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甜丫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小说的宅叶子
而这些偷学最多的人是甜妹儿。
空间里一片一片的草药,瞅着它们腐烂成为地里养料,看着心疼得很。本来想着别浪、帮一把乡亲们,如今到是意外之喜。
于是,一开始村民们找到的还是常见草药,越往后,越珍贵的草药突然蹦哒出来。简直令白老爷子目瞪口呆。
他干脆利落把大部分本地会出现的药材,都讲一遍又一遍,记多记少,全靠村民们自己的能力。
比如虫草,通常都长在高山,数字四以上碧山里有不奇怪,因此他一开始还怀疑有村民冒险,结果还真是在林里树下捡的。
补充一句,这里的虫草,并不是最贵最独特最罕见的冬虫夏草。
甜妹儿:虫草真的是三碧山里找到的,这个黑锅我不背!只不过找到后的幸苦勤奋种植嘛,咳咳咳!
还有丹参、川木香、天麻、金钱草、银耳等名贵中药材,到最后的灵芝、人参二十多株的出土。这还不算村民们,知道储存方法后,自己藏起来的。
白老爷子:……呵呵,比我二十年找到的都多,碧山的山神,你要不要这么歧视外来人口?!
青山空间里的药园越来越多,各类草药都储存不少。以后真要是谁忽然生病,拿出来治疗一点都不奇怪。
村里可不止叶家才有药材!
甜妹儿喜得眉开眼笑。
她心里扒拉扒拉算计着,明天该给白老爷子,‘送去’哪些珍贵药材呢?让白爷爷过过眼瘾也好。
当然,青山空间里,年份更大、长得茂盛的人参类,她拿出来的很少,甚至有刻意在山里营造书里写的同等环境,再用陷阱护着,让它们继续自由成长。
**
二十天后,经过一番激烈讨论,碧水村碧土村的村民,也涌入山林里,两座山接纳的人越来越多。
叶家幸幸苦苦移植出一片又一片的野菜野果,除去种类多的草药,最多的是蕨菜、野山芋、野山药、桃金娘等。越往后,遇到村民几率越大,连天然山洞里都被他们各种利用。
别人忙着找粮,叶家忙着摸索两座山。
甜妹儿表示,连她都不太会在山林里迷路哩!
山林子的粮食繁多,本来饿着肚子的村民们,一个个喜上眉梢。
因为一些特别事情,不知不觉暗地里,流传着关于‘山神显灵’的流言。
有的说春季竟有桃柿李等熟果,有人说夏季成熟野菜都有,有人说他在白雾里看到美貌‘神仙’……胡七杂八的神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绝对令村人们深信不疑。
这时候叶家说是有人种的,村里恐怕都没人相信。
黄昏时分,甜妹儿最爱搬个专属小板凳,在白家院子里,偷听白老爷子讲棵的间隙。瞪大眼睛,转过头,听山里栩栩如生的神仙怪的报恩故事。
与她一样的,还有一串娃娃与少年们。
“牛四哥,你见到的狐大仙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咳咳,别瞎问,妖神仙哪有什么性别!”
“喔,不男不女。”
……
讲到最后,还有恶毒蛇与美女兔子,大战三百回合。听说,那棵开花结果的仙桃树,就是猴子仙人种的,被传得神乎其神。
对于青年少年们,没遇到妖神仙,可是会被人耻笑的!
连叶安诚都讲一个“我和妖不得不说的丛林偶遇故事”。
甜妹儿像爷爷奶奶眨两下黑眼睛,捂嘴咯咯咯偷偷乐呵呵,晓丫头在一旁听一遍又一遍。每次讲得情节还都不一样。
“那后来呢?”
“后来我要从两米高的槐树上,滑一脚,滚下来,脚踝破了个长口子,穿着大红色飘逸长裙的神仙吹一口气,伤口就……”
等一下,大红色?
那不是厉鬼吗?
村里老人们则更‘实际’一些,讲究感恩要及时行动。
半夜三更,他们扯着儿孙的耳朵,或用藤编抽着几个儿子,偷偷摸摸‘一家人’来到小树林的山神庙旧址,或者去村口的大树下,跪着祭拜起来。
有一家就有两家,有两家就有三家,渐渐地,山神庙虽没有建立起来,但那几处有简陋小树枝房子,里头的香火还挺旺盛。
这是村民们秘而不宣的共同秘密。
就连二碧山的娘娘庙,都被村民们虔诚地清理一下,方便祭拜。而且,部分村民会将找到的野菜野果野味,留下部分,给居住在半山腰的杨神婆送去。
一点一滴,杨神婆土屋里的粮食也越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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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在不知不觉中,生长在在墙角、偷偷散发淡雅的馨香、嫩黄可人的迎春花,悄无声息地提早凋谢。
据叶奶奶说,甜妹儿的四岁生日也悄咪咪来到。
至于在哪一天,关于这一点,竟然有一些出入?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么么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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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各种各样的土药,我们这都叫‘草草药’。
我小时候,我妈生病,得胆结石,痛得厉害,吃草草药缓解排石,我也不知道药方,以及啥药。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痛,最后做切除胆手术。
但医生说很可惜,她鹅卵石大小的胆结石,一碰都软烂,再吃半个月,可能就流出体外。
只是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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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借粮与苦夏
甜妹儿的生日很
重生六零甜丫头 分卷阅读267
巧,正是碧山村油菜地里获的季节。
获油菜是非常幸苦的,去山林里的村民们,需要停三、四天,帮忙将地里所剩无几的油籽花开。
叶爸爸叶妈妈夫妻协作,最近两天,在榨油房里起早贪黑夜,熟练地忙碌着,亲眼见证一粒粒油菜籽变成一滴滴菜籽油。
有自家的,也有队里的。
每日,浓浓的菜油香味儿,从榨油房里飘出,借着屡屡春风,飘香老远,从碧山村村口传到村尾。
一百斤油菜籽通常可榨三十多斤菜籽油。
叶家人很想在桶里,偷偷摸摸多加一些,无奈菜籽是提前称重的。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满山遍野的油菜籽,最后变成不到两桶油。
**
“咱家甜妹儿都四岁啦!二婶婶给你织一条新围巾好不好?”
“甜妹儿长成标志大姑娘,可得好好听话。”
“甜妹儿乖,好好休息,晚上奶奶给你弄好吃的!”
……
进入忙碌的五月,每天早晨,叶家人出门,都会笑着嘱咐一两句,再给过生日的某人,一个小礼物。
要是有城镇里的人瞅到,一定会满脸疑问,这家人莫不是生了个哪吒?
目送着爷爷他们离开,坐在屋门口板凳上的甜妹儿,皱皱小鼻子,瞅着眼前板凳上的一溜达小物件。
她把啦吧啦一件件把玩,铜锁、红头绳、沙包、花猫大搪瓷杯等,这些都是爷爷奶奶他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其实,寻常的山娃娃们,几乎都不过生日,最多也是当天吃得好一些,比如多半块红薯或多半碗杂粮稀饭。
叶家过生日的孙辈里头,唯独甜妹儿,她不仅过生日,还能过‘超多个’生日。
咳咳,因为当初甜妹儿出生,生产队还没建立,家里各种事情繁多,全部挤在一块儿,大人们将甜妹儿的生日记茬,请来的接生婆也是个糊涂人。
像这样因为农忙与春种,或其他原因,亲人记错生日,对于五六七零年代的村里娃娃,还挺常见的。
叶妈妈隐约记得是四月初一,叶爸爸觉得是四月初三,叶家老俩口坚决认为是四月初八……叶三叔最能扯,他觉得是大约是四月十二。
户口本上的“出生”一栏则写着“1955年5月25日”。对于山娃娃,户口本上的生日,是最不准的,记录的是登记日期,有的能够差距半年以上。
像这样的情况,村里别家娃娃也会发生,通常家里他会被随意忽悠一个临近的生日,反正五十岁以前都不会,迷迷糊糊乱算过去。
至于生辰八字,更是记得一团浆糊,等长大结婚算合算离的时候,说个大概也就差不多,神婆应该都懂的。
但在叶家,疼小孙女的叶老爷子心里愧疚,私底下默认,每年甜妹儿可以从四月初一过到四月十二。
甜妹儿十分开心,也不打算把真正生日‘四月初五’给说出来。近几日她天天掰着小指头数数,农历十二天加阳厉十二天,每年她能过多少生日呢?
思丫头与晓丫头羡慕不已。
一日三餐,甜妹儿最大,能多吃一大碗糖水野鸡蛋。
而且晚饭后的,叶妈妈则提着针线筐,里头是碎布头、锥子、细麻绳跟裁好的大大小小的鞋底、鞋帮等。
她拿针在鬓角的头发里摩擦两下,开始给小闺女做新袜子新鞋子。
这可是真正的新袜子与新鞋子!
往年做‘新’袜子的布,基本都是从旧衣服上裁出来的,本来旧衣服已经经过多年浆洗变成一块破布。
破布打重补丁,袜子总是被磨烂,娃娃脚趾头与脚后跟经常会露出来。
叶妈妈会将破袜子脚趾头部分剪掉再缝,在用更烂袜子或旧得不能穿的碎步,缝补上脚后跟。
这样一来,松松垮垮的破袜子会一直堆在脚踝,走路时老是要停下来,提到脚踝,干脆用绳子拴住。
数十天后破,袜子再次破洞。
继续缝缝补补,直到夏天,娃娃们可以光着脚丫,满山乱跑。
这还都是受到宠爱山娃,才有的特别待遇。
汉子妇女们,有的全年都不穿袜子,留下布给娃娃们做‘旧’衣服。
今年冬季,叶家全部人都得到两双厚棉袜,现已经在箱子里放得好好的。
但是春天却不能穿厚棉袜,晓丫头扯扯脚踝的麻绳,里头的旧袜子,还是秋裤碎步做的,羡慕目光不断往篮子里瞅。
叶奶奶揉揉她头发,笑着到:
“家里棉布还剩一些,今年春天,咱家娃娃都能穿一双新袜子。”
要不是甜妹儿生日,忙起来的大人们,根本想不起来娃娃们鞋子里的破袜子。
晓丫头激动的跳起来,搂着甜妹儿一阵狂亲乱吻。
“甜妹儿,你天天过寿辰吧!”
寿辰什么鬼?
甜妹儿拖着三姐的后领,开始自己给自己哼唱轻松愉快的生日快乐歌。
叶爸爸算是看出来,要是小闺女再高一些,能把二侄女、三闺女,咳,还有大儿子,跟拎布袋一样,到处晃悠。
**
今年,晓丫头大约是不能穿得上新袜子。
往前春季,清风拂面,气候宜人。
村林里仅有的几棵杏树与桃树,鲜花花开满枝丫,散发沁人心脾的幽香。半山坡的槐树也不甘落后,一串串乳白色的小花冒出枝头。
村里姑娘美滋滋地唱着本地山歌。
对面山头的年轻小伙子们,一个个笑闹着回应一两句,赢得姑娘们害羞脸红。山间飘荡着甜腻味儿与春花香味儿。
然而今日,娃娃们的新袜子刚做好,没有一点防备与缓冲时间,碧山村就猛然入夏。
一场绵绵细雨突至山间,整整一天,树叶终于滴答滴答掉落完晶莹的水珠,等春雨停后,酣睡的老天爷似乎提前醒来。
此日清晨,晨间雾霭渐渐消散,天空开始变得澄澈透明,明晃晃的金色阳光洒落山间,一夜间,气温迅速回暖。
昨日,村民们身上还是薄线衣加外套,今天中午则变成蓝色的单衣单裤。有阳气旺盛的年轻小伙子,甚至换上短袖短裤,光着脚丫,也止不住额头上的密麻细汗。
裹着新袜子、凑在蓝布鞋里的脚丫,会出细汗粘着,难受得很,还不如穿着新晒干的草鞋舒服。
春花再一次受到气候影响,都快速凋谢,剩下部分青果还在树叶的阴影下,倔强成长。飞舞的蜜蜂蝴蝶,出现短暂的混乱。
不用黄老爷子的猜测,村民们心里也清楚,今年恐怕将是一个罕见的苦夏。
叶老爷子皱眉叹道:
“好不容易过一个春天,又来一个不正常的夏季,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会比冬天下雪还难受吗?”
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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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仰起头问道。
冷热还真不好对比。
但春夏山林里怎么都有吃的,冬季都是白雪覆盖,怎么也不能比夏季难受吧?
中午刚吃完饭,叶家大院里里来了两户人家,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大爷,笑得一脸和蔼,据说是来‘借粮’的。
李家大爷明借道:“叶表姐夫,今年家里有点困难,能不能借我家一点开火的,等年底一定归还。”
赵家奶奶脸色憋得通红,结结巴巴提一句:“前年跟去年,咱家都有借给你们,今年叶大嫂能不能……”
每到逢年过节或春夏之交,村里的穷人家,都开始借粮,基本都跟自家比较亲的人家,借一些多余的苞谷面或红薯。
借的红薯藤与红薯都是用木篮装,粉面米的话用米升筒装,每筒或篮抹平,不用过秤,不留空隙。
还的时候,再用同样的米升筒或篮装,先抹平,最后加一点量,表示不让借家吃亏,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去年大锅饭之前,春夏时候,叶家向村口李家、邻居赵家、白老爷子家、张木匠家等几户过得不错的人家,都有借一些粮食。
后来自留地红薯尽数上缴,如今自留地的粮食都算给队里。
他们当初上缴的时候,还过‘自留地红薯’,但玉米杂粮确实没有当面点评清。只是过年的时候,年礼里绝对有超额送上。
今年两家刚从密林里挖野菜等,怎么可能缺少粮食。不过是被地里的油菜与麦子吓破胆,想让叶家还一个人情。
叶家老俩口互视一眼。
在粮食够的时候,人情确实该还,但不能给别人,家里粮食很多的‘错觉’。
叶奶奶抹两次眼泪,百般“诉苦”一番后,讲到几家的人情往来,特别艰难地同意,并表示家里没多存粮,恐怕要用野山药等代替,还有吧啦吧啦一阵感激。
适量的小篮子被放到客厅。
李家大爷与赵家奶奶,心里猛得松一口气,不过看到篮子里的东西,也知道叶家过得不容易,果然是厚道的人家,当初没看走眼。
借粮借到了。
最难欠的人情债算清了。
但在全村人都困难时候借粮,不管怎样,两家人关系恐怕会打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结。要不是家里谁谁谁吹得慌,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用上‘人情’。
叶家人表面“艰难”,实际轻松地解决,借粮与人情的平衡问题。
这都因为家里有存粮。
否则,面对家人的生存危险,他们又该怎么做?
不想去假设,只能庆幸,幸好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晚安么么哒~
生日是有真人真事的,长辈说,有时候忙碌起来村里有时候日子会记茬,再加上身份证上的胡乱登记,实际年龄与生辰记茬的本地还挺多。
大约~大概~可能在腊月初十吧???
至于袜子,娃娃们基本冬天才有一双破袜子。
而春秋季节,疼娃娃的人家会做一双旧袜子,大人们是没得穿的。
这些袜子都是破烂得不能在烂的衣服做的,所以经常会有破洞,但有袜子的娃娃心里可骄傲,旁边娃娃连鞋子都没有呢!
至于夏天,基本都是光脚丫跑,除非很烫或爬山,才会穿草鞋或布鞋,基本不穿袜子。
第177章炎热与暴躁
“一,二,三,四,五……”
“剪刀石头布!”
西边平坝,冷冷清清的公共食堂旁,两棵大树阴下,甜妹儿跟一堆山娃娃们,脱掉草鞋或布鞋,光着小脚丫,嬉戏打闹。
文静女娃娃们在一边踢鸡毛毽,或者冒着太阳,去给地里亲人送水喝。
活泼淘气的娃娃们在一旁边跳山羊。
剪刀石头布,选一人作山羊,其他人轮流从其背上跳过,每跳过一轮,山羊的高度向上升一点,跳不过去的就得做山羊。这种游戏通常个子高的孩子占便宜。
令娃娃们惊讶的是,甜妹儿既没有跳摔地上,或架到“山羊”背、把“山羊”压塌,一双小短腿特别灵活。
山娃娃本应力旺盛,蹦哒一天都不累,倒是把家长们累得不行,梦里娃娃们还能继续来一战。
但今日,家里存粮紧张,饭菜越来越少,没玩多久,个个肚子都饿得慌,力气严重不足,赶紧去食堂里搬出凳子,坐成一排。
晓丫头撅嘴不满道:
“今年大家都变弱啦!”
思丫头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叹息道:
“大概因为今年天气太热的原因,往年春天可舒服啦!”
瞅着童鞋们都无趣,甜妹儿笑眯眯提议道:“咱们来玩解放兵与山贼的游戏吧,好像是县城里娃娃玩的。先是天黑闭上眼睛,然后解放兵杀山贼……”
既然体力不行,咱们玩脑力的。
从简单的天黑闭眼游戏版开始,警察、法官、好人、坏人等都分配成熟悉角色,玩得好还有后面的狼人女巫升级版。
别看前世才九岁,放假拿着手机戳戳戳的村里娃娃,真的很多,因为村里有部分是留守儿童,爷爷奶奶带则管不了那么多。还要多亏甜老大,带领他们满山浪。
咳咳!
回到原位,跟一群十岁以下单纯娃娃,玩这个实在无趣得很。
半个小时,被一堆搅粑粑棍弄得无奈的甜妹儿,眼睛瞪得圆溜溜,他们咋都不按常理出牌。
解放军杀法官是什么鬼?
就因为他太太黑?!
直到中午回到叶家,甜妹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智商实在比不过搅粑粑棍,她实在甘拜下风。
山娃娃们却喜欢这个‘乱七八糟’的游戏,至于规则是什么?不要太在意这个细节。
再过数日,这个夏天,山娃娃们再也不能在平坝里,愉快玩耍。
**
从五月下旬开始,太阳越来越火辣,温度一天比一天高,苦夏来的太快。
林间里来不及采摘的部分野菜与树叶,在炽烈阳光下长时间曝晒,多余水分蒸发,变得焉哒哒,最后由青绿变枯黄黄,甚至干枯成灰,令人肉疼心疼。
野菜与树叶被村民们赶紧采回家,都不用晾晒都被当作干菜,装入麻袋或陶罐里,偷偷储放起来。
此时,村民们早就脱下长衣长裤,换上蓝短褂与宽大裤衩,蒲团扇、草席、竹席也纷纷打整出来。
干活或进林的村人,只要在外站两分钟,抹两下额头,手立马湿漉漉的,脑袋的汗水像是刚从水里被拎出来一样。
用双手插入头发里,能感觉到头皮头发,被太阳晒得滚烫烫的。
而山间虫蚊多起来,稍微不注意,手脚脸都被咬出一个个红疙瘩,更要命的是它非常痒,有的还会红肿发炎。
村里四处都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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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等防蚊草燃烧的味道。
更令人揪心的是,自从那一场绵绵春雨下过以后,烈日天天曝晒,但山林中并未下过一滴雨。
高温提前到来,往年同期出现的半夜暴风雨,却像是跟丢了。
近日,叶家已不在进山林,林里危险的因素太多。
暂且不说太阳暴晒问题,夏季林里毒蛇毒蛇繁多,它们习惯躲在林荫里或溪水沟边活跃,它们也同样被晒。
近日因挖野菜被蛇咬伤的事故已出好几起,碧土村溪水边再次出现一条三米长蟒蛇,所幸还未有村民重伤。
林里野菜越来越少,村民们也因此减少去山林的次数。
只是家里粮食只进不出,山娃娃与老人都可以一人干七、八个大红薯,更不提五大三粗大老爷们,天天必须省着吃、饿着吃。
大家还必须出工干活,稻田里天天需要挑溪沟水补充水分,红薯地里需要守着,以山鼠山雀跑出来偷吃,库房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倒也不再需要晾晒……
天气越来越闷热,老天爷还不下雨,村民们也越来越暴躁易怒。
踢着草鞋、偶尔乱蹦两下的甜妹儿,都听到见到村里好几次干架,吵架次数更不必多说。连劝架的干部们都心力交瘁不堪,嘴里起着一个个水泡,心里嘴里全都上火!
村民们打架事件越来越多。
武力值相当的男男女女,往往一开始赤手空拳的扭打或撕扯,然后顺手拿笤帚或板凳或扁担打。
等把周围便宜的东西,砸碎的差不多了,转战到其他地方,继续找各自趁手的“武器”。几乎捞到什么就是什么。
说不定是因为饿着肚子、没力气的原因,打那么多场架,竟无一人失手打重,最多插皮轻伤。第二天又继续爬起来忙东忙西。
生病的张队长,也不浪力与时间去劝说队员们,所幸等下暴雨或饿得没气力,他们也就消停。
天知道这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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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村外山路也被晒得滚烫,叶家小辈们都被居在家里,有时白日全都被送到白家,跟文景深写写画画,一日三餐再准时移步回家吃饭睡觉。
不仅屋外热,屋内也热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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