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奋斗在六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牛奶花卷
被马队长拉住了,低声说了句,“你看看老米身边那个年轻人,是不是镇上的办事员。”
镇长没来,派人看着呢。
“艹他娘!”二队长低声骂了句,回头安抚队员去了,哪家没有亲戚或是交好的。
好在他们也没想闹大,其中一个老太太体力不支晕倒之后,这场批斗就草草结束了。
马队长刚要走,就被老米拉住了,这老头嗓子都说不出来话了,还一脸兴奋,仿佛焕发了第二春。
马队长心里骂了几句,还是扬起笑脸,给两人发了烟,“老队长,你找我有事啊?我着急回去培土呢,得好好伺候地啊,一亩一千斤,咱可都签了字了。”
“是得好好伺候。”办事员对于马队长印象好了几分。“镇长指示,让老队长做个榜样,明天他会派人把你们三队的两家富农带过来,继续批斗。”
“这是镇长命令!”看到马队长没有直接答应,他重了语气。
马队长能说啥,只说知道了,会全力配合米队长,又热情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意料之中被拒绝了,马队长回了三大队,赶紧找人想办法。
最后还真让他们想到一个“损招”,在批斗会上背主席诗词。
这招绝对出其不意,把那些人都镇住了。
马队长趁机说了自己大队的思想教育工作,然后三大队队员一起背,把个批斗大会开成了背诗词大会,他们也是能人。
后来二大队批斗一大队的富农。
他们才发现镇长的意图,他这是害怕自己大队包庇自己队上的富农,所以换着来。
又派了办事员把开头做好,就像一大队把二大队富农砸的血乎拉,到二大队批斗一大队了,能不报仇。
这样肯定越批越凶,都斗红眼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主意绝对够阴险。
没想到遇到三大队这帮奇葩。
不过显然三大队这点事影响不了大局,整个武城县都斗红眼了。
资产阶级,斗!
地主,斗!
富农,斗!
封建思想,斗!
偷鸡摸狗,斗!
作风问题,斗!
……
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突然没了色,每天都有些惶惶,不敢多说一句。
这场文化革命也从城里成功的蔓延到农村。
三大队的富农差不多把红宝书背下来了,除了嗓子没吃什么苦,可是马队长一天比一天脸黑。
今天去这个队,明天去那个队看批斗,隔不了几天还加个场,队员们还哪有心思种地啊。
地里草都赶上苗高了,你说不去,别的队长立马把你报上去,说你不支持革命工作。
马队长除了和会计他们抱怨两句,也做不了什么,“镇长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产量,我还以为他可重视田地了呢。他不会以为让我们队长签个字,然后产量就能有一千斤吧。”
叶爹也在,也很有兴趣参与了猜测,“咱们以前镇长人不错,很务实,可是他为啥被调了,还不是因为没有好好搞革命工作,所以新镇长想要长久的做下去,只能在这方面表现。”
叶爹还不知道他随口的猜测还真八九不离十了。
马队长冷笑两声,“等秋天都不上粮食,看他们还咋闹。”
快到秋了,因为全国上下都忙着批斗呢,土地大面积减产。
中央发文农业要稳定,要争取丰。
可土地这玩意临时抱佛脚肯定不好使,一些心眼子多的想到了早年的“放卫星”。
镇长办公室,“你们可是签了字的,别的我不多说,我就按这个产量报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镇长扬了扬手上的纸。
他因为这一年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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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做的好,已经受到了领导的好评,可不能在这出岔子。
几个队长显然还想再说,他们今年能有往年的六七分就不错了,一千斤他们连边都摸不到。
到时候按这个斤数上报,他们打的粮食都要交公粮了,队员们吃啥。
镇长显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有困难就要克服,这是为国家做贡献呢,你们要是做不了赶紧说,有的是人想当队长呢。”
二队长在愁眉苦脸的米队长身后呸了口,该!让他做镇长的狗,没落下一点好吧。
要不是一大队先搞事,他们也不能斗起来,把土地都荒了。
马队长回去都没敢说,害怕说了队上乱起来。
自己一天天憋气又窝火,还和老队长说了不想干了,被一顿臭骂。
经验丰富的老人,看着稻穗就差不多能预估出产量,他们三大队有他们盯着,比别的大队好些,一亩地能产近四百斤。
老人看到稻田里和稻苗一样高的草,“能有这个产量不赖了,好在去年咱大队没少分粮食,家家都得有剩余,今年就是少分点,也能糊弄过去,有了今年这个教训,他们明年就知道好好种地了。”
马队长要哭了,要是把粮都卖了呢,他知道的就好几家,而且今年是按照一亩地一千斤交公粮,他都不敢想了。
秋的时候镇长都亲自下到了各个大队,亲自督促秋。
“队员们,苦不苦看看红军二万五,我们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神抢秋!”派到三大队的是一个副镇长。
队员们热情高涨,这里边清楚的没几个,这哪里是督促,分明是监督,害怕他们监守自盗,也怕他们到时候不交公粮。
马队长只能闷头干活,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副镇长在三大队住了下来,他们刚完粮食,民兵大队带着人就来了,直接拉粮食。
队员们才发现不对劲,咋还带枪来了。
知道今年减产了,好些队员还鼓动队长去和大领导说说,能不能少交公粮或是像去年那样不交。
马队长都不忍心搓破他们的美梦。
“咋还称呢!多了!多了!”就是照大前年的量交公粮也够了。
“咋回事?…”
……
队员们开始往仓房挤,民兵直接把枪亮出来了。
马队长只能安抚队员,“国家有困难,我们得支持,要听领导的。”
等他们把粮食拉走,好多队员都坐地下哭,这日子没法过了,等粮食下锅呢。
贪价高卖粮食的比马队长想的要多得多。
队上的几个老人带着一群青壮年直接找上马队长让他给个说法,他们今年减产,交公粮量却多了,没有这么干的。
“你是不是为了你那顶官帽子放卫星了。”老队长(曾经的老马队长)第一个问话了。
马队长一点也没隐瞒,将事情都说了,“我没招儿,没看他们怕咱们不交都带枪了嘛。你们谁想干这个队长,我马上让给他。”说完抹把脸。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啥都是他说的算,咱们去告他!”老人脾气不少,气的直捶桌子。
可没人接话,去哪告,和谁告,人家敢这么做肯定不怕他们闹。
再说百姓还是怕当官的,在他们心里官官相护,他们告不赢的,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大家伙也知道这不能怨队长,可粮食不够,他们咋过日子啊。
“我准备明天就分粮,粗粮还是有剩的,然后组织大家伙进山,往里头走走,看有没有榛子、栗子啥的。”这些都能当饭的。
马队长说的往里走,可不是去黑牛屯,而是从叶冰家向南,他们这可是个大山脉,森林大着呢,不过平时可没敢人进。
就是六零年最挨饿那会,进去了好多人,有很多再也没能出来。
所以听说进深林子,大家都有些沉默,不过也没其他的办法,靠山吃山,想要活命他们只能从山上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有报道的,闹革命太凶,农民都不好好种地了,周总理亲自主持会议,要稳定农村…
第七十八章
仓库里剩下的稻米不多,一家就分了两斤。
叶爹娘工分加起来一共分了三百八十一斤粗粮。
他们家一共五口人,一天能勾上一斤。
好在他家不在意这个,不说仓房里好些粮食呢,就是自留地的地瓜、苞米也是大丰,谁让农肥(粪便)给力呢。
不过影响也是有的,今年分的水稻太少了,就是想和队员换也换不着,都没多少啊。
其他的队员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忍住了没卖粮的还好些,虽然分的粮食少,可是家有余粮,自留地还有产出,屋子周边还有南瓜,加上晒的野菜、蘑菇,虽然不能和往年比,但也不会饿死人。
往年了粮食,队员们累都要休息几天的,遛地的活都是孩子们的,连玩再干。
啥叫遛地,就是水稻割完了,地上还会有稻穗或是还有老鼠洞,起完地瓜也不可能起干净…不过一定要在秋之后。
秋小孩子捡稻穗必须上交的。
这时候小孩子们拿着小筐像做游戏一样,分成几个队,看谁捡的多,捡的多回家家长可能会给块糖吃。
不过今年很多老人和媳妇都去遛地了,一点食物都不放过。
叶爹和媳妇在商量事情,“我娘找我,让我把今年的十块养老换成粗粮,我说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因为工分都是你挣得。”
因为这他不可避的又被他娘骂了。
叶冰娘倒没计较,“你随便。”
之所以不反对,也是因为那毕竟是老公爹娘,真老头老太太要饿死和他们要粮,他们还不是得管。
现在等于拿钱买粮,反正她家粮食也不缺,现在粗粮价格可不低,十块钱真买不了多少。
“媳妇,真好!”叶爹看小儿子睡了,大儿子闺女不在屋,弯腰亲一口。
“臭贫!”叶冰娘趁机老公小脸一把,还是那么滑,看来没少偷抹她的雪花膏。
他知道媳妇会同意的,但也知道不能太轻易就给,他娘太容易得寸进尺了。
分粮的时候还想直接抢,被队长臭撅一顿。
所以他准备拖一阵子再说。
“马翠萍!马翠萍你出来!有你这么坑亲戚的嘛,卖粮食不卖自己家的,把人往我们家领,还说今年肯定多分粮,粮在哪呢!…”堵老罗家门口的还是罗家的媳妇,不是他们这支的。
罗老太太搂着大孙子拍着小孙子不让他们出去看热闹,罗老二阴沉着脸也不吱声,马翠萍还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着,要不是贪财她们能卖,当时可没少奉承她,现在看到缺粮找她来了,她管得着嘛…
罗老太太对着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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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恨声道,“你不能耐么,爱显摆么,你倒是出去啊,去找你堂哥去,反正你帮的是老马家亲戚,现在坑的是老罗家,堵的也是老罗家的门。”
马翠萍不敢和老太太硬顶,脸更黑了,她带着表姐买了三家呢,也没多少,每家几十斤苞米面。
那两家都没找她,就这个本家嫂子事多。
也不想想,今年一共才分多少粮食。
同样骂人的还有叶老太太,骂白眼狼叶爹,还骂遭瘟的小姑子。
“那个白眼狼,自己住青砖房子就不管亲爹亲娘,我说给咱们点粗粮他还得去问媳妇,就是个吃软饭的…他们要是没粮食,不会去黑牛屯要啊,他不是有两个有能耐的舅子嘛…要是知道他这么不孝顺,一出生我就给他浸尿盆里……”
“叶大月(叶小姑)就是个扫把星,我就知道她一来准没好事!不行,我去找她,让她还粮食!…”
叶老爹终于开口了,“闭嘴吧你!”不是你让卖的,你没钱。
后两句没说是他不想听老太婆唠叨。
西屋叶大伯母也在唉声叹气,看着屋子乱糟糟的也没心情拾。
“孩他爹,保东都这大了,再睡这屋不合适了。”三个孩子加两个大人睡的满满登登的,翻个身都难。
冬天还好,挤挤热乎,夏天可遭罪了。
孩子们去外边玩了,还没回来,现在家里一天两顿,回来也没晚饭吃。
叶大伯捂着憋瞎瞎的肚子,有些有气无力,好几年没尝到挨饿的滋味了。
“那有什么办法,今年这个年景还能盖房子不成。”别做梦了。
“那让保东去他小叔那屋睡,咱们也能宽敞些。”叶大伯母一开始就是打这个主意,她也知道盖房子不现实。
“我回头和娘提提吧。”叶大伯明知道希望不大,因为老三今年复课了,没考上高中,还要再念初二。
他娘才不会让保东去打扰老三呢。
叶爹现在大部分野味都直接给临县孙组长,现在称呼孙老弟,不敢再去黑市,也不敢再发展新客户。
就是砖瓦厂那都少去了。
这年头就得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肉还是好卖的,又到了卖兔皮的时候,叶爹这次带了十张兔皮,刚把兔肉和闺女打到的狍子肉卖给孙老弟,所以顺便去趟临县的回站。
他每次进县城都胆突的。
楚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避开几个红卫兵,他抬起自己的手,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返老还童了。
他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不良与行只能整日与轮椅为伍。
却回到了这个疯狂的年代,又重温了次童年的噩梦。
如果再早点就好了,爷爷被带走了,他知道应该是隔离审查,这涉及到派系斗争,不是十岁的他能参与的,况且他并不知道爷爷被关在哪,但是他知道爷爷最终会平安无事,而且军衔还能升一升。
他爹娘、叔叔也会没事的,他们在军区,里面还算平静,就是行动受了限制,一时回不了家。
可是前世他真的挺惨的,被亲姑姑出卖,稀里糊涂写了举报信,致使后来他和家人有了隔阂。
他的爷爷、爹娘都认为他是冷血的人,他的好姑父拿着检举信步步高升,后来爷爷官复原职,姑姑一家又成了孝子贤孙。
他的话亲爹娘都不信的,他也冷了心,他们送他去当兵他一点也没反抗,因为他也不想和他们呆在一起,然后看他们纠结复杂的眼神。
他挺幸运的,在部队交了一群过命兄弟,在一次任务中,他为了掩护战友脊椎受伤,再也没能站起来。
他退伍之后已经改革开放了,他就从商了,每个项目的成功都使他愉悦,他才发现他有龙属性,爱财。
这回他正和一个德国佬洽谈一批机床业务,如果成功,他的工厂利润会翻一翻,可惜他看不到了。
因为他要上学,所以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被带走后,爹娘就让姑姑把他带走了。
他们没想到他不但没被照顾,还要被利用、陷害。
他回来的时候,他姑姑正和他哭诉爷爷呢,问他想不想让老爷子回来?
上辈子就是这套话,让他轻易相信了,他真是傻啊。
他推说肚子疼去厕所躲过去了,可是他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们之间仇可不小,不说十岁的陷害,之后在爷爷那儿上眼药,就是他从商赚钱之后,她们还理直气壮的想要分一杯羹。
因为身体原因他没娶媳妇,自然也不会有孩子,他姑脸大的认为他赚的就该是楚家的,她做为楚家的闺女也应该分一份。
唉!他上辈子突然没了,不会真让她如愿吧,希望爹娘给力点,就是给叔叔家的弟弟他也是愿意的。
他趁着他姑和姑父上班,找到他们藏钱的地方,只有一百多块钱,估计其他的都存银行了,又打包了一些吃的还有两身衣服,他要跑,找一个地方安静的躲几年,等他爷爷出来,他再回去。
他临走时还送给亲爱的姑姑、姑父一个“礼物”,他把她家的红宝书划了,特别是伟人像,然后写了个纸条卷块石头砸了革委会得玻璃。
他还给姑姑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姑姑,咱们要相信国家相信党,我找人去救爷爷了,不要担心!
如果革委会搜查,会发现这个纸条,原来他们恨党所以拿红宝书泄恨,正好对上。
至于告密的是谁,是小偷啊,他偷钱乱翻的时候发现了他们毁坏红宝书,不管是不是爱国还是单纯凑热闹,反正他告密了。
如果他亲爱的姑姑说不清楚,可是要被抓被批斗的,可惜他看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手里的这些钱并不能生活多久,最主要的是他没有介绍信。
所以他趴了趟拉货的火车,这个火车是到哈市的。
他恍惚记得哈市哪个县城有个军官疗养院,他爷爷一老哥们在那儿。
时间太久,他也记不住了,那人是叫应该叫牛什么,具体名字他没什么印象,因为爷爷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你牛爷爷…”根本提不到名字。
希望看在爷爷的面上能留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男主真沉的住气…
楚:怪我喽~
第七十九章
楚好不容易找到县城,知道那个疗养院不远了,可是他有些累了,胳膊腿酸疼酸疼的,毕竟现在才十岁,还没吃过什么苦。
在货运火车上躲了三天多,带的吃的都吃的差不多了,早晚还特别冷,火车越往北开越冷,好在他拿了两身衣服,要不然可能要被冻伤风。
他想换点吃的,实际上他更想找个招待所洗个热水澡吃点热乎的最好带汤的,可没有介绍信,就只能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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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市?风险太大,他还是看哪个婆婆面善,拿钱换点吃的吧。
好在这到处是雪,不会缺水,渴了抓把雪就成了,不过怕闹肚子,他都会把雪放嘴巴里多含一会,这样下肚会有些温度。
他从哈市到县城,连走带问还时不时蹭个牛车驴车,也花了近两天。
晚上为了不被冻死,他钻了个稻草垛,他知道在农村钻草垛有另一个含义,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肚子里没食人体没有热量,就会感到冷,他找了个隐蔽又背风的地方正在考虑和谁换吃的呢,就听到红卫兵尖锐的喊声,“停下!检查!停下!听到没有!…”
声音太近,得遭池鱼之殃,他迅速拐进一个胡同,看到一个男人(叶爹)一只脚蹬着地支着自行车在用军用水壶喝水。
自行车、雷锋帽、军用水壶,再看穿着,虽然灰突突的棉袄不大眼,可是从臃肿程度看,很厚,舍得放棉花,他不知道里面不但有棉花还有兔皮,所以这是个这个年代的“有钱人”。
“叔叔,有吃的么?我花钱买。”楚掏出二毛钱。
对方毕竟是个成年男人,他不能多掏,防止见财起意,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叶爹懵了下,瞅了眼对面的男孩,这脸不错不比他儿子差,就是不大神(趴三天多火车,又走了好些路钻别人稻草垛,谁也神不了),穿的也很好,不像是缺吃的,“咋不回家吃,外头世道乱,别瞎跑。”
说教两句,还是从身上掏出个发面饼,用油纸包着一直在棉袄兜里,还宣乎呢。
叶爹也没接他钱,他又不缺钱,咋能要孩子两毛钱,撕给他半张饼。
“找个背风地吃,省得呛风冷气肚子疼。”叶爹说完直接蹬车子走了。
“谢谢叔叔!”,楚笑了下,将钱又放进衣兜里,这个时候还是好人多的,这饼是白面掺苞米面的,还带着温度呢,还能闻到饼香味。
县城不宜久留,他还是先出城再说,先吃一小半,剩下的塞进棉袄怀里,他还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到疗养院呢。
叶爹紧紧头上的帽子,低着头压着嗓子把十张兔皮卖了,得了八块钱,今年每张兔皮给涨了一毛钱。
赶紧回家吧,小儿子估计想他了,要是早的话顺道接大儿子回家,这家伙最近老惦记他自行车,总想要骑两圈,他怕磕碰没舍得让他骑。
前天小闺女说想个办法保证不会摔到自行车,到时候他就要把车子借给她哥哥骑。
恩…他闺女特别聪明应该能想到吧。
想到家里的孩子脚下又快了几分,看到路上有个孩子,叶爹拨了两下车铃,在小男孩往边上躲的时候看到大半个脸,怎么这么眼熟?
楚心里想着事,听到车铃声自然躲路边,没想到自行车在他前面停下了…
“哎,是你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还是一个人…”叶爹想起来了,这不是拿两毛钱买饼的小子嘛,这小子还挺有礼貌了,还谢谢他呢。
“叔叔好!”楚也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第二次,这说明他们还挺有缘分的。
“你要去哪啊?”叶爹顺嘴问一句,要是顺路就捎带一段。
楚没说瞎话,因为他对附近村子也不了解,对于这个给他吃饼的叔叔,他印象还是很好的,“我去疗养院找人,叔叔,走这条路对吧?”
叶爹看着后座的两个大木筐,拍拍车把,“上来吧,我带你一段。”只能让他做大梁。
楚有些脸红,不过也没扭捏,道谢之后手脚麻利的爬了上去。
因为路上有雪,所以骑的不快,“听你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你去疗养院找谁,我挺熟的,经常去。”
也不能沉默是金吧,叶爹随口问了句,绝对没有探听的意思,毕竟楚年纪在这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从离家出走,这运气还真不错,没被铁路乘警发现,没遇到拐子,也避过红卫兵的检查。
“那叔叔,你知道疗养院院长或是副院长有没有姓牛的?”楚突然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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