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诗情
博尔济吉特氏躬身弯腰,行了一个欠身礼之后,笑道:“您就是科尔沁草原上最尊贵的贵人!”
敲定了一件事,卫有期心情也好上许多,鉴于彼此身份的局限性,两人没有过多的再去说什么,在天色擦黑的时候,一个甩着油亮亮大辫子的宫女,悄然离开。
卫有期安心的用着晚膳,今日畅春园的小厨房首次用上,卯足劲的上一些特色菜,都是平日不常用的,她很喜欢,还多用了一碗。
接着就要准备明日的赴宴事宜,虽然是董鄂氏起的头,可最后的提议是她定的,因此许多事都要她操心在前头,用膳前,已经挨个的递了帖子,能不能来,等会就能把名额呈上来,这个就不要过多顾虑。
就算只来三四个,也够撑起场子。
再一个是选择明日要穿的衣服,若是跟人撞了式样,就有些不大美妙了。今年流行一种层叠的假袖,在原马蹄袖的基础上,加上三四层绣花的里衬,一层略比一层长些,取薄如蝉翼的纱,堆叠而成,在风吹过的时候,漂亮极了。
她也有好几件,一直觉得有些太过繁复,不够日常了些,碰上明日的场合,倒也正好。
她也不怕撞衫,俗话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跟人比相貌,老祖从未输过。
她是有底气在的。
夜深了,胤还未回来,有些纳闷的往外瞧了一眼,只能看到院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玉钗浅笑着安慰她:“郡王爷在园子里,许是被什么绊住了,您不必担忧。”
她哪里是担忧,只不过是因着夜晚未归,略有些不习惯罢了。
“拾拾,先睡吧,给他留盏灯就成。”
刚坐到床上,第一个盘扣还未解开,就听到门口玉笄惊慌失措的声音,“爷、爷在园子中,搂着一个秀女,苏爷爷如何劝说都不肯松开,这会子往偏处去了。”
接着是玉钗惊诧的低呼:“什么?!”
第66章
“说什么呢?”
卫有期扬声问。
玉钗恨恨的瞪了一眼玉笄,快步进入室内,小声汇报,将刚才的玉笄的话语又重复一遍。
“叫传话的小子来说。”卫有期从床沿上起身,淡淡道。
玉钗应声出去,小厮来的很快,约莫十岁出头的年纪,双眼明亮清澈,说起话来也很流利:“爷原打算吃完酒就回来,先是去解手,奴才们没跟着,几分钟的功夫,就携着一个秀女出来,扬言要带她回府安置。”
“苏爷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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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劝,爷铁了心一般,搂着秀女不撒手,还说了,也有些不大对头,跟、跟中邪似得,赶紧让奴才来找您。”
福晋和爷之间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私下里,偷偷的跟女子亲香,也许他们就帮着瞒了,可这大庭广众之下,早上还跟福晋你侬我侬的分开,晚间就非卿不取,苏培盛觉得蹊跷的紧。
一个是因着这是秀女,还是被康熙带来的秀女,不说被康熙知道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说被福晋知道,为了这么个玩意跟他决裂,大家都觉得他不是那样荒唐的人。
若是换了个人,也会当一件风流趣事,可放在雍郡王身上,只觉得异常的紧。
谁不知道,平日里出去,身边连个女戏子敬酒都是不许的,更别提这样的事。
卫有期听到这里,豁然起身,她跟奴才们想的一样,胤断无这样的可能,想来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这样。
这会子天已经黑了,许多院子已经下钥,想要马匹一时半会的也没有,只能靠两条腿飞奔。
卫有期换上杜仲胶底的鞋子,飞奔向畅春园大门,他们西北角,而大门在南边,奴才们一来一回的已经用去不少时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路上心中思绪纷纷,其实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在前世的时候,一个元婴老祖看上一个凡人,不过一眼,就是万年。
在凡人性命续无可续的时候,元婴老祖抱着凡人的尸身自戕,一起掉入万丈深崖,那下面有浪漫盛开的粉红桃花,如云如雾一般铺在崖底,漂亮极了。
那女子最爱这样粉色桃瓣,也算是全了夙世念想。
世人都说老祖性子痴傻,为着情爱,葬送自己飞升的机会,成仙成神也在一瞬间化为虚妄,可见情爱有毒,令人饮鸩止渴,无法自拔。
心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到胸腔之外,老祖唇角罕见的勾出一抹凄楚,若胤真有此心,她就跟他一刀两断,回到她孤家寡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刚刚尝到甘甜醇美的爱,转瞬间就有可能失去,这样的事情太刺激,老祖老了,无法承受。
大门越来越近,能看到胤高大的身影,怀里搂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那女子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看起来柔弱无依又乖巧。
两人正在跟门口的士兵交涉,这会子已经到下钥的时候,想要出去,得拿了令牌才成。
卫有期什么心思都没了,冷声呼喝:“拦住他们。”
周围的士兵认出两人,再看到胤和那女子暧昧的姿势,不由得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都说雍郡王和福晋伉俪情深,看起来也就这么回事,说不得只是福晋管得严,雍郡王捂得深罢了,这捂不住的时候,倒便宜他们看一场好戏了。
胤闻言,背影略微一滞,冷声道:“你过来做什么?”
卫有期望着他冷凝的眉眼,有些恍然间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如此,眉目冷凝如玄冬,穿着苍青色的长袍,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竹伞,眉眼致冷冽的少年,一下子就撞进她的心中。
“我……”茫然的望着他陌生的眼神,卫有期唇角蠕动,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秀女挣动了一下,又被胤抱得死紧,拧着细细的眉尖看向她,柔柔的说道:“姐姐可有什么事?”
卫有期心中涩然,没有处理经验的她,在原地滞了一瞬,略有些不知所措。
天已经黑了,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高高的仰着,散发着微光。
胤的表情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大清楚,她死死的盯着那搂着少女的手,青筋毕露,恨不得将对方箍到身体中去,何等缠绵。
侍卫头领匆匆赶来,手中举着火把,靠近表情冰冷的雍郡王,无奈的致歉,大门规矩最容不得破坏,不论是谁。
哪怕是雍郡王呢,没有令牌照样不能出。
火光将相拥的两人照的纤毫毕现,偶有微风送来,携裹着少女身上的幽香。
卫有期眼中闪过一抹微光,在少女看向侍卫统领的时候,手中的钢针激射而出,钉在少女肩胛骨上,少女惊叫一声,缓缓倒地。
侍卫统领蓦然回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卫有期,不过就是爷们找个小情儿而已,就被她直接射杀,想不到素来温婉的福晋,遇事的时候,手段这般残忍。
怀中的娇躯倒地,胤踉跄两步,终是站不住,跪倒在地。
少女的离去,拔去插在他腰间的匕首,顿时血流如注,胤眼前一片发白,临昏迷前,看到卫有期疾行而来,才放心的倒下。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福晋看到他搂着别的女子,不管不顾的直接离去。
伤了他的身,还有治愈的可能,伤了她的心,要如何才能挽回,她那般决绝骄傲的人,万没有妥协的道理。
她是信任他的,胤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开心极了。
卫有期扑身前来,在最后关头搂住了他,高大的躯体将她整个人都快要淹没,带给她沉甸甸的安心感。
血腥味越加的浓厚,扑鼻而来。
侍卫统领脸色大变,为雍郡王福晋感知敏锐的同时,也有些自愧不如,看着福晋轻松的将雍郡王横抱而起,更是目瞪口呆。
这样的一对夫妻,也是绝了。
卫有期将他放到门口平坦的大石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带血的衣衫,露出里面淋漓的伤口来,少女下手极狠,整根匕首没根而入,直直的插进腹腔间,怪不得他受制于此,毫无反抗之力。
看似他紧紧的搂着少女,实则是少女用全部的力量支撑着他,得他倒地露陷。
卫有期心疼极了,双眸间渗出血丝来,本来想要撒金疮药的手微微一顿,从空间中掏出一颗灵石,缓缓的从伤口处摁进去。
胤疼的一阵抽搐,人尚在昏迷,额间却溢出细汗来。
她更加心疼了,作为皇子,他受过最大的苦,大约就是战争时期随军,如今伤成这样,能忍着一声不吭,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灵石塞进皮肉中,渐渐的被淹没,再也看不到那晶莹璀璨的模样,卫有期这才放下心来。
命人看着之后,回身看向被她制住的少女,仔细的观察之后,淡声道:“拿湿帕子来。”
不同地区养出来的人,骨相也会有略微的不同,秀女作为满人少女,虽然在汉地长大,却也留存着满人的特征,这些特征或许会在千年后消失不见,但这个时候,还非常的清晰,纵然有例外,也不会太多。
而这少女,显然是没有这些特征的,皮相上打眼一看,或许有,但本身没有的人,是经不起小心考验的。
果然,湿帕子在脸上揉了揉,显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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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原本棱角分明的明艳脸庞变得柔媚起来,又白又嫩,又娇又萌。
少女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狠劲,让周围的侍卫也不禁皱起眉头。
卫有期勾唇轻笑,尖尖的护甲在少女脸颊上流连,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有些遗憾的看着少女,涉及这样的事,显然她不能压回院子,自行审问了。
钢针仍然牢牢的钉着,卫有期挥了挥手,轻声道:“压到牢房了去,好生看顾着,只要不拔了钢针,她就跑不了。”
跑了也不怕,不用特殊手法拔出,她的胳膊会废的,若是安分的呆着,由她来拔,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少女听到这话,显然松了一口气,卫有期看在眼里,神情微动,难道这少女还有帮手不曾,畅春园定有内应,要不然她不会这副情形。
再一个,园子里守卫森严,她能混进来,再准确的找到皇阿哥,这没有园子里人的接应,是办不到的任务。
感兴趣的笑了笑,卫有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走了,想逃也要看她答不答应,伤了老祖的人,不剥层皮下来,对不起她刚才伤的心。
小心翼翼的抱起还在昏迷的胤,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自己院子。
这会子知道的人已经多了,到处都是打探的奴才,都是当风流韵事处理的,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转折,就连康熙知道之后,也是有些诧异的,不惜劫持一个皇子阿哥,也要在下钥时分出园子,这其中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听到老四受伤颇重,康熙很是震怒,这些孩子,他都舍不得伤一根手指头,哪容的别人糟践。
“将少女着重关押,审问出幕后主使。”
第67章
夏日炎炎。
胤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诗经。
看到蒹葭苍苍的时候,唇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卫有期立在一旁给他剥葡萄,见他笑,扭头过来看,斜睨他一眼,笑道:“想什么呢。”
什么水、露啊,多羞人。
胤怔然回眸,又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诗经,非常正常的一首诗歌,为什么福晋是那般眼神。
又认真的逐字逐句读了,还是有些不解其意:“什么?”
卫有期羞答答的点头:“色。”
这个时节用葡萄正好,黑紫色的葡萄串,每一颗都硕大饱满,轻轻的剥皮,就露出里面丰润的汁水,顺着白嫩的指尖往下流淌。
胤看的怔然,晶莹剔透的葡萄汁,白嫩细滑的指尖,糅杂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好的画面,探身过来,在那葱指上轻轻一裹,甘甜的汁水就顺着喉咙而下,倒比手中的葡萄更鲜美些。
卫有期双颊微红,娇嗔的抽出手指。
两人许久不曾在一道,猛然间的肢体接触,还真是令人无法接受。
从尾骨升起的酥麻让人略有些腿软,卫有期立直身子,努力的保持神态。
却不知双眸含水的模样,早已经把她出卖,胤跟她在一起十年了,熟悉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副神态。
复又将细嫩的葱指含入口中,品尝那鲜美的滋味,葡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带来甘美的滋味。
葡萄是滚圆的,带着微微的弹,微微的甜。
“你上来。”
微哑的嗓音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卫有期略有些不敌,乖巧的上前,听从对方的指挥,恍然间眼角余光能瞧见外头的葡萄架,在微风的吹拂下,枝叶略有起伏。
细碎的阳光透过菱形窗格洒下,留下斑驳的影子,照耀的人略有些睁不开眼睛。
胤忍得辛苦,这般甜蜜的折磨,让他汗流浃背。腰腹间的伤尚未好全,带着微微的疼,让他腰部无法用力,只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让习惯掌控全局的他,心中更是难耐。
酣畅淋漓。
有着性感线条的背部肌肉,纠结在一起,白皙的肌肤上流淌着汗水,很快把浅绿色的床单打湿一小片。
窗外有小鸟在欢快的歌唱着,恍然间有些春日的感觉。
待雨歇云,卫有期抱着他塞进浴桶,好一阵洗刷刷之后,又抱着放到床上。
胤抿着薄薄的唇线,看着她忙来忙去的,一个劲的围着他转。
心中像是开满了喜悦的花,近些年来,两人越加的忙碌,像这般整日里腻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如今猛然间又恢复,心中还真是平添几分喜悦,有种安定踏实的感觉。
卫有期回眸望他,刚才很是忙碌了一番,这会子怕是有些累:“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胤点头,还真有些渴。
他如今还伤着,也就不许他饮茶,就泡了她平日里喝的花茶,大大的玻璃杯是透明的,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沉浮的花朵。
花茶也是经过设计的,务必好看又好喝,正中是金莲花,金黄色的花朵相对比较大,颜色也妍丽,周围摆了一圈怒放的桃花,还有细碎的花瓣飘浮其中,再放上一撮竹叶,瞧着漂亮极了,味道也适口。
胤喝了有几日了,反而爱上这个味道。
抱着硕大的玻璃杯,喝个痛快。
这种杯子是从仆从那里引进过来的,他们要干活,自然不能拿着小杯子,细细的啜饮,似这般倒上一杯能喝上半晌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他们用的是粗陶的,而未有期改良成玻璃的、白瓷的、琉璃的、紫砂壶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改变,摆到商会去卖。
本来是打算作为一个时兴的新物件,卖个稀奇的,没想到还挺受人欢迎,倒上满满一杯,半晌都不用动弹,是再好不过的,总有些忙人,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似这般倒是投了许多人的喜好。
卫有期手中也抱着同款的玻璃杯,眯着眼,啜饮杯中的花茶。
看向胤,淡淡道:“罪魁祸首也查出来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
那少女也是个厉害人物,父兄因着文字狱的事情皆被投入大牢,秋后就要问斩,她走投无路之下,被有心人撺掇,说是劫持皇子阿哥,就能进入牢狱之中,将父兄尽皆救出。
她化妆的少女,是平日里的手帕交,最熟悉不过,这一次也确实被带入畅春园,隔日就在小池塘中捞了出来,可怜一个花季少女。
而撺掇她的有心人,身份却是隐藏的,无法查出,线索在这里断了,包括卫有期的熏香,也只能问出传话人的大概轮廓,至于年纪、姓名和更详细的资料,少女一概不知。
她也是个大胆的,这样的传话人,她也敢信,混入畅春园中,若不是卫有期赶来的及时,说不得真要被她混过去。
到时候胤的生死,就难以预料了。
卫有期拧着眉尖,却没有什么头绪,跟他们有死仇的人,要说有,也是数不出来的,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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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还没有几个仇人,谁知道对方在心中记多大仇。
胤也是如此,心中思绪纷纷,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办事确实按着条例走,却也没把人往死里得罪,只是略有些不讨喜罢了。
“若是事情跳出来看,这个特定的人物不是我,而是大范围的皇子,那么此事对谁有利呢?”
胤眯着眼,淡淡的说道。
皇子、太子。
一字之差,中间却代表着无法逾越的身份。
而太子的衣裳大多是杏黄色的,无论如何是无法跟皇子的衣裳认错。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只是清浅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在,可也知道,错也错不了多少,那在太子地位依旧稳固之下,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这样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干掉一个兄弟,下面还有好几十个兄弟,只要不是一锅端了,总有上位的那一个,这样的盲狙,更像是栽赃。
太子辩无可辩,那么接下来的受益人,卫有期在心中把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依次点名,最后目光定在了大阿哥和八阿哥身上。
到底是哪一个,就需要一些事情的验证了。
左右都是逃不开的,想来对方也没有想着真的能干掉一个皇子,不说通骑射的皇子,就算是寻常男人,养在深宫的女子也是不敌的。
那女子也是奇人,在喝酒的情况下,神力本身就是不大集中的,而在入厕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刀下去,谁也抵挡不了。
卫有期想到这里,看向胤的眼神不由得充满黑线,也算是阴差阳错,竟出现这样的事情,受这么大的罪,最后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
靠猜测是无法定罪的,他们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身份,多了这么一层仇恨,似乎有一些虱子多了不痒的意味在。
胤抱着玻璃杯,眼神有些飘忽,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些,轻声道:“行了,当我白受罪了,那女子一家,本来就是斩首的命,如今多了她一个,好似我白受罪一般。”
话也不是这么说,卫有期一声叹息,关注起女子的父兄来,拧着眉尖问:“文字狱?竟还有这样的说法,控制言论我是理解的,可控制成这样,未……”太过狭隘了些。
胤抿唇,不以为然道:“是该严格控制,要不然一个个的,净想着反清复明的事,他们想恢复自己的朝廷是应当的,可如今百废待兴,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他们这样一来,多少努力都白了,才惹得皇阿玛震怒,动了严苛的酷刑。”
“就比如说朱耷了,他觉得自己装的挺认真的,可谁不知道呢,东山人西山人的,加起来也能称为八大山人了,不知道还以为多么厉害的学派,实则只是他一人。”
朱耷这个人,卫有期也知道,本命朱统托,是朱权的九世孙,又是做过僧,又是改道的,忙的紧,本人擅长书画,写意花鸟画居多,画风很是奇特,独具一格。
他的作品里面,许多动物白眼翻得能上天,打量谁不知道呢。
“他不动反清的念头,朝廷是会时刻盯着,可也让他寿终正寝。”胤摩挲着玻璃杯上的花纹,淡淡道。
卫有期无语,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她现在的立场比较微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文字狱和她的政策是不符的,但她目前还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是夸了明朝几句罢了,就惹来杀身之祸,朝廷的关注点也太清奇了些。
卫有期淡淡一笑,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黎明之前,总是会有最深沉的黑暗。
又闲话几句,卫有期招来苏培盛,让他仔细的伺候着,自己去了书房,她的事情很多,堆了有几天,得好生的处理着。
府中的事情交给长史,暂时不用她操心,再一个,主子们都不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处理的。
畅春园他们就占了一个小院子,事情更是简单的紧,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料理明白。
商会的事情,那就是永远都处理不完,永远有新的事件上报,再怎么处理,也是堆积在那里许多,很难去处理干净,让她歇息一会儿。
如今又加上暗地里的东西,更是裹乱,让她有时候能忙到深夜去。
这一次带去荷兰的货物,跟荷兰政府签订了协议,以后只负责定期输出就成,不必再操心跟买家商定协议,其中的变化太大,不如来的稳妥。
船队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了总负责人,她不需要再向以前那样,时时刻刻的盯着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胤就已经好全了,可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床榻上硬是躺了一个月,这才起身。
受伤的时候是初夏,等到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三伏天了,稍微动一动,身上的锦袍就能湿透,胤拧着眉头,捏着自己腰间的软肉,深深的担忧起来。
这些日子被卫有期养的,腰身放了一寸又一寸,有些跟兄弟们一样吹起来的节奏。
人一过三十,那肚子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动不动就像加尺寸,他保持了这么多年,躺了一个月,就被她养的前功尽弃。
头顶着大太阳,胤跟教练在树荫下步库,他还是无法接受肉肉的自己,怀念肌肉紧实的当初。
胖着容易瘦着难,胤严格的控制饮食,又天天跟教练不停歇的锻炼着,总算是把腰间的软肉又转化成肌肉,其中付出的辛勤努力,不说也罢。
卫有期看的好笑,柔声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何必大夏天这般努力,不小心中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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