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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温柔都给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羡鲤
“……”
安新知早就拿到了剧本,大概因为演了好多戏才红的原因,无论是演技还是其他方面,他都能把丁听春远远地甩在后面。
此时拿到备用剧本,也不过是看上几眼,就合上递给万安:“我记住了。”
这是一场简陋而又严肃的一场比试。
说它简陋,全因三个演员都没有去换衣梳发,丁听春还好点,穿了件长裙,沈皎皎与安新知都是休闲装打扮,偏偏试的还是武侠戏。
而严肃,是因为参与这场比试的评委,一个是红遍天的原作者安静,一个是名导应桂帆,再加上英娱的董事长霍清辉。
沈皎皎衣服宽宽松松,虽看不出曲线,但胜在少女感强,单单是看她的脸,就忍不住猜测衣服包裹下的身体是如何的曼妙。
房间内只摆了一把椅子,没有布景,也没有丝毫声音。
沈皎皎走过去,她站在椅子面前,那椅子太矮,不够她搭扶双手。
她读剧本的时候心想,这逃亡时候找到的一艘破船,应该只有一个船舱;也不会有什么栏杆,可以供她依附眺望。
撑船的是个老船夫,上了年纪,老眼昏花,那他必定是不会花太大的力气来清理船舱。而女主花萝出身武林世家,却极少出门行走;第一次上了这样脏乱的船,少女心性使然,她应该也不会大大咧咧地坐下。
沈皎皎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巾,佯装是丝帕,轻飘飘盖在椅子上,这才坐了上去。
丁听春愣了,她低头看看剧本这一段,剧本上压根就没有写啊!
安新知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走到她身后,低声开口:“姑娘,今夜风大,应当早些歇息。”
沈皎皎回头,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在看到安新知之后,眼中有泪光一闪,但又强忍了下去,垂下眼睛,转过身去。
花萝从小被父亲教导,不要在陌生人面前示弱,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境,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再抬起眼的时候,沈皎皎眼中已经再没有泪花了。
嘴唇紧抿,下颌微抬,眼神却充满着迷茫这是佯装出来的坚强。
霍清辉看到她脸的时候,心里一颤。
他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小王子》,那个依靠一颗刺来对抗伤害的玫瑰花。
沈皎皎声线冷漠:“多谢黎公子。”
安新知看不到她的脸,静默立在她身后。良久,他伸手,似是想把手搭到沈皎皎的肩膀上。
“咔擦。”
万安听到一声细微的声音,四下看了看,目光定在了霍清辉身上,小声问:“你搞什么?”
霍清辉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安新知的手要是他的手敢挨到沈皎皎的身,自己就过去把他打出去。
安新知并不知霍清辉的想法,他那只手又了回去,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问:“姑娘为何事烦忧?为何一直愁眉不展?”
霍清辉心里松了口气,他摊开手,把手里折断的那只中性笔丢进垃圾桶中。从容地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被弄污的手指。
万安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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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霍清辉了,他目光已经被场内的安新知完全吸引住了。
这简直就是他心中的男主角啊!
哪怕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哪怕是没有妆发,但只要一个眼神
安新知看向沈皎皎的眼神,同情中又带了一丝怜爱;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又碍于自身的身份,担心唐突了她。
“就是他了。”
万安神经质地念叨:“应导演果然没有看错人。”
至于沈皎皎,他看着也可以,不违和毕竟是霍清辉硬塞进来的人,他才不会觉着她好呢。
但是……
不得不说,沈皎皎长的挺符合他想象中的女主,神态也不错……实在不行,他就卖霍清辉一个面子,让沈皎皎来演?
万安有些犹豫。
但这种犹豫,在丁听春上场之后,瞬间消失了。
沈皎皎只试了一段戏,转身望向安新知的时候,这场就算结束了。她笑着同安新知握手,鞠躬答谢。
安新知也回了礼。
霍清辉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万安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想一想,自己这个小表舅,十次见他八次都是这幅死人脸,也没问什么。
大概霍清辉天生面瘫吧。
丁听春虽然演技不算好,但她也能看出演技拙劣与否。不得不说,沈皎皎底子还是不错的,虽然不是正经科班出身,不过经过周淑山安排的训练,也不输给如今的一些小花。
丁听春在心里又念了一遍台词,上了场。
她拍了一下午的广告,力有些跟不上;脸上的妆也不太服帖毕竟年纪大了,不比沈皎皎,平价的粉底液都能涂出cpb的效果。
这里的灯光线太强烈,丁听春置身于这样的灯光下,脸上的小瑕疵就浮现了出来。
妆感太重,眼角有疲态,不符合原著中的少女人设。
丁听春歪坐在椅子上,目光惆怅地望着远方。
等到安新知说完台词之后,她回头望向安新知,身子倾了倾,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安新知,声音刻意放柔软:“多谢公子。”
丁听春从未看过原著,而是凭着自己想象来完成这一剧本。
她猜测,这一定是流浪的少侠,救下了孤苦无依的少女;少女应当对少侠百般倾慕,欲以身相许。
丁听春上次接的戏就是这样的剧情,她正好把那个柔弱少女的形象再表演出来。
安新知被她这眼睛惊了一下,愣了神,所幸他很快反应过来,继续顺了下去。
丁听春始终可怜巴巴地瞧着安新知,等他说完,自己张口:“南疆来犯,我父亲”
忽然梗住。
她忘词了!
如今三双眼睛同时盯着丁听春,丁听春背后出了层薄汗。
“我父亲下落不明,自己又孤身无依无靠,全凭公子帮助。”
全凭想象力,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安新知绷不住,忽然笑了笑,无奈地摊手,对着应导演诚恳地说:“抱歉,我忘词了。”
第14章
丁听春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细缝,一头钻进去。
虽然安新知主动解了围,但具体是谁的错,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好了,不用再演了。”
应桂帆面上还是带着笑,她端坐着,也不看丁听春,而是亲切地瞧着沈皎皎:“我这票,投给沈皎皎。”
霍清辉说:“我选皎皎。”
就剩下一个万安没说话了,他脸色不太好,又红又紫。
“你们都选好了,还问我做什么?”万安涨着脸,说,“那就沈皎皎呗,你们当我这一票作废好了。”
丁听春有些难堪,她强撑着笑,招呼也不想打了,扭头就走。
连带着万安也十分尴尬这人是他执意要推荐来的,心想着原本丁听春是娱乐圈老人了,怎么也不可能输给沈皎皎。
谁知道……
他连打两声哈欠,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刚哭过一样:“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别找我了。”
虽然他心里对沈皎皎还不太满意,但两相一对比,突然觉着这沈皎皎演技还算的上不错如果她不是霍清辉带过来的就好了。
他甩着手离开,应桂帆年纪大了,今天挑了一下午的配角,此时也有些力不济;同霍清辉聊了几句,说明日就让人把完整的剧本送过来让沈皎皎看。
霍清辉客客气气地送他离开,目光却紧跟着安新知这个男演员刚刚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看着沈皎皎,现在又凑过来和皎皎聊天,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也是b大的,照理说,你得叫我一声师哥,”安新知笑着说,“我刚刚听你台词不错,你台词老师是哪一位?”
“赵文赵老师。”
安新知眼睛亮了:“正巧,当年我也选过他的课。”
同校情谊本来就显得不同一般,再加上曾修过同一个老师的课,沈皎皎内心立马把安新知从陌生人这一档提到了同学的位置。
“皎皎,时候不早了,”霍清辉送应桂帆离开,一转身就看这二人聊得火热,面色不太好,叫她的名字,“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看向安新知的眼神中带着警告,硬邦邦地开口:“今天既然是难得的休假,把安先生叫过来,实在过意不去。要不要我让人送安先生一程?”
“这倒不用,”安新知笑起来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助理就在楼下等着我呢,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以后见。”
“再见。”
安新知推门出去,恰好周淑山进了门,见室内唯有霍清辉与沈皎皎两人,脚步一顿,下意识就要错身出去。
沈皎皎连忙叫住她:“周姐,我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周淑山下意识地要说有,可目光与霍清辉对上,立马把那字吞回了肚子里。
霍清辉站在沈皎皎身后,缓缓地摇摇头。
“没有安排,”周淑山干净利索地说,“明天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沈皎皎回头,霍清辉冲着她微笑:“这两日天气热了,你想不想去沙雾岛玩?”
“……不想去,”沈皎皎回答,“明天剧本就该过来了,我想看看剧本。”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担任女主角,沈皎皎并不想演砸,连累了整个剧组。
她读高中时候,跟着同学追剧,常常会因为男女主演尴尬的演技想自插双眼;最难受的是那种无论是剧本还是后期制作都堪称完美的剧,主角的演技却让人各种出戏;弃吧,舍不得;看下去吧,又不自在。
实在难受。
沈皎皎并不想成为这样的“害群之马”。
她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本身演技不过关,需要多多磨炼刚才与安新知对戏,虽然几乎全程背对着他,但偶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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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两人四目相对,沈皎皎就情不自禁地被他带入戏中。
哪怕只有短短几秒的眼神交流。
安新知这样的,才是她如今的努力目标。
起点高,也得她自己知道珍惜,别糟蹋了这样好的资源才行。
周淑山松了口气。
她碍于霍清辉,方才才说无安排的;其实,她心里并不想让沈皎皎这个时候放松只怕过不了一个月,这戏就要开始动工拍摄了。
正是关键的时候,沈皎皎若是疏于训练,到时候表现差了,也丢英娱的脸;应桂帆可能不会说什么,但片场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演员,难保不会有什么更难听的话传出去。
“好吧,”霍清辉面上并无愠色,自我开导一般说,“用心是好事。”
他执意要送沈皎皎回家,本来也拉上了周淑山,可一上车,周淑山就借口包拉在办公室中,又下去了。
沈皎皎对和霍清辉两人单独相处还是不太适应,基本上霍清辉说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多余的话,一概不说。
霍清辉也不急不恼。
在沈皎皎这边,他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
沈皎皎也好,沈柳也罢,都是她。
他在乎的,原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路途短,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就下了车。
霍清辉下车,站在地上,一层层地数,数到她居住的那个房间,目光停下来。
一直等到灯光亮起,他才上车离开。
回到家后,刚换了鞋,一身酒气的霍清熙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
“二伯今天来家里了,”霍清熙倚着墙,笑嘻嘻,“他对父亲说了你这几天做的事情,父亲生了气,要拿棍子打你呢,你怎么还不走?”
霍清辉不搭理他,从他身边走过去。
“喂,”霍清熙在背后叫他:“我已经把那个沈皎皎的底细都查清楚了,不对,应该叫她沈柳,是吧?”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霍清辉已经逼到他面前。
霍清辉冷冷地看着霍清熙,声音一点儿也不友好:“你查她做什么?”
“当然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神魂颠倒啊,”霍清熙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外面都说霍家的这个千年木头终于发了芽,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想瞧瞧这催动剂是什么样的。”
“我和她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别妄动手脚,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霍清辉抛下这句话,脱下外套,搭在手上,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刚上了楼梯,就听得会客室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二伯霍丘的声音,醉醺醺的,大着舌头,说话不太利索,但嗓门洪亮,在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二伯,好酒色,整日游手好闲,公司事务也不打理,几乎全交给他老婆。
霍清辉对这个整日不着调的二伯没什么感觉,霍清熙那话他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过略微停顿了一下,抬脚便走。
“……沈皎皎……”
霍清辉停下步子。
他刚刚好像听到皎皎的名字。
转身下楼,霍清辉把手里的外套搭在了沙发上。
离会客室近了,霍丘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也不是我说你,西岭啊,你也该长点心,别老觉着对不起孩子,就不去管教他。你瞧瞧,这清辉,都被那小狐狸迷成什么样子了?”霍丘口沫横飞,他喝酒就上脸,红的不行,拍着自己的肚子对霍西岭说,“这样的小明星啊,我见多了。再这样放任不管下去,清辉迟早把那个小狐狸带回家,到时候生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嘭”
巨大的声响,会客室的门被大力推开,重重地摔到了墙上。
霍清辉寒着脸走了进来。
他衣着整齐,眼神阴郁地盯着霍丘。
霍西岭斥责他:“这么大人了,进来前不知道敲门吗?”
霍清辉不说话,他一步步朝着霍丘走过去。
霍丘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清辉,你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重重一拳。
“唔!”
霍清辉一拳打到霍丘脸上,直把霍丘脸打的歪过去。霍丘痛的闷哼一声,霍清辉以膝盖捶他的肚子,另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到他另一边脸上了。
霍西岭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呆坐在原地。
霍清辉一声不吭,结结实实又打了霍丘好几拳,后者沉迷酒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又哪里是霍清辉的对手。拼了力气,也挣脱不开。
看着自己儿子暴锤霍丘,霍西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他,气的声音都抖了:“清辉,你疯了?”
霍清辉顾念着霍西岭是自己父亲,看着霍丘脸被自己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气虽然还没完全消下去,但也差不多了。
他随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手指,对着霍丘说:“二伯,以后说话之前记得过过脑子。”
第15章
霍丘被这几拳打的头昏脑涨,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瘫到了沙发上。
脸上没有不疼的地方,他哎呦哎呦叫着,也不顾什么长辈的形象,抽着冷风。
霍西岭去扶他,霍丘只觉鼻子热乎乎的,往下淌什么东西,伸手一抹,殷红的血。
他“啊啊”地叫了两声,手指颤抖地指着霍清辉:“反了你了!”
话这么说,霍丘脸涨成猪肝紫色,生怕霍清辉再上前殴打他;只敢转身看向霍西岭,嘴唇抖了抖:“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连长辈都不知道尊敬?”
“您算哪门子的长辈?”
霍清辉打断他的话语,轻轻笑了:“有长辈会把自己的亲侄子送去那种地方吗?不管不问十八年,这是长辈应该做的事情吗?”
这话,表面上是在讽刺霍丘,暗地里,连霍西岭也一道骂了。
这是霍西岭心中的一颗刺。
刚刚还怒火滔天,现在就冷静下来了。
霍西岭说:“当初是我的错。”
霍丘的鼻子还在淌血,霍西岭从桌上抽了纸巾,给他擦拭着。
霍丘伸手捂住,声音也不再那样理直气壮:“我当初也是为了你爸爸好。”
“随便你们当时是怎么想,”霍清辉不疾不徐地说,“今天我打你,不是为了这个。”
霍丘那颗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沈皎皎?”
他不敢再叫她“狐狸”,自己的侄儿是个傻的,谁知道会不会再冲上来给自己一拳。
霍西岭刚刚下去的火,又烧了上来:“单单是为了一个女的,你就把你二伯打成这个样子?”
他难以置信,觉着霍清辉简直不可理喻:“你还真的是疯了?”
“二伯这样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也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吧?”霍清辉说,“若是这话录下来,沈小姐完全可以告你诽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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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丘臊的不行,一大把年纪了,没成想还有被小辈打了又讽刺的一天。他伸手捂住脑袋,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霍西岭问他:“二哥,你怎么了?”
“脑子疼,”霍丘含糊不清地叫着痛,“清辉下手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扛不住。”
霍西岭扭头,斥责霍清辉:“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扶你二伯去医院!”
正是闹哄哄的时候,霍清熙笑嘻嘻地进来了,一看到霍丘捂头叫痛,愣了愣,问:“二伯,您这是怎么了?”
“被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打的,”霍西岭恨铁不成钢地说,“过来,搭把手,把你二伯扶客房里去;清辉,你去打电话,把赵医生请过来。”
霍家又是闹腾了大半夜,赵医生来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霍丘又止不住地叫痛,最后还是送进了市医院,检查没异样,就是身体虚的不行,肝也有损伤,开了一些药,吊了瓶葡萄糖。
霍清熙倚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看着霍清辉促狭地笑:“看看,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大半夜睡不了觉。”
这话说完,又补充一句:“你今天做的,可真是大快人心。”
霍清熙对这个絮叨的二伯,也没什么好感。他先前与另一个小明星恋爱的时候,霍丘整日的和霍西岭说那妹子的黑历史,还以长辈的身份去压她。
导致霍清熙就这样被甩了。
霍清熙在家里一直都是乖宝宝的形象,也拉不下脸去找霍丘理论。
反正不管他怎么说,霍丘就是一句“我这个做二伯的,也是为你好啊”。
今天霍清辉教训了霍丘一顿,霍清熙心中无比的痛快。
霍清熙点着了一支烟,歪着头看霍清辉:“要不要?”
“不抽。”
“沈皎皎不让你抽?”
霍清熙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霍丘被打,他心情不错,难得的也想同霍清辉聊聊天。
“她没说过,”霍清熙说,“不过她怕呛,烟味太浓了,她闻到会难受。”
霍清熙笑笑,又吸了一口:“话说回来,我见过沈皎皎一面。”
他近几日见过的美人多了,眯着眼睛想了一阵子,慢吞吞地说:“那天你也在。”
霍清辉喉咙一紧。
霍清熙原本想说王谦的事情,转念一想,这些天王谦敛了不少,这么多年了,工作也算努力;整他,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他换了个话题,问:“你和沈皎皎,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管,”霍清辉面容疏离,“你还是先照顾好你的裴小姐再说吧。”
霍清熙耸耸肩膀。
裴雅娴这一段时间确实和他闹了不少脾气,概因霍清熙那个花花公子的脾气。
冷不丁提起这茬,霍清熙也有点头疼。
兄弟俩聊了没多久,霍西岭绷着脸过来了。
灯光照在他头发上,映出了发根的白他头发早就白了很多,距上次染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头发长的快,发茬都是白的。
白天里丝毫不显疲态,这个时候看上去,他倒有些苍老了。
“清辉,咱们谈一谈,”霍西岭声音带了点无奈,“清熙,你在这照看着你二伯,我有事要和清辉说。”
“不用了。”
霍清辉直挺挺地站着,他直视着霍西岭,那眼神与看陌生人没有丝毫区别:“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回去了。”
“站住!”霍西岭叫住他:“大晚上的,你处理什么事情?”
“私事。”
霍清辉头也不回,迈步便走。
霍西岭再没有叫住他,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一样,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喃喃自语:“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霍清辉驱车离开医院,可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
他一直没有可以容身的家,自小到大,他遇到烦心事,都是跑出去,躲在外面。
以前回不了家,是家里有人会打他;如今,是他自己不肯回了。
开了好久,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霍清辉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开到沈皎皎楼下了。
楼里的灯早就灭了,黑漆漆的;霍清辉没办法数具体的楼层,只望着大概的方向,出神。
车子熄了火,霍清辉打开车内的灯,又一次拿出了钱包。
他把照片贴着胸口,闭上了眼睛,在车里沉沉睡去。
他又梦到了沈皎皎。
劈头盖脸的拳脚下来,霍清辉被逼到墙角,只能护着头部;长时间的饥饿让他头昏脑涨,压根没有力气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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