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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少主他很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缇米
裴澈拿来外衫替她穿上,眼底始终蕴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宋云萱羞地只好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裴澈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宋云萱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温存了一会儿,裴澈牵着她走下床,两人洗漱后,将信拿给她。
见到这封信的署名是卫简,宋云萱讶然:“宸王殿下怎么会给我写信?”汤绍写给她还差不多。
信上只一句话,邀她故地重游。
这个故地说的是淳于氏的旧宅。
“淳于氏,难道他说的是淳于宴么?”
裴澈将早膳递给她道:“嗯,就是被夜月全家灭口的淳于宴,十几年前你曾被关在淳于宴家里的地牢里。”
“地牢?我被关在那里么?”宋云萱疑惑地呢喃,那毕竟是上一世的事,她并不全部记得。
随即她更加疑惑了:“可是宸王殿下怎么会知道淳于宴?”
裴澈喝了口茶,淡淡道:“因为他就是淳于宴。”
宋云萱浑身一震,这个消息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之间脑子根本转圜不过来,她合上手中的信纸道:“关于宸王的事,就是你昨晚想告诉我的事么?”
裴澈颔首,望着她道:“宸王卫简并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宸王,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或者说很多个身份。”
宋云萱并没有追问,只静静听他说下去。
裴澈道:“百年前,勾陈把江家后人救出之后为了躲避卫峥嵘的追杀便送他们去了山间密林避世隐居,我们江家在我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我原名江澈,江爵是我的胞弟,这些你都知道了。”
宋云萱点点头。
裴澈继续道:“我们六岁时父母双双去世,此后我和胞弟两人便相依为命。”
江氏夫妇去世后,江氏兄弟如同两只没人管束的小兽每日在山间以采拾野果充饥为生,直到一天他们救了一个在山里迷路的人,那个人就是卫简。
当时卫简还不叫卫简,他化名叫徐禅的江湖游侠。
江澈、江爵虽是两兄弟,但二人却天性相反。江澈生性淡漠警醒,对任何人都保有三分警惕,他不愿意和外界过多牵扯;江爵却恰恰相反,他一心想从山中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徐禅这个闯入者充满了热切的好奇与憧憬。
将徐禅平安送出山后,江澈便不打算和此人有任何联系,但江爵不同,他背着兄长和徐禅依旧有来往,最后当徐禅提出要带江爵出山游历时,江爵立刻背叛了与他朝夕相处的亲哥哥江澈。
“江爵和徐禅走后,我一个人在山中生活,一年后,徐禅突然找到我说江爵病危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不疑有他跟他出了山,谁知江爵活得好好的,那只是徐禅为了骗我出山的一个借口。”
说起这些过去,裴澈一直云淡风轻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宋云萱知道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江爵这个弟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所谓的亲情或许在后来的些许世事中消磨光了吧。
“出山后,我见到了还在襁褓中的金家小妹。”
“就是金淮的后人么?”
“嗯,她叫金灵儿,我们都叫她小金妹妹,可惜灵儿只活到了两岁......”
“从那之后,我们都成了徐禅的养子,江爵和灵儿都很喜欢这个养父,我觉得徐禅对我们几个另有所图,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六姓后人以及绣衣使的传说我都听爹娘说过,所以一开始我以为徐禅找到我们江家兄弟二人还有灵儿都只是巧合,直到庭夙出现,”裴澈的声音渐渐变得肃杀冷厉起来,“庭夙是玄武绣衣使,灵儿生来就和他亲近,渐渐地灵儿就疏远了我们只喜欢和庭夙待在一起,有一天庭夙跟我说,他希望带灵儿走。”
“庭夙的这个决定触到了徐禅的逆鳞。”
说到这,裴澈语声一顿似乎无法继续说下去,他眸光阴沉,置于膝头的手慢慢地紧,宋云萱将手覆在他手背上,轻声问道:“当时的卫简......徐禅不希望灵儿被带走么?”
裴澈望着她缓缓道:“不是灵儿,他是不希望庭夙走。”
宋云萱一怔,就听他道:“小萱,那个人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我们六姓后人,是你们绣衣使。”
“我们?”
“我第一次见到灵儿时她才刚出生一个多月,她刚出生就被人从母亲身边夺走了,徐禅找了一个乳娘喂养她。”
“灵儿的爹娘呢?”
“我不知道,我想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宋云萱沉默许久不觉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茶水温热可是她却只觉如深处寒冬,那隐秘的过往里被尘土掩盖的诡秘黑暗让她遍体生凉。
“永昌之变后六名绣衣使几乎都无迹可寻,徐禅知道如果六姓后人没有出现,绣衣使不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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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现身,徐禅把灵儿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引出金家的绣衣使,引出庭夙,”裴澈静静凝望着坐在眼前的姑娘,沉痛的波澜掠过瞳眸,“他千方百计将我和江爵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引出你。”
宋云萱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她隐隐地似乎明白了什么,刚要张嘴说什么,裴澈却只是将她搂进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柔声道:“你看到现在的庭夙了,他已经失智,若非受到不堪承受的打击,庭夙是堂堂绣衣使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宋云萱揪紧他的衣襟小声问:“究竟是......是什么样的打击?”
“庭夙比我们更早察觉徐禅的心思,他想带灵儿离开,但这个计划被徐禅发觉,徐禅事先将灵儿藏了起来,为了找回灵儿,庭夙中计被关,”裴澈默了默,似乎不知该诉说那一幕,良久,他哑声开口,“为了彻底困住庭夙,徐禅当着庭夙的面杀了年仅两岁的灵儿。”
宋云萱浑身巨震,周身如堕冰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事实,她不敢从裴澈怀中抬起头,她无法想象裴澈是用怎样的神情与心情去回述那段往事的。
她听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很久,他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灵儿是金家唯一的后人,她去后金家就彻底绝后了。自己本该好好守护的人活生生惨死在自己面前,绣衣使的信念被折,支柱破碎,庭夙当场就疯了,玄武绣衣使的所有身份证明因为他的极度自责和绝望全部消失,他甚至一夜失语,形如痴儿。”
宋云萱死死咬住唇,声音恨得像是淬了毒:“......徐禅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绣衣使的不死之身。”
宋云萱眼睛深红,颤声重复那四个字:“不死之身?”
裴澈颔首,他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告诉她:“还记得当年告诉楼无月他们那句谶语的山中高人么?”
“我记得。”那个不起眼的隐世高人几乎可以说是后来所有世事的始作俑者。
“他就是徐禅,徐禅本人不知是何来历,他非人非妖,像一个孤魂野鬼依靠死尸而生,他想要一副活生生的躯体,像你们刀魂一样可以拥有不朽的身体,你们一直是他的目标。但可惜,你们现世之初因为金淮的建议被湘九重阴差阳错地铸进了六把绝世名刀之中,这件事令徐禅耿耿于怀,所以他告诉了卫峥嵘一句完整的谶语江海尽赴卫雪楼,杀尽天下六姓人......”
“杀尽......天下六姓人......”宋云萱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了让我们重新出现在人间,所以他利用卫峥嵘对你们痛下杀手?”
“是,如他所愿,永昌之变后,以青龙为首的绣衣使从刀身中现世,可是你们的销声匿迹也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后来卫峥嵘成立天朽阁明察暗访六姓余孽,徐禅一直代卫峥嵘执掌天朽阁,直到卫峥嵘死去,他依然是天朽阁背后的主人。”
裴澈道:“徐禅利用天朽阁背后的情报网找到了散落各地的六姓后人,包括我和江爵,包括灵儿,甚至是朱雀。”
“朱雀!”宋云萱悚然失色,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惊惶地想从裴澈平静的神情中找出什么,成亲前夫人告诉她朱雀亡故的消息,庭夙当年亲眼目睹的不仅仅是灵儿的惨死,还有朱雀的死,那么裴澈知道真相么?朱雀到底是死于谁手?是他还是她?
半晌,她迟疑着道:“阿澈,那么朱雀呢?”
“朱雀已经死了。”
“朱雀......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不!”宋云萱霍得站起身斩钉截铁地反驳他,泪水沁在腥红的眼底却没有落下来:“不可能!”
裴澈毫无避讳地对上她的视线,温和而无奈道:“我也希望不是,但活到现在的我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宋云萱心头巨跳。
“徐禅不敢用自己去冒险,所以让我和江爵成为他的试验品,我和江爵如他所愿成了‘永生不死’的怪物,我们生时六岁不知人生事,十七岁时停止生长,三十年一轮回,但这其中有不同,用徐禅的话来说就是:我是完美的,江爵是残缺的。”
宋云萱怔了怔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你除了在十七岁不会再生长之外身体与常人无异,甚至强于常人,可是镜......江爵却总是体弱。”
裴澈冷冷一哂,眉宇间的令人不寒而栗:“不仅仅是体弱,每到轮回之际,他全身都会肌销骨化,肉体溃烂,痛不欲生。”
宋云萱打了个寒噤,忍不住急道:“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裴澈安抚她,继而冷笑如冰:“这就是江爵最恨我之处,当年他才是那个想要永生不死的人,然而被上天眷顾的人却是我,如今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副残缺不全、勉强让他苟延残喘的身体!”
裴澈将宋云萱拥进怀中,目光透过她的肩头望向窗外冰冷的晨光:“如今他最想要的你都被我这个哥哥抢走,我猜,江爵此刻应该恨我入骨了。”
第63章尾声篇之夜月
天有衡道,所谓不死之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徐禅不肯用自己冒险,所以用江澈、江爵兄弟二人的身体做试验,朱雀的血在这极为相似的两人身上却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因为庭夙一事,江澈对徐禅整个人都是深恶痛绝的,更无法认同他那个丧心病狂的想法,江爵却是徐禅的拥护者,江氏兄弟二人也因此形同陌路,分道扬镳。
江澈逃开了徐禅,独自在江湖漂泊,江爵留下来接受徐禅对他的转变,他一心要拥有永恒不死的身体,可惜事与愿违,他的‘转变’并没有完全成功,他可以永生不死,身体却破败而孱弱,轮回之际更是要遭受非人痛苦,在徐禅眼里,他只是一个残次的失败品。
而为了创造出完美的作品,徐禅将江澈抓了回来。
这次,江澈成功了,他的成功几乎是无可复制的永恒的生命和青春。
对比自己的残破的身躯,江爵心中燃起刺骨的妒火。
但真正让江爵对江澈恨之入骨的却是勾陈的出现。
“徐禅用朱雀之血制造不死之身,为了在这漫长的实验中朱雀不会死去,他一直让朱雀苟延残喘地活着,直到他在我身上试验成功。”
宋云萱哑声道:“那个时候朱雀还活着么?”
“是,他受了很多折磨,终其一生也没能见到傅家的后人。”
裴澈一直试图逃离徐禅的魔爪,但一次又一次被徐禅抓回,就在他绝望之际,勾陈出现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江家传说中的绣衣使,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守护的滋味。
宋云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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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做梦般的不可思议:“我们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么?”
“嗯,”裴澈庆幸那段日子有她在身边,“你一直守在我身边。”
为了逃离徐禅的爪牙,他独自涉水过河却不料中途因体力不支溺水,再醒来他已经被人平安救起,身边是一堆明亮的篝火,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关怀的眼神。
见他醒了,少女露出欣喜的笑容,微微扶起他问他:“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被那温暖的笑容夺去了心神,屏息了一瞬,才点头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是江家后人么?”
他再颔首:“我是江澈。”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女搂住他,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她是江家的绣衣使勾陈。
他从未感受到那样热烈真挚的情感,在徐禅身边的那些年他尝尽了世间冷暖,亲弟弟的背叛更让他不再相信人性,勾陈的出现像是救赎。
他知道了何谓见之钟情。
裴澈轻抚着宋云萱颊边的发丝,时隔多年他再回想起过去时依旧能感觉到那堆篝火的暖意,感受到那少女真挚的笑容。
宋云萱高兴了一会儿却又茫然了起来,声音不觉散出幽幽的冷意:“阿澈,我们没有一直在一起对么?就像上辈子时,我在夜月,我在镜的身边。”
上辈子她是夜月的杀手女刹,是镜身边的杀手,他忠于她,最后亦是死于他之手。
“我的身体三十年经历一次轮回,轮回时记忆全失、不记前尘,那时我会突然失踪,但你每次都会重新找到我,可惜上一世你没有找到我,”裴澈的神色慢慢冷冽了起来,双眸瞬间凝结如冰面方才的温柔顷刻间消失殆尽,“你找到的人是江爵。”
怀中人冷不丁浑身打了个寒颤,裴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她。
江爵是他的劫数,又何尝不是她的劫数?
当年对勾陈见之倾心又何止他一人。
他们三个之间是一场孽缘。
江家后人是兄弟二人,但绣衣使却只忠心于一人。勾陈于江爵之前先见到了江澈并对他宣布忠诚,江爵与江澈本就不合,勾陈自然站在江澈这边。
心上人不但与自己敌对还另有所属,江爵怎能甘心?怎能不恨裴澈入骨?
这次卫简的信上只邀请宋云萱在淳于旧宅一聚,但卫简肯定知道裴澈势必不会让宋云萱孤身犯险的,他这封信显然是醉翁之意,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有何盘算?
裴澈知道即便卫简设下的是龙潭虎穴,他和小萱也要去一次,他们是卫简手里的棋子,而要走出他设下的棋局,就必须去面对这个人。
宋云萱与卫简只有两面之缘,一次是在帝都寿宴上,一次是在箫音馆的饯别宴上,她对卫简的印象其实还不错,觉得这个宸王是个十分有趣的人物,是个值得卫灵筠信任的好皇兄。
她无法想象卫简和徐禅竟会是同一个人?
还是说,徐禅扮演出来的宸王卫简本就是他无数个本来面目之一?
裴澈和宋云萱前往胤城,在离胤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但天色已晚,两人便在路边一家客栈投宿。
赶了一天的路,宋云萱倚在裴澈怀中昏昏欲睡,裴澈勒住马缰绳轻唤道:“小萱,我们到了。”
店家小二出来牵马,宋云萱睁了睁眼不愿动弹,裴澈不想吵醒她将她拦腰抱下马径直上了客栈二楼,进了房间,宋云萱竟然睡过去了,瞧着她眼底的乌青,裴澈心疼又有些愧疚,这几天她的确是累得不轻。
宋云萱沾枕便睡了,梦中只觉鼻息间有似有似无的香气徘徊,令她心闷不已只想醒来但黑暗还是悄无声息地将她围拢。
已好久不曾入梦,这次的梦却真实恍若她曾经历过。
梦里火光冲天,那栋宅院已经陷进了滔天的怒焰中,火舌舔舐着那栋宅院的门、窗,像一只妖异的怪兽将最后的生息吞噬,绝望的哭喊声在火中传出,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冲进了灼烫的热浪中,她的腰间佩戴着那把勾陈刀。
那一瞬间,宋云萱认出来那个小姑娘就是她。
女孩踢翻砸下来的着火的横梁,挥刀斩断扑火的窗幔,火舌刺痛着她的肌肤,浓烟呛入鼻息,她却像是疯子一般在这火窟中寻找什么,直到一个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她循声望去就见那被火焰吞噬的角落里有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那里,她狂喜飞奔过去将那身影抱在怀中。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喜极而泣。
怀中的孩子虚弱地抬起头盯着她的脸问:“姐姐,你是谁?”那孩子有着令人惊叹的容貌和一双润黑的双眸。
女孩道:“我是勾陈,我是你的绣衣使,你是江家的后人江澈对不对?”
“我......不是......我是,对,我是江澈。”小男孩点点头,瞳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女孩松了口气将他抱在怀中承诺道:“我会救你出去,以后我会永远保护在你身边。”
男孩没说话只用力地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边。
火势更盛,近乎没有出路,女孩用刀开路带着男孩冲出火海的包围,却没有注意到脚边一根断木下压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小手。
在那一刹,她似乎隐有所感竟顿住脚步回头望去,那红色的火海中早已看不清任何事物,她却恍惚地听见一声“救我”。
“小澈,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她问男孩。
“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男孩哽咽着搂进她:“我们走吧,我怕。”
她不敢再迟疑决然离去。
她身后的火海里,有个小小的身影趴在狂烈的怒焰中绝望地哭喊:“救我......救救我......”
宋云萱再醒来已是满身冷汗,心跳狂乱,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触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在梦中哭了,梦境里那个被她遗忘在火海中的孩子究竟是谁?
是江爵?是镜?
头痛欲裂,她揉着额角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房间里只有一盏灯笼映照一室的暖光,裴澈不在屋中。
她昏昏沉沉地正起身要看裴澈究竟去了何处,忽听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嘈杂声,依稀是盆水砸地的声音,她心生警惕没有开门只在门缝处看着外面的动静。
二楼的走廊几个房间都是空房,只有宋云萱住的天字一号与隔壁的天字二号房有人住,她注目望去,就见走廊上隔壁的房间大开,一名小二手里握着湿漉漉的布巾狼狈地摔在地上,一片热腾腾的水汽从房中弥漫而出,宋云萱可以闻到隔壁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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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药味。
那小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讨好地凑到门口道:“客官,上面要小的好生照看您,您这样......小的很为难啊......”
半晌,那隔壁房间传来重重的“砰”地一声,那小二垂头丧气地走了。
隔壁恢复了平静,宋云萱没有多想,须臾她便听到旁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那人似乎在饱受折磨,声声是在煎熬,蓦地,她想起梦里那一幕,想起那个她没能救出来的孩子,心中又闷又痛,怔忡中她已不觉走到了隔壁房间。
房间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狼藉还有那浓郁的药味,药味掩盖下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那人蜷缩着四肢躺在地上身上发着颤,他浑身缠满白色的绷带,血丝正从绷带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干枯的白发粘结在他身上让他像极了一只伤痕累累的兽。
宋云萱怔了怔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身,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想扶他:“你没事吧。”
那人下意识地推拒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苍老粗嘎地近乎刺耳:“我说过了,走开......”
他挣开她,转身抬头视线对上宋云萱的脸时,那裹缠在绷带后的瞳眸陡然睁大,那一瞬他几乎像是被什么难以置信的冲击摄去了魂魄,整个人只死死盯着她。
宋云萱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道:“我扶你起来。”
那人这次没有再挣扎任由她将他扶到床上躺好,见他嘴唇干裂出血,宋云萱倒了杯水过来道:“你应该很渴吧,喝口水?”
那人靠在床边,深陷的眼窝里似蒙了层灰翳,他怔怔地望着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宋云萱用帕子沾了水润了润他的嘴唇,才将茶杯递到他唇边。
那人低下头慢慢将水喝了。
小二端着换好的热水新盆站在门口瞧见屋子里的情景已经完全愣住了,半晌才结巴地开口:“这位姑娘,您怎么在这儿?”
宋云萱道:“我是隔壁房的客人,听见这里的动静就过来看看。”
那小二走进来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下,不可思议道:“这可奇了,他可从不让旁人碰的,前几日一位大人路过将这位客人留在这儿叫小的好生照看,为了照看他,小的可吃了不少苦。”
“这里交给小的吧,姑娘您是客人,要是被掌柜的瞧见了,小的可吃不了兜着走。”小二走过来说着就要接手,宋云萱也觉有理正要起身谁料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痛,宋云萱走不得,小二赔笑对那人道:“客官,这位姑娘只是来这儿投宿的客人,可不是来伺候您的下人啊。”
谁知他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人藏在凌乱的白发后那双眼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小二心下一凛浑身发寒,只得讪讪笑着对宋云萱道:“姑娘,这里......这里就先交给您了,小的,小的还是先告退了。”
小二说完逃似的出去了。
宋云萱无法脱身,手仍被那人死死拽着,她心生古怪可又觉这人委实可怜,便道:“你先松开我。”
那人执拗地反倒更用力地抓住她,那缠满绷带的指骨上因为过度用力大片的血渍渗透了出来,宋云萱心惊不已,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走,你快放开我否则你的伤势会更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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