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白书满足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他的心跳的很快,但整个人就像是灵动起来了。白书倒是很想在床上打个滚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不过最终他忍住了,自己朝韩司恩身边靠了几分,然后闭上了眼。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总之白书睡着了。在白书彻底睡着后,韩司恩睁开了眼,他的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床上的花纹,脑子什么都没想。
许久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白书嘴唇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恍然烫伤了他的手指。韩司恩回手指,目光有些诡异。
说起来,自从入了那实验室,他还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人和人之间的温度就是冷冰冰的,就像是他和那些实验室的人一样。
那些人冷漠无情,把他当做一个没有情感的实验体,他们从他身上寻找自己也不知道的答应,为此他们可以无视着他所有的痛苦,把一切能使用的手段都强加在他身上,嘴里说着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的话,想要蛊惑着他。
韩司恩想,他已经见识过了最为心口不一的人,怎么还能受蛊惑呢?他看着他们因自己说出他们的心里话而惊慌失措。
那时他就想,这世上根本没有心口如一的人。
就连如今的白书也是,他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例如利用自己观察到的一切接近自己。可这样的小心思,至少没有让韩司恩感到反胃。
这一夜韩司恩脑袋里一直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天马行空的,从现在想到当年,无数想要遗忘的事,在这一夜被他亲手揭开,那些被撕开的伤口,流着让人发寒的血,泛着让人入骨的疼。
天快要亮的时候,屋内的烛火熄灭了,韩司恩早就把手从白书手里抽出来了。
若是以往韩司恩会在第一时刻把烛火点亮,但是此时他睁着眼,独自面对着深夜的孤独和黑暗,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夜深人静中,白书动了下,他大概是做了个很美好的梦,嘴里不自觉的□□出声。
他往韩司恩身边靠了靠。等摸索到韩司恩那瘦的身躯时,他把一条腿搭在韩司恩身上,整个人因梦中艳丽的情景而显得有些浮躁。
靠近大腿的热源让韩司恩的神智从黑暗中拉了回来,什么孤独血淋淋的疼痛瞬间都没有了,他整个人猛然僵硬起来,整个人就如同猫炸毛了那般,一时惊悚的厉害。
只是还不等他把人踢下床,白书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黑暗中,白书半醒半睡的嘟囔着:“韩司恩,我难受。”
他呼出的气息洒在韩司恩的脖子间,察觉到韩司恩想要躲开的动作,他紧紧抓着韩司恩的肩膀,然后在韩司恩身上动了下,他开口,语气分外委屈:“韩司恩,你帮帮我。”
黑暗中,韩司恩的眼睛晶亮的可怕,然后他冷冷的说:“白书,你我给滚。”
白书被这冷如冬风的声音彻底从睡梦中惊醒了,感受到两人现在的状态,他的身体僵硬了下,脑袋瞬间清醒。黑暗中他虽然看不到韩司恩的神色,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不悦气息。
白书心底有些惊慌,他很怕房内的烛火亮起来时,韩司恩就会和他成为陌生人。想到这个可能,白书的手有些颤抖,他慌乱的在韩司恩身上摸索着。
白书这个时候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也可以帮韩司恩的。只是摸索了一会儿,并没有感受到韩司恩的冲动,他脑袋一片空白,心慌不已时,便说错了话,声音还带了哭腔:“韩司恩,你不行吗?我……我怎么帮你?”
韩司恩的忍耐在此时终于到了极限,这时是他第二次从白书这里知道自己不行的事了。
他伸手抓着白书的手,两人的姿势瞬间调换了下,当然也是白书没有抵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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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韩司恩起身随意在被子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动作有些用力。
白书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还没有回过神。韩司恩下床把灯点上,他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疯了,就因为白书一句话,他脑袋一抽就把两人的关系推到了再也回不来的境地。
烛火亮起来的时候,韩司恩看着自己右手上残留的痕迹,想到自己刚刚就是用这手帮助白书解决了个人问题,他瞬间想要掐灭刚刚亮起的火焰,至少那样天还黑,他可以装作自己手上什么也没有,不过韩司恩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咬牙切齿的高声道:“偏房备水。”
白书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韩司恩开口时,他胡乱的抓着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一直盯着韩司恩前去偏房的背影。
他现在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完全没想到韩司恩会用手帮他。虽然在韩司恩动手时,他因为心情激动以最短的时间结束了。
但是一想到那是韩司恩为自己亲自动手做的,白书的脸就如同火烧一般,热的厉害。
韩司恩没有婢女随身服侍的习惯,但是夜间那些婢女还是会在不远处守着,以主子有事吩咐,她们听不到。
当然,韩司恩睡觉一向老实,半夜备水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但这些被皇帝新赐的婢女则不知道,她们还以为这是韩司恩的习惯呢。
白书倒是乖觉,等韩司恩从偏房洗澡出来后,他已经不在房内了,而床上被子床单已经换新了。
韩司恩面无表情的看着干净的床铺,脸色阴沉的厉害。
这天韩司恩第一次以万安侯的姿态出现在了朝堂上,然后对于任何想要挑他刺的官员,韩司恩都用极为刁钻的问题反问过去。这些官员很多都因为韩司恩带着火气的质问,一不小心把自家的私事给说出来了。
例如一本正经的老御史养了个万花楼的小姑娘,一直用自己妻子的嫁妆补贴那姑娘,还一不小心喊出了自己妻子的外号,母老虎。
还有户部尚书,刚刚觉得老御史太可怜,说了句这是私事。便被韩司恩提起了他那不成器的孙子,先是被韩司恩说他孙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户部尚书却一点都不担心,莫不是想找找门路给他孙子买个官,或者是找个有前途的岳家什么的……
那是事实,只是户部尚书已经义正言辞的否认了,以后他孙子不考功名大概是不会做官了,娶妻也不会娶高门了。
还有户部侍郎赵宽,刚刚义愤填膺的说起了自家嫡双因为韩司恩受到的流言蜚语,便被韩司恩问出了这些年他继妻克扣嫡双的事。
韩司恩当场讽刺说,他那继妻母族势力比他大,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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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都不敢放也是应该的。而且又断言说,这门亲事,他那继妻肯定会破坏掉,让赵奕彻底单上克夫的名头,都怪赵宽自己没能力。
赵宽被韩司恩当众说落的差点吐血而亡了。
一场朝下来,整个朝堂上都弥漫着韩司恩犀利的声音。皇帝坐在龙椅上,喝着茶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司恩把对他有意见的文武官员喷了个遍。
等下朝后,文武百官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大殿,韩司恩身边方圆百米无一人。
不过也有人不怕的,那就是姬洛,他走到韩司恩身边,沉默了半晌,道:“你今天怎么了?杀气这么大?”
第143章
姬洛说韩司恩杀气大,倒不是故意在夸大事实或者说假话空话。
自古以来有杀气的人并不只是守卫边关的那些将士,文人的嘴,书生的笔,杀人不见血的武器,在某种特殊的时候比武将的刀剑还要狠毒还要让人感到害怕。
当然姬洛并不是觉得韩司恩今□□堂之上表现的狠毒,相反在韩司恩撕开那些人道貌岸然的面具时,他心理感到非常的痛快。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自己也来这么一出。
只可惜,他没有韩司恩这么豁得开颜面便是了。姬洛此刻把人拦住,只是觉得韩司恩虽然一贯嚣张跋扈,但在外人面前一向少有情绪流露。今天就算是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姬洛有些担心韩司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姬洛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韩司恩的回话,他朝韩司恩看去,只见那人对自己的问话仿若不觉,目光一直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看,目光沉沉,好像和那只手有仇,想要把它砍下来似得。
姬洛心下怪异,又上前一步道:“你的手怎么了?一直盯着它做什么?”
韩司恩这才察觉姬洛在身边,他慢慢的回自己的手放在身侧,而后斜视了一眼姬洛,语气不善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果喜欢人的手,那就可以找有些好看的放在宫殿里天天看。”
姬洛被韩司恩这不轻不重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韩司恩今天果然是心情十分不好,这简直是逮着谁啄谁,不分敌我了都。
姬洛脾气倒也好,对着韩司恩微微一笑,道:“我对别人的手不感兴趣,我只是感兴趣谁把你给惹了。”
韩司恩没有回答姬洛的话,他板正的给姬洛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姬洛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最终摇了摇头,能惹韩司恩心烦意乱的人,其实应该很好猜的。
但是韩司恩不愿意说,那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肆意猜测别人的私事,姬洛不喜欢也不习惯。
而且看韩司恩的样子,姬洛就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打探这件事,姬洛知道他的心思,更加不会轻易破坏掉这个壁垒的。
和韩司恩这样的人相处,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
韩司恩从皇宫里出来后,就直接回侯府了。白书今天也入了宫,韩司恩回去的时候自然没有碰到他。
对此情况,韩司恩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并不是因为尴尬,而是韩司恩现在根本不想见白书。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他在脑袋清醒后就一直很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的事。
今天他在朝堂上之所以这么嚣张,最大的原因是想发泄心中无名的怒火,他和白书不该越过那道壁垒。韩司恩一直知道自己自杀三次,心里状态已经非常不正常了,但他不乐意做出任何改变。
此时也是,他知道自己后悔了,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想让白书越陷越深,那他就应该表现出一副厌恶的模样,让白书滚。白书即便是再怎么喜欢他,天天面对这样的自己,也不会留在他身边的。
但韩司恩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做事嚣张惯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心里没有厌恶白书就不会刻意那么表示。即便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打破了某种壁垒,韩司恩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这点小性子。
韩司恩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挥手招来个侍卫让他去趟牙行,买些下人,最好今天就能买个厨艺好的。至于人品如何,他不介意。
侍卫听了韩司恩最后那话,忍不住拿眼看了看他,他很想张口确认韩司恩说的是不是认真的。这年头,哪个大户人家挑选下人不是人品第一。要不然容貌再好,身条再顺,又有什么用。
侍卫看着韩司恩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想要问出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心下有些感叹自己果然只能是个小小的侍卫,弄不懂这富贵之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却不敢把韩司恩最后那话当真的,心里捉摸着不管如何也要挑选个人品好的下人回来。
韩司恩对领命而去的侍卫表现的还算满意,他因为自己的能力是可以不在乎别人的人品如何,但是如果这侍卫真的随意给他找个人,那他以后肯定会随意找借口把人给打发了。
这侍卫的表现让韩司恩想到了安草,对于贴身服侍的人,韩司恩其实最中意的是安草。不过安草有自己的想法,一辈子不甘心只做一个下人,他历经过生死,有自己的想法,从最底层的小兵混起,说不定能混出个名堂来,总比当个小厮的好。
韩司恩从来不挡人前程,便把人留在了西疆。
韩司恩让侍卫去办理这些事后,自己则眉眼冷凝的把皇帝赐下的婢女都召来,而后直接命人把昨晚备水和整理床铺的侍女杖责二十。
那两个婢女惊愕的看着韩司恩,看到他那双阴沉沉的眸子时,她们终于感到了害怕。但是韩司恩并没有理会她们的请求,直接让人用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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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韩司恩在万安侯府的平静,白书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一个白天都在恍恍惚惚,心里一直在想,韩司恩为什么会那么做,是有点喜欢他了吗?
他走神的过于厉害,那些面对他的禁军都看出来了。他们有些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们早就了解白书的底细。
曾经白文瀚将军的亲弟弟,武功高强,在京城名声不显,而这些名头中,最让认引人注目的是韩国公府的那条流言,他说不定是韩司恩的枕边人。
有些禁卫军对此很不高兴,但皇帝的圣旨他们又不得不遵守,加上昨天的教训又不是每个人都得到了,于是今天还有人想挑衅下白书。
只是今晚白书特别的心不在焉,他在一心二用,漫不经心的对上那些挑衅自己的禁军时,出手自然是比昨天更重,以至于把那些眼高于天的禁卫军拾的一声不敢吭。
有心挑衅白书的人看到这种情况,此刻也都暂时拾起了自己的想法。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服气,那只有他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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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和白书的事,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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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消息。
给他送信的人自然是他赐给韩司恩的那几个婢女中的一个,韩司恩半夜让人备水,床上的痕迹又那么明显,婢女想到皇帝的吩咐,还是偷偷把消息给送出去了。
皇帝看到消息后,知道白书和韩司恩的事并非是流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想到韩司恩顶着王瑛的脑袋和白书一起亲热的画面,皇帝心里十分不舒坦,然后他把那些消息用火点燃了。
元宝一旁看着,心里不住的叹息,他觉得皇帝这是有点魔障了。你说你心里不舒服,干么还要想法设法的知道,又不会因此对韩世子痛下杀手,干么还要自找不痛快。对于这种事,当个半聋半哑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不过皇帝总是这个国家最能任性的人,他心里不舒服,总是要找人替他分担些这些怒气的。他没有把韩司恩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也就没有找白书的麻烦。
想来想去,皇帝又想到了韩国公府,想到了韩司恩今□□堂上和户部侍郎赵宽争吵的那些话,于是皇帝十分任性的下了道圣旨,让韩国公府新上任的世子,一个月内完婚。
这道圣旨下达,韩国公府柳氏的头直接炸了,虽然上次韩悦文说了些打消她想让赵奕消失的念头,但搁不住她心里不痛快。谁也没想到,世事变化的这么迅速,一眨眼,皇帝竟然直接把婚期都帮他们定下来了。
柳氏心里就算是万般不想成这么亲事,但皇帝既然下了旨,她面上还是高高兴兴的给准备了聘礼,而且因为是赐婚,这聘礼的分量还不轻。
户部侍郎赵宽今天被韩司恩骂的心口疼,又接到皇帝这么一道圣旨,心口疼的格外厉害。他妻子是个聪慧的,早就从娘家那里知道赵宽在朝堂上受了气,而且和她有关。
所以在圣旨下达后,她十分认真的帮赵奕准备了嫁妆,至少明面上那些嫁妆是非常丰富的,也从侧面让外人看看他们赵家没有亏待过赵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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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外部的小事,韩司恩根本没有在意,他看着不远处正在挨板子的婢女。给皇帝送信的只有一个,但是另一个却是个嘴碎的,昨晚忍不住和那个通风报信的人讨论了这件事,所以韩司恩正好把两个人都打了,也好让两人相互猜忌。
皇帝想要监视他看看他到底在折腾什么,他一直以来他都无所谓,但是私生活方面他可不喜欢被人监视,就连皇帝也不行。
仗刑后,两个婢女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韩司恩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随意找了个借口道:“在这侯府,只要忠诚就行,背后议论主子行事,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念你们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不要逼我杀人。”
说完这话,韩司恩不再看两个可怜兮兮的人,挥手让人把她们拉下去了。
至于这些婢女心里什么想法,韩司恩是不在乎的,反正皇帝又不会承认自己让人监视他。
白书在皇宫里呆了一天,等时辰到了,他就兴匆匆的回万安侯府去了。他回去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昏昏暗暗的。
白书一路上在想,以韩司恩那清冷的性子,大概会早早的睡下,以便对自己避而不见。不过白书并没有气馁,他知道韩司恩还没有彻底喜欢上自己,这点小挫折,他无所畏惧。
他想好了,韩司恩不见他,他可以去见韩司恩。
让白书讶异的是,韩司恩根本没有睡下。他跳到进去时,韩司恩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晚饭,桌子上只有一双碗筷。
白书抿了下嘴还是走了过去,坐到韩司恩的对面,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韩司恩喝的汤,“韩司恩,我好饿。”
一旁服侍的婢女因为韩司恩今天发火的事,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了这个喜怒不定的侯爷,于是便低着头假装没看到白书的眼神。
韩司恩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汤,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婢女立刻接了韩司恩的想法,忙让人从厨房里端来干净的饭食。
白书看着韩司恩笑了下,很是活泼灿烂。
第144章
吃过晚饭后,白书在韩司恩的院子里磨磨蹭蹭的没有离开,他看韩司恩没有困意,便在婢女拾完东西后,把自己今天在宫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告诉了韩司恩,当然自己把那些禁军都踢倒的事也没有隐瞒。
对于禁军的实力白书并没有觉得看不起的意思,禁军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毕竟是守护宫城的最主要的人员。他之所以能把人都踢倒,那也是他们一个一个来的缘由,若是一大群人一起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轻易逃脱。
白书说这些事,声调起伏,眼睛亮晶晶的,渲染的还算不错,很有画面感。不像是韩司恩,无论说什么事都是那副平平淡淡的语调,就算是万分惊险的事,在他嘴里也变成了最平淡无奇最为普通的事。
韩司恩想象着白书在宫里拳打脚踢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挺有趣的。在白书停住话后,他微微抬眼看向白书,白书正笑意冉冉的盯着他看,眉眼弯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白书的相貌不像韩司恩那样,俊美的锋利张扬,他有着一张俊秀的相貌,双颊脸上的肉要比旁人稍微多些,摸上去肉呼呼的,很有手感。而他整个脸上特别引人注意的是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的时候,微微一弯,波光潋滟,让那干净的容颜更添三分清秀。
韩司恩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的回视线,然后开口道:“这侯府最近在买下人,你身边缺什么人,告诉江浩一声便是了。”这江浩就是韩司恩白天随意招来的人,守护侯府的侍卫之一,韩司恩得知他的名字后,就顺便把人提为了侍卫头头。
白书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用别人服侍,小厮和婢女都不需要。”说完这话,白书不由的看向韩司恩的头发和衣服,他知道韩司恩不喜欢别人服侍的,穿衣都是韩司恩亲自动手,但是束发向来都是婢女做的。
白书心想,以后束发这事就不劳烦那些婢女了,就由他代劳好了,他在西疆曾为韩司恩束过一次发,韩司恩没有表现出排斥的现象。
想到那时的场景,白书心里蹦出了夫妻举案齐眉六个字。这个念头一起,他转念又想到黑暗中韩司恩压在自己身上时的情景,身体相贴时,彼此身体上的温度,还有韩司恩在自己耳边稍微浓郁一些的呼吸声。
现在他仿佛还能感觉到韩司恩的唇离自己的肌肤只有少许的距离,白书心里恨恨的想,为什么不亲上去呢?
最后白书在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些亲上去的画面,只是因这个联想,他感到喉咙有些干,耳朵也开始变的有些热热的,他不自觉的拿手揉了揉自己白净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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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没想到自己一句寻常话让白书联想了这么多,果然是人的想象是无限大的吗?他望着陷入自己幻象中的白书,看着他的耳朵开始泛红,慢慢的整个脸颊都燃烧起来,红晕从脸颊之上漫入脖子,最终消失在衣服下面。白书觉得自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不自觉的动了动,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小龙虾。
最后他在失态前,说了句,韩司恩,我去洗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跳墙跑了。
韩司恩等人走了后,许久都没有动,最后他伸出干净白皙的手,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几口凉透的茶水。
把一杯凉茶喝完之后,韩司恩便起身去自己房内去了。在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他穿着里衣躺半躺着在床上看大周地志。
韩司恩很喜欢看书,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都喜欢书本拿在手上的感觉。不过这本书刚拿在手上不久,白书就从窗户上跳进来了。
他看着白书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自己的床边,睡到最里面。韩司恩心里是真的有些诧异了,他以为白书至少会在最近几天内避开自己的。
白书躺在床上,不动声色的往韩司恩身边挪了挪身体,然后他微抬起头道:“韩司恩,你以后都会去上朝吗?”
白书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韩司恩今天去朝堂了,他虽然在宫里,但对朝堂上的事根本不关心。
他只是武功太好,耳朵太敏锐,刚刚犹豫着想来找韩司恩又找不到借口时,他听到了有婢女吩咐厨房,让她们明天早点准备糕点和食物,以侯爷上朝晚了。
于是白书觉得自己前来问韩司恩这件事,非常的合理。
对于白书没话找话的掩饰,韩司恩把书随意的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然后回道:“不会,我不喜欢上朝,也不会天天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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