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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蚊子抱着白菜
他每说一个就竖起一根指头,一连串说了好多,最后手指有些不够用,伊舟想了想,又一个





我,熊猫,超凶! 分卷阅读35
个把手指掰下来,掰到最后一个时,他顿了顿,过了会才开口:“还遇到了我的母亲,就是生我的那只。”
说到这个时他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伊舟转了个身,站起来跨坐到司恒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颈边蹭了蹭:“看到它没死,然后一直跟我在一起。”
伊舟很久没这么撒娇过了,看了还是受了幻境的影响,司恒垂眼想着,手抬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以作安慰。
“它遇到了另一只豹子,但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差点打不过,虽然最后还是赢了,但也受了很重的伤。”伊舟还在继续说,声音渐渐低下来:“我觉得没有我的话,它就不会饿肚子了,肯定是可以很轻松打败那只豹子的,他们之间差了好多。”
说到这他吸了吸鼻子,偷偷在司恒身上蹭了蹭:“就算打不过,也能跑掉,都是因为我……”
“没有这回事。”司恒打断他,手上用力把伊舟推开了点,伸手替他擦掉眼角的一点湿痕:“不是你的问题,它有隐疾,所以才打不过入侵者。”
当初司恒决定带走幼崽的时候,曾探查过母兽的情况,事实上除了致命伤之外,那只熊猫身上还有很多陈年暗伤,就算遇不到那次争斗,也活不过三个月。
伊舟眨了眨眼睛,不太相信。
他的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司恒一看就知道。
“还不相信我吗?”司恒有点生气,捏了捏他的脸:“骗你做什么,我把它的尸体带回来了,还没下葬,回去给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伊舟愣住了,他根本没想过司恒会把母兽的尸体带回来,确定司恒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不下葬啊!”
“等你自己来啊。”司恒语气怅然:“谁知道这么多年你问也不问,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我……我是有点不太记得了。”伊舟低下头,有些自责。
最开始一人一兽沟通不畅,再加上司恒给他的感觉又太过冷酷,伊舟生怕自己被丢掉了,便从来不敢表现出伤心来,所思所想都是怎么能成功活下来。
后来看破表象,知道这人其实特别好的时候,却已经很少想到那只把自己生出来的兽了。
毕竟从没睁眼见过,毕竟只相处了极短的时日。
伊舟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很坏。”
司恒嗯了一声。
“还是个白眼狼。”
“对”
听到司恒毫不犹豫地肯定,伊舟有点小伤心,却依旧继续说:“我都只顾着自己,到现在还在找借口,要不是幻境,我都好久没想起它了。”
司恒没开口附和了,他把小家伙的头抬起来,板着脸问道:“那你想到我了没?”
“啊?”伊舟不懂什么意思。
司恒解释了一遍:“我是说,幻境里,见到我了没?”
这确实没有的。
伊舟愣住,他想起之前明义跟自己说的“问心路会挖掘出心中渴求、害怕、喜爱、追悔、留念的一切事物。”
但他没有在里面看到司恒。
旁边的人恰好在这时问:“没看到是吗?”
伊舟垂下眼,不敢直视司恒,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白眼狼了,相处那么多年的人在心中也没留下一点印迹。
突然知道自己的“本质”,还是如此糟糕的情况,伊舟瞬间被打击的不行。
看着小徒弟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司恒终于大发慈悲,决定不逗他了。
“没看到也正常,问心路越往上,才是心里越在乎的东西,之前没碰到,说不定之后就看到了。”他把头凑过来,盯着伊舟的眼睛问:“懂我的意思吗?”
伊舟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想了想,这才小幅度点了点头。
他只走了很短的一部分台阶,后面还有更多的没走。
走到后面了……肯定就能在幻境里看到师父了。
司恒放心了点,然后又听到旁边的小徒弟结巴着问:“那是不是我……我不是很在乎……在乎它啊?”
“要是你不在乎它的话,也不会在里面耽误那么长时间,直到耗尽心神才出来了。”司恒揉了揉他的头,说别瞎想。
本质上小徒弟确实把生他的那只兽类忘得差不多,但经过幻境一提醒,记忆便深刻起来,加上母子天性,让他差点迷失在幻境里走不出来。
这些司恒都不会跟他说,说多了小家伙又不知道乱想什么。
他瞥了一眼旁边偷偷揉眼睛的徒弟,心里叹了口气。
有点太软了。
飞舟一路平稳到达飞仙峰,下去之后,伊舟便催司恒带他去看母兽的尸身。
尸体这东西司恒自然不会随身携带,他让伊舟在外面等着,然后取了出来。
母兽的尸体被放在一个巨大的箱子内,箱子用灵石铸就,充裕的灵气能保证尸身百年不腐。
看到箱子,伊舟稍稍退缩了下,他回头看了看司恒,确认过了,才慢慢上前,打开箱子。
箱子里的尸身保持着进去时的状态,腹部有许多伤口,皮毛上站着血液,时间太久,血液已经干枯发黑,透着股难闻的味道。
因为灵气的关系,尸体还带着丝柔软。伊舟跪下来,手伸过去,摸在尸身的皮毛上,然后缓缓地,释放出一丝法力探出去。
法力所到之处,身体内的一切情况都反应出来,除了几处能看到的伤口,却如司恒所说,它的体内有很多陈年旧疾,比如牙齿掉落、胃部萎缩,腹部有许多积水。
确实,活不长久。
伊舟盯着那具尸体,这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自己生母的样子,没有幻境中那么白,也比幻境中的样子瘦很多,耳朵没坏,长得跟花瓣一样,很漂亮。
他看了许久,确定记下它的样子后,才下头,靠在尸体肩膀处蹭了蹭,又侧过脸,在它鼻子上亲了口。
司恒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阻止,只好转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等到有些不耐烦时,伊舟才站起来,司恒第一时间转回头,问自己徒弟:“准备葬在什么地方?”
“能把它葬在山下吗?”伊舟想了想,双手捏在一起,小声说。
“这飞来峰早晚是你的,你想怎么弄都行。”虽然对死去的兽有些吃味,但司恒也没阻止。
母子天性,他没必要跟一具尸体过不去。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更何况小徒弟是他一个人带大的,司恒相信比起这只死去多年的兽,自己在徒弟心目中的地位才是最重的。
下葬的事情伊舟没让司恒帮忙,他在山脚找了块开阔的地方,用司恒给的小木剑挖了个坑,把母兽连同灵石箱子埋了进去。
埋好之后,伊舟又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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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这是之前司恒拿给他玩的,不大,也就四寸宽,两尺高左右。
他一手握着玉牌,一手握着木剑,注入法力,往玉牌上刻字。
伊舟的字写的不好看,司恒让他去练,但一来要学的东西太多,二来司恒也就是嘴上说着凶,所以他的字依旧几年如一日的丑,再加上法力控制的也没那么细,刻出来的字大小不同,深浅不一。
弄出来的成品,比起墓碑,更像是小孩涂鸦。
伊舟倒没嫌弃自己,墓碑刻完他还看了看,然后插在地上,插好后他四周看了看,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拿出一块玉简,贴在额头。
玉简里面说的是几种简单的阵法,没多大威力,适合筑基期学习。
之前伊舟忙着学别的,一直没来得及看,现在要用到,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玉简中的阵法很简单,没有讲原理,只是把方法说了出来。
伊舟看了一阵,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他起身,拿出灵石,按照玉简中所说的方位,在坟墓四周布下一个阵法。
阵法是个隐身阵,因为低级,只能让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忽视这片区域,不过伊舟不是为了防修士,他只是为了防止山中的野兽不小心踩踏坟墓而已。
第一次布阵信心不足,伊舟弄好之后又走进山林,仗着刚学会的身法,从林中抓住一直野兽,把野兽放在阵法外,看他能不能发现坟墓。
最后效果还可以,被抓过来的倒霉鬼在周围绕了一圈,始终没有踏入阵法范围内。
把那只倒霉兽送回去,伊舟在母兽坟墓前磕了两个头,然后回到山巅。
司恒不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也没有去找。
事情了结,伊舟回到自己房间,卸下一口气,四肢酸软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原本就在幻境中就耗尽了心神,刻碑加上布阵又把法力用的差不多,现在的伊舟,差不多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躺上床放松身体,没过多久,伊舟便陷入睡梦中,剩余的一点法力在经脉中自动运转,带着周围灵气进入身体,缓慢转化成法力。
睡觉是恢复心神最好的办法,但伊舟这个觉一直睡的不|□□稳,梦里总是反反复复出现环境中的片段,他皱着眉,翻了个身,却不知怎么从这种状态中出来。
直到后来他被一团温暖环绕,那些画面才彻底消失,伊舟舒服地叹了口气,摊开四肢,转身抱住旁边的热源,磨蹭了两下,这才彻底睡过去。
再醒过来时感觉就好了很多,头也不疼了,体内法力也恢复大半,他刚从床上做起来,房门就被人打开。
司恒站在门口,初升的太阳洒在他的身后,周围都套上一层暖黄的光晕,整个人显得异常温柔。
那个非常温柔的人走进来,关上门,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问他:“还难受吗?”
伊舟摇摇头。
“不难受的话,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吗?”男人语调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如晴天霹雳:“你有两天没去蹲马步了,按你自己说的办法补的话,今天要蹲三个时辰。”
伊舟愣住:“我睡了一天吗?”
“要不你以为呢?跟个小猪一样。”司恒揉了揉他的头,把原本就乱的头发弄成鸡窝样:“快起来,蹲完马步还有别的事情。”
伊舟哦了一声,从床上缓缓爬起来,因为司恒一直催促,他连梳洗都没来得及,就到了崖边,给自己熟练贴符,半蹲下来。
疏忽了两天的锻炼,加上突然增加了一个时辰,伊舟这天可谓格外难熬。
司恒没了事情,就在他旁边练剑,伊舟看得入神,一时不查,就摔了个屁股蹲。
练剑的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重复之前的招式,伊舟红了脸,看了司恒一眼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恢复成原来的姿势。
艰难地熬过了两个时辰,太阳也正好移到头顶上。
伊舟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眼前的人面目模糊,但木剑运行的轨迹却愈发清楚。
他盯着那些动作,渐渐地他完全陷入进去,忽略了所在的环境,也忽略了拿着剑的人,他手臂抬起,双指并拢,跟在后面比划。
司恒注意到这个景象,手上动作放慢了点,剑身也带上一丝剑气,周围草木纷飞,蹲着的小徒弟却似无所觉,手臂带着上半身都开始移动,腿上偏偏还蹲着稳稳地。
不知过了多久,司恒停下动作,剑尖指地,回过头来看向徒弟。
伊舟眼神还有些迷茫,他脸上通红,满头大汗,右手连同着胳膊都不自觉颤抖,而在他的周围,有一层碎末铺在地上,那是被卷到周围的落叶,被他以手为剑斩碎开来。
过了许久伊舟才恢复神智,双眼渐渐清明,腿上踉跄了下,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地上倒去。
预想中吃一口灰的情况并没有到来,周围无形力量撑着他,随后一股柔力把他扶了起来。
司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面前,对他使了个清洁术,然后弯腰抱起小徒弟,往回走去。
“师父。”伊舟用唯一可自由行动的左手环住司恒脖子。
司恒应了声:“嗯?”
“我……”伊舟不太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以为自己太累睡着了,他脸颊微红,凑到司恒耳边小声问:“那个蹲马步的时间,还有多久?”
“已经结束了。”小徒弟腿上的肉硬梆梆的,回去要好好舒缓下,这么想着,司恒又把他往上托了托:“你今天很厉害。”
伊舟被夸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因为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倒下来,所以司恒觉得他天赋异禀吗?
想到这伊舟觉得有点丢脸,脸上更红了点,眼睛里还泛着点水光,冲师父保证:“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嗯?”司恒看了他一眼,见到徒弟羞红了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好事,以后可以多点。”
“这……这样吗?”伊舟半懂不懂的,不过司恒既然说好的话,那肯定就是好的。
秉持着师父说的都是对的的原则,伊舟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他被放进灵泉里,泡了一通之后,又被司恒用法力舒缓全身。
那天之后,每次伊舟蹲马步的时候,司恒都会在旁边练剑,十次有五六次,他都会在半途失去意识。
从司恒的态度看,这似乎是好事,伊舟也不太在意,每天打坐的时候他都会内视身体,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许多天。直到有一次他走问心路下来,再一次耗尽心神,撑着木剑往飞舟上爬时,无意中挥剑斩碎了旁边一块石头。
问心路旁边的石头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顽石,据说是当时建造问心路的先辈们扔到路边的,这么多年风吹日晒,石头大多都碎成小块,剩下石块中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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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也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但再怎么脆弱的石头,他也不该是木剑能斩开的啊!
伊舟当时就呆住了,他盯着那块石头看了许久,眨了眨眼,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这把剑也是司恒送他的,除了木质坚硬没有其他作用,连一棵草都斩不断。
结果现在竟然斩开了石头!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或者说?这石头其实本来就要碎了,只是也被剑碰了下?
但这么说也不对,从中间断开的石头切面平整,边锋处还闪着丝丝寒光,明显是被锐物一次切断。
也顾不得回去休息,伊舟回去后第一时间去找司恒,对方似乎等他很久了,没等伊舟说话,就指了指内室的床,意思很明确,让他去休息。
“师父。”伊舟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神来一剑,完全没有睡觉的想法,凑到司恒身边,抱住腰就软绵绵地开始撒娇。
司恒没心软,一把把他揪起来,扔到床上。
“醒来跟你说。”
伊舟在床上动弹不得,眼巴巴望着司恒出去,又眼巴巴看着他关上门,只能无力躺在床上,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
毕竟幻境耗心神,再怎么激动,神上都是疲惫的。
一觉睡醒已是深夜,屋子里还亮着光,司恒就在不远处盘膝打坐。
怕打扰到他,伊舟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但司恒还是醒了。
法力走完周天,司恒睁开眼睛,小徒弟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好笑,见他过来,伊舟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叫了声师父。
“觉得怎么样?”
伊舟点点头:“已经没事了。”
“那今天有遇到我吗?”依旧是老问题,司恒笑看徒弟结结巴巴地开口说没有。
觉得这两个字有点敷衍,伊舟说完又加了句:“估计还要往上走才能遇到。”
这种亲近又讨好的姿态让司恒格外舒服,所以听到徒弟问起另一件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卖关子。
“还记得我练得剑法吗?”
伊舟点了点头。
对面的男人抬了抬下巴,说:“去那边练给我看看。”
“可……可我没有练过啊。”伊舟小声地说,从筑基到现在,他每天都在蹲马步,虽然看司恒练剑看过不少遍,但看别人来和自己来,是两码事吧……
“没事,练练看。”司恒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
伊舟握住剑看了看他,定了定神,往前踏出两步,然后闭上眼,回忆司恒练剑时的样子。
身体摆出起手式,伊舟本以为动作做起来会觉得别扭,但真的等他摆好了动作,却觉得格外合拍。
一招一式似乎已经演练了许久,毋须他多心思,便自然挥动出来,一招完毕,身体已经自动开始下一招。
等到演练完所有招式,伊舟都有点不相信,虽然他没办法做到司恒那样所有攻击都在一个点上,动作时下盘也不是特别稳固,但完全不同于自己想象中那样,连动作都不知道怎么摆啊!
“师父!”他了剑,脸上带着兴奋,走到司恒旁边,仰起头望着他:“这怎么回事?”
第23章
“大概因为你是我徒弟吧。”司恒佯装思索了会,给出什么个答案。
“啊?”伊舟傻眼,低头思考这句话的逻辑,难道说师徒关系中还有这种遗传因素吗?
比如师父会什么,徒弟也就会什么。
虽然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师徒传承嘛。
伊舟稍稍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就在他差点要相信司恒这句话时,偶然一个抬头,在他师父眼里看见了熟悉的笑意。
这是他的好师父,在骗他时候的相同表情!
自己这是又被耍了,伊舟心里恼恨为什么总是如此轻易的相信他,脸上表情也变得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说:“不告诉我就算了。”
“又不相信我啊?师父要伤心了。”司恒把他额前一缕头发绕到一起,弄翘起来,成了个独角的造型。
伊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仰头离他远了点,把自己的那撮毛解救出来,然后抬起手想摸摸到底怎么回事。
手才举起一半,就被司恒拦住了。
“好了不逗你。”司恒抓着他的手说:“这剑招你练过一段时间了,现在使出来也正常。”
“我练过吗?”伊舟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也忘记要去探究之前的东西,他歪着头想了想,怎么想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之前你不是经常睡觉吗?”
“是啊……”伊舟说着,突然睁大眼:“师父你是说我那个时候是在练剑吗?”
司恒点头:“对。”
“可我一点都不记得。”伊舟鼓起脸,嘴巴翘起一点:“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是好事,不用多想。”司恒笑了笑。
剑这玩意,入门不难,但大成不容易,小徒弟能看着自己练剑就进入顿悟,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更加难得的是,他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这种状态,把顿悟这种事情当作家常便饭。
司恒心想,这大概就是天道偏爱吧。
从司恒房间里出来后,伊舟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激动的心情都没压下去,才刚关上门,他就乐的蹦了起来。
“啦啦啦、啦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伊舟把木剑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双腿叉开,右腿在前,举剑往上刺去,动作的时候,还给自己配了声。
“哈!”
他年纪小,嗓音细软,哈的一声还带着奶音,萌的不行。
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的神识看在眼里,看到徒弟这个样子,司恒忍了又忍,才没过去把徒弟捉过来放怀里揉搓。
伊舟做完那个动作,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继续一剑过去,基础剑法的招式被他一一演练出来,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木剑被舞出一片残影。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伊舟动起来没有顾忌,剑招练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直到力气耗尽,伊舟才停了下来,他双臂微微发抖,剑尖指地,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下来,在下颚汇聚,滴落到地上。
伊舟喘了几口气,起剑,挽起袖子,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却碰到一撮有些硬的头发。
那撮头发正顶在额头中央,团在一起向上翘着,伊舟手顿了顿,想起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幼稚鬼。”他嘟囔一声,两下拆散那团头发,头发翘起来太久,就算松开了,也乱糟糟的到处飞舞。
伊舟捋了两下,一松手却又回复原样,他索性也不纠结这个,推门出去洗澡。





我,熊猫,超凶! 分卷阅读38
天晚上耽误了太长时间,等伊舟功力运行完三十六周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也顾不上拾,便往崖边跑去。
到了地方,伊舟没见到人,他看了看日头,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个时间,司恒应该还没练完剑啊。
但不管司恒去了什么地方,他该蹲的马步还是要蹲的,伊舟老老实实地蹲了三个时辰,结束时太阳转向西边。
算好时间站起来,伊舟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一边的木人站起来,眼睛不自觉的往上面瞟。
今天不用去走问心路,按理来说应该练身法,但他自觉把飞云步已经吃透了,一天不练,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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