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连带的长公主虽然贵为先皇第一个孩子,在先皇面前也不是非常得宠。
长公主自幼生活不是很平顺,见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她是个胆大的,不想自己一辈子都被人轻易作践,细细思量后,便给自己暗地里找了个靠山,就是当今的太后。
所以,在当今皇帝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她大义凛然的给他找了个帮手。这个世上最有利的帮手都是联姻联出来的。
而这个朝代,公主出嫁,驸马也是能参合朝政的。
在嫁给方田后,为了牢牢控制住方田的心,长公主和他倒也过了一段柔情蜜意的生活。
当今的皇帝成功成为这大周的主人后,长公主跟着成了有功之臣。然后再看看方田,听着那些闲言碎语,长公主心里便时不时的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
她贵为当朝公主,虽然不受宠,但在后宫也是见惯了美人,看惯了英俊少年的人。她未嫁之前极为守礼,但也曾在睡不着的夜晚,偷偷想过自己的丈夫将会拥有何等风采,两人又会如何在月下抚琴,作诗吟对。
结果自己丈夫是这般模样的人,长公主面上不显,但心里却知道,无数人在看她的笑话。
加上方母出生不高,身为村妇,生性不讲究规矩,为人又过于愚昧,耳根子极软,在她面前耍赖撒泼是经常的有的事。又总是想在她面前拿大,长公主开始还能忍耐,在得势之后,想到此便对方田越发的不耐烦了。
方田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个知趣的,他看长公主对他有所冷淡,便没有特意上前自讨没趣。
方田是个脑子极为灵光的人,又是个难得的将才,有边关有战争的时候,皇帝对他还是非常看重的。
就凭着这点,长公主也不能和方田彻底闹翻。不过,两人间的相处慢慢的就变得寡淡起来。这期间,长公主一直没有身孕,方母为此对她很是不满,每次见面,言语间颇为鄙俗不堪。
长公主倒也想要个孩子,有孩子傍身总是好的,只是两人同房次数一般,几年来都没有如愿。后来,长公主无意中从为自己诊脉的大夫口中听到,方田儿时吃过太多苦,大冬天在河里捉鱼坏了身体底子,这些年都给补了过来,子嗣是不能太过着急的。
长公主为此心情郁结,觉得是方田不能生,但她又无处可诉。人大概是越是缺什么,越想得到什么。在孩子这事上,长公主便起了魔怔,她那段时间集了无数求子药方,又各种前去烧香拜佛。
然后,在一次烧香拜佛期间,长公主遇到了一个俊俏的书生。书生无意中走错了路,碰到了正愁眉不展的长公主。
这书生是个油嘴滑舌的,第一次见长公主就看呆了眼,嘴上说着些不轻不重调笑无礼的话。明知道此人无礼,但长公主并没有惩罚他。
那么一来二去的,在长公主把书生的家世身份都打听到了后,两人就勾搭一起了。
长公主对此事掩盖的非常仔细,为了避被人发现问题,两人有时即便是同在一个庙宇,他们也不会相会。
各烧各的香,各做各的事,更不会隔三差五的见上一面,诉说相思之苦。反而是碰上五次,只私会那么一次。
那时长公主对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俊俏书生到底是上了点心的,两人在一起很长一段日子。
然后在长公主开始有些腻歪两人的关系时,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孩子自然是书生的。长公主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则是又惊又喜。
书生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是大喜,说要送长公主一份最好的礼物,而长公主却对书生起了杀心。不过,长公主还没有动手,这书生便再也没有出现。
长公主为此有些心惊肉跳,暗地里派人寻找了一番,打听到书生上山采什么千年人参,掉落在悬崖底了。
长公主得到消息后,到底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方田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是真心欢喜的。早就说过,长公主做事是非常仔细的,加上这长公主为些年她心底对方田的不耐烦少了几分,每月和方天也会有几日在一起的,所以对于这个孩子,方田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孩子顺利的出生,面相自然没有一分像方田,不过大部分倒是像自己,长公主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了。这个孩子从此就是方田的孩子,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作为母亲自然是宠爱的。
一开始方田是极想把这个孩子培养成有用的人的,对方佐的要求十分严格。但是后来,在方佐被他惩罚的晕死过去了,长公主哭的不能控制自己,方田便再也不忍责罚了。
而方佐嘴巴又甜,方田随着年龄越大越发的宠爱起这个孩子了,有时甚至比长公主还要宠溺。
方佐渐渐长大,他面相中一点方田的影子都没有,这时就有那么些风言风语传来的。倒是方田还为此宽慰起长公主来,说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孩子不像他最好,如果像他,长大后是要把他们给愁死人的。
长公主在书生死了之后,觉得方田除了样貌外,为人还算忠厚老实,便了年轻时躁动不安的心,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了。
长公主一直觉得这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了,但是此时听韩司恩的话,她总觉得这是话里有话,心里便有那么点不是很舒服。
而听到韩司恩话的人心里不舒服的不止有长公主,还有疼痛难耐,头疼欲裂的方佐。
儿时,他便时不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他长得不像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听到时,他便把说这话人的牙齿打掉了,那人是他父亲得力下属,极得看重。
他父亲为此很生气,狠狠抽了他一顿,大冬天让他跪在院子里,说要让他给那人去赔罪。他母亲心疼的哭了一夜,悄悄把这件事摆平了。
他父亲知道后,只是叹息一声,说慈母多败儿,但并没有再提让他道歉的话了。
而后他在听到这话,都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过去。他父亲虽然面相不好,但对他却是极好的。
现在听到韩司恩一句和方大将军品性一点都不像,方佐要不是被长公主扇了一耳光,扇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了,他应该吩咐人上前把韩司恩的嘴给缝上的。
韩司恩看到了方佐眼中的愤恨,他那么似笑非笑的朝方佐挑了下眉。这在方佐看来就是挑衅。
皇帝倒是没有多想韩司恩口中的话,不过看着趾高气昂的方佐和目光惊乱游弋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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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猛然蹦出个想法。
有了这个想法,皇帝觉得自己怎么看方佐还真没有一点方田的模样。皇帝为此猛然皱了下眉,虽然没有证据,但心下对长公主和方佐异常失望和不待见。
皇帝看着方佐怒视韩司恩的模样,心里实在是懒得管这件事了,他咳嗽一声,看着长公主语气略冷,道:“皇姐,这件事说到底是个误会,韩卿也道歉了。朕就在罚他府上禁闭三个月,另加五万两银子赔罪,皇姐觉得如何?”
长公主自然觉得不如何,但皇帝既然开口了,就没有她拒绝的余地了。而备受她期望的太后,不知为何,此时一言不发,此时她没有了刚才眉目锋利的模样,像是个普通的老妇人,存在感极弱的站在那里,似乎不想让人注意到她那般。
气氛静默间,太后不经意的抬起眼皮扫过周围的人,目光无意中和韩司恩对上了。太后身体微微一怔,觉得自己被这双澄清冰冷的目光看的有些窒息,仿佛心中任何秘密都被这双眼看透了,看明白了。
只是韩司恩的眸子在太后脸上丝毫没有停顿,他大概是无意中的抬头扫过周围的环境,并没有特意把某个人某件东西放入眼中。
那双眸里的神色,该是自己的错觉,是她年纪大了,太容易多心了,韩司恩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秘密,太后目光沉沉的想。
但即便是这样,太后觉得韩司恩这人实在是让人厌恶的很,还是不要活在这个世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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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长公主知道自己没什么指望了,便心里极恨不断诅咒面上却万分感谢的叩谢了皇恩,她一定会找其他方法替方佐报仇的。
一旁的方佐倒是想叫嚷嚷,但是被长公主恶狠狠的眼神阻止住了,方佐最后只得跟着长公主叩谢皇恩。
皇帝看到这个宫殿内安静下来后,心情终于舒畅了几分,他看向太后,发现太后神色不好时,开口关怀道:“母后面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可需请御医前来诊治?”
太后神色淡淡道:“哀家身体并无不适,只是有些乏了。皇帝既然判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只是韩世子回家之后,要多多修身养性才是。”
韩司恩自然是恭敬的领命的。
皇帝看太后脸色真的有点不好看,便道:“母后既然乏了,便多多休息,儿臣告退了。”说完这话,他又看向韩司恩,神色一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三分,道:“你随朕去御书房,江南的事朕还没有给你算账呢。”
韩司恩低着头又应了声。
出了太后的宫殿,皇帝坐着轿辇,临行前吩咐被踹了几脚的元宝去找个御医看看,休养几天,不必侍奉了。
元宝捂着泛疼的胸口,感激的对皇帝表态:“多谢皇上关怀,老奴并无大碍,不用休养。”
皇帝看他不像是有事的模样,便默认让他继续侍奉了。然后皇帝开口让人摆驾御书房了,中途没看韩司恩一眼。
皇帝坐轿,韩司恩跟在后面,他身体到底是有些虚,这么一段路走下来,到了御书房,韩司恩便开始喘起气来。
皇帝坐在软椅上看着他,等他平静下来后,皇帝从御案上抽出十分厚重的一叠折子甩在了韩司恩脚下,眯着眼,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在江南时朕到弹劾你的折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满朝文武皆视你为敌,你够有本事的。你说说,你到江南才几天,就差点没把天给捅出个窟窿了。朕该说你什么好呢?朕让你去赈灾,让你查案,没让你抄家抄上瘾,最后连朕的两江总督都被你给抄进去了。”
皇帝说这话时,满身心的火气。韩司恩这会儿倒也挺老实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太后宫中的满嘴火炮的说着歪理的模样,他抿了下嘴,道:“微臣只是想替皇上分忧,手段稍微激烈了些,再说,他们也都是罪有应得,微臣都有证据的。”
“证据?你要是抄不到证据,那是不是得拿着人头见朕?你说你想替朕分忧?朕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在替你分忧。”皇帝被韩司恩的话气的小肚腩都疼了起来。
还不等韩司恩说别的,便有内宦前来禀告,说是禁卫军高风等人护送着银子入宫了,要前来面见皇上,询问这些银子如何封存,此时都在殿外候着呢。
听到禁卫军护送着银子这话,皇帝看韩司恩的脸来回变了下,红白交替的。说来他从出生到现在,他还第一次见带着银子前去赈灾,结果又把银子一文不少的拉回来的人。
而且据密折显示,没这几百万两银子,江南水患后续之事进展的也十分顺利,说到底都是韩司恩抄家的功劳。
想到这里,在联想到自己刚才数落韩司恩的那些话,皇帝觉得自己脸色有点热。
目前,他实在是不想在短时期看到韩司恩这张脸了,于是他挥手道:“你回你府上好好闭门思过去吧。”
韩司恩没有听话的立刻转身就走,而是执拗的站在那里看着皇帝,道:“皇上,微臣回府还要赔方公子五万两银子。可是皇上您也知道,微臣手中现在最缺的也是银子,微臣就这么回去了,拿不出银子,该怎么办?”
第63章
韩司恩的话一落音,迎接他的就是皇帝怒极之下扔到他脚边的折子,然后皇帝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给朕滚回出宫去,你犯的那些事可以称之为死罪了,朕没把你关到大牢里砍你的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着,现在还觉得自己有天大的功劳?等着朕的奖赏呢?”
韩司恩瞅了皇帝一眼,有那么点无奈的说道:“微臣并没有请功的意思,只是皇上您也清楚,微臣手上实在是没钱,也不确定这国公府上下现在还生不生气,是不是愿意拿这个银子。毕竟五万两,放在平常时候数目是不算什么,放在特殊的时候,说拿不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皇帝一听韩司恩的话,整个人就乐了,他突然明白韩司恩这个所谓的平常日子和特殊日子的区别了。
毕竟这次江南之行,韩司恩不但把他的亲三叔韩平从江南给抄回了京,还抄出了确凿的证据。虽然韩平贪污的银两比着其他人不算多,但到底是贪了,身上又惹了福禄村金矿的腥骚,这次韩国公府出面也不行。
而且韩国公府还要做足姿态,表示自己和韩平贪污没有任何关系,府上能动用的银子在面上怕不会很多的。
说来韩司恩和韩国公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韩平又是韩老夫人最喜欢的小儿子,她是国公府的老祖宗,现在怕是恨死韩司恩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出这笔银子。
这让韩司恩赔偿方佐银子的事虽然是圣旨,但圣旨上又不是说让韩国公府赔钱。国公府的人只要诚恳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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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自己用力了,但是一时筹集不到这么多,在表示表示愿意举家赔偿什么的,用来随意的拖延着。皇帝即便再怎么恼怒,也不会真的让国公府砸锅卖铁的,顶多把气都撒到韩司恩头上就是了。
他们这样做或多或少会得罪皇帝,但面上至少是表现出了没有贪污的,这点事不至于让皇帝生气嫉恨这韩国公府就是了。对此事着急的只会是当事人韩司恩了,因为没有银子,他就是抗旨,抗旨不尊,又是一桩罪。
皇帝由韩司恩话中联想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于人心狠起来所做的事,皇帝还是心知肚明的。韩司恩在韩国公府吃点苦头,他是乐意看到的。但是韩国公府要是真的这么无视他的圣旨,他想想心里还真有那么点不舒服。
不过这话他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自然不会开口说的,他只是瞪了韩司恩一眼,高深莫测道:“你是韩国公府的世子,和韩国公府是一体的,你这些担心在朕看来,是想的太多了。”
韩司恩听了皇帝的话,这次放下心的告退了。走出御书房,韩司恩深深吁了口气,心想,有皇帝这句话就行,不枉他特意引导皇帝想起韩平。
韩司恩离开后,皇帝起脸上各种神情,让内宦传高风觐见。在高风还没有到御书房时,皇帝慢腾腾的从御案的下层又拿出一叠折子随意翻了翻。
这些折子都是密折,是高风和周太医每日从江南传来的。
这些折子里面详细的记载了韩司恩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所行所言,虽然不至于点点滴滴详尽到韩司恩和接触的人说的任何话,但每日食用了什么东西,出恭的次数都有。
高风和周太医都是给皇帝写密折的人,但两人相互都不知道。
他们在折子里诉说的事情没有任何自己的情绪,大致内容都雷同,皇帝看到两份折子就清楚他们没有没有替韩司恩说话,也因此能从折子里看出韩司恩在江南的一举一动。
折子里呈现出的韩司恩做事虽然唐突鲁莽狂妄自大了些,但是言谈之中对他这个皇帝是非常敬畏的。最关键的是韩司恩这么做的原因是只是想得到更多的功劳,让他这个皇帝更加看重。说明了韩司恩对他的忠心。
也是因为有高风和周太医的这些折子,皇帝才由着韩司恩在江南这么荒唐的行事的。要不然,他哪能在京中坐得住,任由韩司恩在江南那么胡闹下去。
想到韩司恩抄家抄出来的那些蛀虫,皇帝冷哼了一声,然后他对元宝用下巴意思了下这堆折子,语气冷淡道:“处理掉,还有派人前去查一下长公主和方天之间的事,要细查。”
对于别人家后宅的事,他不感兴趣。但是不感兴趣是一回事,被人隐瞒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元宝恭敬的说了声是,脸上没有了往日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笑意。
皇帝心中有了怀疑,又派人前去查询,自然是能把长公主那点事完完整整的查出来的,倒是让他查出了点问题,长公主身边的那个书生的身份有点问题,似乎是被人刻意安插在长公主身边的。
不过到底是时间过长,查出这些已经是了不少功夫。后来的事,线索都断了。不过得知真相的皇帝对长公主感恩的心,顿时散的没了。再想到这些年长公主一直扯着自己的名头,为方佐遮掩的那些事,皇帝心中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很,然后他随意找个由头把长公主的称号给除了,又把方佐打到牢里去了。
当然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了。
而现在长公主一心沉在要为儿子报仇的事情中,她从皇帝的态度中看不到希望,只好牢牢地抱住太后的腿,希望能得到太后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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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时常在皇宫这么捅个小窟窿,小窟窿往往会因为有心人变成大窟窿,变成有些人的灾难。只是当事人在出了宫,就不会在心在这窟窿上的。
韩司恩走出皇宫后,白书在拐角处静静的站着,看到他的那一刻,白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心终于在见到人的时候彻底放下来了。
而韩司恩在看到白书的那一刻,脚步顿了下,他本来想和白书撇开距离的,但现在自己又欠了白书一个人情。
韩司恩在这个大周朝见过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的生死他在心里真的是完全不在乎。顺着皇帝说话,是因为自己想要过的苏爽,为那些可怜被牵扯到案件中人伸冤,是因为他在扮演着这个钦差的角色……
而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让他欠下人情的是白书,从第一次两人相遇的银子,到这几次的相救。
韩司恩慢步走到白书跟前,他想,自己应该趁着自己休息的三个月,把白书的这些人情全部给还了,他可不想背着这些上奈何桥,太累。
韩司恩看着白书问:“你喜欢什么,我可以送你。”
白书被他问的诧异下,随后他挠了挠头,笑道:“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如果你真的要送我什么,那我想对着你画一副画。”
对于白书执着到了极点的审美观,韩司恩有些无话可说,同时他有些叹气。
白书是个难得心嘴统一的人,他说出的都是真心话。他们接触了这么久,韩司恩还真没听到过白书心底喜欢什么,要不然他早就顺着他的爱好送他东西了。
不过对着他画画也算是一个请求,算是偿还一次人情好了,于是韩司恩点头道:“好,我被皇上禁闭在家三个月,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白书听到他同意了,真乐了,他说:“我会好好准备的。”
韩司恩看他郑重的模样,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
白文瀚的将军府要比韩国公府近,到了将军府门口,白文瀚在等着自己的弟弟,看到韩司恩时,他还不经意的瞪了韩司恩一眼。
韩司恩守着礼节和白文瀚打了声招呼,而后在白文瀚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下,和白书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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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公府早就接到了韩司恩回京便进宫面圣的消息,自然是一直有人守在门口,等韩司恩回府,忙进行通报,还撒了些银钱出来,给韩司恩博些喜庆。
在外人看来,韩国公府对自己府上的这位世子,那是相当看重的。韩司恩回府后,自然是要前去气,不,是拜见老夫人的。
别人和他做戏,他也要和别人做戏的。
此时,韩国公府的众多主子都在老夫人院子里呆着,据说是老夫人又病了的缘故。这样一来,韩司恩前去的时候,老夫人房内的人此时挺齐全的,就是老夫人见了韩司恩神色更加不大好看就是了。
时隔这么些天,韩卓等人再次看到韩司恩,除了韩明珠,倒是没几个是真心想看到韩司恩回来的。尤其是老夫人和三房的文氏、嫡子韩悦清和嫡女韩青云,几人的目光戳在韩司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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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像是要把他戳穿。
文氏这些日子因为韩平被抓的事,一直病恹恹的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老夫人这里她都不来了。今日听到韩司恩回府了,是打起了神,等着质问韩司恩的。
不过还没等文氏开口,韩司恩已经把脸对向了韩卓,十分坦诚的说起了他把方佐八根手指头削掉的事情。
韩卓自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一开始听到,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觉得韩司恩就是故意给韩国公府找仇人的,现在再次听到,他心里还是很憋火。
韩司恩没等他发火,又把皇帝对他的处罚说了出来。
“五万两银子?”韩卓还没吭声,一旁的韩殊已经怪叫起来,在对上韩司恩没有情绪的双眼时,他脸色讪讪道:“花些银子能买到平安,也是皇上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了,毕竟长公主不是好惹的。”
他们本以为韩司恩得罪死了长公主,这次不死也得被关进刑部大牢脱一层皮,结果皇帝就这么轻飘飘的五万两银子打发了长公主,看来韩司恩还真是身受皇帝宠信。
“银子事小,府上公账中即便没有那么多,也还是能紧紧手凑凑的。”韩卓没有理会韩殊,忍着心中的火气对着韩司恩尽量语气和善的说了这么句。
老夫人一旁干咳了声,深深叹了口气,道:“毕竟是走公账,账面上一时怕是凑不出这么些银钱的,就是不知道这赔罪的银子,有没有期限。”
韩司恩听了老夫人的话,道:“祖母不必担心,我早已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并告知了皇上。皇上让我不必担心,说府上要是拿不出来五万两银子,那缓缓也是可以的。”
虽然皇帝原话不是这样子的,但这并不妨碍韩司恩这么说就是了。
韩司恩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都变了。尤其是老夫人,脸色都变成紫色的了,这次她真的是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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