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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蜜糖
“娘子,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早知道,还不如将你留在那里,省的触景生情,多增烦恼。”白峥话里透露着隐隐醋意,只是无心之人难听不出。
“还是多谢你救我出来,那种情境,也只有我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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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安心,如果我继续留在君庭府,他又得想尽办法来骗我,哄我,与其这样,不如走的干净利落,得到时候心里都难受。”宫南枝想想,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虽然知道他有隐情,可是看见他穿红衣骑马,新娘却不是自己,难凄凄。
“你还是不忍心看他左搂右抱,就算这样,你也为他说尽好话,娘子,相公我好生羡慕。”白峥连着折了几朵山茶花,随手蹂躏一番,继而扔进花厅,心里的不是滋味全都撒给了这可怜的花。
“我想睡一会,赶路太久,身子有些吃不消。”多种原因考虑,宫南枝还是对他隐瞒了小莫三的事情。
软枕在侧,宫南枝好像对白峥丝毫没有避讳,人还没走,她已经躺在床上歇了起来。
你倒是不跟我客套。白峥暗自嘀咕了几句,又帮她关上了房门,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一觉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将这过去的十几年梦了一遍,梦中又哭又喊,不知道在悲戚些什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五内俱焚,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厉害,枕头都被泪水打湿,宫南枝道了句莫名其妙,便将那枕头底下朝上,翻了个个,继续躺着。
有什么可难受的,真是矫情。
“都怪你,看我新捣的药,烦死你了!”一个恬淡的女声略带撒娇的韵味,黏黏糯糯,煞是好听。
“是我不好,回头赔你便是。”温文尔雅的男声传来,恰到好处遮了那女声的戾气。
“每次都是这样,自从跟那狐狸分开以后,哪次你听我的了,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我学成做什么,还不如一直待在狐狸那,跑回这劳什子做什么,白白找气受。”
“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想必是悦耳的男女,一个生气,一个耐性极好,看上去吵不起来。
声音有些熟悉,宫南枝侧耳想了想,还未想出个分明,那桃色的身影没敲门便闯了进来,来人一头粉汗,看上去姿容俊秀。
“你醒了?”她像是看到熟人一样,开口便问,宫南枝皱着眉头想,难道自己失忆了,怎么没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人物。
“你是?”她喃喃道,这时另外一个影子飘了进来,之所以说他飘,是因为他走路很轻,白色的袍子就像被风轻轻一吹,便会飞到那天边一样,“是你?”宫南枝惊呼出声,她认得他,之前在南国皇宫,是夜月笙找了他来,给自己医治。
“还认得我,看来还没完全傻掉。”那人但凡不开口,开口也没几句好听的。
“李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皇宫?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可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宫南枝不敢去想,宗左派势力竟然大到这种程度,就连神医手下的两个弟子,都不外乎是宗左派的眼线。
如果有一天夜月笙忌惮起宗左派的势力,那会不会下个狠手,将他们连根拔起,毕竟,帝王眼里,容不得第二股如此庞大的势力存在。
“对啊,他叫李唐,木子李,糖弹的糖。”一旁女子突然露出头来,狡黠的笑道。
“在下李唐,木子李,无米唐,姑娘多次见面,即是有缘。”李唐仿佛没有听见小桃的话,继续对她说道。
“世上没有无端的缘分,李兄还是不要随便讲缘才好。”宫南枝顶了回去,想当初在南国皇宫的际遇,真的是不愿意再提起。
风春莫落难,自己被困宫中,夜月笙又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说爱也说不爱,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自己生了场大病,倒也明白了不少道理,世上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真的莫三算头一个,其他人,除了爹娘,还能有谁呢。
冬青脸被毁,子夏清白玷污,宫相府嬉闹不如以往,爹娘更是对自己没有了任何要求,莫将军膝下的儿子,如今只剩下莫秋北和莫冬雷接替他的任命,继续守护在北朝边疆,继续保家卫国。
十几年的亲生父子,如今的养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便是需要以礼相待。
“我叫小桃,你可以叫我小桃,也可以叫我桃子,都行。”她上下打量着宫南枝,眼睛里并无半点唐突之意,看得光明磊落。
“你这样看我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小桃。”宫南枝说不出的喜欢,只觉得这个女孩跟自己分外投缘,入了第一眼的眼缘,不喜欢都难。
“我在看看这大美人呢,当初救了那呆子,原来爱上的,竟是你这么一个佳人,真的是眼光不错,只可惜,那呆子我瞧着有些痴傻,姐姐你觉得呢?”小桃问的天真烂漫,丝毫没有心机。
“原来竟是你救了他,如此多谢了,小桃。”宫南枝对她笑道,随即语气一变,“只是,他也不再是我的他,如今的他,早已娶了别的女子,小桃,你瞧的没错,他确实有些痴傻。”
“我就说嘛,李唐还偏不信,姐姐这样聪慧的人,定不会看上那痴傻呆瓜,近他娶了别人,想必是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了,姐姐莫要伤心,我们掌门同样仪表堂堂,丝毫不输那呆瓜半分,如果姐姐愿意,我倒可以做个红娘,成人之美了,岂不快哉。”小桃说着,仿佛看到了两人如胶似漆的场景,不由得内心火热起来。
“小桃,休得胡说,掌门的事情,怎么轮到我们说三道四。”李唐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胡说八道。
☆、再度重逢
“无妨,李唐,小桃天真烂漫,没有旁的意思,只要他不在意,我也不会当真,只是玩笑话,何苦阻拦。”宫南枝此番已经起身,这些日子一直没再吐,小莫三还是很体贴娘心,知道心里苦,便不再捣蛋折腾。
“姑娘可需要在下帮你把一下脉,看你面色惨淡,想必里亏,还是得注意,这个时节万物复苏,应该是蓬勃有力才对,姑娘这面色,着实不是正常表现。”李唐欲伸手诊脉,不料宫南枝悄无声息后退了几步,将手藏在袖中,面上有些愠怒。
见她情绪大变,李唐也是有些吃惊,也不便多问,只道,“若是姑娘不愿,在下也是不能强求的,还望姑娘注意身体,不要自怨自艾。”
“多谢提醒,李公子,如果没什么旁的事情,你可以走了。”宫南枝不想有人只道她的脉象,隐隐约约怕别人拿着小莫三去要挟风春莫,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听到没有,你可以走了,烦人的家伙,你应该感谢狐狸没把你带走,自己背了个袋子便去云游四方了,害苦了我,非要跟着你回这宗左派,还好还好,掌门钟灵毓秀,要不然,这劳什子我来了做什么,当真无趣,这样每日还能看看美男养眼,也不失一桩美事。”
“人家的意思是要休息了,你以为你多受欢迎吗?”李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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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随我捣药,小心哪天狐狸回来,还要重罚你。”
小桃气得当下一跺脚,还是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你这讨厌的呆子,真是可恶!”
宫南枝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一个娇俏可爱,一个善解人意,他二人却是只在此山中,山高不知处而已。
在这山高水长小住了几日,宫南枝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连日里的疲倦都被扫除干净,看着镜子里红润白皙的脸蛋,愈发圆润起来。
这日里,派里上上下下开始清理起来,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下人们忙着更换花草,茶水,摆件,还有的去张贴喜纸,灯笼,院里的采买也格外热闹,来来回回去了好几趟山外,最热闹的还数易容那边,几个师兄弟围在一起,看上去像春天里的动物,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在一较高下一般,通常能看到如此情景,必然要有一个异性在场,可是,派里前前后后没看到什么女子出入啊。
宫南枝觉得大家好像抽风一样,看上去格外别扭,说不出的不对劲来,就连向来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大师兄,此时竟然正在对镜贴花黄,那身衣服好像半个时辰之前刚换的,此消彼长,来来回回又去房间里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消停,发顶的簪子,心配了玉带,显得格外致。
都太不正经了,派里的男子这都是怎么了,春天真是个特殊的季节啊,只能发出这个感叹,宫南枝讶异的看着来来回回的下人,院中的山茶花也没能抵消心头的疑问,这都是怎么了呀。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白峥匆匆赶回,扒拉了两口饭便让下人拾了,指挥着人搬这搬那,格外殷勤。
这下子宫南枝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能让白峥这样失态的,必然是他的心上人,白音。
难道是白音要回派里,这真的是一件大事了,南国皇后归宁,岂不是要分外细,这不只是个人的荣辱,更重要的是一个白音,关系到整个宗左派的繁盛景象。
“白峥,你这是愣头青呀,还不备上些好看的桂花,听闻白音素来喜好桂花,你拿那枝子做什么,还有,山茶花也没用,她不爱这样惨淡的白色,没有福相。”宫南枝点化着他,只觉得分外带劲。
白峥转身见她,不禁笑道,“你出来做什么,不再整日里闷在茶花苑里了?竟也出来看热闹,娘子,快来看看这块牌匾挂的端正否?”
宫南枝抬头,红底金字,那字分外眼熟,竟是夜月笙的手笔,“一代名派”熠熠生辉,恢弘大气。
“当然端正了,这么响亮的称号,你可得保管好了,小心掉下来砸到人。”说的有些没好气,白峥也没在意,继续指挥他们去挂别的东西。
这架势比起娶亲,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音回派里省亲,自然是把宗左派当做娘家人的,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想必也是奉了夜月笙的旨意,恩泽众人。
顺便,来探望一下新掌门,是否一切安好,是否一切还在夜月笙的掌控之中,如今的白音,更要以夫君为重。
宫南枝吃过饭便一直在茶花苑待着,不愿去惹是生非,更不想让白音知道自己在此,看白峥的回应,怕是也默许这样做最为妥当。
敲锣打鼓的阵仗一下子让宫南枝想到那日风春莫迎亲的场景,尽管试着不再记起,可是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景,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想到他,接着就是无休止的难受。
白音选择在这个时辰省亲,也不知道图的什么,山路不好走,还赶不上晚饭,真是可惜。
后来一想,皇宫里的饭菜多好,谁还看得上这山里人家,宫南枝噗嗤一笑,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无聊。
白音从宫里带回不少赏赐,蜂拥而至的护花使者有的远远望着,有的则是不顾礼仪的靠上说话,好像她还是他们的师姐师妹,理所应当的套近乎。
之前派里女弟子本就少,何况白音长相秀丽,端庄可人,又是聪明伶俐那种女子,深得苏里和派里师兄弟的喜爱,从小便被宠着,性子上难有些孤傲。
前呼后拥的架势真不是盖的,白音有些醉意,仍旧保持着完美的笑意送走了最后一位闲聊者,好不容易只剩下她跟白峥,那人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有些出神了。
白音走到他身后,轻轻拿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白峥回头,见是她,不禁暖意上来,笑脸盈盈道,“你今日里可真是累着了,我已经叫人拾了你以往的房间,又放了几束金桂在里头,过会你去休息吧。”
想着他如此心细,竟然还知道自己爱着桂花,以前的十几年,他何曾这样善解人意,一心只知道修炼,跟师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好似走火入魔一般,如今竟然能有这番心思,着实让白音有些意外了。
“师兄,近来可好?”白音坐到一旁塌上,随意揉揉自己的腿,就像小时候那般,细腿轻轻抬放到塌上,一手捏着,一边那眼睛细细瞟着白峥,若是以往,白峥早已替她揉按起来。
派里向来不清闲,当年学艺的时候,何等辛苦,可是白峥总是很贴心的照顾着自己,原以为付出是应该的,谁知道他竟对自己有了男女之心,当真吓她一跳。
自己对夜月笙早就托付终生,怎么可能接受白峥的爱意,白音是骄傲的,这跟她生活的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见他一直没来帮忙,白音有些拉不下脸来,不禁叫道,“师兄,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哦?”白峥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还是那个我,你却已经不是那个你了。”
“你这样说可还是在怪我。”白音低下头去,在她听来,白峥这样说,无非还是对她当时的拒绝耿耿于怀。
“师妹想多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如今你贵为一国皇后,我哪能跟从前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你便歇息吧,我也该走了。”白峥脸色未变,谈笑间不似以往深情。
白音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是这样的白峥让她很陌生,他对自己的疏离,远远不是以前那番场景,以前就算避着自己,她也能觉察到他的心意,可是现在,她什么的都感觉不到,虽然不应该期待着什么,可人性就是这样自私。
用句不好听的话讲,那便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已经有花,偏偏还在意那路边的野草,得之无味,不得,心累。
下人伺候她沐浴,撒了一木盆的桂花,枝子,玫瑰,还有山茶花,白音从水里拾起一朵山茶花,不禁有些讶异。
“这反季节的花,派里什么时候这般附庸风雅起来。”她回身问道,那人忙答道,“回禀皇后娘娘,这茶花是掌门从外面请了花匠,专门移植过来的,都是洁白的颜色,看上去格外清丽,所以奴婢才去修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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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好闻。”
“哦?哪里的山茶花?”白音耐着性子,心里却莫名烦躁起来,又是这山茶花。
“左边院里便有不少,奴婢就是从这院中折采的,原先花匠也来这里培育过,可是这些花当时不长脸,竟然凋谢了不少,所以花匠将略有残次的花挪到了这院子里,好点的花都留在了茶花苑中,整个派里,最好的院落,遍数那茶花苑了。”
听到这里,白音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曾几何时,自己所居住的庭院,百花争艳,芬芳迷人,师傅苏里厚爱,又加上师兄弟的爱慕,往往送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白音便找了工匠,垒了一面墙,专门来盛放这些玩物,不成想,今日竟然有下人说,这派里,最风光,最好看的,竟是那茶花苑,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了分寸,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皇后娘娘海涵。”察觉到自己所说之话十分不妥,那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音整理了语气,平静的说道,“不必在意,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我之前住在这里,现下也不是派里的人,就算庭院有什么不着调的,也怨不得别人,只是,我从不知打派里竟然有一处叫做茶花苑的院子,你领我过去瞧瞧,起来吧,跪着做什么,真是生分了,都是一个派里师兄妹,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
那婢女只觉得她分外体贴吓人,一时喜得不能自已只差感激涕零了。
皎洁月光下,那满园的茶花竞相开放,白凄凄一片,淡雅的芬芳,茶花深处还有一处凉亭,高植的茶花竞相爬满亭子,就像月夜里起舞的仙子,姿态优雅。
院中有人居住,隔着窗户那层明纸,她能看到有个女子的身段倚靠在塌上,似乎在翻看什么。
白音气血上涌,不会是那个人吧。
这样想着,一旁的婢女答道,“这姑娘是掌门从外头带回来的,好多人都传言她是未来的掌门夫人,白掌门吩咐我们好生照顾,丝毫不敢出差错,皇后娘娘,您跟白掌门自小一起长大,您可知道这人真的是未来掌门夫人吗?”
呵呵,可笑,这人竟是未来掌门夫人,那自己是什么,十几年的情分算的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白音只觉得羞愧难当,这种想法,多么龌龊可怜,一方面对着白峥推挡拒绝,一方面又为他有了红颜知己而愤怒不已,难道他应该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吗?
难道他不该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吗?
白音心里宛若千万只蚂蚁在嗜咬,浑身难受的不行,她沉静的问道,“可有听到她叫什么?”
“从未听掌门叫过她名字,一直都是娘子娘子的称呼,非常宠溺,对了,奴婢好像听到李唐李公子喊过她宫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字。”
宫姑娘,白音嘴里细细品着这个字,还当真是无处不在呢,既然来了,那便别走了。
翌日,白音起的极早,跟白峥一起用了早饭,又跟着去了易容堂,跟几个师兄弟闲聊了一会儿,不禁回忆起当初在这里学艺的场景,感慨万千。
“师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今日午时,皇上要亲临宗左派,到时候,会在这里住一晚,以示皇恩浩荡。”
白峥一惊,第一反应便是会不会是白音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故意试探自己,可是看她的面相,倒不像在隐瞒什么。
如果夜月笙来了,宫南枝难不被发现,时间有如此急迫,想必夜月笙一惊在路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自己想着找个借口脱身,白音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热情,拉着他看这看那,别提有多么新奇,每当自己想要遁走的时候,她总有千万种理由将自己留下,就连尿遁,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刚从茅厕出来,就能看见等待许久却十分耐心的白音的小脸。
还能怎么样,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妹竟然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没脾气。
“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这一上午看你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大事没有告诉我,你我师兄妹一场,可不能因为旁的事情生疏了,你说,可是不是这个理?”白音话里话外有着深意,白峥缘何听不出来,却不愿意当她的面说出宫南枝在此的消息。
“没有,只是皇上要来,我总得派人去拾一下,不能这样草率接驾,难落人口舌。”
“师兄,不必这般紧张,此番皇上过来,全做微服私访,并没有惊动他人,只带了钟南,段飞等人,再就是百人护卫队,你无需太多劳师动众,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也该责罚你胡乱花钱了,你看,为了我来,你全派上下,几乎翻新一遍,已经好生让我不安了,可千万别再兴师动众了。”白音一番大道理讲的头头是道,到让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时间,白峥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夜月笙来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一大批亲随浩浩荡荡进了宗左派的大门,如入无人之境,傲气的神态竟像不把一众弟子放在眼里的样子,分外嚣张,尤其是段飞。
之前似乎跟白峥有什么渊源,见了他,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鼻子一哼,眼睛也翻出了天际。
“白峥,听闻宗左派近日里江湖上不少流言,说是派里弟子经常仗着派里的皇家关系,在江湖上敛财买人心,更有甚者,烧杀抢夺,侵占他人田园,以此扩撑派里的人脉。可有此事?”夜月笙端着茶水,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
“皇上明鉴,宗左派向来循规蹈矩,唯皇命是从,断不敢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更何况,师傅在世之时,便有意传给在下,务必凡事以皇权为上,关键时刻,舍小保大,就算拼尽派里最后一兵一卒,也务必守得陛下的天下稳稳当当,如何能够这样道貌岸然,说一做二呢,更何况,皇后娘娘的人品皇上也是知晓的,能培育出皇后娘娘这种人才的,想必派里人不会差到那里去。”
听他提到自己,白音不禁皱眉,没想到夜月笙一来了便是这样举动,到让她有些捉摸不定。
昨晚派人下山通报这消息,为的便是如何处置宫南枝,谁曾想他竟然先对派里下手。
这样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颜面何存,心里也是委屈不已,面上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发火。
“哦,这样吗?那么,还请白卿解释一下,前些日子,我下令宗左派不惜一切代价,出兵北朝,以快打快,为何,你却向朕来回禀,执子佩丢失,无法按时出兵,你这又是为何?”夜月笙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此番举动,明着是责问,追究,实际上,他现在只想给他们一个警告,而这个警告,必然要带点杀伤力。
“皇上,当日执子佩被歹人所截,派里弟子无一不知,执子佩一出,是可以号令甲子军,可是,如果执子佩




南宫北梦 分卷阅读145
丢失,是万万不能出兵的,皇上幼时也曾得到师傅指教,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宗左派全员,必将忠于皇上,万死不辞。”
白峥说的激情澎湃,夜月笙却并未当真,当然,白峥也未当真。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夜月笙只管听着,一旁的小太监端过来一杯茶水,七分热的茶水飘着阵阵幽香,夜月笙低下头去细闻,看似不经意问道,“这是什么茶?”
“回禀陛下,这是新得今年新采摘的桂花茶,又唤作九里香,皇后娘娘教导奴才在这桂花茶里面加几瓣茶花,故而味道奇特,清香无比。”小太监瞟了一眼正前方的白峥,意味深长。
白峥心道好你个白音,竟然如此不顾情面,分明就是冲着宫南枝来的,一直韬光养晦不言不语的,原本性格单纯的小师妹,缘何变得这样辣手无情。
“哦?我竟不知道,派里何时养了茶花,倒真的让人意外,苏掌门之前是不爱这些花的,单单只令人栽了些桂花在各个庭院,来都已经来了,这等雅兴,可万不能错过了,白掌门,不如你带路,引领朕过去瞧瞧。”似乎在等着回应,这样有礼貌,识趣,偏偏又是如此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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