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他杀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戚茵
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小龙虾烧的特别不干净,双双遭了毒手。谢辞的下巴上起了一片红疹,明显感觉到舌头肿大,而叶照整张脸都有点肿了。
幸好两人吃饭的时候都换了便服,不然让小吃店老板知道自己做的菜吃坏了两个警察,估计晚上能做恶梦吓醒。
大医院要遵循医嘱不给开药片,没办法只好去小药店买了药和口罩了事。
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黄色警戒线封锁起来。谢辞用生命验证他说的是十四分钟而不是四十分钟。
绵州,深夜的盘山公路寂静无声。作为一条绵州市众多公路中的一条,因为同时具备了没有限速和弯道众多的特点,可以说它是交通安全最大的一颗毒瘤也不为过。
死者尸体头朝下趴在一旁,边上停了辆迈巴赫,死因根据目测判断是发生车祸时,颈椎遭受鞭抽式的损伤,同时肋骨断裂和肺部受损伴随大量失血。叶照跟在后面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扭曲变形的尸体,头骨塌陷白色的脑浆从当中流出来,他赶紧捂着嘴巴防止自己吐出来:“这他妈得有时速100了吧,撞成这个样子。”
谢辞全程藏狐脸,他有点感觉自己的舌头越来越肿了。
白醯夜翻过警戒线,作为贴心下属,过来解释:“这不是撞的,是被好几辆车压过去了。诺,那个就是肇事者之一。”他指了指某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男人:“肇事者兼报案人员。”
叶照凑近尸体闻了闻,闻到了股酒味:“深更半夜醉酒的男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躺着,看来此人肯定是被谋杀的。”
“……”谢辞。
“高见,高见。”白醯夜。
肇事者一听谋杀这个词差点站不住,两腿一软就要瘫地上,边上的刑警赶紧给他架住了。
“去把周围监控视频调粗来交给证物中心,看看死者四怎么过来的,再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可能有目击者。”大舌头后这股浓浓的湾湾腔让另外两个大老爷们儿虎躯一震:队长,你的人生基调不对你知道吗。
在谢辞严肃而冷酷的眼神下,两个人回了自己的目光。
“老刘呢,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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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去哪儿了?都摸鱼去了吗?!”
被传唤的刘海和于小莲一路小跑,其余几个刑警该调查的调查,该盘问的盘问,法医冯国光打着手电筒拿着镊子去夹散落在附近的遗体残骸。
12
那位超速的司机名叫王为,是个标准的年轻富二代,据说还是个赛车手,这次因为和别人约了一场比赛,于是私底下偷偷大半夜摸出来比赛的,比完了回家的路上稍微开快了点。结果谁能想到大半夜路上趴了个人,当时他的车速逼近0瞬间就从人身上压了过去,让三维空间更加逼近了平面设计。感觉到车子的异常情况才减慢车速停车查看,当下看到尸体差点吓瘫了,如果那时候看到了人,可能现在顶多去个医院,谁叫那孙子趴在马路上睡觉呢。
“这小子不得了了,简直要上天,他自己说从环城东路那边过来速度就没低过70,城市内限速40,他奶奶的,一路超速闯红灯。快到家了,越开越快。”刘海把刚刚搬尸体的手套摘下来。
“把他带回去,叫冯国光他们看看磕药了没有。”
“是。”
不过结果有点出乎意料,王为的血液检查显示没有药物残留也没有酒成分,单纯高速驾驶就是年轻荷尔蒙作祟以及钱太多了烧的慌。交警队那边起码连开了十多张罚单,少年的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
“我只是有些兴奋,因为比赛我赢了。”说这些的时候,那张看起来十八岁的脸显得特别委屈:“警察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马路上会趴个醉鬼啊,吓死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醯夜笔头一按,本子一:“好了,等会儿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叫人过来保释吧,还有你说和朋友约了比赛,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留一个。”
王为乖乖的写了,他是时下很流行的猫系少年,看起来雌雄莫辨,染了个白色的爆炸头,耳朵上都是耳钉。白醯夜感叹三年一个代沟,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喜欢寻求刺激了。他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叶照站在外面抽烟,顺手递给他一根。
白醯夜接过来点了抽一口:“他看起来没什么可疑的,家里做的皮草生意,母亲是个老师,今年1月刚满十八岁,等会儿我去证实一下他说的什么赛车比赛。”叶照点点头,他是个老烟枪了,一天到晚烟不离手,头发半长不长的也不去剪,带着胡渣和睡眠过少的颓废气质。
“对了,叶哥你和老大和好了嘛。”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啊就是一个词语形容,傲娇。”
“哦哦,那你这是回警队了吧,我和刘海感觉没了你的英明指导特别不自在。”
虽然说多个顾问没什么,但是刚开始白醯夜都以为两个人这么晚了一起赶过来,还瞎猜是不是和好如初约会去了,毕竟同事这么多年,谢辞的私生活可以说是一张白纸,警局里大伙儿表面不说什么,其实心里都巴不得能早些有个王母娘娘赶紧了这神通,省的成天加班到凌晨,白醯夜至今感觉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毕竟全警局还有谁没有跪过自己老婆的算盘,键盘和榴莲壳?
绵州支队之所以近几年能从众多地方支队中脱颖而出,破案率居高不下原因就在这儿,队长还是个单身狗的时候,他把工作室当家,你下面的人就得把工作的地方当家,咖啡的伴侣都不是牛奶,是香烟。
于小莲拿着叠档案踏踏踏的跑过来:“队长呢丁建国躺在马路上的原因找到啦,交警大队那里的其他几辆肇事车辆的车牌号也找到了。”
两个人齐刷刷的看着她。
“我们刚刚把那时段附近路线的所有录像调出来看了,发现是一辆车牌号为浙m158g23的出租车载他过去的,然后到了那个路段好像貌似和司机有争执,司机就放下他走了。”
“那么晚了,那个司机居然就把人扔在那种地方?”白醯夜觉得不可思议:“把那司机叫过来。”
“已经在联系了,看视频,我们估计丁建国可能是没带钱。”
叶照挑挑眉:“我们去看看。”随手把烟掐了,于小莲和白醯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不痛吗?”那可是燃烧的烟头啊。
“我的神之右手,怎么会痛,尔等凡人。”
“……”
三个人进物证中心的时候,谢辞已经坐在那里看监控录像带了,脸色惨白,目光清冷,看的人心惊肉跳。那附近的监控都是半个月洗一次带子,也就是说顶多只能看半个月前的案发现场,但是一般这种案子都是看当天的监控录像带,只有事无巨细的人才会往前看一星期的。
录像带里,可以确实看出来情况和于小莲描述的别无二致。
他的大舌头还是没好:“王为那边儿怎么样?”
“没吸毒没喝酒,说是和朋友赛车玩嗨了,现在要去求证呢。”
“死者呢?”
“死者名字叫丁建国,男性,今年四十六岁。”
叶照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于小莲回答:“他是很有名的,本市的首富嘛,主业是个房地产开发商。”
叶家离开绵州多年,连带着首富也换了别人,叶照想起来以前自己还住绵州的时候,这个丁建国来家里做客还抱过自己。
“那司机什么时候到”
“已经传唤了,估计今天下午就到。”
“嗯,那我放心了,等我昏迷醒过来刚好来得及。”说完,谢辞直挺挺得就往下倒。
“队长!”
“谢队。”
“警花!”
叶照眼疾手快给捞住了,一把打横抱起来:“快,把他口罩摘了我看看。”
于小莲手忙脚乱上手摘了口罩,然后空气突然安静。虽然说这种情景笑是很不人道的,但是憋笑貌似更不人道。因为过敏的应激反应愈发严重,所以谢辞整张嘴唇都肿了,看起来像个唐老鸭,边上都是红疹子。
所以不知道是谁,轻轻的“噗嗤”了一声。
医院的医生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了,赶紧吩咐护士去挂点滴:“怎么不早点儿来,再拖下去要出人命的。”
作为家属的叶照拿出手机,给静静躺在那里的谢辞脸部来了个大特写,然后调亮保存,拿了张椅子坐在边上守着。
护士小心翼翼拿着医单子凑过来,他很爽快就在家属那一栏签了字。
“您是患者的……”
“我是他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保护法规定的合法配偶,以及合法监护人。”
“……”
丁建国的尸体暂时被存放在法医室里,冯国光解剖过后在解剖台上啃面包不过瘾,出去吃脑花去了,一个黑影后脚就溜了进去,他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尸体青灰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明显塌陷,导致他的五官显得有些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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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人眼里肯定是丑陋的形象,来人却仔细的观察,就像在欣赏自己最优秀的作品一样。
法医室外面传来脚步声,讨论声,但是各种嘈杂都不能干扰里面人的心情,下一秒就有人冲着法医室过来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吗?”这个声音是于小莲的,随即她推开了门,然后毫无意外和波澜的走进去。
那人回答:“出来了,老冯出去吃饭了。”
经文保处很快联系上了那个出租车司机,一般警局传唤,最常见的就是电话通知,碰到有前科的就上两个警察去带人。
司马空侯觉得自己今年真犯太岁,本来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就为赚两个小钱,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洗浴中心捏脚,本来一帮人啤的红的喝了一轮有些上脑,把警察的电话当成诈骗电话了。
“你说你是什么?”
打电话的女警还好声好气的和他解释:“司马先生,你昨天夜里载了一位客人到盘山公路是吗?如今这位丁先生在公路车祸身亡,我们需要你来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你们现在这些诈骗电话,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张嘴什么都敢说,你是警察?那我是你祖宗!”
那女警平时不知道见过多少作奸犯科的嫌犯,一向都是嫌犯坦白从宽的,如今居然还被个老流氓调戏了,如何能忍:“我告诉你!司马空侯,88年12月31日生,现年三十岁,车牌号m158g23,要是一个小时内不到绵州支队报道就视为有作案嫌疑,畏罪潜逃,我叫人专门去请你!看看到底谁是你祖宗!”
“……”
边上的两个司机沉浸在按摩小妹的胸脯里无法自拔,问他:“咋啦?大晚上谁给你打电话?”
“警察。”听到是警察,那两个按摩小妹明显神色有些慌张。
“……警察不让捏脚?”
司马空侯捏脚的地方离绵江支队颇有些距离,本来也肯定不会有人把洗浴中心开在刑警警察局边上,为了在一个小时内赶到还差点超速了。而他前脚刚到,后脚谢辞就办理了出院。鉴于司马空侯之前的行为,叶照打算亲自去会会他,叶照刚刚到绵州警校教书没多久,其他人都知道他是被下放的,基本上都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所以高层懒得搭理他,同事不怎么敢搭理他。他自己心理也清楚别人对他的评价,毫不在意的坚持做自己。彻底放飞自我之后,他在绵州警校算是彻底出名了,人称魔鬼金三角,地狱霸王花是也。可以说如果你是个什么都老老实实竹筒里到豆子说的一清二楚的人,叶照可能还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要是敢耍花样或者是比较有个性,那就不要怪他边缘执法了。其余人等想起他大夏天徒手掰西瓜,掌心灭香烟,还有捏碎玻璃杯的事迹,都是心神一颤。
“姓名?”
“司马空侯,空侯就是空气的空,侯爵的侯。”
由此可见司马空侯胖归胖,脑筋还是很灵活的,一看这个警察的长相就知道惹不得,立马态度积极配合,什么都说了:“警察同志,这个什么丁建国可和我没有关系啊,他自己做车没带钱,还连个手机都没有。”
“那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盘山公路那种地方?”叶照奇了。
“不是我要扔他在那儿,是他这个人上车的时候自己说要去那儿,我给他送到了之后发现这人没带钱也没什么手机可以打个电话的,问他他也说不清楚,关键是居然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脑门一热就……对不起警察同志,下次我一定做个好人。”
这个胖子,生的八字眉,酒糟鼻,肚子大的像十月怀胎,稍一激动就呼哧呼哧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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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接的他?”
“waiting酒吧的门口。”
waiting酒吧是绵州市唯一的同性酒吧,当年绵州还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城市的时候,这座酒吧的开业无异于晴天霹雳,可以说知名度很广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当年叶照还是个典型富二代的时候,专门跑去里面玩过。被热情的同志们,差点吓出心理阴影。丁建国这位首富的口味,突然就变得那么重,那么与众不同。
“……下次碰到这种客人记得报警,你把他扔在马路上出了事情,会引火烧身。”
“是,是,是,下次一定有事就找警察叔叔。”司马空侯点头哈腰。
等他走了以后,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讨论着案情,白醯夜昨天也是一夜没睡:“waiting酒吧的法人目前在国外,说是和人合伙经营的,管理者是个叫兰心的女人。”
谢辞把叶照嘴巴上还没来得及抽的烟拿下来,被孙局看见肯定是要没加警告处分的:“这件案子局里很重视,去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几个去一趟waiting。”
“我猜,这件案子这么受关注和丁建国的身份有关系?”
“嗯,丁建国是绵州市首富,一直以来都是纳税大户,而且参与了市里多个重点项目的开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死了。”
而且还是去完gay吧之后,所有人内心的os:估计也没人想到他是个深柜。
于小莲告诉他们:“waiting酒吧门口附近的监控我们也看了,丁建国不是自己上的那辆车,是有个女人扶他上去的。”
现代社会因为科技发达,几乎所有城市路段都会安装闭路电视,还不包括私人安装的部分,所以这也成为了如今破案的一个重要手段,同时反应了一个必不可少的刑侦工作,就是看电视……这么多时段和路段的视频,按照正常速度是不可能这么快看完的,肯定是熬夜通宵看完的。
叶照看着于小莲那对熊猫眼,再看看谢辞大病初愈的削尖的下巴,顿时感叹:“于小莲同志,你们刑警队就你一个女人,居然还当不了警花,唉。”
“……”于小莲摸摸自己两天没洗的头发,还有嘴角爆出来的痘痘,分不清是因为熬夜熬的还是上次吃海底捞点的变态辣,感觉自己身心都受创了。
谢辞的舌头挂了一夜点滴,终于恢复到正常的体积和速度,于是快速回复反击:“别理他,他的眼光与众不同。”毕竟与叶照相熟的都知道,他的审美是无限和范冰冰接近的,所有丰乳肥臀尖下巴的女人都是理想型,也是万年老梗了。为此叶父叶母每次给他选的女孩儿他都看不上,他自己选的别人都担心那下巴能把胸戳破。叶母为此没少批评叶父,认为子肖父形:都是凭实力单身。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waiting酒吧可是家……咳咳gay吧,而且是会员制的,你们要便衣进去查案的我刚好有钻石vip卡。”叶照抖抖衣领。
狭小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对于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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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什么会有一家同性恋酒吧的vip卡所有人都表现出了自己的理解。
白醯夜:社会我叶哥,花心路子多。
于小莲:叶顾问居然……呜呜呜,白长的那么帅了。为什么长得帅的男人都喜欢蓝孩纸。
刘海:……难怪两个人当初会打架。
“咳咳,他有绵州市每家酒吧的vip卡,卡交出来充公,这次任务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有更好的事情给你做,以后叶顾问不用那么辛苦陪我们出警了。”
waiting酒吧门口,一辆suv车厢里,白醯夜正把窃听器往身上装。谢辞坐在座椅上,已经化好了淡妆,淡琥珀色的眼珠子显得他整个人冷漠而疏离。
叶照即使人不在现场,还是意图通过电话远程遥控:“这种事儿于小莲怎么不上?她都八百年实习期了,不做点实事立点功怎么转正?”
白醯夜这头梗了一下:“据说是因为上头有人。那人不想她转正,队长也没办法。”
两个人自以为音量很低,但是白醯夜忽略了身上装着麦,于小莲在监听器那边儿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别人八卦真的好么。
谢辞一把把白醯夜拉过来摁掉电话,防止丢人丢大发。在两个手下都不顶用的情况下,他只有事必躬亲亲力亲为为民除害。之前的监控摄像里只拍到了丁建国的脸,扶他的女人始终只有背影。
叶照拿着被挂电话的手机,看着前面落满灰尘沾着蜘蛛王的牌子,上面三个大字:档案室。
仰天长啸:“啊!!!谢辞,你公报私仇。”
waiting酒吧据说因为尊重隐私,内部公共场合是不设置闭路电视的,全靠保安维护秩序,线人还透露长得帅可以随便进,不用买票了。
直男和弯弯之间据说存在不同的磁场,有经验的人可以一眼看出来,能不能一眼看出来,谢辞不知道,但是他看着门口黑人保安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眼神顿时变得很危险。
“goaway。”说完推了那黑人一把。
“sorry,sorry。”
酒吧里的温度起码比室外高了五度,即使打着冷气也没有用,灯红酒绿酒池肉林,一水儿的男人,男性荷尔蒙在这里几乎都跟香水差不多了,熏的人阵阵头晕。
两个人在吧台前面,酒保满脸堆笑:“二位,喝点什么?”
白醯夜点了杯鸡尾酒,悄悄拿出照片问酒保:“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酒保一看这种事情,立刻保持距离不声不响的调酒去了,一连问了几个都是这样,看来这个酒吧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多管闲事。谢辞只要了杯水。
两个人分散开打探消息,再坐在一起讨论发现一无所获,这个酒吧所有人都对这些事闭口不言。
谢辞喝着法国进口五六十一杯的水,完全不知道周围多少人盯着他看:“你这样拿着照片就问的架势,不是私家侦探就是寻人的,谁会想惹麻烦上身。”
“那老大你说怎么办?拿出我的警官证,告诉他们,我是好人我在查案,举报有奖先到先得吗?”
“你实习期过了吗?,确切说你还不是个警察,以上论点不成立。”
“……”
喝完那杯鸡尾酒,大概酒壮怂人胆,硬是给白醯夜憋出个馊主意:“不都说gay很八卦的嘛,我觉得,他们不肯透露给咱们知道,可能是感觉我们不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
“不都说同类之间靠气味就可以辨别,要想撬开她们的嘴,估计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觉得我们是自己人。”
“什么戏?”
白醯夜俯身贴着他耳朵边告诉他整个计划,听完之后两个人诡异的同时沉默了。半响,谢辞把外套脱了:“滚蛋。”
“……”
这边两个人还在商量,突然听到一声怒喝:“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说完,一个男人把照片往吧台上一拍,差点没把玻璃拍碎,这种怒发冲关凭栏处的气势,让周围谈情说爱的狗男男们纷纷行注目礼。
“好啊,我跟了那么久,终于让我找到奸夫了,你说说,你对得起我吗?”
看到这个男人的脸,白醯夜“呕”的把嘴里的酒都吐了出去。谢辞在最开始的惊讶之后,反应过来马上把椅子踹了:“你怎么在这儿?”这俩都是造热闹不嫌事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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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告诉你你就是公报私仇,档案室那种地方我才不呆呢。”
叶照蹲在档案室里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如此做低伏小,最后还是落得个流放的下场。更关键的是联想到发小现在就在酒吧里喝酒泡妞,愈发不能忍。于是专门跟到酒吧来看看情况。
谢辞感觉自己要是稍微身子骨弱一点,现在肯定要喷他一脸血:“行了你,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不走,这个男人不是奸夫是什么啊,你说说我不就去外地做生意几个月吗?你就给我勾勾搭搭,这男的别人都拍到照片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办,别想走出这个门儿。”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管的着嘛。”
“我是你老公。”
正在监听的suv里,气氛非常可怕,就像广袤的撒哈拉沙漠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进入超凡空灵之境了。刘海放下泡面叉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哥和谢队刚刚说了啥?”
“……酒吧之怒抓奸夫。”
“哦不,天哪,你说叶哥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后他肯定会被队长大卸八块,贴上标签,送进太平间……”两个人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乒乒乓乓的边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酒吧保安都看不下去,出来劝和:“两位有什么事儿出去说吧,在这里影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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