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皇帝听了韩司恩的话,大笑起来:“看样子韩卿是真爱美酒,就是不知道刚才醉梦中看到了什么美景,竟还引来了笑声。”
众人听到皇帝这话都饶有兴致的看向韩司恩,都在想如果韩司恩给不出让人满意的答案,那皇帝将会做如何处罚?
韩司恩抿嘴笑道:“回皇上,刚才微臣喝着这上等的竹叶青,突然想到我大周地缘辽阔,人多物丰,自古以来更是礼仪之邦,受他国朝拜。周边他国仰望大周,渴望得到大周的帮助,更愿学习大周的礼仪。但终究生在偏远之地,连大周最基本的人伦常理都没学到一分。好比人常说的铁骑之国西戎,常年派人前来大周学习,但仍旧有儿袭父妻,姑侄共侍一夫之事到底是蛮荒之地,做事有违人伦。”
皇帝听了韩司恩的话,兴趣不高了,他道:“不过是一群野蛮之人,地域偏小,物种不丰,吃饱都顾不上了,还谈什么喝美酒,静下心学习我大周的礼仪呢?”
皇帝这话一出,众人忙随声附和一番了,有那些个会拍马屁的,更是把当今皇帝夸赞成了自古以来天上地下难得的明君,惹得皇帝高兴的又多喝了几杯酒。
这场热闹过去后,韩明珠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尴尬,太后看向韩明珠笑着说了句,是个好孩子,就让她坐下了。
韩明珠坐下后,不经意的看向皇帝,看他并未注意到自己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韩明珠在西疆时,曾听王老夫人说起王瑛和自己母亲,说他们兄妹二人虽然不是双生子,但眉眼间是有几分相似,只是王瑛端的冷清淡然、俊美傲然,王氏藏的温柔婉约,秀美致。
刚才太后突然出声,韩明珠心底便是一沉,若不是韩司恩的笑声牵引住了众人的目光。那被所有人注视的就是她了,她还真怕因为自己这张脸入了皇帝的眼,惹出祸事。
想到这里,韩明珠轻轻吁了口气,只是看向韩司恩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在想,韩司恩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些,才会说出西戎不懂大周礼仪,能做出姑侄共侍一夫这话?
对于周围嘈杂的心声,韩司恩是懒得听了。他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放松心情,不在集中力,那些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
他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开始吃东西,神色淡然。
对于韩明珠,韩司恩并没有十分关注。只是他虽然和韩明珠是陌生人,但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太后对她起了把她推到皇帝眼前的心思。
皇帝现在还算是明智的,心里还在挂念着死去的王瑛,不至于找一个相像的替代品,但万一哪天他脑袋一抽,觉得死人不如活人,那韩明珠的一生算是彻底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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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时间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突兀的事情了,只是太后在又欣赏了一出歌舞后,便以自己乏了为由回宫了。
皇帝兴致颇高,一直到了宴会结束,烟花绽放后才宣布回宫。
皇帝在回宫前,让人给韩司恩抱了两坛子皇宫秘制的竹叶青,还给了韩司恩一块玉佩,亲自叮嘱他,让他调理好身体,自己有事等他去做。
对于皇帝的恩典,韩司恩和韩家自然是谢恩的。帝京其他子弟对这个刚刚出现就入了皇帝眼的世子,心中各有计较,他们有些弄不明白,这韩司恩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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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了,各府的马车离开皇宫,朝自家走去。韩家人对于这次进宫,可谓是历经了大喜大悲心思各种复杂。
韩司恩的马车到了后院,他还没有回方兰院就被人拦住了,说是老爷在老夫人的梧桐苑等着他过去请罪。
韩司恩心里实在是有些腻歪这套了,他现在身后有皇帝撑腰,也不想以后太委屈了自己,打算把事情给说清楚了,于是便去了。
到了方兰院时,老夫人正躺在软塌上,捂着心口,掉眼泪,韩家大大小小的人物,包括韩秀都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劝慰着老夫人不要气坏了身体。
老夫人看到韩司恩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一点请罪的样子都没有,眼泪掉的更凶了,她看着韩卓,说:“看你养的好儿子。”
韩卓满脸焦虑的宽慰道:“母亲,你有话慢慢说,可别气着了自己的身体。”
老夫人听了韩卓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她指着韩司恩道:“我为何生气,你怎么不问问你这个好儿子今天在宫里做了什么?他这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啊。”说罢这话,老太太哭的直捶床,更是呼吸困难。
韩卓刚想回头对着韩司恩说跪下请罪的话,韩司恩看着老夫人开口了,他不疾不徐的说:“祖母,你可要好好的,别气坏了身体。这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那这家里在朝为官的可都要丁忧三年的。谁知道这三年过去,朝堂上还有没有韩家的位置。”
任谁也没有想到韩司恩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大大的不孝,老夫人哭都忘了哭了,直直的盯着韩司恩。
韩卓倒是反应过来了,他满心怒火,站起身就要朝韩司恩脸上甩上一耳光。
韩司恩自然不会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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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他快速往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拿出皇帝给他的那块龙型玉佩,悠悠的道:“明日皇上要召我入宫,这是皇上给的信物。据说见此物如皇上亲临,能直入宫门。你这是要打我,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要打皇上呢?如果你们非要想法设法的惩罚我,给我一顿乱打,让我跪祠堂什么的,那我也挣脱不了。我明天要是病了,起不了床,周太医自然是要前来为我瞧病的。”
韩司恩这话一出,老夫人的房间内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愣怔的看着他。韩司恩似笑非笑的和他们对视着。
老夫人看到这种情况,突然坐起身,她恶声尖叫道:“你这是在诅咒你的亲祖母去死,你就算是得了皇上的宠爱又如何?明日我便让你父亲击鼓告你大不孝之罪,你……”
韩司恩轻笑着打断老夫人的话,他摇了摇头,慢声细语的和老夫人讲道理:“祖母,你这就错了。你可别拿什么孝道压我。这个世上,皇上说你孝顺,你就算是个混蛋,那也是个大孝子。皇上说你不孝,你就是个大孝子,那也是不孝子。再说什么韩家的名声,皇上愿意给谁,谁就有名声。这个时代,有金口玉言的不是你,是皇上。你老愿意告我,那就去告吧,反正韩家的名声,我一点都不在意。”
房内的再次寂静下来,此时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这自古以来,光脚的对上穿鞋的,撕破脸后,光脚的总是能胜利的。
韩司恩看着面色铁青的老夫人,打了个哈欠,道:“祖母你如果没有其他教诲,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韩司恩转身的时候,韩卓开口了,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温和的面具,他直直的盯着看着韩司恩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司恩摊了摊手,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卓看着他,道:“自古伴君如伴虎,人有得势之时,就有失势的那一天。一个小人在得势之时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失势的那天就会被人踩到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韩司恩平和一笑:“那我就等着有人得势能把我踩在脚下的那天,只是在那天没有来之前,还请劳烦你们都老实一点。万一等不到那一天,有人就离开这人世了,那可就是一件伤心的事了。”
说完这话,韩司恩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老夫人是被他的话吓到了,还是有其他考虑,总之老夫人在韩司恩走后就让那些小辈都退下了,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用后宅的手段为难韩司恩的亲妹妹韩明珠。
韩司恩回到方兰院后,随意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夜安宁。
而梧桐苑那边却是连夜请了大夫过府,据说是老夫人夜里突然犯病了,手脚突然变得有些不利索了,大夫在梧桐苑为老夫人扎了半天的针。
第26章
韩司恩是在第二天醒来后才得知老夫人那边的情况的,虽然已经撕破脸了,但他还是在吃过早饭后去了一趟梧桐苑。
韩卓有句话说的挺对,伴君如伴虎。他已经决定融入这个朝代好好活着了,做事自然要稍微像样点。好比现在他有皇帝在撑腰,皇帝也口头上许诺了他很多权利,但是这毕竟是个以孝为道的朝代,他如果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任由别人抓着把柄。那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也不会真的当个瞎子,硬包庇他,说他是大孝子的。
不过韩司恩到了梧桐苑,还没有进房去看望老夫人,就被王妈给挡了,说是老夫人已经睡下了。韩司恩还是在门外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关心,把睡梦中的老夫人气的差点醒来。
而王妈是真怕韩司恩和昨晚一样,不顾老夫人的颜面,直接闯进去把老夫人气的病情更加严重。韩司恩从王妈的心底得知老夫人病来的陡,但是幸好大夫找的及时,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了。不过大夫也要求老夫人平和心态,以病情反复不容易控制。
韩司恩对老夫人是好是坏是没有任何表示,他在做了表面功夫后,就离开了。他昨天说自己今日要入宫见皇帝自然不是随口胡说的。
韩司恩拿着皇帝的信物,很顺利的被人带到了皇帝所在的御书房。韩司恩去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三皇子姬洛。
姬洛看到韩司恩出现在皇宫,心里再次惊诧了下。自从昨天见到韩司恩在宴会上出现,他就愣了一次,看到韩司恩当时对太后的态度,他心里又有了些想法。
上辈子,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查出自己的父皇和太后的关系在私下里是非常不好的,中间还牵扯到了自己的父妃。也因此他花了很长时间查询自己父妃的死因,但是皇宫里有关于他父妃的死因都被掩埋了,他只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据说他父妃死时,宫中可能还有一个男人。
他父妃死时,他当时不到三岁,他连自己王瑛的模样都不记得,只记得那是一个对他非常温和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父妃会做在自己宫里做出这种事的。
只是线索太少,他最终还是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知道了他父皇对待太后的态度,他可以从中窥视几分,无非是当年他父皇宠爱自己父妃,他父妃宠冠后宫,太后看不过眼,从中作梗,导致了他父妃的死亡,还想把污名泼在他父妃身上。
不管他父皇信还是不信,他父皇是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他父妃在皇宫里的记录是得了急症病逝的,而非其他。他这个三皇子自幼不受他父皇待见,被一个品级极低的妃嫔养着,那妃嫔对他还算尽心,没有存了把他养歪的心思。
所以后来他知道,想要得到他父皇的宠爱,就要了解他父皇的心结所在。而韩司恩一出现就抓住了皇帝心底的症结所在。
这让姬洛对韩司恩迥异于上辈子的表现非常好奇,但他还是不能确定,韩司恩是不是和他一样重新回来了。因为韩司恩上辈子根本没有和皇宫有一丝牵扯,韩司恩轰轰烈烈的自尽时,自己还没有查出那些事,所以这人是不该知道这么多。
不管怎么说,韩司恩是这辈子一个变数,对于未知的变数,姬洛心里自然是抱了警惕之心的。
韩司恩对姬洛的警惕并根本不在意,他步调不变的从姬洛身边走过。对这姬洛,连表面的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元宝在门口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对韩司恩的为人处世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在元宝看来,这三皇子虽然不得皇帝宠爱,但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不是。韩司恩现在受皇帝看重,面对堂堂皇子,连点个头都不屑,这态度也是极为嚣张的吧?
这话自然只是在元宝心里跑了一圈,他在韩司恩走到御书房门前时,就前去通禀了,听到皇帝的声音,他打开御书房的门笑着请韩司恩进去。
姬洛对韩司恩的不理睬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上辈子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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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恩和皇家牵扯不多,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也不知道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样,做事比起这辈子来,根本不讲究什么手段,十分粗暴的把韩家一个堂堂的一等公府变成了人人嘲笑的下等府邸。
想到这里,姬洛看着韩司恩的背影,目光沉了沉,然后他对着在门外守着的元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要好好部署部署,怎么一一斩掉某些人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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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走进御书房时,皇帝正生气的把手上的折子摔在御案上,因用力过大,折子从御案的边角经过,落在了地上。
韩司恩淡然的把折子捡起来,耷眼瞄了一眼就放在了御案之上了。这折子是姬洛递上来的,说的是前天无意中遇到了一件事,由于太后生辰之际,今日才把事情向皇帝做了禀告。
姬洛折子上说的是京城吏部尚书李忠的儿子李钰,前天在留仙楼中面见其他官员时,公然问其索要升迁用。
用十分高,李钰若是只带话给李忠,一次性取五万两,等所求之人成功见到李忠后,再十万两,事成之后,银钱翻倍。
两人在说道银钱时用的暗号,姬洛都记下来了,连同把送礼之人的面相也都记的一清二楚。
皇帝向来厌恶贪官,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贪的人。
而现在皇帝之所以勃然大怒,是因为李钰还是他外家石家的嫡亲孙女婿。李钰长得一副好皮囊,但向来只会吃喝玩乐,最大爱好便是赌,在官场上却是毫无建树,典型的不知进取之辈。
皇帝当年能登基,他外家出了很大的力气,他大舅舅的嫡长子石磊还因为救他死了。石磊死后,夫人怀有身孕,后生下个女儿,名石蕊。石夫人生下石蕊后,便随自己的夫君去了,自己名声有了,只是石蕊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也因如此,皇帝登基后就破格封了石蕊为郡主,言语之间颇为疼爱。而他舅舅对这个孙女更是放纵溺爱,养成了石蕊目光短浅,挥霍无度的性格。
后来因为太后的事,皇帝在心里远了石家一些,但对石蕊还是放在了心上,偶尔还会赏赐她些东西,以她在府上被人欺辱。
石蕊及笄后,石家为她选婿,挑选的都是京中家风良好的人家。但石蕊选夫只愿意看脸,就看中了李钰。石家开始并不同意,最后被她闹腾的没办法,加上石蕊又求到了皇帝这里,最终石家还是同意她嫁给了李钰了。
李家和石家也因为这门姻亲,关系比往常密了些,两家人在朝堂上又各有自己的势力,在皇帝看来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这些年对太后不待见,大权在握,太后除了重大场合出现,平日里一直对外宣称身体不适,妃嫔也就是每月初一十五各去拜见一次。
对于石家,皇帝没有抓着他们什么重要的把柄,也顾念往日的恩情,便没有刻意找茬。
想到这里,皇帝看向韩司恩指了指那道折子,道:“你看看这折子。”
韩司恩拿过折子,翻了翻。
等他看完后,皇帝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韩司恩把折子合上,看着皇帝,脸色不变道:“如果三皇子折子上所言为真,臣认为,那就应该抄了李家。”
“抄家?”皇帝琢磨似得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觉得韩司恩说到他心里了,他还真存了抄了有些人家的心思。
这几年国库空虚,江南水患和边关军饷都是朝堂的重中之重,只是每次户部都哭诉没钱,如果能凭白得一大笔银子入库,这说来对国家对边关都是一件好事。
但他不能开口抄李家,这折子上所写毕竟只是姬洛的片面之词,不能算是证据。现在就要看韩司恩这把刀是不是够锋利,够好用了。
韩司恩自然是顺着皇上的意,主动道:“臣愿意前去查证此事。”
皇帝心里满意了,他道:“你有这个心朕很高兴,务必查清楚你需要朕为你提供什么?”
“臣一向在家不出门,不为他人所识,因此想请求禁军五十,在查证之时,只听微臣调遣,以便协助臣查清此案。”韩司恩道。
皇帝扬了下眉,问:“禁军五十?”
韩司恩正色道:“是的,臣身体单薄,有皇上的禁军在,臣觉得安全。”
皇帝沉思了下,若有所指道:“既然这样,那朕便让元宝明日和你一同前去查清此事,只是韩卿,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
韩司恩自然是应下了。
皇帝心情好了些许,他闭着眼睛让韩司恩退下了。
韩司恩从皇宫回到方兰院,刚换上轻便衣衫,碧华便上前小声道:“世子,董妈妈过世了。”碧华说这话时,身子颤抖了下,董妈自从被韩司恩废了后,便没有上药,想来是被活活疼死的。
房内的光线比较暗,在微风的吹过窗子,木制的窗子来回晃悠,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幔帐随风浮动,韩司恩脸上的神色因而忽明忽暗。
他只是想起了被董妈害了的梅兰竹菊四人,那四人中三人都离开了人世,想必此刻正在奈河桥旁等着董妈吧。
碧华说完那话,便低垂着头,不多久她听到韩司恩稍嫌冷淡的声音:“死了就找她家里的人来尸,没人尸的话,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碧华忙应了声是。
第27章
董妈的死让方兰院的气氛稍微有些压抑,碧华、云芝和落霞三人还好,从老夫人身边调过来的沉香在一阵害怕后,则是彻底安下心扫地了,她是真怕自己落到和董妈一个下场。
在碧华看来,沉香远比桃夭要聪明,桃夭从这方兰院出去了,现在过的是万分不如当初。
碧华上次远远看到了桃夭,她如今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只是个下等的烧火丫头。老夫人不待见韩司恩,桃夭的在她眼前晃就能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韩司恩,老夫人心里便不那么痛快了。
然后,便看桃夭做什么都是错了,心里渐渐的厌恶起她来了,觉得桃夭不过是个背弃主子的丫头,能背叛韩司恩,也能背叛自己。
若不是桃夭家里是府上的家生子,在公府经营多年有些人脉关系,桃夭怕是没了也说不定。
现在,桃夭本来极为美艳的容颜憔悴了许多,也不像往日那样穿着好看的衣衫,展示自己风流的身段了。
想到桃夭那双不安分的双眼,碧华摇了摇头,把自己心中的那点悲天悯人都给摇了出去。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安排董妈的身后事。董妈虽然不是韩家的下人,但是死在国公府了,她还是世子的奶娘。生前作恶,死后如果世子任由她被席子卷了,扔到乱坟岗,那样传出去对世子的名声也不好。
人总是觉得死者为大。
想到这里,碧华倒是有了些想法,世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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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处理这件事,那她就按照自己所想的做主处理好了。
韩司恩并没有阻止碧华做她想做的事情。他在自己房内的床上躺着,手里把玩着皇帝给的那块龙型玉佩,心底平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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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韩司恩的低调,所以韩国公府没有人知道他领了皇命。
大家目前保持着表面的平和,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着。
也因此,第二天韩卓和韩殊前去上朝后。元宝带着五十名禁卫军敲开了国公府的大门,把门房吓了一跳,还以为元宝这是来抄家的。
门房腿软的跑去向柳氏禀告这事,惊动了正在养身体的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元宝带禁卫军来了,这气也足了,走路也不让人搀扶了。
她和韩家三房儿媳妇,匆匆来到前院。
元宝对老夫人的态度非常的客气,这让老夫人心里有了点谱,看来不是他们家犯了什么事。
老夫人放心后,便坐了下来,她一边让人为元宝奉茶,一边开口询问道:“元公公这次前来是?”
元宝看着老夫人笑盈盈道:“老奴是奉了万岁爷之命,来接世子的。”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思一沉,不管韩司恩在韩家怎么嚣张,但他现在还是韩国公的世子,他做的事还是会牵扯到韩家的。
于是老夫人又沉着脸问了句:“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有什么地方惹皇上不高兴了?”
元宝忙道:“这倒没有,万岁爷很是看重世子。老奴和这些个禁军将士,今天都是前来协助世子的。”
老夫人这话听得心中一惊,不过不等她多问,韩司恩从远处走来。
今日的韩司恩穿着一身宝蓝缎面衣衫,不像是去办案,倒像是去郊外游玩的公子。
韩司恩的衣衫以前都有些都偏大的,现在经由落霞的手做了些许改动后,很合身。只是这合身的衣衫穿在身上,衬的他身体更加消瘦孱弱罢了。
韩司恩走到元宝身边,老夫人脸上有些僵硬,道:“你既然得了皇上看重,又领了皇命,怎么没有通知你父亲呢?也好让他高兴高兴。”她这话像是随口的一句抱怨,小辈得了势,竟然不告知家中长辈。
韩司恩看着老夫人,他故意扭曲老夫人的意思,把她这话的含义说成想知道皇帝给他的任务,只见韩司恩一脸为难道:“祖母,这皇命乃是密令,未经皇上允许,我怎能告知他人?”
老夫人这几日大概是被韩司恩气的有些昏了头,所以才会找有个机会就想往韩司恩身上泼脏水,没有太注意自己话里的漏洞。
此刻听了韩司恩的回答,她第一眼就是看向元宝。
元宝站在那里。保持着脸上的笑意不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韩司恩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和元宝一同出门去了。
等他们从韩家离开后,老夫人皱着眉头看着韩家空荡荡的大门,心中起了一丝忧心。这元宝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向来是随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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