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江月
本是有着尊贵崇高的地位、让人顶礼膜拜的存在,怎么能被逗弄?
丹砂跳回青黎手上,啄了啄她的手心。
青黎顺了顺羽毛,嘴角扬起苦涩笑意:“涅,是不会影响记忆的。”
也许是被消磨太过,丹砂张扬尊贵的气势不见,像是一只初生的雏鸟。
活泼,好动,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
看着这幅纯真稚嫩的模样,青黎的悲伤难以抑制。
“她的记忆缺失,而我至今都不知道,当时在天地棋盘发生过什么。”
☆、云开月明
帝京之难后,东洲许多势力内部都发生变动。
渡劫以上的修士离不开清心钟,还要受到心魔的困扰,没有多余的力处理俗事。
许多势力都像云衍剑宗一般,由云无法之流掌权。
而那些死扛着心魔的,大多被排挤出去。或是被当成叛徒,或是被造谣泼脏水,甚至有些已经丧命。
他们受到太多的限制,敌人却有恃无恐。
而这次帝京之难,心魔的范围扩大到凡人,沉渊的存在不再是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他会引发的惨重后果,也不再是少数人才需要担忧的问题。
大多数人,虽然知之不详,但已心有余悸。
很快,各大门派里和沉渊一派的人都被揪出来,夺去权力重点关照。
云衍剑宗,云水寒亲自整顿。
虽然只是一道残魂,却没有人敢轻视她。
庄严肃穆的宗主殿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云无妄疯狂挣动,始终无法突破那层灵力禁锢。
他怒而问道:“我们怎么说也是羽化期,说关就关,凭什么?”
“你少说两句吧。”云无心低声劝他。
“我偏不。你看看这些弟子,都是用什么眼神看我们,若是放在之前,他们谁有这个胆子?”
“我也不想关你。”云水寒不惊不怒,问道,“你师兄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那又如何。法不责众,你总不能把我们全杀了。”
“不用,杀你这个最聒噪的,也能给其他人提个醒。”
云水寒眼里杀意不似作假:“我都快分不清楚,你到底是真的蠢,还是坏。”
“我只是不服。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有些人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你要做得这么绝?”
“因为这里是东洲,是道修的东洲,而不是他沉渊一人的东洲。”云水寒语气铿锵,不容反驳,“若是我们与沉渊开战,你们会忍着剧痛抵抗他的控制,还是顺着他的要求,从背后狠狠捅我们一刀?”
“当然是……”云无妄还想争辩,声音却不自觉弱了下来。
“连灵魂也能出卖的人,不值得相信。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自然也该为选择承担后果。”
云水寒转身离去,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在沉渊彻底消失前,这样做,对我们都好。你们不用纠结,我们也不用怀疑。”
她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剩下的人都看向云溶。
宗主之位已经不再属于云杉,而新一代中,只有云溶最为合适。
她轻而易举地当上宗主,却一点也不轻松。
正是最敏感的时期,她无论做什么,都要经过严密的思量。
*
云水寒的残魂暂时还寄居在沧澜剑残片中,不能离开太远太久。
故而她过来的时候,顺道把守微和云开也带上了。
此时,他们刚从禁地回来。
那里的东西被搜得乱七八糟,各种玉简法宝堆了一地。
大多是数百年未动过的旧物,无人问津。
而在最底下,有一个纸质的本子,因为质朴显得格外出众,引起了守微的注意。
守微随手翻看,竟是云开父亲的手记。
云开的父亲平生交游广阔,喜好读书。
修真界惯于用玉简记录,而这个本子,外表完全是凡界的风格。只在不起眼处刻画加固的铭纹,才能保存至今。
翻开第一页,只有“无端”两个大字。
铁画银钩,风流酝藉。
云无端,是云开父亲的名字。
二人如获至宝,掸了掸上面的灰土,妥善好,揣回了鹤归山。
这些天里,守微把竹林里的杂草大致清理一番。原先那两间小院早就不能用了,云开便重新盖了一间竹屋。
竹屋干净整洁,摆设一应俱全。
风铃,花草,笔墨,书画。
和魔域那个宫殿自然无法相比,但胜在温暖舒适。
阳光斜斜洒下,二人坐在书桌前,取出那本手记翻阅。
大多是琐碎的记事,既有严肃的长篇大论式的思考,也不乏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意识流记录。
“随着修为提升,负面情绪越来越重。不但是我,其他几位师兄弟亦是如此。”
“最近一万年,东洲不断有飞升雷劫,而北境一直都没有动静。是妖修那边出了问题?”
“发现一处太古遗迹,同行者有阿然、无法,和几个好友。”
“伤亡惨重,阿然和无法都受重伤。万幸,我们还是把它带出来了,也许能缓解眼下的症状。”
“几位好友用命换来的宝物,不能轻易被毁掉,我和阿然绝不让步。”
“原来他们早就变了。”
这句话突兀结尾,云开死死盯着那个日期,正是被他深深铭记的、他父母出事的那天。
守微揽过他的肩,轻轻地拍了拍。
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分卷阅读66
云开将手记合上,有些黯然:“他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唯独没有我。”
小时候还好,后来云开很少见到父母,只知他们常常云游四海,偶尔回来几次,又是匆匆离开。
他甚至猜想过,也许是因为他剑道天赋弱,父亲对他失望。
当时他听说自己有了一个师兄,暗中不满过,还想着要捉弄一番,自然没有成功。
失败几次之后觉得:算了,有个师兄还是挺好的。
时间慢慢过去,不满变成依赖,直到最后再也挪不开眼睛。
守微揉揉他的头发,从云开手里拿过手记,从后往前翻开。
第一页依然是两个大字,“陶然”。
这是云开母亲的名字,字迹依然是他父亲的。
他记下和云开母亲的点点滴滴,从初次相遇到定情,再到结为道侣,
再到云开出生。
“守得云开见月明,万望能有云开月明之日。”
“开儿不适合剑道,但聪慧机敏,想必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可惜我陪伴他不多,如今又要分离,深感不舍。”
“阿渊天赋奇绝,然而我教他的太少。希望他们以后能相互扶持,互帮互助。”
这里面详细记录了与云开有关的东西,包括他喜欢的和讨厌的,哪天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具体到细枝末节,甚至有些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
“他……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每隔一段时间回来,都会问问我。他也许觉得,既然没有时间陪伴,索性让你不要太过依赖他,得难过。”
☆、古树参天
这段难得的悠闲时光很快过去。
守微回到虚玄宗,发现南柯已消失许久。
他问过众人,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许是他闲不住,又出去了。”云开宽慰道。
“和以往不一样……”守微摇摇头,“我想传讯给他的时候,发现传讯符没有方向。”
传讯符不是一种很稳妥的联系方式,也许会在中途被人劫走。
但只要建立联系,传讯符就能自发向对方飞去。
守微原本也不甚在意,直到方才,他想传讯时,却发现传讯符呆呆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好像另一头的人已经消失一般,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南柯是阴槐的一个化体,”守微轻声叹道,“能让他来不及解释就突兀消失,很大可能是南海出事了。”
守微和云开赶到忘川之外。
眼看着业火暴涨,终于离开一贯依附的海水,从水下爬了上来。
远远望去,整个南海陷在火海中,这片永远浸在黑暗中的阴灵之地,连天地也被照得通明。
从外面看不清南海内部的情况,但连南柯也了回去,想必阴槐的情况不太好。
这个战场的位置,沉渊选得妙极了。
守微不能不去,也只有他能去。
阴槐既是他两世的长辈,更掌管着世间魂魄轮回,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南海的天地规则不变,他们只要进了忘川,之后的战斗,便是大乘后期的云水寒和青黎也无法插手。
守微没有过多迟疑,他取出沧澜剑残片。
云水寒出现,问道:“你想好了?”
守微点点头:“我别无选择。”
“虽说他的修为不能按常理推测,但我猜很可能是羽化后期。”云水寒斟酌片刻,缓缓道。
“羽化后期?”
“我从未受到过影响,这说明,他对修为高于他的人无能为力。而受心魔困扰的修士,都被卡在羽化后期。”云水寒看向云开。
守微笑道:“无论他修为如何,这一趟都必须要走。不过前辈这样说,我心安不少。”
云水寒问云开:“你也去?”
“当然,我永远都会和他一起。”
云开毫不迟疑。
云水寒迟疑片刻,才道:“我当初无知,一心求道而刻意回避门派纷扰。你父母的事,我很遗憾。”
“都过去了。”
沉渊暗自积攒实力已久,终于选定时机。
他挣脱阴槐的束缚,气势汹汹地反噬回去。
守微和云开走过奈何,一步一步向鬼府深处行去。
这一路上,都有业火肆虐的痕迹。
没有躯体的保护,不少鬼修都灰飞烟灭;有些侥幸生还,苦修千载才变得凝实的魂魄又变得透明脆弱。
这些都是陪伴他长大的亲人。
他们终于走到最深处。
冰晶巨树巍然屹立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拔地而起,似乎能触碰到头顶的星辰。
与他对比,人和蜉蝣一般渺小。
他周身飘荡着鬼魂般的业火,火焰缠上枝叶,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灼声音。
脚下的泥土厚实,守微每走一步,都留下不甚清晰的脚印。
这片荒原泥土松软,唯独这条通向阴槐的路上,被踩出一条明显的痕迹。
这里埋葬着大大小小的脚印,记录着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
而守微走在这条路上,无数回忆纷至沓来。
仿若时空交错,那些幼小的、稚嫩的、青涩的他,在细雪纷飞中往返于此的过程,都像是隔世重现。
无数双眼睛隔着漫长时间,沉默地看着他。
纵使岁月变迁,他眼里清澈温润的光芒从未变过,历经十世轮回依然不改。
本体受创,南柯早已回归鬼府。
此时巨树摇动,枝叶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风声呼啸,天空又飘细雪,然而这一次,雪花还没落到地面,就被炙烤融化。
守微抬起头,回应那些目光,阴槐的,南柯的,甚至是沉渊的。
遍布整个南海的火焰都被回,火海翻涌,渐渐缩凝聚成人形。
头部,躯干,手臂,腿脚,又细化出眉目等细节。
最终,和守微一模一样。
沉渊幻化出一把赤色长剑。
云开手持断虹,迎了上去,问潮剑意紧跟其后。
云水寒猜得没错,沉渊的修为无限接近大乘。
无限接近,终归不是。
云开和他不相上下,而加上守微,更是轻松。
随着时间过去,云开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沉渊的攻击并不凶猛,甚至很容易抵挡。
然而,他能在虚实间变幻自如,这意味着,他的防御无懈可击。
云开和守微不能一直打下去,而沉渊却不会受伤。
他周身火焰也没有暗淡的迹象。
“我是万千贪嗔痴念所化,与天地日月同寿,有不死不灭之身。”
沉渊勾起唇角:“而你们,还能撑多久呢?”
云开不语,招式来往,依旧有条不紊。不因对手言语而动摇,是每个修士必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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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技能。
心乱,阵脚自乱。
生死边缘,容不下半点分心。
守微在想沉渊的破绽。
沉渊行事随性而为,然而在他荒诞不经的外表下,每一次的目的都很明确,只是旁人看不分明。
他将战场选在南海,是因为顾忌其他人。
他挑选这个时间,又有什么顾忌?
他若是真的毫无破绽,又何必布置这么多?
还没等守微想出来,就先出了变故。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打斗,沉渊似是已经厌烦。
他冷哼一声:“无聊。”
从未有人真刀真枪地和沉渊正面过招,连守微也暂时忘了,沉渊擅长的,从来都不是武力。
沉渊这声冷哼过后,云开的动作略有滞涩。
这个变化太过细微,除了他和沉渊,谁也看不出来。
又是数百招过去。
沉渊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还能分得清我们么?看清楚,可别把他当成我给杀了。”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如石破天惊,一瞬间打破所有平衡。
断虹被斜斜插在地上,气劲汹涌凌乱,掀起大片泥土。
守微瞳孔骤缩,他向一旁看去。
云开手臂颤抖,眼里已经是深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华灯初上的两个地雷,么么么~
大概还有两三章正文完结,争取今天都写完发出来。
昨天晚上在捋大纲写细纲,这章有些晚了抱歉~
☆、正文完结
“站到我身后。”守微低声道。
“还有那种铃吗?”云开面色发白,咬牙问道,“我若是退了,你扛不住。”
守微摇摇头:“没有了。”
就算有,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问潮泛起幽蓝剑芒,剑锋所至之处,海浪虚影重重叠叠翻涌不休,潮水奔流之声此起彼伏。
沉渊看向问潮,赞叹道:“这才对,水与火,善与恶。我们天生是宿敌,终有一战。”
守微很想呸他一脸。
修为不对等,便是剑修攻击力强,也难以弥补修为的差距。
沉渊单方面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无耻了。
没过多久,云开眼中已经是一片光怪陆离,他险些忘记身在何处。
恍惚间,似乎有一道剑光向他袭来。
断虹不在手边,他匆忙翻出一把短匕抵挡。
刀尖上雪亮锋芒一闪而过,撕开虚幻的表象。
他终于真正看清楚状况:
守微挡在他身前,手持问潮正和沉渊缠斗,无暇顾及身后。
而这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快刺到守微的后心。
云开呼吸一窒,顿时清醒。
他回转匕首,狠狠划破自己的左手臂。
鲜血温热,淅淅沥沥洒落泥土。
沉渊遗憾地“啧”了一声。
“你回去就行,何必再划这一刀。”守微一直都知道身后的动静,奈何没有余力回过身去。
“应得的。”云开目光冷彻。
他心有余悸,那一瞬可以算是他此生最惊险的时刻。
根本不敢想象,若是方才没有及时清醒,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后果。
“你再往后退点。”守微传音道。
云开先前还不情愿,这次再不迟疑,向后退了一大截。
“再退一点。”
“再退。”
……
“你想让我离开南海?”云开问。
“当然想啊,那样你就不用面对这个疯子了。”守微语气轻松,实际上处境险之又险。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嗯,我知道。”守微头向后仰,避开迎面而来的一剑,“再远一点,只要我回头时能看见你,就很满足了。”
“如果可以,我一步也不想退。”云开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守微说着话,额上却止不住地渗出汗意。
他和沉渊面对面,眼瞳中倒映出几乎复制的容颜,恍若镜面。
而通过神态,又能很轻易将他们区分开。
沉渊嘲道:“徒劳挣扎。”
守微没有反驳。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之局。
他依然找不到突破口,而眼下所做的一切,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拖到他疲力竭,再被沉渊击败,甚至杀死。
亲眼看着自己慢慢死去,不知道这是不是沉渊刻意而为的恶作剧。
云开退开之后,沉渊没有再刻意为难他。
也正因如此,他清醒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
南海常年处在黑暗中,时间的流逝非常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守微无力躲避,胸口正中一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向外冒着血。
他半跪在地上,勉强用问潮支撑着不倒下。
“我后悔了,刚才……真应该劝你走。”他低下头,克制着回头看看的冲动。
云开想过来,然而没走几步,就被铺天盖地的幻影压得喘不上气。
他不退不让,为了保持清醒,又是一刀扎在手臂上。
“我也后悔,不该退得这么远。”
云开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他违逆天地法则,连忘川奈何都过了,岂会害怕区区沉渊。
沉渊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来。
不断有冰晶般透明的根茎破土而出,试图阻拦。
沉渊一挥手,火红色的长剑就将他们尽数斩断。
守微低垂着头,听见声音从头顶传来:“扶摇的神印呢?”
神印……什么神印?
沉渊动了动手臂,说:“你这个身体,用起来感觉不错。身体里没有神印,看来是刻在灵魂里了。”
阴槐动了动枝叶,声音浩渺沧桑:“扶摇的神印,早就被东临毁了。”
“毁了?我不信。”
扶摇神木以万民信仰成神,东临将他斩断,把所有神力都封在本体中走,只意外留下两截神木枝。
第一截靠近主干,被阴槐救走,带到南海;
第二截则是细弱的分支,东临视他为纪念品,保存在天地棋盘的天元中。
说是细弱,然而扶摇比阴槐还要高大,他的一根细枝,比凡界古树的树干还粗。
上万年过去,第一截神木枝才生出灵智。
守微现在的身体,是云开去天元取来第二截炼成的。
沉渊坚信神印还在。
正因如此,从五百多年前,尚还弱小的时候,沉渊就试图败坏渊的名声。
信仰成神,他便毁了信仰。
一旦扶木成神,他身为恶念,不会再有容身的余地。
他们注定无法共存。
沉渊有两个计划:一是海底阵法,阵法大成时,整个世界都被祭炼,他便借此力量飞升;二是抢夺神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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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印,他只要修为到了,就能成神。
这次逼迫守微过来,不但是地点,还是时机,沉渊都经过深思熟虑。
若是早了,他没有挣脱阴槐的力量和能力;若是迟了,等到守微修为渐进,他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他为此心谋划数百年,守微短时间内自然找不出破绽。
然而还是有疏漏。
这个寂静漆黑的鬼府,又传来了脚步声。
鬼修是不会有脚步声的。
还有谁,能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都向入口处看去。
风声呜咽,卷起飘零的细雪,纷纷扬扬。
沈川来得很快,看似是在漫步,然而每一个脚印落下之后,人都会离开很远。
沉渊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川不答。
沉渊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他走向守微,就要搜寻灵魂。
无间裹挟风声转瞬而至。
“叮”
沉渊拨开无间,问道:“你不是想飞升?”
沈川仍是沉默。
沉渊认真打量他,道:“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就要飞升了,不好么?”
渊撕裂神魂之后,大部分都被进摄魂令中,还有小部分残余在躯体里。
因这小部分作乱,沉渊一直都受到躯体的排斥。
野火烧不尽。
那部分残魂被消去,留下的影响却根深蒂固。
久而久之,甚至动摇了心境。
沉渊自然也有心境。
当他发现,自己在一些事上不自觉地仁慈时,终于无法忍受。
他是极致的恶,不容许出现任何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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