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徐洛闻心乱如麻,只想立刻见到他的孩子。
他催裴澍言:“再开快点儿。”
黄昏时分,车停在别墅门口。
肖想听到车响,抱着一团雪白的小狼崽子来到门口迎接。
裴澍言抱着徐洛闻下车。
小狼崽子一看到徐洛闻,便在肖想怀里呆不住了,奶声奶气地叫唤,挣扎着要下地。
徐洛闻也看到小狼了。
他竟然生了一个狼崽子,跟白狼一模一样的狼崽子。
但不管是人是狼,这都是他的孩子,是他豁出命去也要保住的孩子。
进了屋,裴澍言把徐洛闻平放在沙发上,肖想把狼崽子放到徐洛闻怀里。
小崽子还站不稳,摇摇晃晃地立在徐洛闻胸口上,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脸。
徐洛闻痒得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他抱住它,用脸颊磨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从今往后,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不是孤单单一个人了。
他曾经历和承受的那些折磨、苦痛、不堪……在这一刻统统得到了报偿。
狼崽子很快趴在徐洛闻胸口上睡着了。
肖想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放到摇篮里,关上门出来,笑着说:“刚跟它混熟,你一回来就不要我了,好悲伤。你身体怎么样?”
徐洛闻说:“好多了,就是有点疼。”
肖想说:“好在你和孩子都没事,要不然我得内疚一辈子。”
“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怪我自己。”徐洛闻说,“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肖想把手机拿过来给他。
徐洛闻转头:“澍言,我想去床上睡一会儿。”
裴澍言说:“孩子看过了,也放心了,该回医院了吧?”
徐洛闻摇头:“我不回医院。”
裴澍言叹口气,把他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门。
徐洛闻解锁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李潭的号码,直接拨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不过说话的却是李彦:“洛闻,我爸去洗澡了,你找他有急事吗?”
“没有,”徐洛闻说,“问你也一样。”
“你说。”
“你刚出生的时候,是人还是狼?”
“是狼,我爸说我两岁的时候才变成人形。”李彦一顿,“我爸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吗?”
“没。”徐洛闻暗自腹诽,李潭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他打个预防针,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徐洛闻长出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那么在小狼变成人形之前,权且把它当小狗养好了。
“李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徐洛闻忍不住笑起来,“我已经生了。”
“什么?你生了?”那边又惊又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男孩女孩?宝宝健康吗?你跟谭嘉应也太不够哥们儿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徐洛闻都不知道回答哪句好了:“是男孩,不过现在还是个小狼崽子,好在很健康。”
“你现在在别墅还是在家?”李彦说,“我去看你。”
“还在别墅,”徐洛闻说,“不过你还是别来了,谭嘉应他们都在呢。”
徐洛闻怀孕的事,谭嘉应他们一直瞒着李彦,骗他说徐洛闻有事出国去了,李彦便一直配合着他们的表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别墅看徐洛闻都是偷摸去的。
徐洛闻又说:“再在这儿休养两天我就搬回家去了,到时候请你们去我家吃饭。”
李彦说:“那好,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徐洛闻忍着痛笑起来。
好想让小崽子快点长大,看看他变成人是什么模样。
悬着的心落下来,困意很快袭来。
睡着的时候,徐洛闻的嘴角还挂着笑。
徐洛闻是被狼崽子舔醒的。
一室晨光明媚,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他痒得笑起来,腹部的伤口却并不怎么疼了,想来是愈合得差不多了。
徐洛闻坐起来,把狼崽子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迷你版的白狼,只除了那双眼睛。白狼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而小崽子的眼睛是黑色的,又黑又亮,像两颗黑曜石,
徐洛闻用鼻尖去蹭它的鼻尖,又忍不住亲它一口,笑着说:“你的名字叫‘咩咩’,我叫你‘咩咩’你要答应,知道吗?”
咩咩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徐洛闻笑着想,看来他得给李彦学学兽语,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学。
徐洛闻把咩咩放到一边:“咩咩乖,站这儿别动,爸爸给你拍张照片。”
可能是太胖了,也可能是床太软了,咩咩晃悠了两下就倒了,扑腾着四条小短腿儿要站起来,可就是站不起来,急得直叫唤。
徐洛闻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咩咩拍了张照片。
把咩咩重新抱进怀里,然后把刚拍的照片发给李彦,又发语音过去:“在他变成人形之前,我得把它当小狗养。你觉得它像哪个狗种的幼崽?要是有人问起我也好回答。”
李彦很快回复:你就说是萨摩耶。
又回:你儿子太可爱了!
徐洛闻打开浏览器百度萨摩耶,打开大图举到咩咩脑袋边作对比,果然很像。
敲门声响起,徐洛闻说:“进来。”
谭嘉应推门进来:“我说怎么找不着咩咩,原来跑你这儿来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徐洛闻说,“今天拾拾,明天咱们就回家。”
“行,听你的。”谭嘉应冲咩咩伸手,“过来,让干爹抱抱。”
咩咩一径往徐洛闻胳膊窝里钻,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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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鸟他。
谭嘉应气够呛:“嘿,你个小狼崽子,有了亲爹谁都不要了。”又笑着对徐洛闻说:“你抱着它出来吧,我冲好了奶粉,你喂它。”
“行,”徐洛闻说,“我先洗把脸。”
徐洛闻抱着咩咩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把它放在了洗手台上。
先撒尿,然后洗脸刷牙。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咩咩伸出爪子去摸水,一不小心出溜进了水槽里,徐洛闻急忙去捞他,可是已经被淋了一身水,只得用毛巾擦干,又用吹风机吹,咩咩吹着暖风,一脸享受的样子,逗得徐洛闻忍不住笑。
洗漱完出来,忽然听到砸窗户的声音。
徐洛闻抱着咩咩走过去察看,什么都没看到,咩咩却仰着头直叫唤,徐洛闻顺着抬头看过去,就看见窗外那棵针叶松的枝头上站着一只棕毛小猴子,正揪了松果准备往窗户上砸,一看到徐洛闻,松果脱手掉了,小猴子手舞足蹈,险些从树上掉下去,幸好攀住了一根树枝,荡了两荡跳到地上,迅速爬到窗台边,边“嗷嗷”叫唤边用两只前爪拍打玻璃。
是六耳!
六耳在这儿,白狼一定也在附近。
徐洛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冲六耳“嘘”了一声,也不管它听不听懂,径自说:“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来找你。”
关上窗户,徐洛闻走出卧室,来到厨房,谭嘉应正忙着做早餐。
“肖想回去了?”徐洛闻问。
“嗯,”谭嘉应说,“昨晚上和裴澍言一块走的,看你睡得沉就没跟你打招呼。”
徐洛闻把咩咩塞他怀里:“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喂它喝奶吧。”
“哎,我这正做饭呢!”话没说完,徐洛闻已经跑没影了。没办法,谭嘉应只得一边喂咩咩喝奶一边做饭,倒也挺乐呵。
徐洛闻出门,绕到卧室外找到六耳。
六耳对着他一阵吱哇乱叫,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看徐洛闻。
这是让他跟上的意思,徐洛闻会意,迟疑片刻,快步跟上它。
没多会儿,六耳领着他来到山脚下,又往山上走。
徐洛闻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毕竟大伤初愈,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紧跟着六耳上山。
没爬多高,六耳就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下来。
徐洛闻停下来,撑着膝盖喘粗气。喘匀了,直起腰回头望,发现从这里刚好能看见他的卧室。
六耳跳过来,抓着他的裤脚拽着他往前走。
徐洛闻一步顶它几步,两三步走到灌木丛前,待看见灌木丛后躺着的人,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第23章
灌木丛后躺着的正是白狼!
他仰面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没有一丝活气,就像是一个死人。
徐洛闻蹲下来,去摸白狼的手,触手冰凉,又忙去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一息尚存。打眼瞧见他手腕上的伤口,皮开肉绽,像是被牙咬出来的,而且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这太奇怪了,以白狼的自愈能力,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怎么会糟糕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徐洛闻抓住白狼的胳膊,使出全力把挺拔的男人背到背上,步履艰难地往山下走。蓦地便想起从前,虎口脱险之后,他也是这样背着重伤的白狼,不过那时是上山,这时是下山。
很快下到山脚,徐洛闻停下来休息片刻,继续往别墅的方向走,六耳紧紧地跟着他。
到别墅的时候,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
见他背回来一个大男人,谭嘉应吓了一跳:“这这谁呀?活的还是死的?”
徐洛闻把人背到卧室,轻放到床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回答:“还活着,在路边上捡的。你去把医药箱拿来,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谭嘉应点点头,顺手把怀里的咩咩放床上,转身出去了。
徐洛闻扒开白狼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虽然有很多干涸的血迹,但没有发现伤口。想来这些血痕应该是生孩子那晚沾上的,徐洛闻隐约记得当时白狼是没穿衣服的。那么,导致白狼昏迷不醒的,真的只是手腕上那个牙咬的伤口。难道……难道白狼已经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吗?
徐洛闻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的记忆在尖刀刺入身体后就戛然而止了,那之后便是那个漫长的、蒙着血色的梦。
突然看见咩咩正在舔舐白狼手腕上的伤口,徐洛闻急忙伸手把它抱过来。他盯着那个伤口看了一会儿,蓦地有了一个猜想。
谭嘉应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徐洛闻把咩咩放他怀里,然后把他推出房间:“你在外面呆着。”不等谭嘉应说话,他就“嘭”地关上门并反锁了。谭嘉应看看怀里的咩咩,又看看左边的阿黄和右边的六耳,突然有点懵逼。
徐洛闻简单地处理好白狼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把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医用剪刀,咬咬牙,对着手掌狠狠一剌,鲜血立即涌出来,他急忙把伤口送到白狼嘴边,让血流进去。
可是白狼不咽,喂进去的血又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徐洛闻急中生智,马上把白狼放平,然后用自己的嘴把血从伤口吸出来,再嘴对嘴渡给白狼。
咽进去了!
徐洛闻一喜,又连喂了许多口,直到伤口再也吮不出血才停下来。
擦掉白狼唇上的血迹,用绷带缠住手上的伤口,伸手摸摸白狼的身体,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徐洛闻给他盖上被子,起身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回到卧室,把白狼脱光,半拖半抱着弄进浴室,搬到浴缸里放下。
徐洛闻累出一身汗,又因为失血头晕眼花,但怕白狼滑进水里淹死,只得强打起神坐在旁边守着。
他凝视着白狼,这才留意到,白狼的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是染黑的还是自然长成这样的,总之从外表来看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徐洛闻忍不住想,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白狼是怎么生活的呢?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躲在山上窥视自己多久了?
又想到那天晚上,临危之际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不恨他,他说他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当时只是怕,怕自己会死,只想着把咩咩托付给白狼,完全没有想过和盘托出之后万一自己侥幸活下来,该怎么面对白狼。
以后该怎么面对白狼呢?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白狼毕竟是咩咩的父亲。
而且,发生那些事的时候,白狼还是一头充满兽性的野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一个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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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老话如是说:不知者无罪。
难道,他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原谅白狼吗?
一时千头万绪,纷繁复杂,扰得徐洛闻心烦意乱。
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见白狼脸上浮起稀薄的血色,伸手去摸,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徐洛闻松口气,又放了些热水,直泡得白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吃力地架着他的身体,伸手扯过浴巾搭在他身上,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小心地把白狼放到床上,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盖上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徐洛闻边活动酸疼的肩背边往外走。
谭嘉应正在客厅瞎转悠,听到开门声,急忙走过来,还没看见里面什么情形,徐洛闻就把门关上了。
“那男的怎么样了?”谭嘉应问。
“应该没事了。”徐洛闻疲惫地回答,忽然笑了,“你像个开动物园的,又是狼又是狗又是猴的。”
谭嘉应低头扫了一眼抓耳挠腮的六耳,然后直视着徐洛闻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里面那个男的,就是白狼吧?”
虽然徐洛闻并没打算瞒着谭嘉应,但被他猜到还是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谭嘉应没好气地说:“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的猴。”
徐洛闻愣了愣,笑了。
他把这茬忘了,谭嘉应是见过六耳的。
“你猜的没错,”徐洛闻说,“他就是白狼。”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谭嘉应问。
“就是生咩咩那天,”徐洛闻伸手把咩咩接过来抱在怀里,“其实是白狼剖开我的肚子把咩咩取出来的。他变成这样,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我。因为我那天流了太多血,所以他把自己的血喂给我,导致他自己失血过多,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因此才失去了自愈能力,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谭嘉应沉默片刻,疑惑地说:“怎么会那么巧,你一出事他就赶到这儿来了?他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徐洛闻说:“他可能暗中观察我们很久了。”
谭嘉应挑眉:“我靠,这哥们儿够狡猾的啊。”
“你做的饭呢?”徐洛闻说,“我快饿死了。”
“厨房桌子上呢,”谭嘉应转身往厨房走,“早凉透了,我帮你热热再吃。”
谭嘉应把饭菜放进微波炉打热,徐洛闻坐在桌前等着。
微波炉嗡嗡地响着,谭嘉应转身靠着料理台,问:“你有什么打算?”
徐洛闻知道他问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打算。”
谭嘉应叹口气:“这事儿是挺不好办的。”
徐洛闻抚摸着咩咩柔软光滑的皮毛,没吱声。
吃完饭,徐洛闻去卧室看白狼,见他安稳地睡着,便回客厅躺在沙发上消乏。
阿黄和六耳一见如故,狗吠猴叫聊得很开心。
咩咩饿了,谭嘉应正举着奶瓶喂它吃奶。
徐洛闻沐浴在阳光里,有那么一瞬,陡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喂咩咩喝完奶,见徐洛闻睡了,谭嘉应拿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抱着咩咩领着阿黄和六耳遛弯去了,让徐洛闻睡个安生觉。
徐洛闻睡得不沉,还做了个模棱两可的梦。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缓缓睁眼,待看清眼前人的脸,他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来。
白狼跪坐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么赤裸,那么炙热,几乎要灼伤他。徐洛闻心跳如鼓,声音微颤:“既然你醒了,就走吧。”
白狼却猛地扑上来把他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很想你。”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又饱含温柔。
“你放开我!”徐洛闻使劲挣扎。
白狼将他压得更紧:“你想我吗?”
徐洛闻已经出离愤怒。
他就不该救这头恶狼,就该让他死在山上!
“不想!”徐洛闻恶声恶气地说,“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你狼心狗肺!”
白狼却笑起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你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徐洛闻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头恶狼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他瞠目看着白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狼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住了他。
徐洛闻惊怒交加,拼命挣扎,唇齿磕碰间,有血腥味漫进嘴里,徐洛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不能喝白狼的血!白狼的血会唤醒蛰伏在他体内的怪兽,他会失控!
可是白狼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血液混着津液流进咽喉,流进更深处。
几乎是顷刻间,气血开始翻涌,身体开始发热,欲望开始蒸腾。
徐洛闻绝望地负隅顽抗,他不愿屈服。
可是人的意志是如此脆弱,脆弱地不堪一击。
他很快缴械投降,他败给了强烈到可怕的欲望,他放弃抵抗,转而紧紧地抱住了白狼,开始热烈地回吻他。
而白狼却倏地退开。
他抚摸着徐洛闻的脸,嘴角勾起,笑得恶劣又邪气:“你明明很想我,为什么不说?”
徐洛闻有瞬间的迷茫,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
一声门响将他拽回现实。
谭嘉应站在门口,一手捂着咩咩的眼睛,表情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洛闻又窘又怒,冲着白狼吼:“你放开我!”
白狼这回听话地从他身上下去,徐洛闻立刻爬起来,指着白狼喊:“你给我滚出去!立刻!”
白狼点头:“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来!”徐洛闻气得脸色通红,“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
白狼笑了笑没说话,径自往外走。
路过呆若木鸡的谭嘉应,白狼揉揉咩咩的脑袋,笑着说:“儿子乖,爸爸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开门走了,六耳紧跟着出去,阿黄巴巴地出去送行。
徐洛闻脸还烧着,他灌了一杯凉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这头狼真是野性难驯,还以为他做了快一年的人会认识到当初的错误,会有一点起码的愧悔,谁知道丝毫没有,他依旧霸道、强势、恶劣,用同样的手段欺压他、玩弄他。徐洛闻恨死这头狼了,更恨自己意志薄弱,喝了两口狼血就丢盔弃甲,主动去抱他亲他,真是太没用了。
谭嘉应坐在旁边,见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敢吱声,安静得像一只鸡。
过了一会儿,阿黄摇着尾巴进来了。
徐洛闻一看见它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那头狼的奸细是不是?早背着我跟他狼狗为奸了吧?你可真行,我好吃好喝好玩地伺候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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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出卖我。不是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吗?你的忠诚呢?被你吃了?狗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气死我了你!”
谭嘉应一脸无语:“你神经病啊?他能听懂你说话还是咋的?你骂它有个屁用,你应该骂白狼去。”
徐洛闻胸闷气短,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狼压着他的情景,又急忙坐起来,哭丧着脸说:“嘉应,我该怎么办啊?真被你们家肖想说中了,我被这头恶狼给缠上了。”
谭嘉应说:“我刚才瞄了两眼,白狼长得太他妈帅了,把裴澍言还有我们家肖想都比下去了。”
“……”徐洛闻瞪他:“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谭嘉应咳嗽一声,“有咩咩在,你想永远躲开他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买一本训狗的书,把恶狼变忠犬,怎么样?”
“狼就是狼,永远不会变成狗。”徐洛闻说,“而且,不管他是狼是狗我都不要他。”
谭嘉应一脸惋惜的样子:“帅成那样都不要啊?”
徐洛闻扭头看他:“谭嘉应,你花痴病又犯了吧?”
谭嘉应叹口气:“谁让我是个该死的重度颜控,我也很绝望好不好。”
徐洛闻摇摇头,把在沙发上乱爬的咩咩抱过来:“走,我们喝奶奶去。”
第24章
第二天,谭嘉应把肖想和裴澍言都叫来,帮着徐洛闻搬家。
来的时候一辆车就够了,走的时候三辆车都拉不完,还有一部分东西留在了别墅里,等有空再来拿。
回到家,几个人又帮着归置东西,完事后一起出去吃饭。
把咩咩放在家里徐洛闻不放心,只好抱着它一起去。到了饭店,服务员一开始坚持不让带宠物进店,直到肖想要了一个有低消的包厢才作罢。
落座后,肖想说:“洛闻,你是不是该给咩咩栓根链子什么的?在家里没事,到了外面万一跑丢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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