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听到这几个下人心里话的韩司恩,他吹着冷风,心想,安草想的对,自己天性薄凉,心都是用雪块做成的人,怎么会有烦心事呢?
别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贫富都是在努力的活着,而他活着在世界上,只是在活着。这世上,也只有他把活在这个世界,当做是一个任务在完成。
他在这个大周朝活了三世,这一次一睁开眼,他就在想,每次都重生在同一个朝代同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三次在这个朝代都是带着记忆而活,想来想去,他觉得也许是前两世,自己活的太过随意太过自我了。
他只顾着给这身体的主人报仇,没有顾及过别人,明明这个世上有那么多未解开的事,自己都知道却冷眼旁观,最终还都是自杀而亡。
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就让他在这个世界带着记忆陷入了轮回中。
所以这辈子他早就做好了决定,遇到问题就伸手,碰到未知之谜就解开,把事实真相还给所有人,不管里面牵扯到了谁。
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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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去自杀了,要潇潇洒洒轰轰烈烈的活到自然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用自己天生有的能力,为这个朝代解决了很多毒瘤,虽然被人忌惮着诅咒着,但他他活的很自在。
而现在,他所要解决的事情,不是很大阴谋,但是里面却牵扯到了很多人。最关键的是牵扯到了白家,其实这些人的生死他无所谓。
可是白家有个白书,是他的债主。救命之恩还没有还完,说不得自己就要狠狠插白家一刀了。
白家出事,作为白俊亲生儿子的白书无论如何都避开不了的。
韩司恩不怕别的,就怕救命之恩欠下的时间越长,自己越还不起,换成利息计算,下辈子一睁开眼,还是这个讨人嫌的世界。
所以,这也是他缩在自己院子里的最大缘由了。不过韩司恩最后还是决定起自己的懒散,尽快找姬洛,把事情处理完。
不过让韩司恩郁闷的是,他难得主动联系姬洛一次,姬洛却没有见他,反而是神神秘秘的让府上的小厮给他带话,说是自己最近正在查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不便联络他人。
带话的小厮心里吐槽的是,三皇子明明每天都憋在书房里,头发不束,衣服都起褶子也不换,这哪里是在忙什么重要的案子,明明是心情不好颓废到极点了。
这小厮是个忠心的,心里吐槽归吐槽,面上却半分不显,一脸主人不在家,你要不改日再来的懵懂和单纯。
韩司恩对此只是嗤笑一声,心想,这世上像白书那样心里想什么,嘴里说什么,脸上表现出什么的人,大概已经绝种了。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韩司恩也没为难这小厮,既然姬洛不愿意见他,那事情晚两天处理也就是了,所以便让安草赶着马车离开了。
安草问是不是要直接回国公府,韩司恩对韩国公府不怎么感冒,便道:“四处转转。”
这是他第一次提要求,安草很诧异,手上的活没有停下,拽着马在大街上四处蹦去了。
在经过白文瀚的将军府时,安草想到了白书和白文瀚当初的救命之恩,心里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筋儿,欢喜的开口道:“世子爷,别人家大门前都是两个石狮子什么的,白大将军府门前却不一样,只有两个石墩子。”
说完这类似调侃的话,安草猛然住嘴,干巴巴的咳嗽了两声。
而马车里,韩司恩掀开帘子,看着将军府三个字,突然道了句停下,安草茫然的停下了马车。
只见韩司恩从马车里走下来,慢慢的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站住了。安草跟在后面,有些心虚的想,这世子的爱好真奇怪,竟然喜欢看石墩子?
韩司恩在这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白文瀚从里面走了出来。白文瀚看到韩司恩时吓了一跳,看到他身后没有抄家的禁卫军后,暗中松口气,然后打量了韩司恩一眼,道:“世子是来找白书的吗?”
白文瀚这么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皇帝身边的美人,最近在宫里独领风骚,稳压后宫众多妃子一头,宫里隐隐有传闻传出,说是美人像极了当年皇帝最宠爱的皇贵妃。
后宫里见过皇贵妃的宫女太监几乎都死了,新来的那些宫女太监都不知道王瑛当年的模样,这传言自然是从某个宫里的主人那里传出来的。
太后和众多见过皇贵妃的人都保持了沉默,此时白文瀚猛然看到韩司恩,突然想到了白书的笔下韩司恩和当年他父亲画的皇贵妃。
心想,这美人就算再像皇贵妃,能有白书眼中的韩司恩像吗?还好的是,众人眼中的韩司恩和美人一点边都不沾,更不用提像当年的皇贵妃了。
韩司恩因白文瀚心中的想法而沉默了下,他道:“我是前来谢过他的那幅画的。”
白文瀚哦了声,心中却不信,白书送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若果要谢,早就谢了,何须等到现在?韩司恩这是知道没人敢和他来往,知道白书审美异常,对他仰仗。所以想牢牢抓住白书这个朋友,现在这是明显的找借口联络感情来了。
韩司恩对白文瀚心底噼里啪啦的声响聪耳不闻,他继续道:“白书的画技非常好,不知道是拜了哪位名师?”
白文瀚笑眯眯的回道:“没有拜师,他从小就喜欢画画。白书没有在家,你要不要进府坐上一会儿等他回来?”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是一点迎客的姿势都没有。
韩司恩则若有所思道:“原来是遗传。”
喃喃自语了片刻,他看向白文瀚道:“白书既然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府了。”
说罢这话,韩司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白文瀚为他的干脆利索愣了下,明显的没想到韩司恩真的只是前来道那么一声谢。
只是在韩司恩离开后,白文瀚想到了韩司恩的问话,眉头微微皱了下。和韩司恩打交道不多,但他也知道,这人一向不随便开口说什么。
他忽然提起了白书的画,是什么意思?真是古了怪了。
韩司恩从将军府离开后,心情还算平和。他想,该提醒的他提醒了,如果白文瀚想不透,那白书的救命之恩,以后找机会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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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是在第二天亲自前来拜见韩司恩的,他来的时候,面色不显,心里有些尴尬。韩司恩倒是如常的接待了他。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姬洛也不想现在前来看韩司恩。只是昨天他前去靖国侯府本来是和他舅舅商量事情的,结果被王老夫人拉过去聊家常,王老夫人向他暗示性的提起了韩明珠。
这让他非常尴尬,他对韩明珠一点想法都没有,或者说,他对成亲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不想耽误韩明珠,只是他这个外祖母并不同意他不成亲的想法。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前来见韩司恩,把话暗示下,姬洛也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于是垂下眼皮,道:“前些日子姬越和我抱怨,说是雍郡王妃最近在给他看人家,要把整个京城的闺秀都给看过来一边。”
当时姬越和他吐槽时,他就觉得姬越和韩明珠挺般配的,当时还暗示性的提了一嘴,姬越也只是脸红了下就跑了,并没有特别反对的样子。
雍郡王府看似乱,但后院其实牢牢的在雍郡王妃手里,那些妾室什么的没有一个敢越规的。雍郡王在名声虽然不好,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他那个表妹,如果如上辈子那样所嫁非人,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最关键的是姬越为人温和,前程也是极好的。前两天姬越还和他说起雍郡王妃的态度,只是韩明珠的婚事不由自己,所以要走韩司恩这一关。
韩司恩虽然听不到姬洛的心里话,但是姬洛这么一开口,他就明白了姬洛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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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珠是这个朝代土生土长的女子,嫁人方面韩家不会特意操心,他名声不好也有一定的影响。
姬洛提起了姬越,韩司恩不反对也没有太多其他想法,便哦了一声。
姬洛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心底松了口气,便提出离开了,半句没有提起韩司恩前去寻他的事。
韩司恩也没有挽留他。
韩司恩当时只是在想,姬洛虽然不想连累他,只是这事,他们早晚都得撞在一起,所以缓几天也不急就是了。
不过韩司恩没料到,第二天二皇子姬容府上抓了一个窥视二皇子府的贼人,只是这人的身份很特殊,是姬洛府上的人。
两个皇子因这事闹到了皇帝面前,姬容想问姬洛为什么监视自己。
第90章
韩司恩知道这个消息时,姬洛和姬容已经入宫在进行对峙了。不过此事毕竟涉及皇家机密,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韩司恩也是从韩卓心里听到的,韩卓从宫里回府,就急匆匆的朝老夫人院子里去了。他心中情绪翻腾的厉害,倒是没看到假山亭榭旁的韩司恩和韩明珠。
当时,韩司恩正在和韩明珠随意的说着话:“姬洛前两天来寻我,说起了雍郡王世子姬越,你觉得如何?”
韩司恩这话很直白,韩明珠愣了下才想明白他的意思。刹那,韩明珠的脸色微红,双眸微闪明艳动人。她的手如同神经质一样来回绞着手帕,许久后她低声道:“我也不知道的。”
姬洛的态度,她已经通过王老夫人知道了,对此失落还是有点的,但并没有伤心难过的情绪。现在韩司恩提起姬越,她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
按照礼仪,她和韩司恩讨论这些是不该的。但是这地方只有他们兄妹二人,随口说说,也是可以的。
韩司恩对于韩明珠的回答并没有太多期望,他道:“可以问问长辈,或者找个时间私下里看看。”这个长辈指的并非是国公府的人,而是王老夫人。至于私下里瞅瞅姬越这人怎么样,在韩司恩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只要做的够隐秘,自然是传不出什么闲话的。
韩明珠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她沉思了一番,低垂着眼问道:“那大哥觉得呢?”
韩司恩站起身,淡淡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应该做主。有机会脱离这个泥坑,也没什么不好。以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还要看你自己想过成什么样。别人替你做得了主一时,做不到一世。”
韩明珠愣怔的看着他冷淡的神色,心里有些怅然也有些酸涩。
在她的记忆中,韩司恩几乎没有说过自己对着国公府的观感,现在听到他把韩国公府形容成泥坑。想到陷入这泥潭的自己和他人,韩明珠想,也许韩司恩对外手段蛮横嚣张毫无顾忌,但对待屡屡不给他脸色的国公府,手段相比较而言就是温和了,多少是由于她的原因在。
这个世上对女子总是苛刻些,韩司恩作为一个男子,作为这国公府的世子,名声再怎么不好,再怎么让人心生畏惧,但只要皇帝喜欢他,他还是这国公府未来的主子。
而她作为要嫁出去的女子,在名声方面总是要在意些的。
所以即便是这个哥哥不怎么关注自己,但其实还是对自己上了心的。
韩司恩没空理会韩明珠突来的伤春悲秋,他把自己想要说的都说了后,便缓步离开了。韩明珠如果有心成这门亲事,韩国公府这边是拦不住她的。
韩司恩在离开韩明珠的视线后,就把这些事给抛之脑后了。现在他想的是姬洛,他没想到姬洛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毕竟他和姬容同为皇子,姬容又是常年病秧子形象,他派人前去监视一个皇子,这在皇帝眼中便是大忌。
或者说,姬洛是故意的?事情卡在这里没有什么突破口,干脆自己捅出一条路来。
想到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韩司恩心里有了兴趣,他决定亲自前往皇宫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韩司恩如果兴致来了,那做事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他很利索的从国公府直奔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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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冷冷的凝视着自己这两个跪在地上的儿子。
姬容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双颊却因病态而带了一丝红晕,眉头紧皱,双眼中带着不明白和不易觉察的委屈,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柔。
而姬洛直直的跪在那里,目光澄清,里面有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不服气。
韩司恩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到达皇帝的书房的。
皇帝宣了韩司恩后,没好气的问了句:“你来做什么?刺客的案子有进展了?”
韩司恩瞅了瞅两位皇子,表情有些尴尬,他声音略小,道:“回皇上,刺客的案子还没有特大的进展,微臣本来是有些私事想向皇上禀告的的,现在想想那些私事也不怎么重要。”
皇帝白了韩司恩一眼,也没开口让他离开,又看向姬洛和姬容,道:“既然都闹到朕这里来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姬容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沉默了下,温和的说:“父皇,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没有误会,二哥府门前的人的确是儿臣府上的。”姬容的误会说辞被姬洛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姬容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感觉,姬洛放在他府门前的人,虽然一天三换,但还是碍眼的很。
他不知道自己哪点引起了姬洛的注意,明明自己设计了很多个沟,姬洛却死死的咬着他。这样下去短期内没什么问题,但他毕竟要见朝堂上的官员,必要的时候还要通过秘密渠道和太后联络。姬洛这样死死的盯着,长期下去肯定会发现问题。
所以在接到太后口信后,他就决定把这事捅到皇帝眼前。他在表面上是最没有争夺皇位的人,平日里又低调的简直让人想不起来,姬洛盯着他,总要有个说法吧。
这样一个弄不好,那本来在皇帝心里不受待见的姬洛,日后恐怕更不会受待见了。
姬容设想的都挺好,但是他现在听了姬洛这阴气沉沉承认了自己罪行的话,在看他那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总觉得很是不妙。
皇帝被姬洛的话气的乐了,他哼哼了两声道:“那你给朕说说,你府上的人为什么会跑到老二府门前?还被人当场抓着了?”
姬洛听了这话,直直的盯着皇帝,眼睛里似乎还有那么点委屈。皇帝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刚想斥责,姬洛突然闭了闭眼,看似下定了决心,心一横,开口道:“儿臣……儿臣盯着二哥是有原因的,因为儿臣觉得他可能不是父皇亲生的。”
姬洛这话一出口,姬容简直是耳边响起一声雷,差点没把他劈成炭,他看着姬洛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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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反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龙椅上的皇帝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愣怔的看着姬洛,嘴张了张,但是一个音符都没有发出。房内唯一伺候着的元宝,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个大消息,心里咯噔一声,有种自己活不过今晚的感觉。
这时皇帝眼角瞄到一脸尴尬,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蚂蚁偷偷溜走的韩司恩,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皇帝觉得姬洛这明显的是和韩司恩待在一起久了,心智和神智都受到影响,说话颇有韩司恩这种没有证据就张口胡来的风范。
皇帝没反应过来,姬容已经从雷声中清醒了,他跳起来指着姬洛,脸色气的又白又红,手指颤抖:“你……你胡说什么,我……”
姬洛直接打断姬容的话,在皇帝眼珠子从神游向理智转换期间,他快速开口道:“儿臣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儿臣可能找到了一个父皇的私生子。后来查询旧案时,发现他的年龄和二哥不对,本打算把人给撤了,没想到被二哥给抓住了。儿臣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儿臣自己做过的事,是不会否认的。”
姬洛噼里啪啦的一阵子,姬容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这是被姬洛给利用了。姬洛怕是早就有心想把这事给捅到皇帝面前,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姬容心里预感越来越不好。
而皇帝感到自己刚想清醒的脑袋就被震晕了,他不自觉的反问道:“朕的私生子?”
姬洛毫不客气的把白恩给供出来了,他道:“就是白大人家的二公子白恩,他的面相仔细看的话和父皇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韩司恩觉得这个时候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所以他诧异的抬眼望了一眼姬洛。姬洛目不斜视的看着皇帝。
韩司恩的动作太大,皇帝和姬容都看到了,姬洛心底暗骂了一声韩司恩存不住气,他本来就没想把这事往韩司恩头上扯,结果他自己跳出来蹦个什么劲儿。
姬洛还准备继续开口吸引人眼球,但是皇帝已经看向韩司恩了,他眯着眼,心情十分不好的问道:“韩司恩,怎么,看你的样子,你也知情?”
韩司恩摇摇头,脸色有些苦道:“回皇上,三皇子所说的,微臣不知情。只是微臣听到三皇子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微臣见过白公子两次,第一次只觉得他仪态很好,很贵气,第二次总觉得他侧脸很面善。微臣说这些话时三皇子也在,莫不是三皇子把微臣信口胡说的当真了?”
皇帝听了韩司恩这话,心头有些起火,他对白恩根本没什么印象,自然不知道白恩是不是像他了,但不管像不像,白恩怎么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姬洛这明显的是在往他这个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姬容这时虽然有些心乱,但到底稳住了神智,听了韩司恩的话,他便怒声责问道:“仅凭这点,三弟和韩世子就认定我是假皇子,白恩是真皇子吗?皇家血脉岂容你们这般儿戏,简直是可笑至极。”
姬容这话是想让人先入为主的认为姬洛和韩司恩勾搭成奸,故意捏造出这个事实,以便皇帝治罪。
这时只见韩司恩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还没有吭声,姬洛已经直着脖子道:“父皇,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是因为查旧事无意中想到此处的,和他人有何什么关系?”
“什么样的旧事,让你会想到真假皇子?”姬容继续怒声问道。
韩司恩脸上不是很好看,心里却是觉得今天自己这一把火烧的正好,姬洛三番两次提到旧案旧事,现在终于被人单独给提出来。
于是,只听见姬洛恨恨的说道:“儿臣所查的旧事,是儿臣父妃之事。”
姬洛这高昂的声音还没有落下,迎接他的就是皇帝手边的金玉茶盏。御书房安静之下,只见姬洛顶着一脸茶叶,有些滑稽,但他背还是挺的直直的,只是声音有些低落:“儿臣就是想知道当年父妃是怎么死的。”
前面私生子也好,姬容不是真皇子也好,姬洛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
第91章
御书房内在姬洛说完那句话就静默下来了,此时若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让人全部都听到的清脆声响。
皇帝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他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姬洛,里面带着一丝血红和凶狠。他的胸膛因为生气而来回起伏着,鼻间呼出的气息声,能让人感受到里面浓郁的沉重。
元宝作为明面上最了解皇帝心思的人,他把头狠狠的埋了起来。说起来这么多年了,元宝再次听到有人提起皇贵妃,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三皇子姬洛。
就算在皇帝面前最得脸面的周太医,当初也只是说了一句故人,就不敢再多言一句了。垂着头的元宝轻轻吁了口气,他想到当年的王瑛,心里还有那么点怀念的。
姬容对当年的事也没有多深的印象,但他毕竟比姬洛年长,却也知道姬洛的父妃当年非常的风光,也隐隐知道他是这皇宫内唯一不能被提起的名字。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加上姬洛不受他父皇的宠爱,如果不是他父皇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幺蛾子,还有姬洛今天的质问,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姬洛的父妃这事。
至于姬洛为什么会突然开口提起他的父妃,主要也是因为皇帝身边多出来的这个美人。
因为这个美人太像他父妃了,如果皇帝当真对他父妃没一点感情,绝不会让一个这么像的人跟在他身边的。
当年的事情根据他掌握的线索看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实际上是一团乱麻,若是想细细理清,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当这个美人出现在他父皇身边时,他隐隐觉得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毕竟,再怎么像他父妃的人,终究只是一个代替品。
再者,上辈子这个代替品并没有出现,这辈子大概是韩司恩的出现太超乎太后的意料,所以这个坐在幕后看着掌控着别人命运的女子被逼的急了,所以想给皇帝找个枕边人,吹吹枕边风。
上辈子,他并不知道皇帝对他父妃到底什么态度,他心底即便有种种疑惑,在那个厌恶他的父皇面前,也是不敢轻易提起。
现在太后突然在皇帝前安了这么一个人,倒是更加让他确定了皇帝对待他父妃的态度。所以,他便冒着各种风险提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他有底气的是,两世以来,皇帝虽然不待见他,无视他的存在,任由他在泥潭中挣扎,但从来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
只是皇帝的这种态度,是建立在他父妃在皇帝心底最重要的基础上,如果这个代替品真的取代了他父妃的位置,哪怕是一时取代,谁敢保证皇帝不会觉得他碍眼?
人心自古以来都是最容易变的,姬洛可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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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这也是姬洛在这个时候,想赌一把的缘由。
此刻,场上最平静的就是韩司恩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看着这些站在权利最高端的人各自纠结愤恨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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