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小说的宅叶子
按照本地传统,最短得晾干三日,才能搬东西入住。
然,土屋建成后,关于杨神婆木屋的一堆物品,她老人家指出一出二碧山地名后,将帮忙的人都通通赶走。
而村民们好奇赶去这个地名,发现几片野菜、两棵柿子树,以及不少野味,还有比今年三碧山还多的冬笋们。
重阳节秋笋丰。
村民们去原处看冬笋,得到不好消息,虽不是没有,但是也不多,抢在最前面挖多的人家,也不过十斤多点,令人失望得很。
如今的意外获,喜得村人们眉开眼笑。
张队长宽放的政策说明,谁抢到得多,这些粮食就是谁家的。
村里老人们得知此事后,朝着杨神婆土屋与娘娘庙方向,鞠躬弯腰拜好几下,对着儿女孙子们,一阵嘱咐,“二碧山可是碧山村人的根,做人不能忘根”。
而叶家也没闲着,与村民们同步的同时,白日里,叶爷爷或叶三叔,抱着甜妹儿去神婆家,偷偷摸摸帮忙整理东西。
有时候,甜妹儿一人陪着杨神婆,她也不怕,反倒是对杂物房那些箱子柜子,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寻宝的过程。
杨神婆的生活,比村民们还悠闲,也无聊得多,做饭吃饭熬药溜山,而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虔诚拜观音娘娘。
有时瞅着甜妹儿翻箱倒柜的模样,她竟也觉得有趣,天天陪着她闹腾。
可惜玩得久,她就对那些佛珠、繁体佛经、佛像、盒子、瓷器、符纸符笔、生锈铁剑铁锁……通通都没有兴趣,有些东西在夏老爷子家也不少。
没错,甜妹儿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杨婆婆,为啥没有弹弓、弓箭,木弩类玩具啊!”
杨神婆揉揉她头,笑而不答。
某人画外音:因为神婆搞得是法术防御与攻击!
而叶老爷子,瞅着自家孙女翻出来的破棉被破衣服破棉鞋,一个个硬得跟石头差不多,肉疼得很,心也疼得很。
他干脆用棉被把土屋封一个遍,仅留下门窗,在把白家夏家杨家叶家张家等人家,暗地里偷提供的新棉袄新棉衣放好。
杨神婆家里的棉布,算上那些硬石头,竟比夏家还多得多。而破碗破盆也不少,大米红薯洋芋野山药野山芋野菜野鸡野兔等粮食也不不少,甜妹儿还偷偷摸摸往麻袋竹筐里增加这些粮食。
用棉被作为门帘、棉墙,也只有杨神婆的屋子,能做得到、耗得起,点燃炭火,土屋瞬间变得比叶家土屋,还要暖和。
至于搬个家,粮食木炭多出几麻袋,这种小事,不值得引起杨神婆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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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至十二月份,村人们在忙碌中度过,气温也在渐渐下降,从深秋慢慢进入寒冷冬季。
十二月底,生产队在这天,结算这半年内的工分,可换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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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它们,再带上各种杂七杂八的票,去镇上供销社买东西,比如年货棉布啥的,因为种花国新一年的布票,也快发下来啦。
那一天清晨,兴奋的村民们,推开屋门,巨大寒风让人的温度急剧流失,寒风里似乎夹杂着冰往皮肤里钻,穿着厚厚棉袄也能起一些鸡皮疙瘩。
远远望去,四周的山,全是白茫茫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再来一章,么么哒仙女们。
废话暂时不说,叶子得抓紧时间去码下一章,抱紧你们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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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票证与货币
“山上下雪了,今年下的太早啦!”
“等下去地里瞅瞅苗苗,梯田上的可别冻坏了。”
“这还没到一月份,说不定今年山脚也会下雪,真是见鬼!呸呸,我瞎说啥。”
刚出屋的村人们,叹一句,转身关门回屋,里头多穿两条毛线衣毛线裤,在屋子里用破盆子点燃碳火。
他们先关心探望一下老人孩子,再提着灰笼或抱着汤婆子,出门往村西边平坝食堂走去,准备打饭回来吃。
随便再三确认,队里工分结账是不是在中午,地点在大食堂。
这可是生产队第一年建立!
这可是村民们第一次把工分换成钱!
再冷,也吹不散他们心里的获暖气。
此刻,叶家所有房间,包括堂屋在内,全都点燃木炭柴火,除去透气孔,麻布把门窗封得死死的。
屋子里温度比外面强的多。
这都是早起的叶妈妈与叶二婶的功劳。
“好冷好冷,奶奶你也来被窝里一起玩呀!”
等甜妹儿悠悠醒来,腿脚缩在汤婆子上,裹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脸蹭蹭棉被,仍然不愿意从被窝钻出脑袋。
“哈哈哈哈,赖床狗狗,起不来!”
晓丫头最近得一套崭新的蓝花色大棉袄,硬生生抗住冷风冷雨,穿着新衣裳,在家里蹦哒来、蹦哒去,要不是大人阻止,她能在三个村转一圈。
“连小五都起床,你赶紧点!”
叶奶奶隔着棉被拍打两下甜妹儿,等她毛绒绒脑袋钻出来,赶紧递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滚烫烤红薯,关心道,“今天降温得厉害,吃点东西暖身。”
然后,她才帮她小胳膊小腿,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毛线衣,外面罩上厚厚灰色棉衣棉裤,重新变成一个灰扑扑的圆球。
甜妹儿苦瓜脸道:
“奶,包括里头小裤裤,我都穿一件、两件……七件衣裳!”
怪不得最近打拳、走步、跳小人舞越来越困难,总觉得干啥都是一个球滚来滚去,肉眼很难看出任何动作的区别。
话音刚落,两个蓝灰色、大小不一的球,大球抱着小球,掀开帘子走进来。今日,连腿算长的思丫头,都变成一颗球。
甜妹儿戳戳小五的红脸蛋儿,逗乐道:“五球儿,叫四姐姐!”
小五不管怎么扑腾,软手都塞不进嘴巴里,他委屈地吐几个连环泡儿,稚嫩童音咿呀学语“四球”,然后试图咬住四姐的暖手,磨牙齿。
甜妹儿:……四球?!
“哈哈哈哈”
叶奶奶,思丫头,晓丫头哄笑出声,大清早的,老俩口屋里,开始‘二球三球四球五球’的大混战。
直到堂屋里,叶老爷子一声吼叫:
“菜热啦!里头快出来吃早饭!”
最近的公共大食堂,早饭是一碗红薯玉米稀饭,成人两块红薯杂粮饼,娃娃们只有一块饼。中午则是红薯、玉米、洋芋、南瓜,换来换去吃,周一再添少许泡菜,算是添上一点菜色。
这些东西肯定吃不饱!
天气越来越冷,家里烧火已经成为常态。每日,叶家汉子们都出门把粮食领回家,再偷偷摸摸家里加餐,叶妈妈叶二婶忙完也回家一起吃。
不只叶家,全村人都把日子过得像山鼠。
叶奶奶领着孙女孙子们出屋,堂屋温度猛得降两度,大铁锅里正煮着热气蒸腾的番茄野鸡蛋汤,而旁边蒸笼里是香甜软绵的南瓜米饭,还有一大盘大白菜炒麻雀肉。
每日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吃得叶二叔叶二婶叶三叔怀疑人生,对叶老爷子越发崇拜。也乐得娃娃们合不拢嘴。
在吃饭前,叶家的仪式是,“啥都不能对外说,不然连食堂红薯都没得吃”,每天念叨三遍,主要针对晓丫头。
叶三叔最爱吃蕃茄,同时也是把有营养的鸡蛋留给侄子侄女,喝下一口滚烫的汤,身体暖和太多,赞道:“有人这洋柿子不能吃,主要把它当作水果,殊不知它当蔬菜最好吃!”
甜妹儿眨一下眼睛,在青山空间里,她把完全把红番茄当作水果来啃,反倒是熟柿子,对她来讲太甜太软。
今日温度骤然下降,风很大很冷,里面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沙渣,刮得屋外大榕树左摇右晃。
叶二叔拿着棉袄去队部接二婶,叶爸爸在食堂坐等媳妇儿,一起把白老太太送回家后,跟文老师打声招呼,才揣着粮食,回家吃热乎乎早饭。
等叶家两口子,从外头回来,叶老爷子已经把家里的钱票,粮食本副食本,全都一一清点完毕。
他们家今年花出去不少,糖票盐票布票棉花票都没有,剩得最多的竟然是粮票、副食票、油票、煤炭票等,这些有的家里不缺,有的可以村里做,所以剩下最多。
尤其粮食票,大食堂建立后,镇上供销社竟不卖给个人,只卖给生产队。
叶家人:……镇上还没黑市,乡亲们恐怕没法子。
说起票证,大家伙也明白。
在种花国,前几年就开始,凭借票证才能购物。这些票不是交易货币,而是你买东西必须的凭证,比如买粮食需粮票,卖萝卜需要副食票等。
大锅饭开吃以前,上头会每月给村民们,凭人数,发粮票副食票盐票。每年给村民哦们发布票棉花票等,然后拿着票,去供销社,才有资格买东西。
大锅饭开吃之后,每月的粮票盐票副食票等吃食的票,计算整个队的人数,直接发给队里,由张队长统一安排,他可以选择购物。
这就是为啥,村民们不去供销社买粮的原因,没票等于没资格,有票如今因为吃大锅饭,也没明面上的资格。
没票有钱买不着东西。
票证特别珍贵,对于城镇居民,它等同于人的性命。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它会过期,是有时间限制的,你必须得记住日子。
过期等于废票,你就再也不能用它。
种花国的供销社也很人性化,提供一种后现代促销方案以旧换新。比如五尺旧布票,你可以花钱买一尺布,它给你找四张一尺新布票,让你能够继续储存票。
所以每到块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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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份,各家各户必须清理旧票,然后去供销社买东西。还有一种黑市手法,你私下把票卖给居民或富农等,换成货币。
比如布票,俗话说‘够不够,一米六’,每年约按成年人头来算,全国每人一米六的布票,若是你太高,一年布票可能不够一件衣服。
然,村民们拿着布票,却不一定有钱买。
而多余的布票,可以换钱,可以买少换新票。
票证过期时间,大多都在十二月底,或者春节前,镇上供销社迎来一股销售高峰。对于农村人,只有把票早一点换新,或者偷卖成钱,才能放心。
这也是叶家人清点票钱的原因。
叶爸爸他们刨下半碗南瓜米饭,喝一大碗番茄鸡蛋汤,脚都靠近火盆边烤,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体恢复过来。
“山路都是雪,特别滑,而且看不清楚周围,风雪眯眼睛。这次咱村出山恐怕不容易!要不等太阳出来,再瞅瞅?”
不说山路,叶家屋檐、院子里都有一层薄薄的冰,应该是昨晚的霜露来不及消散,直接被温度冻成冰块。
路面太滑,早上叶妈妈出院门,直接摔了一跤,这事她还没说出来,怕叶家老俩口太过担心,偷偷摸摸给汉子讲一句,回头让他帮忙擦擦药酒。
“村里人啥时候去,咱们赶第一趟,这雪恐怕停不了。你们没见过山脚下下雪,不知道这雪有可能越积越深……”叶老爷子想一下,决定随大众。
早点把快过期的票,换或花出去,全家人睡得都香一些。
叶奶奶揉揉甜妹儿的头,帮她点出杨婆婆的事,杨婆婆的土屋在半山腰,可能也有雪花飘,咱们得空去探望两下,路上记得小心一些,山路太滑。
甜妹儿笑眼弯弯道:
“出门的人记得喝一碗板蓝根,防寒防感冒,还有……”
叶二婶吃饱喝足后,开始透露队里工分信息,这一点基本不是秘密,中午就可以去领取,结算后各家各户获的钱。
值得注意的是,每个队的工分换钱是不一样的。这半年,碧土村每工分值五毛钱,碧水村每工分二毛钱。
而碧山村的工分
“张队长估计一下,咱村每十工分约六毛钱。大哥八月来缺勤一天半,每日十工分,有时多一些十二工分,不到一千五百工分,扣除按照出纳员用市价算的口粮,应该在十五块钱到三十块钱之间。”
今年生产队成立不久,这是叶爸爸,一个勤劳的壮年男子,扣除口粮,干活约五个月的纯入。
生产队的结算,是你得到的钱,扣除你的口粮,剩下才是你的钱。
比如甜妹儿、思丫头、晓丫头、周岁小五,包括叶安诚在内,他们都是负数,按照年龄分成算口粮,属于欠钱的。
甜妹儿:……一言难尽!
屋子里有些安静。
大家对生产队期待值太高,而这钱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换算下来,去除娃娃们的负工分值,全家能得到多少钱呢!
叶三叔瞪圆眼睛道:
“这跟咱们去夜集上,卖一晚的桐子差不多!”
“那也要你有的卖!”
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训道。
要不是甜妹儿的仙山,家里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桐子,还有粮食肉粮蔬菜,那简直是在做梦!
而且叶爸爸他们卖出桐子时机刚好,现在的县城,反而是粮食与木炭煤炭炒出天价,夜集都不敢卖炒瓜子花生了。的亏王大舅考虑得周全,炭柴也没放过。
至于桐油,那不是救命的必需品,价格早降下了。
很多人都没料到,今年冬天竟然这么冷,而滔水河的树木被砍尽。可以这么说,县城煤炭等同粮食价。
这绝对让山里农村人难以想象!
学渣晓丫头啥都不关心,只关心一个问题:“爷爷奶奶,今天我是不是不用去上学啊!”
“熊猴儿,你们的灰笼与汤婆子,都准备好啦!读书就该天天都去!”叶老爷子板着脸骂道,“甜妹儿今天也去!”
白家暖和程度跟叶家差不多,而且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基本出不了啥岔子。
读书学习才有好出路!
叶老爷子恨不得把叶老大叶老二叶老三,也去学习。而叶三叔空余时间都在学习,等有时间去考一个初小毕业证书,也就是小学四年级毕业。
早饭过后,各归各位。
炭火烧得很旺,汤婆子很暖。
除去逃学奶娃娃小五,娃娃们被大棉袄裹在家长们怀里,被送去白家上课。
甜妹儿偷偷转身,掀开厚厚棉袄,打量一下外面,仅仅几分钟,冷风已将她红脸刮白,冰凉凉的。
她立马转身,把头重新埋入爸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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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依旧是阴蒙蒙的天,寒风凛冽,四周山上还在飘着雪,路面上滑冰未消,甚至可以在平坝里头玩溜冰。
当然,没人玩这个。
哪怕再冷再冻,除去体弱的老人与娃娃,各家各户的汉子妇女们,全都全副武装,来到西边平坝大食堂。
除去拿粮,更重要的是结算工分,领得钱。
食堂内,所有村民们闹哄哄成一片,热情高涨。
有的在计算自己休息日子,然后懊恼不已,说自己不该那天‘偷懒’的。有的眼巴巴盯着队部方向,期待干部们的到来。有的十分紧张,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而张队长队长以及小干部们,在万众期盼下,终于到啦。
“吃饭没啊?”
“还没呢,就等着张队长您!”
“要不要先吃点?”
“不用,不着急!”
头一次,饭菜吸引不了村民们的注意,众人眼里死死盯着出纳员怀里的记账本。
瞧着大家伙一个模样,张队长对出纳员点点头,在八仙桌旁边坐下。
把笔记本掀开,张队长清清嗓子道:
“一家一家的念,有疑问可以立即提出来。第一个,胡二狗家!”
正好是村口下跪的老婆婆,扣过工分的二癞子姐弟家。
“胡家总计四千九百工分,扣除全家口粮,欠生产队二十三块七毛钱!”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么么哒,仙女们小年要快乐快乐快乐~~~我都忘记了,太没过年气氛,捂脸=_=
价格靠得度娘。
一开始工分值比较低的,三角到八角左右,整整一年最多不到两百块。
没有大锅饭,口粮是发给村民自己。
有大锅饭,口粮按照市场算计,比如成年人一餐多少钱,孩子……老人……
据查探,有的生产队很给力,到后面基本一块钱多的工分值,很厉害啦。
部分家庭负工分值,这种情况还不少,基本每个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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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是购买资格,每人每个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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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基本固定的票,一切看种花国的规定。
有的按月发有的按年发,买东西还是靠钱钱。
有钱没票买不着。
没钱有票同样买不着。
家里有长辈说,有的人欠身生产队一屁股债,穷人连钱都分不得,有票也没钱买东西……………………还得注意它不要过期,不然成为废票。
部分穷人把有的票卖出去,得钱,再用其他票去买东西,但是不一定卖的出去,毕竟富裕的人太少,这就有黑市的存在。
还是供销社会玩啊!
卖东西换新,你买我才换给你“找零”,不然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据说有人没注意,布票过期,最后直接上吊自尽了-_-#
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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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所有仙女们,爱心bububu
第150章两棵小树苗
张队长话音未落,胡家二癞子高声反驳道:
“欠钱?不可能!我家没有从生产队库里,偷走一分一毫,咋可能欠钱?上个月半夜里,准备去瞅瞅,我都被库房前那两条大黄狗,出去老远……”
此话信息量略大。
原来二癞子真的试图偷过粮食!
暂且放下这个不说,对于欠队里钱的事儿,村民们也议论纷纷。
大多数村民的计算能力不高,当初生产队成立的时候,他们也没听清楚一系列规定,以为干得多得到的多,但这负工分值可不在他们的预料范围内。
“张队长,二癞子家虽做得少一点,但也不是没做,咱成欠钱呢?”旁边一位身裹暗蓝色棉衣的大婶问道。
张队长早预料到村民们的反应,他喝一口热水,润润暖暖嗓子,才耐心解释道:
“每个人都得到工分,每个工分值算六毛钱。但大家伙每天吃饭的口粮也要钱,先得扣掉这个,剩下才是你们所得。”
村民们面面相觑,感情队里吃饭不是白嫖,年终要算的。
只是这计算口粮的方法,比国营饭店粗糙得多。成年男子一个算法,成年女子一个算法,六十岁老人一个算法,十岁以下孩子一个算法,三岁内娃娃一个算法。
在同样的年龄阶段,管你吃多吃少,口粮最后都是算一个价格。
张队长扶额,他也没料到队里有人竟都是负工分值。
比起部分村将大食堂建立前的口粮都算上,他只扣除大食堂建立后的口粮钱,这真的算很厚道。只是荤素菜搭配吃了不少的时间,这些口粮的价格可不便宜。
生产队的钱粮,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且人民币也不是碧山村私下印的,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罢了。
继续念名字,前面十五户人家,因偷懒请假勤快、或家里老人孩子多、或壮劳动力少等原因,都是负工分值。
大多数村人们都很朴实善良。
欠钱对于他们,可是天大的事儿,丢失面子不说,心里负担摆在那里,可能疙瘩一年,一个个愁眉苦脸。
哪怕张队长劝慰一两句‘明年多干点,就还上了’,他们心里还是继续疙瘩纠结着,只想着快一点到明年,狠狠干活,把工分全都挣回来。
没念到名字的人家,紧张得发抖,也有可能是寒风刮得,他们心里将工分值算了一遍又一遍,仍旧不放心。
第十六个
“夏丘溪……总共欠生产队九块三毛六分钱。”
夏裁缝干活最不勤快,啥工分都让给别人挣,的亏他只有一张嘴,不然恐怕欠的很多。村民们偷偷瞄向角落里的夏老爷子。
但见夏老爷子继续抽着旱烟,慢吞吞走到张队长面前,从兜里取出十块钱,放到桌子上,吐一口臭烟味儿。
崭新的十块钱,勾得人心痒痒。
村民们瞬间把同情目光回,有手艺的人家,果然不缺钱。有好事的婆子心里一想,这夏裁缝需要个老伴不,转眼被那凶煞的目光,给瞪回去。
这臭脾气!
活该单身一辈子!
夏老爷子把零钱胡乱往衣兜里一塞,提着烟干坐回原位,看得围观村民们心疼肉疼,那可是能买粮买布的钱呐!
“夏老爷子,还完九块三毛六分钱,两清!”
得负分值的村人们投去羡慕的目光,可惜他们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张队长顿了半分钟,才重新开始念道:“郝大力家……十块钱!”
正的!
真的是正的!
人群中,一个黑胡渣满脸的老实汉子,冲出人群,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双手接过出纳员递来的钱。
点两三下
一分、两分、五毛、一块……十块,队里的钱有点零,算下来,十块没错!
他挠挠头,笑得像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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