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叫我小肉肉
“秦天……”蒋亚的声音哽咽了。一开始还没那麽明显,可现在她算是真的看出,秦天的这话背後,压抑的怎麽样的痛苦,痛苦到连乐观开朗的气质都变了。此刻的他淡漠,无助,说起周扬对他的所作所为,就像在说第三者的事,哪里还是那个二得不得了,又痴情到家,说什麽做什麽都能让人捧腹的秦天。
“哭毛,我没死呢。蒋亚,我接受了现实,自己眼睛瞎了怪不了别人。但是蒋亚,我不能再这麽呆著了,我每天晚上被他搂在怀里都冷得发抖,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周扬那孙子。”蒋亚啐了一口,烦躁得不得了,来回走了几步,说:“你知道外面的看守有多严格麽?你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啊。”
“我就是知道才绝望,更何况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我爸。我不知道周扬为什麽那麽恨我爸,我甚至不好奇他们有什麽恩怨情仇,我爸这把年纪还要受这种罪,都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连累的,就算拼了命我也得把他救出来。”
两人一下午商量了无数种可能性,都没有找到完全的方法,蒋亚有点气馁,秦天却决然道:“就算机会再小我也要尝试,你知不知道,我最害怕的不是被周扬软禁,而是我父亲。我不能让他在周扬的手底下过完最後的日子,这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蒋亚欲言又止了,末了,点了点头说:“好,我会尽力帮你的。”
秦天笑笑,没用如他,到最後关头,还是要依靠一个女人。
蒋亚在看人的眼光上不怎麽靠谱,但却是个有能力的。一周後,她在来见秦天,把安排详详细细地和秦天说了明白:“人我都安排好了,你等医院的通知。出去後,会有人来接应你。这几天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周扬起疑心,再旁生了枝节。”
“周扬?”秦天咀嚼了一番这个名字,摇摇头,说:“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平时很少出现。”
他没说的是,就算周扬白天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晚上也一定会到他们的房里,搂著他一起睡,这个他躲不过,也不敢躲。
怀揣著就要逃出生天的希望,秦天这一天都过得比往常兴奋些。他没有周扬那麽老道,也没法像他那样演技直逼奥斯卡男主角,怕自己很难掩藏这种情绪,一心就指望周扬这几天千万别早回家。
事与愿违,周扬看来很早忙完了,打开他画室的门,从背後搂住他说:“和蒋亚聊了些什麽?”
秦天在他的怀里僵硬了一下,心里提醒自己要淡定,口气冷淡地说:“没什麽,就聊了些她的新男友。”
“你不吃醋?”
“我吃什麽醋?”
“也是,你喜欢的是我。不过,我不可能让你们结婚的,这个,你清楚麽?”周扬说得很轻,却很霸道,秦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稍稍推开他说:“我爸都这样了,我结婚还有什麽意义。”
这个话题无法令人心情愉悦,周扬也没继续问下去,撇开了话题,摸了摸他的短发,说:“我今天早回来了,可以多陪陪你,吃完晚饭陪你看电影好不好?”
秦天低下头,按捺住自己的焦虑和兴奋,语气温顺道:“好。”
作家的话:
昨天太累了,没更_(:!」∠)_对不起等文的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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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枪走火(肉) 分节阅读_6
(10鲜币)49.忍辱负重
周扬对秦天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的熟悉和了解,见他在筷子动勤快了,连自己不太爱吃的青菜都夹了几口,笑著问:“今天心情这麽好?”
秦天心中一凛,想到自己这是露陷了,忙正色道:“见了朋友,难高兴些。”
“看你高兴,我也很高兴。今天忙帮里的事,很累,不过回来看到你就不觉得累了。其实以前也是这样,每次看到你心情都会好,会很温暖。”
如果是平时,秦天一定会讽刺他,你就是这麽对待让你觉得温暖的人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他不能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周扬起疑,於是吐槽也只能默默地进心里,埋头吃饭,越不引人注意越好。
吃过晚饭,周扬要和他一起看电影。这就算在他们如胶似漆的时候,也是很难能可贵的,因为周扬就不像有什麽浪漫情怀会跟秦天约会吃饭看电影的。
美国大片放了什麽秦天是一点没看进去,周扬的手牵著他的,看得认真,他心里则在反反复复地想蒋亚给他安排的计划。什麽环节需要特别注意,会不会有什麽意外,要是被周扬发现抓回来怎麽办?他一遍又一遍地思索,最後发现,可能还得听老天的。
“不喜欢看麽?”周扬的胳膊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也觉得电影挺无聊的,你不喜欢,我们就早点洗澡睡觉?”
这些天来,他们虽然是同床共枕,但就像周扬说的要给他时间去再次接受他,周扬没有对他做过什麽越轨的事,最多也就是搂抱在一起睡觉。
他一开始觉得很难受,浑身僵硬,时间过去了,把自己当做个死的不要去想这个怀抱带给他的悸动和伤害,这份难受倒也不是那麽地难忍。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洗完澡後,周扬没有穿衣服,只是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钻进被子抱住了蒙头假装睡熟的秦天,亲著他的脸和脖子,问:“我们做爱吧。”
秦天震动了一下。之前周扬也提出过类似的意思,但是他不愿意,周扬看他还在抵触自己,忍著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了,并没有勉强他。而现在,周扬宽阔的身体磨蹭著他,底下那根东西已经微微抬头,蓄势待发,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欲望,和前几次的求欢都不一样。
秦天当然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和周扬做爱,在感情上也接受不了。他摇了摇头,试图去推搡周扬,被他把手握住放在了胸前,柔声问:“今天不是心情很好麽?我以为你已经能接受我了。”
说著,一只腿伸入了秦天的双腿之间,压著他,在那儿轻轻摩擦著,挑逗著他。
“做一次吧,我已经忍得够久了……”周扬没有给秦天反抗的机会,吻住了他的唇,大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抚摸起来,不顾秦天身体微微地颤抖著,比他曾经做的更有耐心,更细致。
秦天反抗的意识逐渐微弱了下去,他任由周扬的吮著他的舌头,霸道地夺取他的呼吸,心里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当被曾经咬过你的狗再多咬一口,明天就再也不用和他周旋,他荒唐的恋爱,就要结束了。
他从僵硬到顺从的态度周扬清楚地感觉到了,这让周扬心情大好,吻他的节奏越发温柔了起来,舔弄著秦天的嘴角,愉悦地说:“我会很温热的。”
男人脱光了他的衣服,碰到内裤时,犹豫了一下,然後把内裤也全部除去扔在一边,呼吸了一下,开始享用他不情不愿的情人。
他的唇带著火热的温度,像膜拜神明一样,轻柔而细致的吻羽毛一样撒了下来,啃噬著他胸前的肌肤,乳尖被咬住,被舌头大力地扫过,即使秦天不断告诉自己他不再爱这个男人了,不要再对他的碰触有反应,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因为男人的唇舌而发抖。
皮肤敏感了起来,周扬叼著一颗乳尖,用手指夹住了另外一个,边舔边逗弄他道:“你也很有感觉,这儿,一碰就硬了。”
真够让人绝望的,再恨这个人,身体却像曾经的自己一样,爱这个人,完全不知恨为何物。
周扬的舔弄和前戏和他的人一样,绵长而充满著耐性,即使是在欲望的催促下,也能一丝不挂,不放弃秦天的每一个角落。
“宝贝儿,我很想你,真的。”并不会因为秦天还天天在他的怀抱里呆著,就能舒缓这种想念,他能感觉到他们的心离得太远了,而性爱,肌肤相亲,却给周扬造成了某种错觉──他们似乎还能因为身体的亲近而再次贴得紧紧的,没有缝隙。
秦天僵硬的身体慢慢地被打开了,周扬熟悉他身体的任何一处敏感点,乳尖,耳垂,腰侧,每一个层级被碰一下就战栗不已的地方现在仍然有效,当他开始心脏跳动得失了节奏,性器没有被直接接触就微微勃起後,秦天对自己的恨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应该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的挑逗有反应,但这人怎麽可以是周扬?
周扬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年轻的身体充满著蓬勃的生机,秦天的一切都让他喜欢到了骨子里,当然,如果还能回复到以前的热情,他会更加喜欢。
几乎是诚恳地俯下身去把秦天的性器含进嘴里,秦天激灵了一下,器官在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迅速勃起,涨涨的,燃起想要抽插和性交的冲动。
他们以前也经常为彼此口交,因为相爱,无所谓尊严,也无所谓是不是身为人下。他愿意奉献他身体的一切去取悦周扬,也愿意敞开所有敏感的地方接受周扬的侵犯和疼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周扬主动积极的为他服务除了给他生理上带来快感之外,心理上却增加了一些沈重的,让他自己无法坦然享受的东西,压抑著他身体的本能,就算欲望叫嚣著抽动,理智却阻碍著他的动作,他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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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50.身体无法抗拒
周扬感受到了他的犹豫,轻轻地玩弄起了爱人的性器,起牙齿,用嘴唇包围著柱身,让舌头大面积灵活地舔舐著勃起的青筋,感觉粉嫩的伞顶微微探出了头来,钻顶了下敏感的小洞口,让秦天忍不住闷哼出来,随即马上咬住了自己的手,不愿意发出情动的声响。
到底是还没有完全放开,周扬观察著秦天的反应,没有气馁,再一次把柱身全部送进了嘴里,尽力打开了喉,挤压著敏感的头部,秦天的腰抵不住本能的诱惑动了起来,在周扬周到的配合之下,每一次都插到很深。
周扬强忍著被深喉的不适,感受著阴茎痛苦的颤抖,胀大,突突的跳动後,一股积存已久的液射了出来,高潮後的阴茎软了下去,慢慢地滑出了口腔。
他没有犹豫地咽了下去,抬手擦拭了唇边残留的液,笑了下,涂到秦天的嘴边,问:“积了那麽多,你不难受?”
射的冲击让秦天一时恢复不了力气,他重重地喘著气,闭著眼睛不愿意面对周扬的调笑,周扬也不以为意,从床头柜上取出了润滑剂,挤在手心里,亲了亲他的脸,说:“里面是不是也想要了?那麽就不被我碰,如果是以前,你早就受不了对我投怀送抱了。”
他还敢提从前,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把从前的自己杀了,至少把那根名为周扬的骨刺从心里拔出去,这样,他就不用爱上他,被他背叛,被他伤害了。
大腿一开始并不愿意被打开,可周扬的力气太大,秦天知道自己的反抗也不会有意义,干脆柔顺地让周扬把凉凉的润滑剂涂在他的股缝中,一阵滑腻,握惯了枪支的手指上厚厚的茧子,很快把嫩乎乎的股缝擦热擦红了,穴口的褶皱被指尖试探著顶开一点点,润滑剂缓缓送入其中,被打开的感觉让秦天觉得想往後退,额头的汗珠一点点地淌了下来。
“没事的,只是太久不做了有点紧,乖,放松些。”周扬吻去了他的汗珠,手指突然长驱直入,秦天叫了一声,里面已经被手指拓宽了不少,抽插间,润滑剂的声音不堪入耳。
“宝贝儿,你里面真好,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死你的身体了?特别是进去後,勒得我好紧,又那麽热情,你看,他们在吸我的手指了。”
肠道感到到外来物的入侵,蠕动著包裹住了手指,足够的润滑剂让一进一出的前戏非常顺利,柔软地吞吐嘬吸著指腹,暖和得让人心神荡漾。周扬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肉棒插在里面是怎麽样的美好体验,落下得吻急躁了些,叼著他的耳垂不断说著调情的话:“宝贝,舒服了就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叫床,别忍著,乖。”
秦天真希望周扬跟以前一样,即使是在做爱的时候也不声不响。现在他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周扬,他有很多想法,很多心机,甚至有很多感受,但是他并不表达出来,藏著掖著,直到他觉得合适的时候才一股脑地倾吐出来,强迫他去接受。
他接受不了周扬的喜欢,再也接受不了了。
手指被替换成了硬挺的性器,上面也被抹了很多的润滑剂,一下子被进入,除了涨涨的感觉外,并没有很痛。这具身体早就习惯了和周扬的性爱,熟悉他在里面抽动带来的体验和快感,即使长时间不做,稍加撩拨就能整装待发。
“唔……”咬著手指已经阻止不了逸出来的喘息和哼叫,周扬的肉棒完完全全地契合了他的後穴,挑动里面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硕大的头部随著抽插不时碾压过他的敏感点,射过的阴茎被周扬握在手里套弄,又抬起头来,向往著再一次的高潮。
“宝贝你好棒,里面紧死了,还会吸人。有时候我真想死在你里面。”周扬抽插得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狠,敏感的地方不堪残忍而充满技巧的研磨,秦天挺起了腰来,缩起括约肌想阻止或者至少让周扬的动作能够缓下一点点,但这无异於火上浇油,紧缩的肠道被毫不留情地顶开,想要躲藏起来的小突起又被刻意地钻顶著,反反复复的侵犯和蹂躏之下,後穴传来的快感已经不能依靠理智去克服了。
秦天的身体已经热到不行了,阴茎还在周扬的手里被百般侍弄,结合处黏黏腻腻的一片,发出啪啪的声响,身上的男人喘著粗气,强壮的体格性感到不行。
秦天的脑子晕乎乎的一片,理智在这样的撞击下已经破碎得差不多了,他伸手搂住周扬的背,抚摸著他的肌理,感受著他的力量和温度,在这一刻关闭了身体的所有感觉,闭上眼睛,让周扬把自己再一次送上了高潮。
身体不可控制地抽搐著,接受著男人的占有和射,里面又热又黏,非常的不舒服。周扬却很享受这样的释放,他想再来一次,手又移到了他的下体,而理智回归的秦天开始害怕了。
他为了让周扬不心生疑窦已经这般牺牲了,如果被做到下不了床,明天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几乎是眼角含泪地摇头,轻轻喘著说:“不,不做了。我好累,不要做了。”
周扬亲了亲他的眼睛,说:“别怕,我帮你弄干净,我们不做了。”
无论是前戏还是後戏,都一如既往的温柔。恍惚中,秦天感觉他们回到了从前,可是这毕竟只是闪神的时候才能进入的梦境,床上床下,这个周扬都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爱上的就不是真正的周扬。
那一瞬间的犹豫让秦天羞愧不已,事到如今他还是指望著奇迹发生,周扬从来没有变过。多麽幼稚的自己,可想而知,如果再在他身边呆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连自己姓什麽都忘了,只要周扬肯爱他,他会毫无原则地臣服,跟以前的自己一样,最终的後果,不过是害人害己。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
(10鲜币)51.糟糕的逃亡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秦天有些心不在焉。他没法镇定下来,想到可能不久後他就能彻底地脱离周扬的控制,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一边是不可自制的兴奋,一边是对未知的未来不可言说的忐忑。
早餐是按秦天喜欢的西式早餐做的,周扬吃不惯土司煎蛋,但他愿意陪著秦天吃,好像看他吃得高兴,就像自己吃饱了一样,关注的眼光也总是在秦天身上,而不是自己的早餐。
“叉子。”
“嗯?”秦天从恍惚中醒来,看著周扬,生怕自己露了什麽马脚。
“我说你,叉子怎麽进了牛奶杯,昨晚被我做累了?”
周扬的玩笑只能让秦天尴尬,以前他是能没羞没臊地把两人的性爱放在嘴边说,但现在不行,尤其是他还在惊慌失措地等著逃走的信号。
“今天,你什麽时候回来?”秦天问。
周扬挑了挑眉毛,自从秦天认定他的背叛後,就没有再主动关心过他任何事。秦天不是个能对任何他不满的事件诉诸暴力的人,过分的浪漫主义情怀和心慈手软的性格让他就算在遭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所做的最多是非暴力抵抗,比如冷暴力,再比如对周扬冷嘲热讽。就连冷嘲热讽很很少,更多时候,他所做的也只是自嘲罢了。
即使这样,周扬也非常不舒服。他知道秦天没法快速地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但他太怀念那个对他热情的秦天了,他就像一个温暖的太阳,把他被仇恨包围著的冰冻的心烤得热热的,让他头一次愿意去爱一个人。现在他亲手把他的太阳推出门外,却比谁都著急重新把他拥入怀中。
昨夜秦天的配合几乎让他喜出望外,可同时,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常年步步为营的日子让他有著十分紧绷的神经,容易对一切反常的行为本能地予以关注,事实上,秦天昨天晚餐时分的反应就有些不对,而现在,更是心事重重的紧张样子,还反常地主动询问他什麽时候回来。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在家里陪你。”
“不,你去忙吧,公事要紧,手底下那麽多人还靠著你吃饭呢。”秦天想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把周扬支开,可这话听来就跟讽刺周扬现在是社团老大,而这位子是从他手里抢的一样,说出来自己就後悔了,他不会说话,还是英国少说少错。
“你如果一直那麽懂事,我就安心了。”周扬笑了笑,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没再说话。
电话进来的时候,秦天整个身体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随即紧张兮兮地望了一眼周扬。
现在已经十点了,平时这时候周扬早走了,现在周扬在家里,即使不会影响全盘计划,秦天做贼心虚,还是有点害怕。周扬接起了电话,眉毛皱了起来,沈声说他知道了,挂断电话对秦天说:“你爸早上突然昏厥,医院来的电话,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麽?我们现在就去吧。”秦天站了起来,就算是事先安排好的,他也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不然肯定躲不过周扬的眼睛。
“别急,现在还没什麽事,你去换身衣服吧。我就不陪你去了,自己早去早回,嗯?”
秦天点点头,垂下眼睑,握成拳头的手微微的汗湿著。谢天谢地周扬没起疑,谢天谢地他不会陪著自己一起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秦天进了病房後,在蒋亚安排的护工的帮助下,迅速帮秦楚铭转移到了移动的床上,换上医生的衣服,带上通行证。
阿财和两个保镖已经被蒋亚的人解决了,昏昏沈沈地被拖进了病房里,其中一个还被换上了病号服装成秦楚铭的样子躺在床上,秦天和护工迅速把人推进电梯,下去一楼就有车接应他们。
他不敢掉以轻心,紧紧握著他父亲苍老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镇定一点似的:“爸,我们马上就能脱离周扬的控制了,马上就可以了。”
秦楚铭的情况并不好,事实上,最近他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戴著移动氧气面罩,没法说话。秦天看出他有话想说,安抚道:“再等一会,有什麽话你上车再说好不好?”
接应他们的是一辆印著医院标志的救护车,秦天和护工合力把秦楚铭抬上去,一关上门司机就麻利发动了车。秦天一直心律不齐的心脏总算按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擦了擦汗,帮秦楚铭把氧气罩扯开,问:“爸,你刚才想说什麽?”
秦楚铭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脸色越来越涨红,非但说不出一句话来,还呈现出不正常色泽,秦天瞪大眼睛,怕了,赶紧把氧气罩给他戴上,惊慌失措地问护工:“他是怎麽了?你们不是说他情况还不错,才安排在今天行动的麽?”
护工看他一眼,道:“今天上午听说休克过一次,打了强心针。不过这样效果更逼真,你放心,我们的地方也有医院,出不了问题。”
“停车!我要回去!”秦天一直以为周扬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只是蒋亚安排的借口,并不是秦楚铭真的出事了,而今一听他父亲竟然在早上休克过,怎麽还可能让他冒这样的风险,当即决定就算不走了,也不能让他父亲在路上出事。
“你现在回去,我们做的一切不是功亏一篑了?”
“我管不了,开车回去!现在!”秦天大叫起来,护工掏出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转过头来对秦天说:“钱我们要照,你自己开车回去,我们可不敢招惹周老大。”
护工和司机下车後,秦天颤抖著手握著方向盘,一路差点撞到别的车。幸好开出并不久,十几分锺以後到了医院,浑身虚软,汗把後背完全浸湿了,等他踩下刹车,周扬和阿发正站在医院门口,身後一排保镖,冷冷地望著他。
(10鲜币)52.自作自受
周扬像是早就料到秦天的狼狈,他就是那个一直在制高点俯视被玻璃罩围起来的自己自作聪明做出一系列逃亡的举动,却怎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准备就绪的护工和医生把车里的秦楚铭抬了进去,直奔抢救室,秦天没看周扬,跟著一起进去。阿财想要挡住秦天,周扬对他摇了摇头。
秦楚铭比秦天想象的还要差,医生努力地抢救了二十分锺,又上了一剂强心针,心跳还是没有恢复到稳定的频率。
平时这样的情况,医院就可以直接下病危通知书,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这个病人和家属都和医院有著很深的渊源,还真不能跟一般家属一样对待了去。
“刘教授,怎麽办?”主治擦了擦汗,就算他们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你别直接跟秦少说,周先生也在,你和他说去。”
周扬在院长办公室喝著茶。他没有去陪著秦天,他害怕自己的怒火会忍不住把秦天毁了。
是的,秦天所有的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今天早上的电话开始,他就知道有蹊跷。可他仍然不想相信秦天是真的做足了准备,甚至不惜昨晚献身於他,换来他放低戒备,可以把他父亲带走,一起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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