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清安
‘徐太傅’在无人的角落勾起一抹暗笑,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却见褚昭如月华般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古井无波的幽泉中带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探究,心下一沉,不过还好很快就恢复了状态,轻笑一声,转身又对众人缓缓道:“为官不商这点道理估计大家都懂,虽说这几年褚国海上贸易发展的不错,但农耕为本,而商贾为末,他一个户部侍郎饱读诗书,又何做这必自贬身份的事?”
孟怀远嗤笑一声:“不怪您久居幽阁,还是让末将来告诉您吧,现在贸易发展已是银财流通主流,能捞的钱恐怕不是你我能够预见的,他占着这么好的位子,能放了这流油的渠道?”
听到这里,跟着徐太傅过来的老臣也有些动摇了,无论从职位或是动机,何云青做这个事实在是太合适了。
而‘徐太傅’却是大笑一声:“既如此,那老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教孟将军”。
孟怀远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挑眉道:“你问”。
“他既然已经贪银财千两,为何不用这钱直接流通贸易,反而铤而走险去购商铺,这般多此一举,请问孟将军是何用意?”‘徐太傅’话落,人已从阴影中走出。
孟怀远看着那削瘦的身影走出来,却是一阵大骇:“怎么回事你!”
第33章
孟怀远鹰目怒瞪,脚下运力,手里紧握的长戟立刻如毒蛇般翻转着狠厉攻出,夙玉没料到他恼羞成怒后攻势竟这么猛,左右避闪不及,不慎被老旧的官袍绊倒在地,眼见着刃尖就快割破他的脖颈……
夙玉心下一沉,突然感觉腰肢一紧,衣袍飞扬之间,自己已经被带离。
呼,虚惊一场。
“小心!”夙玉见褚昭接剑而上,忍不住吼道。
褚昭薄唇紧抿,单脚立于垛口,没有回头,月辉铺洒在他欣长的背影上,华发随风恣意飞扬,而他一双凤目偏移到孟怀远身上露出的却是如寒潭幽谷般的冷漠。
御林军见状一扑而上,而城墙下蓄势待发的反兵也早已搭着云梯偷偷摸索上来,兵戎相见,万箭齐发,残酷的血战一触即发。
而飞檐峭壁上,孟怀远正手执长戟与褚昭对战,招招狠厉,处处透露着致命的杀机,面对他如此猛地攻势,褚昭却是不慌不忙地陡转剑锋,翩若游龙的剑身游刃有余地周旋于那滔天的杀意左右。
两个身影再暗色下不断交锋,碰撞,剑锋与戟刃擦出火花,两人眸色相对,一个是暴躁的嗜血,一个是冷冽的阴沉。
“皇兄!”
一声破天的嘶吼拉回褚昭的注意力。
城墙边上,褚瑞双手被趁乱赶过来的敌兵所缚,身体又被几人死死扣着,而李义正掐着他的脖子正意欲将他丢下去!
夙玉反应过来,与此刻穿着他外套的黄衫女子对视一眼,而后两人从旁侧悄悄摸索过去。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将他扔下去!”李义咬牙切齿地吼道。
“李义!”夙玉大着胆子往前跨了一步:“你冷静点,你看看我是谁”,他将身上老旧的官袍脱掉,假胡子也扔在了一旁,露出一张清隽而又略带苍白的面庞。
“何、何云青?”李义瞳孔猛地一缩,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甚至声音到最后都有些吓得哑然了。
而显然周边的人也愣住了。
“你把小王爷放了,我给你做人质,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来,放了小王爷,我过去……”
谁知夙玉才跨出一小步,李义便即刻将褚瑞的半个身子按了出去,他回头间眸子里满是怨毒:“你想做什么?救人?还是又想展示你的假慈悲?”
夙玉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还再装什么!”李义独特的公鸭嗓吼出声时破了音,难听刺耳至极。
他恨透了何云青,从他第一次被他所救,不,那根本不是救,他只是需要一个垫脚石,一个对他感恩戴德而言听计从的狗。
夙玉从他怨毒的眼神中看透了一丝悲凉,他摇了摇头笑了:“李义,你在恨什么?”
李义依旧是愤愤地瞪着他。
“生而卑贱的身份还是弱肉强食的欺辱?”夙玉见他眸色猩红便知自己戳中了他的心思,继而道:“从一个小小的杂役坐到副总管的位置,我信你李义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你也知道,就算你再有本事,以后也不过是一个正总管,终归只是一个太监”。
夙玉顿了顿,嘴角隐现讽刺的意味:“所以你不满足,你想要钱,想要权,所以你答应了孟怀远的联盟,你设计害我去向他邀功,你打开城门放反军进来,我知道你在赌,赌输了大不了一死,赌赢了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你看看孟怀远那双嗜血的眼睛,你好好看看死在他戟下的亡魂,你觉得他日后登上皇位,会留你吗”
每一句话都锥心刺骨地钉在李义心上,他一瞬间的晃神便听夙玉吼道:“白清!快!”
刚刚夙玉一直在分散李义的注意,而黄衫女子到了他身边都没发现,夙玉话落,扣住褚瑞的几个人就已经被白清扔出去的飞镖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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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只剩下李义。
李义的身上、脸上被溅了一串血珠,他的双眼瞪圆,喉咙被飞镖刺入,嘴角溢血,却是异常诡异地在笑。
他的身体向后仰去,而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扣住褚瑞。
“妈的”夙玉忍不住爆了粗口,一跃而上。
“抓着我!”
褚瑞的双腿被翻下城墙的李义死死扒住,而他仰着面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眼中除了惊恐更显现出一丝茫然:“是你?”
夙玉没有擦粉,也没有带面具,但他知道,褚瑞已经认出了自己。
“抓好!别废话!”
白清刚想上去帮忙,眼前忽然略过两道身影,孟怀远的长戟直戳夙玉背脊,千钧一发之际,褚昭猛然挑剑将他逼退,而后对夙玉道:“能行吗?”
夙玉秀眉微抬,回了一句非常欠揍的话:“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被吊在半空的褚瑞看着他自信的嘴角,本以为他的意思是他可以,然不到三秒,头顶上方就传来一声狼嚎:“褚昭!快点过来,老子拉不住了!!!”
被吊在城墙上的褚瑞:“……”
褚昭薄唇勾起轻笑,知道是时候了,对着孟怀远的剑锋猛然凌厉起来:“你不如先看看城下再战?”
孟怀远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眸,眉头微蹙,朝城下望去。
“远儿!”
孟丞相形容枯槁,被几个暗卫压在囚车里带到城下。
“你!”孟怀远胸腔烧起一把怒火,手下攻势越发猛了起来。
褚昭知道他乱了心神,婉若游龙的长剑越发稳健起来,他凤目微微挑起看着孟怀远,道:“孟丞相是老来发昏,你应他反叛,为的,恐怕不只是皇位吧”。
孟怀远身上多处被他刺伤,现在听到褚昭的声音只会愈发烦躁。
“你想带何云青离开是吗?”话落,褚昭凌厉的剑锋已经直直地刺进他的胸口。
被戳破心思的孟怀远本想大笑一声,可嘴一张开却是喷出一口淤血:“我只想他死!只是想他死……而已”。
“褚昭!你再不来我就撒手啦!”
褚昭将剑狠狠刺进孟怀远的身体里,他耳边响起褚昭低沉而延缓的声音:“何云青早就死了”。
孟怀远闻言瞳孔猛然涣散开来,而褚昭却未放过他,左手运力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孟怀远对上他寡淡的眸子,他说‘你杀的’,眼前厮杀的场景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与很多年前的战场重叠起来,他骑着战马,手拿长戟,双手控制不住地杀人,杀红了眼,便不分敌我屠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他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跪着一个小男孩,清秀的脸上沾着血迹,好像是吓傻了,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跟你走吗?”
孟怀远梗着最后一口气,双目已经泛白,可褚昭知道他还能听见。
“天命如此”,
寒风吹散了褚昭的声音。
褚昭长剑挥出,李义的双臂被砍断直直地坠了下去,而褚昭也被拉了上来。
“靠,你还能再慢一点吗?老子手都要断了……”
微微泛红的天幕划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褚昭看着身旁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心里填的却是偌大的满足,他脱力一般地将头埋在夙玉怀里,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结束了”。
“你太重了,给我起开!”
夙玉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褚昭,有些无奈:“褚昭,你别太过分啊,怎么比我还会耍无赖……”
角落里,褚瑞见夙玉嘴上虽是嫌弃,但手上却是默默给皇兄整理发丝和衣襟,嘴角也终是情不自禁地扯出一抹笑容。
第34章病娇公子和他的龟土匪
一个月后。
“埃,白姐姐,你们要去哪呀?”
宫门口,一个身着素色外衣的玉面小公子背着一个大包袱急乎乎地拉着两个漂亮美人。
现在已经是入夏时分,微风佛过都带着些热气,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跌起彼伏,热闹如往常。
美人转身,露出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只见她与一旁身着红衣的白菁菁对视一眼,而后微微一笑,道:“托何公子的福,阿清才能和姐姐团聚。江湖之大,四海为家,我们姐妹两个准备策马潇游一番”。
夙玉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讨好道:“就你们两个多无聊啊,不如带我一个,我可以给你们讲笑话,还可以保护你们,一举两得,岂不美事一桩?”
白清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保护姐姐没什么问题:“可是,何公子……”
就在她皱眉犹豫间一声冷冽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寒意忽的响起:“你想去哪?”
夙玉因为背对着来人,突然听到这声音,吓得他后肩猛然一抖,连带着身上背得家当差点给弄掉了。
白氏姐妹见来人,连忙跪拜,却褚昭抬手被阻止:“不必多礼,时候不早了,白姑娘既准备远行,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白氏姐妹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微微福礼,感恩之意不言而喻,而后相视一笑:“还请皇上、何公子多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
夙玉张了张嘴巴,不过碍于身旁凌厉的目光,最终只能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摆了摆手,哽咽地看着一黄、一红两个身形恣意的背影策马扬鞭远去。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如海的人潮之后,夙玉才讪讪地回了手,看着褚昭那张臭脸,心里有点打鼓,不过这时候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立马笑嘻嘻道:“哎嘿嘿,皇上这时候不应该在御书房嘛,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褚昭寡淡的凤眸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朕要是不来,自己的皇宫被人搬走了都不知道!”
夙玉听后,当即怒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赶来皇宫造次!待我速速将他抓来,给皇上处置!”
褚昭冷笑一声,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手勾住他偌大的包袱:“朕也十分好奇,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朕乾清宫的宝贝全都搬走了,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你说嚣不嚣张?”
夙玉暗暗拽了拽身后的包袱,却是丝毫不动,现下也是心虚地不敢转身:“嚣,嚣张?不会吧,皇上没看上面的字?”
“这狗爬的字,朕一个也看不懂,不如何大人来给朕解释解释?”褚昭一早在御书房就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跑来跑去,本以为是孟氏余党,谁知过了一会,竟见一个小身板背着一个比他一个人都大的包袱摇摇晃晃就出来了。
他去总管处问了问,这家伙竟然将自己国库中的宝贝拿出去典当了一半,呵,这是拿了他的银子,准备跟别人出去潇洒?
“皇上都看不懂,臣就更看不懂了,那个,臣还有事,就不打扰皇上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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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告退……”夙玉小短腿跨出一步,‘嘿咻!’
嗯……走不动。
“那个,皇上……”
褚昭领着他的包袱,连带着将夙玉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朕有事找何大人到御书房商谈,不打扰,现在就走吧”。
“埃埃埃!皇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先将臣放下来好不好?”夙玉只觉领着自己的手臂强劲有力,偏过头见褚昭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心里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现在想逃就必须放下背上的万千金银珠宝,这这这可怎么办……
正在他纠结之际,已经被褚昭拎回了宫里。
一路上宫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待他们走远,两个宫女窃窃讨论起来。
“听说何大人被放出来了?”
“是呀是呀,何大人是被孟氏反贼冤枉的,我就说何大人长得好看,怎么可能会贪银杀人还企图造反!”
“按理说皇上以前咱们皇上就挺偏袒何大人的,怎么现在无罪释放了,反而变得凶巴巴的?”
“你个傻子,懂什么,这叫打情骂俏”。
“嘘脑袋不想要啦,这话放在心里就好,怎么还说出来了?”
“不是你问我的嘛!”
“我不是好奇嘛!哎,好啦好啦,赶紧去干活吧,别一会又挨骂了……”
刚进御书房,夙玉就闻见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他抬了抬头,见褚瑞身着紫色华袍正立于龙案旁,见他们进来,恭敬地拱手行礼:“皇兄,何大人”。
他的脸庞依旧稚嫩,只是历经上一次宫变,眉宇间已经多了份稳重。
褚昭点头,将夙玉放下,后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二人:“诏书朕已经拟好了,这两天你就进宫熟悉熟悉,尽快接手吧”。
这话是对褚瑞说的,夙玉站在一旁,见这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孔,一个眉头深锁,另一个却是端得一副高深莫测,心里有些疑惑:什么诏书?
褚瑞脸上显出几分无奈:“皇兄就不再考虑考虑吗就算真的要退位,也应再等两年啊,臣弟这什么都没准备,而且朝中那些老狐狸有多难对付,皇兄也不是不知道……”
“退,退位?!”夙玉不惊呼出来,褚昭这皇上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退位了?
褚昭凤目扫过来,夙玉立马讪讪地禁了声,做鸵鸟状。
“你也不小了,这些年太傅该教的都教了,你该学的也都学了。皇兄自己这个皇上做的不算好,没什么能教你的,上次的宫变只当给你一个经验教训,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褚昭在位几年,一直被朝中旧党打压,而在外又深受孟怀远的威胁,但即便如此,褚国这些年仍是繁荣昌盛,朝着愈来愈好的方向发展,可褚昭也知道,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多的便是不能了。
褚昭走到褚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褚国交给你了,祖业莫荒废,也别太累着自己”。
褚瑞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叹了口气,道:“那关在牢中的孟氏一族怎么办?”
褚昭勾唇一笑:“玉玺在你的手中,自然由你处置”。
这便是彻底放权了。
褚瑞转身看了看夙玉:“皇兄以后准备跟何大人去哪”
“他去哪朕便去哪”。
迎着褚昭的目光,夙玉杏眸瞪圆,向后退了小半步,:“褚昭你!我,我我我就偷了你一点点东西,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怎怎怎么还赖上我了!”
褚昭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一点点?”
夙玉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褚瑞见此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以后皇兄就交给你了”。
“咳咳,小鬼,你别瞎说,还有,你先放开我!”夙玉被褚瑞勒地喘不过来气,其间只觉后劲猛然被他按了一下,刚想问什么,却见他缓缓退开。
“时候不早了,臣弟就先告退了”。
临走时,夙玉见褚瑞看了一眼自己,那丹凤眼里隐含着一丝淡淡的……阴笑?
“舍不得?”
“啊啊?”夙玉摸了摸后颈,对褚昭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过来趴这”褚昭指了指一旁的矮榻。
夙玉警惕地又向后退了一小步:“干嘛?”
“让朕看看你后背的伤好了没有”褚昭这次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单纯地向检查一下他的伤口而已,‘糜蚀’并非一般□□,虽然上次太医来查看后,说是夙玉体质特殊,百毒不侵,可他这卧榻不到两天就出来瞎蹦的毛病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夙玉再三确定他态度诚恳后,才讪讪地坐到矮榻上,褪了上半身的衣衫,小声嘀咕道:“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根本没什么事,呀!”
夙玉猛然感觉后颈一凉,刚想转身,却忽的被按住,褚昭的声音沉沉地响起:“你后面的刺身是怎么回事?”
刺身?夙玉也被问的莫名其妙,然后就见褚昭拿了一面小镜子过来:“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夙玉的墨发被褚昭从背后撩到身前,模糊的镜面里倒映出他如琼脂般的肌肤和那背脊微躬的诱人弧度,而他纤细的脖颈后面三瓣水文符粉粉淡淡的隐匿其间。
夙玉秀眉紧锁,而后似是响起了什么:这种水文符,他许久之前见过,在夜泱腰间携带的宫牌上,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褚昭看他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指腹覆上他印记般的水文符上摩挲了两下:“可能是胎记吧”。
夙玉看他如此猜测,自然是顺水推舟:“嗯,就……”
“那这又是什么呢”
褚昭指腹擦过他的嘴角,夙玉转身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那艳红的胭脂粉,嘴角抽了抽:褚瑞这个小王八蛋竟然敢陷害他!
“这个我能解释,这个是……唔!”夙玉被褚昭这个正经不到一会的臭流氓按在榻上肆意地亲吻着,下面的话也被生生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得了空,他连忙喊道:“等等,你听我解释,褚昭,褚昭你,嗯,哈!”
夙玉上半身的衣服全都被褚昭撕个稀碎,身体猛然悬空,被褚昭从后面托着腰放到龙案上。
褚昭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听着他嘴里溢出来破碎的呻/吟,眼里夹杂着猩红的情/欲:“你知道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只属于褚昭低沉沙哑而又撩人的声音在夙玉耳畔缓缓响起,后背贴着的是他健壮的胸膛,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夙玉却是一瞬间湿了眼眶,转身与他唇齿相贴,稚嫩地回应:他说第一次见到自己是在这里,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何云青。
身下抵着褚昭炙热的欲/望,两人已是赤/裸相对,夙玉勾着他的脖子,老脸一红:“你行不行?要不然还是让我来?”
褚昭闻言额角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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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两下,前几次不过是顾着他这才忍着没强迫他罢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反过来怀疑他的能力了?呵。
夙玉听他冷笑一声,而后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是皇上三日不朝,而御书房三日紧闭,据守门的宫人说,何大人不知怎的得罪了皇上,被皇上惩罚了三天三夜,啧,隔着门听着那惨叫声都让人心疼得不行。
多日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乡间小道旁,清澈的湖面中倒映出垂柳随风摆弄的婀娜身姿和佳人驾马地恣意画面。
夙玉嘴里叼着随手扯来的野草,与褚昭背对背惬意地坐在马上。
“喂,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也不跟褚瑞那臭小子告个别?”毕竟他们两个偷偷从国库兑了那么多银子出来,以后被褚瑞发现了,还指不定怎么咒骂他们呢。
相比于这个,褚昭现在更为纠结的是:“你能不能坐到前面来,或者转过身好好抱着我坐好”
夙玉才不管他呢,嫌左右颠得难受了,直接趴在了马背上,抓起了马尾巴玩了起来。
“再往前是什么地方?”
褚昭看了看前面的路边上树立的界碑,道:“再往前就出京城了”。
夙玉忽认真,道:“褚昭,出了京城就再也不是皇帝了,你舍得吗?”
褚昭驾着马,满脸恣意,道:“不是皇帝了,你嫌弃我吗?”
夙玉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嫌弃啊,嫌弃你嫌弃得不得了”。
闻言,褚昭拉着缰绳的手一顿,然后就听身子下的马一阵躁动,前蹄高昂,猛地窜出去老远:“傻子,别拽马尾巴!”
“哈哈哈哈哈,走咯”小道上传来少年爽朗的笑声,从此以后,两人一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第一个世界落幕。
冥府奈何桥边。
“小玉玉,你终于回来啦,来来来,到哥哥手上来,让哥哥看看”。
夙玉好不容易从黄泉路边爬到奈何桥边,看着那眼熟的鬼差,脑子里却是有些混沌,前世褚昭白发苍苍的脸庞依稀还在眼前,他怎么就又回到这冰冷的冥府了呢。
“去去去,别烦我”夙玉气喘吁吁地靠着桥边石垛坐下,休息片刻,又抬头:“褚昭投胎了吗?”
那嬉皮笑脸的鬼差挠挠头:“册子在阎王大人那,我们哪里知道”。
“那夜泱呢?”
“夜泱上神不是随你一起跳下去了嘛”鬼差见那小乌龟神色恍惚,伸手在它面前晃了两下,“你没遇见上神吗?”
“你说夜泱也跳下去了?”
鬼差撇撇嘴:“还不是你将那宝贝灵珠偷回去了,夜泱上神发现后就去追你了呀”。
“嗷,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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