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她是怕的,因着她家老大是生产大队大队长,老二在供销社工作,孙子孙女各个都有出息,背地里眼红她老陈家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她家顶风作案搞四旧,随便往公社或者革委会那儿一捅,她老陈家可就完了。
陈家老二取下背上的竹篓,往宋逢辰身前一放,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粗喘着气,说道:“东西我都给你找来了,不过都是从废品购站里翻出来的,有点旧。”
这年头大街上哪有人敢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他托了他岳家那边的表兄走的关系混进了废品购站。就为了这么些玩意儿,他上上下下光是打点就花了小三十块钱,这还不算他欠下的人情债。
陈家老二颇有些郁闷的看着宋逢辰,现在他也不敢多想,只盼着宋逢辰真的能解决他家的这点破事。
宋逢辰站起身来,掀开竹篓上蒙着的一团破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两把桃木剑,还算完整,就是剑柄部分有虫蛀的痕迹。一沓参差不齐的黄表纸,皱皱巴巴的,可能是被水泡过,上头还留着污痕。一小盒朱砂,一大包各式各样的铜钱,一把三清铃,两只毛笔,以及一块老旧的罗盘。
陈家老二又说道:“废品购站里这样的东西不少,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加上我不识货,而且很多东西破破烂烂的,我就随便挑了一些看起来最完整的带了回来,你看这些东西行吗?”
宋逢辰将手中的两把桃木剑放到一旁,拿起那块巴掌大小,通体乌黑的罗盘,入手温凉。
五千年以上的铁力乌木,好东西。
他聚起一缕真气于指尖,弹向罗盘中央的指针。
只看见罗盘之上一道幽光闪过,指针岿然不动。
上品法器,好宝贝!
“不错。”没想到陈家老二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惊喜,宋逢辰眼中光一闪,万分确切的说道:“你们家的事,稳了!”
有了宋逢辰的保证,陈二嫂子自然是喜不自禁,连忙按照宋逢辰的吩咐给他准备了一间空房间,之后又把家里唯一的一只公鸡宰了,给他送进去了一小碗公鸡血。
宋逢辰准备画符。
他不高看赵成,哪怕对方是一只十年老鬼。毕竟赵成死了之后,就一直被困在监狱里。监狱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毕竟是国家执法单位,具有得天独厚的镇压阴秽的能力,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地方待着,无法修炼是肯定的,赵成的实力也就高不到哪儿去。
但他同样不敢小觑赵成,毕竟他现在身上有伤,丹田里真气寥寥,暴力镇压是不可能的,只好取巧。
画符最讲究一点灵光,一笔而成。
现在的宋逢辰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他只能一只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拿着毛笔一点点的临摹。
太阳落山的时候,宋逢辰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按照他之前的建议,陈二嫂子把家里的小辈全都送去了他们外家那儿,现在陈家也就剩下她和她两个儿子在。
简单的晚饭过后,宋逢辰要来一个酒坛,拿着毛笔沾上之前画符剩下的鸡血在酒坛上写写画画。
陈家人跟着凑过来,安安静静的盯着宋逢辰的动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逢辰笔。
酒坛上布满了歪歪扭扭的花纹,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看见宋逢辰提起笔头在酒坛上不紧不慢的敲了七下,紧跟着一道红光闪过,酒坛上的花纹瞬间消失无踪。
陈家人两眼一瞪,脖子往前一伸,不约而同的揉了揉眼睛。
“二嫂子,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宋逢辰将弄好的酒坛递给陈家老大,开口打破死寂。
陈二嫂子猛的回过神,眼中希望更甚,她忙不迭的说道:“都准备好了。”
说着,她掏出一个小人布偶来,上面还写着赵成的生辰八字。
宋逢辰接过布偶,盯着赵成的生辰八字,快速的掐起手决,最后咬破手指头挤出一滴血落在布偶的天灵盖上。做完这些,他把布偶还给陈二嫂子。然后掏出一小沓辟邪符挨个给陈家人分了两张,只说道:“这个贴身好。”
他没有多说,但是有刚才那一手镇着,陈家人无不是信服的接过符纸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
宋逢辰推开房门,往外一看,皓月当空。
他说道:“开始吧!”
“g。”陈二嫂子紧张兮兮的扶着桌子,脱下左脚上的布鞋,然后蹲下身,将小人布偶扔到地上,操起布鞋就往布偶身上砸去。
一边打,她一边颤巍巍的咒骂着:“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有气无得透,日日去撼头;打你个小人颈,等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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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性病,花柳兼淋病……”
陈家老二听了,忍不住的说道:“妈,这是诅咒活人的,赵成早就死了。”
陈二嫂子一愣,瞪了陈家老二一眼,语气一变,盯着布偶小人恶狠狠的说道:“天杀的赵成,我咒你下辈子不孕不育,儿孙满堂,一脸毒疮,瘫痪在床……”
就这么念叨了足足十几分钟,陈二嫂子口干舌燥,有气无力,双手也酸疼的厉害,她跪坐在地上,不依不饶:“……全家中风……”
陈家老二抓了抓脖子,看着托着罗盘,一脸肃穆的宋逢辰,到了嘴边上的怀疑打了个圈儿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宋逢辰手中的罗盘指针快速的颤动起来,紧跟着一阵阴风吹来,桌子上的油灯也开始剧烈的晃动。
“来了”
陈家老二缩了缩脖子,死死的抓紧口袋里的辟邪符。
“丁晓燕,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诅咒我……”嘶吼声中,又是一股阴风刮进屋内。
大概是看见了拿着罗盘的宋逢辰,赵成瞬间明白了过来,声音也跟着狠厉了起来:“你们竟然还请了人来对付我,不过你以为找来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奈我何了吗?原本你们只要满足我的条件,我就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赵成的厉害。”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本就岌岌可危的世界观瞬间破灭又重组,陈家人不约而同的吞了吞口水,这会儿他们总算是信了宋逢辰的邪,可这并不能驱散他们发自内心的惊惧。
原本已经落定的罗盘指针瞬间朝着陈二嫂子的方向袭去,宋逢辰不慌不忙,冷喝道:“继续打。”
这声音就像是一把重锤砸在心头一样,陈二嫂子瞬间回过神,下意识的操起手中的布鞋向地上脏兮兮的人形布偶打去。
“啊!”脸上猛的传来赵成惨烈的哀嚎声,“贱人”
陈二嫂子眼前一亮,她心里的惊惧随之一扫而光,腿不麻了,胳膊也不酸了,捏着鞋底狠狠的往人形布偶脸上砸去,“我让你嚣张,让你骂我……”
“啊,住手”屋内哀嚎声不绝于耳,阴风怒号,油灯瞬间熄灭。
陈二嫂子先是一惊,然后一点也不虚的继续辣手摧布偶。
四周一片漆黑,罗盘指针嗡嗡直响,冥冥之中,宋逢辰有一种和罗盘合为一体的感觉,他摸出一小把铜钱,冲着赵成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掷,自带微弱气场的铜钱一个不落的全都砸在了赵成身上。
“啊”虚空之中,惨叫声瞬间又拔高了几个分贝,可偏偏无论赵成怎么闪躲,宋逢辰总能通过罗盘敏锐的捕捉到赵成的位置,一把又一把的铜钱砸下去,肉体和神上的双重折磨直接逼疯了赵成,他叫嚣着:“我要杀了你们”
说着,他冲着场上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家老二冲去。
陈家老二两眼瞪的跟铜铃似的,直直的望向左前方的一团微弱的白光,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窝草,宋三在发光!
紧跟着一股狂风迷住了他的双眼,没等他回过神来,突觉手心一烫,一道金光自他身上暴射而出,狠狠的砸在了赵成身上。
又是一番鬼苦狼嚎,赵成瞬间求饶:“丁晓燕,不,妈,我错了,你饶过我吧,我不敢了,别再打了……”
听见这声妈,陈二嫂子的动作下意识的一停。
趁着这个机会,赵成冲着房门所在的方向急掠而去,却不想正和等候在门外的陈家老大撞了正着。
“这是什么东……”
赵成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酒坛口被陈家老大塞上了。
阴风骤停,油灯重新被点燃,陈家老大软着脚抱着酒坛走了进来。
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诱饵的陈家老二伸手一看,手心里的符纸没了,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就这么简单?
他看看陈家老大手中的酒缸,又看看继续气定神闲的宋逢辰,一脸茫然。
宋逢辰暗中舒一口气,不枉他准备的这么充分。
第6章
“没什么事,这不是我家老二今天上午在县里看了一出好戏,回来给我们表演呢。演着演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头,声音大了点,吵着你们睡觉实在是不好意思……”
“什么戏?……就是供销社前头那条街上,有个女的出墙,她家男人带着人过来捉奸,结果捉到了他老子头上,当场就打了起来……可不是,那叫一个热闹……成,你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好不容易把听见声响上门询问的村民们打发走,陈二嫂子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反手关上院门。
惊慌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和成就感涌上陈家人的心头。
陈家老二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酒坛,紧跟着酒坛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赵成在酒坛子里边骂骂咧咧,横冲直撞,却怎么也逃不出来的狼狈样子。
“宋……”陈家老大顿了顿,略有些纠结和尴尬的轻咳一声,然后虚着声音:“三叔,现在怎么办?”
说着,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坛。
宋逢辰心情莫名舒畅,面上却不显,他问道:“二嫂子你这口恶气可是出来了?”
陈二嫂子下意识的看向地上脏兮兮的人形布偶,瞬间神清气爽:“出了。”
“既然这样的话,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赵成虽然心怀不轨,但你家也没什么太大的损伤。至于其他,等他下了地府,自有阎王爷公断。”
宋逢辰指了指酒坛:“至于这个,你们看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赵成阳寿已尽,却滞留在阳间,过一段时间必有阴差寻来捉他回去。”
宋逢辰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接把赵成送去地府,不过法事太过麻烦,远不是他现在的修为能够支撑得起的,更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想了想,又嘱咐道:“对了,埋的时候记得包上一包纸钱放在旁边,麻烦人阴差辛苦跑上一趟,总得给人家一点好处,就当是结个善缘也好。”
“好。”陈二嫂子点了点头,这点人情世故她是懂的。
“行!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宋逢辰起身说道。
“g,我让老大送送你。”
说着,陈二嫂子冲着陈家老二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看见陈家老二从厨房里提出来一个塞的满满当当的竹篓递给陈家老大。
宋逢辰心中了然,嘴上却说道:“二嫂子客气了。”
陈二嫂子当即笑着说道:“应该的,这要不是你帮忙,还不知道赵成那狗东西会怎么作践我们这一大家子呢,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不用宋逢辰多说,陈二嫂子又说道:“还有,老二拿回来的那些桃木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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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给塞在篓子里了,我们家里人不懂这个,你用着正好。”
正说着,陈家老大突然插嘴:“对了,妈,昨天陈实他领导不是送了个搪瓷缸和暖水壶过来嘛,我今天早上看见三叔家的那个都漏底了,咱家正好也不缺这些东西,就给三叔带上吧!”
两兄弟心有灵犀,听见这话,陈家老二眼前一亮,搓了搓手指,凑到宋逢辰眼前,讨好道:“三叔,你之前给我们的符纸再来几张呗,我们家十几口人呢,这年头忒不安全。”
看见陈二嫂子二话不说进了屋,不消说肯定是去拿东西去了。都说这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宋逢辰也实话实说:“那驱邪符其实也不怎么好,顶多一两个月就失效了。”
“这样啊。”陈家兄弟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宋逢辰顿了顿:“这样吧,等过个十天半个月,你们再来找我,我给你们画几张护身符。那个时候我身上的伤估计好得差不多了,画出来的符篆效果应该会好上不少,保个两三年应该不成问题。”他解释道:“护身符的效果不比驱邪符差。”
柳暗花明,陈家老二当即应道:“好,三叔,那就这么说定了。”
眼下已是深夜,好在有月光照着,勉强也能看见路。
宋逢辰在前头慢吞吞的走,陈家老大背着东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隐约着看见了宋家茅草屋的轮廓,陈家老大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三叔,你这本事是跟谁学的,我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宋逢辰的脚步又慢了一拍,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刚学的,大概是那位土伯老爷瞧着我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命可惜了。所以才点醒了我,还给了我一些防身的本事。”
陈家老大没说话,宋逢辰云淡风轻的解释,他心里有事,也就将信将疑的听着。毕竟宋三是真的磕在了土地爷神像上,至于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泼乱跳?
陈家老大也不敢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宋逢辰,他家里刚刚发生了赵成这样的事情,正是对神神鬼鬼之类格外敬畏的时候,更别说宋逢辰还是他家的救命恩人。
陈家老大突然想起了他人似的老娘,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一点怀疑的神色,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吧。
他张了张嘴,自己果然还有的学。
一路无言,到了家门口,宋逢辰接过陈家老大递来的竹篓和暖水壶,“麻烦你还特意送我回来,你自己回去也注意安全!”
他淡淡的说道:“对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找我帮忙。”
陈家人有眼力见,将心比心,宋逢辰也乐的交好。
那么一瞬间,陈家老大有种自己的心思被宋逢辰看穿的的错觉,他愣了愣,应了一声,然后说道:“知道的,等明天陈实从他丈母娘家回来,我让他两兄弟过来给三叔你修屋顶。”
“行。”宋逢辰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陈家给的东西还真不少。
暖水壶这些东西自不用说,掀开竹篓上的破布一看,最上面放着一只用报纸包着的处理好的鸡,正是今天下午宰杀的那只。巴掌大小的一块腊肉,一包红糖,最底下是一小麻袋苦荞面,十斤左右,里头还搁着十块钱。
隔天,陈实带着他弟弟过来给宋逢辰修房顶,临走之前还特意给他打了几捆干柴放在屋檐下晾着。
有了这些东西,宋逢辰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落的清闲,他从河边捡来几块大石头,用木板在房前的空地上拼出来一张简易的床,白天躺在那儿晒太阳,晚上回屋继续入定修炼。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他身上的伤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与此同时,厨房里的米缸也跟着只剩下一层缸底。
家徒四壁,囊中羞涩,宋逢辰打算进山。
四月初的礼省,春风徐来。香椿冒了芽,竹笋也钻出地面,野生天麻还没来得及长出嫩叶……岳溪村也迎来了一年到头难得的农闲时候。
农家人也打起了山林的主意。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山林外围的野生天麻早就被村民们挖了个七七七八八,深山他们是不敢进的,就在去年隔壁村子还出过人命,四条,幸存的人说是被狼群给围了。
所以一般人家进山的目标都是竹笋和香椿,至于野生天麻,那是梦。
宋逢辰打算去碰碰运气,主要是因为天麻这东西作为珍贵药材,价钱可不便宜。按照宋三记忆中县里供销社这几年的购价,野生天麻湿品的价格都在八块以上,要是懂点炮制手段,弄成干品,能卖到四十块。当然了,这要是拿到黑市上去,价格还能往上翻上一番。
要知道这个年头一个参加工作达到四年的普通二级工的工资也才三十九元。
这大概是宋逢辰目前唯二的来钱手段。
打定主意,当天一大早,宋逢辰拾好东西,背着竹篓和从陈家借来的小锄头进了山。
深山老林里,有的不只是大型凶兽,更多的是无处不在的蛇蝎毒虫。好在他准备充分,随身携带着驱除毒物的符篆。一路走过去,倒也安然无恙。
只可惜天麻的获并不理想,在老林里游荡了足足七八个小时,找到的天麻不过三十来个,重量估计是在两斤左右。
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太阳落山,宋逢辰喝完最后一口水,准备下山。
拐过一处陡峭的坡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宋逢辰眉头微皱,山坡下面是一处凌乱的草堆,上面肉眼可见的几根粗黑的毛发,应该是野猪的巢穴。
再看巢穴旁边沾满血迹的灌木丛,以及根本没有打斗痕迹的地面,宋逢辰猜测被猎杀的应该是巢穴里的野猪幼崽。
想到这儿,宋逢辰当即打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想就在下一刻,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宋逢辰面色一变,回头正好看见一只庞然大物从山林之中蹿了出来,嘴边上的獠牙足有一尺来长。
野猪看了看满是血迹草堆,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宋逢辰,两眼一红,仰天长啸一声,冲着宋逢辰就冲了过来。
不好,这头野猪是把他当成杀害它孩子的凶手了。
听着跟前沉重的脚步声,宋逢辰头皮发麻,猛的一提气,撒腿就跑。
就他这小身板,可不敢和野猪直接对上。
一人一猪就这么从山的这头跑的山的那头,又从山腰窜到山脚,你追我赶之间,一人一猪的速度先后慢了下来。
宋逢辰粗喘着气,身后七八米开外的野猪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还能嚎上两声,这会儿就剩下两只眼睛还是红色的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正想着,前方突然出现一颗参天大树。
宋逢辰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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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他卯足了劲向前冲去,却在即将撞上树干的那一刻,抬起一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利索的后空翻
腾空的瞬间,身后来不及刹脚的野猪径直向树干撞去。
野猪嘴角上两根獠牙狠狠的扎进树干的同时,宋逢辰稳稳的落在地上。
他转身,来不及松口气,被野猪撞的摇摇晃晃的大树上掉下来一个人。
第7章
宋逢辰下意识的伸手就要去接,人却已经摔在了地上。
只听见砰地一声,徐舒简抱着左脚,痛呼着蜷成一团。
宋逢辰面色一变,匆匆扫过树干上昏死过去的野猪,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快步走到徐舒简身前:“你还好吧?”
瘦了!
扶起徐舒简的瞬间,宋逢辰心中莫名闪过这两个字,他的视线落在徐舒简正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的左脚上。
“你别动。”
说着,他伸手摸向徐舒简的左脚,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大概是崴到了。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一颗尖锐的石子刺穿了他脚上穿着的布鞋,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脚掌里。
触碰到伤处的瞬间,徐舒简红着鼻子,泪眼朦胧,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抽着气低呼道:“疼!”
宋逢辰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半跪在地上,“我先帮你把石头弄出来。”
“嗯。”徐舒简瓮声瓮气的应道,然后下意识的蜷紧脚趾,只是没等他回过神来,宋逢辰已经利索的把石子拔了出来。
徐舒简吃痛,眼角的泪花当即就落了下来。
宋逢辰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真娇贵。
他想着,绷着一张糙脸,伸手脱掉徐舒简左脚上的鞋袜,黑瘦的手掌和白皙的脚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逢辰聚起真气在徐舒简的脚背上按了几下,伤口立即停止了流血。他又从衣角上撕下来两根布条,把徐舒简的脚掌绑了个严严实实。
宋逢辰环望四周,周边杂草茂密,人迹不可寻,他们显然还是在深山老林里,他说道:“这地方不太安全,血腥味估计已经传出去了,势必会引来野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不对。
说到这儿,宋逢辰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儿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舒简就来气。他走到这儿,听见野猪嚎叫的声音,本来在树上躲的好好的,偏偏宋逢辰往哪儿跑不好,盯住了他藏身的大树就冲了过来,他一个没站稳,可不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想到这儿,徐舒简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左脚上,神情一滞。
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现在受了伤,这几天肯定是不能进山了,家里却还有六张嘴等着吃喝。
看着徐舒简抿着唇,愁眉苦脸的样子。
宋逢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滴。
过后才发现这个动作略有些暧昧,徐舒简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宋逢辰小指一颤,若无其事的回手:“我们先下山。”
平淡的语气之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徐舒简跟着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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