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圣城
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作者:圣城
天神一族的战斗狂魔惨死后,降了神格,连人格都没了——重生变成小真空剑灵。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附在杀死自己的那把剑上!?从天空一下子跌落地底又是什么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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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作者:圣城
文案:
天神一族的战斗狂魔惨死后,降了神格,连人格都没了——重生变成小真空剑灵。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会附在杀死自己的那把剑上!?
从天空一下子跌落地底又是什么运气!?
------------西幻男主第一人称大写加粗,注意避雷------------
天神陨灭,人类统治的时代来临。
我叫我的灵魂去那虚无之乡, 对彼岸的情况进行探访;慢慢地他又回到我身边, 回复说:“我自己就是地狱,也是天堂。”
(欧玛尔·海亚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骑士与剑 重生 西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爻君 ┃ 配角:阿昙,伊丽丝,龙 ┃ 其它:吐槽,奇幻,重生,希伯来神话,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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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神格,没人格
一觉醒来,闻到周遭环境中的腐臭、狐臊和膻味,臭味中夹杂着的一丝血腥气,反倒给了我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还算差强人意。
十个百人方阵,千人的死寂生生将战场变成了坟场。
那些杂种都等着听我的惨叫和哭嚎。
最后,我不可避免地死在了那人的剑下。剑从我的胸口一直划到腹部,剑拔出时,我意识尚存,下意识地用手去兜那些从我体内逃窜出来的肠子。我一向怕疼,因此先前就用魔法封住了自己的痛感,如今像是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自己的肚子敞开,那感觉很是微妙。
接着我就被放上了火刑台,嗯——或是说,火化台。那些杂种以为我死透了。
受了致命伤的缘故,我很快就失去了对于魔法的掌控力,刚才被屏蔽的痛感如海啸一样吞噬了我。想我精通控火术,在此之前连烫伤都不曾有过,头一回和火亲密接触就是在这法厄同劫火中焚烧……殆尽?
那感觉真他妈得痛,痛得我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麻。
脑中的这一幕就像是在前一秒发生的,但现在,我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身处那个场景中。
逃出生天了?
不,看起来,是逃出堕地了。
血腥味越来越近,只听“锵”的一声,我被一双皱巴巴的手抽了出来:喵了个咪,谁准那脏手碰我了!?
“擂台优胜者阿昙,赐予宝剑一柄,晋级幽绿密林生存战!”老人的声音尖得像个娘娘腔。
“小人拜谢执政。”某个手上血腥味很浓的人双手高举过头,接过了我。
等等,我为什么说接过了“我”,还有,我是怎么感受到这一切的?
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坚韧如我的灵魂,在我死后大脑全然无意识的状态下,效仿寄居蟹、鸠占鹊巢的伟大精神,选择这把杀死我的剑作为宿主,而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剑灵。
哈哈……我大笑起来。没死,也没活,总比死透了好得多啊!
一滴血滴在了剑身上,老人铿锵陈词:“以汝鲜血,禩寄命之剑,为正义之左右,戴胜利之羽翼,斩懦弱,斩残虐,斩偏颇,斩傲慢。每一位勇士的第一次授剑仪式都会在他的一生中留下深刻的、重要的意义,这对于地界的勇士来说也一样。来吧,孩子,请为这把宝剑取一个与之相配的英武的名字。”
呵呵呵,老头你真的好意思把这光线昏暗气味恶心还有一堆贼眉鼠目的围观群众的环境叫做授剑仪式吗?
骑士这职称最初是重霄之城那些闲得发慌的人搞出来的,这些年在帝国也普遍流行,贵族要是不蓄养几个骑士就好像很没面子一样。正统骑士晋封中授剑仪式是最重要的一环,主持者一般是君主或世俗王室、贵族或神职人员,主持者用佩剑放在受封者的颈上或肩头轻轻拍打几下,受封者宣誓,最后,新骑士郑重上马,绕场一周并以小型对决的形式来展示武功。
好吧,这伙人看起来不仅将繁琐的仪式都省去了,还玩儿了个宗教大乱炖。你们到底是信仰中央大陆的善神教还是天神一族的十二神教?这阵势哪儿也沾不上边,把两个神话体系的神强行放在一起,穿越感这么强主办方你们确定没有感到违和感!?
这种从内到外都写着“不靠谱”的授剑典礼真叫人没眼看。说起来,这种小鬼真的能成为骑士吗?连马都没有的骑士,抱歉,见多识广的我还真没见过。三岁孩子玩的骑士扮演游戏都比这靠谱……喂老头!谁准你用剑在小鬼肩膀上点三下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剑誓启动了?
这么草率也能生效?十二神啊,逗我?我难道就这么变成了这小鬼的所有物了!?
“爻。”那个黑发蓝瞳的小鬼没有辜负他那双长得很副不走心的死鱼眼,在三秒之内毫不拖泥带水地起了这么个不走心的名字。
窑?窑子?
“噢——孩子,这真的是你起的名字吗?有什么含义吗?”看得出来老人很努力地在模仿神殿中神父主持仪式的阴阳顿挫,毫无疑问他失败了。
“在东方古国语言中,爻字是两个叉。”小鬼利落地说。
爻,就是变化。归功于泡图书馆这个习惯,我对“爻”这个异国文字有一丝印象,名字与我本身变幻无常的生命状态倒也符合。
“两个叉,长得就像剑一样,很适合当剑的名字。”小鬼面无表情地添了一句解释。
没有心脏的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也罢。反正没有了心跳,已没有什么事能令我“憔悴”了,也算与之前相反的另一极端的所向披靡。
很快我就知道了我来到了个什么鬼地方。
地界是地下之城混沌、宝器之城缇亚和冥域阿克隆的统称。跟随小鬼的行动轨迹,我大致观察了这座城市:犯罪者无所是处,因为没有好人供他们消遣;街边一些男人在相互取乐,因为没有更多的女人供他们玩乐;神庙成了废墟和菜市场。
神的光辉遗弃了这里。镇上的建筑物被敷衍地涂上了绛紫色颜料。喜欢千篇一律的紫是这里的统治者的癖好之一,统治者命令奴隶去危险的地底深渊开采紫砂石运回地下国研磨成紫色颜料。
果不其然,这里是以堕落闻名的地下之城。
一时不习惯视线范围内被紫色占领,我将视线转向那个擅自给我取名的小鬼。他有一头在这里很少能看到的纯黑的中长头发,眼珠是海蓝色,而皮肤的苍白则很大程度上得归因于这里的日照时间太短。他看上去正处于少年时期,我尝试进一步推测他的原籍,但在人种混杂的地下城,混血太多,他的长相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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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想这句话可能也适用于不甘心沦落为咸鱼的剑灵。在我苏醒的这天,我就有一个梦想:施予我恩惠的朋友、带给我伤害的敌人,加倍回敬他们。
不过,在中脏乱差的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那种梦想死绝了的地方。
小鬼带着我来到了一处环形的场地,往地底数,一共三层,石壁上被凿上了密密麻麻的洞穴,远远看上去和老鼠窝没什么两样。
真没法想象我有朝一日会住到洞里面去。哎,事实发生的时候总不需要过多的想象。
“爻君。”我反应过来小鬼是在叫我,但没想到他纯粹只是叫我的名字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深深看着他深蓝色的瞳仁,想从那双死鱼眼里看到一丝属于少年人的东西,比如热血啊,梦想啊,但过了几秒后,我确定他是一条咸鱼。
一条没有梦想、随便活活的咸鱼。
走进洞穴,透过后窗只见斑斑驳驳的紫色墙壁,贴着枯死的莓苔,该怎么形容——就是那种你一早起床绝不会想拉开窗帘的景色。窗前放着一盆应景的盆栽,只有几片歪歪扭扭的叶子和光秃秃一枚破帽似的花苞,看不出是什么植物。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偏偏来到了这种破落的国度。
少年躺倒在了床上,将我枕在脖子下面,某种我活着时没有的第六感告诉我,是她,就是她,我们的朋友……
简单来说,女的。
然而,女的都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剑灵君吧
只要能接受这个皮上天的视角,一切都好说!
☆、没神格,没人格
跟着这个感觉走,接下来识破伪装就变得很容易了。这小鬼的装扮倒是很专业。近距离端详她的脸,我发现她的双眼皮被某种特质浆糊给糊住了,特意营造出一种眼小无神的效果。这小鬼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老手,不像那些追求时尚的小姐们,睁着大眼睛,擦脂抹粉,挺着胸部,却硬是要套上男装画两撇粗眉,被我一眼看破女儿身后还要做出一副“人家都这么努力了还是难以掩盖人家的天生丽质讨厌了啦”的模样。
当然,剑主是女人还是男人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拜我的母亲所赐,我对女性一直怀有敬畏之心,她们的脾气有时候就像她们的长头发那样坚韧,而且她们固有的怜悯之心有时也让人感动。
待我在剑中修炼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与这剑主小鬼沟通了。那时我得赐予这个女孩一个梦想:离开这里,去广阔的重霄之城,去地面上那些错落在山川大河间的国度,最重要的是,走的时候别忘了捎上我。
对了,剑主小鬼叫什么来着?阿猫?阿狗?
小鬼举起一把小刀在剑身上刻字,我端详起她的字来。一个“昙”字,一个“爻”字。用得不是我熟识的文字,起初我不认得“昙”字,索性她边刻边念,我才知道她叫阿昙。
阿昙(aton),太阳的意思,十分普通的名字。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的是阳光男孩。我从她光洁的额头打量到清冷的下颚,感叹:这真是个从性别到气质全盘不配的名字。
现在,这个小鬼像个更小的小鬼一样等不及要在自己的所有物上面画记号。她的字迹出乎意料得俊逸,像图腾又像宗教符号,如她夜空般的眼睛一般天生带着某种神秘色彩。不过,作为地下之城的居民,她既没有使用地界的二十四字母,也没有使用大陆通用的曦形文字,而是刻下了跨越大海最东方的部落的文字,让我忍不住怀疑,莫非她也像我一样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堕落到这里?
正当我猜测她可能经历的变故、以及变故前的身份时,她突然在床上脱下鞋袜,开始抠脚。
十二神啊,这小鬼刚才在人前不都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扮酷吗?说到底你的手和脚一样脏,抠脚等同于双倍脏啊!我忍不住出言教导这个缺乏教育的小鬼关于伤口病菌感染的常识,她却拾起了刚刚被不羁地丢到地上的袜子,敷衍地擦了下手上的伤口——我去他喵的变故,去他喵的是女的,这小鬼是从小生活在里才能糙成这样的!
咯吱——洞穴的那扇破铁门被一把推开。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红毛鬼,一个长着瘌痢头,还有一个一头骚气的紫发。
留着骚紫色长发的男孩冲她说道:“听说昙少使了些卑鄙的手段赢了擂台赛,老头子还送了你一把剑。不知道那把剑有没有让你变得强一些。”
“一把破剑而已。”小鬼随手把我丢在了地上。“所以,你们来挑衅的,还是邀战?”
“都不是——”红毛鬼和瘌痢头异口同声,“看你不爽很久了,受死吧!”
小鬼“哦”了一声。
在阴暗的地界,比赛原本就没什么原则可言,参赛者在私底下杀了竞争对手恐怕也不会判罪。
尽管我对现在的剑主小鬼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比起她被打败后剑被那三小流氓组占有,我真心向神祈祷她胜利。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里的祈祷不在神的服务区。
“给你们。”剑主小鬼用脚把我踢到了那三人脚边。
“噢你看那个懦夫在用这把破剑交换他的命呢。”红毛鬼鄙夷地说。对于他们这样皆身处底层却还互相鄙视、攻击的态度,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未来的希望。
就在骚气头弯腰拾剑的时候,剑主小鬼突然抄起刚才那柄刻刀,猛烈地朝那三人中个头最高的骚气头进攻,一举夺下了那人的后颈,随即抬脚种种一踢,将三人逼到门外,毫不恋战地合上了铁栅栏。
“我们下一场见。”她用脚一勾,把剑重新握回手中。
“鬼托生的!只敢躲在里头!”瘌痢头在外面气势凌人。一听便知道这种人是典型的吐刚茹柔型人格,我赌一旦小鬼开门,他只敢后退。
小鬼拉下了洞穴内黑色的帘子,把自己扔回了黑暗中。
那是什么?她走过去挪开石板,我看到一个狗洞,三尺高,2尺宽的半圆形开口。
我生前走过三十米高二十米宽的拱门、万珍之珍的黄金门、天人交接的万神门,钻狗洞今天倒是头一遭。
好在我不仅能文能武,还忒能屈能伸,我走到狗洞前正打算附身钻洞,却直接穿墙而过。那一刻觉得自己就像那些把角色的悲愤化为搞笑桥段的滑稽演员。
钻完狗洞,小鬼猫着步子走进了地下三层。穿过一大片暗紫色的建筑物,来到一扇门前,这时她蝶翅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片刻后她已从可以刻意而为的低沉男声变作了切冰断玉的女声,清越怡人,带有三分寒意。“剑尊大人。”
开门的男人白发白袍,戴着一双白色的厚手套尤为扎眼,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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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见到小鬼便和蔼可亲地笑了。一只手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柔声说:“说吧,小阿昙不轻易来看我,这回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剑主小鬼握着我的手指又紧了紧,她放轻了声音对男人说:“我想学剑术。”
“哦——”男人拖长了声音,瞬间动手扯开了她束发的蓝色发带,她吃痛,喉咙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男人似乎对这不经意间发出的声音很是欣喜,眉头微微挑起,他用手指划过那雾般散开的黑发,边把弄头发边问:“小阿昙想不想尝一尝我的‘剑术’?”
我呸!猥琐!我忍不住朝那白毛剑尊吐了一口假想中的唾沫。
散发的剑主小鬼虽然模样上像个女人了,可表情却还是又冷又懒,她像泥鳅一样滑过了这个问题,“不妨将这个问题留到比赛结束吧。”
“狡猾的小家伙,全是仗着我疼惜你了。那么,你求胜的**如此强烈又是为何?”男人从背后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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