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小说的宅叶子
篝火舞会燃起来!
人群举着火把围成一圈又一圈,跟着音乐,手拉手尽情地唱着火热的歌、跳着火辣的舞,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不时围在大人的旁边蹦蹦跳跳,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最美最会跳舞的自信姑娘们,去邀请她们心宜的阿哥,手牵着手,共同走到圆圈最中央,他们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热情旋转不停歇,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中辗转缠绵。
“三声,去跳舞!”
甜妹儿嘴里叼着一朵盛开的紫色海棠花,拙劣学着电视剧里的男女演员,牵起山绅手亲一下,把鲜花放在他手心,又黑又亮的黑葡萄大眼睛眨巴两下。
电视剧里放电都是这个动作。
围观这一切的李连长:……什么鬼!?
从脚尖到头发颠都散发着羞涩的山绅,恍若真的被电到,僵硬地手脚不知何处放,眼睛四处乱窜。
“哈哈哈哈,干得棒!”
周围围观人群一个个笑着起哄,许多民族姑娘都比内敛羞涩传统的汉族姑娘,火辣热情,他们乐于见到此场景。
最后,僵硬得无法走路的山绅思考过后,终于慎重点头,结果被开心的甜妹儿,大力拎着他贴着地面,来到圈圈中心。
虽然旁人不知真相,但被当成麻布袋拎着的山绅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各民族男女爆发一阵的掌声。
李连长:……叶诚你家小侄女强抢民男!
没有固定动作,顺心快乐起舞旋转扭腰扭屁股,开心快乐气氛感染整个山间,到最后,内敛小羞涩的山绅也放开手脚,跟着甜妹儿一起蹦蹦跳跳。
“三声,你跳的有点丑!”
“甜甜侄,你跳的舞蹈才怪。”
哈哈呵呵嘿嘿嘻嘻咯咯……篝火舞会的欢笑声响彻云霄。
**
至于提前离场的陈教授、林君英、叶诚,也听到热热闹闹的回音,看着远处的火红色,却无法走出漆黑的丛林。
最开始,他们沿着一条小河往北走。
因为陈教授心闷,一心想远离祭祀晚会,山路走的有点远。
他身后则跟着负责安全的林君英不放心,以及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上来的叶诚。
在陌生山村,黑夜里更是辨别不清楚方向,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出彝族村落,靠近另外一个类似水族木栏屋的不知名村落,这个村的山寨同样被青山河溪和亩亩稻田所环抱。
叶诚回头看向漫山遍野的火蛇,转头劝陈教授道:“火把节已经开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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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回去吧!其他倒是没什么,甜妹儿在那里,我还是不太放心。”
哪怕侄女武力值爆表、篝火舞会上有许多人、还有负责任李连长的承诺,但他依旧有点小担忧,并且对朋友亲戚,一直都保持直话直说、有谎难以隐瞒的个性。
一向话语少的林君英同样开口劝说。
陈教授见两年轻人神情凝重,叹息一句‘嘉州封建迷信害死人’,接着重重咳嗽两下,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
夜里山路虽弯弯曲曲,但有火把与篝火照耀,他们也不怕迷路叶诚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才跟着陈教授离开,总比他留在原地搅局,得罪更多人好。
谁知哪怕篝火火把离他们很近,转几圈,他们都不能离开这个诡异的村落,叶诚与林君英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一种猜测,但不敢跟陈教授讲,只能硬着头皮再原地转两圈。
“咱们去村子里问问路?”
叶诚无奈建议道。
他们走近那个安静的山寨。
“砰啪啦”
清脆瓷罐碎裂的声音忽而想起,陈教授一不留神原地摔一跤。
“陈教授,没事吧?”
叶诚与林君英赶紧围过去。
“没事,似乎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
陈教授摇摇头,他把草丛里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举起来。
骷髅上两个黑洞与他直接对视。
陈教授生平第一次失态,立马把圆滚滚东西扔掉,坐着不停往后退,嘴里“啊啊”尖叫,声音打破山寨宁静。
借着河水反射的昏暗星光,林君英与叶诚都看清楚那个圆滚滚骷髅。
但见,那是一个发育未完全的小孩头骨,头盖骨已经用不知名利器锯开,天灵盖破碎,里面的脑子全是一种学名囊尾蚴的绦虫幼虫,密密麻麻。
恐意直袭心脏。
“啊”
林君英失声尖叫,条件反射把头埋在身边叶诚怀里。本来同样恐惧的叶诚,顿时红成一只被煮熟的龙虾。
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继续写下一章,可能发的会有点晚,仙女们明日看哈~
本来七点写完,结果手机没电,直接黑屏……找到充电器,
重新写一遍,
那个头盖骨有用网络上各种蛊虫揭秘的故事,也不知道真假哈,歪门斜道的。
第265章巫蛊与暧昧
傍山小径,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星光越发暗淡,远处热闹篝火晚会恍若隔世,周围虫鸣叫声皆忽而停止,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陈教授等三人感到恐惧。
风里似乎能嗅到血的瞅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在黑暗中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
谋杀?
中毒?
鬼打墙?
……
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他们脑海中,有如事实,陈教授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软绵绵根本爬不起来。
沉默一会儿,叶诚扬扬手,最终还是落在林君英背部,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轻拍安慰,脸色发红温声道:
“或许是谁家里的小孩死得早,所以才装在罐子里埋掉,刚好被我们见到,老人家有讲过一些地方的习俗。”
林君英虽见过中枪伤、水肿饥饿病人等,但从小长到十八岁,并未见到过骷髅与死尸,哪怕是自然灾害,军中也未曾有伤亡,她之前出的几次任务也是平安顺畅。
“我没事。”
她努力调整自己心态,很快就能保持着军人挺直的腰杆,只是黑暗里紧紧扯着叶诚的衣服角,从未松开。
见姑娘都在硬撑,陈教授也尽力漏出安慰的笑容,搭着叶诚的另一只手,晃晃悠悠站起来,清清嗓子解释道:
“有的民族婴儿小孩葬礼是挂在丛林树上。这个也有可能真的是特殊民族葬礼,毕竟谁杀人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找个山寨旁边的河流乱扔,谁路过这里都能看到。”
尽管有解释,但事关草丛里的罐坛与骷髅,他再也不敢细看,主要原因是那些密密麻麻幼虫,竟像是有眼睛一样,万千目光注视着他,令他汗毛直立、浑身冰凉。
这只是心理因素的影响,都是心理幻想,并不恐怖……
陈教授努力全服自己,关于口水与酒呛喉咙、咳嗽发凉、迷路转圈、关于骷髅、关于幼虫……一切全都是巧合,因为巧合而恐惧,所以他身体才这么不对劲。
“咱们继续去问路吧!”
“好的,陈教授。”
叶诚拉着林君英的手,搀扶着柱着木棍往前走的陈教授,一起往安静山寨继续走去,没几步,便看到木栏下面阴影处,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不声不响、一动不动。
“请问是人吗?”
叶诚哑着嗓子问出声。
虽然情景恐怖诡异,但这个问题依旧把旁边的林君英逗得乐,抿嘴一笑,偷偷瞄一眼把她与陈教授护在身后的英俊青年。
可能因为读书考试,他跟村里年轻一辈很不一样,比庄稼汉多几分书生正气与青年朝气,又比同龄人、甚至二十岁青年更成熟一些,而且责任感十足。
陈教授挑眉厉声道:
“叶诚同志,自然是人。”
虽然语气严厉,但终究没有像之前一样,坚定反驳与一串学术证据唠叨,他的心里有一点两点动摇,但终究还是常年被洗脑的激进派思想,占据上风。
那位立着身影终于动两下,颤颤巍巍往前走两步,人影终于露出相貌来,有影子是人,叶诚三人狠狠松一口气。
待看清楚来人后,又狠狠吸一口气。
原来这是一位穿着民族服饰、散发低级诡异气息的白发老阿婆,她脸上皱纹密布,竟然刻上浅浅的毒蝎子与蜈蚣面纹,仅在正对面视角才能看到。
叶诚忽然想起神通广大的杨神婆,于是主动在迈向前一步,标准弯腰九十度,态度恭敬问道:“老婆婆你好,我们是彝族村火把节的客人,请问您,应该怎么走到村里。”
老阿婆用浑浊无神的右眼睛,瞅着他看好一会儿,‘哈哈哈’,咧嘴大笑,跟个疯婆子一样,她一边笑一边怪叫道:“盯着火把继续往前走,走呀走呀,半个小时,你跟这位漂亮姑娘就出去啦!”
她的汉语说得很标准,比赤尔一家标准太多,甚至用的是标准上京普通话,跟叶诚的水湾县方言形成鲜明对比。
声音更是年轻,像是二十多岁小姑娘,清亮透明,没有一点苍老样子,跟老人身份一点都不像。
而且她话语里指的是叶诚与林君英,并不包含脸色越来越黑的陈教授,往前走只因队伍里多一个人?
叶诚还想讲什么,身体一只手阻止他的继续发言,他转头看。
原来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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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咳嗽一声吼,才用同样尊敬态度询问老阿婆,道:“请问老人家,前面那个罐坛里的小孩是否是贵村丧葬习俗,它是村里谁家……。”
若是不是丧葬习俗,这可是少数民族的杀人命案,他回去直接报警处理,会有本地警察民兵等,联系这里的生产大队队长。
连林君英与叶诚注意力也转过来。
“呵呵呵呵。”
苍老脸皮、年轻声音,在寂静黑夜里,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
老阿婆盯着陈教授许久,直到他们差点暂时放弃,选择终于开口说话,但对于问题,并未有正面回答。
更像是在唠叨家常,忽略内容的话
“刚死不久的小孩,越是死的惨的,练出来的油越好,把他们放到一个罐子里,用自己的血与药养着,每天。”
“等到下一个月圆夜,尸骨拿出来,用最毒的一些蛊虫喂它,直到成年蛊虫全部死掉,揭开头盖骨,用油灯烤出尸油。”
“一边烤,一边念咒,还不停的往小孩嘴里重新塞入新蛊虫,一直到没有蛊虫愿意进去,尸油集完,可以按摩尸体,配合噬心蛊,引进族人回到安息家乡……”
声音刺骨寒。
明明是夏季,三人感觉比冬天还冷,是从骨头里窜出来的冷意。
叶诚忽而想起关于碧山村老人们所讲‘再闹,夷人村蛊婆娘专门捉小孩练尸油’,他身体不自觉抖两下。
莫非这些故事都是真的?
他立马想见到甜妹儿与山绅,确定俩小孩子的安全。
陈教授一脸悲愤道:
“你们竟然杀小孩子!杀小孩子,出村我一定、我一定……”
老阿婆慢悠悠朝着身后山寨走去,留下后续的恐怕故事。
“用村里先天夭折的婴儿孩子,族人们才回家乡沉眠,黑苗才能继续繁衍生息,战乱渐渐兴起,蛊婆与师傅终究不再练尸、养噬心蛊、赶尸,蛊婆娘越来越短命,村里……”
当一切讲完之后,老阿婆正好在昏暗月光照射下,她忽而转过头,蜈蚣与蝎子面纹像是活动一样。
“蛊苗人挖童坟,你挖过什么坟呢、砸过什么碑呢?哈哈哈哈哈,报应,都会有报应的!”
仰天怪笑后,她一步一步,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听闻不知名老阿婆的质问,唯一懂她讲什么的陈教授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上,流过河水沾湿他的衣裳裤子,但他依旧跟没有感觉一样,捂着胸口快喘不过气来。
顾不得害怕与细思,林君英与叶诚立马一左一右扶着陈教授,朝着远处灿烂篝火晚会走去,而此次真是奇了怪了,他们终于没有原地迷路转圈,顺顺利利走出怪圈,离彝族村的篝火越来越近。
哪怕是陈教授,也知道这诡异之处,他开始脸色苍白、嘴唇黑紫、浑身颤抖,一直不忘神神叨叨道:“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主义害死人,封建……”
竟像是得了某种失魂症。
“陈教授”
叶诚先是叫两声,然后利落落蹲下,把他背在后面,与扶着的林君英,一起往熊熊篝火奔去。
“封建主义要不得……”
**
彝族舞蹈动作优美欢快,达体舞引子、踩脚、晃步、平跳、对拍、踏步、撩脚、踏青、跑马勾脚、阿细跳月……等,姑娘们掀起自己的五色长裙,在一曲又一曲中,把篝火舞会迎向此起彼伏的高潮。
甜妹儿与山绅融入之后,也学会不少舞蹈动作,犹如欢快灵,在最大圈圈里,牵着手旋转跳跃。
保姆李连长坚定拒绝各个民族美女的邀约,反倒是到一些诸如格桑花手帕之类的小礼物,他维持着苦笑不得的模样,感觉回去跟媳妇儿扯不清楚。
越是这样,越走姑娘来邀请他跳舞,最后他干脆搂着蠢蠢欲动的小粉团,一副生人勿近的正经模样。
而刘强龙刚好想法,他是来着不拒,跟无数民族的姑娘们,欢乐舞蹈,脸上挂着乐不思蜀的陶醉微笑。
当跳饿或渴,甜妹儿便扯着山绅走出舞蹈圈子,品尝各种各样的美食。
先说彝族连心菜,是用黄豆粉做出传统素食的白豆腐和青菜混合做出的,它象征和谐、纯洁、友好。
喜欢吃豆腐的甜妹儿很喜欢。
而最有特色的是坨坨肉,宰杀野生或家养小猪烤皮成金黄色,再砍成拳头大小的肉块,煮熟捞出沥水,撒上盐、辣椒粉、花椒粉、姜等调料,在最大盆子摇晃、翻动,肉块全部入味即可。
咬一口,肥肉不腻,瘦肉脆嫩,烧烤味麻辣鲜香十足,令人不知不觉吃得满嘴留油,唇齿留香。
其他少数民族也带着一些最具特色的本民族饭菜加入狂欢。其中一些野果汁,是除去米酒以外,甜妹儿的最爱。
最令人惊喜的是,这些丰盛肉菜随意吃,不花钱,可以吃个三天三夜。
老人们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欣赏舞蹈、听歌曲,满足幸福感油然而生,他们用彝文交谈着,努力找回记忆深处青春痕迹。
甜妹儿忽而看到,圈圈中间的一对对男女最后总是消失不见
仔细打量才发现,借着火光和朦胧夜色,一对对跳舞的青年男女偷偷走进附近的灌木丛中,看到他们的长辈们老辈们都漏出了然微笑,叽里咕噜说着年轻时候的浪漫。
甜妹儿笑得跟偷食的小奶猫一样,把头凑过去,在山绅右耳旁轻轻咬耳朵,长睫毛扫过他皮肤,挠得人直痒痒。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讲什么,脸红得跟猴弟屁股有一拼。
此刻,不久前消失的月亮,重新羞答答地在山尖尖上探出半个脸,发出淡淡的月光,照耀着这一处火热山村。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写完,睡觉,么么哒~
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深夜听着蛙叫鸟鸣风吹树叶声雨打湿声,写着骷髅鬼魂……感觉自己要上天飞啊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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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解蛊与鸡蛋
狂欢夜继续,欢乐舞蹈总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无论是彝族、羌族、苗族,还是汉族、水族、土家族,姑娘小伙子们都尽情舞动伸展身姿,挂上热恋般甜蜜的微笑。
被人群挤出圈圈的甜妹儿与山绅,恰巧遇到身穿素清淡雅的水蓝色民族服饰的杨西妙子,她抛下身边一位哀怨苗家阿哥,亲切拉着甜妹儿二人,往旁边木桌上走去。
“甜妹儿,山绅,你们还没吃过水家美食,这可是我跟阿妈亲自做的。”
杨西妙子迫不及待与朋友分享自己的杰作,有五色花米饭、姜煮嫩鸭、黑粽粑、烤野猪、糯米饭、烤鱼、甜酒。
这些都是特色水族美食,色香味俱全,一盘盘散发着谗人味道,比起碧山村粮食不足的仓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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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分丰盛诱人。
“谢谢妙子姐姐!”
甜妹儿忽略米酒,挑选捧起姜煮嫩鸭腿,鸡肉嚼劲弹性十足,调料味入透,她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特别香,脸因刚才舞蹈红润,大大眼睛又黑又亮,大拇指竖起来。
比起斯斯文文道谢的山绅,杨西妙子更喜欢甜妹儿的不拘小节行动,看得她也拿起一个鸭翅膀啃起来。
刚走神保姆李连长搂着活泼好动、对篝火已无畏惧之心的小粉团,掀开跳舞的人群,朝着他们走来。
刚出篝火堆、还未靠近木桌,他便看到不远处狼狈的三位队友,其中陈教授更是被叶三叔背在背上,双臂自然下垂。
“陈教授,君英,叶诚同志,你们这是去哪里?陈教授这是?”他一秒不耽搁,把粉团强制婴儿抱,火速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问候。
不仅仅是火把场附近的人群,甜妹儿也留意到他们,把正常吃的东西放下,对着杨西妙子点两下头,扯着山绅,一同围过去。
走近,他们才发现
“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主义……”陈教授脸色比山绅还弱、嘴唇从铁青变紫红,目光呆滞,哆哆嗦嗦嘀咕着重复话语。
无论怎么叫他,无论谁叫他,都不能令他回过神来。
叶三叔把后背的人放下来,顾不得喘气歇息,直接对大家伙道:
“陈教授只想远离彝族祭祀仪式,但我们不知不觉可能走错地,靠近一处安静的村寨,有点类似水寨……”
他快速用详细简朴的大白话,把诡异迷路、装有小孩头骨的坛罐、头骨里密密麻麻幼虫、山寨遇到的老阿婆等,除去与林君英不重要的亲迷互动,包括老阿婆说得不明言语,都大致讲一遍。
听得李连长心底发毛,尤其是听到骷髅与练尸油,头皮发麻,差点把怀里的小粉团直接扔出去。仅仅一听,那就不是常人该有的正常经历,肯定是遇到鬼打墙什么的。
山绅与甜妹儿也皱起眉头。
前者蹲下来仔细寻找并检查陈教授身上挂着的三颗桃木珠,以及怀里揣着两张教授自己不懂的一分钱。
“等我们走出困圈,陈教授他就变成此模样,好像是老人们讲得失魂症。”
叶三叔以前也是热血二愣子,他自然知道封建迷信对于热血进步人员有多么排斥讨厌,例如几位著名学者,写出各种各样文章,批判有关封建的一切东西。
文人墨客的比犹如利刀,不知道割伤多少人心,影响到多少青年人观念,而陈教授说不定与那些文人还是朋友。
要不是碧山村发生那么多神奇事情,他如今说不定会跟刘强龙一样。
刚走过来不久、听到部分故事的杨西妙子,轻叹一声道:“蛊苗寨,你们遇到那位是蛊苗最厉害的草鬼婆,如今也只有她能练出尸油,以及养出噬魂蛊。”
面纹蜈蚣与毒蝎是她的独特标志,蛊苗寨里人不多,但处处都刻着各种各样细致的毒虫毒蛇等毒物。
莫非陈教授是中蛊?
甜妹儿一听,起身蹭蹭蹭跑去不远处找自己的大背篓。
山绅遍陈教授全身,额头没发烧,身上三颗桃木珠丢两颗,剩下一颗被磨破得不成样子,还缺一个口子,珠子看上去是黑灰色的,异常暗淡。
带着侥幸心理,他把那两张一分钱展开,里面所画图案浅得开不见,展开瞬间,钱也跟受潮一样,湿润软绵。
将身上新桃木玩具放在陈教授身上,虽没有立即坏掉,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杨同志,请问陈教授若是中蛊,该怎么解决?”李连长看一眼迷糊的陈教授,转身请教当地水族姑娘。
“养蛊不一定能解蛊,但蛊苗草鬼婆什么都会。只是她若是不愿意解蛊,基本谁也不敢去强迫她。”杨西妙子沉默一会儿,才道,“但是这位老爷子真的是中蛊吗?”
“我好像记得有检查中蛊方法。”
此刻,甜妹儿已拎着背篓跑过来,对着焦急万分的众人讲到。
她把一粒生黑豆喂陈教授,掐着他右手中指,再拿起蘸着神台锅庄烟子的毛笔,用清水沾湿,在他右手腕正中,歪歪斜斜写下一个“虫”字。
这都是她从夏氏祖先日记里学习的。
山绅偷偷瞄上好几眼,果然她毛笔字远不如他,嘴角微翘。
几秒过后,数分钟过后,手腕一切反应都没有,而失心的陈教授根本说不出口里黑豆是什么味道。
白跑一趟的甜妹儿:……
杨西妙子安慰道:
“草鬼婆不过三十岁,但她养蛊下蛊天赋异禀,是寻常检查手段不能解决的,各村能跟比天赋的只有我们村鬼师,但他可能不擅长用蛊,更喜欢放鬼。”
三十岁?
那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阿婆,竟然只有三十岁,不过比李连长大几岁。所有人有些不可思议。
见几人聚在一起,有好几位彝族姑娘小伙都来邀请他们跳舞,自然被婉拒。他们扶着陈教授走向彝族老人堆里。
那里有赤尔的毕摩爷爷。
他看一眼陈教授,直接道:
“我能力不够,不能作迷信。”
山绅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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