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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张管事淡淡的看了两个面露惧色的哥儿一眼,仿佛深感同受,“理解理解,既然这两个侍子不合令弟的心意,那在下就再送几个过来让大人挑选。”
张管事话刚落,双胞胎顿时张嘴哭号,近在耳边的声音震得叶君书耳膜直轰鸣。
叶君书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不劳您心了。”
双胞胎顿时声,红通通的大眼警惕的看着张管事。
叶君书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张管事并没有立场说什么,所以他笑眯眯的表示不介意。
“您放心,大皇子那边我会亲自解释,不会让您难做的。”
张管事带人来,一个不缺的带回去,不就等于办事不利吗?自古小人难缠,叶君书暂时还不想得罪大皇子府里的人,所以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张管事拱手行礼,“叶大人言重了,是这两个侍子没有规矩,不讨贵府少爷的欢心,在下回去自会如实禀告大皇子。”
两个小哥儿知道自己要被退回去,顿时一阵惊慌,他们好不容易才讨到这个名额,就要有出头之日,如今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进就被退回去,他们这样狼狈回去,被他人取笑不说,严重的还会被主子爷处理掉。
蓝衫哥儿不甘极了,他压下心底的傲气,求饶般对叶君书手里的两小孩开口道:“小少爷,奴知错了,奴不该推您,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奴这次吧!”
小孩子的心肠最软了,如果能从小少爷身上找到突破口,他说不定就可以留下来了!
叶君为小脸一皱,顿时埋进叶君书肩窝里,瓮声瓮气地,“我不是大人。”
径哥儿力挺双胞胎哥哥,绷着小脸不高兴道,“对,我们还是小人。”
叶君书差点没绷住表情,这两个小屁孩太逗了。
青衫哥儿眉黛染愁,柔柔弱弱地对叶君书道,“大人,奴知错了,求大人不要赶奴走,奴一定会好好伺候大人,奴如果回去,一定会再次被发卖的……”
叶君书眉头微皱,还没开始说话,双胞胎又开始闹了。
事已既此,张管事再留下也没意义,于是眼神一示意,让随从将两个还在企图引起叶君书怜惜的哥儿带走,他朝叶君书告辞。
叶君书目送一行人离开,直至看不见人影,他才抱着双胞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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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刚关上门,就看到另两个孩子到处跑开躲藏的小尾巴,他也没管,回到屋子,他才重重咳嗽一声,大喝一声:“给我出来!”
没一会儿,就看到路哥儿和勤哥儿磨磨蹭蹭的从躲藏处走出来,“说吧,谁的主意?”
勤哥儿一脸呆萌地眨眼睛,路哥儿左右看看,然后低头。
双胞胎一看,大哥这是要兴师问罪啊!连忙献上软乎乎的香吻,糯糯道:“最喜欢大哥啦!”
“最喜欢了!”
勤哥儿也扑过去软软道:“我也最喜欢大哥了!”
叶君书心顿时软了,不过还是勉强端住表情,“别以为给个糖衣炮弹就可以了,你们这些鬼灵。”他是那么容易被买的人吗?太小看他了!
路哥儿悄悄一瞅,见大哥并不是生气的样子,便笑嘻嘻道:“大哥,我们这不是在帮你吗?”
以大哥如今的立场,很多事情很难拒绝,他们得帮哥哥看住大哥,不让他做对不起哥的事。
虽然他了解自家大哥的品性,绝不会轻易受诱惑,但家里有个对大哥企图不良的哥儿在,总是膈应人。
而且,被别人送来的,谁知道底细干不干净?路哥儿可不想他们温暖的家有来路不明的人。
因此,路哥儿严肃道:“大哥,往后有人想给你塞人,你就以我们为借口拒绝好了,反正我们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他们可不怕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他们还是孩子嘛!小孩子的占有欲可以理解,反正就不能让大哥身边有坏人。
叶君书哭笑不得,“大哥有分寸,你们可不能闹得太过火了。”果然这是路哥儿主意吧。
叶君书正愁怎么拒绝呢,没想到孩子们这么给力,比他口头婉拒强多了。门口这一闹传出去,恐怕那些企图打他注意的人就得再思量一番了。
叶君书怎么也要以孩子们的意愿为主,他们一天不点头,他的身边就不会有各种形式存在的人,而孩子们自有一套思维,想说服他们,恐怕很难。
叶君书心里笑眯眯地,极为暖心,总算没白养这些崽子,知道心疼哥哥,为他分担压力。
不过这些风声传出去,一段时间内孩子们可能会得到别人的关注,叶君书决定,这段时间里,得拘着孩子们,不让他们到处跑,得遇上些有目的的人。
于是果断决定今天不出门了。
说话间,叶陈氏捧着铜盆走进来,上面还搭着条白帕子,热气在水面上方氤氲。
叶君书让他将铜盆放一边的桌面,自己抱着两孩子过去,然后放地上,才准备伸手洗帕子给他们洗脸,路哥儿就积极地抢过活儿,“大哥,我来吧。”
双胞胎排排站仰起脸乖乖让三哥给自己擦脸擦手,等擦干净了,他们就拉着叶君书的衣摆道:“大哥大哥,咱们该出门啦!”
今天叶君书休沐,是准备带孩子们出去玩耍的,为此,路哥儿今天没去看自家店铺,就等一起游玩了。
如果不是张管事这突然一出,他们已经出门了。
双胞胎期待了好久,现在可急了,晚出去一会儿,就少玩一会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叶君书板起脸,“今天的活动取消了。”才在大门口又哭又闹的,叶君书担心再带他们出去,小身板会吃不消。
“啊?”
孩子们一听,顿时委屈巴巴地看着叶君书,眼泪直打转,要哭不哭的。
叶君书被几双眼睛这么瞅着,原则都要忘了,他扭头往外一看,今天难得出太阳了,是个好天气,不出去转转也太浪好时光了。
于是他想了想,就道:“今天咱们不去城外郊游,等晚点儿去军营探望你们二哥和承和哥去,等他们也放假了,咱们再一起去。”
叶君山和南承和刚入军营不久,还是新兵,正是以锻炼为主的时候,一个月只有半天假期。
孩子们一想,好久没见二哥了,去找二哥玩也好啊!于是欢呼答应,“去看二哥!”
叶君书眯眼笑,说不定有机会看到阿,嘿嘿!
张管事一行人回到大皇子府,直接让人将两个没送出去的哥儿拖下去,自己去复命。
大皇子正在园子里听着小曲儿,他靠在软垫上,一手搭在扶手上,随着曲调动着手指,双眼微微阖着,似乎十分沉醉。
张管事先是侯在一边,恭敬地低垂的头,并不去打扰主子的兴致。
等一曲完毕,一旁的大主管躬身上前,朝大皇子道:“主子爷,张管事回来了。”
大皇子闻言,手指一顿,睁开眼,“宣。”
“是。”
大总管退后几步,回头示意,便有仆从迅速过去传话,将张管事带过来。
张管事走到大皇子下方,跪地行礼道:“见过主子爷。”
大皇子直起身子,微微往前,“如何了?”
“回主子爷的话,叶大人并未接受。”
“哦?”
张管事便将在叶府门口发生的事不错分毫的叙述出来,不带一丝自己的情绪和见解。
大皇子微微沉吟,指尖在扶手上敲动,“这个叶君书……”
看似简单,实则又有点看不透,他们拉拢他时,完全没有抗拒,欣喜若狂,但是另一方面又和李家那边的人保持意味不明的关系。
大皇子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的忠心。
不过他倒是查到,李家的人一开始倒是主动靠近的,可惜被他先下手为强,自从他的立场明确后,李家的人倒不再主动找叶君书了,这是让他十分高兴的事。
从另一方面讲,只要将叶君书彻底拉拢过来,那他的人际关系,亦能为他所用。
大皇子的拉拢方式,明面上的无非三种,要么钱,要么权,要么美人。
既然美人这条行不通,那就只有另两条了,大表哥已经亲自考察过,他的能力虽未显露,但远不及此,只要给他个舞台,相信不会让他失望,如果自己将他推上去……
大总管见大皇子一直沉默,便恭声道,“叶大人家庭环境特殊,听闻叶大人的几个弟弟,是他亲手拉扯大的,其中感情自不必说,有此结果并不出奇。”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要给叶君书赐人或者结亲的话,只能先搞定那些小孩子。
但他们今早送人过去,并没有什么风声,所以并不存在小孩的反应是被授意的。
这个自信他们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方式吧。”大表哥和他说过,叶君书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如果他们不时给点甜头,不怕他不忠心。
见事情告一段落,张管事便再次开口:“主子爷,那两人怎么处理?”
那两人,自然指的是没送出去的两个美人。
大皇子目光微冷,“既然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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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处理掉便是。”没有价值的人,他大皇子府不会留。
“是。”张管事得了令,随后退下。
大皇子舒展身子,再次卧在软椅上,微微眯眼,大总管会意,一抬手,丝竹声再次响起……
今年的雪天比以往来得更早,刚步入十二月不久,天地便成素装银裹的世界。
皑皑白雪压在枯枝上,要落不落。
一眼望去平坦的大路上似乎数之不尽的马车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驰行,不时有披着斗篷的武官打马越过。
泰安帝体恤群臣,特地将朝会延迟半个时辰,上了年纪的大臣如无要事,可不必上朝。
老臣们除非是在床上爬不起来,否则,每位老臣们都是感念皇帝的恩泽,一边依然每天来报道。
皇宫大殿的灯笼还未停止照明,仍有光辉,文武百官门有序站在大殿两侧,开着朝会。
而大殿上的气氛此时诡谲的安静,大臣们纷纷低着头,噤若寒蝉。
泰安帝一把将手中的急奏往大臣面前一甩,满脸怒容,“好大的胆子!真是一手遮天!若不是激起民变,朕还不知道,大夏的子民竟活得如此水深火热,老百姓都要造反了啊!”
晋江是西北一州区,地理环境恶劣,产粮极少,属穷乡僻野,基本从未交过粮税,百年来换了无数个知州,仍无法带动其发展,这会儿再出个贪官,无疑雪上加霜,难怪那里的百姓不得不反了。
文武百官刷地顿时跪倒一片,齐齐喊道:“陛下息怒!”
泰安帝气得直喘气,“晋江知州崔亮道搜刮民膏整整五年,百姓怨声载道,生不如死,你们竟什么都不知道?朕要你们何用!”
“还是说,你们帮他隐瞒下来了?”
“陛下息怒!”百官们再次高喊,这锅他们不背,他们是无辜的!
泰安帝眯眼看下去,尤其是最前头的大皇子,这个崔亮道,可是明家旁支的姻亲……
泰安帝的视线极具锋利,大皇子伏在地面,面上忧国忧民,心里恨极,这个崔亮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发泄一通,泰安帝的理智回笼,不过仍是余怒未消。
他在位期间,竟然有百姓造反,这不是告诉世人,他这个皇帝当得不称职吗?这如何让他不怒?
钱阁老率先开口道,“陛下,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平息民愤,解决晋江之事。”
明相亦道,“然贪官污吏不能放过,崔亮道枉负皇恩,竟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理应当众斩首示众,方能平息民怨。”
刑部尚书出言道:“崔亮道既已捉拿,应押送京城经刑部提审,证据确凿后方定罪。”
“崔亮道如此胆大包天,定是有同伙,其相关人员同样不能放过。”
户部尚书道:“崔亮道这些年贪赃枉法得来的脏银,去往何处,还需查探追踪。”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总算有点用处,泰安帝的面色稍缓。
经一番讨论后,泰安帝直接下命令,“常爱卿。”
刑部尚书出列:“臣在!”
“着你追查晋江民变一案,提审其幕后主使,重责追究。”
“臣领命!”
“着户部万爱卿任钦差,携粮食万石,白银十万两,平息晋江民变,安抚百姓。”
“威武军廖将军,领兵将一千,协助平息晋江民变,必要时可以武压之。”
被点到名的人纷纷出列:“臣领命!”
最后,泰安帝下最后一道命令,“三个月之内,朕要看到结果,否则,哼!”
泰安帝站起身,挥袖离开。
一旁的太监扬着腔调喊,“退朝!”
百官再次跪一地,“恭送陛下!”
第140章第一百四十章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仿佛一夕之间,晋江民变事件就传遍全天下。
尽管离得远,但以讹传讹之下,仿佛整个大夏已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弄得人心惶惶。
大夏不兴文字狱,也不禁言论,连百姓都能讨论几句时事,所以大街小巷里都是在讨论此事。
连翰林院大多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僚们都忍不住谈论了几句。
不过他们只是个小小的官员,连上朝都机会都没有,再怎么愤慨激昂,也传不到上位者的耳朵里。
因造成晋江民变的主犯崔亮道和明家有些沾亲带故,很多看不惯明家的官员指桑骂槐,只差直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其言语之激烈,让明家派系的人听了直跳脚,抻着脖子骂回去。
一时之间整个翰林院吵吵闹闹的。 叶君书倒没有作壁上观,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有立场的人,置身事外也不好。
不过他并没主动惹事,就是谁朝他怼了,他就有理有据的怼回去,要么怎么说最可怕的是文人的一张嘴,骂人都要引经据典举例说明,叶君书能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已经很厉害了。
久而久之,没人找他骂了,叶君书乐得清净。
事实上,晋江民变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夸张,直接主谋已经被押解回京,晋江之地穷苦百姓强抢开仓救济自己,双方死伤者众。
崔亮道早在事发一开始就带着亲信逃亡,幸好被皇帝暗派的人及时捉拿住,才没让他畏罪潜逃。
此时官兵和造反百姓紧张对峙中。
说是造反,但如果过得下去,谁会那么想不开造反呢?自古都是官逼民反啊!
他们老百姓只是想要一条活路而已。
只是走到如今这一步,那些已经拿起武器的百姓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对仗下去。
叶君书感叹,他的老家虽然也是这么贫穷,但幸好并没有贪官污吏,几年前那个……不提也罢。
过了热热闹闹的一天,叶君书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就被人通知明掌院让他留一下。
叶君书琢磨了下,猜想对方留他的意思。
联想到今天的大事,叶君书心有所感,十有八九是这事了。
明鹏展对叶君书道:“子舟,跟我来一趟。”
叶君书毫无异议,只应声是。
没多久,明鹏展就让叶君书跟着他去了翰林院的后门,那里已经有两架四人抬的轿子停在那里。
明鹏展进了前面那抬,叶君书便进了后面那抬。
四方遮得严严实实的,叶君书刚坐定轿子轻微晃动了下,被稳稳抬起,随后明显感觉到轿子在移动。
这还是叶君书第一次坐这种人力抬的轿子,挺新奇的。
就是空间没有马车宽敞,且移动不便。
外面基本没什么声音,很是安静,叶君书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侧耳倾听,只听到呼呼的冬风。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被轻轻放下,叶君书顿了顿,听到外头有人轻声说,“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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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到了。”
他才掀开布帘走出来。
叶君书不经意一扫,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陌生的巷子口,他走到明鹏展身边,随后在一沉默寡言的仆从的带领下,在七拐八娆的巷子走了一圈,而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进了去。
叶君书猜测,应该是哪家庄子的侧门吧。
他并未表现出好奇心,一言不发的跟在明鹏展后头,一路上竟神奇的没遇上任何人。
不过叶君书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庭院里,隐藏有很多暗处的人,虽然明面上并不见任何踪迹。
他们进入一个灯火通明的厅堂。
里面已经有很多个身穿便服的陌生人在,观其打扮叶君书肯定地想,这就是大皇子的幕僚班底了。
“明大人。”
“明大人。”
一干幕僚看到明鹏展,纷纷站起来拱手打招呼。
大家似乎各有位置,并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就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明鹏展让叶君书坐到右侧最末的空椅上,随后自己走到左侧第一个座。
叶君书想,看来自己是个陪衬啊。
他扫一圈,每个位置上都坐了人,应该是已经来齐人了。
不多时,大皇子从前方右侧的走出来。
众人整齐地站起来行礼,“见过主子。”
“礼,坐。”
大皇子明显心情不虞,“今日召诸位前来,想必都心知肚明。”
“各位有何想法,皆可畅言。”
大皇子刚说完,随后一个面形削瘦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朗声道:“主子,依属下之见,当断则断,咱们明哲保身即可。”
又一人言道,“崔亮道此人贪心不足蛇吞象,若非如此也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且他每年聚敛的银子如此巨额,孝敬主子的却不足一二,足以证明此人与主子并非一条心。”
“虽然崔亮道死有余辜,但就怕他攀咬出主子,到时恐怕陛下会起芥蒂。”
一幕僚正义凛然道,“咱们底下的人孝敬主子实属应当,但属下们的钱财皆来路正当,崔亮道搜刮民脂民膏,主子并不知情,相信陛下一定不会轻信他人之言。”
不管大皇子是否知道,当下唯有将主子撇清才是正理。
“主子,崔亮道一日不除,恐怕难以平息民愤。”
“对……”
叶君书初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且是坐在最后面的,并没机会发表意见,他也不急于表现,而是默默听着,从在场幕僚的谈话中,了解他们的性格。
叶君书对幕僚这类人一直抱以崇高的敬畏,打着十二分神准备时刻应对,但如今一看,一时落差太大,他真是想多了。
不过他今日只是初次接触,或许这些幕僚有他不知道的过人之处……但是是在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幕僚,也并不是那么厉害吧?
转念一想,似乎并没有意外,真正足智多谋的有才之士,要么闲云野鹤过隐居生活,要么早已在朝堂或是其他地方发光发热。
当今才四十余岁,看着还十分康健,想沾从龙之功,并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有野望的人,不可能熬不住十来年的时间,叶君书想到一个可能,或许这些人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只是空有客卿的名头而已。
思来想去,叶君书都想不通,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专心听他们高谈阔论。
叶君书倒是听出来了,这个崔亮道的确是大皇子的人,只是听他们不遗余力的撇清两者的关系,甚至还提出施加压力让刑部尽快处斩,或是半途让他畏罪自杀。
叶君书听着……真是一言难尽。
“子舟,你有何见解?”
大皇子似乎才注意到叶君书的存在,开口询问。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或隐晦或明显的投射过来。
叶君书微微一笑,并不怯场,站起来大大方方道,“听诸位前辈所言,下官确有几分浅显的想法,还望前辈们不吝指教。”
大皇子顿感兴趣,示意他继续。
叶君书出言道:“依下官之见,崔亮道的确该杀,不仅如此,其幕后之人也该一并诛杀。”
大皇子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叶君书当做没看见,继续道,“陛下会在朝廷上大发脾气,还直言让刑部审查,臣推测,陛下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并且已经深信崔亮道身后定有主使。”
“如果仅是让崔亮道抗下所有的罪责,并抹平后面的尾巴,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陛下的不满和忌惮。”
“晋江虽地处偏僻,愚民落后,但被欺压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些不堪忍受出来告状的百姓,那么,是谁抹去这些风声?其贪污的黄金白银,又去往何处?”
“下官听闻,每年崔亮道送给大皇子的孝敬,十不足一二,那么其谋得的巨额,究竟落入谁的口袋?大皇子不妨深思一下,恐怕有些人,对大皇子也并不那么忠心耿耿。”
“大皇子宅心仁厚,怎会作出如此之事?一切都是心怀不轨之人借以您的名义行贪赃枉法之事,大皇子您不仅要要求严惩不贷,其幕后主使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崔亮道与明家有那么一层关系在,不管与大皇子与明家有无责任,但在陛下眼里,已经先入为主,忙着撇清关系,反而落得没有担当的印象,下官认为,可以大大方方的,以所谓姻亲的原因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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