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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主他很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缇米
席间皇后向皇帝道:“陛下,臣妾也有些不胜酒力,想去御花园走走醒醒酒。”
梁帝欣然应允:“朕让筠儿陪你去吧。”
皇后目光盈盈一动明白皇帝的意思。
汤勺隔着幢幢人影看着坐在他身旁的齐王,他已经得到消息,齐王才是今晚真正要动手起事的人。
齐王卫正静静坐在桌案前品酒独酌,偶尔和身边的王妃说几句话或者和前来搭话的朝臣谈话,那悠闲的神态一点也不像待会要干大事的人。
这份淡定的气度还是让他钦佩的,汤勺哆哆嗦嗦地给自己灌了口烈酒,用眼角观察着他。
他和齐王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寥寥几次,印象中齐王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啧,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越是这种人越有韧性,他们往往会为了一个目的,长期地有耐性地一点一点地达成目标。
可怕!
王湛恭敬地走到卫灵筠桌案前道:“七皇子殿下,陛下请您前去。”
卫灵筠忙起身,就听他左侧的席上的齐王道:“七弟,近日回宫可还习惯?”
卫灵筠道:“谢齐王兄关心,一切都好。”
卫笑了笑,拎起酒壶在杯中斟了一杯酒递给卫灵筠:“自从你回宫以来,王兄还没去探望过你,这杯酒就当是王兄向你赔罪了。”
卫灵筠双手将酒接过,谁料王湛走过来恭敬地一揖,不动声色地阻止了:“王爷,陛下正在等着七皇子殿下过去。”
齐王看了眼高坐盛华殿的梁帝,温文一笑:“什么事这般急切?连一杯酒水的功夫都没有么?”
王湛道:“回王爷,七皇子殿下年纪尚小,不宜饮酒。”
“这不过是普通的果酒而已,用的是西域进贡的白萄酿制,孩子喝一些也无妨,不会醉的,”齐王似乎仍旧坚持将酒杯递给卫灵筠,他眸光轻闪,语气温和却似有深意,“何况这次不喝,下回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机会了。”
宋云萱在卫灵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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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悄悄观察那杯酒水,心想齐王应该不会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对卫灵筠下毒吧。
卫灵筠见推辞不掉正要去喝,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就见那跑过来凑热闹的汤绍被喝醉了的宸王故意伸脚绊了一跤,汤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但手好巧不巧地打翻了齐王的酒杯。
酒水洒了齐王一身。
汤绍笑着给齐王擦着衣袍上的酒渍。“六弟,不好意思啊,王兄我不是故意的啊。”
齐王也没有一丝动怒的表现,淡淡道了句:“无妨,王兄不必挂怀。”
这时宸王妃带着满脸酡红的宸王走过来道歉。
王湛趁机带着卫灵筠来到梁帝面前。
“父皇有何事要召见儿臣?”
卫灵筠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他的父皇单独召见,心中难不会没有期待。
这次回宫,他感觉到父皇对他不一样的期许。
对于长期近乎幽禁在行宫中的不受宠的皇子而言,那样绝无仅有的恩宠竟然是他的,他怎能不激动不惶恐?
只是父皇到底还是隐瞒了他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今夜父皇寿诞,盛事之下他早已察觉出那藏在暗涌中的杀机。
今夜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十分不安。
梁帝看着自己本该捧在手心上疼惜的小儿子,目光似乎因为盛华殿的灯火笼着一层薄薄的温情,果然是他和瑾儿的孩子,眉眼处和瑾儿真是像极了。
也不知,今日过后,他还能不能再好好看一看他的筠儿呢?
恍神良久,梁帝才终是道:“筠儿,陪你母后去御花园醒醒酒。”
卫灵筠难掩失落的神色,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恭敬道:“儿臣遵旨。”
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扶起来,他转头望去是皇后可亲的眉眼,叶氏道:“殿下,随本宫走走吧。”
“是,母后。”
叶氏微微一笑向宗亲、群臣委婉道了辞,卫灵筠回眸看了眼梁帝,才跟着她离去。
宋云萱亦步亦趋地跟在卫灵筠身后路过盛华殿宫阶,裴澈和顾清风正守在阶下,她看到裴澈朝她几不可见地一点头。
几乎一天没有看到少主的宋云萱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定心了。
她朝裴澈眨了眨眼跟上了卫灵筠和皇后。
永宁和呼延灼对视一眼,知道时机到了,遂从席间起身,呼延灼低声叮嘱:“万事小心。”
她微一颔首款款来到梁帝面前,提议:“父皇,儿臣看各位女眷们应该都累了,不如儿臣带着她们随皇后娘娘一起去御花园歇息一会儿,如何?”
梁帝笑道:“这样也好,你去吧,替朕好好招待她们。”
“是,父皇。”永宁福了一福。
永宁领着侍女,由王湛带路,邀请在座群臣妻女一起往后花园去。
除了几位诰命夫人之外,其余女眷都没什么机会来皇宫,这次公主邀请,她们自然欢喜地应承。
永宁带着那些贵妇人们来到御花园,只见皇后已经在园中等候了。
皇后向永宁露出得体宁和的微笑:“定国公主,前面就是刘昭仪的毓璃宫了,她宫里的茶花开得正好,如今虽然夜已深,但花香依旧袭人,公主不妨就带着诸位夫人小姐们去毓璃宫小坐赏景,本宫有些头疼便不奉陪了。”
皇后说完便带着卫灵筠往慈宁宫去了。
永宁福了一礼道:“永宁遵命。”
众女道:“恭送皇后娘娘。”
永宁送女眷们前往毓璃宫,她回头望着远处盛华殿上空的辉煌灯火,心中只盼着今晚他们可以平安度过。
皇后和卫灵筠在御花园中的一间莲花坞前停下,莲花坞是专门建造给宫中妃嫔避雨换衣的地方。
皇后手心微微汗湿,她想起梁帝对她说的话:“尽你最大的力量保护筠儿,将来等筠儿登基后,你就是太后大梁最尊贵的女人,这是朕给你的承诺。”
叶氏娘家势力弱小,这个皇后位子也是梁帝为了让她抗衡外戚强大的俪贵妃一手提拔的,叶氏心里十分清楚,她平日里就和俪贵妃不对付,如果将来是齐王做了皇帝,她将被俪贵妃压得永世不得翻身了。
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卫灵筠这个大梁未来的储君,保住自己的地位。
叶氏道:“本宫有些乏了,我们先在莲花坞稍事歇息吧。”
卫灵筠道:“是,母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莲花坞,忽得,两个侍女手中的宫灯陡然熄灭,众人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侍女们惊慌地找着火折子。
皇后镇定地指挥道:“快把灯点起来!”
宋云萱警觉地按住卫灵筠的手低声提醒他:“殿下,小心!”
黑暗的四周有风声呼啸而过,盛华殿的灯火在遥远的东南角,那隐藏在暗沉天色下的三宫六院的屋宇楼阁在御花园里投下了巨大而阴森的暗影,黑黢黢的树身晃动着枝丫如伏在暗角的魑魅魍魉。
事不寻常必有妖。
前面寿宴照常进行,竟然有杀机埋伏到后面来了么?
宋云萱屏息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忽然,只听到“嗖”的一声利响,只见一道异样的白光刺破空气朝卫灵筠遽然疾射而来。
那声音极刺耳,宋云萱骇然,没多想伸手一把将卫灵筠往前一推,宋云萱脚下一踉跄,那利物堪堪划过她的左侧脸颊,留下一道火辣的刺痛,再借风笔直地钉入了假山石中。
宋云萱捂着被划伤的左脸心有余悸地望去,那是一枝梨花,雪白的花瓣正零星地缓缓飘落。
而此时那侍女将火折子找了出来重新点了灯,灯光回拢,卫灵筠惊见宋云萱脸颊上的伤口,低低道:“小萱,你没事吧?”
宋云萱摇摇头也压低了声音:“殿下,先进莲花坞里面,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进了莲花坞中,皇后命人将门关上,里面一人迎上来道:“娘娘,殿下,陛下命我在此等候两位,莲花坞下有一间密室,可以保证两位的安全。”
来人正是柏松,她身后那密室的暗门已经打开。
皇后颔首带着卫灵筠正要进去,宋云萱忽道:“等一下。”
那些人的目标是卫灵筠,如果卫灵筠没有从莲花坞出来,那埋伏在后面的人或许会进来查看,那岂不是更危险?
她必须想到一个让卫灵筠彻底脱身的办法。
她的目光落到莲花坞中的衣冠镜上,对卫灵筠道:“殿下,我们把衣服换一下。”
宋云萱一边解开头上太监帽的系带一边道:“殿下,我现在和你差不多高,如果我们两个换一换没准可以搞一个偷梁换柱,反正现在外面那么黑,别人应该看不清我们的样子。”
卫灵筠明白她的意思却又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立时悟到了什么,眸中赫然大亮,冷冷看着身边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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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殿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只要安全地待在密室里就好!”宋云萱说着上手就要把卫灵筠给扒了。
卫灵筠揪紧衣领气急道:“你们不把事情告诉我,我不会和你换。”
宋云萱不想跟他废话,趁他不注意对着他的脖子后面狠狠打了一记手刀。
柏松见她下手这般利落,失笑道:“你跟着阿澈久了,跟他越来越像了。”
宋云萱嘿嘿一笑忙着把卫灵筠的衣服剥下来穿自己身上。
柏松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递给她:“喏,阿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接过那把刀,宋云萱更加安心了,有刀傍身,她底气更足。
换好衣裳后,柏松帮她把卫灵筠的玉冠戴在头上。
皇后站在一旁看着一系列的事竟然难能可贵地镇定,她亦是在后宫久经风浪的人,心思比旁人沉稳地多。
她思索片刻,将卫灵筠抱到柏松怀里道:“七皇子殿下就交给你了。”
“娘娘,你不和殿下一起在密室里么?”
皇后摇摇头看着已经扮成卫灵筠模样的宋云萱道:“本宫是皇后,如果我和她一起出去应该更不会让人起疑吧。”
“娘娘,今晚宫里可不是您平常待的后宫,随时可能有性命危险。”柏松劝她。
皇后将衣襟整理好从容道:“本宫平日待的后宫也不是什么安稳地方。该来的总会来的,如果是命,本宫认了。”
柏松没有再劝,抱着昏睡的卫灵筠退往密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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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更衣后拉着宋云萱的手走出莲花坞,门外等着的侍女走上前帮两人提灯照亮。
在离慈宁宫还有一段宫道时,宋云萱便已敏锐地察觉出那道一直在他们身后窥伺的目光。
“皇后娘娘,儿臣先告退了。”宋云萱低着头对皇后行礼告退。
皇后低声问:“你去吧。你一个人没事么?”
“娘娘放心,我没事。”
皇后颔首示意领着侍女离开。
两人就此分开。
宋云萱往盛华殿方向走去,一抹黑影贴在檐影树隙中悄然跟在她身后。
腰间的玉佩故意掉下来落在了荷花池附近,宋云萱蹲下身去捡。
身后那黑影脚步清灵无声无息地覆在她身后,只听得一个冰冷女声道:“这么晚了,七皇子殿下怎么在一个人此处?”
她刚要回头,一双冰凉的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摸向她的脖子,压下一股凶狠的蛮力将她的头按进水池之中。
夜风吹过满塘的枯荷,发出“飒飒”的声音,若细细听去那声音里依稀还夹杂着挣扎声和水声。
那穿着宫女服的女子扣住身前那孩子瘦弱的脖子,不顾她剧烈的挣扎,将她的头颅并半个身体都死死浸在水中,不知过了多久那孩子痛苦的呜咽声越来越小,慢慢地她的手脚无力地垂了下来搭在潮湿的池岸上。
女子冷冷一笑起身拎起宋云萱的身体将她扔进了池中。
池水发出“噗通”的声响,然后一切归于寂静,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子转身离开。
裹着紫袍的男人把玩着自己左手的袖箭从假山后走出来,女子见到他一惊,忙抱拳作揖道:“属下参见邪兰大人。”
男人紫瞳被夜色所染透出了森冷残酷的墨色,他的声音却意外地温柔动听:“人呢?”
女子道:“已经死了。”
“哦?怎么死的?”
“淹死的,就在那片荷塘里。”
“是么?”沈邪兰抬眸看向远处在漆黑天幕下的莲花池,竟无端笑了起来,那笑意古怪地很,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冤魂,让那女子都毛骨悚然,“嘻嘻嘻......你这样就叫杀了他?”
笑声戛然而止,悠长余音像毒蛇的信子在耳畔轻吐,女子惶恐不安,她听见沈邪兰冷冰冰地道:“果然是废物呢!”
女子浑身一颤,面前那男子已猛地伸出手去握住女子的脖颈,留着刀锋般尖利的手指陷进了她脖子上的血肉里,只听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音,女子眼里的生气迅速散尽,整个身体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沈邪兰松开手,拿出一方雪白的绢帕轻轻擦拭着手指,目光落在脚边那女人的尸体上,淡淡一哂:“哼,没用的东西。”
他纵身一跃站在了假山石上,借着树影挡住了自己的身形,目光望向远处那片莲花池,慢条斯理地解开袖箭的缚带。
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涌进七窍之中,窒息的痛楚刀割般灌进四肢,待那女子走远了,宋云萱才憋着一股气猛地从满池的枯叶中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她动作太猛呛地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宋云萱抹去脸上微腥的池水,摸摸自己被掐地生疼的脖子,忍不住骂道:“狗娘养的恶女人,下手忒狠了。”
装死真是门技术活,她差点把自己真装死了!
她从身边的污泥里将自己的刀拔了出来,这刀重的很,几次要把她往池子底下拖去,还好这池子不大,她怎么就没想到先把刀给扔了呢?
“瓜驴壳子笨脑袋!唉,哪天被自己笨死了都不知道!”宋云萱骂骂咧咧、嘟嘟嚷嚷地拖着湿漉漉的衣裳游到了岸边,正要抬腿爬上岸去。
忽的,她没来由地一悚,视野边缘捕捉到一双冰冷的视线,迫地人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什么人在看她!
那道凛冽寒光劈开空气,笔直地向她射来,下一瞬,一枝冰冷的箭身狠而准地贯穿了她的身体,宋云萱低下头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没进胸口仅露出半根箭尾的羽箭。
被箭射中的一瞬间她几乎连痛都没有感受到。
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殷红的血从胸口汩汩流淌进池水之中,她颤抖着手想把那支箭拔出来,手指却连拢起的力量都没有,最终只能无力地滑下来,整个人往后倒进了莲花池中。
直到岸边那身影栽回莲花池中,沈邪兰才轻笑一声回了目光消失在夜色中。
第37章金乌弄月篇之帝都护驾
木卿卿看着自己宫里这群莺莺燕燕,头都大了。
这些女人真是吵得她头疼,可是她还得做做样子附和她们。
木卿卿嗑着瓜子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盛华殿上空的那朵盛放蓝色的火花。
已经到第六响了。
她提着曳地的裙摆走进寝殿,那人鬼魅般的身影从窗口滑了进来。
木卿卿惊讶地看着来人:“清风大人,你不在御前护驾,怎么到这里来了?”
顾清风抬手将窗口打开一条缝隙,扫了眼外面正三五人一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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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赏花的贵妇人们,问她:“你看到韩倩儿了么?”
“韩倩儿?”木卿卿歪着头,片刻,仿佛什么都了解似的,严肃地指责:“清风大人,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过来找你的相好?你这是把我们所有人的命不放在心里啊,我要严厉批评你!顾清风,快回自己岗位去,你放心,看在我们同门之谊上我不会向夫人告发你玩忽职守的罪的。”
说完严肃地拍拍他的肩,一副希望他及时悔悟浪子回头的模样。
顾清风抓狂,他非常不喜欢跟木卿卿说话,这女人脑子不正常,什么事都能凭着自己的逻辑歪曲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不耐烦地解释给她听:“韩倩儿是韩谨和的女儿。”
木卿卿瞬间瞪大了眼,看她这表情顾清风知道她又理解错了。
果不其然,就见木卿卿单手捂着唇,一副受到极大震惊的模样,手抖抖地指着他:“你居然玩儿了你仇人的女儿?这口味重的......”
顾清风受不了了,单手掰扯她的肩膀,声音都发狠了:“......我警告你,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再多一句废话我先废了你两条胳膊!”
他冷冷道:“韩倩儿到底在哪里?”
“我……我再也不敢了。”木卿卿吓得畏畏缩缩地回自己胳膊,给顾清风指路:“喏,就在那边的芳华楼边上。”
顾清风看去,果然见一名紫衣少女正在芳华楼下的鲤鱼池边喂鱼,满脸的哀愁。
“那个就是韩倩儿,她到了毓璃宫后就一直在那边喂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思恍惚的样子,我那一池子的鱼一半都给她喂地翻肚皮了。”
顾清风瞳眸冰冷,唇边却挑起个轻浮的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我了,我这个情郎突然消失那么多天,她怎么能不恍惚?”
木卿卿被他脸上的表情得慌,讪讪地躲到了一边。
顾清风将视线丛池边少女身上回,从袖中拿出一条锦帕留交给她:“你把这个给她,想办法把她引到毓璃宫后面的林子里来。”
“哦,你要对她做什么吗?”
“哼,我来亲自解一解她的相思病。”顾清风跳窗离开。
木卿卿瞅着手里的帕子,上面是少女用纤纤玉手绣上的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木卿卿全身抖了抖,噫,真是酸倒了牙了。
陷入情思中的女人最是好骗,一见这条帕子立刻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她说什么她都信。
木卿卿避开韩夫人,引着韩倩儿来到顾清风所在的林中。
瞧着飞奔着扑到顾清风怀中的韩倩儿,木卿卿摇摇头。
唉,女人啊。
回到芳华楼,木卿卿忽然听到前面有些喧哗声,她心累不已又不得不强打起神走到前院,就见一位妇人正哭得梨花带雨。
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木卿卿心下烦躁,但还是面带微笑地道:“这位夫人,怎么哭了?是不是本宫宫里招待不周?”
钱夫人抹着泪惶恐地摇头:“不不不,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只是......只是想我家老爷了......”
木卿卿哑然,这才分开多少会儿啊,立刻就想自己男人了?
“夫人放心,再等会儿本宫就派人送诸位夫人回盛华殿去。”
钱夫人是户部尚书钱通新娶的夫人,据说新婚燕尔,自然浓情蜜意,眼下这位尚且年轻的夫人眼眶红红地哭得更厉害了:“娘娘,我我想现在就回我家老爷身边。”
木卿卿这下为难了。
正此时,天际那一朵绛紫色的烟花铺开了整片天幕,那是九龙飞天的第七响,华贵的紫色烟雨寓意紫气东来,美得令人心醉。
不少贵夫人们簇拥在一块儿望着那美丽的焰火,兴奋道:“娘娘,我们现在就回盛华殿吧,听说陛下寿宴的九龙飞天可是焰火大师容诚亲手设计的,极难一见,若不能近观,实在遗憾。”
众女纷纷附和。
木卿卿头都大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蓦地,她忽道:“你们打马吊么?”
“什么?”
钱大人夫人怯怯道:“娘娘说的可是摸八圈儿?”
“夫人们,难得咱们聚在一块儿,不如一块打几副?”木卿卿提议。
众女眼中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光来。
木卿卿一见有戏,撸撸袖子道:“来人,把本宫的麻将桌搬出来,今天,本宫要玩得痛快!”
不多时,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在院中响起,整个芳华楼前沉闷的气氛早已变得热火朝天,什么男人啊,寿宴啊,烟花啊,全部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沉重的身体缓缓地沉入水中,宋云萱隔着那起伏着涟漪的水浪看到她的血在水中缓缓漾开,披靡出一片刺目的红。
神智在逐渐离开自己的思绪,她忽然想起了刚刚跟在少主身边时,在那个茶摊边吃的那碗红烧肉。
少主对她说:“多吃肉能长高。”
少主不擅长和人相处,更不擅长于照顾一个孩子,但他却用他笨拙的方式关心着她。
其实少主真的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人啊。
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红烧肉的香气,宋云萱伤心地想,她真的很没良心,快死了,脑子里想的都是红烧肉。
宋云萱遗憾地想,这辈子还没在少主身边过够呢!
少主,来生小萱还要做你的护法,你的绣衣使者。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早已麻痹了的双腿忽然痉挛地抽搐了一下,她睁开眼,只见那把随着她一起沉进水中的刀身在昏暗的池中闪烁着一丝丝极淡的光。
她的血被一点一滴从池中吸附到了刀身上,再一点一点渗进刀身上那古老的刻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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