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他们取的是他们该得的。而且,明面上朝廷不涉及商业,与民争利,但是就像他们官员会让家人或以下人的名义开商铺,买卖田地庄园,朝廷也可以私底下让亲信去跟随商队出海做买卖。
那是一个暴利行业,如果皇家实打实尝到了甜头,不用他们来推动,自然而然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
而且最重要的,说不定朝廷的军队,还能发现新大陆,为朝廷开疆扩土。
其中的风险也有,但是回报足以让人心动。
如果从这里着手,绝不会受到阻拦。
那些老牌世家,说不定还会积极支持,然后也私下派亲信跟在商队里,为自己家族获得更大的利益。
当然,大头还是要朝廷来赚。
等那些老牌世家尝到甜到腻的糖,舍不得撒手了。
朝廷再来推动新商税法的施行。
那时的朝廷早已富得流油,军事实力强大,经济基础雄厚,自然底气十足,不惧怕任何动乱。
而且吃人嘴短,当世家氏族们的利益大头来自海外,自然不会太和朝廷为难。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十年也许不行,但二十年三十年,那时候的大夏,将会是全新的姿态。
李听了叶君书一层层的剖析,眼睛发亮,他猛地抓住叶君书的手,真诚赞道,“子舟,你的想法很好。”
叶君书被赞得面上发热,他脑子里的知识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一个世界,所思所想自然不会局限在这个方寸天地里,他看得更远。
李本想让叶君书和他一起进宫,将这些说给泰安帝听,但他想了想,新商税法迟早会是户部尚书在朝堂上提出来,他这么带叶君书进去,难让吴尚书介怀,便道,“我进宫一趟。”
反正他和叶君书不分二人,子舟说的他都记住了,完全可以转述出来。
叶君书见李迫不及待的,便没多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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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天气乌沉沉的,灰暗的天气积压了大半天,让人觉得连呼吸也觉得沉闷。
临到傍晚,上京就飘起了雨,等叶君书散值之时,雨水已经从细细绵绵变成瓢泼大雨。
索性步入春季的时候,因为时常会下阵雨,叶君书在办公室备了雨具,倒没被雨水困住。
不过等叶君书回到府,官服衣摆已经沾了水,湿黏湿黏的。
他在门口将衣摆绞了绞。
叶陈氏一直等在府门口,见到叶君书,忙迎上去。
“大少爷,老先生来了!”
叶陈氏喊了人,就急忙说道。
叶陈氏夫夫是叶君书在上京买的下人,并没见过大少爷的恩师,不过家里几位少爷公子对那位气质很好的先生很熟悉,态度十分亲热。
叶陈氏就知道,那位先生的恩师无疑。
老先生?叶君书一时没反应过来叶陈氏说的是谁。
叶君书很快想到一个可能,“是我老师?”
叶陈氏连忙点头,“是的。”
叶君书瞬间惊喜,他将雨具交给叶陈氏,然后快步走进去。
老师竟然真的来了!
他上次去信,说了自己的亲事,邀请老师做他长辈,老师一直没有回信。
叶君书还很失落,想起老师说过不会再踏进上京一步的话,以前他来上京赶考时,也不愿意和他一起。
他以为老师不会来了,没想到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叶君书连忙跑去书房,才到房门口,就听到双胞胎的童言稚语,还有萌萌的笑声。
叶君书缓了缓脚步,然后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沉稳声音,“进来。”
真是怀念的声音。
叶君书面带笑容的走进去。
他一看,卓贤之正坐在座位上,怀里抱着叶君为,桌面摊开一张纸,正拿着毛笔教着叶君为写大字。
一旁的径哥儿,踩着小凳子,垫着脚伸出小胖手,一本正经的研磨,白胖胖的小脸上还沾了几点黑漆漆的墨汁。
见到叶君书进来,双胞胎乖乖喊人,然后纷纷走出来。
叶君书拍拍两人的头,对叶君为道,“带弟弟出去洗脸。”
叶君为小大人似的点头,“好。”然后牵着径哥儿,“老师,我们先出去啦!”
卓贤之和蔼的点头。
两小孩手牵手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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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剩两人,叶君书深深鞠躬,激动的喊一声,“老师,您来了!”
多年不见,卓贤之的面貌还是如记忆中那般,丝毫未变。
反而是叶君书,面容的那丝稚气已经完全褪去,他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爷儿。
卓贤之细细看着叶君书,心中满意的直点头。
他来了之后,已经从下人嘴里了解了叶君书的生活状态。
比起书信上只报喜不报忧的只言片语,哪能窥得一二。
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这些事就不急。
他看叶君书因为急着来见他,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虽然有点点狼狈,但丝毫不掩英姿勃发。
卓贤之温声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叙旧的时间还很多,不急。
叶君书低头看看自己,的确,穿着半湿的衣服不太舒服,便告退一声,急急忙回房间换身常服。
再次回到书房,叶君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卓贤之砸吧着嘴道,“子舟啊!师徒重逢这么大的喜事,咱们是不是该喝酒庆祝庆祝?”他这段时间为了赶路,都好久没喝个尽兴了,好怀念尽情喝酒的时候。
“府里有没有好酒?先上个二三十坛吧,咱们师徒先喝几口。”
叶君书:“……”
喜事?他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算是喜事。
第175章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管怎么说,老师的到来,让叶君书恍如有了定海神针。
近几年来,叶君书都是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在官场上摸索,没有个引导者,即使走得再小心翼翼,也有走错路的时候,只能撞个头破血流后再回头。
他虽然一直和老师保持着通信往来,但信息的流通毕竟有延迟,无法及时反应。
如今,老师来了,叶君书安心多了。
虽然吧,很多时候老师看着很不靠谱的样子……
卓贤之来的时候很低调,到来之后,也不藏着掖着,方府的田管事第二天就带着厚礼过来问候。
大师兄不在京城,田管事代表的就是大师兄的心意。
田管事来特意邀请卓贤之到方府住下,但卓贤之来京城为的是叶君书,如果大师兄在京城还可以过去暂住,然而他人并不在,卓贤之就懒得动了,再加上叶家还有几个小豆丁教教,日子过得不知多自在。
他看了两天请的夫子教勤哥儿和径哥儿的课程,干脆自己将教导任务接过来,为此,夫子还以为自己要失业了,叶君书耐心解释了下,夫子才安心下来,干脆趁这段时间给自己放假。
不过卓贤之到底在上京里做过官,生活过几年,还是有些旧识的,倒没有很轻松。
他是当年科举的三元及第,如果他没有辞官,这么多年过去,不说官居一品,起码也会是重要官员。
他当年同科的好几个人,如今都已官居要职,而他的仕途止步在员外郎。
叶君书才知道,两次当了他主考官的礼部左侍郎张继涛,竟然是老师的同科,他是当年的榜眼。
而且他们两人当年的交情,还算可以。
在叶君书看来,应该挺要好的。
叶君书刚散值回来,卓贤之就让他做好准备,明日带他去参加聚会,给他介绍些老朋友。
这可是连大师兄都没有的待遇。
卓贤之自辞官后,是彻底和京城的一切断了联系,他沉寂在雍州,慢慢的也没人特意关注他了。
大家都知道叶君书是外放京官方知然的同门师弟,毕竟他们一家刚来上京时,是暂住在方府的,这么久以来,来往也很密切。
但方知然在一众京官中并不突出,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而且一外放那么多年,他们都要想一会儿才能想起来这是谁,并没有特意关注。
再加上卓贤之向来低调,并没说过自己的恩师是谁。
如今他们才知道方知然和叶君书的老师,竟然是卓贤之!
叶君书不知道老师的心里的怎么样的感受,估计挺不是滋味的。
然而卓贤之一点儿也不像叶君书以为的那样,他完全不介怀。
卓贤之骄傲的想,虽然自己已经归隐,但是他的两个弟子,很有出息。尤其是叶君书,才刚入官场没多久,屡次建功不说,官级跳跃式往上蹦,比他当年厉害多了!
他当年就算是状元,也是规规矩矩的升官调职的啊!
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这么厉害,说出去就倍有面子。
卓贤之来到京城后并不闲着,就和有几分旧情的朋友联系上了。
叶君书其实一直挺好奇老师当年为什么会辞官离京,还多年不再涉足这里。
再联想到老师这么多年不曾结契,叶君书的想象力自由翱翔,脑补了一场可歌可泣的轰轰烈烈的悲剧爱情故事。
不过叶君书再好奇也没用,老师并不欲谈往事,叶君书曾经将老师喝倒时趁机问过,可惜老师酒品太好,喝醉了就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
叶君书跟着卓贤之参加老朋友聚会,看到好多熟面孔。
其中就有张继涛。
张继涛也算叶君书的半个恩师了。
他和余茂林考上时,本来想亲自去拜谢的。
不过因着避嫌,张继涛并没有接见他们,也没他们的谢礼。
这次见面,张继涛的态度很和煦,看叶君书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晚辈。
卓贤之和张继涛面对面坐着,主要谈论的对象就是叶君书了。
他对卓贤之道,“卓兄,你瞒得可真紧啊!有个这么好的学生,还藏着掖着,如果不是此次进京被我逮到,恐怕我还蒙在鼓里。”
“如果你早早写信给我,我还能关心一下,你就这么将自己的学生扔在京城不管不问,真是……”
张继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有个这么优秀的学生,难道不是尽心力的帮他铺好路,好让他走得更快更顺畅的吗?
卓贤之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能教的已经教了,剩下的只能他们自己。”
卓贤之觉得自己没做错啊,上京的人脉他轻易不会动用,让他们自己去闯,岂不是更能磨砺他们?
这不,效果挺好的啊!
不过这是以前,叶君书如今要和李家结亲,卓贤之现在是不遗余力的为叶君书增加资本。
好教某些人知道,叶君书并不仅仅是个寒门,还是他卓贤之的学生。
“子舟到底年轻,看在我的面上,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心教导。”
卓贤之在知道叶君书差点陷入明家党时,当场跳起,拿起戒尺就是打手。
平时多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尽感谢蠢事呢!幸好叶君书及时悬崖勒马。
卓贤之看着叶君书真是恨铁不成钢,不过他倒是好运气,得那位三公子的庇护,不然,他真没那么容易和明家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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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关系。
真是让人不省心。
“既然是你的学生,自是应当,不过子舟这孩子,是个好的,说不定不用多久,就站得比我高了。”
张继涛感叹,叶君书的前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很光明。多少人想和他搭上关系,可惜他是个油盐不进的,滑不溜秋。
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和他沾上关系。
“子舟还年轻,将来还远着呢!”
叶君书在一旁谦虚的笑。
张大人的文风很朴实,人并不是那么迂腐。
也对,如果他真是个古板顽固的性子,也不会成为泰安帝的亲信。
卓贤之带他见过他的旧友后,叶君书明显感觉到同僚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友好了。
平时做事顺畅不少。
这段时间朝廷热热闹闹的,连着几天都在商议新商税法的改革。
户部尚书吴即韫寻思几个晚上后,终于下了决心将这份奏折在朝廷上公开,并倡议其推行。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知道新商税法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是他发现泰安帝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事,看他何时说出来。
吴即韫就知道,泰安帝这是想让他做这把刀了。
这件事风险很大,一个落不好,那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但也是一个机遇,如果最终能成功,他肯定能再往上。
吴即韫可不想只做到尚书之位,这个机遇,他决定握在手里。
于是他将国库的积弊说了出来,哭诉这么多年来敷出大于入,长久下去国库必定亏空。
农业税是不能轻易加的,一个不好会引发民怨,只能从商业税着手了。
此言一出,自然引发千层浪,除了泰安帝的亲信还有寒门出身的官员支持,世家氏族出身的官员,皆激烈反对。
支持的声音到底微弱,此事如预料之中,停滞不前,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不过朝堂的风云变幻和叶君书这个点燃了火的罪魁祸首关系不大,有吴即韫在前面顶着,还烧不到他身上。
叶君书的大部分力,都放在自己的私事上。
离他的亲事还有两个月,现在就要开始走流程了。
若说卓贤之对叶君书和李家三公子的亲事态度,他自然是赞同的。
虽然他当年离京时,李家三儿还没出生,但李家的人品他信得过,当年他和李家的人有几分交情,不过后来……
卓贤之对于叶君书的亲事,真真是十二分上心,需要他出面帮忙的地方,万分积极。
古代结婚的过程很是繁琐,什么时候走什么流程,都有严格要求,必须一丝不苟的完成。
三书六礼,得一个不落,才是完完整整的结契。
三书指的是聘书、礼书、迎亲书。
六礼指的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不过叶君书的情况又比较特殊,他们的婚事是泰安帝亲自下的圣旨,还给他们定了良辰吉日,所以前面很多步骤可以省略,他们直接到过礼。
叶君书准备的契礼,除了必备发十二礼,其他的物件满满摆了几间屋子。
他拜托叶君昊准备的东西,在半个月前就已送到。
还有卓贤之的,他无夫郎无子,叶君书算是他的半个儿子,这次他来上京,基本上将自己的财产全带来了,准备放进契礼去。
再算上泰安帝和后宫各位娘娘赐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不留一丝空隙,才勉强放好。
朝廷的下聘抬数是有规制的,最高一百二十八抬,一般只有皇子才会是满抬,其他哥儿基本略少于这个数。
至于是多少,就看男方的心意了。
叶君书的契礼满满当当一百二十六抬,就算是如此,也是塞得密密实实的,才勉强装得完。
叶君昊送来的东西,很多都是大件的贵重物品,还有叶君书一直有意集来的,东凑西凑,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
吉日到来的那天,叶君书穿上家里人备好的新衣,先在家里举行了家祭,随后随同贡礼官一起,朝镇国侯府出发。
第176章第一百七十六章
镇国侯府喜气洋洋的,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忙得热火朝天。
今天是李家的好日子,叶君书前来过礼,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结契,他们的三公子,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
李管家心里既不舍,又觉得欣慰。
他指挥着众人做好迎接的准备。
所谓过礼,还要邀请亲朋好友过来观看,好让亲友们知道,哥儿会过得好。
镇国侯府正门大开,被邀请过来观礼的亲友,陆陆续续的到来,李家没有个当家夫人,李是正主不适合出来招待,李长川是个爷儿,更不适合招待内眷。幸好皇后考虑到这种情况,特地派了他身边的麽麽出来,倒也不会失礼。
李长川自己转着轮椅到李的院子。
自从有了轮椅,府里的所有路都被弄平了,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李今日难得盛装打扮,不过依然带着面具,宫中的余麽麽在一旁说些注意事项。
不过这个过礼只是过个形式,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基本不用怎么交代。
李长川进来时,余麽麽正帮李插上紫玉的簪子。
李看到李长川,站起来喊了声:“哥。”
余麽麽微微行了个礼,然后退出房间,只留兄弟两人。
李过去,将李长川推过来,然后半蹲下身,“哥,你怎么过来了?”
李长川细细看着李,笑道:“来看看你。”
李长川的心情很复杂,酸甜苦辣皆有,看着李眉宇间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柔和,心里明白,他对这门亲事是十分满意的。
他对李道:“哥儿,是我们对不起你。”
他们李家人,最对不起的就是李。
李一出世,阿姆去世,然后就被送进皇宫,他们李家三父子一直在边塞,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在边塞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是他和父亲还有二弟起码生活在一起,而李,从来没享受过父爱姆爱。
后来父亲和二弟战死沙场……
他以一己之力稳住边塞,但是依然没能陪在李身边。
直到后来,他亲自跑来边塞,他们兄弟才算团聚,但是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人了。
李长川回到京城的这几年,才好好陪在李身边。
他至今不肯结契的一个原因,除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最重要的就是想连同父姆和二弟的那一份感情一起,好好弥补李。
李长川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李一辈子平安喜乐。
李看着李长川的眼睛,莫名觉得委屈,不过感情内敛的他,也只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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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了眼眶,他道:“没关系的,哥,我不怪你们。”
李长川抬手,摸摸李的头,感叹道:“长大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他对哥儿少有的几次儿时记忆,都要忘了。
李道:“我早就长大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只是到底遗憾,他们都错过了最宝贝的哥儿的成长。
兄弟俩温情脉脉,不多时,就有下人来报,叶家的贡礼官快要到了。
李便推着李长川出去。
这个时代的契礼,对新人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也是叶君书想方设法让攒契礼的原因之一。
他心里其实是憋了一口气的。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寒门子弟,而阿的身份高贵,他是皇后亲侄,还是世家子弟,父兄是大元帅,为国捐躯的大英雄,大哥还是镇国侯,就连李本人,即使是个哥儿,在军中亦有官职。
在世人看来,李和他结契,是委曲求全的结果,因为世家士族中,没有爷儿愿意和他结契,所以才会选择他这个寒门出身的。
在门第上,是他高攀了。
只有叶君书一跃三级跳后,才勉强让其他人看在眼里,不过到底根基太薄弱了。
叶君书不想李成为别人私底下耻笑的谈资,便以自己的方式努力做到更好。
他要让世人知道,李和他结契,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要让李,成为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满满当当的一百二十六抬契礼,排成长长的红龙,从叶府一直延伸向镇国侯府。
叶君书满面春风的骑着马走在前头,等今天过了礼,过几日再李那边抬契礼到叶家,很快就是成亲日了!
叶君书真想一闭眼一睁眼就到那天。
想到洞房花烛夜,内心就一阵荡漾,他连忙将脑内不和谐的想法压下去,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很快,又仿佛很慢,叶君书终于看到了镇国侯府的大门,叶君书紧张得心怦怦直跳,手心直冒汗。
现在就已经这样,等成亲那日,岂不是更加反应大?
不过这是叶君书两世以来第一次成婚,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叶君书下了马,很快就被热情迎了进去。
他走到李面前,压下心底的激动,说道:“阿,我来了。”
李颔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看到李长川,叶君书退开一大步,弯腰鞠躬行大礼,“见过大舅兄!”
李长川应了声。
源源不断的红箱往院子里抬,贡礼官拿着长长的礼单,面带笑容的唱礼。
李家邀请的人并不多,他们直系的亲属寥寥无几,来的人基本是下属的夫人,他们阿姆的外家代表,另外就是广平侯广安侯等世勋贵族的老夫人了。
前来观礼的人,地位最高的就是长殿下了,真是做足了脸面。
原本他们还担心,契礼不多他们不好说好话呢!没想到竟然足足一百二十六抬,可以说是除皇家外的最高规格了!
着实让他们吃惊,没想到不显山露水的叶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家底!
一些人心里忍不住嘀咕,该不会是掏空家底了吧?不过能掏出这么多东西,也是很厉害了。
还有一些人忍不住想,该不会是面上好看,其实每个箱子的东西并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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