在前一晚就听说了消息,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觉。
有关孩子们的事情,宫妃们自然都紧张又期待,但是她们毕竟是平民家庭出身的普通女子,就没有几个懂的宫外种种诸事的一开始还会格外认真的叮嘱孩子们许多,可后来等孩子们把宫外的见闻讲给她们听的时候,才一个个变得失落又欢喜。
开心的是,孩子们终于能不如她们一样,日日夜夜的望着宫墙上挂着的那半弦日月,十几年都走不出这里。
失落的是,原来外面的世界变化了如此许多,却都已与她们无关。
第二天一早,虞璁就穿好了皇家的常服,同样装束的孩子们也相继被轿子送了过来。
“都到齐了?”虞璁想了想,太医院的高官们估计已经去中央医院那候着了。
孩子们站成一队,神态恭敬又乖巧,明显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排。
“好了,一起坐轿子出城吧,父皇今日带你们去看看中央医院里面是什么样子。”
出于各种考虑,中央医院已经清空了附近的所有人,算是停业休整一天。
为了保持干净,上下角落都被反复擦洗过,用艾草熏了两遍,还进出都放了火盆。
一行人下轿的时候,医官们已经按职位排列整齐,齐齐行礼致意。
旁边护卫着的锦衣卫们神情严肃,不断地在观察远处的情况。
“好了,走吧。”虞璁神情相当轻松,与崔太医简单寒暄两句之后,示意他如导游般带着孩子们,从一楼往上绕着圈的看看。
这样做,好像很荒诞带孩子去哪里没有教育意义,为什么要去医院?
医院也就罢了,病人全都驱散掉了,让孩子们看这些有什么用?
虞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这些孩子,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医院这个概念的。
他们只要病了,就有专门的太医过来诊脉开药,什么都直接送到眼前。
第一步,能让他们去理解,为什么要开医院,这个地方有什么作用,都非常考验这些孩子们的联想能力。
崔太医那边早就通过气了,他还特意跟自己的小孙子探讨了半天,写了个介绍稿又赶紧背熟,生怕没把皇嗣们照顾周到。
只是公主也出来观习这件事,略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当时在公主们被皇上和近臣带着出去,在中央会议厅喝茶散步的时候,就有许多风言风语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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