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小说的宅叶子
因为同是姑娘,她们虽然不能嫁给她,但送礼物送吻喂东西更不用忌讳。于是甜妹儿的背篓快被装满。
彝族壮汉们心里苦:……怪不得赤尔请汉族客人,真的跟传说中,数百年前与村里联络的一切武人类似。
挑战赛不同于擂台赛。
甜妹儿不用从开始呆到最后,她只需在赢十个壮汉后,接受两个以及两个以上壮汉的围攻,胜利或失败都是厉害。
她对着那些村里最厉害的汉子们勾勾手指,笑眼弯弯道:“你们一起上吧!”
这下子,总算没有轻视她的话语,壮汉们面面相觑,对着可能不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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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的白嫩豆丁,准备用尽全力赢得摔跤胜利。
十对一,这才有点挑战度。
但也仅一点而已,甜妹儿跟个泥鳅一样,在汉子堆里快速穿梭,不留下一片裙角,但每当她出手或出脚,必有汉子受不住大力,快速倒地。一对一与十对一,不过是秒种与分钟的区别。
躺在草丛里的一个个装尸体:……差距太大,没法子玩。
“*#@#!”
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激动拍掌。
这下子不仅仅是漂亮姑娘们,连大老爷们都送上自己的礼物。
叶三叔的大背篓也被装满,刀、匕首、银耳环、金脚环……等不要太多,甚至还有铜钱银锭胭脂盒,拒绝无效。
被美人簇拥的甜妹儿,喝一口野果汁,吃一口肉,啃一颗野果,尝一口香葱饼,抱一下姑娘埋胸,不亦乐乎。
所有男人们:……不知怎么吐槽,幸亏她是个姑娘。
摔跤比赛后,甜妹儿走到哪里,都能得到最热情如火的款待。她也跟着三叔他们,在各个比赛场里转悠。
比如肥大膘壮的斗黄牛比赛、姑娘小伙们的选美比赛、小伙子们的爬杆比赛……热闹新鲜而有趣。
甜妹儿觉得最赏欣悦目的属打磨秋比赛。
盛装出席的漂亮姑娘,熟练轻巧地抓紧磨秋杆的末端,让腹部轻轻贴近木杆,右脚垫着点地,左脚轻轻提起。磨秋杆随着惯性上下升降,伴随着姑娘蜻蜓点水式的瞬间脚步落地向前移动。
在吱吱呀呀优美的摩擦声中,长磨秋杆时儿把姑娘抛向空中,时儿又把姑娘滑翔到地面上,漂亮五长裙随风飘荡,划出一圈圈流动的美丽的云。
而射击狩猎等类比赛,甜妹儿自然到各种挑战。
最后她轻松得到一只只战利品,别说满满的数个背篓继续,光一活蹦乱跳的半大野猪,与两只小野猪崽,就会在瘦驴车上,占据一席之地。
后来连叶三叔林君英李连长都下场比赛,同样取得不错成绩。
山绅:……拒绝参加少年组比赛。
刘强龙:……我只看看就好!
卖萌小粉团:“咕咕!”
既有的吃,又有的玩,还有很多战利品,以及许多美人亲睐,甜妹儿在第二日的火把节狂欢会上,玩得很尽兴,脸上灿烂笑容都不曾间断过。
并决定,明年后年以后每年……水族苗族彝族……统统要来浪几天,多赞!
篝火从未熄灭,狂欢一直持续到夜晚,还在热情继续着。
子时前一刻,杨西妙子准时从人群里穿出来,对甜妹儿等人笑眯眯道:“欢迎大家去水寨做客。”
通行的还有彝族汉子赤尔,他负责后面送客人回村。
休息一天的陈教授终于出现,虽然疼痛无力感减弱,但他脸上额头皱纹增加,头发也变白许多根,神状态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但他依旧笑呵呵照顾众人情绪道:
“听说叶甜甜同志你们在火把节上大放光,真是厉害!”
是的,忽略掉他嘴角的苦笑与眼睛里低落的情绪。
曾经那位睿智慈善的教授已经变回来,至少他可以用比较平静的旁观者目光,去看待民族风俗的事情,还跟杨西妙子打听关于鬼师故事与水族忌讳等。
甜妹儿快速走到教授身边,用一串幽默风趣的语言,描绘着白日里火把节舞蹈的胜况,比如漂亮姑娘、好吃美食、新交朋友等。
陈教授揉揉她头发,眼里悲伤似乎减淡一些。
比起第一次见面,杨西妙子对大家伙儿的态度也有转变。手里高举着火把照山路,他们一步步走向曾经路过的山寨。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么么哒,有点迟,吃过饭继续写一章-_-#
这几天没下雨出太阳,头晕发烧感冒咳嗽也只有叶子能,人家一件衣服,我两件衣服,还批外套,都不觉得热-_-#-_-#-_-#
评论吃过饭回呦~
第269章绿幽萤火虫
皎洁月色明亮,点点星光,鸟叫虫鸣,山风送爽,杨西妙子一边领路,一边对于外村客人问题基本详细解答。
“信仰更多是心诚则灵,尊重忌讳是一种礼貌,但心诚无知者不可怪。”
她笑眯眯告诉甜妹儿等人,自家奶奶是碧山镇汉族人,一口流利的汉语方言就是跟她老人家学的。
水族并不排斥与外族通婚来往,这可能是因为水书先生的地位能力问题。
例如水书,古文字结构包括最古老象形字、仿汉字、宗教密码文字三大部分,书写形式从右到左直行竖写,无标点符号。
他们也在一点点与时俱进,但最原始根保存的比汉族更完整一些。
听闻赤尔与杨西妙子的民俗介绍,里面无处不夹杂着各种信仰祭祀的事情,陈教授抽抽嘴角,沉默不语。
“水书先生可通灵吗?比如那种什么神婆请鬼上身。”甜妹儿好奇问道,一提到神婆,她就想到电视剧农村常有的那一种。
号称,天上地下,人世阴间,无往不知。
能请来你逝去已久的亲人与你交谈,甚至连声音都模仿一摸一样,细细说出,你心底所想,以及那些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儿。
若是现实中真有此等作假人,不得不说,伪神婆一定是语音模仿的天才,说不定还是一位高级心理专家。
杨西妙子捂嘴噗嗤一笑道:
“过去汉族村落倒是很多此类神婆,我虽知道不多,但阴鬼对普通人基本都是有害的,附身可是见村里鬼师都不敢尝试的事情,有损天命。”
她又补充道,水族崇拜鬼神,但更多的是避开各种鬼带来的坏影响,各种选吉日等事情渗透在生活方方面面。
赤尔也表示,彝族毕摩从未请鬼上身,他们更多是祭拜祖先与神灵。
不知不觉讲解中,杨西妙子领着大家伙,走进水寨里,穿过青山绿水间,一座座两或三层的木质干栏,靠近能闻到猪牛马等牲口的农家味道。
溪水潺潺流淌,夜里白雾从未散去。
村里也不是全部人都参加彝族火把节,陆陆续续遇到一些村民,他们都穿着黑色土布裤子,包裹着黑或白色头巾。
对于汉族人来讲,村民们脸上虽然带笑,但黑或白头巾,在黑夜里看起来显得有点令人心里发毛。
“咱们到啦!这是咱村鬼师的家,他与儿女孙辈都不住在一块儿,但他家干栏是咱们村里最高的。”
水书先生的干栏木楼是四层楼,草木结构的建筑,墙用竹篾编成大排,围在四周的柱子外边而成,柱子和梁是山林里的木料,屋顶盖以稻草和茅草。
与其他干栏屋类似,第一层依旧是牲口呆的圈窝,二楼有四、五间房,厅堂、灶房,磨房、舂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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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堆放农具的杂物等。
三楼住人待客,正中三间是堂屋,应该是待客设席摆宴或设席公祭鬼神和地母娘娘的地方。至于四楼,他们无权上去,根据民俗推测,甜妹儿觉得有可能是粮仓。
甜妹儿等人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楼梯,来到第四层楼中间堂屋,门口贴着“礼门分内外,义路别亲疏”的一副繁体汉字对联,意思是告诫非特许不得入内。
从字迹与纸张来看,对联已经有不小的年份。
杨西妙子上前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庄重的男声‘请进’,才把门打开,转到一旁,请其他人进去后,准备悄无声息离开。
水族一向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这种情况都是男子接客。
“谢谢妙子姐姐。”
甜妹儿不忘记感激这个热心水族姑娘。
进入堂屋,他们都来不及去看供奉的神龛,坐在鬼师对面的诡异草鬼婆怪笑两声,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来苗族草鬼婆也在,正好若是有蛊,虽水族鬼师也会解蛊,但术业有专攻,对于养蛊擅蛊还是苗家女子最强。
“请坐。”
水书先生站起身,面带微笑迎接客人,忽略他一头白发与深邃的眼眸,一切跟山村民众待客接客没有区别。
陈教授沉默不语,李连长主动跟两位特殊村民一一介绍各人,才坐下,屋里高矮不一的凳椅,恰好够所有人数以及一只小粉团坐下,再无多出。
因为所托之事诡异,大家伙儿谁都没先开口暴露目的,也是好奇是否今夜真的有那种灵异妖怪出现。
这时,一位穿着绣花边长衫、黑色裤、黑色绣花鞋、黑头巾的年轻姑娘,敲门柱进屋,把米酒、鸡头、酸鱼、烧柴火蒸得木桶饭,一一摆在木制餐桌上。
她唱一两句客人听不懂的水文曲调,可能是劝酒劝菜,再转身离开。当她退后,将把门关严实后,屋子里顿时变得十分黑暗,但一点也不闷热。
甜妹儿这才发现,堂屋并未有任何窗户,屋里暗淡的光线是从房屋的左右墙和屋顶之间没有茅草、成角形的细缝里透进来的。
她可以借着一点点月光,看得清楚桌上的米酒鸡头,但陈教授他们能看清楚筷子盘子在哪里,真的就跟不错。
也不知道先前草鬼婆,跟水书先生呆在黑漆漆屋子里干哈。
“水书先生,请问有油灯吗?”
叶三叔刚问出声,屋子里莫名其妙飘起一阵凉风,屋里最亮的竟是水族鬼师的一对眸子,漂亮黑亮还能反射光,但常人总不敢多看。
水书先生正端起八莲瓣的致瓷碗,喝一口香甜米酒,听闻他手一顿,轻笑道:
“今夜我这里不宜点火烧灶,这些简单饭菜也是在别家做得,否则我这房子可能会起火烧毁。”
所有人:……
“也就你这么多规矩,哈哈,也不嫌累的慌。”
草鬼婆的声音比一般漂亮姑娘更轻柔动听,但话语间总带着坏笑,把房屋里的气氛笑得越来越诡异。
甜妹儿盯着桌上装酒菜的瓷碗,端起一只仔细打量,很有可能是明代后期的官方汝窑瓷,夏老爷子家里有破损瓷片,都是进贡皇家那种,却在山沟沟里村民家。
她抿一小口米酒,味道酸酸甜甜,抬头笑问:
“水书先生,请问您家有没有除去火类的照明物?”比如传说中夜明珠啊什么的,一看这水族与汉族联系并未那么浅薄。
白发水书先生忽略她问题里隐藏的意思,无声笑了笑,十分肯定道:“照明物,你有带。”
???
甜妹儿回他一脸茫然。
她来时背篓都清空,身上仅带着桃木玩具、铜锁银针、鱼鳞匕首,以及杨神婆曾给的一截槐树枝。
莫非是槐树枝?
“是这个树枝吗?”
当她把藏在棉衣兜里一截新鲜槐树枝拿出来,便看到水书先生笑着点头,于是放到把她餐桌上。
“还请离桃木再远一公分。”
桃木驱邪,槐树属荫,这操作真的一点都没问题吗?
在伸手见五指都困难的情况下,其他客人只能听到这诡异对话,动动嘴角,不知怎么开口,树枝照明?怎么看都不靠谱。
山绅:……我有不好预感。
不多一会儿,果然
“哈,鬼火!”
刘强龙吓得从座位上摔下去。
但见,一点绿幽幽的灯火从屋顶细缝里飘进来,时高时低,满满聚集在槐树枝周围,飞来飞去。
看得十分清楚的甜妹儿伴着小脸,严肃纠正道:“只是一只萤火虫而已,不是鬼火。”
紧接着,萤火虫三三俩俩排着队,争相抢着飞进屋子,忽前忽后,那么轻悄、飘忽,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也像传说坟地理的鬼火。
最后都聚集在槐树枝周围,像是一盏长形绿幽幽的灯,因为萤火虫数量居多,比点燃普通棉油灯更亮一些。
屋里温度再次下降,好在这是夏季,更像是突然进入空调房。
搂着姑姑的小粉团有点不安,不停用小奶音叫着‘喵喵,咩咩,咕咕’,爪子试图捂着自己的耳朵。
‘水家鬼最多。’
连知道典故的壮汉赤尔,都想立马打道回家,对于没有火神的庇佑,他心里慌得很。更不提屋子里其他人,这场景比见鬼没好多少。
有见过一截槐树枝吸引萤火虫吗?
萤火虫怎么可以如此准找到木屋细缝?
屋子里温度骤然下降是怎么一回事?
甜妹儿搂紧小粉团,也有些小紧张,逞强嘀咕一句:“原来杨婆婆给我槐树枝,是为晚上好照明?”
山绅捏紧拳头,书上只写着阴木能招鬼,没见过用鬼照明。
见如此堪比奇迹现象,陈教授终于起身心诚开口道:“之前是我不对,真是抱歉。请水书先生、草鬼婆二位帮忙看看,我身上是否有诡异之处。”
草鬼婆怪笑道:
“哈哈,八字全阴还能有子孙俱全的富贵命,实在稀罕,呵呵呵!”
从未透露过生辰八字的陈教授终于脸色苍白,他的双胞胎半身不是八字全阴,他才是,这个连爷爷奶奶死前都不知道,是抵不过良心谴责的母亲死前咬牙告诉他的。
“八字确实重要,但也未必没有破解之法,善恶都在人一念之间。”
“按照生辰八字,陈教授此生本应早逝,但分享三世善人福运,又做许多善事,心怀感恩,这悲剧命数也就改变成平安一生的命运……”
水书先生终于开口,把事实说的分毫不差,讲得陈教授不得不信,倒是甜妹儿几人听得迷迷糊糊、懵懵懂懂。
刘强东抖两下,不解问道:
“这不是因为我们对于岩墓群不敬吗?”
水书先生盯着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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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中元节出生的你,在岩墓群不敬,或者在水族瞎讲两句,寻常也不会引来能力多强鬼,最多得病两天,鬼哪有那么可怕,世间不信鬼神之人如此多。”
“你参加彝火把节,到庇佑,已经没事,以后多多做善事,中元节非凌晨出生,也不是多要命事情,身体比常人弱一些,寿命也会短一些而已。”
刘强龙瞪大眼睛,满脸佩服道:
“水书先生知道我是中元节出生?”
以前听闻看神婆道士都询问生辰八字,这水族鬼师却是一猜一个准,这都不神,还有什么神,原来信鬼信佛真不是无稽之谈,他终于吃透教训。
“寻常人我自是看不出来,但特殊时刻的面向还是懂一二。”水书先生目光在甜妹儿与山绅脸上打转,“对于刘先生来讲,你做得善事越多,寿命自会越长。”
如今鬼师让刘强龙去鸡,他绝对不会鸭,忙认真点头,就像此年代的学生,在老师面前一样。
旁边,陈教授已经忍不住发问:
“不知”
“成也败也,终究有劫。”
“教授年轻时恐怕做过一些骇人听闻之事,虽并未怀抱恶意,但也引起众鬼怨愤,好在这些怨鬼灵与教授有亲缘关系,又一直有半身保护。只是,这终究不是一件好事,继续下去,恐怕”
草鬼婆大笑接过话:
“报应,总会有报应!”
听到半身二字,陈教授终于泪如暴雨,一声悲痛低吼,顾不得还当着众人的面,捂脸呜咽哭声来。
“水书先生,她是否”
“是的,但她并未怨气,神识理智早就模糊不清,只凭着一丝执念守护在你身边,大约也快消散,你的先辈是对她不忍,不是对你。”
水书先生轻轻一抬手,一直绿幽幽萤火虫似乎放弃槐树枝,飞向他,在他的头顶四周飞舞。不知所措、不知故事的其他人,只能在一旁静静陪着他。
唯独草鬼婆一脸不屑。
水书先生对着神龛弯腰三下,从供桌上拿出两本纸张纯手抄以及一块不大的黑布刺绣,上面都绣或刻画着水族古文字,这就是传说中罕见珍贵的水书。
本地一代水书先生的笔记,在他逝去之后,继承人度过之后,会把它烧毁,别说认不认识,窥视它的其他外村人,很难得到它。
其中一本是白皮,既“白书”,记录丧葬、祭祀、生产、出行、房屋营造、经商、嫁娶和占卜等内容。另一本是“黑书皮”,能人异士称“水书秘笈”,用于“放鬼”和“退鬼”。
他看向陈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下一章绝对回碧山村,不回叶子胖十斤-_-#-_-#,继续码字。
话说好久没见过萤火虫,以前草丛里超级多,在野外挺漂亮的,嘿嘿。
快快快长大,争取快速过度到红色时期以后,把家里叔叔大学结婚保护区全部搞定^_^^_^^_^,长大可以不再做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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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易经与离开
绿幽幽的萤火虫灯笼下,鬼师的苍白发丝似乎亦变成诡异淡绿色,而那一张相貌平平脸上的一对眸子,也反射出幽绿色光芒,令寻常人与之对视,心里不自觉发毛。
“黑书白书都可以把鬼灵驱赶,黑书还可以把她留下,大约还能维持两三年不魂飞破散。黑书可能对你更有利。而白书对你害处更大,陈教授,你的选择呢?”
他开口说着旁人听得一头雾水的话,像是在跟陈教授打哑谜,唯一能听懂的草鬼婆一直一副看不起的不屑怪模样。
陈教授并未回应,他转而开始用沙哑嗓音,缓缓叙述那些尘封已久的童年青年故事,一幕幕触目惊心。
从陈家龙凤胎诞生之大吉大利,得知八字全阴偷天换日的母亲,一直到青年中年最激进的时候,反对清朝封建制度,去砸碎自家祖坟地里墓碑石……
甜妹儿等人静静聆听故事里的阴错阳差、悲痛别离。
在旧社会里,封建迷信害人从来不止这么一两件,尤其是农村山村弱势女人群体,稍微一个有点水平神婆的命硬说法,就能用刀子流言害死活生生的女童。
但新种花建立以后,对于妇女的解放,绝对是真真正正落到实处,有眼可见。暂且不说信仰利弊,破除迷信真的有救下一大片人,从某种层度来讲,它是好事。
但凡是有度,存在即为合理,信仰不等同于迷信,它是给人坚定信念所在,没有信仰可能等于飘忽不定的浮萍。
鬼师把两本书摆在木桌上,轻笑道:
“谁说汉族失去信仰,陈先生,你们大概都坚信红星主义。”
甜妹儿与山绅面面相觑:……这也算信仰?
“当然算,万事万物皆有灵,佛仙道从不拘于一个形象。”
“从古至今,汉族神话传说里更信人定胜天,夸父逐日、卫填海、后羿射日……各种各样神话故事里,都离不开自身勤奋努力,并不是简单的求神拜佛能够完成。红星主义本就是你们追逐的‘日’,即未来希望。”
水族鬼师讲起汉族信仰一套一套的,甜妹儿佩服不已。
传说中的水书除去包涵大量的原始宗教信仰内容,还保存亟待挖掘和破译的天象、历法资料和古文字资料。
这是水族先民高级智慧和艺术的结晶,其中包含有科学哲学伦理和辩证唯物史观,绝对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暂且不论信仰问题,陈教授哑着嗓子问:
“请教水书先生,这事可有什么解决办法?能不伤害她的,对她最好的,我自是选择那一种,麻烦先生了。”
“哈哈哈哈,从放弃投胎转世的那一刻起,伤害不可避。还挖祖坟,都是报应,你跟你后辈都会有报应的。”
草鬼婆年轻的女音,在屋子里突然响起,吓所有人一跳。
“一人做事一人当。”
涉及到后世子孙,陈教授立马起身,对鬼师恭恭敬敬弯腰九十度,足足三次,与曾经那个不相信神鬼的教练,完全不一样。
鬼师沉默片刻,瞅着他头顶上飞舞的萤火虫,叹息道:
“过去玄学界败类数不胜数,伤害成千上万性命,现今活该有此断绝祖传大劫难,说到底我也是玄界一弱小,远不能弥补过失,只是真正劫难还未开。”
对于种花国坚决反对封建迷信,鬼师神情里只有遗憾与可惜,并未有怨恨仇视的情绪,彷佛本该如此,躲不过的。
话语未尽,他主动转移话题:
“陈教授,用白书法子送走她离开自是可以,抠出最后一点执念,但你的寿命身体绝对会受到影响,难以恢复先前健康,以后最好避去阴地。今后对于祖先必须年年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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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祭奠,至于子孙问题,你们多做善事!”
最先有反应的竟是草鬼婆,她面上的蜈蚣蝎子纹路像是变活,嘴里不停嘀咕道:“为什么?为什么?”
她最擅长蛊毒,对于鬼灵之事所知甚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跟甜妹儿等人差不多,但脑子里有的知识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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