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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听宋逢辰说起他儿子,老道眼底的悲痛一闪而过,他梗着脖子:“他如果知道杀他的人变成了他儿子,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老道这是铁了心要认他做孙子了。
宋逢辰眉头紧蹙,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前一亮,正襟危坐:“我断袖。”
老道眼皮子都不见得抬一下:“所以呢?”
宋逢辰无奈说道:“所以就算你认了我,我也没办法给你蔡家延续香火啊。”
“哪又怎么样,我曾祖父、祖父也是断袖啊,大不了你将来和我们一样,找个有缘人认做嗣子就是了。”老道如此说道。
说白了,蔡家传承的从来都只是名分,而不是人。
宋逢辰索性胡说八道:“那也不行,我是宋家最后一根独苗,认了你做爷爷,宋家怎么办?”
老道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宋家人,我还不清楚吗,休要蒙我。而且我帮宋家夫妇沉冤得雪,也算是替你偿还了这一桩因果,你和宋家自然再无半点干系。”
被戳破的宋逢辰张口结舌,良久,他叹声说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老道挺直的腰杆瞬间佝偻了下来,他苦笑一声:“我也不诓你,因着罗家的事情,我儿金铭身上背上了不少孽债,眼下只怕是正在十八层地狱受刑,养不教父之过,是我害了他……你是功德善人,若你成了他名义上的儿子,多多少少会分一部分福报到他身上,不求他因此逃脱牢狱之灾,只求他能少吃点苦头。”
老道话音一转:“最重要的是你本事不差,人品什么的也不在话下,蔡家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说完,他定定的看向宋逢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逢辰还能怎么办,他轻叹一声:“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宋逢辰:只用了五天,我就从爷爷变成了孙子=_=
第64章
“所以,你就这么给自己找了一个爷爷?”徐舒简嘴角一抽。
“是啊!”宋逢辰耸了耸肩,叹声道。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好说话。”徐舒简眨了眨眼,一脸的挪瑜。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宋逢辰停下手中往炭窑里添加木柴的动作,直起腰,总结道。
“。”徐舒简微微一怔。
“他是一门心思为他儿子谋算,虽说有强买强卖的嫌疑,但站在他的角度上,父爱如山,其心可表。他的实力在我之上,我得感谢他为人正派。杀子之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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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戴天,否则就冲着我害死了他儿子这一点,他若存心要杀我,不难。”宋逢辰倒是看得开。
“而我呢,未尝不是觊觎他家的势力。”宋逢辰坦然说道。
即便蔡金铭成了他名义上的父亲,又能从他身上分去多少福报?
相反,有了蔡家这个踏板,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起码不必再像以往那样,为了扩展人脉天南海北的跑,受了气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连发作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这桩买卖怎么看都是他占的便宜比较多。
无利不起早,不外如是。
说白了,宋逢辰也只是普天之下芸芸众生里的一个俗人罢了。
说到这儿,他扭头看向徐舒简,轻笑:“你觉得长宁观少观主这个名头怎么样?”
可比劣迹斑斑的乡下小子更配得上你徐家公子。
徐舒简总觉得宋逢辰话里有话,只是不等他理清头绪,对方已然回了视线。
宋逢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好了,这炭窑已经弄好了,最迟后天上午应该就能烧好,到时候咱们再过来取炭就是了。”
思绪被打断,徐舒简回过神,正好天色也暗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说着,他拎起地上的两个竹篓,将其中一个递给宋逢辰。
宋逢辰一只手接过竹篓,往背上一送,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徐舒简的手。
徐舒简早已习惯了宋逢辰各种亲密的动作,他自然而然的反握住宋逢辰的手,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行。
夕阳的余晖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微芒,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难以捉摸却又水到渠成的东西。
时间划到一九七八年的一月末,此时的东县,干燥的冬风劲吹。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白天温度比较高,出太阳的时候,穿一件薄外套就够了。可到了晚上,气温骤然降到零下几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厚棉被也就成了标配。
好在宋逢辰提前烧制好了上千斤木炭备着,这个冬天,牛棚那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悠闲,连带着徐舒简的肚子也绵软了起来。
这是宋逢辰跑来和徐舒简道别,抱在一起的时候发现的。
按照他和老道的约定,他必须在年节之前赶到长宁观,大年初一这天,老道会安排他进蔡家宗祠祭祖,顺便将他的名字写进族谱,算是给他的身份过个明路。
过了小年,宋逢辰整理好行装,正式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根据老道给的地址,他一路变换交通工具,总算是在腊月二十八这天赶到了位于燕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可到了地方,宋逢辰敲了好一会儿的门,直到隔壁几户人家终于没忍住破口大骂起来,也不见老道说过的接他的人给他开门。
宋逢辰平心静气,他放下手,神识向四周探去。
院子里面没人。
他眉头微皱,老道不大可能骗他……
想到这里,宋逢辰揉了揉太阳穴,一路奔波,身体和神上的双重疲惫本就让他情绪不振,加上眼下又已是深夜时分,他也无力再去琢磨这些,只想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二。
只是这个时候镇上的招待所早就关门了吧。
宋逢辰眉头紧皱,就在这时,不远处隐约的传来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吟诵咒语。
宋逢辰神情微振,循着声音向前走去。
位于镇子边缘的一座小院里,三层小洋楼灯火通明。
房前的空地上,法坛、法幡、令旗……一应俱全。
何正明一家子缩在角落里,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房门,心脏跳得极快,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就在这时,屋内的打斗声噶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背着光走了出来。
他捋了捋胡须,冁然而笑:“幸不辱命。”
何正明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亮光,左脚一抬,绕过中年道士,冲进了房门。
中年道士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家人,目光扫向走在人群最后方的老婆子身上,眼中光一闪。
“爸,你怎么样了?”率先冲进屋内的何正明一眼落在轮椅上的何为身上,他快步向前,一把扯下何为额头上贴着的两张致的符纸。
“感觉好多了。”何为轻喘着气,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何正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何为一遍,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何为的面色格外红润,大概是心中使然,何正明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爸你的神好像是好了不少。”
“何先生尽管放心,那孽障已经被我超度了去,绝不会再来找你家的麻烦。”说话的却是不知道何时跟进门来的中年道士,看见何家人齐齐看了过来,他义正言辞,细细叮嘱:“只是下一回,老先生再要遇上青蛇窜进家门,切记莫要下狠手……好在这一次,那孽障修为尚浅,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正明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而后紧张的问道:“那吴道长,你看我爸的身体?”
“好说,”只看见中年道士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何正明:“我这里有一瓶养生丸,七日之内,可保老先生恢复如初。”
“多谢吴道长。”何正明眼前一亮,连忙将瓷瓶接了过去。
只听中年道士继续说道:“这养生丸基本上没什么副作用,老先生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就可以吃上一粒,不过频率最好不要超过一个小时一粒,以防止虚不受补。”
听他这么一说,何正明当即拔掉瓷瓶上的软木塞,倒出来一粒绿豆大小的褐色药丸。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水。”
何正明回过头,可不正是老婆子。再看老婆子手中冒着热气的温开水,何正明心中一暖,看来他妈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冷血无情,漠视他爸的生死。
“。”想到这儿,何正明眼底升起一抹激动,他接过老婆子手里的水杯,连同药丸一起,送到何为身前:“爸,你先吃上一粒看看。”
何为掩藏在薄被下的手微微一颤,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稳下心神,眉目温和,不动声色的将药丸接了过来,放进了嘴里,一股酸涩的味道瞬间填满了他的口腔。
等到何为吃完药,何正明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一大半。他顺手将水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回头看中年道士,一脸感激:“吴道长,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你的恩情,我何家铭感五内。”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塞进中年道士手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何先生客气了。”中年道士掂了掂手里的红包,脸上笑意更甚。
“应该的,应该的。”何正明连声说道。
就在这时,耳边忽而传来一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分卷阅读84
阵敲门声。
何正明心里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竖起耳朵,过了那么十几秒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拾一下……”何正明指了指院子里的法坛,冲着几个小辈喊道,他自己则是不紧不慢的向院门处走去。
就在宋逢辰抬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只听见吱呀一声,院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疑问道:“你是?”
宋逢辰回落在小院上空的视线,心神微定,看起来他家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又或者事情已经被人给摆平了。
不过既然他人都已经到了这儿了,正好就在这儿借宿一晚好了。
想到这里,宋逢辰当即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前往青镇探亲的旅人,路过贵地,天色已晚,正好听见附近有人吟诵咒语,这才顺着声音找了过来,如有唐突……”
“什么吟诵咒语的声音,这是能胡说八道的事儿吗?”何正明压低了声音,左顾右盼,直接打断了宋逢辰的话。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家可就完了。
宋逢辰哪能不明白何正明的意思,他当下笑着说道:“先生大可不必紧张,说起来,我和你家中的那位还是同行。”
“同行?”何正明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宋逢辰的意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宋逢辰一遍,用着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也是道士?”
“算是吧。”宋逢辰回道。
现在不是,等他去了长宁观就是了。
何正明想了想,宋逢辰貌似也没必要骗他。
他拧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所以你这是?”
宋逢辰先是重复了之前那句‘路过贵地,天色已晚’,而后继续说道:“不知先生能否容我借宿一晚。”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何正明,补充道:“这是我的介绍信,因为招待所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了,这才迫不得已求到你家来。”
何正明接过介绍信,就着月光粗略的扫了一眼,想着对方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拒绝好像也不太好。他当即拉开院门,好心道:“也行,你进来吧。”
“多谢。”宋逢辰微微颔首。
看见何正明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妻子一脸疑惑:“这是?”
“这位是借宿的……”说到这里,何正明回头看宋逢辰:“道长贵姓?”
宋逢辰眉头一挑,这才意识到何正明这声道长叫的是他。
竟然还挺好听的。
他压下心底奇奇怪怪的念头,连声回道:“贵姓宋,宋逢辰。”
正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几乎完全浸润在死气之中的何唯身上,眉头一皱。
注意到宋逢辰的神情,又联想到他的身份,没等何正明多想,就听见何为喊道:“正明,我累了。”
何正明当即回过神来:“好的,爸,我这就推你回房。”
“对了,”何正明问妻子:“吴道长呢?”
“已经回房间休息去了。”
“那行,对了,给这位宋道长也安排一个房间。”
“好。”
“多谢。”
“不客气。”
目送何正明妻子离开,宋逢辰抬手关上房门,脱衣蹬鞋,而后往被窝里一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沉沉睡去。
一直等到后半夜,一股尿意把他从虚无之中拉了回来。
黑暗之中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下床。
循着味道,宋逢辰找到了何家的厕所,就在他正准备解开裤头放水的时候,墙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答应给你的五百块钱,拿上这笔钱,你立马离开这儿,有多远走多远……”
宋逢辰拎着裤头,一脸黑线,继续放水好像不太好,憋着又难受……
他索性放开神识,撞入识海之中的是一墙之外,相对而立的老婆子和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左手拿着一沓钞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右手手心。
老婆子眉头紧皱:“吴老六,你什么意思?”
中年道士气定神闲:“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五百块钱可能不够我花,不如老夫人您再多赏我一些怎么样。”
“吴老六,这可是我们当初约好的价钱,你想出尔反尔。”老婆子厉声说道。
“嘘”中年道士抬起一根手指抵住嘴唇,语气里却是赤|裸裸的威胁:“老夫人,您还是小声一点说话比较好,这要是被人知道你串通外人,阴谋害死自己的丈夫,啧!”
“你”老婆子伸手指着中年道士,浑身颤抖不已。
中年道士更加的肆无忌惮:“老夫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无所畏惧。可你就不一样了,那位何先生一看就是个大孝子,要是让他知道他亲娘害死了他亲爹……”
“别说了,”老婆子恨声说道,她冷静下来,“你还想要多少?”
中年道士两眼眯成一条缝隙,伸出一根手指头。
“好。”老婆子咬牙切齿:“这是第二回,如果你还敢得寸进尺,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中年道士做举手投降状,咧嘴笑道:“老夫人放心,事不过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保证拿了这笔钱之后立即离开这里,不会再纠缠不休,否则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老婆子绷直的脊梁骨瞬间松下了几分。
中年道士当即搓了搓手指头,舔脸说道:“那,老夫人,您看?”
老婆子板着脸:“等着。”
没一会儿,老婆子折身回来,将一沓更厚的大团结扔给了中年道士,“记住你说过的话。”
中年道士数都没数,直接把钱揣进怀里,“老夫人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就向何先生请辞,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希望如此。”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又响了起来,而后慢慢变弱,直至彻底消失。
厕所里的宋逢辰一脸黑线,他明明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已。
柯南体质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吧。
只是这事,他管还是不管?
管了吧,事情一揭穿,何家难保不会就此分崩离析。
不管吧,他良心难安。
怀着这样的心思,回到房间的宋逢辰后半夜就没怎么熟睡过。
第二天一大早,宋逢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何为正坐在轮椅上看报纸,神看起来很不错,面色也很红润,一点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不管也得管!
旁的暂且不论,包庇杀人凶手这样的事情,宋逢辰自问是做不出来的。
理清了思绪,宋逢辰抬脚走向何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紧跟着脸上升起一抹




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分卷阅读85
苍白。
只看见他颤巍巍的伸手抓起身旁桌子上的白色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嗅着空气中弥散开来的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宋逢辰鼻翼一抖,面色微变。
何为抬头看向走到他面前的宋逢辰:“宋、宋道长?”
他记得昨天何正明是这么称呼他的。
宋逢辰拱手作揖:“何老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何为手里的瓷瓶上,说道:“不知老先生可否让我看一看这东西。”
何为定眼看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宋逢辰看着他突然皱起眉头的样子,他心下了然,点了点头:“道长请便。”
宋逢辰拿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揉碎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果然。
他看向何为,“何老先生,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何为没说话。
宋逢辰沉声道:“是鸦|片。”
他顿了顿,又把昨天晚上听见的话给何为说了。
“原来如此。”
一阵失神过后,何为突然笑了,竟由衷的称赞:“这么周密的计划,也就只有她能想的出来了。”
宋逢辰一愣。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徐舒简:玩谋略的人心都脏○
宋逢辰:再脏也是你的( ̄ ̄)
第65章
“您都知道?”宋逢辰问道,确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大概吧。”何为微微一笑,神情不似作伪。
他定眼看着宋逢辰,也不知道是闷得慌还是单纯地想要找个能倾诉的人,他的话突然就多了起来。
“两个月前,正明他媳妇病了,家里做饭的事儿落到了她身上……”何为说着,放下手中的报纸,推着轮椅向他房间所在的方向行去。
宋逢辰稍稍一顿,而后抬脚跟了上去。
“她在我每天早上喝的粥里多加了一样东西,勉强算是□□吧。”拐过墙角,何为一边伸手推开房门,一边回头问宋逢辰:“金刚石你知道吗?”
宋逢辰点了点头。
“金刚石具有疏水亲油的特性,”何为仔细回想他那做医生的老友说过的话,“当一个人吞服下金刚石粉末之后,金刚石粉末并不会被排出体外,而是会粘在胃壁上,在长期的摩擦中,很容易让人患上胃溃疡,不及时治疗会死于胃出血,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最早流行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豪门之间。”等到宋逢辰进来,何为顺手关上房门,“她早年曾在意大利留学过一段时间。”
何为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本相册来,翻开其中一页,露出一张破损严重的老照片,照片里,一名身着西方长裙晚礼服的少女笑靥如花。
他摸了摸照片,继续说道:“大概是因为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把握好剂量。我呢,这几年身子骨也不太好,一年到头的总要病上五六回,一时没撑住,病倒了。我儿正明孝顺,觉得镇上医院里的医生医术水平有限,就想着把我送到市里去。”
“我没答应。”何为长叹一声:“她却慌了阵脚。”
“我也不知道她原本打的是什么主意,正好,我前段时间出门散步的时候打死了一条突然窜到脚边的青蛇,这大概给了她灵感。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总是能够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被一阵蛇的嘶鸣声吵醒……再后来,那位吴道长不请自来。”
“至于这鸦|片,大概是想在我暴毙之前,麻痹我的痛觉神经,造成我正在慢慢康复的假象,以得再出现因为我病重,正明想把我送进医院的情况。”
何为的语气再平静不过,就好像叙述的事情和他全无半点关系。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逢辰总结道:“你是有意寻死。”
何为苦笑一声:“是我对不住她。”
说到这儿,何为捂住嘴,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
昏暗的房间里,粗重的喘息声,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好一会儿,何为缓过气来,继续说道:“我的出身不太光,我父亲是个土匪,母亲是和他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寡妇,我上边还有一个比我提前了一刻钟出生的双胞胎哥哥。”
“我十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没多久,我父亲所在的山寨被县里的保安团给剿了,他虽然只是山寨里的一个小喽喽,却在死后得到了他心心念着的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土匪头头一样的待遇他们一起被挂在城墙上,曝尸三天。”
“我们俩兄弟因为从小养在母亲身边的缘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我们的身份,因此逃过一劫。只是打这以后,家里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
“那是一个夏天,我十七岁,在镇上的一户富商家里做长工,因着当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所以下工的时候特意向管家请了假,打算连夜赶回家里。”
“就在我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呼救声,我壮着胆子走过去,才发现是一群醉醺醺的混混正在……”他粗喘着气:“非礼一个姑娘。”
“我就是个废物那群混混只是冲着我挥了挥刀子,骂了我几句,我就头也不回的跑了,任凭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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