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他杀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戚茵
下午谢辞还特意去请了半天假,两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从警局后门溜了,直奔环城北路的民政局大楼。一路上叶照就跟所有做错了事,被老婆耳提面命的男人一样,被念了一路。
“你想要申请居留权怎么不和我说,你说说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怎么能给你出这些主意。”
“是是是……”他点头如捣蒜。
“你知道这是违法犯罪吗,婚姻法规定这种强制性的骗婚行为是可以判刑的,为什么我一不在你身边就给我出幺蛾子……”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做任何不确定的事情之前肯定先征求你的意见。”
窗口办理离婚的人还挺多,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对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性情侣,现在社会虽然已经承认了同性之间的法律婚姻事实,但是据说社会上同性伴侣的离婚率一直以来居高不下,远远超过同期的异性恋。
戴眼镜的那个先开口了:“我要离婚。”
红头发的机车男愤怒地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现在都到民政局门口了你不同意,当初干什么去了,谁搞大的秘书的肚子。”
工作人员和谢辞异口同声:“渣男!”
“那孩子呢,家里的狗呢,家里的多肉呢,你都不要了。”
“对,房子给你,孩子也给你,狗和你一个德行你也拿走。”
红头发脸都憋红了,一时词穷,对后面的两个人说:“你们先来。”说完拉着戴眼镜的硬是排到后面去了。
7
办理离婚的大姐看起来三十多岁,那眼神从两人黑衣黑帽的打扮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别管他们,今天他们八点就来了,到现在都没离成呢,你们俩好端端的干啥离婚啊?”
谢辞的声音隔着口罩听起来嗡嗡地:“……感情不和。”
“哎呀,现在年轻的小夫妻,小夫夫什么的,有点不和很正常,年轻人嘛,谁没有脾气,磨合磨合就好了啊。”
“磨合不了,我要离婚。”这要是真的等磨合好了,不就是弯的直不了了吗。
那大姐看谢辞油盐不进就转攻叶照:“小伙子,你和他什么矛盾?说出来我给你们解决解决。”
叶照看这大姐存心不让人办离婚手续啊,刚准备说话被拦住了。
“总之他出轨酗酒打老婆,我要离婚。”三条罪状,条条死罪。
“这,这可真看不出来。”
谢辞身高一米七八,叶照身高一米八八,两个人体型没有差距很大。但是其实叶照看不到的地方一身腱子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叶照一头黑线:感情抹黑我不花钱呗,谁出轨,谁酗酒,谁打老婆啊。
“这样吧,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可是大事儿啊,说离就离的你们想过自己父母吗?先回去再相处三个月吧,三个月后,真不合适再来离婚。就这么定了,大姐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忍心看着年迈的父母伤心欲绝吗?你们忍心看着他们被指指点点?就说你们忍心吗?”
“……”
赵小梅今年四十有八,作为离婚窗口工作了二十几年的老柜员,她一直保持着一个辉煌的记录,那就是来她这里离婚的,从来没有一对成功过。是的从来没有人能在她手底下离得成婚,因此年前市里还给她颁了个奖:最佳婚姻调解员。如今这情况,这就好比孙悟空遇上六耳猕猴,两个人眼神交接,中间电闪雷鸣,内力外放,就像高手过招一样,都是使出浑身解数了。
出了民政局,两个人去地下车库拿车,谢辞明显动作反应都有点慢了,眼神里连点多余的光都没有,叶照看他委屈的简直是不要的不要的,只好安慰他:“别多想了,其实我们俩既没有拿结婚证,我也没拿身份证,那大姐给离也办不了手续啊。”
“这事儿不能传出去,不然……”谢辞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发四,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叫第四个人知道,不用组织动手,我自行了断。”
“第四个?第三个人是谁?”
“……杀气一下。”
远在大洋彼岸的萧昂从大学出来,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在赌咒发誓十分钟后,谢辞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否则他们俩在大马路上的情景太像吵架的两口子了,尤其是在民政局门口,别人想不想象都难。加上证物中心那边的监控录像拿出来了,包括新案件的目击者的笔录和验尸报告,也确实没办法久留。叶照一个人孤零零的赶回家,原因是某人现在一看到他就会火冒三丈,意欲行凶。
那天晚上,叶照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去买了两斤白酒。
大宝被穿上了一身人偶服,摇头晃脑的地问:“谢辞接下来是不是真的就是你老婆了?”
叶照觉得不管是要把这个问题解释给一个人工智能听,还是一个七八岁小孩听都挺难的:“其实,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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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以前一样,事急从权才出此下策的,就当是演戏给他们看。”
“其实谢辞哪点不好啊,聪明能干有才华,家世又好还特正直,他对你多好啊(关键对我多好啊,你看他还给我穿衣服),我深深感觉以你的眼光以后挑的当家主母肯定人品堪忧,要不你好好表现,真的把谢辞娶回家吧。”
“……不要忽略客观因素,我和他都是直男啊亲。”
“恐同即深柜啊亲。”
看着那双咕噜噜的大眼睛,叶照深感压力。他自己直不直大宝也很清楚,当年背地里交往的小男孩没有一筐也有一扎了,不过很奇怪,交女朋友他都把谢辞当做僚机,但是交男朋友他总是背着谢辞偷偷摸摸的。
或许也是怕发小知道了,会义正言辞的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但是从小到大他认为彼此之间可以付出真心的人不多,谢辞就是一个。
“你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他比划了一下:“谢辞估计就有那么直,当年不是没有男人对他表白,还有占他便宜的,现在都在青山公寓里躺着呢,草都长这么高了。”
叶大宝想做一个鄙视的表情,但是他这硬件设施这表情有点难度:“可是那些人怎么能和你比呢,你和他的感情基础怎么一样,当初你们还亲过嘴呢,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
……对于扳弯他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叶照嘴角抽搐。
实在想象不出谢辞爱上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心思幽微地想。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大院里,自己才七八岁,隔壁门口站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女孩儿,一双大眼睛乌漆嘛黑的盯着他看,顿时叶照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一见钟情。
“你好,我叫叶照,树叶的叶,光照的照,你叫什么名字?”
“……谢辞,含情凝涕谢君王的谢,朱颜镜里花辞树的辞。”
“呃……我们下午一起去游泳吧。”
“好啊。”
当初谢辞的这番高深的自我介绍,导致叶照为了面子,硬是之后好几年其实不知道谢辞两个字怎么写。
整个大院里就他们两个年纪相仿,两个年幼的小孩从此以后经常在一起游泳爬山过家家,抓小鸟,抓青蛙,尤其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叶照总当爸爸,然后让谢辞当时妈妈,当时叶大宝就已经跟在边上扮演两人的儿子了。因为把谢辞当成了女孩儿,叶照这个心智早熟的没少占那时还懵懵懂懂的谢辞的便宜,初吻就是那个时候拿到手的。总之两个小孩没脸没皮的整天整天腻在一起。
很快就引起了谢母的注意:“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嘛,离隔壁家小孩远点儿。”
“成天就知道玩玩玩,你的作业都做了吗?”
“下次再给我看见,就叫你爸爸打你。”
于是他们俩就把光明正大的玩耍转为了地下游击战。
但是后来谢父谢母越来越忙,忙到都有些顾不上谢辞了,这个时候叶照就找到了登堂入室的机会,不过不是从大门进去,是从窗户爬进去的。每到夜里十点钟的规定睡觉时间,谢辞就乖乖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把门反锁了,再从窗户那儿把之前系好的布条放出去,叶照就顺着这东西爬上去,两个小孩躲在房间里吃零食看电视,再稀里糊涂的睡过去。
要是碰上家长不在家,叶照甚至还能在他们家吃早饭,吃完以后再顺带带着谢辞一起去上学。
这样子长到十四五岁,叶照从内心里还是觉得谢辞是个女孩子,但是他变声期的声音,还有大家一起上厕所的事实都证明了人家是个真正的男人。叶照的头一次心碎就是因为这个,并且这个时候也算是小孩进入叛逆期了,叶照开始不可避的学会了抽烟喝酒,而每次碰上胡同口高年级学生欺负低年级的,谢辞的正义感肯定要冒出来,他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一股非常强烈的责任感,认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可以有不公正不公义的事情发生。
因此他们的初中高中生涯过的十分,以至于到后来两个人其实变成这附近最大的头头,关键是他们两个配合默契,普通小混混从来不会去拦他们。
谢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个头开始猛长,但是不管体育课怎么晒平时怎么疯玩,他的皮肤常年跟冰雪一样白。有一回叶照带他去夏威夷度假,两个人都是头一次出过国门,完全没有什么防晒意识,那时候的夏威夷,紫外线照射量可以说是惊人的,两个人都被晒退了皮。回国后叶照黑了三个月,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最显眼,到了晚上就跟黑暗融为一体,期间被其余人嘲笑无数次。而谢辞居然只是皮肤红了一阵,然后又慢慢地白回去了,叶照当时吐血三升。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辞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男人的告白。
那个时候同性恋是稀罕的事情,可以说很多地方的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个词,起因是叶照为了喝酒当天硬逼着谢辞陪他去酒吧。
酒吧本来是未成年人勿进的,但是当时几个人都接近十八岁了,加上有熟人于是很顺利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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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喝酒跳舞的都很正常,但是很快一个外国人就找上了谢辞,那个黑人个头足有一米九以上,手臂长的跟别人的大腿似的,他先是请了谢辞一瓶酒,谢辞看起来是婉拒了。
当时叶照的眼神光用来注意谢辞那边的动静,都忘了泡妞了。
后来那外国人动作就多了起来,时不时地就拿手去摸一下摸一下,谢辞脸上明显的厌恶和不情愿,但是听不清楚两个人说什么,叶照特意挤开人群走近了点,使劲儿凑脑袋去听,终于听到了谢辞硬邦邦地一个:“no。”
外国人:“ilikeyou……”
谢辞:“no。”
外国人:“x~!(%%(”
谢辞:“no,goaway。”
叶照的词汇量当时有限,只听懂了这么几个单词,估计是谢辞频频得拒绝导致那外国人直接急眼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头就往他脸上亲。
当时叶照感觉自己懵了两秒钟:我靠,这是什么情况?那外国人他要干什么,死变态啊。
懵完之后,叶照抄着啤酒瓶就准备上去:你凭什么亲,老子都没亲过你算哪儿根葱?!(总之心态也是很迷了……)
不过谢辞的反应比他快多了,他的头一偏,外国人的吻就落空了。登时又暴起一脚把人家踹开:“itoldyou,goaway。”
后来几个人落荒而逃,毕竟本来就是靠关系违规进去的,还把人家正儿八经的客人给打了,主要也是怕一米九的大个子追出来。路上谢辞就义愤填膺地告诉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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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这种最恶心了。”
“什么恶心?”
“就是他……他那种。”
当时叶照听了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酸酸胀胀地有点惆怅,后来他才知道,这叫做失落。
这个时候电梯里突然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人,带着黑色口罩,身穿四叶草黑色运动服。叶照现在住的公寓比较鱼龙混杂,左右邻居都不认识,因此也没多想。要是以前他肯定就马上感觉不对劲儿了,毕竟上千万的公寓里谁要是这么穿,挨家挨户的保镖都得揍死他。
于是当后腰被抵上水果刀的时候,才意识自己居然被绑架了。
大宝在一瞬间就从手表变身机器人形态:“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好汉饶命,我一穷二白身无长物,可能你还比我有钱呢,就别闹了哈。”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别动,不要你的钱。”
居然是个女人,大宝被一脚踹到了边上:“哎哟,主人宝宝被欺负了,呜呜,我要向妈咪告状……”
“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还不赶紧跪下唱征服。”
叶照和大宝两个人看清脸之后,同时抖得像秋天中一片迎风飘荡的落叶。
“王后娘娘!?”
会议室里正在就丁建国的案子以及最近几起新的绑架杀人案开会,法医冯国光拿着会议记录本挡住脸,偷偷在下边儿磕巧克力。孙局刚就构建和谐社会讲的兴起的时候,谢辞手机响了,调了震动模式差点从口袋里振掉出去,他悄无声息的转身走出会议室。
“喂?”
“你就是叶照的老婆吧,我告诉你叶照在我手上,要想赎人的话准备3000万现金。”
“……”这就真的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现在边上没有人的话,如果现在不是在刑侦支队的话,估计谢辞立刻可以翩翩起舞:“那我建议你,杀人最干净的方式是直接割喉干净利落,不用任何技巧够力就行,完事了直接沉江省事儿,还有谢谢你动手,方便我直接继承他的家产,再见。”
“……”
被五花大绑的受害者现在正用嘴叼着吸管,艰难又享受的喝着椰子水:“怎么说?是不是拒绝了你,你跟他说他就只有蚂蚁花呗可以继承。”
碰到这两个人,也可以说是有生以来的绑匪生活滑铁卢了。
绑匪把口罩拉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的略带英气的脸,黑色的工兵装让她看起来愈发雌雄莫辨:“他要是不来,我就带你回美国去,要是让爸爸妈妈发现你在欺骗他们,等着娶莫妮卡吧。还有你,叶大宝,你一定会被我爸爸熔了做成小闹钟的。”
“别把我做成小闹钟,呜呜呜。”
“姐……不是我说你,没做过绑匪你没有经验,谢辞敢这么说说明你一开始就露馅儿了。”
叶浔深表怀疑:“我哪里演的不对,电影里都是这么说的。”
“是语气,你的语调不对,谢辞当警察这么多年,不知道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歹徒,抢劫犯和杀人犯,那种东西你是模仿不来的。我建议你开个变声器,但是经过刚刚那次,他估计不会再接你电话了。”
“那怎么办?”
“看我的。”
那边孙局洋洋洒洒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才刚刚起了头。这边电话再次在口袋里振个不停,白醯夜凑过来看显示陌生号码:“老大,你干嘛呢?光看不接。”
“……唉,讨债的。”一手合上卷宗,一手手指停在绿键上向左滑。
“我告诉你,3000万,地址在国信大厦,晚上十二点一个人过来,要是敢报警他就死定了。”电话的最后传来一声惨叫,确实是叶照的声音,谢辞的眉毛咻的皱紧,从侧面看线条凌厉,透出一股不悦的感觉。
在绑架案中,绑匪是激情犯罪的概率相对于其他类型的案件较小,但是听电话里的口气明显不会是老手。叶照是跆拳道黑带,巴西柔术自由搏击术都很通,可以说谢辞这个正儿八经的警察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会这么容易被一个年轻绑匪制服吗?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刚刚电话里的声音太大,在边上的白醯夜一脸尴尬。
“绑架案里,绑匪和受害者互相勾结的可能性有多大?”谢辞问他。
这是存心考人了,毕竟概率这个东西永远只是个数据参考,保不齐就有可能特殊案例,具体实际情况才算是重点。
“这种情况一般豪门争斗之类的发生比较多,几乎都是为了骗赎金的。”
叶照的每一块表都几乎可以买辆车,从小到大没有见到他身上有过便宜的东西,除了后来谢辞给他买的双十一淘宝特价的那几件t恤,骗赎金的可能性比较小。
“我现在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国信大厦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位于五环外的郊区,灰色的建筑群隐藏在萧然的夜色里,只能看到硬挺的外部轮廓,四周传来不明的鸟叫声。因为即将拆迁加上附近一直有灵异志怪的传言,这里一度非常出名。当时因为追捕一名逃犯,出警到这里的时候,几个老资历的刑警还煞有其事的说过。于小莲尤其相信这些,当下脸都白了。而这些直接导致了,这里一旦夜深几乎就不会有人进来,会在这附近晃荡的都是些不太正常的人类。
黑色陆虎开进门口以后,停在靠近一棵老槐树的地方,谢辞提着旅行包下来,里面全是满满当当的崭新人民币,一放到地上立刻扬起尘土,提醒着金钱的份量。此刻它的重量可以说砸死一条狗足够了。虽然绑匪并没有事先要求,但是具有多年从业经验的人还是主动拿的不连号的这么晚了,想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钱,以谢辞的工资不向局里备案不太可能。但是他对这件事情心存疑惑,主要是担心叶照耍什么花招万一闹大了不好场,于是拿着当时自己的工资卡去银行自动取款机上面取钱。结果,取出了十万块。
白醯夜的工资卡一并遭了毒手,他的更少。
“呜呜呜,这是我的老婆本啊,老大。”
“别担心,你娶媳妇要看运气,看这个。”他晃晃手里的银行卡:“是不可能的,别做梦了。”
“……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人生总要有梦想的。”他拍拍白醯夜的肩:“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手表上的指针刚好指向十二点。
叶照的手脚被绑的有些发麻,夜里的寒风带着湿气,吹的他一阵阵哆嗦。身穿黑色机车服的谢辞出现在他视线里,帅气地把钱袋子随手一扔,过去给他松绑。
“绑匪呢?”
“你还真敢一个人过来,这里很危险你知道吗?”
“你还给我装,上次借钱不成搞出来的幺蛾子是吗?拘留所没蹲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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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背后响起一声喝厉。
谢辞的身体瞬间僵直了,悄声问叶照:“绑匪手里拿的什么?”
“半自动手枪,有效射程50米。”
叶浔蒙着脸,把钱袋子踢到一边:“钱拿来了?”
“这里只有30万,时间太紧了,我一个人弄不来3000万,而且……”他缓缓转过身:“我也拿不动。”
这纯粹也是扯淡,谢辞如果真的相信叶照被绑架了,他就会直接打电话回家或者上报警察局,这样别说三千万了,特警部队还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私下解决。
“别废话,钱不够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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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的身量较为纤细,一看就是女性,谢辞自然不会傻到孤身犯险,但是他没料到绑匪手里居然有枪,现在各种渠道对枪支管制极炎,难不成绵州市的治安这几年质量下降了?
“你是叶照的未婚妻?”谢辞突然想到一个人。
叶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问,但是这个理由也算顺理成章:“对,我就是莫妮卡。”
“莫妮卡是意大利人,你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啊,而且这枪支是通过什么渠道带进来的?你的上家是谁?还是说外国势力现如今已经成功渗透进来了?”
……这重点是不是错了:“总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要不是你叶照也不会离开我,现在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打死他。”
叶照心想:我的好姐姐,现在他巴不得我哪里受点儿伤,好解他心头之恨呢:“莫妮卡你冷静点,我是真心爱谢辞的,我早就和他结婚了所以不能和你结婚啊,你这么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啊。”
果然:“蓄意使用暴力致人伤残者,可以获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既然你这么生气,那就你看着办。人别死就好,钱也给你等会儿我把人带走,你看怎么样?”
叶照冷冰冰的盯着谢辞:“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过分。”
然后转头看着叶浔,眼珠子向左转三下向右转四下,这是原来商量好的暗号,有危险!
十米开外,白醯夜举着枪正悄悄从叶浔背后靠近,他冲两个人打手势。
突然变故陡生,叶浔当机立断冲谢辞开了一枪,谢辞下意识就往后退,趁着空挡叶浔直接跑出了双子大厦,黑夜里看不清楚,白醯夜没敢直接开枪,追了出去。
休闲外套上留下有腥甜气味的红色液体,谢辞这才意识到那把枪是假的,枪里没有子弹,只有颜料弹。
“和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谢辞凶巴巴的说。
“你如今怎么了,当年多么温柔乖巧啊,怕我肚子饿还特意煮宵夜给我吃,冷了还给我批衣服,现在我被绑架了,你都这样。我们三十多年的友谊呢,给吃进狗肚子了么,谢队长。”
“那得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请问你的人品呢,你的节操呢,这种情况,你的智能大宝怎么可能不出现,你当别人都智商欠了吗?”
白醯夜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跟,跟丢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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