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血族公主有个约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浛央
玉树以此用来对付背景深厚的上宗弟子,是不二之选。
况且他并不是心血来潮,之前就以此法,团灭了一波—据称来自龙虎山天雷峰的暗卫部队,放之一洲之地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除了一人之外,全部被他斩杀殆尽。
事后,他以一门秘书,将座下小老鼠,幻化成那波暗卫的样子,回去龙虎山复命。
纸终究包不住火,瞒不住太久。
但玉树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敢于将那位水神大人黑到极致。效果也很明显,龙虎山并未因为此事对他有过任何迁怒。
虽说他真的不想第二次触摸龙虎山逆鳞,但沐云毁去了山君庙,将他堂堂正正收取血气的路子彻底断绝;又让他将栽培多年的白灵,提前回收,说不得还将白灵身上那两件重宝私吞,所以玉树不得不杀人灭口。
今日他故技重施,水波阵法中,沐云如同佝偻老人,不得不弯腰站在其中,挺起不起腰杆。
那阵法,不愧是那位天上地上的江河共主随手而为,沐云站在其中,感受到自己被无尽海洋埋葬,那种渺小无力的感觉,连蝼蚁都不如。
好在他毫无掩饰念出那一句咒语之后,有几乎难以察觉的一瞬间,万里云海突然凝滞,像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七品芝麻官,突然见到那主宰一切、富有天下的一国之君。
沐云佝偻的脊背,开始一寸一寸挺直。
玉树扯了扯嘴角:“强弩之末而已,看你还能挣扎几息”
他一翻手腕,骤然加重力道,对着沐云迎头而去的那百丈浪头,眼看着要将那身躯单薄的少年,碾压地渣滓都不剩。
沐云抬手指天:“给我~散!”
玉树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百丈之巨的浪头,其中夹杂丝丝缕缕的水之法则,明明足以重创一位金丹剑修的大浪,居然在那少年一指之下,轰然散去。
玉树的震撼还未结束,那少年,莫名其妙一指喝退浪头之后,周遭水汽以他为中心,凭空凝结成一座水神车撵,将他背负其上;
之后,又有强大的水之法则,为他织造一副威风凛凛的神将甲胄;他手中,也有水之法则凝结成的长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为水神车撵拉车的,居然是九条神龙,气息庞大、栩栩如生。
玉树一个一个恍惚,沐云骑龙驾撵朝他而去。
万里云海,在九条神龙那无尽身躯的拖拽之下,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工夫,沐云已经来到玉树面前。
他举起手中长剑,笑问道:“小老鼠,猜猜我几剑砍死你”
玉树打了个激灵,绝对不可能!
这是我的小天地,我便是此方世界的老天爷,为何在我的地盘上,本应该为我所主宰的一切,都在脱离我的控制
灵气调用不灵,阵法中枢也失去响应,莫非这少年,是上古神道转世,那水神投胎
沐云同样一头雾水,不过好在局势有利于自己,他举起一剑,朝着玉树脖颈砍下去!
他有种很奇怪的自信,手中那柄古怪的剑,别说玉树才堪堪七境,就算他是十境大妖,照样可以一剑砍下他的鼠头!
千钧一发之刻,玉树感受到透心凉的危机,立刻收起第二层小天地。
沐云保持那个一剑斩下去的动作,然而身边景色一变,张飞、徐霞客、刘浩然,依旧同仇敌忾;玉树神色骇然,他面前,陈安行仍旧跪伏在地,秋常心思阴沉,不知在谋划什么后手。
“可惜了!”他不禁在心底里叹息一声,方才在玉树的第二重小天地内,他之所以敢踏进水波法阵,是因为那脑海中,血族大能的记载中,对天下避水行宫关门法阵的开门之法,做了详细介绍。
那位血族大能,因为皮囊好看,曾经是水神府常客,单独被水神大人赐予一道开门之法,便是沐云吟唱的那句法诀。水神大人在上古大战中身死道消,然则她的法旨通令天下,至今有效。
玉树打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费尽心思构造的一场必杀之局,险些葬送了他自己性命。要不是他天生机警,在最后关头强行关闭第二重小天地,此时的他,已经被那年纪轻轻的少年,一剑斩掉头颅。
玉树面色阴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已经可以断定,沐云是龙虎山弟子,绝非什么玄都观弟子。
这且不是紧要的,结合那灵参小人趋炎附势的一幕、不惜和他这位七境巅峰闹掰,也要抱沐云大腿;再加上第二重小天地内的怪事,玉树修成人形以来,头一次感受到陨落是如此近在咫尺。
并且无关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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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还在赶,大家晚安
周日和周一休息,需要带带孩子,平时上班在燕郊和北京之间早出晚归,基本都是我走的时候,孩子泪眼婆娑恋恋不舍,我披星戴月回家,她又睡着了。
加上今天不舒服,睡了会儿,写更新的时候晚了些,目前还在写,大家晚安,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了,保底6k.
 
57、俱是人间客
雨过天晴、晴天霹雳、弥天大雨、周而复始。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也未见过如此反常的天气,雨天的屋檐下,骤雨成线,老人搬了一张小凳子,靠在墙根儿下抽旱烟,一边看儿子打孙子,实在看不下去,便拎起烟袋加入战局。
岁月匆匆,老人腿脚依然麻利。最终他那儿子,一脸委屈,二十几年前挨打的就是老子,二十几年后挨打的,还是老子!
儿子小声嘀咕一句,老人卷起袖管:“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咋呼”
儿子便老老实实地不敢吱声儿,小孙儿喜笑颜开抱着老人大腿,亲昵地叫爷爷,拉着爷爷给他做竹马。
其实在那儿子心里,被老父亲打了有些委屈是真的:爹啊,我从光屁股开始你就揍我;今儿我儿子都打酱油了,你怎么还揍我
但为此开心,也是真的。当年那个顽皮的孩子,如今都已是不惑之年。在这个年纪,还能挨老爹的打,人生一大幸事。
与此同时,心中还有酸楚。
俗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小时候不上进,一去私塾就变着法儿逃学捣蛋,没少被老父亲脱了裤子打屁股;甚至他爬到老槐树上面,不肯去念书,被老父亲狠着心,用长竹竿捅下来,摔断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的光景,历历在目。
如今人到中年,还是只能守着老父亲传下来的几亩薄田过日子,两代人,半点儿长进都没有;而当初和他一起进私塾的臭小子们,例如镇子上那个九品小官韩信,功名在身,一朝吃了皇粮,全家老小跟着鸡犬升天,走路都比别人神气。
老父亲还年轻的时候,是种田育苗的一把好手,被乡邻们敬重着,连带着他这个不上进的混小子,出门在外都格外有面子。
如今呢老父亲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被越来越多的人遗忘掉,逛个早市都能被小泼皮气的大动肝火;不像韩信的老爹,因为儿子有出息,碰见的所有人,全都点头哈腰、客客气气。
全赖他不争气。
雨下得很频繁,好在田野里干干净净的,今年秋收早已结束。
一场秋雨一场寒。
……
东灵镇上空的天气,像是雷公电母两口子过日子,一边摔盆砸碗拳脚相向,所以风雨交加;一边还能亲亲我我、低声细语,所以风平浪静。
总之这个秋天不一般,与二十四令时出入较大。
镇上私塾,那位年过半百的教书匠,严厉督促蒙童治学之后,竟是连数十年以来、饭后一杯香茗小憩片刻的习惯都顾不上。田里的稻子割了一茬又一茬,学塾的蒙童,毕业了一茬又一茬,唯独教书匠,还是那个直脾气的老头。
他忧心忡忡赶到镇吏府邸,雨帘之下等了小半个时辰,将那位还赖在被窝里的九品小官“等”出来。
镇吏官职,在夜郎国官制上,是最末流的里长,比几十里外温山县衙的捕快头目,尚且低人一等。
但他好歹是一位功名在身的公门中人,占着一座不小的官衙作为私宅不说;通过一番手段,名下养着良田三十多亩,是东灵镇上实打实的康富之家。
所以那名叫韩信的小小里长,新近娶了一位小妾,是交不起租子的佃户。
她那沉默寡言的爹爹,只能将她“嫁”给里长,不仅将利滚利欠了二十多年的租子一次性切割完毕,还白得了半亩良田。
田地面积不大,位置却好的不得了,挨着水渠,哪怕是大旱之年,好歹能有些收成。
这让她那爹爹好生伤感,一个人拎着烧刀子酒,去她娘的坟头上嗷嗷哭了一场。
她偷偷跟着去的,庄稼人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说来说去,不过是絮叨,孩儿他娘你走的早,要是晚走几年,也能跟着享福了;丫头要出嫁了,当年你给她梳头,总念叨你丫头生的水灵,将来出嫁,要给她扎最美的头花;如今你是没机会了,放心,我赶集的时候卖了几只老母鸡,买了一兜子头花,偷偷练了好几个月呢,如今我扎头花的本事,不比你差了。
嗷嗷哭过一场之后,她爹咕咚咕咚把一坛子烧刀子都灌下去,哭的更凶:孩儿娘,你走的早,我答应你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我做到了,却没做好,你莫怪我。怪我这当爹的没本事,丫头是给人做小。但你放心,女婿是咱们本地人,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还是咱们镇的里长,不会欺负咱闺女。
那汉子,在媳妇儿坟头,一口气把十年的话都说完了,便酩酊大醉。还是那女儿,韩信的小妾,叫来自己弟弟,将一场大醉的老父亲扛回家。
除了免除租子和赠送良田之外,她弟弟刚好到了服徭役的年纪。
乡亲们都在传,北面的丘瀛国狼子野心,要给夜郎来一场灭国之战。所以并州前线两军交战,黑云压城,双方近百万军队陈军边境,一眼看去全是人头啊兵器啊铁甲啊战马啊。
一旦开战,战争如同巨大的绞肉机。个把人命,浪花儿都翻不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都死伤无数,更别提搞后勤的民夫。
这时就体现出上面有人的好处,夫君韩信大笔一挥,将自家小舅子从征调名单上划去,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和和美美。
她出嫁那天,沉默寡言的爹爹,没有去女婿的里长府邸喝酒凑热闹。
只是嘱咐儿子一定要过去露个脸,别忘了和你姐交代一声,要是姐夫对她不好,受了委屈就回家。
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大不了,就把那田地还给人家,又不是没苦过!
他拎着旱烟袋,坐在自家水田上抽了一天旱烟,从早抽到晚。
烟雾朦胧中,不苟言笑的汉子,背影里,肩膀不断颤抖,老百姓吃口饭,咋个就那么难
那小妾出身不如何,模样没话说,花几天时间稍加调教之后,差点让生龙活虎的韩信,走路打摆子。
教书匠见了韩信,以正经的儒生礼仪见礼,不料那脸色惨白的里长,稍微侧身躲过了教书匠的一个重礼。
教书匠面色不善:“里长大人是一地百姓的父母官,当真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土财主,整天开开心心,研究被窝里那点事就万事大吉”
“今年时令混乱,怕是罕见的寒冬。东灵镇万户百姓,除了百中之一二是大户,其余人等,皆是缺衣少食的境地,里长大人为何不早做打算,向县太爷要一笔救助”
韩信撇撇嘴:“哟哟,老夫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老子把里长让给你做”
“还被窝里那点事,没被窝里那点事,人间天下早就一片荒芜,跟妖异横行的洪荒天下一个德行。老夫子你总有满腹经纶,怕是不得不跟一帮畜生讲你的礼义廉耻、之乎者也。”
教书匠卷起袖管唾了一口:“狗日的韩信,是不是想吵一架”
韩信扶着墙,强忍着两条腿酸软无力,针锋相对:“哟哟,还是一位书院贤人,居然张嘴闭嘴口吐莲花,这种人怎么为人师表,要不要打一架”
没办法,论吵架,没人是儒家那些酸腐书生、以及佛家几个迂腐僧人的对手。
所以,韩信还不如打一架。
眼看这二人,即将上演一场掏裆扯头发的惨烈大战,里长府邸的大门再度被打开,一个油光锃亮的脑袋伸
58、那人好像一条狗
醉仙楼遗址上,风韵犹存的九娘,扒开废墟自己爬出来,她遥遥看了一眼沐云;
看过一眼,便还想要看第二眼、第三眼…
如此之后,她略显狼狈的脸上,有暖心的笑容展现出来。如同**之后,女子**上的汗珠儿,馨香诱人。
陈安行博捉到这一幕,不禁吞了口口水,愈发怨恨沐云。
他也算阅女无数,却不知为何,对九娘的身子,可谓是一往而情深。
早知道就该不听秋貂寺的,两个大老爷们风餐露宿、大煞风景,高低也应该带上两位开襟小娘一路随行。
以安王的名头,随便从兰陵城内各大风月场,弄两个刚刚失足的雏儿,不过是他的狗腿子往下面交代一声的事儿。
甚至安王府的奴才都不用动手,出发之时,定会有香车宝马早早等候,将两只娇嫩的花蕊送过来,供他。
放心,虽说是雏儿,定不会是不懂风情的木头人;相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管保陈安行一路潇洒。
早日迎了老祖宗北上,并州前线,就会是另一种局势,哪还有这么多破事。
屁大的镇子,吃个酒都不痛快,更别说没有京城浪子相聚之时,必须要去的花柳之地。
陈安行每个月要去花柳之地的次数,不过是二十几回而已。
难得这次出远门公干,路上就是大半个月。秋常盯得紧,二人只顾赶路,也难怪陈安行见到九娘,两眼放光。
陈安行如今悔死了,长枪难掩寂寞。
九娘瞪了他一眼,心里冷笑道,要是没有那位学塾坐镇的学院贤人,还有古寺借住的禅心僧人,老娘随便露出九条尾巴,宽衣解带爬上床头,就问你敢睡不敢睡!
她一想到那俊俏的少年身边,还有一位姿色出众、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九娘就忍不住蹙起眉头,只恨相识太晚。
不怪妇人太多情,只怪少年太撩人。
她目中那位少年,拒绝了玉树的主动求和之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让九娘心中一阵恍惚。
她只觉自己在沐云一眼之下,如同一丝不挂,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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