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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笑浮生
殿内却是不见德荣帝的身影。福公公问着在殿内侍候的宫女:“圣上还未回来?”
宫女点了点头,道:“还未曾呢。”
福公公便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什么,点了个头,吩咐道:“你们就各自在殿里头奖自己的事儿做好了,旁的什么,别管是谁来问,也莫在背后嚼舌根,否则”
殿内的宫女和小太监忙齐齐应了一声,直说“不敢的”,福公公又瞧了他们一眼,随即点头独自走了。
走了好一段路,却来到了后宫之中,又弯弯道道的绕了几个长廊,抬眼却见两个御医拿着药箱从那头被几个小太监送了出来,眸子一闪,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王太医、赵太医。”
两位太子瞧了福公公也赶忙点头拱手道:“福公公。”
福公公眼尾瞥了瞥两位太医身后颇眼熟的小太监,笑眯眯地道:“两位太医想必是方从雅嫔的雅香阁出来罢?却不知雅嫔的身体如何了?”
赵姓太医便道:“不过是之前惊着了罢了,已经为娘娘开了安胎的方子,照着方子喝上一日,日后再叫宫婢们仔细地照料些,就无大碍了。”
福公公点了点头,笑道:“真如太医所说,那便就很好了。”又道,“那咱家就不耽搁二位的行程了,二位太医请罢。”
说着,便与两人分了别,又走了些路,来了雅香阁。
果然,进了雅香阁,打眼便瞧见德荣帝的轿子正好生停在院子里,由着一旁的宫女将他引进知雅的屋子,便见床榻上,知雅正伏在德荣帝身上抽抽噎噎的,看起来好不伤心。
“圣上……圣上,臣妾知道自己命贱,不愿也不可能和淑妃姐姐争抢什么,但……但臣妾与圣上您的孩子是无辜的……呜,呜呜……”
德荣帝被知雅哭的面上隐隐有几分不耐,只是勉强语气还算是和缓:“朕知道、朕知道了。你也莫这么哭了,仔细又动了胎气。现下时候还早,且在睡一会儿罢。”将知雅平放到了床榻上,“再者说来,同为天子妾,又怎会有什么命不命贱一说?你这话确实过了。”
知雅哭的双眼通红,面色委屈,但是却也不敢再多说了,只是仰面伸手拉着德荣帝的衣袖,撒着娇道:“臣妾听圣上的话,不敢再这么说了那圣上在这里,再陪臣妾一会儿可好?”
德荣帝却是不解风情,皱眉将知雅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拿下了,道:“已经陪了你一个早上,却还要如何陪?朕又不是太医!”转了身道,“回头等安胎药熬好了,好生喝下去便是,这段日子也莫再去与淑妃有什么牵扯,淑妃那边,朕自会给你讨个公道。”
说着,走到福公公面前道:“来了?”
福公公点了点头,也不问前因后果,只是笑眯眯地道:“之前瞧圣上一直未回盘龙殿,便擅自做主去金琉殿宣布了罢朝一日,还望圣上恕罪。”
德荣帝听见福公公越俎代庖,替他罢了朝,脸上却也无半点怪罪发怒之意,反而点了头应道:“罢朝便罢朝罢,也省的日日去殿上听那么些人进谏,吵得朕的脑子发疼。”
福公公跟着德荣帝出了知雅的屋子,笑道:“那殿下现在是去风荷殿还是”
德荣帝略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道:“去风荷殿干什么?还嫌朕不够烦吗?回盘龙殿,朕要休息一会儿。”
福公公点了头,应了一个“是”,笑眯眯地跟在德荣帝身后走远了。
屋子里头知雅眼睁睁瞧着德荣帝同福公公走远了,楚楚可怜的面容染上了些愤恨。瞪着眼扭头瞧着桌上正散发着花香香味的香炉,明明还有几分青涩的脸上划过一丝与之不符的刻毒。
果然,只要少了那种香,在德荣帝面前,她就又成了当初那个灰不溜秋,丝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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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小宫女。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完了!知雅咬紧了唇,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凸显的肚子,许久,用力地握紧了身下的床褥。
东宫,书房。
洛骁正陪着闻人久在书房批改奏折,接连喝了几服药,现下一个人做这些政务已经不妨事了,但是洛骁却还是不放心,硬是陪了过来。
闻人久在一旁批改,洛骁就拿了个凳子坐在对面,替他将未批改的奏折按照不同的问题诉求分门别类地放好,以便于那头查看。做好这些分类,洛骁单手支了下颚去看闻人久,忍不住道:“说起来,这些奏折殿下你瞧着,也不觉得他们用词累赘繁琐么?”
闻人久眉眼不抬,淡淡地问道:“子清觉得么?”
洛骁垂眸看着闻人久笔尖快速地在奏折上游走在,好一会儿,笑道:“自然是觉得的。先前不过是将这些折子翻上一遍,满眼的行楷已经让我觉得快要吃不消了。”
闻人久便反问道:“你不过是翻上一翻,都诸多抱怨。那你猜孤是如何以为?”
洛骁闻言不由得失笑,随后却叹了一叹,随意拿起一本批改完了的奏折道:“而现状却是如此,不止文臣,武将也是相同。明明多数情况寥寥几语便可阐述清楚,何须用上这样大篇幅的赘言?若是去掉这些对于君主的溢美之词,大约批改之时也要更加便利的多。”
闻人久掀了眼皮瞧他,淡淡道:“大约是百官们都觉着,只要当权者被这些溢美之词迷惑得头昏脑胀,之后他们心底的小算盘也要更加容易获得上面的批准。久而久之,几百年的承袭,倒已经是成了传统了。”
洛骁想了想,竟然觉得有些道理,不禁是苦笑。
“倒也是。”
洛骁这么说来一声,两人又俱是沉默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洛骁过去开门,却见外头是张有德正站着。
张有德喊了一声“世子”,洛骁颔首将人迎了进来,张有德进了书房,转身将门关了,这才道:“已经叫外头打听清楚了,白日里宫里是有人请了太医,只不过,不是皇上,却是雅嫔。”
这话说出来,闻人久和洛骁却也都不怎么意外。闻人久将手中的笔搁下了,抬眼向张有德瞧了瞧,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有德便继续道:“听说,是昨天白日里雅嫔和淑妃不知怎么的,在路上倒是遇上了。期间双方似是起了些争执,淑妃也的确是动手,推了雅嫔一把,只不过应该是没甚大碍的,白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只是到了丑时,雅香阁里却突然传出消息说雅嫔肚子疼,紧急找了太医过去瞧。
再稍晚一点,雅嫔又唤人去了盘龙殿找了圣上,圣上本来是想上朝,但是听了这个事儿后,就直接去了雅香阁。再后来的事儿,殿下和世子你们也都知道了。”
闻人久一哂,道:“雅嫔靠着不入流的方式受了父皇的专宠,现下又怀了龙子,自然正是得意的时候,要去前主子那里抖一抖威风也不稀奇。左右不过是后宫妃子争宠的戏码。”
洛骁想了想,紧接着问道:“圣上那头有什么动作不曾?”
张有德摇了摇头:“这却又未听说了。圣上从雅嫔那里出来后,便直接被福公公接回了盘龙殿,也没见着将风荷殿如何了。”
闻人久重新执了笔,冷冷道:“也不稀奇。雅嫔本来就不是父皇喜欢的那种样貌,勉强靠着茹末用情蛊提炼出来的香粉获了宠,这会儿不曾用,自然是入不了父皇的眼。”
抬眼瞧一眼洛骁,继续道:“且淑妃虽盛宠不再,却也风头正劲,二皇子不久前又才被封了右翼前锋营统领,便是皇后想动她都是动不得的,何况是一个宫婢出身的嫔?”
洛骁沉吟一声:“话虽如此,但是雅嫔瞧起来也不像是个良善的,见圣上如此,怕是还会有动作。”
闻人久声音清冷:“茹末想利用雅嫔膈应淑妃,孤并不干预这些事。只不过若是雅嫔非要自寻死路,就任由她搅合罢,孤这头也是救不得的。”
风荷殿里,淑妃却是气得不轻。
虽然是说知雅怀了身子的这几个月,德荣帝也开始渐渐来她的殿里夜宿了,只是也只是按照着规矩,每月只有她应得的那么几日而已,全然不复知雅之前她那种的那种佳丽三千,独宠一人的风光。
这一事本来就叫她气闷,好不容易因着自己的渚儿在皇上面前受封,气焰压了闻人久一头而觉得稍稍舒坦了一些,昨个儿不过出去走走,透会儿气,却又叫她正巧遇上了知雅。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知雅那头说话带刺,淑妃又不是个气量大的,两人搅合在一起,一来二去便动了手。
不过虽然是她动了手,但是真真计较起来,她一没碰那贱妇的肚子,而没让她撞到何处,分开时还好好的,怎么夜里就传出了她差点害那贱妇滑胎的消息来了?!分明是哪贱妇的毒计,存心想要借此机会坑害与她!
真真是将她气也气死了!
茹末在一旁瞧了,便低声劝:“左右圣上瞧起来似是未曾信雅嫔的话,都已经半日过去了,那头不还什么动静也无么?娘娘没做什么亏心事,又须得气什么。”
淑妃咬了牙,一拍桌子怒声道:“本宫进宫这些年,便是皇后也还未给本宫尝过这样的羞辱。那个贱妇,不过是本宫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今飞上枝头不过是插了一身鸡毛,却把自己当成个金凤凰了!呸,她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
茹末走到淑妃身后,替她揉着僵硬的肩,轻轻道:“无论如何,还请娘娘再忍耐些时候。雅嫔虽然受宠,但是有了身子后,圣上虽然将她封做了‘嫔’,却也不怎么再去她那处了。待得再过几个月,圣上怕是就会忘了这个人。到时候,面对一个无身家背景的嫔,和一个母妃妃位低贱的皇子,娘娘还怕拿捏不住么?”
淑妃这么想着,心底虽还是意难平,但是到底是暂且按捺住了心头的杀意,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茹末便笑了,问道:“娘娘生了一日的气,午膳也未好好用过,现在可是饿了?可要奴婢下去吩咐传膳?”
淑妃摆了摆手,道:“本宫气也气饱了,哪里要用膳?你且退下罢,本宫就在屋子里歇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你再进来叫本宫。”
茹末福身道了一个“是”,侍候着淑妃上了床,替她放下床幔,然后微微一笑,缓步退了出去。
第88章种种
许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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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洛骁在一旁打了下手,今日的政务处理起来比往日里快了许多。与闻人久又围绕着众大臣进谏的问题讨论了一番,待得出了东宫打道回府,不过才未时后半。
见着天色尚早,绕道去了茶坊坐了一会儿,却只见秀娘和几个小二在坊内伺候着,慕容远却是不在。秀娘见洛骁来了,让小二领他去了二楼,而后亲自送了茶过来。推门见了他,笑吟吟地便道:“洛公子这一别可就是半余年,连声招呼也未曾打过。若不是从白公子那头知晓了洛公子是因着公事去了远方,怕是要以为公子嫌弃奴家这小小的茶坊,不肯来了!”
洛骁听了秀娘的话,微微一愣,正想着“白公子”是哪路人士,忽而听那头又道:“不过,洛公子虽然许久未来此处,半年前与你同来的白公子这半年倒是时常走动。白公子才学好,又有见识,阿远还有他的几个文人朋友都似是极爱见他呢!”
洛骁听罢,这才忽而想起来半年前他同闻人久一起来慕容远这茶坊时,那头的确是一时兴起用了个“白十二”做了化名,顿时也不由得失笑:“嫂子这话却是折煞我了。只不过走得时候的确匆忙了些,未能让人过来通知一声也是我的不是。这样,今日这杯茶就算是我赔罪了如何?”说着,接过茶壶替秀娘斟了茶,敬了一杯道。
“若是不应,倒显得奴家气量小了。”秀娘也不扭捏,将热茶吹了吹,就着微热的温度一口气喝了。
洛骁便笑了,给自己也斟了杯茶,问道:“不过说起来怎的不见慕容兄?此时人不在茶坊内么?”
秀娘将茶盏放下了,道:“还有几个月便是乡试,左右须得再拼上一拼。此时人在太学还未回来呢。”又看了看天色,道,“只是晚饭还是要回来用的,瞧这时候大约再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洛公子要不再等等?”
洛骁将手中的茶饮了,而后将茶盏放在桌上,摇了摇头道:“今日不过是顺便过来瞧瞧,既然他不在,那便算了罢。再说慕容兄正是处在紧要的关头,我也不好在此打扰他。”起身笑道,“慕容兄文学造诣颇深,待得他日,秋贡春闱必会高中。到那时,我定要来府上讨一杯水酒,嫂子你便是想要赖账也是不成的了。”
秀娘被洛骁的花说的也高兴,瞧着他点头应着:“瞧你这话说的,若是真有那一日,我便是包下整个酒楼,买上上好的酒任你喝个痛快又有如何!”
“一言为定,嫂子的话那我可记下了!”洛骁一拱手,笑着告了辞,转身便离开了茶坊。
洛骁走后约莫半个时候,那头慕容远却是回来了。
天色已经渐黑,茶坊人也散了,慕容远替着秀娘关了茶坊的门,走过去逗弄着她怀里正咿咿呀呀说着什么的孩子:“今天宝宝乖不乖?嗯?有没有惹娘生气?”
那被称作“宝宝”的孩子嘻嘻地笑了,眨着眼睛糊了慕容远一脸口水。
秀娘瞧着慕容远跟孩子玩的开心,笑骂一句:“在外面呆了一天,浑身都脏兮兮的,也不洗洗就过来亲宝宝,也不怕他病了!”
慕容远抬头望她一眼,忽而在她脸上亲了一亲,笑道:“那亲你就不妨事了罢?”
说着起身去后院打了水洗了把脸,道:“今日店里我不在可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仿似你什么时候在了一般。”秀娘瞪他一眼,将怀里的孩子抱回房间,道,“你不是一直都做着甩手掌柜么!”走出来,想了想,道,“哦,对了,先前你去太学那会儿,洛公子倒是来了。”
慕容远正拿了条干净的帕子擦着脸,听到秀娘的话,微微抬了头,半晌,一笑:“也是时候了。”
秀娘没听明白,问了句:“什么?”
慕容远望着她,道:“前些日子,定北军打了胜仗,主将张将军还有平津世子带着几万士兵班师回朝了这事儿你是知道的罢?”
秀娘点了个头:“怎么会不知?那天的军队的阵仗大成那样!”走到慕容远身边来,继续道,“便是这几日,茶坊里的几个公子还会在闲聊时说到呢。”
慕容远便问:“平津侯家的那个世子,姓甚名谁你可知晓?”
秀娘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我却不知了。”
慕容远叹了一口气,秀娘前后一想,微微瞪大了眼,忽而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慕容远点了点头。
秀娘沉默了一会儿。帝京有品级的官数以百计,平津侯府就是最顶层的那一拨儿中的一个。虽然之前他们也能从洛子清的谈吐打扮中猜到这约莫是京中哪家权贵家里的少爷,却不曾想,真正的来头居然比他们曾猜测过的还要厉害几分。
“我记着,平津侯府是站在太子那处的,那……那个白公子岂不就是……”秀娘有些犹豫。她自是知道若是慕容远真的入朝为了官,想要在朝中生存势必是要被卷入如今的皇位之争中去的。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原来在这么久以前,他们早就已经没了选择。
慕容远瞧着秀娘忧心忡忡,不由得一笑,走过去轻声道:“不说其他,光是凭借这段时日你同世子与太子的接触,你以为他们是怎样的人?”
秀娘睐他一眼,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你们读书人说的什么学识好、什么见解独到,反正我是听不懂的。”叹了一声,也缓缓地笑了,“不过,能够为了纳取贤才,肯放低身段、隐瞒身份,亲自来此地与你们谈古论今,作为一名太子,却也是难得了。”
慕容远点头笑着道:“正是如此。”
秀娘推了推他,道:“行了,你们男儿家的事自有你们自己做决断,我也不操这份闲心。我只须得将你和宝宝还有这间茶坊顾好便就很好了。你累了一天了,去大厅里坐着,我催催厨房,将饭菜端上来!”
而另一头,洛骁刚刚回了府,还未回房间,路上却恰好碰上了沐春。沐春见到人,先是一怔,随即赶紧上前几步喊了一声“世子”。
洛骁点头应了,问:“你匆匆忙忙地这是去何处?”
沐春便道:“是准备去何春堂将何大夫请到府上来呢。”
洛骁眉头微微一皱,上前一步道:“是夫人身子不爽利?何时的事?”
沐春点了个头,道:“这几日时不时便有一场雪,天气冷的慌,夫人自上次雪后身子就有些不太舒爽,只是夫人一直推说不碍事,是以一直未曾在意。日间的时候夫人身子一直乏得很,奴婢不放心,便想着先去何春堂请个大夫回来瞧瞧,若是这会儿不仔细,日后留下了什么病根,发作起来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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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骁沉吟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便快去罢,我这先去夫人那处看一看。”
沐春“哎”了一声,将自己袄子上的帽子戴了,绕过洛骁赶紧顺着长廊离开了。
洛骁去往白氏的院子里时,画秋正在外头侍候着,打眼见洛骁来了,赶紧笑嘻嘻地进了屋子里通报了一声,然后脚步轻快地将人迎了进去。
白氏没在床上,内室里支了章美人榻,铺了厚厚的绒,白氏就抱了个暖炉坐在上面,听着那头有动静,便顺着声音抬头朝楼下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着了一点脂粉,但是看上去确实能发现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娘。”洛骁叫了一声,几步走到了屋子里来。
白氏对着洛骁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木椅,道:“坐罢。”
洛骁便坐了,侧头看着画秋正在卷帘子,便道:“不必卷了,夫人身子不舒爽,且当心再冻着。”
大乾男女之防甚严,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纵然白氏与洛骁是母子,但是在情理上私下相见却还是要卷帘、开门,且让仆从在侧以示清白的。
画秋听着洛骁的话,手中动作顿了顿,侧头瞧了瞧白氏。白氏便笑了,摇了摇头道:“我也无甚大碍,屋内燃了炭火,也不冷的,这会儿便是开了门窗也无碍。何苦要让骁儿落他人口舌?”
说着向画秋睐了一眼,画秋无奈地抿了抿唇,将帘子卷起来,开了门到外室守着去了。
洛骁叹了一口气。白氏是大家嫡女,虽然是知书达理,但是却也未太守规矩了一些。
白氏见着洛骁,心情却仿似好了许多,笑着道:“如今你日日忙的厉害,便是我是你娘,见你却也日渐的少了。终归我儿是长大了。”
洛骁便道:“娘这么说,倒是显得做儿子的不孝了。”又道,“娘身子不爽利,为何不早日请大夫来就诊?现在看起来是还无甚,可是若是日后拖成了大病可怎么得了!”
“你啊!怎么同沐春那丫头一个腔调!”白氏掩口笑道:“不过是日日不出门,身子懒了些,哪有那么严重的!再说,不是已经让沐春去请大夫了么?用不着担心的。”转了话题道,“难得有时间与娘这里坐一坐,也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对了,昨儿个晚上你休息得早,为娘便就没舍得打扰你,说起来,那时候送过去的那些香囊你可看了,觉得如何?”
洛骁听了,微微一笑,道:“娘亲亲自做的东西,哪有不好的?”
白氏心里自然高兴,只是面上却佯怒道:“要说便说实话,可不许奉承为娘!”
“可没有奉承!”洛骁知晓白氏的心思,便顺着她的意笑道,“昨儿个东宫那头临时将我招去了,我顺带着便将香囊带了过去。太子殿下也算是见多了好的物件了罢?他今早上瞧着那香囊也说好看呢!”
白氏先是忍不住一笑,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抿了下唇,复而抬眼看着洛骁问道:“你该不会是将香囊送与太子殿下了罢?”
洛骁倒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遂点了点头,道:“左右见娘做的多了,便送了两个。”顿了一顿,打趣儿道,“怎么?娘舍不得?”
白氏眼轻轻一瞪,道:“说什么浑话!旁的舍不得,还有舍不得这个的么!”想了想,又犹豫地道,“送了什么绣样的过去?”
洛骁失笑:“这个儿子又怎么记得了?”
白氏却坐在一旁不依不饶。洛骁被白氏问的无奈了,只得好生想了一想,琢磨了一会儿才道:“约莫是一个并蒂莲绣样,还有一个……”沉吟一声,还是放弃了,道,“的确是记不得了。只是儿子这里还剩一个水墨兰花、一个青竹绣样的便是。”
白氏坐在美人榻上,嘴唇微微颤了几颤,随即直了身子就那手指戳着洛骁的额头,轻声骂着:“你倒是真会送,一共四个香囊,偏生捡了并蒂莲与玉连环的绣花送!竟、竟还是送与了太子,你这真是……!”
白氏未下狠手,这几下倒也不疼,洛骁便也不躲,只是脸上有几分淡淡的莫名,好不容易让那边好生泄了愤,才不由得苦笑道:“这又怎么了?”
戳了好几下,白氏看着洛骁一双疑惑的眸子,也大约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坐在榻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纵然自家儿子是比侯爷那种人细致些,但是好歹也是个男儿家,估摸着也不懂这些,她又跟他在这里较个什么劲儿呢。缓了缓,才轻骂着到:“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个都不知晓!香囊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么?本就是传递心意的物件儿,还偏生选了定情的绣样!”
洛骁一怔,这个他倒是真的未曾注意过。
白氏见了洛骁这样,又忍不住叹气,失笑道:“好在对方是太子,若是你送了哪个姑娘家,姑娘会错了意,你就且等着人家姑娘家里请媒人上门罢!当然,同样的,若是有姑娘家送了你,你也要仔细着,若是无意,千万别乱受着,听懂了么!”顿了顿,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洛骁已初具菱角的脸,笑着道,“不过我儿如今已经十六了,虽说时间稍早了一些,但是却也该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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