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熊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蚊子抱着白菜
“安顺乖孙以后肯定也能成仙人。”
深渊退去,神智重新恢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疼痛,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有些诧异:“难得。”
再之后,痛觉终于找到对应位置,等他从木桶中踉跄着爬出来时,安顺竟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轻松。
捡起地上的衣物遮身,他朝司恒行了个大礼:“多谢仙长再生之恩。”
“先别忙着谢。”刚刚的一番动作也耗了他不少心力,司恒稍作休憩,对他道:“还剩头没剖开呢。”
以为自己半只脚踏入仙途的安顺……
……
司恒在给安顺疏通经脉的时候,其余弟子也全部到齐。
玄言本想找司恒询问是否升船,但走到门外,却发现房间布置了阵法。
以为师兄是在教徒弟以人打扰,玄言也不多事,转身往回走。
反正跑这趟不过是因为司恒的统领地位,不管问不问,这船都是要往前走的。
玄言一边走,一边暗自羡慕师兄与他徒弟的感情,昨天那样的情况,不是所有徒弟都敢站出来。
再说了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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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那么小。
玄言在心里叹了一句:少年无畏。
他走到半途,正好经过那个小师侄的房间,玄言因为心里所想便转头看了眼房间,却见房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他那个跟门闩差不多高的师侄。
“师叔。”伊舟低头叫了一声。
“师侄?”玄言看了看小孩,又回头望了眼最里面的那扇门,干笑一声:“你没跟你师父在一起啊。”
“没有。”小娃娃听到这话,圆脸生生拉长了些,跟玄言一样瞥了眼最里面的门,嘟着嘴道:“弟子去修炼了。”
“去吧。”玄言刚说完话,那扇门便又在眼前关了起来。
第31章
头部的重塑筋脉更难一些,需要格外小心,为了安全起见,司恒决定把这个时间往后推延两天。
他给安顺安排了个房间,又指使着他把木桶里的水倒掉再搬回自己屋子,随后重新弄了一桶水,让他重新泡进去。
安顺现在看到乳白色液体就头皮发麻,身体对于疼痛的记忆异常深刻,他忍不住退后一步,又在司恒的盯视下一步步挪到桶边,脱衣服把自己埋了进去。
出乎安顺意料的是,这次泡进水里,身上竟然没感觉到多少疼痛,甚至觉得身体都舒展开来,很是舒服。
安顺吐出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实在太过大惊小怪。
仙长又怎么可能每次都用一样的东西呢。
见他坐稳,司恒抬手,在虚空中按了下。
身上多出一股力道,压住了他。安顺以为司恒是怕自己乱动毁了药性,也没多在意。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眼睁睁看着桶内的水越来越多,一直淹没脖颈到达下巴,也没有停歇的迹象。
木桶很高,桶口比他头顶还要高出一部分。
液体已经进入鼻腔,安顺慌乱地想要尖叫,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封住声音。
那些乳白色液体从下巴涨到口鼻,再一点点升至眼睛,直至慢过头顶。
水位每上升一丝,被淹没的地方就会多一份疼痛,安顺心中惊恐,说不出动不了,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
等液体没过头顶,司恒又拿出一顶盖子,木盖与桶口完全吻合。
在光亮彻底消失之前,他才听到一句勉强算得上安抚的话:“放心,死不了。”
安顿好了安顺,司恒回到自己房间,修书一封传回宗门,把雍城的事情说了下。
把传书飞剑送走,司恒神识探开,绕过一间间屋子,只覆盖住伊舟那一间。
小徒弟正规规矩矩的练剑,用的还是那把木头做的。他做功课的时候向来认真,每个招式最少重复五百次以上,才会换下一个招式。
只是今天的剑招,看起来更缓慢一点,位置也时不时出错。
司恒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等徒弟最后一招练了三百次之后,才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往门外走去。
房间内,伊舟把最后一招练完,刚放下剑喘了口气,就听房门被敲响。
不用猜就知道这人是谁,伊舟小声哼了声,起木剑,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转身准备去开门。
伊舟刚回到房间就知道中了司恒的计,但再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做完每天功课。
上船之后司恒便在他腿上绑了玄铁纱,平日里行走打坐都不会摘下,所以蹲马步这一项便暂时省去。
伊舟认真练完剑招,又在房间内腾移练习完身法,正兴冲冲的准备去找自己师父时,就发生了玄言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被戳到了,伊舟气性上头,也不想去找司恒了。
他关上门,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拿出木剑,重新开始练习剑招。
剑法的修炼对臂力要求很高,对毅力的要求更高,特别是重复一遍又一遍枯燥无味的动作时。
伊舟自觉不缺这点毅力,但他体力不足,这么突然的就把训练内容加了一倍,最后几招练的时候,胳膊都已经麻木了。
如同伊舟了解他一样,司恒对徒弟从里到外也都摸得清清楚楚,刚把神识探过来,他就发现了不对。
没等伊舟过来开门,司恒便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没有多余的话,他走到徒弟身前,弯腰把他抱起来,握住胳膊,用法力替他舒缓。
伊舟的胳膊还在不自觉颤抖,当对方的法力缠绕上来的时候,其中滋味真的很难形容。伊舟用了最大的克制,才没有叫出来,不过身体却一抖一抖的,想要挣脱开。
对徒弟司恒自然温柔的多,手上动作虽然未停,但也没限制他的行动,等结束之后,还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果子,递给伊舟。
“师父你竟然有吃的。”伊舟很是惊讶,司恒在他的印象里一直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除了徒大典以及之前的暗典,伊舟就没见他吃过东西。
眼前的灵果表皮黄色,个大饱满,卖相一等一的好。
对好吃的伊舟一直来者不拒,他伸手结果司恒手上的果子,凑到嘴边咬下一口果肉,含糊的说了句:“谢谢师父。”
也不知道是谢吃的,还是谢司恒之前替他舒缓手臂。
楼船飞了大半天,空气中的灵气又渐渐充盈起来。灵气与修士就仿佛水和鱼的关系,渴了快一天的修士重新被天地灵气包围,除了楼船掌舵者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回房间修炼了。
师徒二人也不例外,之前伊舟替他布阵用掉了身上所有的极品灵石,司恒过来又给了一些,随后布下聚灵阵,让他好好修炼。
“师父你也是。”伊舟盘坐在聚灵阵中央,周身都是雾化的灵气,他抬头对门口的司恒说了句,便认真打坐起来。
之前雍城的事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伊舟不想下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只能躲在司恒身后,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房间,司恒没急着修炼,他调配好之后要给安顺用到的药,这才盘膝闭眼。
之前战斗中突破,司恒一直没能静下心整理所得,这次打坐便刚好可以梳理一遍。
两日很快过去,司恒结束打坐。在睁眼的一瞬间,房间内无端起了一阵风,等风停下时,除了他坐下的蒲团,其他的东西都已化作飞灰。
司恒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作为剑修,以往修为突破而他没有掌控完全时,都会不自觉的泄漏剑气,对周围造成破坏。
只是这次后果更严重些罢了。
动作熟练扫除房间的飞灰,司恒从储物袋中重新取出一套家具,按照位置摆放整齐,随后推开门,往外走去。
安顺呆在木桶里,周围没有光,也没有声音,闻不到气味也尝不到味道,只有无边无际的疼痛在提醒他活着的事实。
身体对疼痛的适应能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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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起初安顺觉得自己疼得头随时都能炸开,后来觉得不过有几十根针从内往外戳刺,待到身体渐渐适应疼痛,甚至觉得不是太难熬的时候,安顺又恐慌起来。
他怕自己连感觉都消失,那样的话,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
幸好,在他的顾虑发生之前,头顶的盖子被打开了。
屋子里的光透进来,虽然穿过灵乳已消弱了大半威力,但依然透过薄薄的眼皮,映在瞳仁上。
安顺动了动眼睛,听旁边传来一声:“不要动。”
长久的寂静,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流泪的冲动。
没等安顺自我感动多久,原本渐渐适应的疼痛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如同之前那次一样,只有疼,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在作乱。
之后的一瞬间,安顺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个过程似乎很短,不久五感归位,那股无处不在的疼痛也消失不见,头脑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明。
像是大梦一场,压着他的力道在缓缓放松,安顺能觉察到桶里的液体在缓缓下降。
水位降到鼻端,他睁开眼,明亮的房间刺得他瞳仁微缩。
适应之后,眼睛重新开始视物。安顺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他凉凉的声音:“可以了,再过两天我便传你功法,记得把寿元果带来。”
水已经退至下颚,压着他的力道也完全松开,安顺扶着桶口想要站起来,长久没动过的双腿在桶底滑了个踉跄,等他起身时,男人已经走到门口。
安顺冲着他的背影,站在桶内行了个大礼:“谢仙长再造之恩。”
“交易罢了,毋须言谢。”
他说完,打开房门。
房间外站着一个矮豆丁,正探着头往门缝里面看,司恒开门开的太快,他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抓住了。
“师、师父。”偷窥被抓包,伊舟有些不好意思,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门后的景象。
见安顺□□着站在桶内,他撇了撇嘴,转身凑到司恒身边,抓住他的手:“师父他已经好了吗?”
“好了。”司恒几天没见小徒弟,还挺想,他边走边跟他说安顺的情况,说完之后又问起他这几天的修炼,有没有困惑的地方。
伊舟捡着一些说了,楼船内部虽大,但安顺的房间离伊舟房间也不远,走不了几步。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司恒正准备推门进去,就被徒弟拦了下来。
小徒弟抓住他的手,拦在身前,脸上很是严肃:“你去休息吧。”
司恒讶异了下,他现在确实累得很,但自觉没有表现出来,也不知道徒弟怎么发现的。
不过回想下前两天时,徒弟也是一口咬定他受了伤,司恒便觉得可能是伊舟的种族天赋。
他也不逞强,叮嘱一句要伊舟勤加修炼,就回自己房间了。
安顺觉得只疼了一瞬间,那不过是因为他失去了意识。
实际司恒在他房间呆了三天多,头部的任何动作都要极度极致,法力控制到微末,还要避对方因为长时间的意识丧失而真的死亡。
司恒已经很久没这么累了,法力消耗还在其次,最耗的其实是神识,结束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就地而眠。
撑着身体回到房间,司恒启动阵法,还没等走到床前,意识便消失了。
第32章
这几天对于安顺来说是种煎熬。
他等得心焦,恨不得马上就学会法术,天天捧着寿元果等待传唤。
但司恒从出去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船上都是他惹不起的修士,安顺不敢轻易出门,每天窝在房间里,三餐都靠辟谷丹解决。
眼见着到了司恒说的“过两天”,安顺没等来人,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摸到楼船最里面的房间,刚准备敲门,视野内就出现了个身高在平均线以下的人。
安顺放下手,转头对旁边的小童笑了笑,随即又想起前两天赤身裸体的样子被对方看到,笑容中就又多了点尴尬。
伊舟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这样。”安顺说:“之前仙长说过两天便会教我功法,让我把寿元果带来。”
他从前襟处取出一样用麻布包裹的东西:“寿元果已经带来了,不知道仙长什么时候有空……”
经脉重塑之后,安顺看起来比之前要年轻许多,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
时光添加在脸上的纹路被抹了干净,皮肤也从暗黄变成了很健康的白。
伊舟视线下移,瞥见他捧着包裹的手,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圆润,指盖透着微微的粉。
司恒因为他才累成那个德行的。
想到两天前司恒开门的一瞬间,在他脸上窥见的那丝虚弱,伊舟的心情就完全没办法好起来。
“师父有别的事情,不忙了自然会叫你的。”伊舟板着脸说,说完之后抬起手,示意安顺离开。
“没事的话不要过来随便打扰师父。”
几岁大的小童,声音脆生生的,尾音还带着奶气,但对方现在的样子与他那位修为高深的师父异常相像。
在安顺眼中司恒从来就不是好相处的人,虽然心中感激对方,但前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让他下意识对那位不苟言笑的仙长犯怵。
现下见到伊舟这样,安顺也不敢再问,顺着对方做指的方向被“请”回了房间。
伊舟盯着那人的背影,直到对方打开房门走进去才回目光,经过这次他也不准备回去了,直接取出蒲团,在门前盘膝坐下。
楼船最里侧只住了司恒一个人,旁人并不会轻易过来,他在这里打坐,与在自己房间里区别并不大。
像热锅上蚂蚁样等了好几天,安顺终于到了那位仙长的传唤,他猛地从以椅子上跳起来,手里紧捏着传讯玉符,抖着手指拆开寿元果外面包裹着的麻布,确认了果子没问题,这才又把东西塞进怀里,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站在房间门口,还未等他敲门,房门便自动打开。
安顺咽了口口水,抬脚进去,因为太紧张,腿没迈过去,差点被门槛拌到。
一个趔趄后他站稳身体,扶着门框抬头,见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关注自己,脸上硬挤出来的那抹尴尬笑意才缓缓消失。
他转身把房门关上,这才走到背对着他站着的司恒面前,向他行礼:“仙长”
然后又对一边椅子上的伊舟微微颔首,从前襟取出寿元果,双手奉上:“小子把寿元果带来了。”
“嗯”司恒应了一声,转过身抬起手,安顺手上的寿元果便到了他手上。
拿到果子的司恒也不多话,拿出一本书递给安顺,留下句话“看不明白的地方问我。”
书是太衍宗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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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功法,适用于毫无根基的凡人,主要讲的就是如何感知灵气并且吸纳进体内,再怎么把灵气炼化成法力。
安顺之前上过几年私塾,还参加过科举,背熟的技能早已点满,功法不长,没多久就没他从头翻到尾。
功法上写的东西并不复杂,对安顺来说最难的是怎么感知到那些玄而又玄的灵气,他捧着书,犹豫了下,问司恒可不可以在他的房间打坐。
司恒点头应允。
于是安顺便就地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努力放空心神。
他动作很标准,几乎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看他这样伊舟就想起自己第一次打坐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没变成原形,被司恒忽悠着打坐,小短腿都盘不起来,最后一头栽了下去。
往事不堪回首,伊舟摇了摇头,无声叹了口气,从旁边盘子里拿起一枚灵果。灵果是某个金丹期师兄上供的,灵气不多,但味道一级棒。
房间里有人打坐不宜吵闹,伊舟吃东西的时候便格外安静,他用牙缓缓磨掉果皮,舌头贴上去嘬里面的果汁。
司恒一转眼就见到徒弟这番做贼的模样,有些无奈,袖中几块灵石飞向伊舟四方,布下隔绝声音的阵法。
伊舟对他笑眯了眼,愉快地啃下一大口果子,嚼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安顺第一天的修炼没多大进展,打坐好几个小时也没感知到灵气,还把双腿给坐麻了。
离去的时候他身影有些踉跄,但神情并没有多少失落,听到司恒让他明天再过来的时候,又真诚地道了谢。
人走后,司恒坐下,拿出那枚果子打量,伊舟凑到旁边,下巴搭在师父肩膀上,问他:“师父要把果子送回去吗?”
说道这伊舟就有点不高兴,若不是为了这枚果子,司恒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拖着伤体劳累。
他也知道迁怒不对,面上倒没表现出来,只是悄悄开始不喜欢那位只见过一面的玄泽师伯。
“不送回去。”司恒手里有延寿丹单方,他对未尝试过的丹药总是很感兴趣。
按照古籍记载,延寿丹一炉并不止一粒,玄泽那边用一粒丹药便可以换到想要的东西,剩下的他起来,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炼制丹药的事情急不来,延寿丹和造化丹一样,出炉的时候会引来天劫,上次的经验,司恒再也不会小看丹劫的威力。
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起寿元果,司恒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伊舟:“我看你之前那种身法练得差不多,以后再加一种吧。”
伊舟点头接过,贴在额上读取里面的内容。
安顺在第三天终于感知到了灵气的存在,随后引气入体又废了一番功夫,等他炼化出第一丝法力的时候,楼船刚好行至离恨天。
离恨天在东大陆南边,跟太衍宗与散修盟都不一样,离恨天既不在深山老林里,也没有直接建一座城。
她们住在与宗门同名的洞天福地,传言这处洞天乃离恨天开派祖师偶然得到,内里灵气浓郁,自成一个小世界,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这处洞天还在慢慢变大。
楼船停在半空,眼前是一座凉亭,凉亭极大,少说能容纳百十来个人。
在凉亭上方,用神文书写了离恨天三个大字。
匾额不知是何人书写,伊舟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有声声银铃响动,阵阵香风袭来,恍若置身温柔乡。
但在这温柔的表象下,却有杀机四伏,有莫大的威势袭来。
不过一瞬,伊舟就已胸口发闷,气血翻涌起来,体内法力在飞速消耗,他赶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这块匾额,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司恒早已让楼船下沉,其余人皆已下船,唯有他站在徒弟身边。
见他睁眼,司恒抬手捏了捏他头顶的发苞:“忘了告诉你。这匾额由初代天女在飞升前书写,修为太低直视匾额的话,容易心绪不稳。”
他说完又笑着加了句:“不过也有传言匾额带有那位天女的传承,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与传承无缘了。”
伊舟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在出宗前他就知道,离恨天的功法专为女修创出,若是男人修炼,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别反转。
而且司恒的脸上一点焦急的表情都没有,伊舟看看好似早已等候在凉亭外的众人,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自己爬下楼船。
太衍宗这一群人中好几个都跟他修为差不多的,那些人一点事都没有,就他傻兮兮的着了道。
按照以往的经验,伊舟有理由怀疑,这事情根本不是司恒忘记了,绝对是那个人故意不说!
虽然伊舟很有骨气的没让司恒带着下船,不过他人矮步子小,等走下去时,男人已经好整以暇地等在前方。
因着代表太衍宗的脸面,司恒今天的服饰格外隆重,绯红的法袍上用银丝绣出条条飞龙,玉冠高耸,气质出尘,仿若降世谪仙。
那位谪仙半侧着身体,朝他伸出一只手,伊舟纠结了那么一瞬,决定在这比较重要的日子里,得给司恒一个面子。
于是他小跑两步上前把手搭了上去。
太衍宗的其他人等在亭子外面,司恒走到凉亭前,取出请柬,他掐了个诀,请柬便化为一道白光,向凉亭内飞去。
离恨天一直安排着人关注洞天入口处的动静,赶上天女寿诞,为了接迎祝寿的修士,更是马虎不得。
司恒刚把请柬打出去没多久,凉亭内便传来一阵灵气波动,波动结束,亭子里便出现了一行人。
饶是伊舟有了心里准备,也被这大变活人吓了一跳。
他站在司恒侧后方,用师父的身体挡住自己半边脸,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悄悄去看前方的一行人。
亭内的一行人皆是女修,俱是天香国色,走在最前方的女修着一身淡粉长裙,走动时裙角的桃花绣纹逐渐盛开,空气中仿佛也盛满了香味。
女修走到司恒不远处,屈身行礼:“离恨天玉琼恭迎诸位道友。”
太衍宗的一行人也纷纷还礼。
一群人客套了下,玉琼领着他们进入凉亭。
走进去时她多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安顺,有点疑惑为何太衍宗带了修为如此低微的人。
不过远来是客,玉琼也没多话,等人全部进入凉亭之后,才又打开洞天入口。
据传数万年前离恨天这座洞天还不到五百顷,地方不够,内门弟子也要跟外门弟子挤在一起居住。现在数万年过去,现在的离恨天早已广袤无垠,甚至归属于宗门的两个凡人国度,也举国搬进洞天福地中。
这么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每次进入都传至同一处,那样太不方便。
数万年时间离恨天早已解决了这个问题,每次从外面进入时,只要掐着对应法决,便可按照心意传送到某块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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