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血族公主有个约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浛央
如此一来就解释得通,否则以秋常五境的修为,早已经是一滩肉泥,哪轮得到他使阴招,打杀了沐云!
徐霞客因为这件事,武道之心甚至出现一丝瑕疵,对自己的拳头,有了那么一丝不自信。
导致他在对阵那少年的时候,出拳不够纯粹,才会如此轻易就被降住。武道之心重新澄澈之后,徐霞客身姿挺拔,再现当初一往无前的气概,只见他瞬间出拳如风,那少年的鸟笼屏障上,已经被打出一丝裂痕。
虽然只是一丝微弱的裂痕,然则水滴石穿,被徐霞客徒手打爆,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少年,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气势攀升、出拳不断的徐霞客,并无如何紧张,一道寻常的法宝而已,他有的是。
毕竟他如今家大业大,掌控半座龙渊洞天,与那屏障一般品秩的法宝,他要多少有多少。
打破了一件,我再祭出一件,我倒要看看,是谁先力竭而死
少年轻咦一声,似乎是没料到秋常身上居然有这般了不起的飞信法宝,居然能从他幻化的巨手中逃脱出去。
他伸出光洁的手掌,轻轻一捏,眼看着接连两次跳跃,瞬间平移百余里、即将消失在天边的秋常和陈安行,如同鬼打墙一般,重新回到原地!
秋常脑门上全是冷汗,实话实说,他当年年幼,即便是被东厂番子当面,将他一家老少全部割喉,他也没此刻这么恐惧。
少年展开手掌,被巨手凭空抓来的秋常和陈安行,被他随意丢在地上。
陈安行屁滚尿流,却慌忙整理一下衣服,他狼狈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道:“徒孙陈安行,拜见老祖宗!”
让一位飞扬跋扈的皇子殿下、纵横京城的浪子之首,害怕成这样,放眼夜郎国都是绝无仅有之事。
秋常紧随陈安行,他好歹是夜郎国的疏密重臣,没有立即跪下,却也恭敬见礼:“夜郎国司礼监,秉笔太监秋常,见过圣贤大人!”
他曾经在皇家密档中见过,陷空山那位,是七境巅峰—观湖境后期的修为,即将冲击八境—龙门境的大修士!
所谓鲤鱼跳龙门,跨过龙门境之后,便是九境—传说中那地仙修士的金丹境。
山上人广泛流传一句话,修成金丹客,方为我辈人。
而那位圣贤大人,晋入龙门境如是探囊取物一般,距离金丹境不过是一步之遥!
放在广袤的南部蟾州,一位观湖境巅峰的修士,足以开宗立派。
何况那圣贤,五百年经营,早已将陷空山方圆百里山水,统统炼化为自家小天地,这也是他作为老鼠精,没有被龙虎山斩尽杀绝的原因。
一旦合道一方山水,那圣贤就是一方天地的“老天爷”,天若塌了,不知会殃及多少池鱼。
秋常大气不敢出,官场上那一套尔虞我诈的套路,在山上人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因为他已经试过逃离,甚至眨眼逃出去百余里,又被对方一个念头捞回来,这还怎么打
那少年大大方方受了秋常一揖,开口道:“原来是秋貂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玉树。”
玉树!
秋常不禁打了个冷颤,没错了,宫廷密档上记载,那位圣贤的名讳便是如此。
少年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秋常坐立难安。
他看也不看陈安行,任凭一国皇子就那么跪在地上,追忆道:“姩华当年不过是我门下一个洒扫丫头,不想如今已成了如此气候。”
他心平气和问秋常:“不知姩华,在宫闱之中的表现,可还得体,有无辱没我陷空山的门风”
秋常只能唯唯诺诺,言不由衷道:“华妃娘娘她,入宫这么多年,一直是圣上的贤内助。娘娘统率后宫,母仪天下,我夜郎国百姓,无不感恩戴德。没想到娘娘的贤惠背后,全仗圣贤栽培。”
忐忑不安拍了个马屁,秋常心里七上八下,好在那玉树听了他的话,居然笑道:“果真如你所说的话,为何不见夜郎百姓,为我建造生祠,歌功颂德”
秋常一时语塞,倒是陈安行心思急转,接话道:“回老祖宗,这事徒孙倒是略知一二。每年新年之后,都有各部官员上奏御书房,要求父皇为老祖举行祈福大典,都被母妃摁下去。”
“母妃常把老祖宗的教诲挂在嘴边,她多次劝阻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要用心于民,千万不要做劳民伤财的傻事,以免适得其反,让天下民不聊生。”
不知为何,玉树对秋常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太监还能和和气气言语一二,偏偏对于自家晚辈陈安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陈安行只敢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可怜极了。
玉树冷笑一声,不再追问此事,话锋一转,问道:“秋貂寺,既是秉笔太监,对夜郎国的治国之策,一定有过见识。”
秋常脑海中,瞬间闪过千百个念头,这是他多年以来身处深宫、历经三朝皇帝,才能练就的本领。
听人说话,尤其是听权贵说话,需要,快准狠,第一时间拎清重点。
他飞快就领会了玉树的意思,跪地道:“圣贤大人明察秋毫,今年开春,朝堂上确实有一件不得了的国策,大概意思,便是重新整饬国境之内的山水神灵。我夜郎国上一次册封山水神祗,还只是百年以前。时过境迁,一些个神灵安逸日久、德不配位、全无作为,严重影响了一国山水气运的平衡。”
“不仅如此,礼部侍郎专程请华妃娘娘帮忙草拟了一个名单,效仿大夏王朝,将国境内五座大山川,分别册封一位五岳山君。”
爆出这个惊天内幕后,秋常意气风发:“一旦我夜郎国,有了五岳山君,可以预见不远的将来,国运亨通、风调雨顺,将会很快成为北风四国之首!”
尽管玉树隐藏地极好,他那种心跳加速的表现,依旧体现在脸上。
作为一个妖族,始终是人间天下的异类,被正道修士所不容;
何况他为了提升修为,暗中做得那些肮脏事,不过是没爆出来罢了,否则不用龙虎山出手,自有那嫉恶如仇的强大野修,会来结果他性命。
但成为了一国神祗,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因为获得册封的神祗,需要所在道家道脉、儒家书院、佛国庵寺点头。
一旦顺利通过之后,就如同好不容易成了谍谱仙师的野修,一夜之间有了正经归属,有了正经的身份,被一方天地所庇佑,谁也无法轻易对他出手,否则便是挑战一国威严、还有儒道释三教威严。
这种罪名,谁背得起。
尽管玉树架空张飞,成了方圆百里事实上的“山君”,却因为少了个名义上的头衔,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玉树之前所谋,甚至不是那地位尊崇的五岳之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东灵镇山君而已,可见此事于他,多么重要!
他一抬手,隔空将秋常扶起来,关切道:“却不知道那名单上,都是何方神圣”
秋常再次言不由衷道:“其余四位,都是一些无名之辈,不及圣贤大人十分之一的沽名钓誉人物。”
“那第五位”玉树有些迫不及待。
秋常道:“圣贤大人国真不知”
他才卖了个关子,又怕玉树一生气拍死他,主动道:“那名单上五岳之主的人选,最后一位,便是圣贤大人您!”
“狗屁!”
玉树一把拎起秋常,如同拎小鸡一样,暴怒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见礼部官员前来接洽”
秋常浑身颤抖,他和这位圣贤大人之间的差距,就如同山海不可平。
他只能目光闪烁道:“是,是那礼部尚书,说什么依照范例,圣贤大人既非夜郎国本土神灵,又非那沙场之上战死的英灵,直接册封为一国五岳大神,不合祖制。”
秋常感受到玉树浓烈的杀意,赶紧解释道:“但华妃娘娘据理力争,和礼部尚书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五岳之中,先将北岳搁置,暂不册封;再曲线迂回,先为圣贤大人争取一个东灵镇山君的身份,以待将来。”
‘“想必这些消息,华妃娘娘早就飞信传给圣贤大人才对。”
涉及玉树的大道根本,秋常不敢添油加醋,只能有一说一。
“是啊。”玉树面露沉吟之色“后来你们夜郎国上书龙虎山,龙虎山还派人来我陷空山实地查验,是龙虎山一票否决,并非你们的错。”
这位观湖境妖族,复盘确认此事的经过之后,如同一个屡试不中的赶考士子,顷刻间失去所有心气儿。
昨日还做梦,想着自己能鲜衣怒马看见长安花;醒来之后,不过是孑然一身,一事无成。
“你们此番请我,是为了”良久之后,玉树才问道。
他的面容,也从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变成一位耄耋之年的老翁,老态尽显。
陈安行终于有底气爬起来,却被玉树一拂袖,给扔出去百米之外。
陈安行连滚带爬爬回来,狗腿道:“老祖宗千万别灰心,徒孙此行,就是为了帮老祖宗解围而来。”
他爬到玉树面前,抱住他大腿,谄媚道:“那丘瀛国狼子野心,陈兵并州前营,强占我夜郎国国土无数,屠杀我百姓难以计数。父皇命我请老祖宗出山,只要打败丘瀛国大军,老祖宗便是挽救一国危亡于水火的救世主,是夜郎国无数百姓的再造恩人。到了那时候,不用礼部上书,我陈安行,自会组织万民请命,让龙虎山恩准册封老祖宗,做我夜郎国的北岳山神!”
他言之凿凿,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纸帛,那纸帛的材质极为不凡,上面盖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印。
从印鉴的形式看,赫然是夜郎国的传国玉玺!
玉树脸色郑重接过那张纸帛,他想了想,却大为震怒,手心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将那纸帛烧作灰烬。
他一脚把陈安行踢开,冷哼道:“区区一个夜郎国君,酒池肉林无所建树的昏君,也敢要挟我,引诱我为他卖力!”
陈安行和秋常,俱是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没想到玉树如此拒绝出山。
玉树拒绝出山,就意味着陈安行的差事没办好,他在九子夺嫡之中,先行输了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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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爆裂吧小雏菊
“就是就是,掀起你的头盖骨啊,让我爷爷砍一剑呐!翘起你的小白臀嗷,让我爷爷踹一脚昂!”
灵参小人在沐云肩头手舞足蹈,将他的老邻居玉树骂的一头雾水。
小人人热衷起哄,沐云早就见识过。
不过沐云却没想到,这小家伙一见到玉树,就像是一只狗仗人势的恶犬,叫起来贼凶,简直充当了沐云的挑衅使者。
他想象得到,小人儿之前,一定是在玉树手下受了不少气,这是要借沐云找场子呢。
他居然真的将沐云当做一位上五境剑仙的游历分身,而且深信不疑。
沐云一把拎起灵参小人儿,将他背对玉树几人,露出他那圆滚滚的小屁屁,轻轻拍了一巴掌,笑道:“老鼠精,我先回答你一个问题。”
“秋貂寺那一剑,威力确实不同凡响,即便是我,被那一剑刺中,也得非死即残。”他看了一眼秋常,后者脸上犹有傲色。
沐云话锋一转:“可是不巧啊,我猜秋貂寺净身的时候,下刀是个新手师傅,裆下那二两肉,切得有点不太平衡。导致你出手的时候,才会没有准头。”
“鄙人我,那时都做好了大义赴死的准备。谁知道气象惊人的那一剑,不过是给我来了个人体描边儿,你说意外不意外”
“秋貂寺啊,有没有时常感觉自己左右不对称,走路容易扯着蛋。不对,你都不知蛋为何物,失言了失言了。”
秋常见到活着的沐云,心中已然是巨浪滔天。
他当即反驳:“不可能!我那雏菊爆裂剑法,是以神魂为牵引,决计不会脱靶!”
陈安行急于获得老祖宗玉树的认可,附和道:‘秋貂寺,是我夜郎国宫闱,排名前三的高手,他说不脱靶就不会脱靶!’
灵参小人儿在沐云手中左右摇晃身躯,扭了扭屁股道:“你可闭嘴吧!一个净身不彻底的老太监、一个不成气候的三流皇子,给我爷爷做玄孙儿都没资格的废物,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说起秋常刺杀沐云的那一剑,灵参小人儿格外来气,扯嗓子哭诉道:“狗日的那一剑,连我爷爷一根毛儿都没碰到,戳在了我腚眼子上,他娘的炸裂了!”
“哎哟喂,可怜我的小菊花诶。”
灵参小人儿越说越气,恨不能蹦到秋常脸上,脱了裤子把他的腚沟子抵在对方脸上,对着他五官、放一个攒了二十年的惨绝人寰之臭屁,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玉树点点头:‘如此就能说得通了。’
灵参小人儿的本体是一株千年灵参,他是正经的天地灵气所化,只要本体没有损伤,他这具灵气显化的躯体,便是不死之身。而恰好,灵参小人儿的本体,被玉树拘禁在他的龙渊洞天,远在陷空山上。
沐云强行压下徐霞客、张飞等人强攻的怒火,此地是玉树的主场,不宜硬拼。
他反问道:“誒,老鼠,我没收利息就告诉你答案,相当有玄都观弟子的风范吧”
说到玄都观三个字,沐云故意加重语气,气的地上那位被五花大绑的白灵,身体一阵颤抖,高呼道:“师父千万别信,这小贼嘴里没一句实话,他先是叫做宁采臣的赶考书生,后又自称是龙虎山的嫡传、现在又说自己是玄都观弟子。”
玉树听完,对沐云的身份愈发捉摸不定,更加不敢轻易下手。
不管沐云是龙虎山弟子还是玄都观弟子,他不经意显露的那一手五雷正法,绝对假不了,玉树又不是睁眼瞎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难的是杀人之后如何收场。
不说龙虎山或者玄都观这种执一洲牛耳的庞然大物,便是一般的山上宗门,一旦铁了心复仇,那种后果也是玉树万万无法承受的。
半座龙渊洞天的前主人,那位运气好的不得了的野修,曾经便是因为寻宝的时候,和一个来自山上宗门的年轻人起了冲突,失手将对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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