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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泠
“所以不是尼伯龙根吗?”
“不是。”
“那这事和姓周的妹子还是有关系吧,怎么会这么巧合,有人消失了,而她在检索表上查不到,这里也没有。”路明非努力想找出点关联。
“请同学们在十一点三十分前离开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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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自习室的门窗,现在是十一点十五分,第一次播报。”诺玛的声音被广播播报着,图书馆要熄灯了。
“先回去吧,要熄灯了。”路明非伸了个懒腰。
准确的来说,卡塞尔并没有夜晚,年轻人们靠着龙血支撑经常仗着自己体力好天天通宵,来自各国的奇葩们总有自己奇葩的娱乐方式,甚至有的好几个寝室聚在一起跟着某些中国学生旷课打麻将,反正路灯永远都是亮着的,宿舍也永远不断电。
天空飘着一点点雨,大概在不久后就会是雪了。
“师兄,今天跨年哎!”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出了这么多事,已经过的连时间都忘了。
“新年快乐。”楚子航的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路灯晕染着暖暖的黄色。
图书馆到宿舍的路很短很短,路明非突然就想,以前源稚生偶然碰到他的时候跟他说,年轻真好,身边总有那么多人。
“哎,师兄同乐。”
这条路很短很短,但是他身边只有楚子航一个人,□□永远是□□,领便当的永远领便当,最后坚持到大结局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还都向着自己的幸福生活进发了,最后出了事还非要去解决的还是只有他一个。其实他觉得这种事不管也可以,没人非要逼着他找出那个女孩是谁,可是不管她是谁,她是能用言灵定住诺诺的人,今天是定住,明天说不定就是永远定住了,命运已经骗了路明非太久,谁知道会不会继续骗下去。他也不敢告诉楚子航说这些事情其实只要他能以黑王姿态出现,别说找个人了,就算那个人死了,复活过来都要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其实躯体可以说是大脑和能力运转的处理器,你要让手机带动电脑版本的游戏,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但你让电脑打开电脑游戏,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可惜这个“电脑”还真的没法轻易出现,一是他不知道掌握这个形态的方法,二是他自己都不确定的副作用,如果真的输出全靠吼,那自己能吼出一首《死了都要爱》来,只可惜事实不是这样。
人和龙是不一样的,很明显路明非比较倾向于当人,但是躯体在,思想不一定在,人为什么会沦为死侍?不光是血统的问题,当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血、强者、欲望、战斗的时候,你的神已经比你的身体先一步沦落了,那你的身体沦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习惯了一种杀伐果断的方式,你就不会再仁慈的去对待一些事情,不会有人类的情感,路明非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最后的他,会变成真正的黑王,忘记所有的感情,毁灭世界,作为一个杀戮的工具。所以他就像每个身负神力但命不久矣的民工漫男主一样,轻易不出手,一出手敌人死了自己也半死不活了,这勉强能够称为“代价”,可是这样的代价到底存不存在路明非并不知道,因为有时候温水煮青蛙的事情青蛙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当青蛙发现危险的时候,它已经跳不出来了。
雨扫在路明非脸上痒痒的,让路明非觉得老天都在哭他悲惨的命运。“又没带伞,还老是下雨,唉。”他嘟囔着,然后路明非感觉楚子航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身边的所有雨滴全部变成了蒸汽,直直的飘在暖色调的灯光中,就这么走了一百多米,自己身上一滴雨都没溅到,“卧槽!师兄,君焰还能这么用的吗?”路明非惊讶的叫出来,楚子航停下来,右手在空气中划过一条直线,雨水也顺着直线变成一条蒸汽,向上飘着,路明非向前跑了两步,穿过那片像纱一样的蒸汽,感觉热热的温度还停留在脸上,路明非不禁感叹自己技不如人,虽然自己也能用这些言灵,但发挥出他们真正的作用,路明非还有待研修。
“路明非,你再走过去一次。”楚子航站在原地,盯着那道已经散去的雾气,好像发现了什么。
“啊?好。”
楚子航的右手用力的在雨幕中划过,雨越下越大,空气中甚至出现了火星,一道厚厚的白色雾气就这样停留在半空中,路明非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去,雾气被打散了,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电视一样,打着条纹状的马赛克慢慢的消散,路明非和楚子航就这么立在雨里。
“我们被骗了,那不是她本人,是幻境,专门给我们两个看的。”楚子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你一个人。”
路明非的刘海被雨水冲的黏在脸上,他惊讶的张着嘴,指着自己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子航指了指刚消散的雾气说:“所有人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幻境和现实的边缘线就出现了刚刚的模糊状,如果说你是她的展示目标,那我只是因为血统压制。”
路明非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尴尬的说:“我说……我们能先回去吗,师兄,淋成落汤鸡了耶。”
路明非坐在楚子航的写字桌前拿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穿着他自评人生中最大耻辱的□□熊睡衣,路明非想,反正两个宿舍都是一个人,搁哪研究都是一样的,所以索性搬了床铺在楚子航宿舍驻扎下来了,既不是聚众打牌也不是赌博,就算面临着串寝的处罚问题,这性质也比那帮通宵达旦的打游戏的好多了,说起来也是学术性的研究,不过好在卡塞尔学院在这方面管的并不严。
楚子航拿着笔在白纸上面列着表,路明非努力回忆着有关那个女孩的所有事迹。
“你找那个女孩的目的是什么?”楚子航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一。
“当然是挽救我最后的尊严,这个相比解决现在的事情不重要,可以放在一边。”路明非赶紧解释。
“如果她是卡塞尔的学生,船上的那个是她母亲,mogrant和她也许有关系。”楚子航在一下面划下一个括号,“如果她不是卡塞尔的学生,id就只是巧合。”
路明非撑着下巴说:“我感觉她的言灵是天演,你查的那几个有是天演的吗?”
“没有。”
“那还奇了怪了,难道她也成了一个空文件夹?”
“有这个可能。”
路明非拆开一包看上去像是零食的东西,结果发现是麦片,“师兄你这有吃的吗?”
“没有,”楚子航放下笔,“有红茶,你喝吗?”
路明非不动声色的把麦片用封口夹夹上放回原位,“不……不喝了吧,师兄你继续说。”
“假设这些事情都有关系,一个你曾经的同学,会类似幻境的言灵,来找你,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救她?”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开麦片,抓了一把放嘴里,感觉味道还不错,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牌子。
“去哪救她?”
“不知道。”
楚子航在地点上面划下一个“?”,“然后,如果你不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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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变成空文件夹,被大家忘掉。”
“卧槽!师兄你的脑洞好大,你怎么不去写小说!”路明非笑的麦片都要拿不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记得她的名字。”
路明非愣在了原地,是啊,我为什么不记得她的名字,如果说诺诺是天使那她就是小恶魔,跟路明非同党的小恶魔,都是阿宅,都是游戏狂人,还凌驾于路明非这个传说之上,这样的存在他不该忘掉啊!
“我……”
“这只是一个假设,你可能只是忘了。”
“那你找出mogrant的目的是什么?”
“我怕……你们有危险,毕竟她的血统压制很……”
“你怕诺诺有危险。”楚子航没等他说完就知道了答案。
“师兄你能不能别这么一针见血,我很受伤的好吗。”路明非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麦片。
“如果她真的对我们有攻击意识,就不会写出mogrant这个单词。”楚子航在纸上写下一个漂亮的花体“mogrant”。
“她是想取得我们的信任?”路明非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是不如师兄这个理工男,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师兄你智商全程在线啊!”
“是你谈到诺诺我才明白的。”楚子航继续埋头在纸上写着,“一个人不愿意伤害你想保护的人,那就是想取得你的信任。”
路明非有点尴尬,赶紧打哈哈的岔开话题,他揪着麦片的袋子一脸猥琐的说:“师兄你知道很多哦,看来有故事,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楚子航没在意的回答:“没有目的,就是帮你。”
路明非更尴尬了,因为楚子航这回答实在过于耿直。
“你很熟悉的人才会让你信任,我们一直只把mogrant和跳舞的女孩做联系,但联系不上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她们长得不像啊!”
“所以可能有一个中间人,认识你也认识她,希望通过她取得你的信任。”
“谁啊?我感觉那个周什么根本就没认识的人。”
楚子航右手转着笔,路明非没想到他还会这种虽然大众化但不该出现在高冷男神身上的的技能。
“所以我们不知道她是谁。”楚子航把笔又放下来,“你回忆一下,你在那个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又塞了一口麦片,“她流眼泪了,血红色的,但是眼睛没睁开,也没说话,然后眼泪滴到地上之后脚上也开始流血,转着圈在地上划出来一个形状,那是个单词,是mogrant。”
楚子航想了想说:“她写字之前干了什么?”
“叫我的名字啊,路明非,路明非的叫,特渗人。”
“路明非?”
“师兄你干啥?”
“路明非。”
“我靠,有点渗人啊!你怎么也叫上了。”路明非把凳子往后撤了撤。
“我是告诉你,她会说话,而且第一遍在确定是不是你,后一遍才是在叫你。”
路明非再次尴尬,只好把凳子又挪回去了。
“所以她会说话,为什么要写血书?”路明非纳闷了。
“她有不能说的东西。”楚子航又补了一句,“我只是猜测。”
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他看过的小说里面的那些妖怪,给人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之后,就会施一种法术,让人类永远都不能说出这种法术到底怎么再给另一个人,也不能说出妖怪的下落,但是小说为了营造诡异并且紧张的气氛,所以没有“主角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那个词,于是拿了一张纸一支笔过来写下来了”这种情节。
“那她还挺机智的……不过她为什么不写写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楚子航叹了口气,路明非知趣的闭嘴了,因为她知道一是时间估计不够,二是谁能边转圈边写那么多字。
“师兄我觉得你的猜测挺靠谱的,你再多猜测一点!”路明非立马改口。
楚子航把他写的那张纸递给路明非,“其一,言灵的使用者已经很虚弱了;其二,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b在求你救a,第二种是a在求你救他自己,而媒介就是并不存在的幻像b。”
“有道理,有道理。”路明非机械性的点头说。
“其三,麦片不是干吃的,你要吃我可以给你倒开水泡。”
路明非假装无事发生,立马摆手说:“我不吃,我不吃。”
钟声响了,平时卡塞尔的钟楼只用于报警和哀悼,今天是新年夜,在两点钟钟声响了十二下,这些处在异国他乡的亡命之徒们也不由得有点想家了,窗外的气温很低,好像要把滴在地上的雨都冻住,暖色调的灯光也被雨幕覆盖着,让人根本看不到远方。
像海洋的中心,孤立无援。
楚子航起身走向书柜,找了几本书放在桌上,“联系芬格尔,让他找mogrant这个账号登录的地点,最好是最近一次的,剩下的明天再说。”他打开了其中一本,路明非瞟了一眼内容,大概是言灵的各种简介,虽说楚子航是学霸,但言灵之多估计也没有人能分辨出那种历届学生都没见过的冷门,毕竟再怎么看书上课都是纸上谈兵,有些奇怪的言灵只能在教科书里抠字眼,因为大家都没在现实中见过。
关于言灵教学这件事卡塞尔学院也是别具一格,比如什么现场演示,像什么莱茵之类的就别想了,学院最破例的一次就是让楚子航演示一下君焰,可以说这给当时在校的几届学生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悲惨印象,但是学院秉持着“实战教学”的信念,硬是让目前记录在册的非高危言灵拥有者都或大或小的演示了一遍,轮到“君焰”这个词的时候,教授们非常尴尬,非常纠结,非常头疼,介于这是高危言灵,也因为这是高危言灵,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去敲了楚子航的宿舍门。
课程当天吃瓜群众非常之多,教授们再三叮嘱楚子航“一点点就可以”,然后在围在一圈的人群中,楚子航动了动手,空气中擦过一条小小的火焰,搞得大家一阵沉默,教授们只好又换了种说法,跟楚子航说“张弛有度”,楚子航又挥了挥手,人群外面唰的立起了五六米高的火墙,大家一阵尖叫,唰的一下火墙又没了,那时候刚入学不久的路明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有料敌先机的预感,在大家惊叫之前就吼了一声“我的妈啊”,成功引得楚子航一阵侧目。
后来教授跟大家解释,这就是君焰的可怕程度,大家不要惹这种人。
“你先去休息。”楚子航说。
“我……我睡哪啊?”
“进门左手第二间房。”
“哦哦,师兄你还不睡?”路明非抱着被子枕头推门进去,发现屋子里有三四个书柜,各种奖杯,金牌,荣誉证书,被一堆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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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一侧被放满了试题卷,另一侧床单枕套都非常干净,似乎根本没人动过。
“嗯,过会儿。”
路明非也算是第一次窥探到这个面瘫的生活,发现是那种冷淡又无趣,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也什么都发觉不了。要不是他怕自己睡着了宿舍门谁都敲不开,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还是会选择窝在自己的狗窝里的。旁边的书堆起来估计比路明非坐着都高,这景象不禁让他咂舌,看来师兄这个天才也不是不用学习的,不过这一点估计没几个人有幸看到了,路明非还是很荣幸充当其中之一的。
“累死了,唉……”路明非躺在床上望着不怎么亮的顶灯,虽然外面的雨仍然在黑夜里肆虐着,但也阻挡不了卡塞尔学院的这帮疯子庆祝新年的到来,外面时不时火光冲天,据说这就是他们自创的“鞭炮”,不过既然校工部的人没有扛着灭火器去组织,那就应该还算是在安全范围内。
“我这次不会帮你了,哥哥。”
路明非早有预料,因为一直喧闹的声音在不久前渐渐的消失了,顶灯的亮度也慢慢的减弱,最后只剩下了昏暗的一点点光,路明非知道他到了,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没想过要你帮我啊,你想想你有哪件事是不跟我寻求点好处的,现在我没好处给你寻了。”路明非翻了个身,结果在另一边也没有看见路鸣泽的影子,“你来了就别遮遮掩掩了呗,又不是没出阁的大姑娘,还不让我看一眼了,怎么,你还想偷点东西?”
路鸣泽轻轻的笑了一下,但是路明非从笑里听不出任何开心的意味。
“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我,因为你会害怕你要变成什么样子,”一阵纸页翻动的声音响过,路鸣泽的皮鞋踩着木地板都异常的轻,路明非心想小魔鬼今天不太对啊!难道是小小年纪就如此咸湿的性格遭到了某女魔头的厌恶,结果胸大腿长颜值高的女魔头拒绝了这个可爱的小正太,小正太心痛欲绝,过来找到同样咸湿的哥哥吐露心声?
“我从来不会骗你,尤其是这件事。”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木地板上,滴滴哒哒的持续了两三秒。
路明非觉得路鸣泽差点要秒化身狼来了里面的小女孩了,对着第九百九十九次来找她的妈妈说“妈妈,我不会骗你!尤其是狼来了这件事”,“你可别吧,我都有这么牛逼的能力你还跟我说我要死了,现在说不会骗我谁信。”路明非用嘲笑的语气说。
路鸣泽叹了口气,玩味的说:“那我告诉你,她快要死了,可我劝你不要去救她。”
路明非的心咯噔的一跳,死了?又要死了?他该是多不幸啊,看着这么多不幸的人在他眼前不幸的死掉。
“路鸣泽,你把话说清楚。”路明非做了一个深呼吸,喘上一口气说。
“她违反了君主,君主会制裁她。”
“你直接说你会制裁她不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管她。”路鸣泽轻飘飘的说,“哥哥,晚安。”
“我靠!有事没事来给我心头插一刀你就跑了?!”路明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脚尖刚碰到地就滑了一跤,路明非觉得让自己滑一跤的有点像是刚刚听到的滴下来的什么东西,他伸手向脚底下摸去,结果真的只摸到了自己的脚,平平的,躺在床上的那种,脚底下什么都没有,路鸣泽走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得上君主,四大君主,黑王白王?不是都死的差不多了吗,也没听说有黑白王以外的血脉啊。
糟!自己怎么忘了问那个小妞到底是谁呢,路明非悔的肠子都青了。
“君主……君主……”路明非突然想起了在船上的那个电话,本来还想搞个清楚,结果一下发生这么多事,让他缓一缓的机会都没有。
他拿出决定打电话问一下老唐,他颤颤巍巍的拨通了那个电话,生怕突然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之类的提示音,毕竟他上一次跟老唐通话还是在尼伯龙根里。
“喂?吃饭呢?”嘟嘟嘟几声之后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路明非差点要感动的飙泪谢天谢地谢谢如来佛祖了。
“没没没,我人搁美国呢,跟你们有时差,我半夜三更吃什么饭啊,哎老唐,我问你个事。”
“讲啊。”
路明非纠结了半天,觉得到底是告诉他时间被改变了还是不告诉他,就那么模模糊糊的去问,但是心想这位兄弟估计也不能说是局外人了,毕竟当初还是年少无知的自己协助那帮热血分子一枪崩了人家脑门。
“你……你从美国搬回来就一直住云南?”路明非最后还是决定找一个折中的方式问,两边都不透露,而且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楚子航听见这场“世纪交谈”两个龙王通电话唠嗑。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你就别跟我装傻了,我一枪被你们崩了脑门之后才逃回中国的。”
“我操!你怎么还记得这事?”
“我差点没命的事我不记得吗,那我也太心大了吧兄弟!”老唐吧唧着嘴,不知道在嚼什么。
“你别怨我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咋救你啊那时候,你都狂暴了。”路明非赶紧解释。
“没啊,不怨你,我弟不是留了一手吗,又把我们救回来了。”
“咋……又活了……不是龙骨都被炼成子弹头了吗……”
“这事难说,你过两天来丽江一趟,我把事情都给你说清楚,就当来旅游呗,天天学习也怪累的。”
“等一下等一下,也就是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死,那你去翻一下你的qq,有没有我给你的留言!”
“没啊,有留言我还不知道吗,我们自那之后就没联系了,两周前我才醒过来,盘了店找了房子定居下来,办了这个证那个证,忙的要死,好不容易空下来才和你联系。”
“哦,没事了,没事了,你吃饭吧,我睡了。”路明非挂了电话,一拍自己脑袋,怎么重要的事忘了问呢,君王啊!君王!光在那扯闲天儿了。不过现在得到的消息也够让路明非吃惊的,可以说这和他目前为止分析的消息完全不一样,其一是,老唐并不是自己救活的,其二是,龙骨都没了这俩人怎么活的,其三是,自己理解的黑王记忆并不完全,或者说有一定的错误,难道小魔鬼从中作梗?不管现在剧情发展完全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有关君王的事情不问也罢,等见面了再详说比较靠谱。
我靠!
路明非又一次敲了自己的脑袋。
自己就算在路明非给他的“脱胎换骨开金手指从新做人”游戏里面睡便天下美女,游戏结束了还不是互相都不认识,为什么?因为游戏没存档,游戏失败了,游戏崩溃了,网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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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自己没救活谁都是正常的,因为游戏根本没进行下去,谈判失败,友谊崩盘,自己选择了弃权救师兄。
这还比较好理解了,也就是说除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其实还是重蹈覆辙了,只是大家的记忆里突然没了楚子航又突然有了楚子航,不过更难解释的是为什么龙骨没有二次在金库失窃,但是校长依旧重伤了。
“这是我需要管的吗?我管这干嘛?老妈子啊!”就算记忆变了,事情变了,也不全是自己的责任吧,路明非把被子拉到头顶,决定当一只幸福的缩头乌龟。
卡塞尔学院本部,中央控制室。
一台台电脑和大屏幕在黑夜里亮着诡异的蓝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怪才们都不愿意开灯,可能就像有些人在看岛国动□□情片的时候也要关上灯,感觉这样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加上百分之一的神秘。这种奇怪的小情趣终于在值班的施耐德和曼施坦因到来的那一刻被教授们的圣光照没了,不过大家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万一施耐德的小氧气瓶拖车在黑暗中被哪根桌子腿被绊到了,那这位伟大的学者就要在阴沟里翻船,光荣的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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