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渣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李琦也觉得她不太可能知道,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但李寅会不会查出来,她就不清楚了。
而且……
“你以为她真傻啊?真傻能绑住李寅这么久?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若是不顾情面,我就告到老太太那里去!”
“告到你奶奶那里去?这能有用?”有句话夏聪毅没说出来,老太太人老了,好几年都没见过你了,还认不认得出你这个孙女都得另说!
还会为了你对付自家孙子?
这怎么可能呢?
李琦却很有自信,因为他们家有个不成文的家规,也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相互扶持,不允许内斗。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内斗最是厉害,不过,老太太是个明白人,也是大好人,她开始信佛后,对每个人都很好,常做善事,给每个晚辈都拿一笔丰厚的创业基金。
换句话说,这么好的老人家,夏聪毅的公司若是真让李寅给搞破产了,甚至可能沦落到坐牢的地步,老太太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但李琦打错了算盘。
因为李寅这两天内,已经把汪海给找到了。
汪海也是憎恶极了出卖他的夏聪毅,若这个出卖他的人,是别人,他还不至于这么痛苦,正因为是多年老友,他曾经帮助过夏聪毅,现在该换夏聪毅来帮助他渡过难关了,结果夏聪毅转头就不认人了,这种背叛让汪海愤怒极了。
他对李寅说:“你若是帮我解决债务,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差不多十年前……夏聪毅曾经……”
第46章
说到这里,汪海就停了。
他感觉自己有本钱跟他谈条件了,腰板挺得很直:“我要说的这个秘密,肯定值几百万,李总,怎么样?要考虑吗?”
李寅并未与他讨价还价,眼睛都没眨,抽出一张干净支票,抽出一支钢笔来,爽快地签了字。
他指节在桌上轻轻一磕,按着那张代表着几百万人民币的支票,锋锐的目光直指汪海:“说。”
汪海的债务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并不在乎这点小钱。
“我听听看,值不值五百万。”
听他这么说,汪海顿时喜上眉梢,眼睛紧紧盯着那薄薄一张的支票,似乎都在发光。
他过了这么久苦日子,是不是终于要苦尽甘来了?汪海很相信李寅的为人,虽然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但汪海也知道李寅性格里的说到做到。
这支票既然开出来了,那就一定会给他。
汪海徐徐道:“我和老夏之所以关系铁,不仅仅是因为我在他创业之初、生意落到低谷的时候都曾拉过他一把……还是因为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他眯起眼来,“千禧年的年底,我给老夏介绍了一个客户。他做建材的,对方是水泥厂老板,我记得那个人,他迷信,跟老夏谈合作的时候神神叨叨的,还给老夏说合同他要拿去给大师看一眼。”
兴许是那水泥厂老板太奇葩了,导致汪海记到了现在。
“后来老夏也被他感染,变得很有些迷信。“
汪海说:“那天老夏是开工地的车来的。我们应酬喝了酒,我喝得多,老夏喝得少,那会儿交规还没现在这么严,电子眼、路上查酒驾的交警都很少。”
“撞到人了?”
汪海说是:“撞到车了,他逆行了。”
“我喝醉,躺在后座,撞到车后我也有反应。我记不太清,可能就是擦过去了,但是那车扭方向盘,直接撞花台上去了。”
“老夏下车看了一眼,夜里的公路上没有人,死一般的寂静。”
“他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没醉的那么厉害……老夏直接把车开走了,车是他工地的,没牌照。”
“他把我送到家,他把我背上楼的,流了很多汗,我迷迷糊糊问他一句:‘是不是撞到什么了’,他说撞到了一只狗。”
“后来我总想那件事,越想越觉得没对。”
李寅听着他说话的声音,什么都明白了,千禧年的冬天,也就是夏盈光十岁那一年。
他的手不由得攥紧了钢笔,但他看起来很沉静,眼睛扫了汪海一眼:“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汪海“呃”了一声,忍不住地瞄着自己的支票:“证据是没有……但我可以当证人,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要弄他,这就是把柄!”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李寅要对付夏聪毅,他们不都是一家人吗?虽然亲戚关系远,但前一阵子李寅不还拉了夏聪毅的中宏建材一把吗?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再说了,夏聪毅不是把养女都送给李寅了吗?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汪海只要有钱就行了,别的他可不关心。
这半年来,他四处躲债,已经受够了!
“李总,你看……是不是该?”他盯着李寅手指摁着的支票不说话。
李寅盯着他看了半晌,慢慢把支票推给了他,按了办公桌下面的电话铃,这是提醒秘书进来的铃。
秘书把汪海送出去,发现李寅面色出奇的阴沉,已经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看不清他眼底有什么情绪,秘书只是觉得可怕,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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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给他关上了。
下班后,司机开车把李寅送到环岛绿洲小区,知道李寅要过夜,车子停在别墅的缓坡下面便开走了,次日清晨司机会准时来接李寅。
李寅按了门铃,林妮开了门,发现了李寅不太对劲,脸色很不好。
她原本想说夏盈光在后院玩秋千的,话一转就对李寅道:“先生,夏小姐可能在房间里,我刚才在厨房。”“
李寅进了大门,林妮连忙跑去后院,夏盈光怀里抱着一个小果篮,里面是洗干净的樱桃。她晒着阳光,眼睛像只猫一般眯起来,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一只腿从秋千支出去,慢慢随着秋千的晃动而晃着。
夏盈光看林妮过来,连忙坐起身来,嘴里咀嚼着樱桃。
林妮俯身,凑在夏盈光耳边上道:“先生过来了,他看着心情不好,您得哄哄他。”
林妮知道人在不高兴的时候,会很轻易地被一点小事惹怒,她不想夏盈光做什么让李寅不高兴的事,虽然李寅一直以来,对着夏盈光都是很和颜悦色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好。”夏盈光一眨眼,林妮直起身,去告诉李寅,夏盈光在后院。
李寅走到秋千旁边来,伸手撩起浅蓝色的帷幔,坐在秋千边缘上,手很自然地把夏盈光光着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掌握着她的脚心:“今天去哪里玩了?”
夏盈光去哪里,他其实都是知道的,翟超逸会发短信报告给他。
但李寅还是会这么问一句,他很喜欢跟夏盈光说话。
“去了樱桃采摘园和咖啡厅。”夏盈光望着他,去寻找他面容上的不高兴,她也能看出一些,李寅确实看起来不太舒心。
林妮让自己哄哄他,但夏盈光可不知道怎么哄人,她慢慢把篮子里的樱桃推过去,也不说话。
李寅侧头看着她,目光很深:“给我吃?”
夏盈光低低地嗯了一声,她似乎是感觉诚意不够,说:“都给你吃。”
樱桃是她上午去采摘园摘的新鲜的,颗颗饱满鲜红:“很甜的。”
李寅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并不说话。
夏盈光不明白他的意思,半晌伸手拿了一颗大的樱桃,把樱桃的把拽掉后,递到他嘴边去。
李寅吃了,他用牙齿叼走了樱桃,伸手拉住夏盈光白皙的手,拉过来放到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抬起眼,用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她。
夏盈光微微睁大了眼睛,感觉心脏轻轻一跳。
“再给我喂一个。”李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并不希望夏盈光得知这残酷得有些丑恶的真相,他认为这会伤害到她。
夏盈光很听话的又给他喂了一个,李寅慢慢地道:“你以前的家,住在南大附属的家属院里,那房子几年前拆了翻修。”
夏盈光父母都是教授,但工资不算高,福利好而已。留下来的遗产也称不上多,现在大多东西都不在了,早在事故发生后,就被几个亲戚给瓜分走了。
李寅不会给她说这些,他认为夏盈光不记得这些了,是件好事。
“我找到了这个。”
他从内袋翻出钱包来,从夹层抽出几张泛黄的旧照片,递给了夏盈光。
“这是……”夏盈光愣住了。
李寅把照片放到了她手里,指着说:“认得出吗?这是小盈光,这是你爸爸妈妈。”
旧照片他找到好一阵了,但是一直自己揣着没给夏盈光,因为李寅不知道让她去了解这些过去,是不是一件好事,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把照片给了夏盈光。
一家人在相馆照的全家福,是一张小照片,边角泛黄,人脸模糊。
照片上的年轻夫妇坐在一张相馆的古典沙发上,而小女孩站在两人中央,额头中央还贴了红色的美人痣。
那时候流行这个,小女孩都这么打扮。她穿一条粉红色裙子,白色腿袜,红色玛丽珍皮鞋,看起来像个学跳舞的,因为虽然年纪还很小,面对照相机模样羞涩,但那时的夏盈光,还带着几分现在的影子,背挺得笔直,很白,眼睛黑白分明,唇红齿白,有些不安的羞涩笑着。
夏盈光长得漂亮,基因自然不差,父母都是好看的,透过照片都能看出一身的书卷气息。
她双手小心地捏着照片边缘,仔仔细细地盯着照片,她以为自己忘了,可是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还是能记起来,能认出来。
泪水从她眼底一滴滴滚出来,透湿了大半张脸。
夏盈光怕眼泪打湿照片,用手背一抹,哽咽着想说什么,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47章
李寅除了把照片拿给了夏盈光,其余什么都没给她说。同时,他也拿到了保险箱里夏聪毅偷税漏税的证据,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的私人律师的专业是金融法、公司法方面的,从没接过交通肇事逃逸时隔多年追诉的官司,故而李寅重新委托了一位这方面的律师,律师姓赵,是这方面的权威。
赵律师拿到李寅整理好的资料后,一看见是两千年发生的事故,事故固然有疑点,但在当时都被忽略了,草草了事。
时隔多年想要找到新的证据,可以说是很难除非犯罪者自己去派出所自首。
赵律师看完文件,道:“我们现在虽然有了证人,但仍旧需要实质性的证据,因为我们的目击证人当时是醉酒状态,并不清醒,法官会将我们提交的呈堂证供驳回的。不过,想找到其他证据的话……这恐怕很难,事发当时取证是最容易抓到犯人的,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略一沉吟,看着李寅,“我听说,您还有他其他的金融犯罪的证据是吗?”
“肇事追诉是不限时效的,我们先拿着他偷税漏税的证据将他举报,等他进了监狱,就再也没法翻身了。”
“按照他偷税漏税的程度,一年就出来了,在这期间,我们再慢慢寻找其他证据……关键是他当时开的车,是工地的车,没有牌照是很难办,但是他一定把车藏在哪里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定是有痕迹的!”
十年前的交通监控录像,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
“等找到有力的证据后,最后再以交通肇事逃逸致两人死亡的罪名将他告上法庭!这里还得追加一个剥夺未成年人教育权的罪名吧?只要整理好了证据,他至少要吃十年牢饭!”
他言之凿凿地道。
赵律师的想法,和李寅差不多是一致的,因为短期内,要想找到证据是不可能的,他倒是能把夏聪毅绑了逼供,或者拿夏凯飞做威胁。
但这不合法,而且还是钓鱼执法,所以李寅仍想找到证据。
他私底下开始购一些夏聪毅的中宏建材的散股。
六月底,夏盈光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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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试的时候是发着烧的,并且她这半年来,基本就只学好了英语,别的科目都是连蒙带猜,有时候正确率挺高,有时候会几乎全军覆没,很靠运气。
她考了一个比预计中高二三十分的分数,说起来很有些丢脸的,但按照往年的音乐艺考文化分数线,她的这个看似很低的文化分,实际上已经处于安全地带了,英语及了格,小分也过了。
加上夏盈光的艺考成绩分数高,报考最开始看好的南城艺术学院是很稳的。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国税局的人出示了证件,直接闯进夏聪毅的建材公司,找到财务部,把他公司所有的文件都搜走了。
夏聪毅公司虽然上市了,但规模毕竟不大,平时做两份账,实质性的账本证据,已经被李寅提交给相关部门处理了,之所以上他公司搜查,就是为了查一查有没有别的违法证据。
处理结果或许很快就会出来,夏聪毅会直接被宣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处罚。
七月底,法院的传票寄到了夏聪毅手里,夏家陷入水深火热,李琦六神无主地找了自家父母,一群人慌慌张张到处去找关系,送红包。
同时,夏盈光开始填志愿,她研究不懂这方面,李寅问教育局的老师打听了下,第一志愿便填的是离家只有半小时车程的南城艺术学院,第二志愿是师范大学的附属音乐学院,其他志愿也都是本市的学校。
李寅肯定不愿意让夏盈光去外省读书的。
八月,夏盈光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她高兴极了,把通知书抱在坏里睡觉。
而夏聪毅交了数百万的罚款,脱下一身西装,换上囚服,进了南城郊区的一所轻型监狱。
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双鬓发白,被带走前,老泪纵横地对夏凯飞道:“凯飞,爸爸虽然不在,但公司还没完,爸爸的公司,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好好干。”
夏凯飞知道这事是李寅做的,他听见过夏聪毅和李琦的谈话,夏聪毅被带走了,他用力将一封辞职信丢在部门经理的桌上,在经理愕然的眼神里朝他竖了个标准的中指,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他怒气冲冲地上了楼,找上了李寅。
秘书正在打电话,见一个男人闯过来,连忙要拦:“你谁啊?干嘛的!哎哎哎!别乱闯!我叫保安了啊!李……李总!”
秘书没能拦住夏凯飞,让他给闯进了李寅的办公室。
夏凯飞是第一次来李寅办公室,他自己在李寅的环岛集团,是个小文员,拥有一张狭小的办公桌,一台整个部门最卡的电脑,一个最不灵的鼠标,处在不通风的角落里,还在饮水机旁边,人人随时都会经过他的位置,夏凯飞连扫雷都不敢玩!
可谓是压抑已久,积怨已深!
他在李寅公司里熬了这么久,要不是李寅和夏聪毅都压着他一头,他早就辞职了!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换谁谁能忍?
夏凯飞闯进了李寅办公室后,秘书一脸尴尬地跟进来,很惶恐地跟李寅道歉:“李总,我不知道这个人,他突然就这么闯进来了……”他看一眼那怒气冲冲的瘦弱青年,“我要叫保安吗?”
李寅没什么表情:“不用叫了,你先出去,倒杯水进来。”
无论何时,他都能稳住自己的神态,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无人能看透。他对仇人都能和颜悦色,但是面对着夏凯飞,李寅不太乐意对他笑。
他态度极为冷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闲闲地看着夏凯飞:“找我什么事?”
夏凯飞高高地仰起头:“我辞职了!”
李寅扫一眼电脑屏幕上的邮件,正有一封是夏凯飞的上司发来的。
他很平静地“哦”了一声,眼睛瞥着夏凯飞,似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受够了!”夏凯飞恼怒极了,虽然他们家公司肯定比不上李寅,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董事长都被抓进去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救了,完全可能起死回生。
李寅冲自己摆什么架子?
他捏紧拳头,不分尊卑地指着李寅、一字一句道:“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我就这样屈服了,别以为我们中宏就这么完蛋了!我发誓,我会重整旗鼓给你看看!”
他对李寅积怨已深,最让他痛苦的就是夏盈光那件事,无论如何,他也忘不了夏盈光,哪怕结婚了,他也始终想念着她。
现在他终于爆发了。
李寅并不生气,他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我等着。”
夏凯飞还是太过年轻,丢下狠话,见李寅没什么反应,又气又怒,反倒要把自己气得心脏病发了。他脸色都气得发白,连忙拿出药片吞了两颗,偏偏他又拿李寅没辙,他能做什么?冲上去打他一顿吗?
他看看李寅的身高,完全不认为自己可以以弱胜强。
夏凯飞灰头土脸地走了。
因为夏聪毅罚款交了好几百万,差点一千万了,相当于公司是完全没有流动资金。家里的钱、包括李琦腆着脸从娘家借来的一百万,都拿去填了公司的窟窿,可这还远远不够,夏凯飞找朋友借钱,但是都是一笔笔的小钱,根本不顶什么用。
这时,有个人联系了夏凯飞,说想买一点他手里的股份。
夏凯飞是火烧眉毛,急着用钱,而对方开价高出市价不少,他没什么这方面的心眼,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但夏凯飞很快就想通了,公司现在半死不活的,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他的股份,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于是他也没跟李琦商量,很快就咬牙卖了。百分之十,也不算太多。夏凯飞想着,他还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依旧是第一股东。
卖百分之十的股份,能够救急,也不吃亏,大不了以后再买回来。
但夏凯飞并不知道,这股份是转到了李寅的户头。
他更不知道的是,李寅谋划着购中宏,已经有好一阵时间了,现在李寅手上的股份,完全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夏凯飞凑够了钱,力挽狂澜,好容易拯救了濒危的公司,可这时,他却从其他股东那里听说了一个噩耗。
公司易主了。
对方手里掌握的股份,竟然比他要多一个点!
他不再是控股股东了!
李琦听说这个噩耗后,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夏凯飞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想不清楚这位新的控股股东是谁,因为对方购股份的动作可谓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夏聪毅入狱后才不够一周时间,这时间太短,他根本没时间去查这些。
对方召开了周一的股东大会。
这人到底是谁?
夏凯飞毫无头绪。
所有股东都不知道新的控股人是谁。
直到周一,所有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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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兢兢地在会议室里等待着,夏凯飞如坐针毡,到了准点,会议室门外一阵重重的、属于皮鞋的脚步声。
夏凯飞心提到了嗓子眼。
会议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黑色的皮鞋,笔挺的西裤裹着两条长腿,夏凯飞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望上看,天塌般的绝望笼罩了他。
就在不久前,他在李寅面前信誓旦旦放下狠话,说要重整旗鼓给他看看,就在这一周里,他东拼西凑了一笔钱,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公司,夏凯飞甚至很自得,认为自己大学没有白读,自己也是很能干了,不像前上司说的那么无用。
他可曾想到,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脏衰弱得厉害。
夏聪毅公司不大,会议室装修的倒是豪华,李寅坐到了主位上,他的秘书和特助都站在他背后,特助很干练地打开笔电,替他发言。
李寅一眼都没看夏凯飞。
很快,解决了一部分事后,八月底,夏盈光开学了。
她是艺术学校,军训在冬天,别的大学军训的时候,他们已然开始上课。
第48章
八月底是报道,正式上课是九月三号。
报道前几天,李寅带她去买新衣服,他眼光挑剔,但一进服装店,眼睛扫过一排,感觉其中一大半都挺适合夏盈光的。
导购员问:“先生看中了哪件?”
李寅就道:“这个、这个到这个,xs号。”
夏盈光连忙摇头,她拽了拽李寅的袖子,眼睛望着他:“叔叔……我不买衣服了。”
李寅不为所动,拿起一条白色连衣裙。那裙子是赫本风,白色裙装带黑色泡泡袖针织短外套,正适合快要转凉的天气,也很保守,李寅就喜欢夏盈光穿这样的,什么都遮着,别晒太阳,也别招蜂引蝶。
“去换上试试。”李寅道。
导购员也看向她。
夏盈光没有那种进了服装店不买东西就走的不好意思,但还是羞怯:“我马上去上学了,要穿校服的,用不着买衣服。”
李寅已经给她买了很多东西了,而且她衣柜里还有很多完全没有穿过的衣服,不仅仅是衣服,其他方面,李寅是无论她需不需要,都会完全的满足她。
其实李寅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不提要求,为什么什么都不要,她太容易满足了,很容易上当受骗,又很容易信任人……不过,这也是夏盈光讨人喜欢的一个品质。
“谁告诉你大学要穿校服的?”
夏盈光不知道这些:“不用穿吗?”
“不用,张老师没给你说这些吗?”
夏盈光的钢琴老师张老师,就是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她经常给夏盈光讲一些学校里的事,但这种小事情还真没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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