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主他很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缇米
她指尖一张,那把刀劈波斩浪地回到了她的掌心,刀柄上那只蛇身鹿头的异兽图腾发出滚烫的热度贴上她手掌上奔腾的血液。
眉心处似乎有什么力量要喷薄而出,她摸了摸额头,想起了呼延灼说的话:这是绣衣使能力觉醒的封印,三次觉醒之后,你会长得很快。
宋云萱猛然想起那一夜她在冷宫遇险,绣衣使的印记帮她治愈了全身的伤口。
宋云萱突然想大笑三声,她真是命不该绝啊,天不亡她!她绝不会魂销此处!
宋云萱利用残存的神智用力握住那支羽箭的箭尾,一咬牙,手遽然用力,那根锋利细长的箭身厮磨着她的血肉被拔了出来,鲜红的血迅速荡出染红了整片荷花池,那巨大的钝痛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眉心处的印记像是要从她的额头上破出一般,爆发出雪一般的光华。
但只在眨眼之后,那光芒彻底散去,而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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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烈火般煎熬的热像融化的岩浆在血液中奔流。
销肉化骨又在瞬间骨肉重生,那诡谲的感受混杂在铺天盖地的剧痛里,令她痛不欲生,她的骨头都要被熬化了!
与此同时她胸口上的致命伤开始愈合,原本僵硬的四肢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水下的窒息感重回身体,求生的本能令她奋力往水面上游去。
她混混沌沌地浮出水面,吃力地抱着刀爬上岸去。
宋云萱喘息着拖着刀一步一踉跄地走着,前面似乎传来了人声,她艰难地喘息了一声躲进了一片静谧幽暗的竹林中,竹林背靠着一座山亭。
全身的力气在此时泄去,她脚下一软整个人趴倒在地。
因为湿透而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轻轻发出了撕裂声,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它们正一点一点从她的袖管裤管中抽长而出,那一瞬她几乎听到了全身的骨生长的声音。
“三次觉醒之后,你就会长大。”
宋云萱蜷缩着抱住自己的手脚躲进亭下的巨石缝隙里,朦胧模糊的意识里她想着:她是在长大了么?
逐渐停息的钝痛稍止,仅仅在一息之后,更深一波的痛楚如狂风巨潮,冲刷过四肢百骸,全身上下。
那令她几乎惨叫出声,宋云萱痛苦地抱住自己,用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那野兽般的哀嚎呜咽依旧在唇齿间溢出,鲜血从唇角流出来,滚烫的泪水滑出眼眶,混沌的思绪只剩下一个念头:
撑过去,撑过去,撑过去,为了少主,撑过去......
一波又一波的痛楚累积堆叠,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绚丽的焰火迷光照亮了整个天地,宋云萱在那焰火的声音惊醒,在漫天的烟雨中缓缓睁开眼,眼前的视线仍旧有些模糊,她看到自己赤裸的臂膀,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那曾经短短胖胖的手指,已经变得又细又长。
她站起身看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腿和赤/足,原本穿在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无法蔽/体,及腰的长发如丝缎般贴在她半/裸的腰上,裹住了她的身体。
她低头将那柔软的发梢缠绕在指尖上,神情间有一丝疑惑,她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良久,她终于明白了,她长大了。
月已西悬,天空依旧黑沉如墨。
只听“砰”地一声刺耳的低鸣,宋云萱受惊抬眸望去,又一记九龙飞天的焰火在盛华殿的上空炸开,天际之上划下一片耀眼的白光,那光不像之前的烟火那般迷离炫目,空洞的玄光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宋云萱一惊,她不知昏迷多久,更不知道烟花巡礼经过几响了!
第38章金乌弄月篇之帝都护驾
宋云萱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这把救了自己性命的刀。
指尖掠过处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蓦地,从刀身上传来一阵异样的热度,那热度由指尖开始窜到了她的左半边身体,脖子和左脸滚烫异常。
那灼热烧得她喉咙似乎有火在烧,宋云萱舔舐着干涩的唇摸黑爬到山亭边的小池子里正要俯下身掬一捧水喝,忽的只听有人的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宋云萱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会有人过来,匆忙站起想躲,谁知道身体虚软不堪,她踉跄了几步还是被那人发现了。
“谁,谁在那儿?”听声音尖锐刺耳应该是个太监。
宋云萱自知躲不过,打算将那人打晕了再说,她回过头去正要行动,谁料那小太监抖着嗓子破声尖叫:“鬼,鬼啊!”
借着清淡的月光看去,宋云萱发现那小太监竟然是小金子。
小金子脸色惨白,双腿抖颤着跪在了地上,衣服上隐隐有水渍淌下,他竟然吓得尿了出来。
宋云萱无言地摇摇头,她现在的样子有那么可怕么?
她朝小金子走过去,谁料,那小金子一双眼死死瞪着她的脸,嘴里恐惧地喃喃:“鬼!鬼!别过来!别过来!”
宋云萱皱着眉朝他脖子后面一劈,打晕了他。
她将小金子拖到亭后的岩石下,又把他身上的衣裳鞋袜全部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动作她已经疲惫不堪,她还无法适应这副新的身体,她的四肢仍旧是僵硬的,每走动一步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错位,衣裳布料和肌肤摩擦时都能让她痛出一身的汗,她只能虚弱地靠在山石上不停地喘息。
她摸向自己的额间,绣衣使的印记已经完全消退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将十根手指舒张开,这双手太陌生了。
但至少她活着。
突然,她在她那莹白如雪的肌肤底下看到一片密密层层的斑驳的血痕,像是有人用刀在她的手臂上砍了无数刀。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怖扭曲的血痕一路从左手臂蜿蜒上了脖子,她颤颤着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脸。
半晌,她一步一步走回方才的那只小潭边,将长发轻轻挽在身后,她迟疑了片刻将脸照进了那清澈的潭水。
借着浅浅的月光,她看到了倒映在潭水中的那张脸。
心陡然被魔爪揪住一般,她屏息着将五指摸上自己的脸。
-
盛华殿。
原本规定之内九响完成的九龙飞天的烟花巡礼已经结束。
夜空上还散发着焰火迷离的余光。
蛰伏在皇城的宫苑暗影中的杀机已现。
在场的朝臣宗亲无一不是喝得酒酣醉醺,梁帝坐在盛华殿的宝座上正与几位他国使臣相谈甚欢!
汤绍坐不住了,他这位父皇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知道今天有人要起事勤王居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他可是坐不住了。
历史上不论哪个朝代,谋朝篡位都是大罪名,成功了称王称帝名载青史,失败了下场那可就不好说了,在位者还不把你往死里整?
汤绍激动地有点尿急,他是不是要见证历史了?
眼睛的余光瞥了眼右边那位谋朝篡位的主谋他的六弟齐王正不动声色地悠然饮酒,眉宇间是置身事外的不疾不徐。
简直佛系淡定!佩服!佩服!
如果可以他很想上前采访一下:作为一名资深造反者,您有何感想?
卫察觉左边投来的敬佩的目光,有些莫名,笑容深深道:“王兄为何这么看着我?”
汤勺咽了咽口水,激动地搓着手,脱口而出:“我可以采访你么?”
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脸色一沉:“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喝醉了。”汤勺赶紧回目光,事到临头还管不住这张嘴?差点作大死!
宁王妃将自己纤细柔滑的玉手轻轻抚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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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上,柔情似水地道:“王爷,您怎么了,腿都在抖,是不是累了?”
汤少瞪着那凑近的如画的美貌女子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推了回去:“本王没事,王妃多虑了。”
自从他穿成宁王之后,府里的漂亮妹子众多看得他眼睛都花了,还每天在他面前争宠献媚,作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直男抓住了自己最后的节操,不打那些姑娘的主意。
再说,枕边人最能看出他的变化,他可怕死了宁王妃了。
万雨薇走过来救了他,她亲切地慰问了宁王妃:“弟妹,随王嫂去走走如何?”
宁王妃微微一诧,印象中她家王爷与宸王向来不和,两家几乎没有走动,宸王妃为何突然示好?
汤绍巴不得赶紧把她这个烫手山芋推出去,笑道:“那个,你快去陪宸王妃嫂嫂一起叙叙话吧。”
宁王妃被宸王妃拉走了,万雨薇临走前嘱咐道:“王爷喝醉了,劳驾四弟帮我照看他一会儿。”
汤绍点点头。
宸王坐在桌边,脸色酡红,目光钝钝地看着桌上的白月玉光壶,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抓住壶把仰头就把壶里的酒朝自己嘴里灌。
汤绍大惊失色赶紧抢过他手里的酒壶,阻拦道:“那个,王兄,你还喝么?”他可是亲眼看到他这位王兄刚才吐成了什么德行,这人酒品不行啊。
他小心翼翼地把酒壶放到宸王够不到的地方,一回头就发现宸王正偏着脸看他,眼神又冷又亮,他被他看得全身发毛,
“本王越看你越不像我那个四弟。”他幽幽地开口,语调平静而清醒,完全没有一点醉意。
汤绍猛地一哆嗦,两腿打颤,卧槽!他这个王兄犀利!太犀利了!
宸王坐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那个亲切和顺的微笑,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我那位四弟啊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他行事狠辣作风强硬,算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派了几波杀手来要我的命了。”
汤绍腿在抖,脸在抖,全身都在抖,心里默默祈祷:“别怕,别慌,宸王这是喝醉了,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准是在胡说,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宸王对他轻笑了一声,手指戳戳自己的头,意味深长地告诉他:“我没醉,我的脑子也很清醒。”
汤绍捂着受惊过度的心脏:不得了了,要人老命了,古代人太社会了!这人是有读心术么?
一阵冷风吹来,宸王似是觉得冷了他将自己的手缩进袖管里,笑容可掬地继续和汤绍促膝谈心:
“我发现你不对的时候是在半年前,半年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弟对我例行三月一次的刺杀行动居然终止了?本王的四弟是个有恒心的人,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还没把我弄死他就手了?这可不正常。”
“......”汤绍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对随时随地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他居然还对他抱有这种迷之关心?
他是佛了吧,割肉喂鹰,杀身成仁,普度众生么!
宸王兀自唏嘘不已:“这件事可把我吓坏了,四弟小时候从小就有些疾症,万一他要是在什么地方突然病发,死了还没人知道,那就太可怜了。”
汤绍紧张地不行,虽然宸王的脑回路很不正常但他七拐八拐地竟然还蒙对了卫蘅的确是突然暴毙的。
“后来我就去调查了一番,谁知道,宁王卫蘅非但活得好好的还跑去锦城寻花问柳去了!这很不正常。”
宸王摇着头语重心长地点评:“四弟的女人虽多但很少会去什么烟花之地,同一个人前后转变不至于这么大,连性子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我四弟吧。”由此他下了个结论。
汤绍魂飞魄散,只见宸王正冷冷地盯着他,眉眼间平日里的温和清朗全部敛地一干二净,还隐隐透出几分煞气。
汤绍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不能慌,跑了可不就坐实罪名了么:
“那个,其实,那个原因是因为......”
他绞尽脑汁要掰扯出一个理由来时,宸王突然一个人开始了自我解释的咕哝:
“不过换了人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毕竟弄死我四弟可比弄死冷宫里那个疯婆子要难得多......唉,谁叫我当年多嘴泄露天机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后世那么多灾多难,唉,这是天谴啊天谴......”
他神神叨叨了片刻,悠悠地抬头朝汤绍露出了那宽厚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汤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愣了愣,试探道:“宸王兄,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宸王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汤绍正等着他回答,谁知卫简那坐得笔直的身子突然摇摇晃晃地往后一仰,他下意识地去扶着他,就听宸王低下头去一顿搜肠刮肺地吐:“呕......呕......”
扑面而来一股沉积在腹许久的酒臭。
汤绍傻眼,他他他他不是没醉么?这这这还是......这是醉了?
吐了许久,宸王直起身子,脸色酡红转白,眼神转到一旁汤绍身上时立刻凝起了一分歉意:“是四弟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喝得太多,失态了。”
“王兄......你你你方才真的是喝醉了么?”
宸王一怔,脸色更白了,歉然道:“刚才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奇怪的话?四弟啊,你别在放在心上,王兄那说的都是醉话不作数的。”
汤绍差点给他跪了:(□′)┻━┻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伐!
“咻!”地一声轻响,一缕青烟在夜空静静地散开,一片刺目的白光再度升天炸开。
所有人抬起头看着那异样白光,也在同时众人注意到烟花巡礼的异样。
烟花巡礼九龙飞天早已结束,这最后一响既没有壮丽四射的焰火也没有绚丽的流光,哪里不对劲。
梁帝淡然威严的声音响彻盛华殿前:“王湛,替朕倒酒,朕要敬众位爱卿一杯。”
王湛斟满了酒的御杯递给梁帝。
梁帝起身,双手执杯对众臣道:“众位爱卿,这杯酒朕敬你们,今后大梁的江山百姓还要仰仗诸位爱卿了。”
众臣惶恐:“陛下......”
梁帝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就要饮下,垂眸的一瞬间却看到盛华殿的夜空下那一支冰冷的箭刺破空气疾窜而来,锋利的箭尖闪着残酷的寒光直接对准了他的喉骨。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殿前的一名锦衣卫身影如一道凌厉闪电冲到梁帝身前。
裴澈祭出那把锋利的青霜剑,泛着秋水寒光的剑身一剑削去了半支箭身,剩下半支箭身堪堪刺透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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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手中的金杯,清脆的利器相撞的声音后,梁帝的手一颤,那只金杯碎成了两半与那半支残箭一起委落在地上。
几乎在一瞬间,只听有人大喊:“有人行刺陛下!有刺客!有刺客!”
殿前的宫女太监们手里端着的果盘酒水洒了一地,人心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开始逃命。
但使臣中有呼延灼、朝臣中有傅琛,那二人一个早已心中有数,一个见惯沙场铁血遇事都十分冷静,知道要先自稳军心,这种情况如果自己人先乱了,反而会给敌人造成可乘之机。
但还没来得及撤退,众人惊恐万状地顿住脚步,只见数百名宫内侍卫握着手中的兵刃将盛华殿十丈方圆围地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影像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沉沉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傅琛带着朝臣们本要向东北角落的偏门撤去,然,那些羽林郎迈着沉重的步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他面前。
傅琛冷冷喝道:“你们是要逼宫造反么?”
“傅将军说笑了,本相只是到消息说今夜有人会在宫中谋划对陛下不利之事,是以特地召集羽林军保护陛下。”
一百五十多名羽林郎一左一右分开一条路,来人笑着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傅琛看着来人诧异道:“李丞相?”
李然笑了笑,手下了个指示,百名羽林郎握着手中的兵器往前跨了一步。
此次进宫贺寿的官员大多是文臣,武将里只有傅琛一人。
除了傅琛,其余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吓得躲在傅琛后面不敢多言。
李然对百官道:“诸位同僚,不论我们以往在朝政上有怎样的分歧,只要现在和未来大家都可以向新帝忠心不二,他日新帝登基自然会各有恩赏,前途似锦。”
李然的话是在逼迫众臣自选阵营。
所有人都静默,脸上神色惊疑不定,有人动摇有人坚定,当然还有人心中好奇那位竟然敢在今夜逼宫的“新帝”到底是谁。
是宸王?宁王?还是齐王?
李然的眼神落在傅琛的脸上,傅琛是大梁神将,在军中威望更高,如果他站在自己这方,胜算将大大提升,如果他顽固不化,那就只好就地诛杀了!
潘祈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李然的鼻子就骂:“李然,你这个老匹夫,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居然煽动群臣造反,你一早就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他本就和李然不对付,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就问候了李然的祖宗十八代。
李然听他越骂越难听,脸色越来越沉,怒喝道:“工部尚书潘祈意图对圣上不利,就地革杀!”
他话音刚落,一名羽林郎一把抓住潘祈的肩膀,将他拖了出去。
潘祈就是个不怕死的被拖出去时嘴里还骂骂咧咧。
那羽林郎将手中的银枪举起刺向潘祈的脖子,傅琛脚步生风,足尖一挑,一拳将那羽林郎打倒在地,左手抢过竟那人的银枪,右手抓起潘祈一把推向身后,他横起银枪挡在众臣的面前,银色铠甲在夜色中熠熠发亮。
李然冷笑:“看来傅将军已经选好了。”
傅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傅琛忠于的君只有大梁成帝。”
“那么其他人呢?”李然眸中已经杀气毕现,身后又有三百羽林郎围拢了过来,成了压垮众人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场官员,有一部分的人已经站出来走向了李然的阵营。
剩下的包括潘祈在内二十几名大臣都还坚定地站在傅琛身后。
“哼,杀!”李然眸中杀气毕现,扬手一挥,从羽林郎身后走出几十名黑衣刺客。
几十名刺客一拥而上,傅琛手中碧色银光一闪,人身随枪走,趋避进退,他身影穿梭之间如风驰电掣,手上银枪的攻势路数凌厉,潇洒,变幻无迭,打的那群刺客连连后退,不沾一丝上风。
但饶他是用枪高手也无法一个人对付身前几十名刺客身后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傅琛正有些渐渐的体力不支,只见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从左侧大步流星地走来,他挥下肩上的一把金色巨斧,巨斧划下巨大的旋风将他身后的大汉将军的玄色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傅琛以为对方是敌人,谁知那大汉举起巨斧朝那群黑衣刺客斩去,斧头毫不留情地斩下斧刃下的血肉之躯,一时间血肉飞洒,那大汉回头对傅琛道:“傅将军,这里交给我。”
傅琛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用手中银枪护着身后潘祈他们几个一路往盛华殿前撤去。
大汉转过身来朝身前那堆此刻露出狰狞的笑:“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他握着厚铁铸造的斧柄抡起巨斧将那些刺客当玩物似的抛向空中,钝口的斧刃将那些人的四肢直接剁去,惨绝人寰的叫声中一阵血雨从天空中洒下来,数不清的断指残臂混合着血肉掉在地上。
李然望着那杀人不眨眼的所向披靡的大汉,骇然大叫:“弓弩手,准备!”
霍珊珊解决了一半的刺客,忽觉无边杀气迫近,他抬头望去只见数不清的燃火羽箭如倾巢而出的狂蜂向他激射而来。
霍珊珊将巨斧挽花,扫出一片金色的玄光,以蛮力勉强抵挡着那批密集的箭雨,但这样根本没有用处。
而那批还活着的刺客又再度冲了上来,霍珊珊自知这般缠斗下去,他根本无暇分心,必落下风!
正此时,一道蓝色身影骤然出现,他手持一把长刀闪身进了箭雨。
那人虽然身穿太监服,但他的刀法狠辣,凌厉杀气数丈之外便能感知,令人顿生怯懦之意,一看便是个刀客高手。
只见他纵身跃起,展臂一挥,雪亮刀光划过天际竟将那披靡的箭雨削去过半,断裂的箭头棱棱地扎在地面上。
霍珊珊趁着间隙诧异地想看看来人是谁,但来人偶然间侧过来的脸上竟然围着一张黑巾,露出的额头的左半边爬满了扭曲的血色疤痕。
而那双圆圆的杏眼竟熟悉地惊人。
第39章金乌弄月篇之帝都护驾
裴澈冷厉的目光搜寻着盛华殿的上空,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本来想追上去可转念一想,他的首要目的是保护梁帝的安危,遂转身又退回梁帝身边。
裴澈将青霜横在身前,头也不回地问道:“陛下,没事吧。”
梁帝接过王湛递来的绢帕慢慢地擦干净手上刚才被溅到的酒液,淡淡道:“朕没事。”
梁帝重新坐回龙椅上,淡笑道:“王湛,再给朕倒一杯酒吧。”
王湛恭声道:“是。”
裴澈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傅琛已经带着几位大臣退守到了殿前,霍珊珊正在御敌,原本以他的能力他是不担心的,但对方动用了弓弩手,那霍珊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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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了。
顾清风从后方回来,见到周围的情况凝眸道:“阿澈,怎么样了?”
裴澈示意他道:“珊珊有危险。”
顾清风望去只见霍珊珊一人挡着李然带来的刺客军队,正要出手去相助时,忽见那一道诡异的蓝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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