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清安
现在他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只能从这小丫头下手了。
第29章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子时过半,现在已经到了夜最黑的时候,京城夜路上空留几盏纸灯发着淡淡的微光,而冷风至,白天热闹至极的街巷上现在却是空无一人。
忽然间,青石板上传来一阵整齐划一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其所到之处必定会惹起狗吠孩啼,沿街被吵醒的百姓,点起油灯从窗缝中偷偷望去,似是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吓住,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起,而反应过来的人却连忙关了门窗,将女人孩子往屋里藏好,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夜来风骤,怕是要变天了。
“参见将军”。
队伍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魁梧挺直,手执长戟,脚踏红棕大马,一双幽深锐利的瞳孔藏在玄铁盔甲之下暗含杀机。
“启禀将军,宫门已经落钥,属下们是直接攻打还是?”
孟怀远鹰眸向上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墙,缓缓道:“去禀报皇上,就说……”这之间他停留许久,方片刻,方唇敛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就说臣夜半惊梦,臣妹婉莹在宫中遭恶人毒手,臣心如刀割绞痛,于榻上辗转难眠,故至此,望皇上赐一探望的机会”。
副将在一旁皱眉:“如若皇上不答应呢?”
孟怀远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扔给了副将:“如若不答应,你就将此物呈上去”。
“将军可真的想好了?”
孟怀远没有去看身侧的人,目光一直看着与门卫交涉的士兵:“军师现在问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丞相执念颇深,将军虽为人孝,但也应懂天理,皇上如今乃是民心所致,若将军执意起兵,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孟怀远大笑一声:“谁与你说本将军要起兵了?”
军师闻言一愣。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吴淮,祸从口出这句话,还需本将军再提醒你吗?”孟怀远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战场是,朝堂亦如此。
吴淮看着他眼中隐现的嗜血和狂傲自知再劝无意,拱手作揖,驾马躬退到一旁。
“禀将军,皇上没有同意……”
孟怀远猛然转身,语气里满是惊讶:“没有同意,怎么可能?你把东西给他了吗?”
副将结巴道:“给,给了”。
孟怀远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耸动的肩膀连带着盔甲发出声音,这场景在暗夜里看实在过于诡异。
“将,将军……”
“哈哈,我以为你在他眼里有多重要,看来还是抵不过一个江山,真是可惜了,该带你来看看的,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恐怕除了军师再无一人知道将军此刻说的是谁。
方才孟怀远让副将递进城的乃是一破碎的玉佩,当年何云青高中,皇上亲自赐给他的,那时皇上戏说‘美玉当配美人,方彰华溢’,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何云青本就反感别人拿他的样貌说事,而那时只以为被皇上当众嘲讽,此后更是没见他佩戴过。
军师还纳闷,这玉佩又怎会在将军手里?
“谁!”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刺入副将的左臂,副将高呼一声,惹得战马嘶鸣,人心惶惶。
“别动!”
谁知孟怀远话没说完,第二支箭矢已经携卷着雷霆之力破空而来,只听得‘啪’的一声,他的头盔应声落下。
“将军!”
尖锐有力的箭矢从孟怀远头边倏地擦过,他抬头间满脸怒意地看着城墙上拉弓的人,好在军师及时上前劝阻了他:“将军!切勿冲动!”
孟怀远眼睑微垂,鬓角的血迹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一滴滴落下。
月光下乌云被吹散,朦胧地照射出城墙上那人威严的体魄,褚昭背光站在城墙上,明黄色的衣角被风吹得翻飞起来,而他一双凤目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城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那寡淡而又冷漠的神情似是连蔑视都觉得轻贱了自己,这才是与身俱来的帝王威严,从容镇定,傲睨一切。
孟怀远恨透了他这副表情,恨透了他这种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的自负。
而当褚昭再次抬臂时,第三支箭已经对准了孟怀远的脑袋。
“皇上!”一旁被侍卫押出来的孟婉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刚想扑过来,去又被侍卫向后拉去,猛地跌坐在地。
褚昭没有去管那个疯女人,箭头始终对着孟怀远:“朕只问你一遍,他人现在在哪”。
孟怀远坐在马上冷笑:“臣愚钝,不知皇上说的他到底是指何人?”
“啊啊啊!”
女人失声的惊叫响彻在墙头,让下面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婉莹!”
箭头毫不犹豫地射在了孟婉莹左腿上,而与此同时城下已经有无数的箭对准了褚昭,可他却是面无表情地从箭筒中抽出了第四之箭:“不要妄动,朕的箭准头不好,万一下次没有将她一箭射死,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从孟怀远将兵力威逼在城门下的一刻起,就说明他已经下定决定舍弃这个所谓最疼爱的亲身妹妹了,他既然不在乎,褚昭又有何顾虑?
孟怀远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捅破他们之间的薄纸,倒是让他准备的一手好戏无从下手了:“放下箭”。
“可是将军……”
“叫你放下!”孟怀远不甘心地盯着城墙上那个人,发出一声怒吼。
副将得令挥退了弓箭手。
“孟怀远,朕记得,朕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不过你好像很乐于挑战朕的底线?”褚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扬的尾音带出浓厚的危险的气息。
孟怀远不甘示弱的抬头,晦明不定的月色下是两人对峙的身影。
第30章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微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人,不过臣确实在路边捡到一个小太监,尤似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只是他中了毒,能活多久臣也不敢保证啊”孟怀远扬了扬头,勾起一抹奸佞的笑容,孟怀远知道褚昭在乎什么,所以他赌褚昭不会也不敢射下那支箭。
褚昭指节分明的手将弓弦拉得满圆,欣长的身影定定地站在城墙上,却是久久没有动作。
孟怀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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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赌对了,冷笑一声,一手翻转长戟,脚蹬棕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借力飞身上了城墙!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多情呢还是白痴呢,为了一个区区的小太监,现在竟连皇位都不在乎了”孟怀远言语间满是不屑。
褚昭冷漠地回了箭:“你知道他是谁”。
“哥哥!唔!”孟婉莹惊喜地看着自家哥哥威武的身影,刚喊出口就被侍卫向后拖去。
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在褚昭面前一字排开:“保护皇上!”
孟怀远根本没有把这些小喽放在眼里,他兀自对褚昭说道:“大褚三十七年,战乱连绵,乃多事之秋,那是臣第一次踏上战马,也是臣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杀戮,您知道臣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你性情暴戾,看到那绵延的血海,恐怕只有兴奋和快感吧”。
到这时,孟怀远也不掩饰了:“是啊,臣当时就觉得那景象美极了,你知道臣当时在那片血海中看到了什么了吗?”孟怀远顿了顿,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变态:“臣看到一个小孩,他站在死人堆里,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手里拿着一把断刀,而身边躺着一个还没断气的敌兵身上插着断掉的刀刃”。
“所以你救下了他”褚昭知道他想说什么,又道:“云青当年不过七八岁,他还什么都不懂”。
孟怀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又忽的凌厉起来:“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就能趁我杀敌的时候偷偷把他带走?所以你就能李代桃僵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之后就该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他每说一句脸上的表情就多狰狞一分,最后竟直接挑起长戟,直直地对着褚昭。
“朕不带走他,难道让他在战场上等死吗?”褚昭第一次见何云青其实不是在京城游街时,而是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
他当年还是太子,而皇室内斗十分凶残,先帝病重,而几个叔侄们又对自己这个庶出的皇子颇有意见,他只有上战场立功才能保住地位,富贵皇权不过转瞬云烟,可母后和瑞儿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那之后呢,你救了他为什么又将他抛弃了!虚伪!你分明就是……”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褚昭听着他的控诉,心里却是不起半点波澜,他身为一国之主,是应系天下百姓,不过这不代表他顺手救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要养他一辈子。
孟怀远鹰眸瞪得猩红,握着长戟的指节‘嘎吱’作响。
“反倒是你,远在边疆却联合李义设计云青贪污之罪,为的是什么,挑拨离间?还是想置他于死地?”褚昭从头至尾都冷静地像个局外人,唯有说这句话时眼神中带出些许凌厉。
孟怀远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不再多言,直接提戟而上。
“快,保护皇上!”
褚昭却是直接从腰侧抽出长剑,正面迎了上去,长戟与剑在空中一触即分,两人内里强大,身形虚幻,众人只能听到兵器敲击的声音,却根本分不清那两个身影究竟谁是谁,更别谈上去帮忙了。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啊?”
夙玉正与黄衫女子倚在另一边的墙角:“连御林军他们都不敢上去,我俩上去不是找死嘛”。
黄衫女子点点头:“哦,可是你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云青是谁吗?”
夙玉偏身看了女子一眼,招招手,神秘兮兮地让她凑过来:“好姐姐,你看到那边那个女人了吗?”
黄衫女子看了看孟婉莹,有些疑惑道:“她是将军的妹妹,我认识的,怎么了”
“女人话多,就会变成她那个下场”夙玉挑眉,言语间竟十分认真。
黄衫女子又不傻,自知知道被他戏弄,当下鼓着腮帮子,不再理会他了,夙玉摇摇头,继续去看褚昭他们了。
“不过,好姐姐,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甘愿待在深山里蹉跎呢?难不成你喜欢那个黑面的大个子?”
黄衫女子闻言红了脸:“你这公子怎的口无遮拦的,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身份低微,又怎敢有非分之想……我留下只是希望能找到我姐姐”。
“你姐姐?”
黄衫女子点头,刚想说什么,后背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住。
“不许动!”褚瑞表情十分严肃,拿着剑怒吼一声。
而那边的御林军很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变故,夙玉看着褚瑞身后赶来的暗卫,扶额叹息道:“小王爷,你这又是演得哪出?”
第31章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埃!”夙玉本想护住褚瑞,谁知黄衫女子的反应动作更快,夺过匕首转身便是一个横劈,褚瑞就这么‘雄邹邹气昂昂直挺挺’地晕在了地上。
夙玉后颈跟着缩了缩,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女子的武力值,刚想迈出去的腿默默了回来,看着褚瑞躺倒在地的身影,夙玉只能在心中点蜡:不是我不救你啊,你也感受到了,这女人实力太可怕,哥打不过啊,这次你就当吃个教训,下次千万别得罪女人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黄衫女子偏身看了一眼夙玉,道:“公子,你离这个小人远点!”
夙玉见她一人竟单挑了两个暗卫还游刃有余的样子,果断往一旁挪了挪:“好”。
两个暗卫自然是不甘示弱,与这女子缠斗间对夙玉道:“二公公,你先保护好小王爷,带我们解决了这女子,就与你汇合!”
夙玉看了看对面正准备靠过来的御林军,又向褚瑞躺尸的地方挪了一小步,道:“好”。
“你究竟哪边的!”
黄衫女子跟暗卫一同看向夙玉。
夙玉看了看脚下躺着的褚瑞,又看了看那黄衫女子,明亮的眼眸眨了眨,随后耸肩道:“我自然哪边的都不是啊”。
话音刚落,身侧便闪过一抹寒光。
“小心!”
夙玉自然是注意到了,嘴角勾起轻蔑的笑,然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一个强健有力的身躯护住翻滚到了一旁。
“皇上?”他不是在和孟怀远搏斗的嘛,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王爷!”身后是暗卫无奈的呼喊。
夙玉顺势看去,李义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现在竟趁乱挟持了小王爷。
不过更不幸的是,褚瑞这时候竟然醒过来了,就在他的亲哥哥抱起小太监翻滚着一去不回头的时候。
你说多尴尬……
“皇兄……”褚瑞的脖子上架着的是李义不知道从哪拔过来的剑,而褚瑞一双眼睛正委屈巴巴地看着对面‘相互依偎,你侬我侬’的皇兄和准皇嫂。
夙玉顶不住这明晃晃的压力,抬头去看褚昭:“皇上,那个”。
“闭嘴!”,
褚昭冷冽的侧脸显出不可忽视的怒意,他
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 分卷阅读34
明明已经在出宫之前交代过他尽快赶往穹北,所有通关文牒还有银两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他现在竟然还是出现在这里,真当自己的话时儿戏不成!
孟怀远拖着长戟过来,身后是与褚昭交战之后拖出的长长的血迹,他看着夙玉,又扫了一眼一旁的黄衫女子,眼里掀起一阵阴霾:“褚昭,我劝你乖乖交出玉玺,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和小王爷留个全尸,不然的话……”。
“孟怀远,你猖狂!”
褚昭并未发话,而城墙下及时传来一声暴喝,众人向下张望,原来是徐太傅带着一众老臣浩浩荡荡赶来,所行之处,兵马自觉退让,就连几个高位的武将这是都不敢造次。
孟怀远剑眉一皱,怎么把这几个老东西给忘了。
“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竟然把徐太傅给刮过来了?”
城门大开,一众老臣从旁侧阶梯登上城墙,虽然个个看起来老态龙钟,可这脚下却是稳健地很,只见徐太傅上来给褚昭行一大礼,然后才转身对孟怀远道:“我看是孟将军羊癫疯发作了,不然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一出口就是丝毫不给孟怀远留任何情面,孟怀远被噎了一下,脸色不太好,可却也不敢太放肆,毕竟面前的这几个可都是前朝老臣,而且还个个都是难缠的文官。
“徐太傅这话从何说起啊,末将怎么有些听不懂?”孟怀远早已有两手准备,这时也起了长戟,站在原地轻笑道。
徐太傅高昂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有我徐某今日在此,就是要告诉你,我等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做出任何对褚帝、对褚国不利的事!”
褚昭对现在的局面有些存疑,他之前书信请了徐太傅不知多少回,而他的态度却从来都是模棱两口,现在的立场怎么会突然这么坚定?
“末将不过是来抓一个朝廷重犯,怎么就成了太傅嘴里大逆不道的人了呢?”
徐太傅对孟怀远这种敢做不敢认的态度十分可耻,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近乎颤抖:“什么朝廷重犯,小王爷?怕你不是失心疯了!竟然敢污蔑当朝王爷,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王爷松绑!”
孟怀远将长戟一横,挡在那几个侍卫前面,而后缓缓道:“王爷自然不是朝廷重犯,不过王爷涉嫌包庇之罪,现在还不能放”。
徐太傅以前就是个性子急的,自然见不得他在这推三阻四,立刻愤愤道:“你一口一个抓朝廷重犯,一口一个包庇朝廷重犯,现在人呢,哪儿呢,你倒是指出来给我看看啊”。
徐太傅此话一出,后面跟着的几个老臣也都附和起来,这几人以前在朝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在要在这撒泼,谁也不敢拦着。
孟怀远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存着捣乱的心思来的,鹰隼的眸子扫过一圈,最后停留在夙玉身上。
“好好待着,别动!”夙玉本就被褚昭护在身后,什么也看不见,此刻刚探出个脑袋又被他按了下去,孟怀远戾气深重,现在由这些老家伙削一削也好。
徐太傅见状冷笑:“就算孟将军现在抓不到人,也别随便抓一个小太监充数啊,即便我们几个都老了,可还没傻不是?”
孟怀远真的是被这几个老东西吵得头疼,咬牙道:“他确实是朝廷钦犯!”
“哈哈哈哈,你听见没,他说这个小太监是朝廷钦犯,哈哈哈哈……”徐太傅对着孟怀远面露嘲讽之色,随后一旁的老臣一齐仰面大笑,就这气盛的声儿听着也根本不像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待他们笑够之后,又见听徐太傅拢了拢袖子,长叹一声,道:“哎,你既说这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是朝廷钦犯,那你再告诉老臣,他究竟犯了什么事,能让您惊动了这边营四方军队,甚至于不顾以下犯上与皇上大打出手堵到这皇城来抓人?”
“我!”原本何云青犯的乃是贪污重罪,现下又私自逃出来,更是罪加一等,可却都比不上徐太傅给孟怀远扣上的帽子大,孟怀远气得面色通红,手执兵符,却迟迟没有发兵的理由。
徐太傅见孟怀远不说话,又续续道:“既然孟将军现在谈及朝廷重犯,老臣当下正好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孟将军”。
孟怀远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着,他已经猜到这老东西要说什么了。
半晌后,徐太傅撩袍拱手跪于褚昭面前:“老臣现在已然是个闲人,没事翻翻卷宗,打发打发时间,按理说时不该插手朝廷之事”。
褚昭将其扶起:“徐太傅但说无妨”。
君臣二人匆匆对视一眼,接下来的局已经布了大半:“哎,您说巧不巧,老臣随便一翻,就正好翻到当年户部侍郎何云青贪污一案,当初老臣卧病在床,也就正好错过了这一桩事,如今看来,却是疑点重重啊”。
褚昭薄唇勾起冷冽的弧度,云青当年蒙冤,徐太傅全程都是袖手旁观的态度,如今却是怕自己秋后算账,当众以卧病推脱了,呵,不愧是老狐狸,当真是算计得丝毫不差。
不过,褚昭却是不介意与他演这一出的,凤眸俾睨城下一眼:“哦徐太傅是发现什么了?”
第32章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徐太傅捋了一把胡须,佯装思索了片刻,道:“卷宗上记载户部侍郎贪银财千两,敛穹北至义仓良田万亩,而又购京城商铺数十家,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城墙上点燃的火把勾勒出徐太傅苍劲的身躯,他枯朽却不失力道的声音紧扣在众人心弦上:“老臣只说一点,褚国人口众多,而用地却少,近年与邻国贸易也更胜,民谣言‘一方土地,半方商铺’,莫说是穹北至义仓,就是如今最繁华的帝都至边远的义仓也根本没有万亩良田,而且……穹北向来环境恶劣,天灾人祸时有发生,他是傻了,要去贪这寸草不生的破地方?”
旁边老臣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徐太傅剖析的是句句在理,褚国临海吃水,贸易往来十分便捷,而街道上商铺更是鳞次栉比,百姓就算不以农耕为活,也不愁吃穿,不过就算如此,你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家土地又小又破是不是有点……
“徐太傅,末将敬你是宫中老人,可你也别太胡搅蛮缠,穹北环境是恶劣,可幅员辽阔用来放牧种植庄家乃是绝顶的好地方!况且就算记载有误,他也是贪了!又岂会以贪多贪少脱罪?”孟怀远是不喜跟这些文绉绉的老家伙辩解,可这也不代表他是个好糊弄的!
徐太傅闻言佝偻着身子,扶墙叹了口气:“他贪就他贪呗,孟将军你对着老臣吼什么?老臣已经是半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你这么大嗓子跟我吼,万一我一个气绝就此一命呜呼了,算你的不?”
‘噗’不知道
快穿之反攻你怕不怕 分卷阅读35
是谁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孟怀远从脖子道耳朵根都气得通红,分明是这老家伙跟自己辩论,他才说了两句,现在竟然还赖上自己了!真是不知所谓!
李义动了动手里的刀子示意褚瑞安静,死到临头了还敢笑!
可这李义哪里知道褚瑞笑得根本不是孟怀远,褚瑞笑的是徐太傅,就在他刚刚说话间那贴在嘴边的假胡子差点掉了。
“哎,我说孟将军啊,你也别太较劲,年轻人的事嘛,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谈一谈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
孟怀远握着长戟的手嘎吱作响:“这是坐下来喝杯茶就能谈好的事吗!”
“哎呦呦,孟将军,你可把那兵器一,老臣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万一被碰到可就散架了啊”徐太傅抬袖捂了捂眼睛,似是被那尖锐的兵器闪到了,而后叹了口气又道:“既然孟将军不想谈田亩的事,那老臣再来与你说一说商铺之事……”
褚昭见状幽暗的凤目中却忽然闪过一丝诧异,徐太傅站得角度极为刁钻,从孟怀远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到他的的身体,而他的面目却是背着月光一团模糊的,因此孟怀远并没有发现徐太傅刚才的小动作,可褚昭的站位却是与孟怀远恰恰相反,所以他知道刚才徐太傅并不是被兵器晃了眼,而是在将他快掉了的假胡子贴上去!
他根本不是徐太傅!
而这边不明所以的众人,却还在纠结田亩、商铺之事。
“你说!”孟怀远是个有脑子的,但做事却过于冲动,战场的血性带到朝政上来就是个只会意气用事的愣头青,再加上他急于要定何云青的罪,现下自乱了针脚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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