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不过韩卓的话晚了,白书蹦蹦哒哒的拎着韩司恩,转眼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出了韩府后,白书提着韩司恩踏着别人家的墙头,快跑到将军府时,韩司恩那颗被风吹的凉凉的脑袋清醒下来,忙让白书把自己放下。
白书站定,放下韩司恩,把面罩解下,有些焦急的道:“我没想到那个疯婆子要杀你,出手慢了点,现在怎么办?”
韩司恩沉默的站在那里,目光沉默又诡异的看着白书。虽然他不在乎生死,但是被人这么跟拎小鸡一样拎着走,说起来,四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这感觉古怪的很。
白书看韩司恩一直看着他,还以为他吓着了,于是有些笨拙的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杀你的。”
韩司恩起心中难言的古怪,道:“他们自然是不敢。”老夫人、韩卓和韩殊这些韩家的人,以前自己没得皇帝眼时,他们动手谁也不会在意。但现在,即便他们心里再怎么厌恶他,再怎么想动手,还是不敢在自家里动手的。
因为他们真的动了自己,怕是明天皇帝就要掀国公府三尺地,也要查清事情真相,趁机撸了韩国公府的品级的。如果韩家真有了什么不好的,韩芸和姬怀在宫里就等于被废了。
自古以来,痛打落水狗的人大有人在。
韩卓在朝堂上钻营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自己的爱好前妻的名声,就是因为他了解皇帝。他还在等着姬怀成为帝王后,韩家滔天的富贵呢,怎么可能让韩家落入这等田地。
只是白书这么一出现,还把他带走了,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毕竟这是被外人看到了韩秀要谋杀自己,韩秀的罪名是逃不掉了,当然,韩司恩由着韩秀蹦了这么多天,现在自然不打算在放过她了。
韩秀的心思太肮脏了,年轻时嫉妒韩芸一步登天,恨韩家没有把她也送入宫中。一辈子都在争强好胜,希望自己站的比别人高,为了所谓的富贵,什么肮脏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想到这里,韩司恩看了看天色,觉得这个时候宫门应该还没有关,即便是关了,就算皇帝在哪个妃子被窝里,他也得去见,于是他对白书道:“我要去皇宫。”找皇帝告状。
白书并没有多问,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韩司恩本想说不用了,但是转念又想即便他这么说了,白书也不会听他的话的,肯定会偷偷跟在他身后的,便没有再多说那些废话了。
不过到了宫门口,他并没有让白书和他一起前往宫门处,他们又不是刺客,去闯皇宫。最关键的是白书出面的话,还要个皇帝来个长长的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了。
白书这次倒蛮听话的,在街道拐角处等他。
韩司恩便独自一人前去了宫门禁处,今天值班之人正好是曾经跟着韩司恩前去李家的那些禁卫,其中一人就是高风。
高风看到韩司恩心里弥漫上了一股又酸又爽的滋味,十分复杂。不过他还是严守宫令,道:“世子,宫门已闭,皇上已经休息了,世子有事明日再来吧。如果实在有要事,有折子的话,可以代为通传,等皇上明日一早就能看到。”
韩司恩看着他低声道:“我如果不是有天大的事,自然不是在这个时候打扰皇上的。这件事只能我只能和皇上当面诉说。如果皇上真的安寝了,我就在这里等到明日第一时间见皇上。如果皇上没有安寝,自然是会见我的。”
说完这话,韩司恩又把皇帝给他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皇上赐给我的,让我有要事随时可以入宫,高大人只需帮我通禀一声便是。”
高风看着韩司恩神神秘秘的,心里有些犹豫。他本身就是个犹疑不定的人,他也知道皇帝宠信韩司恩,心里是万般不想得罪韩司恩的。考虑一番后,他想到李府事后,自己到的奖赏,咬了咬牙,道:“那好,下官就找人替世子去通禀一番,如果皇上安寝了,那世子也莫怪。”
韩司恩的运气还是不错,高风找人前去打探时,皇帝还在御书房批折子,元宝守在门口,听闻韩司恩大半夜跑到皇宫里,以为韩司恩有天大的事,忙给皇上禀告了。
皇帝也纳闷韩司恩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便开了宫门,把人放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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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见到了皇帝后,满脸委屈和苦涩,直言道:“皇上,有人要谋杀微臣。”
“啊?”皇帝因这话惊悚的瞌睡都没了,他皱眉道:“谁敢这么大胆,想要你的命?”
韩司恩倒也没做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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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把韩明珠做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只说自己发现了何帆心怀不轨,就看何帆不顺眼,把人狠狠揍了一顿,还把后面所有人的反应对话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含糊了白书救了自己的场景。
皇帝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后宅之事说的如此坦白的,他看着韩司恩有些说不出话了。许久后,皇帝深深吐了一口气,道:“你半夜三更来找朕就是为了这?那你想怎么样?”
“微臣也没想怎么样,妹妹的婚事,皇上都说要给她做主了。有些人还这么不长眼,这不就是藐视皇威吗?”韩司恩道:“藐视皇威这种大事,自然需要皇上您知道了。”
皇帝道:“藐视皇威?这整个京城还有谁能比你更藐视皇威的?你还真说得出口。”不过皇帝心里觉得这倒也是件好事,正好能狠狠敲打一下韩国公府。
韩司恩还在直言:“她是长辈,微臣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但好歹微臣也是皇上亲封的世子,要是就这么被她一石头砸死了,可就愧对皇上的恩典了。”
皇帝揉了揉额头,道:“好了,这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韩司恩没有听话的立刻离开,又道:“皇上您也知道,我妹妹一直在边关,这边关荒芜的很,她自幼没见过什么世面。微臣真这宫里有没有闲适的教养嬷嬷,最好懂点药理的,也好给微臣调养调养身体。”
“你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心疼妹妹,前几日让朕给她做主及笄之礼,现在又给她要什么教养嬷嬷。”皇帝打量了一番韩司恩后,淡声道:“你当朕是后宫妇人?朕乃一国之君,这后宅的事,是朕该管的吗?”
“后宅影响前院,就如同后宫影响前朝,皇上您不好出面,那皇后娘娘是可以管的了,有皇后娘娘镇着,后宅一些邪风也就不敢作祟了不是。”韩司恩直白道。
听他把皇后比作了镇宅的门将了,想到每逢过年宫门上贴的门将的年画,皇帝实在是懒得搭理韩司恩了,便把人打发作走了。
韩司恩已经告完状,提了要求,这下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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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司恩好好的出了宫门后,高风的面色好看了许多,还执意送了他一段路。和高风告辞后,韩司恩走到宫墙拐角处,白书跳了出来,他问道:“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韩司恩道:“没有。”
白书放下心来。
两人在经过将军府时,韩司恩站定,看着白书道:“你家到了,快回去吧。”
白书挠了挠头,道:“那你自己回去没事吗?要不,我送你吧?”
韩司恩劝道:“不用,我刚入了宫,他们不敢在这个时候要我的命的。他们现在肯定都在找我,如果看到你的脸,联想到你,这里面就有很多文章能做了,会连累将军府的。”
听了韩司恩这番话,白书点了点头,朝将军府走去。到了门口,还扭头对着韩司恩笑了下。
等确定白书进了将军府后,韩司恩才慢慢腾腾的在街上走去,刚走到朱雀街的拐角,就遇到了巡防之人。
在得知他的身份后,领头之人上前道:“下官刚才遇到国公爷了,国公爷说世子受到贼人胁迫,十分忧心,幸好世子没事,下官送世子回府吧。”
韩司恩笑了下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一众人等刚走到朱雀街,迎面碰到了带着小厮的韩悦文,韩悦文看到韩司恩后,忙对着自己的贴身小厮文茗道:“回府告诉父亲,大哥找到了。”
韩司恩谢过巡防之人,然后和韩悦文一起朝韩国公府走去。一路之上,韩悦文一直忍不住拿眼打量韩司恩,看到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问。
从今天的事来看,他再次确认了韩司恩根本不在乎韩家的名声,韩悦文心里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有些憋屈,难以接受。
就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直到回到了韩家,二人一句话还是都没有说。
进了国公府的大门,韩卓、韩殊,小辈中二房嫡子韩悦忠、三房嫡子韩悦清都在前厅站着,全都神色肃穆的看着韩司恩。
韩卓上前一步质问道:“你去哪里了?”
韩司恩淡淡回了句:“自然是去了皇宫。”
韩卓身体轻微晃悠了下,他死死的盯着韩司恩,道:“你半夜三更去皇宫做什么?皇上日理万机,一点小事也值得打扰皇上休息?你真的去了皇宫了?”
“一点小事?我这个世子怎么着,也是皇上封的。现在有人明目张胆的想杀了我,总是要告知皇上的好。”韩司恩看着韩卓语气幽幽道。
韩卓微微一愣,韩殊上前一步怒斥道:“你虽然为国公府世子,但你还是韩家的子嗣,你这般肆意……”
韩司恩懒得听这些没新意的陈腔滥调,直接打断韩殊的话道:“在二叔看来这也许就是小事,但在我看来,这般藐视皇威实在是可恶的紧。在皇上眼中,怕是后宅妇人今日敢打杀他亲封的世子,明日是不是就想左右朝局?二叔要是也这么想,明日皇上宣召时,我会告知皇上二叔的想法。只是今天我受了惊吓,有些心神不宁,就先告退了。”
说罢这话,韩司恩看都没看韩殊青红交织的脸颊,直接转身离开了。刚走了两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站定,回头朝着韩卓一笑。
浑身上下神气十分好,完全没有一丝受惊吓的模样,他笑眯眯的道:“四妹在边关长大,礼仪有些欠缺,我已奏请皇上赐下一名懂规矩懂些药理的嬷嬷了。明日这嬷嬷估计就会随圣旨一起前来了,这件事没有提前告知,还望恕罪。”
深宅后院用的最多的手段,就是用些含有某种特定毒性药,让一个女子无法生育,即便日后出嫁,在夫家也不受看重。韩司恩好事做到底,这算是彻底帮了韩明珠一次。
韩卓等人被韩司恩在灯火之下的这个笑,笑的毛骨悚然。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韩司恩的离开的背影。
韩殊等韩司恩离开后,有些焦躁的走到韩卓面前,道:“大哥,这如何是好?母亲那里怎么办?他该不会真的去皇宫了吧。”
“应该是的。”这时韩悦文开口了,他轻声道:“我遇到三哥时,是巡防那边的人护送三哥回府的。”
听了这话,韩卓深深叹了口气,厉声道:“他那性子乖张的性子能做出什么事来,谁能知道?我交代过,没事不要惹他,不要往他面前凑,一点都不听,出事了想起了我了?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向皇上请罪,探探皇上的口风。”
韩殊看韩卓不高兴了,也没敢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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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司恩起了个大早,在吃过早饭后,他从方兰院出门,朝韩国公府的花园中,碧华和云芝跟在他身后。
韩青雪在给老夫人请过安后,正在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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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喝早茶,这已经是她多年的习惯。一眼看到韩司恩,韩青雪的手一抖,致小巧的杯子落在了地上。
韩司恩慢慢吞吞的走过去,韩青雪站起身打了个招呼,然后道:“三弟难得出来赏风景,我就不打扰你了。”
韩司恩在她要离开时,淡淡道:“客气,我是来找你的。”
韩青雪听闻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勉强起来了,白芷看到这种情况,悄悄的退了几步,偷偷朝远处路过的丫头比划了个手势。
第37章
韩司恩虽然知道白芷的动作,但并没有搭理她。碧华和云芝看到韩司恩这般态度,也就由着白芷了。
而后韩司恩让碧华和云芝站在亭子外面,他坐在亭榭中,吩咐人的姿态闲适又带着几分安详,仿佛刚才那些不客气的话,不是他说出口的。
韩司恩把目光落到韩青雪脸上时,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大姐不想和我聊聊,那也无所谓。终究这人只要做了一些事,都是要留下些痕迹的,你说是吗?”
韩青雪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她让白芷出了亭子,自己坐在韩司恩对面,道:“三弟,你这话是何意?”
韩司恩回盯着她的目光,随意的说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感慨,觉得活在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喜欢一叶障目不说,又总是在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有了这种心思,就会被人的言语蛊惑,或者被人推波助澜的利用。好比小姑,她是长辈,我心中敬爱她。但我不仅是晚辈,也是这国公府的世子。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她想要杀了我这个世子,就是在挑衅皇威。皇上因此震怒,圣旨下来之后,不管结局如何,我怕是不敢替她求情了。”
韩青雪知道韩司恩这是在说他自己昨晚做的事,她的嘴角僵硬了下,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不能赞扬韩司恩说的话对,传到老夫人耳中,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但她也不能不赞同,那样会显得更加心虚。
最后她只好尴尬无奈的沉默着,任由韩司恩的那不像威胁却胜似威胁的话,一字一句的钻入她心中。
说来,韩青雪在京城闺秀之中颇负盛名,为人端庄秀美,有才气,做事沉稳,要不然也不会得到宫内韩芸的看重。
往日面对其他人,韩青雪自认自己都可以做到心平气和,情绪不外露,但是此刻她看着韩司恩那双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眼眸,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害怕。就好像,韩司恩已经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事了,只等着把她的脸皮撕下来。
正在韩青雪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嫡亲弟弟韩悦忠从远处走来。如果不是他的步伐稍微有那么些快,心里着急又暴躁,还在不停的诅咒韩司恩。
韩司恩还勉强可以当他是恰巧路过的。
韩悦忠自己倒是不知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他在看到韩青雪和韩司恩在亭榭之中后,还站在那里看似讶异的愣了下,才走了过来。表演的天赋十足,搁在现在就是一个影帝。
韩悦忠走到亭榭中后,笑道:“大姐和三弟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韩司恩放飞自己后,就向来佩服睁眼说瞎话的人,所以现在他很佩服韩悦忠,能做到一边在心里抱怨韩青雪闲着没事招惹自己干么,一边说出这样温暖的话,也着实不易了。
韩青雪并没有因为韩悦忠的到来松一口气,韩司恩倒是接过了话头:“随便聊聊,正巧说道小姑,想来小姑若是获罪,何家表兄妹的亲事怕是要艰难了。这女孩家的名声尤为最要,万一有个什么贴身的东西被有心人拿去稍加利用,那可就毁了一辈子。不过表妹那里有老夫人做主,倒是不令人担心,就是何帆表弟,受了伤,看着挺可怜的。不过吧,这凡事都有万一,我在皇上面前总是留不住心事,哪天在皇上面前说出自己的担心,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给他赐个婚什么的,那样,何帆表弟说不得就高兴了,小姑也不会冤枉是我想害表弟了。”
韩司恩这话一出,韩青雪的脸色瞬间雪白,惊惧从心底不断蔓延。她知道韩司恩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他随口在皇帝面前提一下她的名字,皇帝心里稍微有点印象的话。等宫中娴妃提起她和姬怀的婚事,皇帝那里就是一大变故。
韩悦忠倒还算沉稳,他微微一笑,并未接韩司恩的话,而是语气半真半假的有些郑重:“三弟,大姐还在这呢。这种事哪里是咱们小辈该谈论的,没得一不小心被人听去了,坏了表妹的名声。”
说完这话,韩悦忠又看向脸色实在不好看的韩青雪,道:“大姐,我刚从母亲院子里出来,她正找你呢,说是你前日给她做的花样找不到了,让你回去再给她描个呢。”
韩青雪想顺着韩悦忠的话站起身坦然的离开,但是在韩司恩笑着看向她时,韩青雪觉得自己根本站起不来。
韩司恩倒也没有为难人,笑眯眯的说:“大姐有事还是快去忙吧,我就不去送你了。”
韩青雪僵硬的笑了下,站起身离开了。
等韩青雪离开后,韩悦忠看着韩司恩什么都不在乎,万分平静的样子,想到自己父亲和母亲夜里愁的头发都快要白了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三弟,不管怎么说,咱们是一家人,这一笔撇不开个韩字。你得圣宠,韩家人都脸上有光,但你做事不考虑一点后果,可曾想过以后皇上恩尽,当如何是好?”
韩司恩看着说出这劝慰之言的韩悦忠,随即他低低笑出声,在笑的韩悦忠坐立不安,他自己的眼睛开始泛疼后,韩司恩起笑声。
他满脸嘲讽的看着韩悦忠,道:“你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的?”
韩悦忠脸上茫然了下,韩司恩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桃林,语气似乎十分疑惑的继续说道:“这一笔怎么就写不出两个韩字了?从祖上到现在,从国公府走出去的韩家人无数,现在关系都淡了,但说起来还都是血脉之亲,都是姓韩,可是有人富贵有人落魄。住在国公府的人,是这国公府的主人,住在国公府外的人,日后是韩府、韩宅。你觉得,这哪里不是两个韩字了?还是说,人就是喜欢妄图得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仰仗的是什么?把自己真的当做未来的皇亲国戚,想要改变一府的命运了?真是贪心啊,人还没有站在那个位置,就想开始想着做白日梦了?也不怕这么没脸没皮,被人耻笑?说起来还真是可笑的很。”
韩悦忠被韩司恩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红耳赤,但是韩司恩话里并没有提起一丝他的名字,而且韩司恩话里隐含的罪名太大,他即便有这个心思,现在也不敢认下的。
于是他站起身,尽量忍耐着心中的怒气,准备平静的和韩司恩告别,不过他还没有动作。韩司恩身边的安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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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匆匆赶来了。
安草脸上挂着惊喜道:“世子,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了,世子快过去接旨呢。”
韩司恩转过头从亭榭中离开,经过韩悦忠时,他连一丝眼神都没有递给这人。韩悦忠在他身后,红了脸,也红了眼,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韩司恩还有后面匆匆跟上的韩悦忠到的时候,韩家其他众人基本上都到了。
韩司恩扫了一眼,韩秀倒是没在。得知老夫人等人心底的想法,他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只做不知。
前来宣旨的皇后宫里的大总管太监福气,他看到韩司恩出现了,便开始宣读皇后的懿旨。
皇后懿旨开头便直斥韩秀没有妇德,出言不逊,心思恶毒。懿旨里赐给韩秀掌嘴一百,仗刑二十,他日不得诰命在身。又说老夫人教女无方,望老夫人日后改之。在最后皇后赞扬了一番韩明珠,心疼她常年在边关,不懂京中人情,赐给了她两个教养嬷嬷。
皇后的这道懿旨传来,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韩家人日后的名声都会有损。但是皇后最后那话对韩明珠来说,颇有歹竹出好笋的意思,对她的名声倒是危害最小。
其实为了这道懿旨,皇帝愁的是一夜没睡。如果他圣旨前来斥责韩秀,罪名就是谋害世子,罪大恶极了,直接一个赐死。但是所有事情都是韩司恩空口白说,没有任何证据,他这么下圣旨,于情于理都不符,也不大能服众。
但皇帝又不想放过韩家,想来想去,皇帝暗示皇后了一下自己的意思,这才有了这么一道皇后的懿旨。不管怎样,皇帝觉得自己这算是给韩司恩出口恶气了。
福气宣读完皇后的旨意后,看着脸色颓废的老夫人,捏着呛音儿道:“何韩氏何在?怎么还不上前接旨?是对皇后娘娘的旨意有所不满吗?”
老夫人一听这话,忙道:“公公恕罪,昨日小女掉入湖中,夜里便起了热,人都烧糊涂了,现如今还不能下床……”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这何韩氏今日还不能前来领旨领罚了?”福气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打算要无视皇后娘娘懿旨吗?”
老夫人忙道:“并非如此,公公请多担待……”
就在这时,头上包扎着伤口的何帆同何玉珠爬上前一步,何玉珠对着福气跪下眼泪汪汪道:“母亲病重在身,实在是无力接旨,臣女愿意替母亲受罚。”
何帆也眼泪汪汪的这么说道。
这就是老夫人这些后宅之人想了一夜的办法,如果是圣旨下来,韩秀必死,如果是皇后的懿旨,那在老夫人看来这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因为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皇后的懿旨下的也名不顺。
韩秀病重,如果在受罚,那就不是受罚,是受死了,和皇后的懿旨不符。何玉珠和何帆这么来一出,一显示了何玉珠和何帆孝顺的名声,二来,何玉珠和何帆这样请求,前来宣旨之人在没有得到宫里主子的允许后,也不敢轻易处罚他们两个的。
这一来一回请旨的时间,韩秀在出来哭诉一番,不要自己的儿女替罪,自己愿意带病之躯受罚,这名声也就出去了,皇后总是要顾忌几分的,这刑罚自然也就轻了。
老夫人这是想玩点后宅的心眼,以孝压人。不过她倒是看错了福气,或者是看轻了这道懿旨的含义。这也是韩司恩冷笑的原因。
如果是平日里皇后的懿旨,说不得还真如她们所愿,有回旋的余地。但这份懿旨是皇上在告知了皇后自己的意思后,皇后下的。
这道圣旨说白了就是皇帝的意思。皇后明白,所以在福气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自己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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