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怀了僵尸的孩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归途
华亭紧紧拉着陆风的手,“我刚看到你死了。”
“不会的,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陆风抱着华亭说。
离殊听见华亭的话,再看魂不守舍的张丘,就知道张丘刚才可能也看到了别的什么。
“还记得下邳墓里,你看到陶俑会产生幻觉,这壁画用的颜料作用应该是一样的。”离殊拍了下张丘的背,“不要看他。”
张丘压下心里的不安,他对刚才的幻想,尤其是最后离殊冷漠狠绝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一声声离殊只是利用他。
摇了摇头,不可能,他只是个普通人,离殊能利用他什么?
或许离殊说的对,这颜料有问题,刚才一切只是自己幻想。张丘想通了让自己不要去纠结,避开画里女人的眼睛,转移注意,“导演说二嫂他们过来了,可咱们走到现在只有这堵墙,没看到二嫂他们,现在怎么办?不然我们先回去?”
张丘一想到原路返回就双腿发软,这条路他们花了五个多小时,一来一回都浪在路上,人还没找到。
离殊摇头,“不用回去。”绕着门口四处走了圈,最后对上壁画里女人的眼睛。
张丘吓了一跳,就怕离殊中招,“你别看眼睛啊!”
“无事,这个对我没有作用。”离殊伸手在墙壁上敲了两下,笃笃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是空心的,后面有地方。”
“怎么进?该不会要砸碎?”张丘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按钮,这笔画也是平面的,四周没有凸起。
“我们现在在沙漠,甬道用石板搭着,如果一旦发生碰撞,石板落下沙子会将我们埋了,不能硬来。”离殊说完轻轻沿着石壁踩上去,明明滑溜溜的,离殊脚下却踩得稳稳当当的。
整个身子卡在三角处,一只手轻轻往笔画两只眼睛抠了进去,只见听见咔咔的声音,石壁竟然慢慢开了。
里面还是个甬道,依旧漆黑,张丘打着灯照了一圈,石壁上都有鲜艳的笔画,离殊护着张丘,让小僵尸不要乱跑,陆风和华亭走在后面。
壁画色鲜艳,栩栩如生,描绘着沙漠中一个繁盛的国家,这里的男人壮强悍,女人们丰腴美丽,孩童活泼可爱,勾勒出富强的景象。
城市建筑宏伟气势,前面的壁画都是安居乐业夸赞这个国家的盛强。
到了后面,壁画的色从绚丽鲜艳变得灰扑扑的,整个画面也特别压抑,刚刚的景象有多么的美好,现今就如同人间炼狱一样,瘦骨嶙峋的女人,孩童大大的脑袋顶着纤细的四肢,男人们血流成河,城市上方笼罩着黑色的雾气。
这个国家气数已尽。
子民们不甘心,想要自己的国家再度富强,女王以身祭真神,举全国之力建造了女王的陵寝。
张丘以为以身祭真神就是死了陪葬,但壁画上来看不是这样的,女王是个年纪小小的姑娘,盛装打扮,眼里带着恐惧,被活活封死在棺材内送到了这座墓室里。
她的百姓都发出欢呼声朝着陵墓跪拜,壁画到这里就没有了。
“这里是女王的陵寝。”张丘没想到这里又是个陵墓,尤其想到女王被封死在棺材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华亭想到将军墓里也是被活活封进去的,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在翻译棺材板上的文字时也能感受到几分绝望和痛苦。
壁画甬道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之后是圆顶拱门,鲜红色的柱子,旁边有石碑刻着三个字,张丘认不出来,华亭看了眼摇头,“是古语,我也不懂。”
虽然认不出但时代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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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远。他们继续前进,这次甬道变得狭小细长,脚底的砖也是白腻的玉石铺成的,一直到头,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又是一道小门。
小门是白玉的,雕刻着女王的样子,一双眼幽幽的望着他们。
张丘被这眼神盯得打了个哆嗦,“你们有没有发现,温度冷了?”
沙漠气温差距大,他们下坑的时候也就凌晨四点多左右,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早上十一点多了,而这坑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比刚开始进入要冷上许多。
“我闻到了哥哥的味道。”
张丘身上突然想起一道声音,在这封闭幽黑的地方骤然出现,吓了张丘一跳,旁边铃铛已经幻化出实体来了,急急的盯着小门,“哥哥就在里面,我闻到了,真的,大人。”
铃铛说完急不可耐的推开玉石门,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内,一道幽亮的光从门缝透了出来,离殊手里握着匕首,另一手拉着张丘,紧跟后面。
这是一间硕大的墓室,不断有光从头顶洒落过来,照的整个墓室清晰可见,正中间停放着一具金色的棺材,正对着后方的黑色柱子上,被绑的裴青被钉在上面,旁边两侧柱子分别是下邳惠王和化成原形的齐西。
鲜血染红了整个柱身,通过地面上的花纹汇集到中间金色的棺材下。
“又见面了,离殊。”
第五十四章中山国一
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张丘想了下,“是白广安?”
“是白广安的声音。”离殊点头。
至于是不是白广安本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离殊的意思,白广安内里早都换人了,张丘想也是,二嫂和齐西两个人,白广安根本不是俩人的对手。
离殊拦着张丘不让上前,齐西的身后白广安慢慢的走了过来,另外两只柱子后苏志才和苏宇也显身了,苏志才干枯的手掌捏着铃铛的咽喉,两人恭恭敬敬的低头望向白广安。
苏家父子竟然也来了。
“离殊,我劝你不要动,乖乖的站在原地。”白广安轻笑了声,“以前我可以要你的命,现在同样可以。”
张丘一听,心里只有果然二字,他看了眼白广安,这人眼神深沉完全不是白广安浮于表面的神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芯子。
仔细回想了下,沙尘暴之后,白广安昏迷不醒,醒来后就到了晚上,缩在一个角落什么话也没有说,应该就是这时候,张丘只要一想到他们睡着后,这人如同毒蛇一般吐露着蛇信子冷冷的盯着他们就浑身难受,那六个血粽子应该也是这人的手笔,为了冲散他们,引二嫂齐西他们进来,然后再引他们进来
白广安没有同时解决,而是分散的,这人应该也在忌惮。
“句望,你想要什么?”离殊淡淡的问道。
白广安,应该说是句望笑了下,欣慰的说:“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我给了你无上的荣耀和地位,现在该你奉献了。”
真是没完没了了,离殊已经被坑过一次,现在还想第二次?张丘忍着脾气,没出口骂出要不要脸了。
“我等了太久了,已经受够了经常换身体了。”句望看着离殊还是以前的面容,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而后又轻轻一笑,“不过等待总是有回报的,这一刻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长生了。”
“金老大、苏婉婷都是你的人?”离殊问。
句望点点头,“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珠子都抢不到手,如果不是你提早出来,这些材料我早都集好了,现在让他们多活这段时间,已经是恩赐了。”
苏志才已经捏着铃铛的脖子往柱子上去,张丘刚动了一步,句望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我劝你不要找死。”
“死的绝对不会是他。”离殊开口的瞬间已经到了句望跟前。
有离殊牵制住句望,张丘和陆风华亭快速冲向柱子那儿打算先解下一个是一个,人多力量大,句望还是忌惮他们这些人的,没想到刚到一根柱子前,苏宇冲了过来,张丘身后的小僵亮出爪子直接扑向苏宇。
张丘他们趁着功夫先解齐西,这个离他们最近,哪知道苏志才捏着铃铛过来了,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瞳仁瞬间没有,扫了眼陆风。
总感觉不对劲。张丘刚想完,下一瞬间,站在他身边最近的陆风伸出拳头砸向他,张丘急忙躲避了下,喊道:“师哥,陆风被控制了,跑!”
已经晚了,陆风单手拎着华亭的脖子往上提,华亭瞬间被勒的脸色发白,还喘着气喊:“陆风、陆风是我啊!是我华亭,陆风!”
张丘冲着陆风背后砸了两拳,陆风回过头面无表情,手上放下了华亭,华亭直接掉在地上喘着粗气咳个不停。陆风已经追着张丘打,张丘避不及,身上招呼了两下,疼的嘶哑咧嘴的,没想到陆风力气这么大了。
华亭已经赶过来帮忙,嘴里不停地喊着陆风的名字,想要唤醒陆风的意识。
另一边,苏志才自顾自的将手里的铃铛钉在柱子上,铃铛刚一接触柱子,原本呆滞的神情立刻发出凄厉的叫声,整个皮肤沁出血,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很快凝聚在柱子下方,往中间金棺材底流去。
是铃铛的声音……
铃铛在喊哥哥。旁边昏迷中的裴青眉头微微皱着,慢慢睁开双眼,耳边是铃铛抽抽搭搭的哭声,眼前是离殊和一个男人在打架,离殊明显落于下风。
“铃铛……”裴青动了下身,牵扯到伤口疼的眉头更加蹙起,耳边铃铛哭声越来越低,像是没了气息一样,裴青猛地扯着钉子,牵动整个链条叮当作响,嘴里低吼叫着铃铛的名字。
但却于事无补。
张丘闪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陆风拳头,顿时双眼冒着金星,看人都是重影,陆风一手掐着华亭的脖子,高高的举起另一只拳头,张丘摇摇晃晃的赶紧去拉,不知道怎么回事,陆风的力量越来越大了,要是师哥挨这么一下准要丢半条命。
陆风醒来估计也要后悔死的。
他胳膊还没挨上,陆风的拳头就要落,华亭喊的嗓子都哑了,绝望的闭着眼,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抓住了陆风的胳膊,鲜血流了一地。
张丘定眼一看,是小僵。
小僵细小的手指长出粉色的指甲,不长但特别锋利,现在全身都是污血,指甲缝里都是皮肉,有陆风的也有刚才苏宇的。
陆风捂着胳膊,正要发狠,突然脚步晃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华亭抱着陆风,张丘满心都是离殊,耳边突然听见离殊的喊声,他从来没见过离殊痛苦的叫声,回头一看,离殊跌倒在地,半支黑色的针露脑袋上面。
句望衣服混乱,伤痕累累,站在离殊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阴狠的说道:“失去了神魄,你是斗不过我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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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对离殊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王八蛋!”张丘恨得双眼发红冲了过去。
句望眼神冷冷扫过来,张丘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不得动弹。
“普通人,你真的以为离殊是爱你的?当初下墓中,没有你也会是别人,他只是在利用你,不过,纯阴血脉,倒是个好料。”句望说到最后勾唇笑了下,眼神先是在看做菜要用的材料,移到了旁边恶狠狠露着爪子的小僵尸,“这个杂种也不错,你们俩,动作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后面的话是冲苏志才和苏宇说的。
苏家父子害怕的抖了下,苏志才率先冲了过来,小僵站在张丘前面,恶狠狠的盯着苏志才,谁要敢动一下爸爸,他一定要撕碎对方!
苏志才不敢上前,句望说了句没用,亲手将小僵抓了起来,扔给苏宇。
苏宇的皮已经支离破碎,被小僵刚才挠的,索性脱了这张皮,露出原本的样子,血糊糊的一片,眼神狠毒的盯着小僵,慢慢的,他的皮像是长好了一样,模样赫然就是长沙坑里的家仆粽子。
“虽然神兽还不够多,但有你就够了。”句望眼底不掩饰的兴奋,催促苏志才和家仆速度放快。
除了离殊,他们所有的人都被钉在柱子上,张丘活活疼晕了过去,浑身汗像是冒不完一样,耳边是阵阵的龙吟发怒声,还有句望哈哈哈的大笑。
“太好了,竟然是一条青龙,天助我,哈哈哈哈哈,没用的,这是钉神针,挣脱不出来的!”
张丘睁开双眼,前面的金棺材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整个金色混合着血液流淌在地上刻着的复杂纹路中,来来回回流动,离殊就躺在正中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当初他教我取出你的神魄,你的肉身被阵法练就千年,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是不想这么快的,不过他说了,只要有你和两个神兽辅助,照样可以成大事,现在我有青龙、有还有一只獬豸,哈哈哈哈哈,阵法要启动了,我要长生成神了。”
句望将手中的神魄扔到离殊正上方,像是被定住一样漂浮在空中,慢慢开始滚动,神魄越来越大。
张丘脑子一疼,觉得浑身上下像被什么东西吸一样,脑髓都要出来,耳边是各种吼叫声,明明疼的要立刻死去一样,却神志清明无法晕过去。
句望立在阵法顶,上空的东西像是要吸干他们身上的力,全都汇集到句望脚底。
离殊躺在血泊阵法中,随着时间催动,身上的骨肉像是被这阵法消融一样。
张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拼着力气喊:“离殊、离殊醒醒、醒醒!”
满室的吼叫声淹没了张丘的声音,张丘眼睁睁的看着离殊一点点消散,随着时间,消散速度越来越加快,而句望披着的白广安的皮一点点脱落,重新塑身形,先从脚底慢慢到腿再到身上
随着句望身形的重塑,满室的吼叫声越来越低,张丘头晕目眩,全部力都像被抽干了一样,陷入绝望中。
张丘眼皮撑不住了,合上了双眼,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原本阵法中即将消散的离殊突然睁开了眼,浑身散发出绯色的雾气向四周扩散。
“怎么会!你这样会魂飞魄散的!”
耳边是句望绝望不甘的叫声,是谁会魂飞魄散?
身体慢慢下滑,被人抱住,张丘下意识的抓着对方的手臂,“离殊。”睁开眼却是二嫂,他们都从柱子上下来,“离殊呢?”
张丘急着环顾满室,离殊站在阵法中,浑身已经是透明的,眼里充满了绯色,手中拿着原本属于他的神魄,冷冽的看向句望。
句望重塑一半被打断,现在一半是白广安另一半是他自己。
“你现在这样子,就算拿回了神魄也奈何不了我!”句望笑了声,“谁也跑不掉的,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离殊突然转头看向张丘,张丘对上离殊的视线,顿时心脏一疼,“离殊,你要干什么!”
“那就试试。今天我要亲手了结你。”离殊回过头,盯着句望冷冷说,将手里的神魄催动,以他为中心散发出刺激巨大的能量光。
咔
墓顶碎裂的声音,上面的水流灌入进来。
“离殊!”
墓顶的洞越来越大,张丘甚至能听到墓顶还在碎裂的声音,如果再不走他们就会被淹死,下一秒,整个墓顶的全部裂开。
“离、离殊,快咳咳,快走。”张丘灌了几口水,整个身子被一道力量推了出来。
水里龙吟,整个水流搅动,一条青龙将张丘甩在背上,爪子在水中捞上所有人,用尾巴拖着他们到了背上,整个龙身往上盘旋,张丘双手在水中胡乱挥着,想要抓住什么,手上突然一凉,被对方的手紧紧握住。
张丘脑袋缺氧,隐约看到离殊握着他的手跟着他们一起上来,心口一松。
刺眼的光越来越亮,离殊突然松开了他的手,张丘一急,低头看去,深处像是一道黑色的巨口要将他们吞噬,句望紧跟在离殊身后。
“快走!”
张丘摇头,脸上模糊一片,他扒着离殊的手往下滑,“先、先上来,上来再说。”
离殊快速上前,托着张丘坐稳,亲了口张丘,口中冰冰凉凉的像是滑进他的肚子中,张丘用尽全力抓住离殊,却被一道力量推送出了水面。
“咳咳,离殊!”张丘咽下口里的水,慌乱的低头往下看,水里离殊和句望都已经消失不见,整个水面突然滚动,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青龙呼的冲上天空,尾巴拖着要下去的张丘,紧紧的箍着。
“珠子!”下邳惠王突然向下喊了声。
他怀里的凤凰珠从空中极速掉落,下邳惠王想也没想的跳了下去,但速度还是晚了,顿时心沉了,他和儿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身体越来越下,炸开的水面形成一个大口,像是要将下邳惠王吞噬一样。
突然一声啼叫,一直硕大无比的金色九尾凤凰冲出水面,稳稳的托着下落的下邳惠王。
下邳惠王身上一轻,极速像上冲,他下意识的紧紧抱着身下的凤凰,过了会,颤抖着唇,不确定的叫了声:“儿?”
凤凰紧跟着青龙,快速落到四周安全位置,瞬间化成人形,赤条条的赫然就是张于水的样貌,只是比人类时的张于水要高大许多。
张丘从青龙下来,“二哥,救离殊,离殊还在里面。”
“先别急,相信离殊。”青龙化成人形的裴青说,跟未曾蒙面的张于水看了眼,“我们过去看看。”
“我也要去。”张丘说道。
陆风几人表示也要去,张于水说:“一起去,不过张丘一会要听我的。”
裴青和陆风又化成青龙和凤凰,驮着众人飞向沙漠中的绿洲,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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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远远的看到湖面水位下降许多,青龙喜水性,龙尾一拍,整个湖面水流分开,他们沿着中路往下。
张丘急着跳下来,整个墓室乱糟糟一片,水里浮着胳膊腿,张丘吓得脸都白了。
“是苏家父子的。”裴青说完,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龙尾,用龙尾扫过水流,将水划开方便他们去找。
张丘一听不是离殊脸微微好了些,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离殊,“他、他一定是出去了,一定是沿着我们来的时候墓道出去了。”
说完率先往墓道去了,墓道水已经淹满了,裴青紧跟其后,用龙尾破开水流。
“等等,有人”张丘加速跑过去,角落处有个人躺在地上,张于水跟在后面,当张丘手快碰到对方时,一把拉住,刚刚侧着身子的人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抓着张丘的手。
对方脸伤痕累累,但张丘一眼就认出这是白广安的脸。
“句望,离殊呢?离殊呢!”
句望捂着张丘的手加大了力气,张丘感到手腕一阵针扎的疼,熟悉的被吸掉力的感觉又笼罩过来,不过一瞬间,这种感觉又消散不见。地上的句望突然重重跌在地上,“他竟然将神魄给了你。”
张丘管什么神魄不神魄,揪着句望的衣领,一拳打了上去,“妈的,离殊呢?”
“哈哈。”句望笑了下,咳出血,报复的对上张丘的眼,“死了,哈哈哈,离殊拼个魂飞魄散也杀不了我,他自己死了,完了,再也没有了哈哈哈哈哈。”
张丘不信,又结实的给了两拳。
句望眼里的光越来越淡,眼里带着不甘,喃喃道:“我明明是按照你说的,为什么、为什么……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已经死了,重塑肉身时本来就危险,被打断后只有实体了,又受了离殊重创,现在已经是神行俱灭。”张于水拦着发怒的张丘,“先找离殊。”
张丘回过神,踢了脚句望的尸体,眼底全是冷意,“你说得对,先找离殊。”
他们沿着整个墓道出去,结果什么都没有,从庙宇出来,康巴手里拿着棍子,见是他们,松了口气,“你们终于上来了,这里可是蒲类国,你们不要冒犯了女王真神。”
张丘头疼欲裂,双眼发懵,根本听不清康巴说什么,他只想离殊,离殊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信离殊就这样死了。
康巴见张丘一行人面色难看,浑身又湿漉漉的,赶紧跪在石像前祷告让女王原谅他们的冒犯之类的。
张于水穿着下邳惠王给他的大外套,他个子很高,衣服只遮挡到大腿,浑身赤裸丝毫不畏康巴几人的目光,手搭在张丘肩膀,“你信我,离殊不会死的。”
语气里信誓旦旦,带着坚定的力量。
张丘猛地抬头,快速说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的感觉告诉我离殊还没有死。”张于水也说不清这种关系,皱着眉头,形容道:“自从我变身后,我对离殊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现在很淡但还没有消失,我相信离殊没有死。”
张丘听到张于水这种第六感,还是松了口气,二哥都说了,离殊一定会没事的。
“爸爸。”小僵抱着张丘的大腿,大脸上两行泪,哭着说:“大爸爸会没事的,爸爸。”
刚刚一路走来,张丘满脑子都是离殊都忘了小僵的存在,现在听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安抚他,顿时心里发酸,眼眶红了,尤其小僵大脸上全是伤痕,手腕的伤口愈合的慢还没有好,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抱着他。
张丘忍不住抱起小僵亲了下,重复说:“嗯,大爸爸不会有事的。”
康巴祈祷完了,说:“我带他们回去了,这次专门来接你们的,没想到你们下去那么久,这里可是蒲类国的,就怕你们跟女王作陪上不来的。”
早上康巴找到了昨天冲散的骆驼到了这里,导演先喊要回去,尤其那个小姑娘快扛不住了,康巴见了先带导演和姑娘回去,又紧赶慢赶的来接他们,艾山说他们进了洞口就没出来,于是俩兄弟守在这里,打算在等一晚,人没出来就回去请救援了。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只能在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去。”康巴见这群人上来都奇奇怪怪的,害怕是被女王吸了魂魄,嘴里不住的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蒲类国消失了千年,曾经十分昌盛,后来听说是镇国宝物丢失,慢慢破败了,不过又有人说女王会吸食百姓力,国家才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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