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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平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叶封棠
钱弼也当场顿住眼神复杂,说道:“李兄。”
李显弘猛然坐立起来,两支手紧紧握住钱弼的肩头,也不顾身上财富好的草药四处乱飞,眼神直勾勾盯住钱弼的眼睛,口中不住念叨:“盈弟盈弟,我的好盈弟。”
就像入了魔怔一般,李显弘只是不断重读着“盈弟”二字。
钱弼也是任他握着,仔细回望。
李显弘一把把钱弼抱在怀里:“你是皇子,那昨夜之人可也是你。”
“是我。”
“我以为是梦,真的是你!”
李显弘喜极而泣,却突然开始扇自己的耳光,嘴里言道:“我不该对你行污秽之事,是我的错,是大哥的错。”
耳光越发狠厉,鼻子竟然直直抽出血来。
“够了!”
钱弼大喝一声,由坐为站,俯视坐在床上的李显弘,“我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潜入无应门也只是为了套取情报,如今在此,只说亮话可不必惺惺作态。”
李显弘从床上挣扎站起,极度不稳双手撑在床头雕板上才勉强站住。
“我不知道这其中许多缘由,什么谋反、什么耳目我统统不知道。”
钱弼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只是看见李显弘就是想打想骂,偏偏就是舍不得杀。
“我想你好,想你开心,我没什么别的心思。”
李显弘还在解释,顾不得满身狼狈,现在他早已没有了眼中神气,看向钱弼的眼神也是焦虑愁苦。
钱弼也最见不得李显弘没有出息的样子,只道:“只要你承认作为无应门的宫中耳目,揭露裘刃的谋反行径,那我们边便和从前一样。”
不等李显弘回答,钱弼拎起李显弘的领子,冷言道:“你要是死心塌地跟随我,助我登上皇位,我就为你加官进爵,赐你良田赏你美人,无尽荣华你想要多少都成。”
钱弼将自己的野心全盘托出,现在全天下只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李显弘是除了母妃之外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你想做皇帝我便帮你,你要什么我都会助你,只是姐夫谋反一事我实在无能为力,阿姐只有这一个依靠,我自是没什么,只怕阿姐伤心。”
钱弼冷笑道:“若是此计可成,你阿姐该是最欢喜的那个。”
第38章志同道合
李洪德请裘刃在前厅用茶。
裘刃自是没有喝茶的耐心,只是方才坐下便问道:“岳父大人可是有办法对付那女人。”
女人指的便是万贵妃。
早在裘刃迎娶李君汝的几年前两家便是世交,这门亲事还是李洪德主动与裘万湖提起,两人一拍即合,也成就一段佳话。
李君汝听说裘刃拜会,自己偷偷躲到前厅偏门的后面侧耳偷听,以前只要裘刃与父亲见面总是要求自己规避,自己也从来不去想裘刃已经独步武林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值得两人这么上心。
李君汝骗过看门的丫鬟,只身转回仔细探听。
“贤婿莫慌,我自有打算,近几年来你暗里也给过我不少兵器,人马我手头也是足够,单凭这一点就强她许多。”
裘刃仍是担心,“皇帝将一支缴叛平反的军队交由二皇子统领,再过几日便会出兵,这出了皇城二皇子不知道是何等心思。”
李洪德微笑,端着茶水在嘴前转了两圈,抬眼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万贵妃的心思,只不过她以为她的宝贝儿子手中握有军队便可万无一失?”
裘刃道:“在您看来如何?”
“且不说皇帝健在,他若是起了反心,这名不正眼也不顺,皇子失德必将受天下诟病,皇城兵力空乏,正是我举荐人才的大好时机。”
裘刃听到此处会心一笑。
“岳父大人的心思小婿猜得,如今显弘入宫,练家本事自不必说,又是您的独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让显弘在宫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哼!自作聪明!”
李洪德略有不悦,此事本来他另有人选,但未曾料到裘刃先行一步将李显弘送进宫去,他何尝不知道此去危险,但裘刃此时已是穷途末路,他自己请十分清楚这小婿的手段,以他为人他若是不留防备就不是裘刃了。
想到此处,李洪德问道:“我许久不问政务,等到二皇子离京之日我便动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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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帝启用显弘,我与皇帝私交甚好,此去一趟十拿九稳。”
突然李洪德压低声音:“你我皆是一家自然信得过,我之前让你送给万贵妃的警告你可是送去了。”
裘刃点头。
李洪德摸着自己粗硬的胡渣又道:“最近让你的人好生看护皇帝,以后行事还得多多仰仗那个老东西。”
听到此处的李君汝心中一时大骇,此时回忆父亲平时言行种种,有一个大不逆的想法逐渐汇聚脑中。
爹和裘刃正是密谋造反!。
李君汝捂着嘴巴躲在门厅的角落里,眼泪簌簌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直等到裘刃起身离开,父亲也一路相送,两人消失在正厅门口,李君汝才飞也似的跑回房间。
李君汝才坐稳床头,裘刃就已将在门口站定。
轻轻的扣门声响起,在李君汝听来格外刺耳。
“进来。”
裘刃走进屋里,看见李君汝方才布满泪痕的眼睛,忙上前柔声询问:“阿汝怎么又哭了?”
李君汝转身,只说:“想显弘了,不知道在宫中过的好不好,已经许多时日没有书信很是担心。”
裘刃走到床边,扶着李君汝的肩膀坐下。
“阿汝有所不知,据门里人来报显弘已经在二皇子身边任职,也是颇得重用,阿汝放心,以显弘的身手本事,不久就能堪付大任。”
李君汝回想方才谈话,不禁冷从心来。
裘刃又道:“我这次来以来拜会岳父,而来就是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裘刃此时眼睛像少年一样澄澈,目光灼灼望着李君汝。
李君汝没有回话,又将自己靠在裘刃的肩膀上,望着裘刃身后的木窗发呆。
裘刃心下又喜,知道这是李君汝表示同意,在从房间退出来的同时,就去向李洪德辞行,顺便将李君汝一并带回无应门。
北山树林内,钱玟已经和衣二三打将起来,衣二三旧伤好的七八,对付钱玟游刃有余,只是钱玟手中握有兵器,衣二三几次也未及近身。
衣二三心下大惊,着钱玟使得是北辰的刀法,自己与他作别不过个月有余,钱玟竟然可以将北辰研习数年的刀法运用自如,真是武奇才。
思考间,钱玟反手握刀,两三步近到衣二三身边,脸上嬉笑,衣二三抬眼明了,本来后退半步的的脚只是往后挪了几分。
眼看刀刃已经架在衣二三脖子上,北辰在一旁看不过去,冲上前去,夺下钱玟手中的刀,气道:“比试归比试,你这番认真做什么!”
衣二三倒是鼓掌庆贺道:“弓文兄好俊的功夫!”
季忘仙道:“衣大哥的好友我自是信得过,弓文兄身手了得,我季忘仙也算有幸识得你这个兄弟,来来来,到我大帐当中,我与你说道说道。”
两人挟肩挎背往大营中走去,只留下北辰和衣二三立在当中。
衣二三又坐在石头上,身手招呼北辰坐过来,北辰刀坐到旁边。
北辰还是一席薄衫,方才余气未消,现在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衣二三道:“好好地,你抢他的刀做什么,他不会伤我。”
“再说,你可是没少在我身上划刀子。”
北辰最听不得衣二三提起这事,脸上挂不住起身要走却被一二三拉住。
“再陪我坐一会。”
大帐中燃起柴火,整个军长里面格外暖和,季忘仙因为才喝过热汤,浑身还有股热乎劲,走到帐中便把外衣脱了,顺便也把包裹在自己头上的方巾一把扯了下来。
钱玟等到季忘仙将衣服方巾都褪下来才看见,季忘仙身上的刺身。
季忘仙的四肢均刻有青蛇,头顶上更是刺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开口蟒蛇格外骇人。
察觉到钱玟打量的目光,季忘仙笑道:“是之前一个朋友给刺的,我不喜好这个,全当给他做了消遣。”
钱玟回目光,在篝火面前站定,道:“有话直说。”
季忘仙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请问阁下可是皇宫之人?”
钱玟心下一惊,道:“何以见得。”
“你放心,我并非有什么歹念,只是若是宫中有熟识的朋友能不能给我借个路,我手底下的兄弟在这山上挨饿受冻有些时日了,若是好找不到地方栖身,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叛军了。”
钱玟听得出季忘仙口气中无奈,又道:“佩服季兄弟的眼力。”
季忘仙看钱玟没有进一步的表态,只好又开始解释:“我看弓文兄气度不凡,之前早就听闻无应门的异人刀客去了宫里,今日我看北辰小兄弟的穿衣打扮,心里已然猜到几分,既然你和北辰认识,看样子北辰又是听命与你,我也知道那句相好只是你的玩笑罢了。”
钱玟道:“此话不假,我也是信得过季兄的为人,不如这样,眼下宫中到处平定反军,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季兄新的过我,我来为你引荐。”
季忘仙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去猛然抓住钱玟的手,叫道:“哎呀,真是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受了你的照顾,我不能白白受这许多恩惠。”
季忘仙将钱玟拉到大帐一角,里面有一个铁质的长匣,长匣表面已经结了厚厚的铁锈,只见季忘仙打开铁匣,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泛着寒气的长刀。
长刀狭窄细长,刀身纯净,照应出季忘仙狭长的眉眼。
“这刀便送你了,方才看你和衣大哥较量,心里就想这刀该是配与你最为合适。”
钱玟接过长刀,仔细在手中观摩玩味,念道:“真是把好刀,不知忘仙兄从何处得来?”
季忘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是这位友人所赠。”
钱玟仔细将刀好,哈哈笑道:“好!那我就下你的谢礼。”
季忘仙忽然又道:“这刀名为‘无争’,锻造工艺皆是上乘,出自器阁之手,是难得的佳品。”
钱玟皱了眉头,道:“无争,无争,这名不好,我以后再为它想名字。”
季忘仙也未曾言语,两人坐在帐中竟是越谈兴致越起,这一谈,直到了天亮,也不觉疲乏。
两人回神,才拨帐朝外走去,看见北辰与衣二三均是倚在帐边篝火处,已经睡着了,北辰就靠偎在衣二三肩头,衣二三的另一只手正勾住北辰的腰,两个人的画面格外亲昵。
冬天的夜晚十分寒冷,衣二三没有被冻醒的最大功劳,得益于怀中抱着的人肉火炉了。
“感情真是不错。”季忘仙调侃。
钱玟走上前去,轻轻摇晃北辰,等到北辰悠悠转醒,钱玟示意应该离开。
钱玟对着季忘仙承诺,不过多久就会召他,门入宫,只需在此地养蓄锐,壮大势力,之后粮草也不用担心,自会有人接济。
两人拜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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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夜探密室
裘刃直到晚上才带着李君汝回到无应门,在于李洪德离别之际,李君汝看见他们两人又是在房间里谈事情到下午,算是吃了晚饭才开始动身。
李君汝曾经问过裘刃与父亲谈话的内容,裘刃只是说岳父担心自己李君汝安康,好好嘱咐自己照顾好他的女儿,其余就未有其他。
李君汝心里已经冷到深处,自己便不再相信父亲与裘刃说地每一句话,眼下只想早日见到显弘,自己心里早已没了主意。
回到房间之后,李君汝命丫鬟将暖炉搬到房间里,今年冬天的雪让李君汝时时与暖炉为伴,走到哪里定是少不了。
裘刃只是草草交代罗青为李君汝把脉问诊,又看着李君汝喝了汤药,才回到书房办公,屋里眼下只有李君汝和罗青。
“老罗,你在无应门多久了”
罗青正倚在门口昏昏欲睡,听见李君汝问话有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回夫人话,我在无应门辅佐门主已经整整十七年了。”
“算算我嫁过来也有七年了吧。”李君汝道。
罗青眯眼掐了掐手指道:“夫人所言极是。”
“那我没来之前,门主是怎样的。”
李君汝坐正了身子,看向罗青。
罗青不自在地望向李君汝身前的暖炉,咳道:“那是还是裘少爷,顽皮的很。”
罗青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嘴角微微笑道:“我记得在裘老爷六十大寿的晚宴上,裘少爷还拿烛蜡烧着了我的胡子,为着这个还被老门主狠狠责罚了一番。”
李君汝抿嘴一笑,又道:“还有呢?”
罗青突然惊觉,开始摇头:“我老喽,记不清了。”
李君汝又黯淡下去,轻声道:“若是以后想起来了,就告诉我,我想听。”
罗青临走时又为李君汝把脉,才拾了药盒离开。
丫鬟开始催着李君汝睡觉,夜晚寒气湿重,李君汝以往这个时辰早早就睡下了,今日却是格外神。
“我乏了,你也回去睡觉吧,对了,明日早饭叫厨房送些软食来,最好是取门主前厅园中新冻的腊肉,明早放在热粥里送来,给我解解馋。”
丫鬟听到李君汝有了食欲兴致,打心底里高兴,欢欢喜喜答应,回屋睡觉去了。
眼下,李君汝吹了灯,却是没有脱衣服,黑暗中眼睛瞪得浑圆,手心却是在抓汗,自己因为身子不适一直与裘刃分居而住,此时裘刃应该还在书房,自己之前晚上偷溜出去时,常常看见书房里的灯亮着却没有裘刃的身影,之前在旧居碰上北辰让自己着实吓了一跳,之后的很长时间自己从未再有过大胆的举动。
但是情况危急,不知道他和父亲的计划是怎样的,宫中的显弘又知不知道此事,一切让李君汝很焦虑。
李君汝终是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棉衣塞到棉被当中。自己又换下白色披风,挑了一件深褐色宽大外套,又拾了一根木棍,从后面的窗户悄悄出门。
走到裘刃的书房后面,看见书房灯灭着,经过裘刃书房的时候听见里面微微的鼾声,李君汝确定裘刃已经睡下,自己又用之前回家的途中偷配的要钥匙,蹑手蹑脚进了书房。
她计划这件事整整大半年的时间,有很多事情埋在她心里已经太久太久,如今无论如何都到了她一探究竟的时候了。
书房在她嫁到无应门中的这七年间,李君汝一步也没有迈进去过,因为虽然之前裘刃的旧居已经残破,但是只有这一间书房一直留用至今,每次经过书房,李君汝总是会被这里吸引,却又想深深的逃离。
房间不大,李君汝却感到分外熟悉,虽是在黑夜中,但是摸索桌角文纹理,李君汝拿出一小节盘蜡,借助轻微的火光,李君汝开始寻找书信,父亲与裘刃时时互通书信,这里面或许回透露他们计划的信息。
在一打书信之中李君汝竟然还发现了显弘写给弓满盈的书信,不禁感慨,若是找到显弘带他离开和他一起去找弓公子,远离这纷扰多事便好了。
翻找间,李君汝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将盘蜡那近,李君汝惊得一个不稳将蜡油滴在一个正在反光的玄铁面具上。面具在微弱烛火的映衬下,寒气袭人,这个面具李君汝认得。
李君汝抬手要拿,却发现面具纹丝不动,待使大力气,只听“咔嚓”一声微微细响,李君汝身后的书架缓缓打开,几乎没有声音,若不是身后传来阵阵凉气,让李君汝打了个寒战,她也未曾想到身后的书架竟是一道暗门。
李君汝稳住心神,又拿起盘蜡,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密道狭窄,有深不见底,李君汝用手扶着墙壁,缓缓而下,李君汝此时已经是脸盘发紫,被冻得说不出话来,越是往深处走去,这密道中涌流的空气越是寒冷,等到李君汝走到长廊的尽头,发现是另一间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落锁,但是是一扇铁质的门,没有任何可供抓举的地方,只是在门上有排列规则的四组图案。
李君汝将盘蜡拿得近了些,才看清上面画的是裘刃手中时常所拿的‘夜雨青龙’,李君汝细细回想那方长戟的纹身,竟然想了个七八分面貌,遵照记忆,李君汝沿着图画指引的方向细细摸索,上面的花纹凹凸不平,带李君汝脑中回想,配合手上动作,再摸到图形尾出,弹漏出一个细小的拉环。
李君汝屏住呼吸,用手套住拉环,只是轻轻用力,这扇铁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瞬间,李君汝简直要被寒气倒逼一步,扑面而来的寒冷气息让李君汝小声连打了几个喷嚏。
在开门的一瞬间,李君汝吃了一惊,因为房间的布置摆设简直和上面的书房别无二致。
只是在书架的位置摆放的是另一扇暗门。
李君汝心道,这等地方如此机密,那裘刃与父亲的机密消息也许就藏在这里。
想到此处,李君汝将盘蜡置于房间的圆桌之上,开始四处翻找,时不时仔细注意上面的动静。
李君汝此时手抖得厉害,一是受不住房间的寒气,二来现在的她无以复加的紧张。
房间昏暗,李君汝虽是移动的极微小心,却还是被脚下凸起的石砖绊了个踉跄,身体本能向扶上身体右侧的木桌。
就在李君汝定住心神慢慢起身的时候,手指在桌子上细细摩挲,她感觉不对劲。
这个桌子上并不平整,桌布的下面隐隐有几条细小的缝隙。
李君汝将盘蜡放在附近的高台上,又将桌子上摆设一一拿走,最后掀开桌布,发现桌子上面果然有一块独立木板,方方正正。
李君汝伸手掀开木板,心中不一阵惊喜。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成摞的信封,这里面或许就有自己想要找的书信。
只是李君汝看见这些信封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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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报关的很好,但是多少褪色泛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另外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但是笔迹却是隐隐有自己手臂的影子。
李君汝按下好奇,小心翼翼将信封拿起,凑到眼前,只是一看,她惊的差点叫起来。
这是自己写给裘刃的信!
李君汝惊坐在椅子上,双手颤抖的将信取出,等到看见信上文字,李君汝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少时自己与裘刃偷偷见面时候的互相传递的书信,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这就证明如今的这个裘刃早就知道早年的那一桩事,那这许多年自己对他不冷不淡的态度,他也是知道缘由的。
李君汝心思复杂,看见这些旧信心里更是难受,她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后来再也没有见到少年裘刃,自己嫁过来时,如今的门主就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未发过,门里众人也都是平平淡淡,未有波澜。
李君汝气情绪,心里仔细回想,这如今许多怪事,父亲造反是和裘刃早有预谋,而如今的裘刃在自己十八岁时被换了人选,原来少年裘刃戴着面具根本不是仅仅为了遮住疤痕,真相可能是要掩盖身份,没人见过他的脸等到找人替换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怀疑。
自己唯一见过少年裘刃脸的人,这件事李君汝将每一封书信都细细拆开又反复回想,确定心中没有透露相关信息,也就是裘刃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少年求人的脸。
李君汝庆幸在嫁过来的同时察觉怪异,但是这份好奇她直至现在也只是埋在心里,连父亲也未曾吐露,显弘没有见过面具下的脸,自然就不会怀疑。
李君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七年来的困惑好像马上就可以解开,李君汝将信原封不动放槽中,一切位置又照旧放好,又开始查探四周,等到均是没有获,李君汝又将目光放到身后墙上的那道暗门身上。
李君汝察觉整间房间的寒气全部是从这扇门的后面散发出来的,只是这扇门更加古怪,上面连可以操作的物件也没有,只是一扇铁门,应该是用内里才能打开,李君汝忽然听见上面传来厨娘说话的声音。
“你轻着点,夫人今天要吃腊肉啦,把这一块整根拿过去。”
是厨娘在吩咐伙计来取挂在书房门口的冻肉,这就说明,如今已是77时了,自己整整在这个房间里呆了许久,马上天明,自己不能在此处耽搁太久,按照裘刃的习惯,每当时他总是要起身来书房独坐的。
李君汝又看了一眼那扇铁门,最终环顾一番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处,才将身上的衣服裹紧,端起盘蜡退出身去。
等到来到书房,李君汝才感觉自己能够喘气,浑身麻木几乎没有知觉,又将地面书房布置妥当,悄悄落锁,借着暗黑的天气,一路溜回自己房间。
在房间里,先将自己脚上的雪泥那茶水冲干净,又将多余的泥水倒在床边的花盆中,把自己那件深色的大衣折起叠好放进衣橱,自己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手脚冰凉,李君汝却是不去理会,脑袋中全是那扇悠悠发黑的铁门,心中惶惶不安,总觉得那门后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无心睡眠,李君汝静静等到天明。
第40章即日出征
今日太阳很好,却是依旧寒冷,宫中到处是一派静肃气氛,太监宫女都知道,如今皇城之外,一墙之隔国民的暴动越来越盛,如今光是自己在宫里听到的外头起义军的名号就不下六七个,更别说还在与日俱增的新兴势力了。
而且,今日是二皇子出征的日子。
李显弘自从被钱弼救下就一直跟在钱弼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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