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叶君书打开来扫一眼,南容?南承和?这名字可不像是一般穷苦人取的名字,叶君书若有所思,不过没说什么。
他牵起路哥儿,板着脸道,“既如此,你们两个从此便是我叶家的人了,往后若有二心,后果自负!”
“是,少爷。”
南容在南承和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起来。
叶君书一行人走出小胡同,谢辞莫管事后,便往家里走。
“还能走吗?”叶君书见对方走得艰难,忍不住问了下,还在想要不要喊辆马车过来送回去,但是隐约觉得这样不好。
“谢少爷关心,老奴还能走。”
叶君书便没再说话,只是脚步刻意放慢了。
路过一家医馆,直接带进去看病买药。
全程余茂林一直沉默着,叶君书忍不住问:“余兄,你怎么不说话?”
他以为余茂林会出声反对他买下这两人呢!
余茂林理直气壮道:“这是你家的事,我何须干涉?”
叶君书:“……”
“虽然这个老的前期要花些钱养回来,不过如果养好了你不会亏,这人气质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只不知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赶出来发卖,如果能为你所用,有益无害。”
余茂林看人很有一套,“不过这要看你的手段了。”他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直接回书院,毋需送。”
随后,余茂林转身施施然走了。
叶君书:“……”莫名其妙说这些,不知道他会心慌吗?敢情这两个还是有故事的?
可惜已经买下来了,不好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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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引来麻烦就不好了,可是想到路哥儿当时的眼神……他已经跟着进去看大夫看病了。
莫不是这祖孙俩,还是路哥儿上辈子的熟人不成?看他如此关心,似乎还和路哥儿关系很好?
这下子更不好表现出拒绝的姿态了。
叶君书站在医馆门口,面上一派云淡风清,心里有苦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叶君书:交到一个总想套麻袋打一顿的朋友肿么办?【发愁状
李:不用套麻袋,直接打即可。【摸鞭子
余茂林:……
第73章第七十三章
叶君书将南家祖孙安排在侧院西厢房里,并没做其他安排,只让南容先养好病,剩下的以后再说。
孩子们对新来的人好奇心重,但叶君书担心过了病气,严禁孩子去西厢房。
尤其是路哥儿,看他如此关心那个老人,叶君书再三强调道,“帮忙熬药做饭可以,但不能凑到屋子里去。”
路哥儿点头应了,“大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见叶君书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路哥儿歪头想了想,拉着他的手道:“大哥,南阿是个好人,不会对我们不利的。”
“傻孩子。”叶君书揉揉路哥儿的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拿什么保证?你还小。”
“不是……”路哥儿有些急色,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叶君书不舍得为难,便道,“大哥信你,但你要记得你还是个小孩子,再怎么合眼缘也要注意分寸。如果你对外人关心太过,大哥可是要吃醋的。”
叶君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他相信以路哥儿的聪慧听得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果然,路哥儿愣了下,就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
叶君书轻轻拍了拍路哥儿的头,然后让他去找哥哥弟弟玩,自己往书房去了。
明天他就要正式进学,自己该做些准备,于是便温习一下功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君书就起来了。
在这种安静舒适的氛围下,他们的睡眠质量比在客栈暂住时好太多了,起码叶君书不会老是半夜醒一下睡一下。
孩子们也睡得香沉。
叶君书看一眼隔壁房间的双胞胎。
这里的房间和大床自然比不上家里的大炕,睡得下那么多人,叶君书直接让孩子们分开睡了。
四间相邻的房间,左侧两个哥儿,右侧双胞胎和小山。
他们睡在东厢房,可能是考虑到会有人来做客住宿,这边一排过基本都是卧室。他们两两隔壁住着,晚上有个什么动静也能及时知道。
主院就留给余茂林了,毕竟这是他的房子,而他们只是租客,不好鸠占鹊巢。
叶君书就用了主院的一间屋子做书房,就在余茂林书房的隔壁。
叶君书简单吃了早膳,就带着书箱出发去书院了。
路程并不远,余茂林已经指点过哪里抄小路更近了,他走快点只需两个钟就到。
叶君书凭着学院证进了门。
此时学子们已经络绎不绝地往学堂方向走去。
学院的班级有分甲乙丙丁,他当初的推荐信并没有注明到那个班级,而余茂林同他一起去办入学时,学院竟把他分到了甲班,所以他是和余茂林一个班。
也不知道余茂林有什么身份,学院这么给面子,他觉得如果不是余茂林的帮助,自己十有八九是分到最末班。
叶君书找到教室,进去一看,里面已经坐了七七八八的人,或前后桌低声交谈,或埋头看书。
叶君书突然一阵尴尬,呃,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的座位是哪个。
座位行七列四,余茂林坐在第二列第三个,叶君书只认识他一个,便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
“来了。”
余茂林放下书本,不用叶君书开口问,就指指后面的空桌道,“这是你的位置。”
直接就解除叶君书的窘境。
他道了谢,然后坐到位置上,将自己的东西照着其他人那般摆放好。
他听力挺好,别人的窃窃私语能听到个大概,知道自己成讨论对象了,也不羞恼,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同窗的目光大多数好奇和善意的,少部分是名副其实的书呆子,一心只顾埋头读书。
他并不排斥,反而觉得这样的氛围挺不错,起码暂时没发现有脾性不好的人。
对上隔壁座位同窗的视线,还善意的回以一笑。
对方没有被抓个现行的尴尬,反而扬起笑容抬手打招呼,“你好,新同窗,我叫温毕华,很高兴认识你。”
温毕华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和师兄有些相像,叶君书倍感亲切,他亦笑着道,“我叫叶君书,字子舟,请多指教。”
“子舟,我们知道你。”温毕华嘿笑,然后眼睛眨眨,瞥向挺直腰板看书的余茂林,压低声音道,“茂林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要介绍个新朋友给我们认识,就是你吧。”
叶君书笑笑,没否认。
温毕华撑着手肘微微俯过身,好奇道,“看你年纪比我们还小点,怎么那么快就有表字了?”
“这个,因为我的大名比较容易占人便宜,学堂先生便给我取了表字。”
这里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及冠方取表字,余茂林还没满二十,自然没有字。
叶君书的书字谐音叔,大人有时都不知怎么喊他,先生直接喊他名字时,都感觉乱了辈分,所以便给他取了字。
说来,他们兄弟的名字和先生还有几分渊源,当初给他想字时,先生念了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便取了子舟二字。
他阿父觉得这句话特别好,有哲理,便用前一句给孩子们取名。
阿父那时给他取名做“书”,是希望他能做个学识渊博的读书人,如今,他算是达成这个心愿了。
而自他取了表字后,就子舟,舟小子的叫开了,恐怕在有些乡亲心里,都要忘记他的大名了。
温毕华顿时羡慕极了,“我也想取字,可惜得明年才行。”
在座的读书人,基本都是弱冠之后才取字,如今突然来了个不到年纪就有表字的人,怎么不让人另眼相待。
温毕华还想继续说话,余茂林就转过身,下巴抬起,“先生快来了,有什么话,等下课再说。”
温毕华顿时噤声,朝叶君书挤挤眼,拾起书本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叶君书也没再说话,开始看书本。
不多时,先生就进来了,便开始正式上课。
可能是叶君书是新来的缘故,他在课堂上格外受照顾,也或许是想摸摸他的底,基本上每抛出个问题,都叫他起身回答。
叶君书全神贯注,根本不敢分散注意力,甚至有个比较刁钻的先生,一堂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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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让他回答问题,到最后,叶君书都只是凭本能回答,完全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
不过看先生们的表情,似乎对他还算满意?
叶君书吸引了一整天先生们的注意力,同窗们非但不嫉妒,反而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同情,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可是要持续好几天的!
中午是餐的,学院有专门的食堂,叶君书和余茂林一行人一同去用膳。
一个上午下来,他和同窗们的距离拉近不少。
雍州学院作为一府最大的学院,自然不是一般的私塾能比得上的,先不说教学质量上的差别,其内容也是天差地别。
学院开设的课程繁多,囊括“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上午主理论策略,下午主实操。
叶君书在书、数、射这几项能跟上,甚至还隐隐突出,毕竟自己勤练几年功夫,打了几年的猎,但是在其他方面,就远远落后了,毕竟自己以前接触不到这些。
所以这才是先生尽心思让叶君书来府城的原因,很多东西,都不是在小小的封闭落后的县城里就能学到的。
能在官场上出人头地的,哪个不是六艺通的全能之才?
很多东西你可以不擅长,但是你必须要懂,要学会鉴赏。
否则今上让你陪着下盘棋?做首诗?看重你点了随身陪驾去秋猎?
连棋都不会下,连马都不会骑,还想让今上看中你?还想位极人臣?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叶君书懂得这些道理,所以更加投入百分之二百的力去学习。
再加上有同窗们的倾力相助,叶君书的进步更加让人为之侧目。
不说到了脱胎换骨的地步,起码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当然,那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回到现在。
叶君书上完一天的课程,只感觉全身乏力,神疲惫。
他一整天都保持高度集中的力,回到家一放松下来,就只想躺着不动了。
叶君书是一下子不适应这么高强度的功课,等适应下来,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叶君书很喜欢。
他吃了路哥儿用心做的晚膳,问过孩子们一天的行程后,就进书房做功课去了。
小山送了水果进来,叶君书看到他,顺口提了一嘴,“小山,等过段时间你也去书院读书吧。”
小山一脸意外,随后满脸不情愿,正要拒绝,叶君书就继续道,“这是武学院,你不是对学武感兴趣吗?去了可以认识很多志同道合的同龄人。”
小山一听,是武学院,就有些意动,“可是弟弟们……”
“这个不必担心,大哥将南阿祖孙买回来,就是帮忙照看孩子的。你还小,应该多学学知识广交朋友。”
他在学院问过余茂林他们,进入武学院的条件并不难,余茂林刚好有个远房亲戚在那边做武教,直接说声就可以进去了,不过要多交些束而已。
叶君书无所谓,只要小山能进学就好。
小山迟疑,“那我考虑考虑。”
叶君书点头,既然小山心动,那最后肯定会答应的。
第74章第七十四章
叶君书上了几天课,就适应了节奏,开始两点一线的往返生活。
南家祖孙在叶家几乎没有存在感,如果不是路哥儿偶尔会提几句,他晚上有时会看到南承和,还真忘了他们的存在。
因为要预备功课,叶君书开始晚睡,不过为了白天有充足的力,基本上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就睡,比起以往七八点就睡觉,的确晚了很多。
叶君书刚抄写完作业,准备歇歇眼。
就着月色在院子走动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走到西院那边,刚好看到南承和正在院子角落打拳。
招式动作有点面熟,叶君书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是小山早上练拳的动作。
可能记不大住,所以才显得不得章法,动作不到位,前后顺序颠倒。
拳头挥得虎虎生威,但是动作实在是错漏百出,叶君书忍不住说道,“错了。”
南承和乍然听到声音,整个人猛地一僵,他倏地回头,看到叶君书,顿时一阵无措。
“大少爷……”他慌忙地喊一声,眼神飘忽,还带着点惧意。
可能是觉得他们叶家对南承和祖孙有恩,南承和这个戾气颇重的小子,对他们一家颇为敬重,似乎当他们当救命恩人看待。
南承和扑通一生跪下来,抖着小身板,哽咽求饶:“大少爷,小的知错了,求大少爷不要赶我们走!”
南承和心里清楚,像主家这么心善的人不多了。他们老弱若是再被发卖出去,就很难活下去了。
新主家对他们很好,好吃好喝的,还让他阿麽安心养病,其他小少爷小公子也很心善,会和他一起玩,这段日子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时候。
而今,他犯了忌讳,南承和想到他们被重新发卖后的朝不保夕的生活,就忍不住磕头求饶。
叶君书及时扶住他没让他磕下去,将他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基于对路哥儿的信任,再加上他忙着学业的事,他还没对南家两人做深入了解。
这段时间南承和在叶家过得好,衣食不缺,倒没有那日在小胡同看到的瘦骨嶙峋,脸上气色好很多,不过还是一样的黑,明亮的眼神盛满惧意。
到底是个孩子,叶君书心软了下,忍不住想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黑小子偷偷学主家练的武功,在这个年代的人眼里,可不就是这个奴仆心大冒犯主人了吗?轻则发卖,重则乱棍打死都有可能,但在叶君书换个角度想,这孩子挺上进。
到底不太适应尊卑有别的相处。
叶君书面上没什么情绪,淡淡地问:“几岁了?”
“十一。”
叶君书心中讶异,还真看不出来,才小小山一岁多,小了不止一号,,他还以为只有八九岁。
“你想学武?”
南承和小心翼翼地觑一眼,咬牙道:“是!”
“为何想学武?”叶君书又问。
南承和握紧拳头,似乎破罐子破摔了,他仰起头坚定道:“我不想再过任人欺辱的生活!我想学武,以后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和阿麽!”
刚说完,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熄灭,整个人没了生气,等待叶君书的判决。
叶君书摸摸南承和的头,顺势往下压了压,“以后出人头地了,可以到我这里赎回卖身契。”
南承和不敢置信地抬头。
“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何时何地,绝不允许做出对不起我叶家的事。做得到吗?”
南承和猛地瞪大双眼,接着后退几步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指天发誓,“我南承和,此生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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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做出半点损害叶家的事,如有违誓,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敬畏鬼神的时代,发此重誓,足以表明其决心。
叶君书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过几天,你便作为小山的书童,一同去武学院念书吧。”
小山已经作了决定愿意去念武院。
但是武院是要求所有学员都要住宿,据说是有个早训什么的,不过他们一个月有两天假,叶君书觉得这对小山来说也是一种锻炼,便报了名。
小山报的是中班,原则上是可以带个书童作伴的,只是还需要额外交点钱……
嗯……
“你的工钱就作为束了。”
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叶君书需要打细算。
南承和再怎么人小鬼大,也只是个孩子,见多了人情冷暖,此刻也被如此善意相待的主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他抹抹眼,吸吸鼻子,“是,大少爷,您人真好。”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被发了好人卡的叶君书,拍拍南承和细瘦的肩膀,随后转身回东厢。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晚了,叶君书索性直接去睡觉了。
又过了十来天,南容的病心细养一段时间,好了七七八八,亲身出来找叶君书。
灰白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温养后面色红润,脸上也有了神采,整个人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二十岁。
他看到叶君书的刹那,直接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叶君书这段时间眼界开阔了,见识也多了,自然认得这是大户人家里的仆从给主家行的正式礼节。
叶君书一时没猜透南阿来找他的用意,就坐在那里没说话,整个人看起来高深莫测。
行完礼后,南阿就恭敬道:“不瞒大少爷,老奴是权贵人家里的教养,因私宅内斗,被当做了替死鬼被发卖出来,老奴以性命担保,绝没做过主动害人性命之事。
大少爷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可毕竟汉子哥儿有别,有些事难会疏忽。希望大少爷能将几位小公子交付给老奴教养,老奴定不负少爷厚望。”
叶君书心有触动,想不到这个南阿观察出这个来了,的确,他对待孩子们基本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分汉子哥儿的区别,在他心里,汉子哥儿都差不多。
但是在这个年代,他这种想法有点离经叛道。
而且他心里着实矛盾,一方面是想让哥儿们不受束缚,活出自己,一方面又怕会遭人嫌弃,将来被人指点,更不好找夫家。
叶君书真是操碎了心,但他又没有经验,不知该怎么教养哥儿。
没想到南阿竟然是个教养,真是刚想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况且本来他想买人就是想让人帮忙看孩子的,如此更好。
叶君书心中大悦,但是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他板着脸道:“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但你需谨记,如今叶家才是你的主家,我是绝不容许有二心的奴仆在这里,该如何做,你更该清楚。”
南阿愈发恭敬道,“是,大少爷,老奴绝不会有二心。”
“今后,你就跟在路哥儿身边吧,其他孩子你也可以管束,但是你也要清楚,我叶家是泥腿子出身的,哥儿们你可以教他们该有的生存之道,但绝不允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且好高骛远心思多。你懂我的意思吧?”
“老奴明白,大少爷放心。”
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要哥儿们保持农家人的质朴纯善,但又能懂得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反正不能教坏了。
南阿这么多年看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自然知道这些心灵剔透的孩子多么难得,他护着都来不及,哪会舍得破坏?
不知怎的,仿佛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自己和叶家三公子路哥儿十分投缘,勾起他难得的亲情,让他忍不住想护起来。
单单为这个,他也不会做出不利于叶家的事来。从叶家买下他们祖孙那刻起,他们就是叶家的奴了。
叶君书总算露出个淡笑,“如此,孩子们就劳烦南阿多心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南阿恭敬行礼,“定不会让大少爷失望。”
第三日是小山去武院报道的日子,叶君书特意请了半天假,亲自将小山和南承和送进去。
学院安排两人住一间宿舍,可以互相关照。
叶君书看了环境,还算可以,便勉力几句,让他们和谐互助,才在小山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余茂林的远房亲戚也在这里,已经托了他偶尔照看一下小山他们。
而小山年纪不小了,还是个汉子,将来要撑起整个家,叶君书干脆让他在这里磨砺,反正这里是武院,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坏事来,他该独立了。
自此,他们家彻底安定下来。
小山和南承和去了武院,南阿在家照看孩子们,他早出晚归,晚上抽个时间和孩子们交流,知道他们白天做的事后,就彻底放开手让南阿管教了。
南阿颇有几分手段,没几天就将孩子们训得服服帖帖,言行举止上不自觉就优雅许多,没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的。
心性没什么变化,就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叶君书很满意。
果然术业有专攻么!
叶君书花更多的力投入在学习上,每天痛并快乐着。
雍州学院不仅课程涉猎广,考试也多,不时就来场小考大考。
幸亏更注重理论时政,其他琴棋书画之类的不在科考范围内的只要求懂,不要求。
经过短短几个月的磨砺,叶君书已经成为只要看到题目就能马上写出一篇优秀文章的人了!不可谓进步不大。
叶君书他们刚到雍州时,还不到八月份,如今刚进入十一月份,只不过气候没有家里那般冷,只是有点转凉,穿秋服即可。
今天刚考完一次大考,恰逢明日就是假日,叶君书和余茂林一伙人约好了参加一个游园会。
第二天辰时刚过,叶君书和余茂林一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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